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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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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诚朝地图看了一眼,解释道:“强硬进攻会造成不可估计的伤亡,陛下的意思,破城即可,不伤无辜,如能令其弃械投降,那是最好。”

赵佑微微颔首,离座走到地图前,结果陈奕诚递过来的竹鞭,指着风离往南的一处位置道:“风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风离背后的葫芦谷,这是通往南越的必经之地,如不出意外,我们应该在那里与秦业的援军相遇。”

此次出征得急,他仅仅是带了二十万大军,均是郡国军及边防军组建而成,京师驻军五万人全部留在了帝都内外,由大将军陈宝国统领,以保卫皇宫安全,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攻打个区区一座风离城,哪须动用赵氏王国主力,对方要死守,他就由得他们去!

风离城只是个烟雾弹,葫芦谷之战,才是重中之重!

葫芦谷,是穿越莽莽群山的山口,因总体地势外窄内宽,像一只巨大的葫芦而得名,这一旦受到攻击就很难退出的地形,实乃兵家大忌,但倘若要绕道而行,至少需要三五个月才能转出山去。

按照秦业的心意,十有八九会放弃风离,着重驻守葫芦谷,利用有利地势,将来人一网打尽,尽数歼灭。

既然如此,他只管将攻打风离作为练兵之战,以战为练,以战养战。

帐帘开开合合,陆续有赵氏王国将领进来,在赵佑的介绍下,向铁士参拜行礼。

铁士均是冷淡点头,只在看到孟轲过来行礼的时候,才露出一丝笑意:“你也在啊。”

孟轲低声称是:“末将现在是陛下的护军,负责陛下的起居饮食,及军中粮草辎重事务。”

铁士哦了一声,也不欲再与众人寒暄问候,沉沉开口:“我到达之前,听说梅花国也在招兵备战——”

赵佑并不感意外:“我收到消息,乐中天会派出十万军队前来助阵。号称十万,估计总共加起来也就七八万,不过能做到这样,已经给了自己大大的面子了!”

此次梅花国与宋氏王国之行,确是收获颇丰,赚得盆满钵满!

“你自己就有二十万大军,再加上我这十五万,与梅花国十万,人数众多,粮草问题如何解决?”铁士又问。

他倒是带了些粮草随行,但也只够几日之用,至于梅花国军队,那铁定是轻装而来,更不用指望!

赵佑抿唇一笑:“我前一阵在外游历时发了笔小财,粮食药材被服马匹等等老早就准备好了,除开这二十万大军,孟轲还帮我雇了两万青壮劳力,专门负责粮草运送与后勤补给。你只管给我好好打就行,一切不必担心!”

孟轲在下首听得暗自撇嘴,小财?那批令他看得眼花缭乱险些吓晕过去的巨额珍宝,才动用了一丁点就几乎买光了沿途所有米行药店,在这主子眼中,居然只是笔小财?!

跟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他会有这样谦虚的时候!

铁士又随意询问两句,就听得陈奕诚轻咳两声,将全场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先前寒关大捷,今日又是风离首战得胜,军中难免会生出骄纵之气,断不可长,陛下已经定下最佳攻城时机,在此期间,各位须严厉治军,勤加操练,只许胜不许败,听清楚了吗?”

众将齐声高呼:“清楚了!”

赵佑见众人面色紧绷,有意调动情绪,端坐笑道:“名将精兵,不是天生就有的,那都是靠在战场上打出来的,此次风离之战,朕不仅是要最终的胜利,也要赵氏王国军队自信好强之心,英勇善战之气,朕在副帅面前给你们求个情,小输一两次不足为罪,只不过,输得太多,让大美帝国与梅花国友军看到,你自个儿害臊羞死,那可怪不得朕!”

诸将哈哈大笑,七嘴八舌道:“陛下放一百二十个新,臣保证如期拿下风离!”

“那南越守军与我赵氏王国精锐力量悬殊,只是苟延喘息而已!”

“臣用项上人头担保,半月之内,破城而入!”

“臣也保证……”

“好了,这可都是你们自己说的,朕可没让你们立什么军令状!”赵佑微微一笑,朗声道,“朕的军队,必须是支铮铮铁军,是胜不骄,败不馁,万难不屈,百折不回的强悍之军,现在,你们是吗?”

除铁士之外,帐篷里众人齐齐拜倒,俯首高呼:“效忠陛下,死而后已!”暗地里都生出争功较劲之心,激起昂扬斗志。

赵佑满意看着底下众人,又道:“朕也给众位爱卿提个要求,朕此番率军南进,目标是秦氏父子,与南越百姓无关,诸位可以拿南越守军来练兵,但不可拿风离百姓来撒气,所以朕事先与诸位约法三章,一旦风离破城,对城中百姓尽量安抚笼络,无端杀人者以死罪论处,杀人者抵罪,盗窃者判刑!”

众人稍作迟疑,即是高声应和:“陛下英明!”但看得出,对此言辞心怀异议,只是碍于圣威,不敢表明而已。

铁士在旁哼道:“心太软,不足成事。”

赵佑瞪他一眼:“若不事先约束,只会越杀越想杀,伏尸沃野,血流成河……这不是我想要的。”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风离城,更是整个南越甚至中原大地的民心。

摆了摆手,让众将围拢过来,自行讨论,他自己却招手唤来孟轲,提前制定入城计划——

治军的同时,还需安民,让寒门出身从小饱受世态冷暖的孟轲来做此事,再合适不过,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帐外已是夜幕降临,眼见帐中众人热火朝天,群情激荡,围着副帅陈奕诚没完没了讨论不休,赵佑笑了笑,拉着铁士与孟轲悄然出帐,走上一处浅丘。

下方是一座座整齐排列的营帐,火把点燃,晚饭后的士兵正在空地上操练,而另一边,铁士带来的五千精兵也没闲着,归拢马匹,搭建营地。

“你带来的这五千人……”赵佑盯着那些年轻挺拔的身影,尽管服饰改变,那身形相貌却是如斯熟悉。

“你想的没错,就是他们,当初你留给我的东毒二部,如今是我的亲卫缇骑。”铁士碧眸微闪,轻笑道,“但凡夜袭斩首之类,都可以交由他们来做!”

赵佑转头望向远处高高耸立的风离城墙,嘻嘻一笑:“别那么血腥,我只要挑些轻身功夫最好的,登堂入室,放把火就行。”

孟轲听得眼睛一亮:“陛下要烧……粮草?”

赵佑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孟轲你跟了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见他面露赧颜,不由得好笑揶揄,“所谓不破不立,城中若是粮食充足,人家也不会领你的情,记你的恩!”

铁士瞟了眼他搭在孟轲肩上的手,不露痕迹扯了下来:“你就知道欺负孟轲,那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我哪有欺负他?”

“是是是,算我说错了——”铁士往坡上再走两步,话锋一转,忽然道,“今晚夜色很好。”

赵佑闻言望去,但见浮云飘散,一轮明月在天高悬,月色皎洁,清辉涟涟。

此情此景,竟有些许熟稔感。

与孟轲一前一后跟上,走了两步,心头倏然闪过一幕,想起来了!

“铁士来得正好,我们三人又聚在一起了!”他一手拉着一人,就地坐下,仰望天幕,却是感慨万千,“相当年,也是这样的夜里,也是我们三人,酒饱饭足坐在马车上,我提议要创建日月神教,铁士你还嘲笑我,只有孟轲赞同,还说这名字好。”说罢转头,朝孟轲会心一笑。

“我?”孟轲满目茫然。

“不是他……”铁士低喃。

赵佑习惯性揉了揉额头,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笑道:“呃,难道我又记忆混乱,记错了?”

铁士摇摇头,低沉道:“你记错了,没有孟轲,只有我们两人,是在回皇宫的马车上。”

孟轲看看他,又看看铁士,不知想到什么,张了张嘴,终是默然。

“哦。”赵佑不禁苦笑,这神经错乱的毛病,时不时要冒出来拨弄一下,真烦!

也是,当初孟轲并不知自己当朝皇子的身份,又怎么会跟自己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想来真是记错了。

可是,刚才脑子里闪过那一幕好生奇怪,他坐在中间,明明是勾住左右两人的肩膀,爽朗大笑,口吐狂言,要建立天下第一大门派……

左边之人是铁士没错,右首之人,不是孟轲,却又是谁?

那个模糊不清却记忆深刻的人影,是谁……

九日皇帝大结局第四章 忆情

一连三天,风离守军都是据城不出,城门紧闭,只居高临下俯视观望。

赵氏王国军队似是逐渐心急,主帅一声令下,步兵架设云梯,气势汹汹,开始从东西南北四面攻城。

对于赵氏王国军队的进攻,风离守军丝毫不惧,也是,这风离城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早年经过几次大的战役,南越主帅意识到此地的重要性,特意加固加高了城墙,一眼望去,但见高墙入云,巍峨耸立,不由让人心生畏惧。

想是严格执行死守命令,风离守军已将各处城门关死,用巨石顶住,再跺上沙包,所有的守军都涌上城墙,严阵以待,一遇上赵氏王国攻城队伍,就射出羽箭,投掷石块,更有甚者,还将点着的干柴与在油里浸过的火棉絮扔下城墙来,城根顿时火光四起,烈焰熊熊。

赵氏王国步兵抬着云梯强攻数次,均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一时士气低落。

到第四天,大美帝国老将军曲元带着十五万大美帝国大军赶到,赵氏王国军营人心鼓舞,欢声雷动,到了夜里,更是为友军举行了盛大的接风宴。

宴席上,两国君将推杯换盏,不亦说乎,帐外三更敲过,帐内还是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一片劝酒划拳声,大有一醉方休之势,

营帐对面,风离城。

城墙上,数队士兵持戟对面而坐,负责巡逻警戒的守军正一瞬不瞬注视敌营动静,听得那方营帐隐隐传出的鼓乐之声,那守城将领不由嗤笑:“听说那赵氏王国皇帝以前就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皇子,这样的人也来领军打仗,哼哼,真是贻笑大方!”

旁边之人随声应和:“就是,别看他现在是皇帝,当初却是我们二皇子的阶下囚,二皇子叫他往东,他便不敢向西,哈哈哈……”

笑声未落,黑暗中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张大了嘴,嗫嚅出声:“啊,鬼……”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直直穿插喉咙,整个人砰的向后倒下。

“什么人?”之前说话的守将大惊之下急急过去查看,刚一近看,就见雪亮刀光罩面而来,不由高呼,“来人啊,有人偷袭!”

暗处,大队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而来,飞檐走壁,如同壁虎般贴在城墙上,向上攀移,听得上方异响,纷纷隐住身形,静止不动,过得一会,有人低沉问道:“不是说了不急着动手吗?怎么回事?”

“回主子,不是我们的人。”

那人哦了一声,眼见顶上火把涌动,人影绰绰,显然南越守军已被惊动,稍一蹙眉,便是比个手势,冷静下来:“两边包抄,趁乱入城,执行原计划不变!”

黑衣人迅速分散,无数条连着长绳的铁钩甩出,鬼魅般攀援而上,趁着南越守军冲来这边查看究竟,数十条人影从背后闪电跃上墙头,各自隐蔽不见。

“出了什么事?”一名中年将领分开众人,厉声喝问。

“回于将军,方才乔校尉和朱校尉在这里站着说话,属下听到朱校尉的叫声奔过来,就见他们已经……”一个中箭而亡,一个一刀毙命,对方连个影儿都没见,就直取两员大将的性命!

中年将领面色一寒,挥手道:“传令下去,加强防守,警惕敌军夜袭,不得有误!”

“是!”众人得令退下,各自归位,只留下几名兵士负责收敛尸首。

中年将领放下心来,看这架势,对方只不过是派出些鼠辈前来挑衅,并不是真要如何,只要加强守卫,严加防范,应无大碍。

夜,渐渐深了。

明月被丝丝浮云遮蔽,失去了原有的光辉。

天地静寂。

忽然,东南方向倏然地一亮!

有人惊呼一声,惹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而去,但见火光升腾,且火势越来越大,竟是在半空中都能看到飞溅的火星。

“不好,是粮仓!粮仓起火!”一时间,呼叫声,犬吠声,求救声,夹杂着力拉崩倒声,声嘶力竭,不绝于耳。

城中军队百姓齐心协力,使出浑身解数扑救,无奈半夜起了东南风,风助火势,遂成燎原,那放火之人不仅点燃了风离城的军用粮食,还附带将城中大户人家的仓库一并烧了,放火之前全是用桐油细细浇过,显然是谋划周详,赶尽杀绝!

这粮仓附近原本凿有水井,建有水窖,以供危急时刻取用施救,然而关键时刻,救火军民却发现打上来的水,水面上竟是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脂。

“报!全军奋起抢救,但成效甚微,粮仓……九成被烧毁!”

“报!马厩被烧,战马被下毒!”

“报……”

噩耗接连传来,中年将领眼前一黑,几欲栽倒。尽管上头有命在先,心中已有计较,但真正得闻,仍是无法承受。

对面营帐明明是在饮酒作乐,大犒军士,也未见有人从中踏出,这天降奇兵,究竟从何而来?

谁又会想到,赵氏王国军队这几日的进攻都是虚晃一枪,实际却是在暗中等待时机,借此东风,夜袭粮仓!

此次夜袭之战打得十分漂亮,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晨才大体扑灭,南越守军都严守城墙,粮仓附近只是派了常规守卫,风离城中粮草损失惨重,战马也是半数遭创,大火还连带烧毁不少民房,上千城民呼号痛哭,无家可归。

……

一大早就是阳光灿烂,赵佑坐在主帐中,仔细看部下呈上来的战报。

“做得好!毒部的弟兄的本事都没落下,往日追缴恶贼凶犯是一把好手,没想到放火下毒也是如此在行,哈哈,你们怎么想到把油脂倒到水井里去的?这个创意实在不坏!”

铁士在旁一直蹙眉不语,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才开口道:“不是我们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赵佑听得一怔。

铁士点头:“没错,他们都是夜行装扮,个个持刀蒙面,身手矫健,一出手就毙了南越两名军官。他们似是清楚我们的意图,有意相帮,我们这边在点火,他们那边就专挑水井水窖下手。”

李一舟插话道:“会不会是梅花国来人?”

赵佑白他一眼:“梅花国援军哪有这么快,乐中天虽然答应援助,却没说定时限,那老头打定主意来捡便宜的,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抵达不了!”

“那会是谁呢?”孟轲喃喃低语。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一位故人。”陈奕诚说罢朝他投去一瞥,意味深长。

赵佑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一个咯噔,不由得乱跳几下:“你是说……”邪队弟兄送来的讯息城芷水之上风平浪静,正是春暖花开江水解冻的好时机,黑龙帮众一反常态,关门闭户,深居简出,难道袁承志……他也来了此地?

陈奕诚悠悠点头:“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等身手,与大美帝国皇帝陛下的亲卫并驾齐驱。”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早就到了,一直潜伏在附近,暗中观察战况,把我们的计划了解得很清楚,所以才能及时出手相助。”铁士想想又道。

赵佑垂下眼睫,眸底闪过一丝失落,只勉力一笑:“这下可好,秦业援军未到,我们倒是又多了一位盟友。”只是,他为何对自己避而不见……

陈奕诚明白他的心思,当着众人也不避讳,轻抚着他的手臂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他喜欢在暗中,便由他去吧。”

李一舟对此早已习惯,别过脸去与孟轲交谈,有意无意挡住底下人等的视线,只有铁士,死死盯着陈奕诚那只大手,一双碧眸深不可测,几成墨绿,忽然站起身来:“朕有些计划,要单独跟陛下讲,你们都退下。”

不是征询意见,而是直接陈述命令,昔日的虎儿,已经成长为高高在上的一代君王!

赵佑眼露称许,摆手道:“诸位爱卿,都下去吧。”

众人依言退下,陈奕诚走在最后面,眼看就要跨出帐去,突然又生生顿住,回头含笑叮嘱:“别谈得太久,记得要吃早餐,对了,陛下昨晚几乎没合眼,等下最好在帐中补个眠。”

“知道啦,陈婆婆。”赵佑不满嘀咕,平日都是孟轲在负责自己饮食起居,他身为副帅,哪有闲工夫来管这些,如此可以叮嘱,显然是别有居心!

帐帘放下,他看向对面那张冷冽紧绷的俊脸,再是迟钝也有所领悟,这个陈奕诚,什么早餐啊,什么补眠啊,哪里是叮嘱他,分明是说给旁人听得!

这算什么,宣告所属权?

有没有搞错,自己是君,他是臣啊……

“他这人就是这样,又鸡婆又霸道……”讪讪一笑,他低声解释,说到一半,又觉得实在多余,简直是欲盖弥彰。

铁士不悦地抿唇:“你跟他是不是……很好?”

赵佑如实点头:“嗯,还不错。”出征之前,母妃跟自己谈了很多,无非就是他的终身大事,说他耽误陈奕诚这么多事,他却一直陪伴左右不离不弃,这样的男子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云云,看着母妃鬓边垂下的一丝白发,再望向那边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影,赵佑心底长长叹了口气,默然点头。

一时神情恍惚,却听得铁士沉声问道:“你喜欢他?”

赵佑哑然失笑,这样直白露骨的话,也只有他才问得出:“喜欢啊。”

“你!”铁士碧眸微眯,怒道,“你怎么能这样!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又喜欢那个!”

“啊?”赵佑张了张嘴,吃惊道,“你确定,你说的是我?”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什么时候的事,作为当事人,他怎么一点不知道?

见他冷着脸闭口不答,赵佑凑上去,追问:“别吊我胃口,快说,我以前喜欢过谁?”真是好奇死了,原来自己失去的不仅是部分记忆,还包括感情纠葛啊!

难怪每回陈奕诚与李一舟提到此,都是闪烁其词,含糊掠过,原来竟有这么大事件包藏在内!

铁士只是摇头:“我随口说的,你别发花痴。”

死虎儿,还敢在他面前撒谎?

“死小子,你说不说?到底说不收?!”反正帐中无人,也不管彼此的身份地位了,直接去揪他的耳朵,挠他腰间的痒肉,“再不说,我就把你……把你……”把他怎样?除了这昔日主仆身份,自己好像没什么能够威胁到他!

“喂,你轻点,你这个疯子!”铁士咬着唇,眼见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不住动作,心头一把火烧了起来,真想把这香软的身子狠狠搂在怀里!

“你说,你说了我就饶过你!”赵佑趾高气昂,得理不饶人。

“你这笨蛋,忘了就忘了,何必多问!”他懊恼低道。

“我就是要问,不弄清楚我才是个笨蛋!”脑子里有些乱,有些疼,被他暗地忍住,真相触手可及,这一回,他不能再逃避。

“连你也瞒着我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啊,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

低声争执中,铁士涨红了脸,终于没忍住,朝他低吼:“好,我就告诉你,你听了可别后悔,你以前喜欢的人是——”

赵佑屏息噤声,手指放松,强忍住不适,等着他的下文。

铁士咬了咬牙,终是道出:“昔日日月神教的第二把手,门人都尊称他,乐主。”

九日皇帝大结局第五章 为情所困

赵佑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梦里有淡青色的身影,有温柔的呢喃,有鲜艳的血色,还有……风雨中静寂的墓碑。

那是谁,是谁的坟墓?

琴声叮咚,悠扬安详,眼前黑暗消散,渐渐呈现明朗的曙光。

额上面颊上有温热的触感,似是有人在为他轻柔拭擦着润湿的冷汗。

眼睑猛然睁开,他滴溜溜瞪大了眼。

“终于醒了!”身旁之人长舒了一口气,是李一舟的声音,床榻前立时涌上来好几道人影。

“你觉得怎样?”

“陛下怎么会突然晕倒?”

“我都说了你听了会后悔,你还非要我说……”

听得这七嘴八舌的声音,他慢慢回神,记得最后的记忆是,铁士指责他移情别恋,并在他的追问下道出事实真相,原来他以前有过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他曾经的左膀右臂,日月神教的乐主。

乐主,乐裕,在当年的劫难中以身殉职,他记得孟轲还为他在山庄旧址立了一座碑,可惜那时他心灰意冷,又怕触景伤情,没再踏上山庄之地半步,从未得见。

刹那间,听到那个名字从铁士口中说出,不知怎的,竟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

轻咳两声,他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李一舟答道。

“辰时?”这么说,他昏迷的时间还不短呢。

“陛下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李一舟一边给他切脉,一边冷眼瞥过铁士,眸底闪过一抹抱怨,“陛下这些日子休息不好,忧思过重,是以身体虚弱,宜静心休养,避免情绪大悲大喜。”

“去,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只是没睡好而已,如今睡足了觉,再饱饱吃上一顿,也就没事了!”

听他这样说,孟轲赶紧出帐,准备饮食。

李一舟不甚赞同看着他:“陛下的身体还没最终痊愈,万不可掉以轻心——”见得他满不在乎的眼神,很难得的,面色肃然,说话间加重了语气,“陛下可知,若非奕诚想尽办法找来架琴,一刻不停地弹奏清心咒,帮助陛下归拢心神,陛下还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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