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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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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急道:“这怎么行,我嫂子还让我带了礼物来的,这一路也走得累了,我们还想找地方歇歇,顺便向老丈讨碗粥喝……”

不醉翁并不理会他这厚脸皮的言论,却被那礼物一词挑起几分兴趣:“什么礼物?可是有美酒?”

赵佑愣了下,当即重重点头:“有的有的,我带来了好几坛好酒!”不着痕迹甩开陈奕诚轻扯他衣袖的手掌,不就是几坛酒吗,此时没有,将来肯定有!

不醉翁大喜过望,拈着那飘渺云雾中露出一角的山峰道:“歇脚喝粥是没有问题,但我那石屋地方窄小简陋,也容不下这样多人——”

“没事没事,只我们几人前去就成!”赵佑赶紧应下,不等他眼色过来,陈奕诚就大步上前,接下老人肩上的水桶,毫不吃力担在自己身上。

“呵呵,我这朋友,力大无穷,在我们那里是出了名的。”赵佑跟在老人身侧,笑着翻译。

不醉翁朝陈奕诚瞟过一眼,并不言语,只捋了下胡须,脸上淡淡笑着,那笑容却似乎别有深意。

一行人穿过树林,随之前行,但见一路峰壁林立,石笋横插,这老人口中的石屋,竟是在如此险要之地,不能不让人心生敬畏。

走了一阵,不醉翁停下脚步,一指前方石壁上的洞口道:“到了。”

赵佑定晴一看,乖乖,当真是石屋——以石为屋。

外间藤蔓被挂,野草杂乱,洞口方正宽大,里面有着丝丝亮光,那是石桌上点着的一盏油灯,在这一片石桌石凳石柱石架当中,倒是最为先进之物。

屋中除开一个窄小的门厅之外,还有三间石室,其中最靠里的一间却有一扇木门,关得严严实实,一进洞口,赵佑就听得一丝异色,似有人粗重喘气,只一霎而过。

那不醉翁见他眼光投向那紧闭的木门,面色一变,沉声告诫:“这里面是我一位老友,他身体不太好,在我这里静养,你们在此歇息,千万不要去惊扰他。”

赵佑点头应道:“那是当然。”

不醉翁笑了笑,忽然向他伸出手来:“你们送我的酒呢,是什么名字,拿出来吧!”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四章 笑傲江湖

听得这声问话,众人想到谎话即将被拆穿,都是噤声不语,只赵佑不慌不忙,自嘲笑道:“实在不巧的很,这酒坛子本是挂在马鞍上的,先前在那溪边没稳住,给摔碎了,唉,酒都流进水里去了。”

不醉翁哼了一声道:“好你个小子,美酒送给老夫也就是了,还编出这一番谎话来骗我,敢情是来我这里骗吃喝的?”

赵佑嘻嘻笑道:“在下怎敢,我说得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问他们,那酒是真的摔了!”

说话间他随手一指铁士,后者板着脸道:“没错,真是摔了。”

不醉翁狐疑看了铁士一眼,冷笑道:“你们是一伙的,他自然帮着你说话。”说罢走去门边,却有逐客之意,“老夫这里还有友人要招呼,若是没酒孝敬,诸位就请自便吧。”

“我说老丈,俗话说,来的都是客,凭着我嫂子当年与老丈的缘分,这人困马饥的,怎么着也让我们歇歇脚再走吧?”赵佑大言不惭,在石凳上一屁股坐下,忽而吸了吸鼻子,奇道,“咦,什么东西这么香?”

不醉翁眨巴着眼睛,略有惊奇:“你嗅到什么了?”

“唔,好香,纯正的女儿红,至少是十八年的陈酿!”赵佑闭眼,深深一嗅,不由朝他笑道,“老丈真是过分,明明自己藏着这样的好酒,却还向我要酒喝!”

不醉翁闻言大惊,指着他道:“你……你竟然能闻到……这是什么鼻子,这样灵光?!”

赵佑呵呵笑道:“在下天生就是个酒鬼,一闻到好酒的香味,就失魂落魄,走不动路了。”

不醉翁显然不信,心道这藏在地窖深处,封得严丝合缝的美酒,自己浸淫酒水数十年,都嗅之不出,这年纪轻轻的小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道出天机?只是胡乱蒙的,巧合罢了!

谁知赵佑深吸一口气,又蹙眉道:“呃,还不止女儿红一种,老丈这层子里好酒不少呢,足有一,二,三,四,五……”他掰着手指,连一数出,一直数到五十五,方才停下,“五十五,不,加上那女儿红,一共是五十六种珍品美酒!”

不醉翁惊跳起来:“你说什么?”

赵佑见他神态模样,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自得笑道:“在下生平爱酒,嗜酒如命,这闻香识酒而已,并不算什么。”他知道这不醉翁爱酒如痴,自诩酒中仙人,索性抬高自己,言语相激,走曲线救国的道路。

那不醉翁顿时生出谈性,不服气道:“不过是鼻子生得好些罢了,须知爱酒还需会饮,品尝才是关键!”

“饮酒嘛,自然不在话下,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赵佑信口吟出。

不醉翁瞅着他,上下打量:“小子莫要夸大,自吹自擂,难不成你打在娘胎里就学会了饮酒?”

赵佑挺了挺胸,趾高气昂道:“年,甘称后辈;酒,不让先生!”

不醉翁被他自大的言论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声道:“好,好,老夫也许鼻子不如你,但论品酒饮酒,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敌手!不信,我们就来比试比试!”

“比就比!”赵佑指着其他人,笑道,“都愣着做什么,坐啊,我今日与老丈拼酒,你们就做个见证!”

陈奕诚被他反客为主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不过想到他当日在军营将一干五大三粗的男人统统放倒之事,倒不担心,依言坐下,而铁士与魅影都是见过他甩手狂饮的情景,也面色无虞,只有于承祖,冲他撇撇嘴,低声嘀咕:“吹牛皮!”

此话被不醉翁听在耳中,更觉这少年是在自大吹嘘,笑了笑道:“也好,我就去请我那老友也做个见证。”边说边是走去最靠里间那间房,敲了敲门,门从里开了,他闪身进去,房门复又关上。

铁士哼了一声道:“这老头遮遮掩掩,故弄玄虚,多半不是好人。”

赵佑笑道:“都说了人家不善交际,上了年岁的人,又是常年独居,自然会有些怪癖。”

那房间里静悄悄的,并无说话声传出,赵佑听得讶然,难道房中之人是个聋哑人士,两人靠打手势沟通交流?

过了一会,就见那不醉翁从房中走出,关上房门,举步过来,面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瞅了瞅赵佑,他拈须笑道,“我那老友性子孤僻,不喜人多,还是不要出来了。”

赵佑听得好笑,原来是没劝动呢,也罢,他对见个糟老头也不感兴趣,当下也不说穿,只道:“都是我的朋友来做见证,老丈要是输了,到时候莫要说闲话才是。”

不醉翁哼道:“老夫当年曾得江湖朋友贴金雅号,酒圣是也,赢得光彩,输的情愿!”

赵佑嘿嘿笑道:“在下昔日打遍天下无敌手,才得了个酒鬼的称号。酒圣么,呵呵,老丈可真是不谦虚!”

不醉翁闻言怒道:“我就不信,以老夫餐酒品酒的本事,难道连个酒圣之名都担当不起?”

赵佑兴起卖弄之心,摇了摇头,正色道:“释家崇者佛也,世人推者圣也,若论酒品,上品、中品、下品是也,也就是酒圣、酒仙、酒贤,在下自认担当不起以上三者,只好当个酒鬼了!”

不醉翁被他一番言论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那你说,何人可堪担当?”

赵佑笑道:“夫上品者,乃酒圣也,甚位遵矣,非亘古无双之士不可当。在下好读史书,相传早年有个皇帝名叫大禹,一心为民为天下,为治洪水曾数过家门而不入,世人推崇备至。”

不醉翁吓吓人哼道:“多半是他夫妻感情不睦。”

这老头,想象力真是丰富!

赵佑忍俊不禁,轻咳两声道:“禹一生劳顿,他的儿子仪狄敢其辛苦,造了酒来抚慰他。禹饮过之后,呈觉甘美,却下令停止造酒,说是恐日后又因此而亡国之君,所以须得禁止。而后世贪恋酒色而亡国的皇帝,难道还少了吗,大禹其言精准,睿智无加,他不当酒圣,谁能当得?”

不醉翁被说得哑口无言,默了一会,才道:“倒是我孤陋寡闻了,那酒仙与酒贤呢?”

赵佑摇头晃脑道:“至于酒仙,古代有个叫做李太白的文人,生性嗜酒,常是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后人有诗云,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当朝有唤,且不从命,如此心志,难道还称不上是仙者吗?”说罢斜睨他一眼,笑道,“如若那南越皇帝有旨来宣,老丈也敢如此不成?”

不醉翁面上微赧,眼神不自觉瞟向旁边,不知想到什么,许久才叹道:“老夫……确实不如。”

赵佑接着又说道:“再有便是酒贤——”见他专注倾听,有心将他一军,不觉笑道,“此人乃是一代名士,其自取之名号倒与老丈有些缘分。”

不醉翁奇道:“是何名号?”

赵佑拍手笑道:“老丈自称不醉翁,他却自称醉翁,还特地写下一篇醉翁游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于山水之间也。酒贤者,醉而不越度,意在物外而不忘形,熏熏然而不失君子之风,此项名号,醉翁可当之无愧也。以上,便是酒圣,酒仙,酒贤,老丈以为如何?”

不醉翁哼了几哼道:“你说得都是传说中人,老夫不曾亲见,从未听说,自不能做数。”

赵佑笑道:“人生不过百年,也谈千载世事,那历史上的名人传记,虽不能亲见亲闻,却也代代流传,老丈这是强词夺理了。”

不醉翁长眉一挑道:“那他们可有我这么多珍惜藏酒,绝世佳酿?”

赵佑学他之前语气:“在下须得亲眼得见,才敢评判。”

“那好,你们就跟上来,今日老夫便教小子们开开眼界!”不醉翁说完,气呼呼朝前走。

赵佑比个手势,一行人赶紧跟上,陈奕诚乘机凑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你那些酒圣酒仙的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敢说老师从没讲过史上有这样的人物!”

“我胡编的,行不?”赵佑偷偷朝他扮个鬼脸,这算什么,他还有更稀奇的段子没亮出来呢!

众人跟着不醉翁穿过长长的通道,一直走到门厅的角落,但见他在石板地上摸索一阵,继而一推,下方顿时露出个黑漆漆的门洞来。

“这就是老夫的酒窖。”不醉翁得意洋洋指着那地窖,不由得又朝赵佑看了一眼,仍做不解,想不通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地窖,怎么就能被人嗅出气味来!

当下垂梯而下,众人在上面又递又接的,片刻之后,厅内宽大的石桌上则是摆满了酒坛,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十六坛。

“这就是老夫的全部家当,如今都亮出来了,今日我们就来拼上一拼,看我是否当得上个酒中之名!”不醉翁找出些酒杯酒碗,在桌上摆好。

“如何个拼法?”赵佑满不在乎问道。

不醉翁想了想道:“这里有五十六种名酒,不论是闻是尝,你若能说出所有的酒名来,老夫便当众认输,从此再不饮酒,但凡你有一种答错,也是同样处罚。”

赵佑摇头笑道:“这样的赌注为免太不近人情,从此不能饮酒,那人活于世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这样,要是老丈输了,就给我们指点下去往南越内陆的穿山捷径,让我兄弟几个也穿过去找点活计,发点小财;要是我输了,除了这五十六种名酒,我再给老丈送上二十坛与之不同的极品好酒来!”

此言一出,不醉翁登时眉开眼笑:“好,一言为定!”

赵佑随他笑道:“一言为定!”

“小子,你输定了!”不醉翁冲他眨眨眼。

赵佑自得一笑,招呼众人围着石桌坐下,好那堆酒坛的方向嗅得一嗅,从中抓出只坛子来,拍去泥封,倒在碗里,仰头饮下一大口,继而又再抿一小口,回味之余,微微笑道:“甜、酸、苦、辛、鲜、涩,醇厚甘美,六味俱全,这十八年的女儿红,乃是我喝过的最好的女儿红!”

不醉翁眼露赞许,笑道:“老夫所藏,自然都非凡品,小子倒也识货!”

“不过,”赵佑话锋一转,看着桌上的碗盏,面露不屑道,“酒是好酒,——酒具却是太马虎了!要知道饮酒须得讲究酒具,喝什么酒,便用什么酒杯,二者互为依托,才能相得益彰!”

不醉翁生平爱酒,却未听过这样言论,不由问道:“那你说,这女儿红应当配什么样的酒杯?”

赵佑想了一想道:“老丈请看,这女儿红透明澄澈,纯净可爱,故又称琥珀酒,有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这女儿红么,自然该由玉碗玉杯来配,方能增光添彩。”

说罢又开了另一坛,大口饮下,又道:“这坛葡萄春,须得用夜光杯……”

不待他说完,陈奕诚在旁朗声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赵佑微怔一下,立时想起当年在月清宫为他从军践行,两人曾说过这个话题,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还记得,不由转头朝他轻轻一笑,续道:“要知葡萄春作绯艳之色,我辈须眉男儿饮之,为免豪气不足,而此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与鲜血一般无异,饮酒有如饮血,岂不壮哉!”

不醉翁听得兴起,但见这少年又拍开一坛酒,饮得一口,笑道:“还记得我方才所说酒圣的故事吗,这坛高粱醇,就是当年仪狄所造大禹所饮之酒,也是史上最古老的酒,是以当用青铜酒樽,才能彰显其古意。”

赵佑边饮边说,款款而谈:“嗯,这坛上好的梨花白,当用翡翠杯,古诗云,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沾酒趁梨花。你们想想,如诗中所言,酒家卖这梨花酒,挂的是滴翠似的青旗,映得那酒水分外精神,饮这梨花白,自然也当是翡翠杯,端的是青碧相映,流光溢彩!”

“好香!这百花酿,酒气芬芳,令人未饮先醉,唯有无味无息的白瓷杯方能与之相配,甘当绿叶,不争不夺,却令其气味悠长!”

他一口气饮下十余种美酒,每一种都能详细解说,再配以相应器皿,只听得不醉翁连连点头,如痴如醉,再看众人,也是眼露惊奇,兴趣盎然,不由得暗自得意。

心头忽地升起一个念头,但不知那由天地日月之灵气而生的摩纳族圣水,却是该装在什么样的杯中?

好似有丝丝缕缕的灵感飘荡而过,却又如斯模糊,抓之不住。

“好小子,竟懂的这么多,老夫问你,你师承何处?”

不醉翁蓦然发问,拉回他发散的思绪。

赵佑哈哈笑道:“我老师是个老顽固,几乎是滴酒不沾,我这些都是看闲书看的。”

不醉翁追问道:“什么书,是何人所著?”

还能是谁,金庸大师的《笑傲江湖》呗!赵佑自然不敢这样说,只轻描淡写道:“早年看的,隔太久,书名和作者都不记得了。”

不醉翁哦了一声,拍手比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赵佑开了一坛又一坛,什么“金浆醪”,什么“玉露酒”,什么“荔枝绿”,什么“桑落酒”,什么“涤香泉”,什么“状元郎”,饮一小口即是道出酒名,配以相称的酒具,并引经据典,吟诗作对,直说得口如悬河,舌灿莲花。

解说之人说得兴起,倾听之人也听得入神。

时间流淌,不知不觉,石桌上只剩下最后一坛。

泥封一开,酒音清淡溢出,绕梁不绝,赵佑嗅了几嗅,有些傻眼,这酒的气味,闻着竟是全然陌生!

当年他为了与罗晋比试,曾经偷进宫中的御酒窖,将里面珍藏的各国美酒喝了个遍;再有就是之后假意认那凤如岳做老哥,凭此缘分又畅饮宋氏王国美酒;后来被囚南越皇宫,那秦业每日派人送来各种各样的酒水;再后来,又去了大美帝国和梅花国,被奉为座上客,盛情款待;再加上那段深入桃花岛与海南岛的经历……可以说,这五国二岛,凡是有点名气的美酒,他都如数家珍,不在话下——

但这坛酒的气味,之前绝对没有闻过!

带着如此疑惑,赵佑抬眸,迎上不醉翁似笑非笑的眼神,听得他呵呵笑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小子就算见多识广,但老夫可以肯定,这酒你绝对不知其名!”

赵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酒香初时清淡,渐渐地,却逐渐变浓,时如米酒般甜香,又时如女儿红般甘醇,到后来,却是种淡淡的苦涩,与深深的辛酸。

若说女儿红尝起来是混合着各种滋味,那这酒则是更胜一筹,就连闻起来都是气味各异,堪称名品中的名品!

这到底,是什么酒?

不由自主地,他倒出一碗,凑到唇边浅尝一口。

一如所嗅之味,初时甜蜜,中段芳醇,过后却是微苦带涩,竟让人忍不住要落泪。

“尝不出来吧?”不醉翁轻笑,笑声中有着抑制不住的骄傲自得,“这可是老夫的压箱至宝,为了这场比试,连棺材本都拿出来了,也罢,你可以叫你朋友们都尝尝,只要有人说出酒名,老夫都认!”

陈奕诚见他蹙眉不语,伸手接过:“给我尝尝。”

一口入喉,感觉味道奇怪,竟有些欲罢不能,由不得又多尝了几口。

在他之后,铁士、魅影,甚至是那于承祖也都端起酒碗来尝,跟陈奕诚一样,边饮边是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一口来我一口,那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

见客人面露颓然,不醉翁哈哈大笑:“果真是压轴戏,抱住了老夫一世英名,不至于在跟小子手里认栽!也罢,老夫纵然当不得酒圣酒仙酒贤,至少一个酒痴之名,可以称得上吧?”

赵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合适的酒名来,只得拱手一拜,低低喟叹:“老丈藏酒之丰,无与伦比,赵某甘拜下风,还请明示……”

不醉翁眨眼笑道:“其实答案也简单,这酒乃是老夫自酿而成,老夫给起了个俗名,叫做桃花错,我那老友嫌这名不够直白,又另起一名,叫做醉生梦死。”

赵佑闭一下眼,酒意微涌,视线有丝模糊,总觉得那老人眼神中似有光芒闪过,隐含深意,揉了下额,他摇头一叹:“原来如此,老丈这酒实在厉害,在下竟有些醉了。”

那二十坛美酒的赌注倒不算什么,但横贯大山的捷径,该怎么办?

不醉翁笑了笑道:“年轻人毕竟不胜酒力,那边有醒酒茶,要不要喝一点?”

“多谢老丈,我歇歇就好。”赵佑站起来,只觉得头愈发昏沉,额间溢汗,似醉似醺,脚下一个不稳,便是朝后靠去。

三只手几乎同时伸出来,将他扶住。

“呵呵,还真是醉了呢,我这里还有间客房,要不进去躺躺?”不醉翁指着居中的房间道,“这酒后劲大,个人反应不同,实在不好说,你们几个都进去歇会吧。”

“不用了,我这兄弟娇气,睡着了翻腾得厉害,我们可不想被他踢打,就在这厅里坐会就好……”

听着是陈奕诚的声音,感觉是他扶着自己进了屋,放倒在榻上,并喂下微苦的茶水,可是意识越来越迷糊,跟以往醉酒的情景截然不同。

榻边有着脚步声和说话声,低低的,轻轻的,过得一阵,就是一片静寂。

许久,许久,他才昏昏睁眼。

好热!

眼前似是跳跃着一层粉色,心底被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香汗淋漓,这不醉翁酒酿得不错,醒酒茶却是泡得不咋样!

费力扯开衣领,在榻上磨蹭翻滚,真盼着来点清凉之物来去火退热。

天遂人愿,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道黑影踱了进来。

“奕诚?”他努力睁大眼,不知为何,视线里却是朦朦胧胧,总是看不清晰,似是而非。

看那高度,应该是陈奕诚吧?但他一路行走,默然无声,难道是魅影……袁承志?

赵佑伸出手,正好抚上那人凑过来的面颊,那光洁冰冷的触感,令他神智微明,不是魅影,那么,是……铁士!

忽然间,身体由热转烫,血液都似被烤得滋滋作响,心底升起一种陌生的渴望。

赵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抖索索搂住他的脖颈,火热的粉颊贴在他坚韧的胸前,努力去感受那份冷冽之气。

“铁士,我好热,帮我凉凉,就一会儿……”

那人依然沉默不语,似有些迟疑,最终却如他所愿,慢吞吞伸手,将他搂住了。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五章 温柔的吻

天,似乎是黑了。

否则他的眼前怎么会迷迷糊糊,看不清景物!

又或许是因为那酒太过诡异,多年未尝酒醉滋味的他,破天荒地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

意识浑浑浊浊的,看不清人影,听不清声音,就连嗅觉也失灵了,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只觉得好闻,却辫不分明。

怎么这般古怪,不过醉酒而已,竟让自己超常的五感丧失了大半,只怕连寻常人都不如!

还好,触觉还在,至少他还能感觉得到,他手掌下那泛着凉气的肌肤,光洁,细致,手感极好,发烫的脸庞在上面蹭了蹭,找了个自以为舒适的位置靠上去,当滚热贴上清凉,火气立时消减不少!

“铁士……”赵佑定了定神,轻轻叫了一声,“外面情形怎么样了?”

他抿着唇,没有做声,或者他说了句,但自己耳朵里嘤嘤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这酒,这是古怪!

赵佑在心里低咒一句,没办法,只好等酒醒再说。

神智昏昏,忽然想打一件事,除他之外,他们几个也都喝了酒,难道只他一人醉倒?

对了,他之前还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每坛只是那么一两口,但是这无事来种酒夹杂在一起,难说不会相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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