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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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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奕诚答应得斩钉截铁。
赵佑转过头来,看向铁士:“铁士,我需要你这五千精兵转行做苦力了,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筑堤坝,拦截潮江,葫芦谷,我是志在必得,另外。”他语气一顿,懂腰间掏出封信函来,“再派人火速将这密信送到乐墨手里,嘱他遵照信函内容,见机行事!”
铁士接过信来,瞟都不愿瞟上一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魅影……”赵佑目光微微移动,落在那张已经看习惯了的鬼面上,两人眼神相望,他轻声一笑,“你就陪在我身边吧,还有于承祖那小子,是时候了,该把他的紧闭解除了。”
已经有些等不及,想要看秦业头疼的样子。
赵佑敢说,他接下来会遭遇一连串的麻烦,倒是很好奇,那骨肉亲情,联盟之义,是否真的坚不可摧,固若金汤?
21 大结局_第二十一章 虚幻一梦
风雷动,旌旗奋!
先不说那些悲催的大美帝国亲卫,就为了他们家外表冷峻内心狂热的皇帝陛下无条件讨好服从某人的决心,精兵变工匠,弯刀换铁铲,夜以继日挥汗如雨,筑坝拦江;就说那急急潜入的宋氏王国大军,自北朝南而来,自然要途径赵氏王国边境,但大将军陈宝国麾下的军队岂是吃素的?
三国联军乘胜南进,南越局势吃紧,凤如岳深谙一荣俱荣一败俱败的道理,无心恋战,舍弃了小股宋氏王国步兵,率主力冲破赵氏王国边境守军的阻截,弃官道不用,从山野小路直插而入,眼看就要到达葫芦谷口。
再说乐墨等人在谷口已经等得不耐,密信送来,信上内容令众人震惊无比,一商量,当下按信上所说,所有战马的马蹄上缠裹布料,大军悄然有序朝风离城撤退,营帐依旧,旌旗飘飞。
等凤如岳的军队抵达之际,远远就见黄沙漫天,风尘滚滚,似有千军万马迎上来。
事实上,这只是奉命留守的大美帝国一部,由身经百战的曲元取老将军亲自出兵迎战,营帐外无数战马带着旌帜来回奔跑,再加上李一舟提前准备好的烟雾粉末之类,一时间阵型变幻,气势惊人。
曲元早已得令,故作年迈疲惫的姿态,交战没几个回合,就率众后撤,宋氏王国先锋军见前方烟雾深深,只怕有诈,停在原处不敢前进,等到半日之后身后主力大军到达,浓雾方才渐渐散去,却见有人朝谷中飞速逃窜。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倒是让一干将帅有些为难。
“王爷?”
“追!”凤如岳阴沉着脸,捋起一缕花白的长发,恨声下令。
赵佑这小子,以前倒是小看了他,本想将其扶持上位作为自己的傀儡,竟被他反手一击,弄得如此狼狈!
那只藏有异物的枕头,他不过是谁了十来日,就是须发皆白,若非他早年曾得奇遇,恐怕早已莫名衰竭离世,只可惜……
赵氏王国、大美帝国、梅花国,这些个年轻后辈,近几年来羽翼渐丰名声鹊起不说,还结对抱团成了联盟,此时不灭,更待何时!
大军长途行军疲劳作战确实不妥,但是,葫芦谷中有南越军队负责收网,只须将他们赶紧去,便是逼其入瓮,大功告成。
主帅下令,莫敢不从,宋氏王国的先锋军率先冲上去,前方曲元的军队虚晃一枪,似不堪压力,跑跑停停,逐渐接近谷口。
并不见赵氏昂过与大美帝国的士兵装束,难道,三国联军的大队人马已经强攻进谷,留下个老将曲元在后方镇守?
不是没怀疑过这奇怪的战阵,但此时的他就像是个红了眼的赌徒,老本押上,意欲一把翻身,报仇雪恨!
此外,凤如岳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很精,就让谷中德尔秦业去迎战联军主力,他就在后加一把火,解除盟友的后顾之忧就好。
正南方向徒然刮来一阵强风,风沙四起,冲天蔽日。
随行队伍中有人惊叫:“啊,是梅花国亲卫!”
没错,那独有的紫金腰带,耀目的特制徽记,无一不昭示着来人的身份。
与梅花国大王子乐墨寸步不离的亲卫亲来接应,几乎是彻底打消了凤如岳的疑虑,手臂一抬,成千上万的宋氏王国骑兵策马冲上去。
“传本王命令,活捉联军主帅!”
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下了军中最精锐的不对,守在手边,以防万一。
在宋氏王国大军的迅猛冲击下,曲元虽有盟军接应,却仍是步步后退,落荒而逃,而梅花国亲卫也跟在其后,一齐退入葫芦谷中,宋氏王国大军乘胜追击,也随之进谷。
变故,在刹那间骤然发生!
当宋氏王国大军一脚踏入葫芦谷,但见黄烟掠过,只在数丈之遥的梅花国亲卫居然不见了!
那先锋骑士也是耳聪目明,一眼瞥见前方悬崖处有无数人影不惧毒蛇虫蚁,如灵猴般攀援而上,同时还听得见远方有惊天动地的呼叫声,伴随着不知名的轰隆声,好似万马奔腾,咆哮而至。
这样的声音,凤如岳也听到了。
第一反应便是,如他所愿,联军与南越军队正面遭遇了,这样一来,他宋氏王国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紧接着,就觉得不对,前方猛冲过来的,怎么看着像是南越士兵?
还有那声音,不像是战场上的厮杀呼喝,倒像是惊叫惨呼,铺天盖地!
心底一沉,他厉声高喝:“撤——”
话音刚落,坐骑便如离弦之箭,率先朝来路冲去。
南越军队的身后,白花花的大水如汹涌的巨龙,呼啸而至,遂成灭顶之灾。
……
后有史书记载,这年暮春,三国联军在南越境内受阻,大军滞留葫芦谷口,遭遇瘴气与刀阵,进退两难。
赵氏王国天子亲率将士深入大山,按图索骥,寻得穿山捷径,神兵天降办到得南越军队背后,并采取水攻之法,在潮江以南修筑堤堰,积水成湖,待着堰塞湖水升到一定高度,立时开堤放水。
与此同时,镇守谷口的梅花国王子得一密信,按信上所述之法将前来增援的宋氏王国大军引入谷中,洪水滔滔,一泻而下,地势低矮的葫芦谷瞬间被淹没,大水从南口灌入,从被扣溃出,谷中大军猝不及防,逃无可逃,一时阵脚大乱。
熟识水性的南越士兵倒无甚伤亡,而宋氏王国军队来自冰天雪地,又刚经历长途跋涉,劳累不堪,遭遇这般突击,被大水淹死的人竟达三万之众。
即便是侥幸逃生的士兵,也是被夹杂着冰雪的江水所浸,春寒料峭,纷纷病倒,连刀枪都拿不起来。
洪水过处,谷中瘴气消除,刀阵无存,牛鬼蛇神尽数扫平险地变通途。
以上,史称葫芦谷之战。
那富有冒险精神又绝顶聪明的少年天子,经历此役,光芒更盛。
……
听完一拨又一拨的战情汇报,赵佑合上奏本,微微一笑。
“南越折损过百,宋氏王国折损过万,这一下,凤如岳心里怕要不平衡了。”
陈奕诚跟上他的思维,随声笑道:“他想让秦业冲锋在前,自己在后获利,没想到实际却是反过来了。”
见他俩默契十足,铁士轻哼一声,默然不语。
陈奕诚瞟他一眼,笑了笑,朝向赵佑道:“如今葫芦谷险情已除,只待战场清理结束,联军很快就能通过,我们也该跟大王子他们汇合了吧?大家正好商量下,看是趁此良机乘胜追击呢,还是怎样?”
赵佑眼望窗外,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淡淡道:“着急什么,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
赵佑并不回答,只道:“顶多一天就好。”
今晚,是三日之期的最后时刻,他直觉那个人会来。
议事完毕,已是夜深人静,月上中天。
清淡的月光洒落窗前,此地距葫芦谷不过十里,顶上是同一轮明月,底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
一个安详宁静,寂寥无人;一个血腥杀戮,伏尸万千。
这条路,越走越远了,离他的目标,也越来越近。
屋外不时走过巡逻的侍卫,外围是陈奕诚安排的士兵,内圈则是铁士的亲卫,层层守护,滴水不漏,这样的防御工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然而,找哟起身关窗,不经意却见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影,正静静立在暗处,目光悠悠,叹息微微。
四目相望,天地间一片静寂。
他,果然是来了。
就连昔日日月神教特有的严密守卫,都不阻挡不住他的脚步。
没有半点意外的,赵佑正视着他,将已经关到一半的窗户重新打开。
“进来吧。”
秦冲眸底一暗,闪身跃进屋里来,随手关了窗,站到他面前。
今晚他极其难得没再是一袭白衣,而是做夜行装束,黑衣如墨,眼神也是深浓得一如此时的夜色,清清淡淡,没有意思温度,唇角上扬,勾起些许浅笑,但那不像是笑,但像是种失落,与自嘲。
“为什么?”他轻问。
赵佑不解挑眉:“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何事。”秦冲盯着他的眼,眸底逐渐有了丝温度,或者,应该是愠意,握住他的手腕,他低道,“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贸然行事?”
赵佑好笑看着他:“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小孩子都知道,你堂堂南越皇子,不可能不懂吧。”
“原来,你只是在骗我。”他看着他,笑容微苦。
“是啊,我就是骗你了,谁叫你傻啊,居然就相信了,我千方百计才进入南越内陆,怎么可能按兵不动呢,还要谢谢你给的地图啊,这一招水漫金山,也有你一份功劳!”
春风数度,浓情蜜意,不过是虚幻一梦,如今却是残酷的真实。
赵佑从来就没忘记,自己是谁,他又是谁……
赵佑看着他,秦冲也看着他,这样的见面,这样的对话,这样的注视,难能可贵,以后也许不会再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或者只是一瞬,赵佑手腕一紧,被一股巨力拉了过去,跌入他的环抱。
“够了!三儿,够了!”秦冲在他耳边低喃,轻柔的嗓音中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为何非要这样没完没了呢?你要开战,要报仇,以及实现了啊!凤如岳是罪魁祸首,他的宋氏王国大军损失了几万人,这样还不够吗?就算是要他的性命,也没有问题,让我来想办法,好不好?别打了,停战吧,好不好?”
赵佑忍不住冷笑:“我从来都是个贪心之人,区区一个凤如岳的人头,怎么会够呢?”
秦冲低低叹息:“你还想怎样?葫芦谷已经是你的了,下一步是哪里?苍岐吗?你难道真要我南越亡国?那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我。”
“你的命,我不稀罕。”赵佑轻轻摇头,目光中厉色一闪,“我要的是秦业的命。”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秦冲嗓音虽低,却异样坚定。
“我知道。”赵佑飘忽一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再熟识水性,再是主场之利,这数万大军也断不可能只伤亡过百,除非,秦业事先知道,我会用水攻之计,从而早做防备,避过巨祸——可他怎么会知道我人在背后,怎么会料到我会用此计呢?”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了解自己惯有的思维,这世间除了他,还能是谁?
同样的,再是不识水性,再是长途行军,也断没有被淹死数万的可能,除非,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浑水摸鱼,痛下杀手。
此人,也是掌控他对凤如岳恨之入骨的心理,助他一臂之力。
这个人,除他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这样进退维艰的处境,这样矛盾重重的心思!
秦冲沉默无语,只将他拥得更紧,赵佑微微侧头,抬眸望着他,认认真真道:“放手吧,秦冲,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千山万水,没有任何活路,这辈子,就只能是这样了。”
“不,我不放。”他的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处,深深吸取那一份温软与幽香,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不放,我不放,死也不放……”
“要你为了我,背叛你的国家,你的家庭,你不会答应,那么,就只能刀剑相向,再见成仇。这个世界,本就是是非黑白,美丑善恶,二者就一,不可调和。你,却在幻想什么?”
“我不是幻想,我是在努力,寻找第三条路。”秦冲抓紧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三儿,我需要你,陪我一起走下去,因为你是我的……全部动力。”
“永不可能。”
淡淡一句打消他的妄念,赵佑甩手,却被秦冲死死抓住,温热的唇落下来,印在他的额头,他的眉间,他的眼睫,他的面颊,最后,是他的唇瓣。
赵佑手掌挥出,不知为何,却顿在半空,慢动作般抡起,放缓,搭在他的颈项,轻轻勾住。
也罢,自己给予他的,亏欠他的,就以这个吻来偿还。
其中深意,他现在不会懂,但过后,自当明白。
唇舌纠缠,一如两人纠缠不清的命运。
深深的爱,浓浓的恨,重重的伤,沉沉的痛,浅浅的思念,淡淡的惆怅。
……
远远的,院落你最高的屋顶之上,少年穴道被点,侧身而卧,丝毫不能动弹,只好任凭那清冷的夜风吹得手脚僵硬,脸上一片麻木。
好冷!
这个该死的鬼脸人,不知是哪里不如他意了,直接将自己点了几处大穴,扔上这屋顶上来,都快天亮了,还不上来解救!
难道是想他在屋顶上冻死?
不过幸好是这个姿势,这个角度,正好教他看见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赵氏王国皇帝的房间,倒是转移了注意力,身上的冷痛也似不那么明显了。
奇怪,这夜半三更的,居然有人跳进了窗户,而他竟然没有叫唤。
应该是认识的人吧?
于承祖睁大眼看着,他的眼睛生来就很好,弹弓射箭在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确定那个人他从来没在这三国联军德尔将帅中见过。
可惜,他穴道被点,没法下去躲在那窗户下面,看看他们在屋里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很久,久得他都快要被冻晕了,忽然,一条人影从窗口跃出。
然后,他听见了那个少年皇帝的声音,没有半点掩饰,带着丝丝淡淡关切,在金叶丽尤其清晰:“路上小心。”
那人呢微微一怔,身形顿了下,慢慢回过头来,喜色若隐若现。
廊前灯光的映照下,于承祖看清了那张脸,虽然有丝苍白,缺额掩不住清润儒雅,俊秀绝伦,竟是如斯出众。
心底暗地喝了声彩,不知何时,屋顶上多了一人,好整以暇坐在他侧旁。
“吹风吹够了没?”魅影嘲弄的声音响起,带着股淡淡的酒香,随手一指,解了他的穴道,“看什么,看得眼珠都定住了?”
“那个人是谁啊?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魅影提着个酒壶,仰头喝下一大口,居然含糊回答了:“还能是谁,独醒客啊!”
“独醒客?”于承祖讶然,暗暗留心,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不想竟是个年轻人。
“说起这独醒客啊,这回真是功不可没,要不是他暗相助,又是地图又是密信的,陛下怎么这么轻易就拿下葫芦谷?有他一人,便胜过千军万马,呵呵,亏他还是……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无视的……”他又灌了几口酒,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若非凑近过去,凝神倾听,根本听不清,“陛下如此信任他,连寝室都任其来去,真是……”
“这独醒客,好年轻啊,他叫什么名字?”于承祖好奇一问。
“叫秦……呃!”魅影打个酒嗝,似是醉了,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再也无法辨别。
于承祖张了张嘴,目光闪烁。
独醒客,年轻俊秀,心思缜密,而且,姓秦……
大结局2223
大结局 第二十二章 叛徒
葫芦谷一役,半路杀出的宋氏王国大军损失惨重,南越军队却并无甚损伤,面对阵地丢失,联军进犯的现实,士气低落不少。
而乐墨带领三国联军将战场清理完毕,即从葫芦谷通告,与赵佑所率军士汇合,当下就地庆祝,犒赏功臣,席间,众将封赏无数,有人提及那位暗中相助的幕后之人,赵佑一笑了之,只淡淡一句:“他么,身份特殊,联自有安排。”
次日,距葫芦谷以南十五里的虎啸崖。
这是南越都城苍岐的天然屏障达古山脉的最后一隅,只要虎啸崖拿下,三国联军便可以向南越以内陆更进一步,气势如虹,剑指苍岐皇城。
三国联军的兵力超过四十万,其中不乏精兵强盗,而秦业自持天时地利,南越在葫芦谷的冠军不过五万人,加上遭受重创的宋氏王国援军,总数也只十三万不到,再有,来自苍岐的粮草不知为何迟迟未到,这人马困乏的队伍在撤退时双遭遇小股联军的阻截,虽强行冲破,大军顺利退至虎啸崖,但这连番败绩,令得人马灰头土脸,据传,南越皇子秦业与宋氏国王爷凤台岳言语不合,闹了个不欢而散。
不过,这达古山脉地形奇险,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葫芦谷首当其冲,虎啸崖也不遑多让。
秦业凭借主场之得,早早在虎啸崖登高设障,占据有利地势,羽箭齐备,弩弓相对,再辅以圆木世石,而纵深处,则是重新组建的陌刀阵,看这架势,是准备与继续南进的联军决一死战,以雪前耻。
苦候半日,终于等来得得蹄声,大队人马飞驰而来,临近崖口,速度放缓,依稀可闻谈笑之声。
何人这等猖狂,竟视这虎啸崖严密防御为无物?
山岭间寒光闪耀,箭矢冒出,只待将帅一声令下,就要给予这些胆大妄为的入侵者以强硬冲击,恰在此时,却听得有人扬声朗笑:“我说,刀剑无眼,尔等看准了再射!”
南越守军循声望去,但见底下数骑踏破日晖迎面而来,为首是一名英姿飒爽的俊美少年,淡笑如花,长剑似雪,一身淡金铠甲为他平添几分威武之气,在他左方是名冷峻挺拔的碧眸男子,右侧则是那俊朗英伟的青年将领,两人腰刀在手,将其护卫得没有一丝缝隙。
对于这来人的身份,不说其他,单凭这相貌气势,诸将也能猜出三分来。
赵氏王国天子赵佑,大美帝国皇帝兰棠,少年将军陈奕诚!
赵佑一笑之后即是勒住缰绳,让出位置,队伍中有一骑自后而上,冲到最前方。
“认得他是谁吗?”赵佑冷声笑道。
南越守军定睛一看,只见那骑士脸罩鬼面,样貌狰狞,手上抓着名五花大绑的瘦弱少年,那少年脸色苍白,神情却异样激动。
怪了,这少年,难道是什么重要人物?
南越守军相互望望,面露不解,而在更高之地,却有一名年轻将领瞪着底下的人马,惊骇出声:“那不是承……”
他的肩被身旁之人按住,紧了一紧:“不是。”
年轻将领愕然转头,急急道:“怎么不是,我当年还抱过他啊,于将军你难道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不出了吗?”
“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于靖沉声低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认不出!
于家三代单传,他中年得子,再无所出,自然疼惜宝贝得紧,珍爱得就跟自个儿的眼珠子一样,但当时情形紧急,却不能携子出逃,只盼破城之时,这孩子能混在人群中凭其机灵的性子逃过一劫,或者就算被联军抓住,也会因为其特殊身份而受到礼待,没想到,今日却是如此相见。
赵佑眼力超凡,目光淡淡一扫,就已将崖口山岭的兵力分布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没放过那半山腰上的人影,英眉微挑,他手指伸出:“于承祖,你看那是谁?”
话音刚落,魅影手掌一挥,拍开了原本封住的穴道,同时朝其背心注入一股内力,于承祖随他手指方向抬头,原本僵硬的四肢被这股内力一激,通泰舒爽,望着那立在高处的熟悉身影,眼底热浪袭来,又是激动又是委屈,张了张嘴,冲口而出:“爹,救我——”
这一声唤,得魅影内力相助,洪亮无比,足以让崖口的南越守军听得真切。
听过之后,便是震惊。
竟是于将军的儿子?
三国联军擒下于将军的亲生儿子,作为箭靶,挡在身前!
那么,这数万支已经在弦上的羽箭,是射,还是不射!
刹那间,天地都静寂下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朝高处那人望过去,是于将军的儿子,三代单传的独苗啊!
稍有资历的军资都知道,于将军对这儿子爱之如命,在其出生的当日大哭大笑,满月酒更是摆了长长一条街巷,全家更是溺爱得紧,巴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到这孩子手上。
他曾在酒后吐露心声:“名为承祖,其实我并不希望他建功立业,光辉门户,只盼他健康长大,平安喜乐就好。”
并不算奢侈的愿望,在这一刻,却即将如泡沫般破灭。
“无耻!我儿早在风离城破之日就已遇害,你们找个替身前来做戏,就想以此骗过本将军吗?”于靖一声怒吼,连声音都愤恨得微微发颤,长剑一挥,立时下令,“传本将军命令,放箭——”
“爹!”于承祖以为于靖没认出他来,呆了一下,便是放声高叫,“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承祖啊!爹,快来救我!救我啊!”人之本能,在外受苦爱累经历劫难之后,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父母家人的怀抱,他少年心性,在短短数日中遭遇城破之耻丧父之痛,处境从天上掉落地下,而如今只一步之遥,那乍见父亲生还的狂喜与激情,意欲扑入那宽阔怀抱放声哭泣的冲动,又怎么控制得住?
于靖身体晃了晃,握剑的手几乎不稳,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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