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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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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

呵呵,他终于觉出了自己对他的好,想挽回,想弥补,是吗?

他以为什么都在他掌控当中,就这么简单一句话,过去的一切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往事如梦,而今梦醒时分,赵佑只深刻记得,那些在苍岐皇宫醉了又醒,醒了又醉的孤寂岁月,那颗被他轻柔捧起温柔呵护又被他狠厉摔碎践踏蹂躏的心,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伤痛,所有的绝望,排山倒海一般袭来,什么苦衷,什么隐忍,什么不得已,尽数淹没在冲天的狂涛怒海之中。

一次不忠,百世不容。

不管他现在是真的爱自己,还是因为亏欠而极力赎罪,都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他不会原谅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

静听风寂,默待天明。

漆黑空洞的房间,一如他空荡荡的胸膛,已然失落,不知所踪。

便替冰凉,喉咙里像是烧着一团火,烧得他几欲癫狂。

咯吱一声推开门,明亮闪耀的晨曦之光刺得眼睛涩痛,赵佑深吸一口气,拔高声音道:“来人,给我拿最烈的酒来!”

山庄有专门的酒窖,存放的全是极好极醇的美酒,教主有令,门下弟子也不敢多问,没一会就抱了好几坛来。

赵佑连酒碗都不用,直接抱起酒坛,拍开泥封,仰头大口灌下。

烈酒入喉,又燥又辣,刺激得他涕流横流,却却全然不顾,咕嘟咕嘟如若牛饮,一坛完毕,又去开第二坛。

一坛接一坛。

毫无间隙。

等铁士与孟轲闻讯而来,见得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房间里乱七八糟堆放着酒坛,他就歪歪斜斜坐在那堆酒坛当中,手里还抱着一坛酒,一口一口喝着,一边喝,一边轻声低笑,笑得神情古怪,冷凝而绝望。

“睡醒就起来喝酒,你又发什么疯?”铁士皱眉走进来,手臂伸出,想要将他从那一地狼藉中拉出来。

赵佑挥开他的手:“别管我,让我安静会,你们都走开。”那团火没被浇熄,反而愈烧愈烈,从喉咙扩散到整个身躯,他恨,他痛,他怒,或许应该大醉一场,才能摆脱这该死的状况。

可老天连这点小小的愿望也不予满足,他偏生酒力超凡,越喝得多,心底越是清醒。

天知道他有多痛恨这寒彻心扉的清醒!

啪嗒一声,手里的酒坛被人挥落在地,酒水四溅。

“你到底怎么回事?”铁士低吼。

“怎么回事?我怎么回事?”赵佑对上那双不解的担忧的碧眸,眸色微冷,轻问,“连你也在骗我吗?帮着他来骗我?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秦冲……乐裕……小乐子!”

铁士听得一怔,随即便是大怒:“陈奕诚都告诉你了?该死,不是说蛊毒还没最后清除吗,他怎么能冒这个险?!”

果然,果然是这样。

赵佑不看他,只转过头望向一脸无措的孟轲:“你也知道,你们都知道,秦冲就是小乐子,乐主,却都瞒着我,是不是?”都知道,他身边每一个人都知道,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不,不是的,主子……”孟轲被他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不住摇头,“我也是回来帝都才知道的,刚刚才听说。”事实上,他也是震惊得不能接受,那个原以为已经死了的人,主子曾经的左臂右膀,居然还好生生活着,如今的身份却是敌国皇子,战友变为间谍,兄弟变为仇敌,这是怎样一种复杂难解的关系!

“不是刻意瞒你,拿回你在军营里晕倒,李一舟说你受蛊毒影响,不能受到强烈的情感刺激,否则会害你丢了性命,他要我暂时保守这个秘密,一切等你解毒之后再说。”铁士沉声解释。他从来不是多嘴之人,就算李一舟不说,他也没打算逮住这个话题喋喋不休。

“所以,你守口如瓶,还下令让你的手下对他也装作不识。”难怪那些日月神教旧部看到他,会露出那样奇怪的神情,原来是铁士有令在先。

每一个人都是为他的身体着想,为他的性命着想,他们都没有错,错的人是自己,终是抵挡不住他温柔的攻势,又一次傻傻跳进去。

“哈哈哈……”赵佑轻笑出声,唇边的笑纹越来越深,眉眼弯弯,迸出了眼泪,竟是冰凉。

他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明明所有人都在警告他,要警惕秦冲,远离秦冲,可他就是听不进去,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心,为了秦冲甘愿放弃复仇,与家人反目,与朋友背离,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又一个外表娇美光鲜实则腐朽残酷的幻梦。

喉咙干涩,胸口那团火还在旺盛燃烧,背上初愈的鞭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无一不在提醒他的失败,爱情的失败,做人的失败。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我觉得,乐主他也许是有苦衷的……”

孟轲刚嗫嚅这一句,就被他恨声打断:“住嘴!从今往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什么道理,什么缘由,他都不要听,统统不要听,不管是秦冲,还是乐裕,跟他都不再有任何关系。

一刀两断,这就是最终的结局。

一左一右搭上那两人的肩,他淡淡开口:“来,陪我喝酒,我们今日一醉方休——”

“喝就喝,有什么大不了的。”铁士率先捧起一坛酒来。

孟轲看看他,又看看铁士,虽是一脸无奈,却也慢吞吞去抱酒坛子。

白天过去,黑夜来临。

满屋都是浓烈的酒气,和横七竖八的空酒坛。

孟轲素来文弱,又不胜酒力,早就醉得不省人事,而铁士一直陪着他,一边喝一边含糊说话,他们都是越喝越迷蒙,他却是越喝越清醒。

铁士喝醉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絮絮叨叨说话,说他在大美帝国的帝王生活,赵氏王国的难忘回忆,说了很多很多,时而淡漠,时而温和,时而赧然,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赵佑压根没听进去,左耳进,右耳出,唯独有两件新近发生的事,他却记住了。

一件是他收到的那份邪队弟兄情报,如今又有了新进展,那南越皇子秦冲已经进入帝都地界,很快就会碰面;另一件便是本该在他外公蓝铁心那里修养的陈奕诚,不停劝阻偷跑出来,正在满城找他。

陈奕诚……

清明如镜的心里颤了一颤。

他怎能忘了,这个对他一心一意不弃不离的男人?

既然真相大白,他便不会再犯第三次错误,再去伤害那些真正爱他的人。

唤来门下弟子留了口讯,赵佑回头看了看那两名沉睡不醒的男子,毅然转身,准备打道回府。

走到门口,身旁的弟子跟着走出几步,小心询问:“庄外有人来找教主,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他没太在意,摆手道:“我不想见客,不论是谁,都推了。”

那名尚是新人的弟子轻声道:“他说他姓秦,叫做秦冲……”

赵佑脚步一顿,有些虚浮。

秦冲?

他来找自己了……竟还好意思来找自己!

心里一阵热,又一阵冷,胸腔里似是火焰熊熊,又似是冰雪覆盖。

50 大结局_第五十章 沧海桑田

赵佑倒想问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决绝跳下悬崖的举动,令得他终于有了一丝歉疚,这才巴巴跑到自己身边来,大献殷勤,企图挽回?是不是在经历了那一场无爱无性德尔政治婚姻,在看清了叶容容自私虚伪是我真面目之后,才觉出他赵佑的率真在这世上难能可贵,无人能及?是不是在知道他重伤失忆之后,觉得又有了新的可以接近他利用他的机会,来为他的国家谋求利益,所以又自编自演出这无数场柔肠似水深情无限的剧集?

他想问他,那石梁上奋不顾身随他跃下的举动,是本能,还是做戏?

他想问他,那雪洞中互为依靠相濡以沫的岁月,是假意,还是真情?

他想问他,那石室里甜腻火热抵死缠绵的欢爱,是由身,还是由心?

他还想问爱他,不论他是月清宫的小太监,或是日月神教的乐主,还是南越的四皇子,在他心目中,到底把自己当做是什么……

想问,却不会问,也不用问。

因为,没有必要,再也没有必要。

马车悠悠起步,出了山庄正门,一路朝着皇城的方向前行。

夜风清凉,吹得车帘轻柔飞舞,不时出现窗外景致。

只一眼,已经认出是他。

皎洁的月色下,那道温润如玉的人影,一袭素白,正静静立在松岗上,面对着墓碑丛中一座单独耸立的石碑,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

是那座乐裕的衣冠冢。

赵佑冷然一笑,闭目养神。

马车从岗下奔驰而过,惊醒了那陷入沉思的男子,抬眼,凝眸,望着那车尾扬起的尘土,仿若心有灵犀般的,低喃:“三儿?”

赵佑端着着,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隔着座矮矮的山岗,他在上,赵佑在下,错身而过,彼此远离。

“三儿,停车,我知道是你!”车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追了上来。

“主子?”驾车的弟子不明情况,侧头低声询问,随行的侍卫已经拔剑在手,蓄势待发。

面无表情,赵佑扬声道:“不用理他,我们走。”

蹄声得得响起,马车猛烈颠簸了下,随即放缓速度,哗的一声停住。

那驾车弟子微惊道:“主子,那人将马车拦住了。”

赵佑应了一声,现在铁士在山庄醉倒未醒,身边的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这场碰面是躲不掉了。

推开车门,赵佑轻巧跳下,与他冷颜相对:“秦冲,你来晚了。”

一语双关。

他说他顶多一个半月就来帝都找他,现在已经迟了两天。

如果他两天之前赶到,自己定会欣喜扑上前去,抱住他,可惜,短短两日,已经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秦冲的脸色发白,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是憔悴,那双如水的眼眸却依然温情脉脉,但天晓得,赵佑是恨透了这样的温情!

“三儿,你去哪儿?”他柔声问道。

“滚开!”赵佑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秦冲愣了下,温言含笑:“气我来晚了么,苍岐那里耽误了几日,我已经在拼命赶路了,看在我又累又饿几宿没合眼的份上,别计较了好不好?”

“别跟我来这套,没用了知道吗,没用了。”赵佑看着他白净的俊脸,似笑非笑,轻轻吐出一声,“小乐子,别来无恙?”

那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他唇边噙着的笑容慢慢开裂,僵在脸上。

“你……都知道了?”

“呵呵,老天开眼,总算没再顺着你的心意,倒教我自个儿想起来了。”赵佑斜睨他一眼,指甲掐在掌心,生生抑制住胸口的怒气,那意欲一剑劈了他的冲动。

杀了他,又有何用?

闭了闭眼,赵佑漠然道:“你走吧,现在回去南越,还可以赶在我出兵之前……”

“不!”秦冲上前一步,急促道:“我不是存心瞒你,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记起了。”

永远不会记起,这就是他再一次欺辱自己的理由?

赵佑不由得冷哼:“以为我永远不会记起,一辈子都是这样浑浑噩噩,所以就可以再次欺骗我,把我当做傻子一样随意愚弄,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秦冲蹙起眉,眸光莹莹,眼露忧伤,“我爱你,我只是想好好爱你,跟你重新开始。”

“爱我?”赵佑冷笑耸肩,“以爱之名,行卑劣无耻之事,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拦住:“三儿,你先不用激动,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从认识到现在,每一件事,我都好好跟你解释,你听完之后,再来判我的罪,好不好?”

“我不听!”赵佑曲膝撞向他。

秦冲身躯微晃,避开他的攻击,谁想竟是个虚招,精光一闪,赵佑拔出靴底的匕首,一刀削去他拉住的一截衣袖。

“滚开,否则刀剑无情!”一挥手,马车周围的侍卫绕绕围拢过来。

秦冲淡淡一笑,挺胸朝着他的匕首迎上来:“我不会走的,要么你听我解释,要么你杀了我。”

赵佑手指微颤,厉声道:“秦冲,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似听得异样之声,他动作稍顿,站住不动。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临死之前听我把话说明白,好么?”秦冲盯着他的眼,慢吞吞挪动着,又凑近了些,想去牵他的手。

近了,跟近了……

“放开他!”雷鸣般的怒喝,响彻四野。

面前忽然间掠过一道黑影,硬生生将他扯去一边,还顺势搂住了赵佑的腰。

秦冲的手悬在半空,似是凝住了。

高伟的身形,醇厚的嗓音,除了陈奕诚,还能是谁?

“奕诚,你怎么来了?”赵佑心底有些不安,外公不是说他须得休养几日吗,他身上受损不少,怕是不宜动武。

“我来找你,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陈奕诚话没说完,忽居然掌心一软,被他反手握住:“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秦冲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脸色愈发青白,继续伸着手,沉声道:“三儿,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秦冲王子?”赵佑瞥他一眼,转头对着陈奕诚微微一笑,“奕诚,我们走吧。”

当当几声,陈奕诚脚下寸许插着几柄柳叶刀。

好快的身手!

赵佑只看到他衣袖微动,就已如此。

赵佑眼神一凛,怒目相对:“你只是逼我出手吗?”

秦冲轻轻摇头,突然从腰间拔出剑来,铮的一声抖得笔直,直指陈奕诚:“当年在月清宫那一架打得没分胜负,或许今日能有个最终结果。”

“是,我也早等着这一天。”陈奕诚神情自若,长刀横在胸前。

大战,一触即发。

一时心头大震,赵佑也不知是为了谁,下意识急急去挡:“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是见识过秦冲使的软剑,昔日就曾与陈奕诚战成平手,还曾打破海南岛上的十八尸人阵,要是平时还好,但如今陈奕诚强行压制那催情药的药效,受损为复,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略一恍惚,才发现自己正是张开双臂,如母鸡护崽般挡在陈奕诚身前,直直对上秦冲那双不敢置信的黑眸!

“你敢伤他,我会杀了你!”

秦冲似被他的动作惊得呆住,处在失神当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护他……为了他竟要杀我?”

赵佑冷笑作答:“因为他是我的……”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仅是他们三人才能听清,“未——婚——夫。”

此话一出,连同陈奕诚也是一并呆了:“佑佑,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佑镇定点头:“自然是真的,回宫之后我就禀明父皇母妃,筹备大婚之事。”

“不,这不是真的!”秦冲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站立不住。

“欢迎秦四王子届时前往观礼。”赵佑嫣然一笑,牵了陈奕诚的手转身就走。

“三儿,别跟我赌气……”他在身后低喃,尽是恳求的语气。

“赌气?”赵佑耸肩而笑,“秦四王子未免太看重自己。”

“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不要……”声音已有些凄厉。

“王子难道没听过,有句话,叫做君无戏言?”

赵佑哈哈笑着,迈步往马车处走去,却被一柄青幽幽的长剑挡住去路,剑柄倒转过来,塞进他的手掌。

51 大结局_第五十一章 赵佑大婚

“我不信,不信你会如此绝情,除非你杀了我。”

“那好,我就成全你。”赵佑一把握住,唰唰几剑劈过去。

乱无章法,也没有什么力道,就连眼睛都没瞅准目标,谁知那人竟是一动不动站着,任他挥剑刺来。

那样清澈,那样纯净的眼神,一瞬不眨看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胸口,看清他的内心。

剑尖一歪,无力垂下,赵佑往地上随意一摔,也不看他那剑刃削去飘落空中的丝丝断发,携了陈奕诚,扭头就走。

“杀了你,只会污了我的手,喜事临近,不值得。”

陈奕诚的灿烂笑容,与他的惊痛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会痛么?

不过是将他往日施加在自己身心之上的痛楚,还给他那么一丁点而已。

找哟没再回头,与陈奕诚并肩登上马车,漠然离去。

孤影,落寞。

黑夜,成殇。

月沉日升,又是伊戈尔明朗的早晨。

睁开发涩的眼,赵佑手臂一伸,意外触到一处湿热,像是……男子的面颊?

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床榻前趴着一个人,剑眉朗目甚是眼熟,眸光炯炯,正无限欢喜瞅着他。

略略怔忡,随即想起来,昨夜跟陈奕诚一起回宫,似乎又喝了点酒,说了会话,终是闹得困乏了,一靠上枕头就睡得不知天日。

敢情他在床边守了一夜?

“你还好吗?”陈奕诚轻声问道。

“嗯,挺好。”赵佑揉了揉额头,慢慢腾腾坐起来,东张西望,“小桌子人呢?又偷懒到哪里去了?”

“是我让闲杂人等都回避了。”陈奕诚按住他的肩,笑容收敛,正色道,“我问你,那解药,你可是吃了?”

“吃了。”

陈奕诚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好,佑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赵佑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说了。”

他要说的,自己都知道了,那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比他所晓得的详尽得多。

“不,我要说,你听着,那个秦冲他不是好人,他曾经在你身边待过,就在这月清宫,他的名字叫做……”

“小乐子,乐裕。”赵佑清晰道出。

陈奕诚瞬间呆住,半响才喃道:“是他告诉你的?所以你们才起了争执?”

他?会吗?

他巴不得瞒自己一辈子!

这辈子都把自己当做傻瓜,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赵佑自嘲而笑:“不是他,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陈奕诚瞪着他,大概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轻而易举得来的结果,隔了好一会,整张脸才渐渐亮堂起来,费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那你有什么打算?”

赵佑甚觉无力,懒懒道:“暂时也没什么打算,先在帝都待一阵,过后再说。”

说是再次出兵,那是一时气话,与南越已经进入和谈阶段,他不可能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再挑起事端,制造新的战争。

陈奕诚眼眸亮了亮,又道:“那你昨晚说的我们的婚事,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

“自然是……”自然是气话,故意说给秦冲听的气话,但此刻看着他飞扬的神采,期待的眸光,他却说不出口。

默了默,他轻声叹道:“以往是我不对,把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总是误解你,辜负你,实在对不住……”

陈奕诚急促打断他:“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

赵佑张了张嘴,苦笑:“那你要什么?”

他脱口而出:“我只要你,从来都只要你!”

赵佑低下头,声音微涩:“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敬重你,把你当做兄长一般,而且我曾经犯过错,错得那么离谱,我们……不合适……”

“没关系,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总有一天你会死心塌地地爱上我。”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

“那我再加倍努力,更加对你好。”

赵佑眼眶一红,哽声道:“不值得,我不值得,我亏欠你那么多,都没脸见你……”

陈奕诚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浓情翻腾,热烈如火:“觉得亏欠我,那就好好补偿,把你这辈子补偿给我!”

赵佑一怔,直觉想要摇头:“但是我……”

陈奕诚哪里容得他拒绝,大掌包裹住他的小手,趁热打铁道:“佑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赵佑沉默着,感觉他问出这句即是屏息噤声,浑身都绷紧了。

那般真挚,那般虔诚,等着他的回答。

“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他蹙着眉,轻声问道。

陈奕诚敛容端颜道:“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再没有别人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对这样情真意切的告白都不感动,对这样深情不渝的男子都不接受,那他真是枉自为人了。

“好。”赵佑垂眼,带着清淡的笑意,投入他宽厚的胸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你。”

既能补偿亏欠,又能教他开心,还能让家人安心,更能触到那个人的痛脚,狠狠打击他一回,何乐而不为?

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原来就这样简单。

……

哐当一声,茶杯翻倒在地。

“什么,你要跟奕诚成亲?”蓝婉晴腾的站起来,又惊又喜。

赵佑跪在地上,神情镇定:“是,我要与他成亲,还望父皇母妃答应。”

“答应,怎么不答应!”蓝婉晴眉开眼笑,赶紧过来扶他,“那日你外公还埋怨我,说我不该胡乱出主意,你父皇也不高兴,呵呵,他们可不知道,我这是因祸得福办了件大好事,你总算是想通了,真好!”

赵佑知道她是误会了那夜的情形,却也不予辩解,只随之站起,立在榻前。

“还请母妃操劳筹备婚事,丰俭随意,日子越快越好。”

蓝婉晴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太史和宗正来,看看黄道吉日,等下就召陈夫人进宫来仔细商量,这婚姻大事,自是马虎不得!”蓝婉晴欣慰点头,就要张开叫人。

“慢着!”赵文博斜靠在床榻上,声音不大,却满含威严。

赵佑凑上一步询问:“父皇可有意见?”

赵文博皱眉道:“你们全都糊涂了吗,而今佑儿还是一国之君,怎么跟奕诚成亲?男男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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