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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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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做戏,但是久而久之,居然爱上了这样的感觉,每天不喝一点,浑身都不自在。
天色还不算太黑,宫中各处却已经点起灯,窗外灯火点点,映照在平静的湖面上,宛如星子在银河中闪耀,说不出的优美动人。
这样的景色,让他想起了帝都城外的映日湖,想起当初众人热闹游湖的情景,想起自己乘坐小舟追踪二王兄与兆飞颜,还想起……心口微微一痛,赶紧将思绪扯开,过去了,都过去了。
又喝了一口酒,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发呆,忽然见得五六条人影匆匆走近湖边,口中咕咕轻唤出声。
看来人着装,应该是皇宫中的宫女,一名年长,其余年少,声音随风传入耳中。
“怎么没看见呢?”
“真是怪了,四王子寝宫没有,连这湖里也找不到这墨玉跟红粉到底是飞到哪里去了?”
“回沈姑姑,我们也不知道啊,原本好好养在池子里,从前四王子没回来的时候,都是容郡主亲自照料,从来不曾让我们插手,它们的习性我们也不太清楚……”
“不知道,这是理由吗?现在四皇子妃指定要这对宝贝鸟儿送到皇子府去,说是她与四王子从小一同养大的定情信物,要是宝贝鸟儿丢了,别说你我,就是总管大人,都负不起这个责任!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啊!”
“是,姑姑。”
小宫女们噤若寒蝉,在堤岸上分散开来,沿着湖水四处找寻。
直到夜幕降临,才见她们垂头丧气从花坛树丛中钻出来,两手空空,原路返回。
人皆散去,冷月无声,湖面上一片寂静。
赵佑静静坐着,忽觉背后传来细微风声。
刚要转头,一张倒置放大的俊脸就那么突兀出现在面前,嘴巴咧的大大的,对着他笑得春风得意:“宝贝我来了!”
袁承志!
赵佑倒吸一口冷气,没见门口侍卫都加强守卫了吗,这个非常时期,他又来做什么?
袁承志整个人倒挂在梁上,生怕自己吓到了他,一声招呼过后,立马翻身跃下,将他拥了个满怀:“我跟你开玩笑呢,宝贝我好想你!”
“袁承志,你疯了吗?”赵佑掰开他的手,眼睛警戒看向院落墙头,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天色还没黑透你怎么就来了,最近宫里防卫森严你不知道么,有人发现过你的行踪没有?”
“宝贝你放心,以我的轻功在这南越皇宫那是来去自如,没人发现我,更没人抓得了我!”
“吹牛,你上次都把侍卫引到这里来了。”
“咳,那一回是我故意的,我看见那小子鬼鬼祟祟摸黑进来,想他肯定没安好心,所以略施小计,嘿嘿,我都不用动手,他就……”
听他提起黄易,赵佑心里微沉,没有说话。
袁承志看着他的脸色,哼道:“怎么,你还对他的死过意不去啊?你就忘了他们是怎么害你的,要不是他们居心叵测,你和咱弟弟能在这鸡不生蛋的地方待这样久?你被人下毒,吐了那么多血,身为金枝玉叶却过着囚犯的生活,你就心甘情愿?”
赵佑揉着额头,并不欲与他再深入这个问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看你啊……”袁承志嘟囔一句,手臂又揽了上来,关切道:“你这几日身体如何,那毒有没有发作?”
“昨晚就发作了一回。”瞥见他骤然变色的脸,又道:“不过刚好秦业给了我第三颗解药,我已经没事了。”
“你没事了?”袁承志拉过他来,上下打量审视。
“我骗你做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颗解药没服了,我想应该也快了。”等到服下那最后的解药,希望那毒素尽解之时,也就是恢复自由之日。
袁承志听得笑容满面:“太好了,宝贝,我这回来可是有好事情跟你说——”
赵佑被他的笑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忽然想起夜里刺客之事,有丝了然:“昨晚是不是你带人来救我?”
袁承志愣了下:“什么?”
看他愕然的表情不似作假,赵佑喃道:“怎么,你不知情?那会是谁呢?”
“你在说什么?昨晚有人来救你吗?”袁承志面露疑惑,不解道:“据我所知,由于路上遇到阻碍,赵氏王国使臣才刚过边境,应该没这样快到达苍岐啊。”
赵佑挑眉:“遇到阻碍?是怎么回事?”
袁承志看了看他,如实道来:“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使臣一行在经过边境云川大峡谷是,忽逢山上滚石,死伤无数,还阻断了道路,只能绕道而行,所以延误了行程……这肯定是有人暗地下绊子捣乱,不想让使臣进宫见那南越皇帝,商议送你和咱弟弟回国之事,说不定,就是秦氏兄弟想出来的鬼点子!”最后那句话,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赵佑着急问道:“可知汤丞相是否安好?”
袁承志答道:“你放心,丞相只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
赵佑放下心来,想想皱眉又道:“这是祸事,你却怎么说是好事?”
袁承志笑嘻嘻道:“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观察着他的脸色,软了口气,小心道:“是关于秦冲这厮的,你在宫里可能还不知道,昨天他在他的皇子府跟那个容郡主成亲了,还……”
“还什么?”赵佑淡淡的问,他一心爆料,却不知道,自己当时就站在那宴席之上,耳闻目睹整个婚礼的全部过程。
袁承志诧异于他冷静的神色,对他漠然的态度又是不解又是欢喜,脱口道:“还洞了房的!”
赵佑轻笑,笑的身子发颤,指着他道:“好哇,你偷看?”
“算是吧,我昨晚守到他们熄灯后才走的,今日一早我还躲在暗处看,那秦冲牵着他的新娘子走出婚房,体贴的不得了!我不骗你,这是我亲眼所见,没有半点虚假!”袁承志诅咒发誓的说。
赵佑笑着反问:“他成亲洞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我自然高兴,这样你才能认清他的真面目……”才能……对他死心。
袁承志在心里补充一句,他说这些话可不算是添油加醋,而是实实在在的场景,他不否认,自己心里至此才一块大石落了地。
婚也结了,房也圆了,那个人再有本事,还能翻天不成?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鸳鸯
“不用你说,我早就认清他的面目了。”赵佑说得清楚,忽然想起一事,转开话题急急问道:“对了,我上次让你帮我打探琅琊神剑的下落,可有什么进展?”
袁承志脸色一暗,摇头道:“对不起宝贝,我在苍岐的朋友实在不多,有身份地位的几乎没有,那秦业又是个阴险狡猾之人,几次跟踪都险些被他察觉,却不知他把剑藏在哪里了。”
赵佑吁口气,轻叹:“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错。”当日匆匆出宫,随便将神剑藏在床榻上,才让秦冲有机可乘,偷了剑去献给他大哥。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他有心妥善放置,他寝宫那么大点地方,他又从不瞒他什么,藏在哪里他找不到?!
袁承志见不得他自责的神态,赶紧安慰:“一把剑而已,掉了就掉了,你别太担忧,只要人没事就好。”
“那不是一把剑的问题……”而是关系到赵氏王国的江山社稷,所以他必须要把剑找回来,一同带回赵氏王国。
“宝贝你别忘了我那金蛇郎君名号的由来,除了采……嗯,我的妙手空空技法也是极好的,从来都没失过手,等救了你出去,我就是把南越皇宫掘地三尺,也要帮你把剑找回来!”
赵佑默然点头,还没开口,就见他在背后捣鼓一阵,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只大布袋来,喜滋滋递到他面前:“怕你在这里太冷清不好玩,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是什么?”赵佑伸手去接,那布袋忽然蠕动了下,惊得他停步住手:“是活的?”
袁承志将布袋打开,从里面抖出两团瑟瑟发抖的物事来,一手一只抓着,得意笑道:“我在那湖边草丛里捉到两只鸭子,颜色挺好看的,想到这屋后正好有个水池可以养,就给你带来了,你看喜不喜欢?”
他的意思是送给他当宠物吧?
只不过,他说是鸭子?
赵佑瞪着那一身艳丽的鸟羽,撇嘴道:“这是鸳鸯好不好……”
不错,正是一对鸳鸯,不仅翅膀和脚被细绳缚的紧紧地,,就连鸟嘴都是绑住了,难怪一直没叫出声来。
鸳鸯……
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那几名宫女在湖边寻找的,应该就是这一对鸳鸯吧?
墨玉,红粉,多好的名字!
——我当年在池里养了一对鸳鸯,如今应该也长大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现在四皇子妃指定要这对宝贝鸟儿送到皇子府去,说是她与四王子从小一同养大的定情信物……
南山一枝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
原来是他们的定情信物,那他留着做什么?
“我不要,你拿走。”下意识推开举到跟前的鸟儿,转身的同时,那鸟脚上亮光一闪,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上面居然还栓了个小小的铜环,上面隐约刻有字迹:“这是什么?”
袁承志显然是刚看到这个,不由愣住:“原来是有人豢养的么,我还以为是野生的鸭子……”
赵佑看着那铜环,眼力已经恢复的他,无需站去灯下,毫不费力就认出那几个小字。
鸳鸯于飞。冲。
袁承志挑烛过来,慢慢将这几字念出,忽然明白过来,一拍大腿道:“这是秦冲那厮养的!”
赵佑没有说话,轻轻将另一只的脚也扯过来,但见上面也是一行小字……
情深不弃。容。
如此特别的信物!
如此深情如斯的誓言!
如此痴心不改天荒地老的情侣!
“你没事吧?”耳边响起袁承志担忧的声音。
“没事,谢谢你送来这个,我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赵佑自哂而笑,自己就是一个傻瓜,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傻瓜。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即便是骗,即便是在两人最要好的时候,他也没送过自己任何信物,他的心思全在别人身上,自己明白的迟,但是绝不是最晚。
笑声愈发低沉,几近无声,他喃喃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念。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总有一天,他会忘了爱,忘了痛,忘了这错误的一切……
袁承志叮嘱这个,关注那个,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赵佑淡淡应着,眼看天边微有亮光,赶紧催促几句,将他推出房门去,并不忘提醒一句:“记得把鸳鸯放回原处。”
“知道了。”袁承志很有些气闷,自己头一回送他礼物,却偏偏是那个人养的,还惹得心上人不快,真是该死!
跃下墙头,在夜色中飞速奔驰,待转出一条通道,无意中朝侧旁一瞥,忽然停下脚步,径直过去,将布袋随手甩进那藤蔓重重的灌木丛中,管他是死是活。
送回去?他可没那个闲心!
袁承志一走,室内恢复安静也冷清了许多。
赵佑清淡的笑,对于他的殷勤到来已经有些习以为常,当初对他的抵触与厌恶早已烟消云散,若不是当年在怡香楼误打误撞结识了他,如今身陷囹圄,处境更加孤单无助。
路人变成朋友,情侣变成仇敌,人生,就是这样变化多端。
转眼几日过去。
在这几天里,他从那窗口望出去,经常看见有宫女内侍在湖边轻唤寻找,心里有些奇怪,难道那对鸳鸯送回去后没看牢,又给偷偷飞了出来?
渐渐地,湖边寻找的人失了踪影,多半已经找着了,给送去了皇子府。
不管找没找到,都不关他的事。
这段时日,他自觉身体好了很多,虽然每日酒喝得不少,但饭菜也没少吃,这质子府的伙食还算不错,闲的发霉的时候就去院子里走走,活动下筋骨,除了体内隐含待发的毒素,他感觉自己和之前在赵氏王国也没什么两样。
静下心来,也学着打坐吐息,尝试感应琅琊神剑的气息,终是一无所获。
根据以前老师的说法,神剑能够认主,亦能够护主,最终达到人剑合一的无上境界。
想起先前在来南越的路上听到那一声剑鸣,他很肯定是琅琊神剑发出的,当时剑应该就在附近,他人虽然昏迷,却能在心里强烈感觉到它的存在。
但是为何后来全然不觉了呢,到了苍岐之后,神剑就如石沉大海,全无踪迹。
想不出,秦业用什么法子控制了神剑的气息,他究竟会将它藏在哪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天气渐渐变热,过来送饭打扫的侍女除却一身青色的春衫,换上了暗红的夏装,衣服一单薄,人都显得格外精神。
也有人给他送来了新衣,不过十几件颜色素净的衣衫,衫子下方压着个红艳艳的小孩肚兜,绣着个五毒的图案,倒也精致。
赵佑恍然觉得那图案有些眼熟,仿佛早前在月清宫里看过,不由心头一暖,趁着乳母来抱元儿喂奶,微微施礼,轻声道鞋:“元儿全靠你照顾……”
乳母低着头,仿若没听见一般往前走,只在擦身而过之际,无声低语:“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
院门处风声微起,衣角闪动,似有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冷冷看着这一切,赵佑只怔了一秒钟,立时一掌推开乳母,拂袖将桌上的衣物挥落在地,并在上面狠狠踩上几脚,如此举动,成功止住乳母的后话,惊道:“你做什么?”
“我是赵氏王国的皇太子,怎么能穿这样粗糙的衣服?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赵佑冷笑着,又踏上脚去搅动几下,将小孩肚兜踢到衣物下方掩住:“狗奴才,凭你也想欺负我?真是笑话!”
乳母又惊又疑,抱着孩子没动,赵佑执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睡直直的朝她脸上泼了过去,酒水顺她的脸庞头发往下滴,连同元儿脸上都是。
“我……我没有……”乳母委屈的声音打颤,眼泪顿时凝在眼眶里。
“好了,下去吧。”
秦业适时走进来,屏退了乳母,然后径直朝向赵佑而去。
“几日不见,这脾气还是不小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以为这还是在你的赵氏王国皇宫吗?”
他的冷笑声响在跟前,赵佑抬起头来,看看他,又看看地上散落的衣服,咬唇道:“这些衣服太差了,比太监穿的还不如……”
“嫌差?那你就穿着锦袍过夏天吧!”赵佑只觉得手腕一痛,随即被狠狠甩在地上,坐倒在一堆衣物里,听得他在顶上不屑冷哼:“不知好歹!”
赵佑揉着摔痛的肩部没说话,看这架势,他应该没怀疑到乳母身上去,不由得放下心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秋后算账
面前人影晃动,看着他朝自己踏来一步,居高临下,唇角扯了扯,勾起一个深沉且邪魅的笑容来:“告诉我,你想回赵氏王国吗?”
赵佑愣住,一时搞不懂他问这话的动机,他又想做什么,希望听到怎样的答案,是,或者不是。
“我……自然是想的。”呐呐吐出一句,即是失了气焰,垂头不语。
“想回赵氏王国还不容易,过来求我啊,好好求我,说不定我会心软答应的。”他的声音好似冰窖寒潭,明明是那么令人期冀的愿望,说出来却如冷水灌顶,无一不带着讽刺的意味。
是啊,他恨自己入骨,怎么可能好心放自己回赵氏王国!
不过又是一番戏弄罢了!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便陪他做戏,把个落魄质子半真半假演到底。
赵佑笑了笑,作势扑倒,口中低念:“求业王子成全,让赵佑就此归国,王子大恩,莫敢相忘!”
“求求你,业王子!”
“求你——”
待拜倒第三下,秦业忽然仰天大笑,指着他道:“你就那么想回去,身为一国太子,竟然在人前如此卑微行礼!你不觉得丢人吗?”
赵佑微微抬眸,喃道:“是你说的,我求你,你就放我回国……”
“我是说了,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而已,我并没有答应什么,不是吗?”
秦业对着他嘿嘿冷笑:“想回赵氏王国是吧,可是时候还没到,我还没玩够怎么办?”
他就是这样,像猫戏耗子一般作弄他,并以此作乐。
作弄就作弄吧,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天下,自己莫敢不从。
见他脸上显出几分失望之色,秦业低了声音,倏然发问:“我四弟最近来看过你吗?”赵佑张了张嘴,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秦冲,于是摇头:“没有。”
“嗯,这也难怪,他新婚燕尔,佳人在怀,这是自然……他忘了你了,他不要你了,哈哈!”
赵佑无意识回应:“是。”
“他这样对你,没觉得恨他吗?”
自然是恨的,不是因为被弃而生恨,而是因为背叛而生恨,因恨生恨。
不过,他能控制,会尽力控制这样的情绪,保全自己,好好活着……
赵佑抿唇无言,秦业没听得到他的回答,又自顾自道:“最近他忙着陪容容回乡祭祖,确实不怎么得空,不过你也不必难过,等他过两日回来,我就叫他过来瞧你,也算是对你行此大礼的一点回馈吧。”
他说的一本正经,听在赵佑耳中,只觉得莫大的讽刺。
赵佑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低眉顺目答应:“多谢业王子。”
“不用跟我客气。”秦业调转目光,眼神投向屋中四壁,带着探究的神色里里外外到处瞧了个遍,方才道:“自从那刺客死了之后,没人再来骚扰你吧?”
赵佑知道他说的是黄易,摇摇头道:“没有了。”秦冲大婚那晚有人闯进翠庭的的事,他不说,他自然也不会提起,就当是全不知情好了。
秦业上下打量着他,有丝疑惑:“没想到你居然能杀了他……”
赵佑心里一个咯噔,这算是什么,秋后算账?
幸好早已想好说辞,急忙辩解道:“是他先要拔刀杀我的,我拼命挣扎,不知怎么那刀就捅到他身上去了。”
“你认识他?”
“是,他是我老师泰俊杰手下的书童,却不知怎么到了南越来,还穿了这身衣服,说什么都是因为我,他被主子割下了耳朵,要杀了我雪耻……”含含糊糊说完那晚的经过,大摇其头:“实在太莫名其妙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秦业不置可否,也不知是否认同这一理由,只淡道:“好了,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待着,别起什么心思。”
“是,王子。”
低着头,看他走到门口,忽又回头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秦业拉长了声调,慢慢道:“赵氏王国派了使臣来,正在和我父皇商议放你们回去的事,赵氏王国愿以良驹五千,黄金万两,城池七座,两国世代修好的代价交换你们归国。”
赵佑听得一喜,汤伯裴这属乌龟的,终于还是来了。
但不知他向自己透露此事,是何用意?
还有,为了换回自己和元儿,父皇竟然低下身段要割让疆土,这对他而言,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心头又酸又涩,却不敢有半分表露,只望着他傻笑。
秦业看着他咧嘴而笑,脸上出现欢喜激动的神情,哼了一声,漠然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父皇只答应让你们当中的一人回去,这二选一的习题,你来决定吧。”
说罢,他抛下瞠目结舌的他,头也不回离开。
二选一……
他和元儿当中,只能有一人交换回赵氏王国……
赵佑坐在元儿的小床边,看着那睡得香甜的小脸,情不自禁低笑。
秦业,他以为自己会因此很矛盾,很痛苦吗?
他错了。
这个题目一点都不用费心,自然是换元儿回去,别说是他现在中毒未解,就算他身体如常,也是同样的答案。
元儿不是别人,是他血脉连心的嫡亲弟弟,他可以对任何人心狠,可以对任何人凉薄,却不能对他的亲人漠视。
何况他也不是孤立无助,无奈等死,元儿回去之后,父皇还会想办法的不是,还有潜伏在苍岐的袁承志……
只是,想着秦业那多疑的性情,心里略微不安,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南越作出以上决定呢?
还有赵氏王国使臣一行,在释放哪名人质这一问题,会不会跟他达成一致?
困在这质子府中,他没法出去,也不知汤伯裴是否人在这南越宫中,见面不行,哪怕是悄悄送个信也好啊!
至于这送信的人选,如果袁承志不来,他却无计可施。
之前浑浑噩噩,不知天日,上不觉得时间难过,如今有了故人的消息,却苦于相隔重重宫墙无法得见,还得继续饮酒作乐,继续做戏,只觉得是度日如年。
在这南越皇宫,认识的人也不少,但是谁能帮他,又有谁有勇气和身份来帮他?
那乳母倒是感觉不坏,也一直在善意照顾元儿,只不过那日被自己骂走之后,再来总是夹在几名侍女当中,匆匆来去,根本不予理会,更别说有单独说话之机,看来是被伤了心,不想再管他这档子闲事。
门前冷清,无人前来。
心思千回百转中又过得几日,感觉院门外的侍卫又增加了不少,众人进出都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形,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这天午睡,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闭目躺在榻上,却听得院外有人在轻声闲谈,声音压得极低,几近耳语。
他凝神屏息,竖耳聆听,对话声便如细线般丝丝传入耳中。
“二王子对这质子府频频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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