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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来抵债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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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五月初,是L城的初夏,早晚仍有颇深凉意。
霍修下午开完会,已是将近四点,一整天他的大脑就没停过,此刻像个狼烟纷乱的战场,他只想快些休息。熬到下班,疲倦的吩咐司机开车直接回家,自己则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朦胧间,车突然一刹,霍修身体向前倾,忙用手臂撑着前面的椅背,才避免撞额头的悲剧。
他看到前面一辆车横在路中央,想来是它急转弯,才让司机措手不及的刹车。
霍修看手表,再有十分钟就到家了,车子缓缓的前行,他揉揉太阳穴,随意的朝窗外看去。
那一眼却让他神情大变!
霍修怔住,手指支着脑袋好像是在思考的姿势,但大脑却完全忘记运转,眼珠定定的看着外面。那一瞥留在脑中,眼前是一棵棵舒展的洋槐。
贺凌凡从店里走出来,看着装修好的店面满意一笑。天气真好,在这微凉的空气中,他像只睡饱的懒猫,伸个懒腰,露出一截白皙的腰部肌肤。
养家糊口的小店面,他却很珍惜,自从妻子死后,这就是他全部的所有,几年来这里面的小动物陪他熬过时间,为他换来衣食,又温暖着他空荡的心。
“贺大哥,我下班了,nono还给你。”穿蓝制服的姑娘抱着一只苏格兰折耳猫,甜甜的笑着对贺凌凡说。
贺凌凡接过猫,无奈戳它脑袋:“我一不留神你就窜出来。”
小猫傲娇的眨巴眨巴眼睛,把头挪个地方,长尾巴懒懒的摇了摇。
Nono第一天来宠物店,就从它的小窝里钻出来,爬上了贺凌凡的小床,它软呼呼的,让人不忍心驱赶,贺凌凡心软的摸着它的小肚皮,心想,第一天认生,就让你放肆一下吧,明天就得老实呆着了。
然而第二天,贺凌凡睡了,nono再次爬出来上了床,半夜贺凌凡一翻身,压到个又软又热还毛绒绒的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把他吓了一跳。
这么一而再的纵容下去,nono俨然把这当成了认同,白天也开始大摇大摆的在贺凌凡床上睡觉。
时间一长,贺凌凡就不舍得把它卖给别人,干脆自己养着了。
霍修失神的坐在车里,直到司机大声叫他,这才清醒过来下车去。但他的思绪仍缠绕在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身上,那个眉眼柔和,眼神平静,笑容温润,身形仍旧纤细修长的男人。
三年过去了,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点没见老,时光在他身上像是丧失了锋利。
霍修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毕竟在车上看到的那一刻太短暂,无法和这三年——对于人体来讲变化相当大的一段时光——来比。
那个男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却又无法相信他怎么会开了一家宠物店。
霍修满脑子都是那一瞥,甚至让他回忆起三年前那些亲密的接触,似乎手心里都能感觉到那人滑韧肌肤的触感。
越不能确定,霍修就越是心痒难耐。他看着桌上的饭菜,饿了半天的胃却无动于衷。
他无法忍受这种迟疑不定的猜测,干脆放下碗筷,去一探究竟。他拿着钥匙快步走向车库,端着汤的保姆,无措的不知该进该退。
贺凌凡坐在窗边,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柔和而明亮,这几日有冷空气,但是天却特别的晴朗。有风吹过,他的皮肤微微泛寒,便去捞了件薄外套穿上。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快五点半了,寄养宠物的人们陆续下班,待会儿他们就会把他们的爱犬爱猫领走,顺便再买点食物,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
贺凌凡打起精神等待顾客光临,可是先等到的却是一个电话。贺凌凡疑惑了一下接起来:“陈珂?”
那边口齿含糊:“凌凡,过来陪陪我……”
“你怎么了?”贺凌凡觉察出情形不对劲,一边问着一边翻找钱包,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说很烦烦死了,具体什么事情却一字未提。陈珂很少会向别人吐露心事,他现在这样就说明真的有事发生了。
挂了电话贺凌凡犹豫一下,把店门开着,贴上一张便签,上书有事出门,宠物请自行领走。反正都是老顾客老朋友,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霍修记得不十分清楚,只顾着看那个男人,周围的环境只是浮光掠影,依稀记得旁边是个移动营业厅。再按照距离估算了一下,开了十分钟后他慢下速度来寻找那个隐于市的男人。他还记得店前有个大十字路口,于是看看四周景物,便肯定的下了车。
进门前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招牌:宠物总动员。
霍修心里莫名的一颤,像是调动了哪一根遗忘的弦。
他看到门上贴着的便签,嘴角微微抽动,真不知该怎么吐槽才好。
进门去,看到满屋子里各种猫狗,心情骤然变好,他蹲在一只萨摩耶的小窝前面,伸手碰了碰他的鼻子。
Nono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竖着尾巴戒备的看着陌生来客。
霍修与它对视了几秒,缓慢的站起身,用高大的身影无形的将它的傲慢压碎。
Nono怪叫一声几下窜到高处,喵喵叫了几声,满屋的猫开始乱叫,惹得狗也一起狂吠。
霍修吓了一跳,忿忿的大叫回去,恶狠狠的瞪了一圈。之后讪讪的想,我跟些畜生计较个什么劲,转而出门去。
开着车,霍修有点小郁闷,好在人虽然不在却是确定了地点,以后可以直奔这里来找人。
贺凌凡跨越半个城市赶到陈珂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正好是路上堵车的时候,比平常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陈珂呈烂醉状,半边身子在床上,另半边趴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一只酒瓶,地板上还有洒出来的酒液。
贺凌凡无奈的叹口气,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脸,埋怨道:“有不开心就找我说,喝酒作践自己又想胃穿孔吗?”
陈珂抱着他的胳膊,迷迷糊糊地说:“老子是卖的没错,可也不缺他一个恩客,这狗娘养的凭什么这么对我!呕……”
正说的愤怒,陈珂却吐了一地。贺凌凡躲避不迭,衣服裤子都被弄脏了。
陈珂举起酒瓶又灌,贺凌凡等他喝完把瓶子拿过来丢一边去。他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气味,就把衣服脱了,无语的看着四仰八叉的陈珂,只得去拿工具把污物打扫了。
整理完,贺凌凡默默的给陈珂脱下衣服盖好被子,对他满嘴的脏话充耳不闻。
贺凌凡身上穿着陈珂的衣服,样子十分可笑,陈珂那些衣服不是性感的深V领露着大片胸膛,就是闪闪的在灯光下让人睁不开眼的,一看这样的打扮就不是正经人,配上他木讷温吞的表情,实在是滑稽极了。
陈珂骂到最后也不知道有什么能骂的了,反反复复的念叨:“老子要踹了他!”
贺凌凡叹气,劝他说:“陈珂,你该收收心了,别再做这些事了,原来是迫不得已,可如今……别这么折腾自己了。别人不心疼你,你自己也不心疼,那不就毁了?”
陈珂不骂了,神情萧索,有气无力的说:“我早就毁了。”他转过头,双目清澈,好像就根本没喝过酒一样,他看着贺凌凡,问:“你不也是一样吗?”
“我……我不一样!”贺凌凡坚定的说。
陈珂笑起来,他的笑容很干净,像个稚气未脱的大学生,而实际上,他也不过就是刚毕业的学生那么大。
他幽幽道:“谎言重复一万遍,它始终也是假的,你不承认,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陈珂!”贺凌凡有些不悦了,他站起身,说:“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你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别再说这些话!”
他的怒气,陈珂似乎什么也没听见,躺在床上哼着歌。贺凌凡皱皱眉,把洗好的衣服用个袋子装好,准备离开。
他走到门口,听见陈珂说:“你真以为自己走了就是离开了吗?昨天晚上还有原来认识的人聊起你,都说很想念你呢。”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因为听得太过清楚而让贺凌凡霎时白了脸,他身形微微踉跄,逃跑一般的从陈珂的家跑出去。
骤然的,像某种仪式般,天空乍起一个响雷,倾盆的大雨随之而降。
霍修听着雷声在心里咒骂,一场无聊至极的家庭会议刚刚结束。父母已经把他的婚姻大事提上章程,明确的要求他,要从他们介绍的女孩中挑一个约会谈恋爱然后订婚结婚生崽!
他一直以自己还年轻为借口搪塞,三年过去了,他也从刚刚大学毕业到正式接手管理家族企业,成为一名商界颇有名气的新秀,许多人为了各种利益最大化为他引荐介绍过很多名媛,但是没有多少感情,每次见面约会都是逢场作戏,卖人面子,没有半点后续的激情。
不是对方不美貌没气质,为了拉拢他,那些人使出了浑身解数,环肥或燕瘦,大气或玲珑,甜美或性感,各种类型他都见过。只是真的,他没感觉,而感觉这种东西不是培养就可以来的。更尤其是,他是个同性恋,天生就只喜欢男人。
这虽然说不上多大的禁忌,但是多少还是会影响到声誉以及企业的发展。他不再年少,不可以随心所欲不负责任。
心里郁卒,天气又沉闷,霍修的车开得飞快,完全没多看一眼路边站着等的士的男人。
路过宠物店的时候,霍修有意的将车速慢了下来。
路灯下的招牌上,猫猫狗狗卖萌般的歪着脑袋,看的路人心软。
2第2章
贺凌凡一早便开门营业,客人们从七点开始就陆陆续续的往这里送寄养的宠物,他要提早打扫好卫生,准备好食物和玩具,堪比一个幼儿园老师。
穿着一套工作服,戴着帽子,忙忙碌碌,鼻尖上沁出一层薄汗,看到窝里的一只只猫狗,朝他亲昵的叫唤,就忙得不亦乐乎。他很喜欢这份工作,动物通人性,你对它好一点,它就用一生来报答,哪怕你心情不好了打它骂它,也只是呜呜的到角落舔舔伤口,唤一声就又颠颠的蹭到跟前了。
贺凌凡整理完摘了帽子扇风,就近摸了摸一只泰迪犬。
Nono从屋里跑出来,在贺凌凡脚边喵呜的叫着,脑袋轻蹭着他的脚腕。贺凌凡了然的蹲下,手指轻轻的戳它的小脑袋:“精灵鬼,讨吃的时候就会卖乖了!”
和这些忠诚可爱的小东西们在一处,他由衷的对这简单忙碌的生活感到满足。
霍修以为昨晚他会失眠,压抑了三年,他那些从未安分过的叛逆在那一眼之后,蠢蠢欲动,令他心神不宁,一种强烈的想要造老子反的念头油然而生。
说起来,当时令自己回头的人还是贺凌凡呢。一转眼三年过去,没想到还会再遇见!
这三年来,他虽未刻意去想念过,却也从来没忘记过。短暂的相处,却好似认识了很多年,那种午夜梦回的熟悉,那种蓦然回首的难忘,让他时常惊醒,一摸身边,却空荡荡,冰凉凉,总是自己一个人。
然而现在一觉醒来,他竟发现这是难得的一次好觉,就像他无法忘记的那些日子,在温暖的气息中他总是睡得很好,然后很放松。
早晨霍修没让司机送他,而是从车库取出许久没碰过的座驾,他要去亲自确认那个人。
离着那间宠物店还有几百米的时候,霍修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虽然他一再的在心里否认,仍然无法阻止那心跳越来越快。
一直到心脏几乎要跳出心腔了,终于可以停下车。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长腿迈下去,仿佛战神一般的姿态,出现在宠物店的门口。
朝阳将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边,贺凌凡躬身侧脸回头看着,怔怔的,画面在这一刻定格。
“贺凌凡。”霍修肯定的语气,不轻不重的唤道。
贺凌凡吓了一跳,直起身,猛咽了口口水,戒备的看着来人:“你是谁?”
霍修不答,大步往前走,气势压人,令贺凌凡丝毫不敢动,他走到那个男人近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细细的看了看他的手,然后放开。
“果然是你。”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是猛兽看见了猎物,势在必得的姿态。
贺凌凡战战兢兢的后退,倚在柜台上,惊惧的看着面前的人,脑中的记忆如同风吹过书本,一页一页翻阅,终于在三年前找到了这个人的容貌。
他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怎么会是你……”贺凌凡似是自问,又似是问对面人。
霍修高大的身躯倾在他身前,一手捉着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干燥的嘴唇,低下头,似乎是想吻,却又在快要贴上的时候停下,说话的气息骚动着贺凌凡的嘴唇和鼻息,令他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
“这次你别想跑了。”
这时钟表响了一声,霍修斜目看了一眼,收身,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笑意离开。
贺凌凡浑身像被抽掉了筋骨似的,软软的顺着柜台滑坐在地上。
天,怎么又跟他碰上了。
一时间三年前的事情全都涌上来,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让贺凌凡几欲喘不过气。
那时候他还生活幸福,结婚两年妻子怀孕,这是他即将而立之年最开心的收获。然而妻子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查出患有恶性肿瘤,不仅孩子不能留,不及时治疗,妻子也会有生命危险。
贺凌凡果断决定为妻子治病要紧,妻子却执意要强撑几天,提前把孩子剖腹产。
两人争执到最后,妻子跪在他面前,说了一句话让他无法拒绝。
“凌凡,我若最后因病亡故,这孩子便是我曾经来过这个世上的唯一见证,可如果拿掉孩子,我也不见得能活。”
他们都不愿触及最后的结果,心里却也都明白答案。
手术之后,孩子被放进保育箱,贺凌凡把所有的心血和财力都用在给妻子治病上。
这是个无底洞,很快,还算富裕的家境便完全破败了。
妻子清醒时便劝他,把钱留着养孩子。但看到她病情稳定,贺凌凡如何忍得下心停止治疗,万一妻子能好呢?就算再多活个三五年,至少孩子还有妈。
最后,借钱借到亲戚朋友见了他就绕道。贺凌凡只得想法自己挣钱,他以前只是公司的中层管理,收入还算不低,但此时那点薪水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他终日泡在医院,早已被辞退。
什么办法来钱快?
自然是不正当的手段最有效。
贺凌凡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未做过违法之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涉黑不敢去贩毒。
后来,他被一个人发掘。
此事,现在说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在当时,贺凌凡觉得是件好事。
他跟着去了酒吧,那里是家会员制的色、情酒吧,专门招待男人,里面全部是男人。
贺凌凡在那里做了三个多月,一百天的时间,是他这一辈子无法忘记也是最想要忘记的一段经历。
也就是在那里,他和霍修认识的。
怎么也想不到,三年后,他换了个城市重新开始,仍然摆脱不了霍修。
一上午,贺凌凡卖了两袋狗粮,还给一个熟客的贵宾洗了澡,两个人都没什么事情,便在一起东拉西扯的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霍修开完股东会,签了一堆文件,派下许多任务。他伸伸懒腰,看着父亲创建的王国,想象着他在自己手中腾飞的未来。
没有人知道这么两个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人,会发生点什么故事。
有时候命运就这么神奇,让两条平行线陡然相交。或者缠绕一起延伸下去,或者交叉过去擦肩而过。
贺凌凡晒着夕阳在喂nono,他把鱼片扔高或是扔远,贪吃的nono就会去追,来回折腾。只不过几次之后,nono便察觉了主人阴险的目的,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傲慢的昂头挺胸踱到一边去,长尾巴一卷,窝成一个绒绒的毛团。
贺凌凡觉得好笑,唤nono,见它不理,便蹲过去扯它的耳朵,戳它软软的皮毛堆积的脖子,nono抗议的抬爪来抓,贺凌凡迅速的躲开,虚空戳它脑门:臭猫!
Nono张牙舞爪的回瞪他,似乎在犟嘴:臭人!
手机响起来,一听铃声就知道是陈珂,他那标志性的录音:左手一只鸡啊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抱一堆安全、套啊,上呀上床去~
“凌凡……”陈珂拖长腔,贺凌凡一听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下半句就是:“带点吃的来看看我吧!”
贺凌凡装死,但那边的人不买帐,继续□似的絮叨:“人家饿了一天了,恩人,你行行好咩……”
“你饿一天了?!”贺凌凡大声问,那边人像是瑟缩了一下,小小声嗯了一声,贺凌凡几乎要暴走:“陈珂,你忘了上次胃穿孔住院半个月了!你忘了上上个月胃疼打了一周点滴了!你忘了上上上个月……”
陈珂弱弱的:“爷,人家不敢了,你快来吧……”
贺凌凡一早就躲进里屋,因为每次接陈珂的电话都会出状况,不想闹得外面猫叫狗跳,还是这样比较安全。于是现在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吼叫:“你别叫我!找你相好去!我管不了你的烂摊子了!我跟你爸似的,整天跟你屁股后面打扫……”
“哎,说那么难听干嘛,你要是我爸,我早就弯了……”
贺凌凡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陪你上床的,而且给你打八折优惠,外加情趣按摩套餐欧~”那边的声音带着笑意。
贺凌凡怒喝:“陈珂!”
陈珂讪讪的嗯了一声,闭上嘴老老实实没有再说话气他,贺凌凡喘了几口粗气:“……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竟然到现在还没吃东西,竟然现在才想吃饭,你怎么不干脆饿死算了!”
陈珂承受了诸多炮火之后,有点委屈地说:“你嘴巴好毒,老子要是饿死了,以后谁罩着你。”
贺凌凡很想当场就吐血而死,偏偏那头还不知死活的又补了一句:“记得煲个汤啊,养胃。”
贺凌凡恶狠狠的挂了电话,心里碎碎念,养胃,你最好阳、痿了事!
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小鬼,贺凌凡一边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被只死小鬼吃的死死的十分不忿,一边翻冰箱找食材尽快做个简单的汤。
3第3章
午后刚过,贺凌凡抱着一桶汤和几份炒菜,上路拦了辆车,直奔陈珂的老巢。
其实这小子只是嘴巴贱,又爱糟践自己,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让人讨厌的。当初听说自己来这个城市,他便说过来做伴,反正他这种流窜作案的小鸭子在哪都一样。
在陌生的城市,打算从头开始,但有一个旧相识,哪怕十分不靠谱,在心里也会觉得温暖,背后也会觉得有支持。
所以,贺凌凡当初很感动,这几年来也一直和陈珂保持着非常好的朋友关系,更由于年长几岁,又是当爹又是当哥,两人彼此扶持相伴。
贺凌凡刚进小区,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开过来,赶紧低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等那辆车开远了才又折回来。
上楼推开门,陈珂背对着门坐在阳台上,仔裤松松的挎在腰上,随着他的坐姿,露出半个臀部,贺凌凡看到上面有未干的浊、液。
一地烟头,客厅里呛人的气体拼命钻进鼻喉,贺凌凡不舒服的咳嗽两声。
陈珂左右手各一支烟,正燃烧冒着苍蓝的烟雾,他转过头看着来人,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他来过了。”贺凌凡说,是肯定句。他把东西放到餐桌上,走到陈珂身后站定。
“还是那些狗屁废话,不过我还是决定回头。”陈珂狠狠的吸了一口,漠然的说:“我犯贱我知道。”
贺凌凡像没听到一样,顾自到客厅把东西拿出来盛好,招呼他:“快来吃,趁热。”
陈珂看了他好一会,长叹一声把烟掐灭,带着一身燎呛味坐到沙发上,狼吞虎咽,半晌冒出一句:“我烦你的时候好像都是你营业的高收入期啊。”
“没,小本经营,没什么高收入期。”
“嘿,那今天又让你蚀本了啊。”
贺凌凡抬手捏着陈珂的小细脖子:“小样儿,还想吃白食?!钱拿来!”
陈珂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要……命……到有、一条……”
贺凌凡推开人,拍拍手不屑地说:“你那贱命我才不稀罕。”
陈珂往后一倚,吊儿郎当地说:“你不稀罕有人稀罕。”
贺凌凡闻言不说话了,拿了双筷子与他一起吃。
过儿会,陈珂凑过去,像怕人听见似的小声说:“你也找个人吧,男的女的都好。自己一个人多没劲……有需求了只能求助于右手……”
“闭嘴!”贺凌凡果断的打断。
陈珂不在意,又说:“没事的时候去店里坐坐呗,哪怕只是喝酒呢。”
贺凌凡不言语,陈珂扒拉着汤里的鸡丝,漫不经心地说:“来玩的人条件都不错,长得帅,技术好,也都很懂规矩,不会像那个小鬼一样……”
话说到这里,贺凌凡的脸色陡然变了,他阴沉沉的看着陈珂,直看得后者讪讪的,才淡淡的说:“这两天你连着惹我,到底想干什么?”
“天地可鉴!”陈珂举着右爪叫屈。
贺凌凡白他一眼:“可鉴你真是没心没肺!三菜一汤,钱拿来!”
“没钱!”
“攒着!改天算你总账!”说完,贺凌凡就走了。
出了小区,贺凌凡烦躁的抓抓头,因为陈珂那些话,让他心情变得很糟糕。
看看四周的商户和人家,他双手插在裤袋,漫无目的的走,竟有种天地之大无他立锥之地的感觉。
这个城市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没来之前很繁华,他在这里依然不停地建设,哪怕他某一天忽然不见了,也不会引起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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