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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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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尘》作者:焦糖冬瓜

本文的内容大意:

于禁大吼道:“我咒你这辈子喜欢的女人都不喜欢你!”

“嘿嘿,”莫飞尘晃悠悠站起来,

“师兄,这世上可不只有女人,还有男人!”

那个时候,

莫飞尘还没有料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真,

他这辈子被几个男人“折腾”得实在够呛。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天之骄子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飞尘,何蕴风,陆轻墨,君无霜 ┃ 配角:于禁


狗血穿越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本文的穿越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完全是为了使得小受的某些来自现代的想法能够融入本文的背景。
冷风迎面而来,吹的人脸上都要起褶皱了。
莫非沉吸了吸鼻子睁开眼,天地都被一片银白所笼罩,挣扎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被包裹在一个貌似小棉被的东西里,再仔细看看……自己竟然是被人抱着走的。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明明高考前看武侠小说被老妈发觉,老妈咆哮着几乎将桌子掀翻而自己左躲右闪貌似还是被那本合订版金庸给凄惨地砸中了……
他承认自己是晕乎了过去,可是这醒过来之后怎么不是自家的天花板,也不是被放在那张一米多宽的单人床上?就连夜叉般的母亲大人……也不在身边?
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那个棉被似的玩意儿把自己裹的太紧,难道是被老妈砸中之后自己扭伤脖子所以得固定?
不……会吧……
莫非沉发现他眼前有一张极其古典而秀美的面孔,微微皱在一起的眉毛如同二月里的柳叶,鼻尖小巧鼻梁却很高,抿起的红唇柔弱而引人怜爱。再看看那发髻,莫非沉呆了……这发型梳的着实有水平,决计不像古装电视剧里那种厚实如石膏的假发套,相反简练而有风度。再看那衣领……青色的里衣领□叠,外衬有些桃花的式样。
真是美女,莫非沉再次扭了扭身子,却猛然反应过来……他变成了个婴孩儿正被这女子抱着!
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大夏天的还在吹电风扇呢怎么就冬天了?难不成他被砸晕这会儿家里还把他从南方运到了黑龙江?
赶紧醒过来!
女子一个踉跄,摔了一跤,连带着怀中的孩子也跌了出去。
头晕眼花之后,莫非沉悲哀的发觉自己还是在那个襁褓里,而那个女人爬起来,发丝几分凌乱,将他抱起,掂量着手臂似是怕他摔疼了。
“儿子啊,娘对不起你,摔疼了吧?”
不是很疼,就是晕的慌……还有,我不是你儿子!
当然,我妈要能真像你这样温柔美丽我也没意见。
莫非沉想开口说话,无奈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来。难道他变成婴儿,连语言能力也连带着退化了?
唉,你说这冰天雪地的美女你带着孩子上外面瞎溜达啥?
女子抱着他继续向前走,路边的树枝盛不住积雪的重量,纷纷稀稀疏疏落入雪地之中。偶尔能看见几间村舍,袅袅炊烟,砖房茅顶……莫非沉知道自己现在铁定不在现代社会里。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很迷恋武侠小说,毕竟那里面天马行空快意恩仇是许多男生都幻想的世界,但是这么冷的天没有暖气,更别提什么网路、电脑、一个舒服的房间外加摩登社会。
老天,我知道自己不长进!
但是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永远不看武侠小说老老实实参加高考,做一个“无好青年”(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不看闲书)!
此时,一个带着斗笠赶着牛车的人经过,车上是半车柴草,见这女子行路艰难便停了下来。
“这位姑娘,你是要去哪里?如若顺路,我可以载你一程。”
那车夫约莫四十上下,皮肤黝黑,看来是这附近的农户。
“多谢大哥。小女子想要前去琨蕴山,不知大哥是否顺路?”
莫非沉在那女子怀里能感觉到她气息沉重,怕是在这雪地里走了很久了。
“姑娘可是要去琨蕴山庄?”
“正是。”
“我正好要去给他们送柴火,你且上来吧。”
就这样,莫非沉和这抱着自己的女子颠簸着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琨蕴山下。
这座山并没有什么雄伟的气势,但是如果积雪散去怕是还有些灵秀之气。山前一座石门,门上苍劲潇洒的笔力提有四个字,莫非沉虽然认得几个繁体字,但是这石门上所写恐怕不是自己所处世界的那些字。
一个蓝衣少年负剑立于山前,约莫十三、四岁,见了那农户,原本几分肃穆的脸上显露出笑意,“张大哥,多谢了!”
“不谢不谢!”那农户摇了摇手,“倒是这位姑娘像是去你们山庄有事。”
“哦?”那蓝衣少年顺手便将车上的两大捆柴火甩上了肩,莫非沉睁大了眼睛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见到这么潇洒的姿势,和武侠剧里那种设计好的动作相比,流畅而恣意,“不知道姑娘上山庄来找谁?”
“文清远文庄主。”
“原来是来拜访家师,姑娘请随我来。”
蓝衣少年将拇指大的碎银扔进农户手中,便转身朝山上的石阶走去。
“姑娘小心积雪,孩子还是交给我抱着吧。”少年抽出一根柴枝,自己握住一头,另一头伸到女子面前,意思是要牵着她上去。
“那就多谢了。不知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少侠?不是公子?也不是小哥?难不成这还真是个武侠世界?
“在下姓于,单名一个禁字。”
这位少年领着那女子来到了一座山庄前。
灰色的瓦顶,倾斜下的屋檐,红色的立柱支撑着房顶,比不上苏州园林的娟秀,这座山庄怕是傍山而立,完全依托山形。
进了山庄大门,草木林立,可惜在这冬日里显得颇为萧瑟。又向里走了几十米,莫非沉依稀听见有节奏的吆喝声。
冷风再次袭来,莫非沉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而那女子看起来颇为心疼,将他往怀里再紧了紧。
眼前忽然一片豁然开朗,一层层平台建立在山峦之上,平台之间以楼阁相连,如同电影之中的武当山。
而每一片平台之上,都有身着蓝衣之人手握长剑,随着节拍挥舞,念念有词似是什么口诀。
莫非沉呆了,这气势……自己真的拜盗版金庸合集所赐,穿越来了武侠世界?
不要吧,他自认不是什么武学奇才,也没有扬名立万的野心,最多也就是幻想自己像是张无忌或者段誉那般左拥右抱一下,可是老天让他来到这个世界,难道真要他学那些大侠们历经千难,扬名立万?
等等,先别急。
没准儿我的美貌娘亲打算让我寒窗苦读以后考个状元什么的。
更没准儿我睡一觉就回到自己的床上了。
莫非沉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被带进了一座殿堂之中。
于禁朝那女子做了个揖道:“姑娘在此稍歇,我这就去唤师傅。”
女子抱着莫非沉坐下,一名八九岁的弟子奉上了香茗。她冻红了的双手覆在杯壁上,将杯盖搁了搁抿上了一小口,仪态优雅。
隔着热茶的雾气,莫非沉愈加觉得这女子动人,如若这婴孩真是她的骨肉,应该也长的灵巧可爱。等等,自己不就是这婴孩吗?
如此一想,莫非沉又小小地得意了起来。
待到奉茶的弟子离去,女子便抱起孩子,额头贴在他的鼻尖上。
莫非沉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了几分凉意,原来是那女子的眼泪。
仿佛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女子抬起头来,将孩子放在座位上便转身离去。
莫非沉大惊,终于明白她徒步走了许远来到琨蕴山是为了什么,她怕是要将自己扔在这里了。这种行为和农村里生了女儿就扔在村口不管有什么两样!
于是他哇哇大哭了起来,那声音称不上惊天地泣鬼神但却有几分凄烈。
果不其然,她的背影停了下来。
莫非沉心中大喜,看吧,有哪个娘亲会舍得抛下自己的骨肉,更何况他莫非沉还是个带把的小子!
但是他高兴的太早。
他那美女娘亲握了握拳头便快步离去了,任由他在那里哭的混天抢地。刚才那奉茶的少年弟子听见哭声走了进来,见莫非沉一脸鼻涕眼泪,用袖口擦拭着,随即将他抱起。
快带我去追我那不负责任的娘啊!
我可不想刚来了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就成了孤儿!
可是那少年也只是不知所措地抱着他,左顾右盼却不知道孩子的母亲跑去哪里了。
笨蛋,还看什么看,有看的功夫她早溜走了!
“交给我吧。”男子晴朗的声音越过头顶。
少年抱着莫非沉回过头来,便颔首行礼道,“师傅,这孩子的母亲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男子身着灰色长衫,一条墨绿色的腰带随意系于腰间,长发盘于脑后,颇有几分书生气质,眉目清明,他伸手接过莫非沉,将襁褓边的毛毡拨开,露出婴孩的小脸来。
莫非沉看着他,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哭泣。
刚才那少年唤他师傅,莫非他就是文清远?
男子的身后站着于禁,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这孩子怕是被他母亲遗弃了,待我去将那女子追回来!”
他正欲上前,文清远便将他拉出了,“算了吧,这孩子本就算是我琨蕴山庄的弟子。”
“什么?”于禁一脸不解。
“他应该我那师弟莫怅的遗腹子吧。”
“你是说师叔?”于禁叹了一口气,“方才那女子便是师叔的发妻乌青言?”
“应该是吧,”文清远从襁褓中捻出一封信来,上面写了几行字,莫非沉也是看不懂,“果然是莫师弟的孩子。”
那时莫非沉还小,不知道为什么文清远提起他那已经挂了的老爹会叹气,而师兄于禁会蹙眉。
只是过了许久,自己不再纠结于穿越到了不想穿越的地方,也不再记挂那个叫做乌青言的老娘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老爹本是这琨蕴山庄的弟子,江湖上的成名剑客,下山的第四年被某异教的首座弟子迷惑,不但抛妻弃子还堕入歧途,死的时候听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至于他那相处了只有一个时辰左右的娘亲,就更别提了。丈夫移情别恋外加名声被外遇对象都搞臭了,还指望她以后能将自己当成是心肝宝贝?
乌青言乌青言……不就是“无情眼”吗?
“师傅要收下这孩子,那就给起个名字吧。”于禁虽然对莫非沉的老爹没啥子好感,但是对于一个婴孩却没什么敌意,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这孩子自然是要姓莫的,”文清远侧目,正好看见一名弟子清扫着桌椅,扬尘飞逸,“名字就叫‘飞尘’吧。”
等等?莫飞尘……这和自己的本名听起来倒是一样。
只是非沉非沉,意思是永远不要沉下去。可惜以‘莫’为姓,负负得正,他还真‘沉’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了。
至于莫飞尘这个名字,还挺有几分洒脱。
莫非沉笑了起来,发出咯咯的声音。
于禁也难得地露出了轻松的神色,“师傅你看,这小子喜欢你给他起的名字呢!”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本文的穿越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完全是为了使得小受的某些来自现代的想法能够融入本文的背景。




第 2 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转眼七、八年就过去了,莫飞尘也从一个在外人看来只知道哭泣的婴儿长成了一个让人……头疼万分的少年郎。
“莫师弟!莫师弟!那枣子还没熟呢!你把它们都打下来,也是苦的!”
“莫师弟!莫师弟!那鸽子不能吃啊!那是四师兄和秀水宫的程师姐传情用的!”
“哎哟!莫师弟!求求你今天练剑吧!不然于师兄来看见了又该责怪我们没有管教好你啦!”
莫飞尘一手挂在枣树上荡着,垂首看着树下几个年长他两岁的师兄笑开了怀。
你想啊,这里没有网络、没有KTV,就连打个牙祭的饭馆儿都得花半天时间下山到集市里才能找着,找着了就自己的那点零花铜钱,还不都买壶茶喝,除了纯天然的美景,我莫飞尘不折腾你们,日子岂不难熬?
正当他晃悠着起劲儿,枣枝断了。约莫这枣树也在记恨他没事打落自己的枣子,想要给这泼猴儿一点颜色看看。
你说他刚才在树上吊着的时候,这些人都“师弟师弟”地叫着围着他看,好像对他万分关心,怎的他一落下来,就全都“啊——”地向后撤去,害他五体投地摔了个好。
嘴巴里都是沙石,莫飞尘呸了两下想要站起来,但是自己的左肩和左腿不但使不上力气,还疼的直冒冷汗。
“莫师弟——你怎么样了?”一水儿人又围了上来。莫飞尘在心里面问候了他们家的老娘,心想我摔下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围上来?
“哼。”
这一声响倒是不大,但是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大家纷纷回头行李,“于师兄。”
于禁走到了莫飞尘的面前,阴影罩在他的头顶上。
“你要是真想在这琨蕴山里做个泼猴儿倒也无妨,只是你连轻功都如此不济,又如何驰骋于山林之间?”于禁弯下腰来,将他一把拽起,也不管他疼得五官都没了形状,将他扛回了少年弟子所睡的那间通铺。
早些年莫飞尘四、五岁的时候开始习武,便是于禁领他入门。那时莫飞尘还有几分仗剑而行快意江湖的心思,只是练习了几天之后,他便知道剑客哪怕是拔剑时的潇洒都是十几年功力,他没有那种耐心,更没有那种毅力。
现在他是在什么地方?
古代。而且还是个不知道什么鬼朝代的古代。
既然是古代,无论到哪里也就是白天起来吃个饭,顶多闲逛闲逛,晚上再枕着荞麦枕头睡觉的日子。山上山下,大侠与小卒又有什么区别呢?
哪怕像是张无忌那样的武林高手,最后还不是要找一处地方隐居。
既然入了江湖最终是为了离开江湖,自己又何必劳心劳力学那么些本事只为出出进进呢?
但是于禁和莫飞尘是不一样的,他疼爱飞尘,因为飞尘是他抱在怀里带上山的。他同时也对飞尘的不思进取无可奈何。
这位于师兄心心念念所想的便是扬名立万,能够有一天跻身于武林的十大名剑。
莫飞尘在山里也听说了不少武林传说。
不少人学剑、学掌或者学了其他的兵器,但是任由你学的再好也只能算是皮毛。真正的高手能够以气化形,御气为剑,比起金大侠的“六脉神剑”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林曾有两大剑宗,世羁千云。
千云剑的剑主是沐云山庄的创派师祖落连云。听说她并不是一个美人,但是一套千云剑法变化多端,如天空中的流云你猜不透她的形状也不知道它的方向。
而世羁剑的剑主任谁现在也难以想象是琨蕴山庄的创派师祖。原因无他,沐云山庄如今在江湖中地位依旧显赫,门下弟子众多,就连当今的武林十大名剑它便占了两席。反观琨蕴山庄,呵呵,能够御气为剑的人除了庄主文清远,门下弟子竟然再无人能够做到。
不过不管是世羁剑也好,或是千云剑也罢,百年斗转星移,最后也不过徒留名号。
“我平生所学,只要足够掏鸟蛋捉田鼠饿不死自己足矣。”莫飞尘看着于禁的微蹙的剑眉依旧一副痞子模样。
于禁笑了笑,手下一个用力,就听见一声惨叫回荡在山间。
“原先还觉着你悟性颇高将来必有成就,谁知你就是块朽木!”于禁起身作势要走,飞尘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师兄,如果有一天你能‘出剑’了,是不是就要离开山庄了?”
“那是自然!我现在只盼着自己早早就能够御气为剑,好早早离开琨蕴山对你这小混蛋眼不见心不烦!”于禁一把拍在莫飞尘的脑袋上,拂袖而去。
“唉,你若是走了,这世上还有人能任我折腾么?”莫飞尘趟在自己小铺上,掏了掏耳朵似是在思考什么,很快却又睡着了。
要知道,对少年来说,睡觉和运动一样是长高的必备条件。
又是两年过去了,十岁的莫飞尘无论轻功、内功、还是剑法都在琨蕴山上垫底,他自个儿不介意,于禁也不再管他,至于师傅文清远则日日品茶看书,似乎真要将这书生生活一过到底了。但是莫飞尘却是欣赏他的心境,世间本无事,何必为一些虚名而拖累自己呢。
不过莫飞尘最近不是个滋味儿,于禁虽说不再管他的功夫,但是也不似从前会来和他说说话外加将他休整休整,原因无他,于禁据说开了荤,最近有些沉溺于美色。没了于禁,莫飞尘是逍遥多了。可是人不能过得太舒服,太舒服了就会想要犯贱……
他偷偷遛下了山,不过“偷偷”二字还有待商榷,毕竟所有人对这位不学无术的莫师弟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莫飞尘到了集市里,最近有个什么节,每个小摊儿上都插着风车,忽悠悠迎风旋转着,莫飞尘看多了还有些晕乎。他施展了自己“顺手牵羊”的神功,不一会儿就捞了一个肉包两个馒头,晚饭算是就这样解决了。
华灯初上,集市中的人也渐渐减少,莫飞尘来到一处门面颇为华丽的院落前,莺歌燕舞,温言软语让他的小心肝儿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自个儿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附近晃悠了,只是想到那一向正儿八经的于师兄也会来着风月场所,他忽然有了兴致。到底是什么样的美女能让那块儿木头动了凡心?
瞧着那花娘在门口招呼,客人也是络绎不绝,莫飞尘知道就凭自己这身高、这衣着外加那几个铜板,还没走近就该给轰出来了。
可是吧,龙有龙的门,老鼠也有老鼠的道儿。
他来到后院,四下张望。哈,有了!
一个翻身,他来到运酒车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后门。
里面酒香和脂粉香气混杂在一起,莫飞尘鼻子发痒,从车子下面爬了出来。他身板儿不大,在庭院间穿梭着,这儿的厢房很多,想找到于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诶,机会来了。
莫飞尘一把拽过那笑得脸都起摺儿的龟公,对方刚要问句客官需要什么就看见莫飞尘那张还没长开的嫩脸,“混小子……你怎么……”
龟公被拽到立柱后的阴影里,一旁是假山作为掩护,莫飞尘翘眉一笑,“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坐‘酒车’进来的。”
“你小子……”龟公正欲发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顶在他肥硕的脸上,“诶哟,爷您有话好好说……”
“爷不正在和你好好说话吗?”莫飞尘用刀背拍了拍对方的脸,“问你,一个穿着蓝衫背着长剑长得还挺俊俏就是眉毛老皱成这样的……爷……在哪间厢房呢?”
“您说的是于禁于大爷吧?他就在东面儿长玉姑娘哪儿呢!”
莫飞尘咧了咧嘴,原来这家伙知道于禁的名字,害老子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莫飞尘起手便将那龟公砸晕,拖到了假山后面然后去了那东面的厢房。
这厢房附近倒不像是大厅里那般鱼龙混杂,也清净了不少,除了时不时传来的几声“春意盎然”的呻吟。莫飞尘来到一处厢房外,抬眼看见房前的木牌上似是写着“长玉”的字样,可惜了,他不但功夫没学好字也没认得几个,不管了!
上房揭瓦,一看便知道是不是他那“木鱼”师兄!
这不揭还好,一揭便让鼠头鼠脑的莫飞尘忘了呼吸。
那绫罗床褥上,于禁那木头半裸着身体,在那白皙的双腿间冲刺着,微仰着脑袋似乎无限享受。莫飞尘在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和兄弟们观摩过不少毛片,但是这种真枪实弹的还是第一次看见。手下一滑,一片瓦落了下去,好死不死砸在于师兄的脸上。
莫飞尘心思一紧,想要赶紧逃跑,师兄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将他定在原处动弹不得。
“莫——飞——尘——”
“唉……于师兄——师傅叫你回家吃饭!”说完他便抱头逃窜。
而厢房的门猛地打开,不知道方才于禁爽快了没有,只是此刻双目泛着血丝,一边飞奔一边整理衣襟,“别被我抓着!不然我扒你的皮!”
果真,还没两下,莫飞尘刚跑到庭中,一群人正在欢歌笑舞,冷不丁一个人影砸进了桌面上,噼里啪啦珍馐美味落了一地。
莫飞尘想要爬起来,手下按着了一只鸡腿,还没用力便一下子滑了下去。
“哎哟……哎哟……”
“春宫戏好看吗——”





第 3 章

才一睁眼,于禁便冷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潇洒地将一枚银子扔给了一旁的老鸨,“赔这桌被猴子掀翻了的酒席!”
莫飞尘直接将地上的鸡腿捡起来,反正自己跑不过于禁,也不管那些围观的客人们,直接坐在那里啃了起来,“师兄,你不会真要扒我的皮吧?”
“我不扒你的皮,我咒你这辈子喜欢的女人都不喜欢你!”于禁怕是刚才正爽着,被莫飞尘的瓦砖一拍,一下子兴致全无。
“嘿嘿,”莫飞尘晃悠悠站起来,“师兄,这世上可不只有女人,还有男人!”
于禁本来怒发冲冠,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大笑了起来,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出门去,“好!好!我等着那些男人来挨个儿折腾你!要你口没遮拦!”
莫飞尘呵呵笑着,心想于师兄不生气自己就不会倒霉,哪还记得自己随口胡诌了什么。
“师兄你等等!”莫飞尘忽然转身跑了回去,“既然你出钱买了那桌酒席,我至少要把那只红焖野兔拿回来。”
于禁立于门槛外,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丝笑意。
莫飞尘一边啃着兔肉一边跟在于禁的身后,走了几十米远,于禁忽然将一壶酒扔到了莫飞尘的脑袋上,还好他手脚快,不然非给砸傻了不可。
“师兄啊,是酒啊!”
“对啊,你都十岁了。”于禁回身,在一户大人家的石狮子上坐了下来。
莫飞尘没说话,只是仰头看着坐在高处的于禁,对方发丝轻扬,在夜风中颇有几分浪荡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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