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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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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抿起嘴唇,再次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白魄最后一眼,然后才在对方期待的眼神里,把茶杯慢慢,慢慢的凑到了嘴唇上,轻含上,喝了一小口。
白魄的表情很坦然,只是带着点点的期待,但他的内心可不是如此,他被汪硕最后的几眼看的内心直噗通,那眼神分明像是看透了什么,嘲讽着什么。
可对方还是举起了茶杯,他只觉的内心跳动的频率随着对方的嘴唇越来越接近茶杯而越快跳动起来。
最后,已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眼神更是透出了丝疯狂的意味,直到汪硕喝下了那一小口水,白魄脸上的表情在最后一刻已经转为雀跃,一种从心绽放的欣喜,开始慢慢侵占他的全身心。
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有点虚脱的感觉,汪硕虽然仰头喝茶水,可眼神却总分散了几缕在对方的身上,在对方脸上的表情转为雀跃的时候,他亦露出丝恶意的微笑。快速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揽过对方的肩膀。
白魄正是身心最放松的时候,怎会注意汪硕,也没有了警惕心,汪硕一把揽过对方后,就借力和白魄转换了个位置,一把把对方按到了柱子上,整个身子抵了上去,在白魄脸上喜悦的表情还来不及转变的时候,低下了头。
白魄满心的放松还来不及收起,就感觉身子一阵摇晃,还没来的及震惊的时候,汪硕就把嘴贴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从喜悦到放松,再到现在的突变,白魄诧异的张大了嘴就想叫出声来。
可他刚张开嘴巴,叫声还没发出,汪硕就把嘴里全数含着的那一口茶水强行喂了过来,白魄这时候才反映过来什么,惊讶的睁大眼睛,注视和自己贴着的另一张脸,汪硕那细长的眼中,正丝毫不掩饰的展露着讽刺。
咕噜咕噜,根本容不得白魄放抗,由于诧异张开的嘴,很好的把对方的一整口茶水全数喝下,终于回来的一点理智在脑中轰然炸开,白魄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咳咳……咳咳……。”
来不及有其他任何的反映,当先被呛的弯下了腰,大咳了起来,汪硕刚才那一口茶水喂的急,现在直呛的他难受,好不容易捋顺了自己的一口气,白魄红着双眼死死的抬头盯向了汪硕。
对面束手身后的黑衣青年正在原地欣赏着自己的狼狈,脸上意味不明的微笑,嘴角那角度完美的弧度,似乎都在无情的嘲弄着自己,白魄甚至气的微微发抖,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他只低下头,不停的呕。
似乎这样就能把喝下去的那口水给吐出来,对面的人并没有制止他的行为,只眼带嘲弄,放肆而邪傲的看着自己,白魄忽然觉的,自己在他面前的所有行为都是那么可笑,以至于现在,这般,没了尊严。
停止像狗般弯腰在对方面前一个劲的干呕,白魄直起了身子,闭上了眼睛,开始催动内力逼出那口茶水,可身体里哪还能催动的起内力??
原本内力流经的脉络现如今如干涸了的小溪般,不见了内力的半点踪影,努力的汇聚也不过如在空荡荡的山谷中大喊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终于,执拗,高傲,不甘,都像秋后的落叶般,飘落在地,白魄一直以来的自信和骄傲,现如今都像被抽空了,身子一软就跌落在地,颓丧的低下了头。
傻呆呆的望着房间的地板,良久,良久,终苦涩开口,“为什么,为什么非得囚禁着我?你从来不把话点破,却故意引导着我的想法,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之前那般对你,那么,如今,还没玩够么”
“呵呵,呵呵,哈哈哈。”头顶终于传来畅快的大笑,汪硕的声音爽朗大方,带着由内而外的笑意,“你终是肯问了?没错,囚着你,不过是为好玩罢了。你很有趣,不是吗。”
“只是这吗?”白魄依旧坐在地上,只抬起了头,他没有起身的力气,散功散的药力太足,不但散去了他的内力,还让他现在全身虚弱,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
汪硕对上那明亮的黑眼珠,却没反驳和回应什么,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地上的少年惨笑几声,“还为了离世图不是么。那半幅离世图在你之手,你不敢放我走,是也不是?”
“还有火烧湖州城之事,多大的罪名,你非是不知。”白魄没给对方接话的机会,继续自说自话,完事,还自嘲的讽刺了自己几句,“是我太自信了。”
没错,是他太自信了,不,应该说太自负了,就算是被汪硕囚禁的几个月来,他不是没有机会向玄宗求救的,但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境遇,也怕宗主的火气,更以为凭着散功散便能成功从这个男人手上脱身。
一切的自负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再无缚鸡之力,只能成为对方手中的玩物。
一直立在身前的汪硕,总算蹲下了身子,一把拽过白魄的手,动作说不上温柔,甚至带点粗鲁,本能的让白魄皱了下眉,“原来是散功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汪硕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而易举的就探查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还以为会是断肠的毒药呢。”虽语带嘲弄,却让白魄微颤了下身子,若真是毒药,现在被毒死的就该是自己,汪硕多日来的温柔照顾,总让自己以为,他不会伤害自己。这又是哪门子的自信。
白魄现在都想扇自己两耳光,来到中原后,自己是不是天真了太多,颓丧的已经懒得去注意汪硕的情绪变化,直到对方的手指轻轻摩擦上了自己的嘴唇才抬起了头。
本能的往后避开了下,对方的手指却依旧固执的紧跟上来,这般暧昧的动作,不能不让白魄想起刚才的那个吻,虽是汪硕为了逼自己喝下茶水才吻的自己,可还是让白魄尴尬不已,这已经是第二次和汪硕……。
这又是什么孽缘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的发展么。。。。囧~~~~

、第六十一章:祈求


“我探过你的脉息了,药力很强。”汪硕面无表情,微扫眼颓丧于地的白魄。
药力何止很强,白魄艰难的扯动了下嘴角,自己下的药,自己能不知道吗,当初就是针对汪硕那恐怖的内力所使配的,若换做汪硕恐怕没半年都无法聚齐一丝内力,换做是这样的自己,一两年内,武力全失的自己,就是个废物。
白魄害怕了,无措了,不会武功的自己还能干什么,这就跟一个走了十多年路的人,却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双腿一般。
汪硕却显然不会去关注白魄此刻苍白的脸色和复杂的心情,走回书桌后,重新捧起文书,默然不语了。
白魄木木的瘫倒在原地,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窒息的空间里,只有汪硕翻动书页的声音,虽然脑子里已经全然乱成了一团,但白魄还是试图起身,他不允许自己这般懦弱的在原地可怜的颤抖。
全身内力尽失,就如同抽干了他的力气,哪怕摸样再不堪,他也只能趴着身子,用两只手撑起身子,可拿手只一伸直,整个身子便经不住的晃动。
努力维持住打摆的身子,白魄强忍住全身的不适,抬头看向书桌后低头看文书的青年,汪硕的头发不长,只到肩膀,额前的头发遮盖住了那双狭长的眼睛,现在的他,一身黑衣在身,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精神全然放在手捧的文书上,就似乎,似乎,房内没他这个人一般。
再也无法掩饰眼里的恨意,白魄死死咬住了牙齿,就是这个男人,剥夺了自己的自由,更让自己现在这般的不堪。倘若有一天,这个男人落到自己手上,该怎么折磨他呢。挖了双眼吧,强烈的恨意,似乎给了他力量一般。
从而让他一下子站起了身,可这种力量没能持续太久,刚站起身,还来不及站稳脚步,便觉的全身酸软,又自行倒了下去。
这一下,虽然摔的狠,但房内铺着厚毯子,倒也不觉的如何痛,只是,对于自尊心极强的白魄来言,这般连站立都无法做到,又重新跪于这个男人脚下,无疑是最无法让他忍耐的。
白魄颤巍巍的再一次站起,却又像狗吃屎般的摔倒,来回的动静不小,却似乎丝毫无法引起黑衣青年的注意,对方的视线一直在手中的文书上,似乎对面反复站起又反复以狗吃屎姿态摔下去的人,只是不存在的空气一般。
白魄来回的站起,又倒下,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到最后,固执的白衣少年已经是全身的热汗,黏糊糊的粘着厚毯子,刚失去内力,又哪经得起这般的折腾,到现在,白魄基本上是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动,根本连支撑起身子都不能。
这期间,白魄抬头看那男人无数次,只是每一次那个男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无丝毫变化,冷酷的眼角,轻抿着的嘴唇。
一次次的站起又摔倒,足以让人失望,无数次在体内调动内力,却毫无回应,已经足够让一个再强大的人奔溃,自己就如个戏子,被人无情的嘲笑,虽然那个男人没有露出丝毫笑容,但他却以最鄙视的方式刺痛了他。
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全然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连个博得他乐的戏子都不如,努力给自己做了多次吐息,白魄终于无法再忍耐,“汪硕!”
虽是怒极的声音,其实并无多大音量,就如蚊虫叫着一般,白魄现在能发出声音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现在离昏迷只差一点了,若不是骨子里的决绝支持着他,恐怕他早就倒下了。
汪硕不是没听到白魄叫他,所以他从繁杂的月帐里抬起了头,他不是没有看见白魄一次次的站起又倒下的,现在那少年哪怕倒在原地不动都不行,因为,少年的身子一直在轻微的抽搐,这少年的倔强真有的一说。
白魄是什么性子,半年多相处下来,他可以说是了解无比深刻,少年的性子绝对惯不得,他也不准备惯着少年,虽然他只是觉的少年很有趣,才把对方留在身边,但既然留在身边,就不能不教会少年一些东西。
好比服输,好比认命,好比,恐惧,对自己的恐惧,火烧湖州城的事情,离世图的事情,不论哪件,少年说出来,都会对自己造成麻烦,只有在对方心中刻下不可放抗的想法,日后,才能更好的掌握少年,他不想有一天,不得不亲手毁了对方。
白魄不知道对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里思考了什么,他只是纵容着自己的怒火燃烧,放任自己的委屈突口而出,“你看不到我站不起么?”
“我看到了。”汪硕回答的平淡,却气的白魄几乎要跳脚,虽然他现在的行为最多算抽筋。
“你看到了,不会来扶我下吗?你是瞎子?”
“我以为你不需要。”
瞪眼,白魄气喘,“我很需要,非常需要,好吗,来扶我!!!”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呵呵”汪硕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冷。白魄几乎是本能的颤抖了下,低下头,狠狠的在心里吸了几口气,圆嘟嘟的脸又重新抬起了头,眼里闪动着祈求,“硕,我需要你送我回房,可以么。”
等汪硕打开大门,抱着人出来的时候,门口的陈忠却几乎看傻了眼,少年不过进去一刻钟,怎么的出来便要主子亲自抱着了,而且…而且,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少年垂下的双脚,一直在颤抖。
几乎是一瞬间,陈忠的脑子就轰了一声,整张脸被生生憋的通红,这,这主子和少年也太……太……
他虽然是汪硕的贴身管事,但也不过是在汪硕出门在外的时候替汪硕贴身处理事情的这种,远远比不上那些在庄子里伺候的内宅管事,虽然知晓的不多,但还是有些听闻的。
比如主子在庄内修建的闻声楼,再比如,闻声楼里养着的那些公子。虽然对外公称,闻声楼里居住的都是庄内的谋士,但私底下的传言却从没少过。
听跟自己关系较好的蒋管事说,闻声楼里的那些公子可都是不得了的,闻声判事却实在是厉害的,很多事情他不懂的时候都得去问闻声楼里的几位公子,据他隐秘的透露,那些公子的手段不可谓不厉害。
但一直以来,不管外界对闻声楼有多少猜想,主子一直是该如何便如何,从来不做的露骨,但如这次对白魄的态度,却是从未有的,这样的人,若是主子带回了山庄,那巫灵山庄,还有太平日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这书,就是给自己的工作之余找个打发。所以,无论成绩的好坏,这本书都是一定会完结的。吼~

、第六十二章:主子


自那晚汪硕抱白魄回房后,已然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白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呆在房内,饿了叫吃,困了就睡,再也没动过别的心思,真真变的老老实实,不老实也没有办法,就他这般孩童摸样,又失去了武功,还能做什么?
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大汉也能杀了自己,白魄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的思念登宵山,思念北疆,现在的他,脱离了汪硕,连在大周生存下去的本事都没有。
虽然他可以试着在大周联络玄宗,可是,谁都知道,玄宗在大周,就是个魔教,又怎么可能把联络点设置的光明正大,若是那么好找,又怎能在中原生存下去,对玄宗恨到骨子里的大周门派可不少。
他白魄又不是大周这边事务的掌管长老,他所知道的大周联络点,只有一个南都宿州的杨家,可你现在让他回杨家?算了吧,杨信估摸现在还在为没能见到自己的尸体而困扰。
对于现在的白魄来说,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街角处看看能否找到玄宗门人的联络符号,可大周这么大,谁能保证他哪天能看到。
就在这么闷了几天后,陈忠恭敬的敲响了他的房门,是很有礼节的轻叩三声,白魄撇一眼大门,没有搭理,他现在不可能听的出来是谁,但是从对方敲门的方式来看,就一定是陈忠无疑。
汪硕在那晚送自己回房后,又不见了身影,况且,就汪硕那脾气,来自己房里,会敲门吗。
看房内没有动静,门口的人固执的又敲了敲,白魄只无聊的再看一眼,依旧不吭声,陈忠的耐心不错,在房内始终安静的情况下,反复的又敲起了门,最后,还是白魄败下阵来,“滚进来!”
门口的人很听话,听到房内传出的三个字,果真轻推开了门,陈忠走进房内后,先是快速打量对方一眼。
看白魄好好的,这才低下头,恭敬道:“白少爷,主子说,今天是大周的元春节,到处会有赶集,寺庙也会有大会,会很热闹,主子说,你闷在房内这么多天,如果想出去走走,就让我陪同您去。”
“元春节?”白魄虽是中原人,却自小流落北疆,自然是不知道中原的这些节日的,这听说什么会很热闹,自是好奇。
陈忠不去在意白魄这几乎白痴的疑问,恭敬丝毫未变,“元春节是除夕年节之前的最后一个节日,在这一天,很多人家会出来购买年货,会有各种大集会,而大周所有的寺庙在这一天都会进行祈福。”
“祈福?”白魄眨了下眼睛,终于从床上坐起身,听着,好像,也挺有趣的。
“是的。”陈忠的声音态度始终恭敬的不能再恭敬,“在这一天,未嫁娶的少男和少女们,都会去寺庙祈求来年的因缘,而很多人家也会去祈求来年全家的平安和好收成。”
“也就是说,人会很多?”白魄的眼睛眨的更有神了点,人多,意味着热闹,他这几天一直呆在房内,早就闷死了。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去。
而且,人多,不也意味着,可以来个失散什么的吗,到时候,可别怪他一不小心走丢什么的,这简直是太好了,汪硕简直是太体贴了,白魄想着想着就乐出了声,眼珠子里满是兴奋。
陈忠自是不会抬头去看白魄为什么笑出声,他只是更为恭敬的引着对方下楼,希望他现在的好态度,能让对方在出门后,能少些折腾。
可是,白魄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在他下楼看到客栈一楼那些坐满的壮汉时,他的好心情彻底烟消云散,那些坐着的大汉在他下楼的时候,全部站起了身,并以同样的姿势对着他低下了头。
那姿势简直和陈忠如出一撤,白魄的声音已经有些咬牙切齿,“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逛个街而已,汪硕需要找四五十号武林高手跟着自己吗。这到底是去逛街,还是去被围观啊,带着这么一群人出门,尤其在今天这种节日,不等于被人参观吗。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
他虽然是武力全失,但多少年来的眼力见可没变,陈忠要是敢说,这些人都是普通的仆从,只是为了给您提提包什么的,白魄保证自己绝对会一个耳光扇过去,他是武功全失了,但不是瞎了,他能感觉到这四五十号汉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这几天一直忙的不见人也就罢了,逛个街而已,需要这么多人柱子跟着我吗,我到底是要去游玩,还是要带着他们去他妈的抢钱庄啊?”愤怒的话语刚落,白魄就伸出手指向了那群依旧低着头的汉子。
他若是现在还有武功,绝对会和执亡长老一样,用内力把眼前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爆体而亡。
“主子说,元春节,街面上人多,为避免您被擦着伤着,所以叫了些家丁跟着您,他们不会影响你逛街,只会在暗处保护着您。”
“擦着,伤着?”白魄气不打一处来的再瞅一眼楼里的那些汉子,冷笑道:“我是豆腐做的吗,就这么容易被人伤着?”
陈忠把头低的角度更隐蔽了点后,在心中声哀叹自己的苦命,这才万分无奈的转达汪硕的话,“主子说,他不怕别人把您伤着,但他怕,您会无事生非没事找事……所以……。”
“放肆!”白魄现在已经不是愤怒的咬牙了,而是气的直抖,“汪硕那变态,在哪里?”
从白魄气急打断他的话开始,陈忠几乎就把自己缩小到了最不引人注意的姿势,但这依旧没能逃过白魄的摧残,尤其是听到白魄那句,汪硕那变态,他几乎要吓的颤抖起来了。
在陈忠眼里,这完全是恃宠而骄的例子,白魄太肆无忌惮了,但他能如何,他也只能小心再小心的伺候好这位爷。
“主子说,他还有事,不能陪您一起。”
“去你妈的主子说,你到底能不能自己说一回,一天到晚主子说,主子说,你是木锤子啊。”白魄毫不客气的一脑瓜子拍到了那已经快低垂到地上的脑袋上。
陈忠挨了这一下,也没有一点不适,只是更为揣测着白魄的心情说话,“可以。”
“那你说句,呵呵。”白魄几乎是气极而笑了。
“我最好还是不要跟您说话,因为这很容易导致您拿我泻火,这是主子说的。”
。。。。。。
。。。。。。
寂静的沉默。。。。。。
这一次,白魄没有了任何表情,“去你老祖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元春


到了最后,白魄不得不放下一句狠话,若跟着自己的人谁被自己看见,他就剁了谁的手。
就这样,他只带着一条尾巴,陈忠终于出了门,陵城是大周皇城的咽喉城市,自然是热闹非凡,街面上已然摆满了各种物品,权、耙、扫帚等农具,牛马驴骡等大牲畜也不少,街面上还随处可见各种小吃食。
各种摊子边还穿插了不少表演,有扎着花带子在凳子上跳舞的小姑娘,也有腰上绑着黑色带子的汉子互相拿着刀互砍表演的,往往他们半真半假的刀剑相撞次,总能引起围观人群的轰然叫好声。
百姓们似乎在这个时候都是喜庆的,平常扒着用的铜板,现在都使劲的往表演的人砸去。
白魄这边看的正起劲呢,那边,陈忠却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却看见一大群人举着纸扎的各种人物,动物,神像,敲着锣鼓排成一队吆喝着正从身边过去。
街道上几乎没了落脚的地方,随处可见的摊子只用一张毛皮或者麻布一摊开,上面便摆满了物品,人群几乎都是在拥挤中行动。
白魄这边被挤得几乎是左右摇摆,虽然陈忠已经在拼命护着自己了,可这么多人,哪能少了摩擦,没了武功的白魄又是个虚弱身子,这还没走一条街呢,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这种情况下,武功再高的人也施展不出轻功啊,陈忠只能护着白魄顺着人流往中街的头上涌过去,却见街头的牌坊那已经挂满了红色的大灯笼,牌坊下还有一大群老老少少踩着高脚木棍子,手上敲打着一致的节奏。
那些人比正常人高出一个身子,还不时的像人群撒出糖果花生等各种吃食,不断的被围观百姓哄抢,就连陈忠都占着身手抢到了几颗花生,又屁颠屁颠的递给了白魄。
“这是做什么?”白魄简直不可思议的看向那群哄抢着的人群,不就几颗糖果花生吗,至于么,看那大妈,都把面前那瘦小的可怜男人夹到双腿间了。
还有那小伙子,那糖果都掉人家姑娘衣服里去了,你至于去扒拉吗,哟,看那一巴掌打的。啧啧,白魄不可控制的擦着额角冷汗,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看陈忠手心的那几颗花生,不过是被染成五颜六色了啊,又不多少值钱,“白公子,这些都是喜庆果,吃了他们,来年定是平平安安,随您心愿。”
“会吗?”白魄狐疑的看陈忠两眼,不过,看看前面人群的那疯狂摸样,还是决定相信一次,从陈忠手心里拿过颗花生,剥开,才刚要往嘴巴里塞,人流再一次汹涌而来,眼见那一颗到嘴的花生,已然被人群掩埋在了脚下,白魄黑了脸。
“陈忠,幸运果……。我没吃到,若我来年,不随心,我就宰了你!”也被人群带到一边的陈忠听到这蛮横的说法无端的噎了下,他刚刚才把剩下的花生都仍进自己嘴里………
像后看看那疯狂的人流,陈忠还是放弃了再回头抢幸运果的想法,这种时候逆着人流而走,一顶会变成肉泥,还不用等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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