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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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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吗?”汪硕诡异勾起的嘴角轻一挑,淡淡道:“父皇可曾好奇过,为何母后死的比您预计的晚?”
一直掐着汪硕的老人再一次震颤身子,却没说话。
汪硕却好似来了心情,眼中都透出笑意来,“你每日给母后下的毒都被我偷偷挪出一小部分吃了。”
“你……”掐着汪硕脖子的手开始痉挛。
“呐,母后是皇后,我是嫡子,母后若不死,您也顶不住压力必定要立我为太子吧,因为外公看的我紧,您就把手伸向了母后吧。外公怕是想不到您的心思和手段,但毕竟是您的枕边人,母后可清楚的很,若您不能在她身上得手就必然把毒手伸向我。”
汪硕的声音太轻柔了,甚至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秦君墨枯干的手却抖动的更不像话了。都不能说是在掐着汪硕了。
“毒死母后即可让我在后宫失去庇佑,也能空出皇母的位置,让几个派系都不能把目光落到您身上,更去斗个天翻地覆,这简直是一举数得的好事,您非要母后死不可,母后是知道的啊。”
秦君墨哑口无言,半天才道:“你知道……”
“是,我知道!”这次汪硕接口的很快,再次淡淡笑了开来,“我看着母后日日吞下您给的毒,我就从中每次挪出一小点,偷偷吃下,每次吃后我都会在皇宫里找个角落耗过那段难熬的时间,每每那个时候,我就在一遍遍的喊,父皇,很疼啊,父皇,真的很疼啊。”
秦君墨眼中的惊悚已经逐渐压毁他的人格,他看着汪硕的目光便如同在看着个魔鬼。
“那药剂,小分量服用才会有反应,您给母后服用的分量却恰好可以让人毫无察觉,只毒发的时候,痛上万分!死后却什么都查不出来,想必母后死时是受尽磨难的呢。”
秦君墨眼中的惊悚终于崩塌,而后满眼充斥着不可置信,“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代替你的母后去死!”这句话力量大了些,边上的秦昭翼听见后,诧异的抬眼,困难的扫视过去,却始终看不清汪硕的表情。
背对着他的汪硕正伸出手,温柔的擦去秦君墨嘴角的鲜血,看着自己沾染血的手指,赫赫笑了起来,声音压的低,听着便很是诡异和不自然,“因为,我想知道让您丧失人性也要得到的权利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把沾了血的手指从自己眼下移走,万分淡漠的擦上秦君墨身上的衣服,这边厢还温言道:“舅舅死后,外公他们那样恨您,想必,您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你当时还那样小……怎么会……魔鬼!”秦君墨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词语去称呼自己的儿子。
眼中的光芒已渐渐涣散,凭着汪硕刚才渡入的内力支撑起的身子也渐渐僵硬起来,汪硕再不拖延,把唇重新靠向老人的耳朵,动了动薄唇。
老人本涣散的目重新凝聚,看着他半晌,像是从未看见过他一般,盯着他的眉眼,很久,久到周围大臣的哭声都开始黯哑为止,才用发自心底的苍凉声音道:“放过你其他的兄弟。”
“包括六皇弟吗?”满含恶意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怀中老人的将死而心软一分。
秦君墨一瞬慌了起来。
汪硕狭长的眼微眯,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嘴中带着些淡淡的嘲讽,“您也只有把他当过您的儿子,不过,如果您肯给我名义,那么,有何不可呢?!”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大章 = =!
、207章:尘埃落定
207章:尘埃落定
秦君墨没在意汪硕话中的嘲讽,现如今在他的眼里,抱着他的这个人算不上他儿子,虽然他从始至终都没用过对待儿子的心情来对待他,但至少从骨血里是认同的,但现如今明白过来的太多事情,让他从根本上就去否认这个人的存在,他将死却还在用最后的力气和对方谈判。
秦君墨看汪硕数眼,像在判断他话中的可信度,但最终他还是别无选择。
“你这样的沉府心机,昭翼败在你手上不冤,连我也看走了眼,我该在你小的时候便处死你!”
汪硕对视着老人的眼,不语,神色连半丝触动都无。
秦君墨看着看着就突的笑出了声,“你是先对自己狠,对自己太狠的人对别人更不会软了手去,这世上没有可约束你的人,你必成祸患!”
汪硕眉眼稍动,别有意味的扫视怀中父亲一眼,有些好笑,这个带给他生命的人到死都不忘辱骂诅咒他。
似是看出汪硕眼中的轻视,秦君墨又添一句,“让一个心中没半点顾忌的人执掌大周权柄,并非万民之福!”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心也善,秦君墨心中所有的狠辣都消逝不见,眼中透着些悲天悯人,“以你的手段,你会很少输,但你若执大周权柄万民自会成为你的卒子,你的任何一丝念想,铺垫的都会是人命。”
“越厉害的君王,越需要有惧怕的东西,秦昭硕,找到让你害怕的东西!”
意识到秦君墨这几句的郑重,汪硕虽是不解,但总算收去了眼中的轻蔑。
秦君墨对视着他的眼,最后似问似命令道:“这天下,还是秦家天下!”
汪硕敛目,垂下一直翘着的嘴角,“自然!单这点,我改变不了,也不会去改!”慢慢撑扶着老人站起,满殿的哭泣忽然全部停止,所有人寂静的看向一个方向。
“孤一辈子都在为大周斗争,然,外没能使我百姓免受外族欺扰,内,养出这等逆子动摇我大周根基,孤愧对秦家列祖列宗,今日,孤就要去像先皇告罪……”老皇帝的声音忽而停止,头无力歪倒一边,汪硕皱眉,轻一抖肩膀,秦君墨借着这点力道,摆正自己的脑袋,大口喘息起来。
“孤……时限不多,固决定传位二皇子……秦昭硕……”秦君墨说话间嘴角的血也一直没停止外涌,他头下垂,扫过地上被绑缚的大儿子,听到他传位的那句话,被点了哑穴的秦昭翼却好似疯癫了一般大力无声喝喝着什么,没有半点声音发出,嘴角却跟着流出了鲜血。
秦君墨对着大儿子从不曾流露过的温情现在反倒流露了一点,他看着在地上扭曲爬动嘴角渗血长发披散宛若疯子的儿子,困难的伸出手去指向他,“这个逆子,就让他陪着孤到陵寝去吧……”
这便是赐了死,大臣中不少人身子一震,视线偷摸的扫过地上神情绝望的秦昭翼。
“秦昭硕,这便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在大着声音说完那些话后,又侧头低低道了这么句。
看向身后稳坐皇位的儿子,汪硕脸上看不出什么兴奋的情绪,看他眼睛望过来,也照样不动声色回望,似乎对他主动赐死秦昭翼也没什么感触。
秦君墨叹口气,知道身体能撑到此刻完全是靠着他渡入的那些内力,如今,眼前泛黑,他已经看不清身后人的模样,……“好好善待你其他的兄弟们,他们毕竟姓秦。”
“姓秦?这话由您说出口,未免可笑。”这一声似乎来的很遥远,秦君墨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尽连最后的安慰都不肯给。头垂下,彻底没了气息。
一瞬的安静后,大殿内数百人全数跪下,哀哭声遥遥传出,殿外广场上数万士兵跟着一同下跪,跪拜的人越来越多,哀哭声也越来越遥远。跪拜着的万人中心唯一人撑着身前的老人站着,眉目深沉,在哀哭到达顶峰时,身上气息瞬变!
史书记载:
大周天北四十年七月二十八,天北帝——秦君墨薨!终年六十三。同年,二皇子秦昭硕登基为帝,帝号昭和。当年续用天北年号,来年正式改年号为昭和。
。。。。。。
大周天北四十年七月二十七,内皇城,二皇子府:
远处天际的火光映红了夜里的天,有轰然鸣响的锣鼓声阵阵传来,再东方似乎有数万士兵齐吆喝声,皇子府外的街道上已经默默开始了厮杀,不间断的有人撞击上皇子府的大门。
皇子妃带着一众女眷龟缩在后院,前院所有护院和侍卫全部如临大敌戒备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打斗。
白魄就着亵衣端坐在窗边,窗户半开,有夜风拂入,他长至脚后跟的头发飘荡了几缕到窗外,面无表情的侧目看向院子左侧的房顶,几个黑影隐匿在那里,偶尔院下有人影极快速闪过,邢呈神色紧张的站在他身后。
白魄缓缓闭目,轻缓呼吸,府外似乎打斗的更激烈了些,可能有些高手已经攻入府内,他凭借着内力也能远远听见前院的呼喊声。
夜风中带着夏的特有味道,夜宁花开了,鼻尖充斥着股甜香味,本该是个好眠的日子,这方天地间的人却忽视了这种美好,全身心投入到厮杀中。
他居住的院外突然传来女人惊慌的嘶叫声,他闭着眼,眉蹙上,身侧的一个亲卫看见,从半开的窗跃出去,不过片刻从院外跌落进来个女人,有亲卫一脚把女人踢向前方,女人的叫声更凄惨了,隐隐盖过了府外的兵器声,白魄睁开眼,亲卫已经拎着女人到了窗下。
“怎么回事?”几个亲卫举着火把靠近,隐隐能看见女人散乱长发下圆滑白嫩的下巴,发间也露出了娇好的容颜。
“怕是疯了!”一个年龄不大的亲卫说着又一把提起女人头上的散发,女人再次发出悲鸣,像被吓的不轻。
白魄扫眼过去,却是更皱紧了眉,就见女人瓜子脸上有一道从右角眉毛处划到左下巴处的刀疤,丑陋万分,愣是让一个容颜娇好的女子活活变成了鬼样,而且看着这刀口还在往外渗血,怕是刚受的伤。
看白魄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视,那亲卫毫不怜惜的一把甩开手中抓的头发,女人被突至的力道甩的摔落下去,脸直直碰上地面,再次尖叫一声,再抬起头时一双脏手不断揉搓起脸上刀口里磕进去的黄沙,边痛叫边哭边抓挠,场面一时有些恶心,白魄眉心更紧蹙,问,“谁伤的?”
亲卫表情不屑,甚至有些不耐,“府内早乱成一团,这个时候死一两个人谁会在意,真要有机会清算也该是死在乱贼手中。”
这心思倒通透,没白白在皇子府内待这么久,白魄的眼扫过自己的亲卫,心中却若有所思。
多日的围困,今夜的厮杀,摆明某种摊牌已经摆上了桌面,看远处天际的火光,夜空中不时划过的信号,也可见涅京真正乱成了锅粥,这小小的皇子府内也不太平,这个时候可谓没了约束,趁机算几笔血账也没什么,这些个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明日到底会如何,但能在死前让恨极的人受罪,想必也是快活的。
他也一同被围困在皇子府内多达数月,什么情况都不清楚,面上看着平静,其实心下已经越发的焦躁,再看看这些可悲的女人,心中忽然有些窒息感,挥挥手,白魄被耳边哭声扰的不安,亲卫上前重新拖走女人扔到院外。
白魄摸不清楚汪硕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自救,但好在随着时日的增多,体内的散功散药效正在逐渐消失,他调动了下体内长久没有回应的内力,除了被封魂针牵制的五成内力,其余的五成他已经可以运发四成,再凭借着手下的这些个亲卫,必要的时候把府内其余的人作为诱饵,他未必没有逃脱的可能。
不自觉的捏紧右手,片刻又缓缓松开,邢呈走上前,双手递过根黑色的丝线,“长老。”
白魄接过,两手伸到脑后,把背后的散发大概收拢到一块,用丝线绑缚在脑后,从窗前的软榻上起身,走至门口,院外有人替他拉开门,他走出去,院子里无声无息的出现两列整齐黑衣装扮的人。白魄闭眼,缓缓吐出口气,刚准备说话,皇城东边忽然传出惊天动地的马蹄轰踏声,那种万马奔腾的声音就如同是不断移动的雷声。
这一刻白魄相信,整个涅京城都在被这种声音所洗礼,如雷声奔涌的声音毫无停歇下来的意思,逼的每个站在院落里的人都不自觉的白了脸,哪怕他们并不直面对碰这股仿若来自天地间的力量,却依旧被这种看不见的气势逼得不自觉惧怕。
站在前头的邢呈僵硬着身子半天才缓过神来,把心落回肚子里,转身看向白魄,“长老,怕是有大军攻破涅京了!”
“这样大的阵仗,大周莫非真要颠覆了!”另一个亲卫小队的队长也有些慌神。
白魄敛了心思,脑子快速的转动开,判断下依旧轰鸣不断的声音,再次开口清脆的声音也有些崩紧,“怕是有十数万的骑兵进京了,这样的力量足以摧毁内城,不能再等了,把人都提过来!”
数月的封闭让他的判断只能依靠一些不靠谱的风影,而且他现在完全不清楚府外玄宗的情况,但想也知道,对方一定在云集力量想办法接应自己,只要从府内脱身出去,在大周大乱未平息的情况下,他还是有机会得以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半睡半醒打完这章也不知有无错别字。。困的快看见上帝了,困觉去!(~﹃~)~zZ
、208章:盛夜幕后
208章:盛夜幕后
至于怎么从府内出去,他漆黑的目不自觉浮动上残虐的暗光,整个皇子府里的人都将成为他的筹码,哪怕一个个的把人杀死在门口,他也会制造出让自己脱身的机会。
他的命令一下,亲卫中自有人动起来,只这些人还来不及出院,又都突然行动整齐的退将回来,白魄一下提紧了心,目光穿过这些戒备退回的亲卫,看向他们身后,他所居住的院落外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的逼近了数百黑衣高手。
“长老!”邢呈眼眶彻底放大,神色比之之前还惊慌,白魄几步跨下台阶,看向那些逼近过来的黑衣人,这些人气息极弱,傻子都能判断出都是清一色高手。
白魄的平静终于被打破,本想着浑水摸鱼的心也彻底死了,心中甚至有些绝望,这些人并不穿着盔甲,想必不是军队中的人物,想也知道是秦昭翼之前便部署在皇子府周围的人。
而这个时候,这批人不乘乱去别的地方却来了自己这里?
对方真就这样看的起自己这个男妃,觉的拿下自己可以和汪硕谈作筹码?或者更糟糕。。。。。。今晚的行动不难看出秦昭硕和对方已经进行了某种碰撞,秦昭翼难道恼羞成怒,要在这里杀了自己,给秦昭硕难看?
外边的厮杀还在继续,汪硕事先留下的一个厢和秦昭翼派出围困的人已经打斗了很久,动乱依旧没有平息。白魄想不出这数百人会是从街道外穿进来的,哪怕他们武功再高怕也做不到,那么,只能是秦昭翼事先留守包围皇子府的武林高手。
他手底下的亲卫并不比这些人弱,但真要和这数百人厮杀下来,怕也会所剩无几,到时候他还凭什么脱身?他思绪复杂,内心有些悲观,却依旧调动了所有内力盘旋体内,总不能束手待毙,拼了吧!
黑衣人们显然也见到了院落中不再匿形的数百高手,停止了步步逼近的动作,领头者一挥手,身后跟随的众多高手没有进院落,而是全部散开,呈包围状团团围困住了白魄的院子。
那人带着数十人上前,神色严肃,手中的刀上可见有血迹滴落,想必这一路在府内行来,遇见的人都被他们灭口了,双手握紧刀,却依旧行了个拱手礼,面向院中,大声道:“白妃可在?”
白魄皱眉,没回答,垂下的右手食指却诡异的弯曲了下,夜风中有轻微的虫鸣响起。
那大汉显然神情也是戒备,但依旧向前走了几步,堪堪停在院门口,表情带上些焦急,声音再大了些,“敢问白妃可在?可安全?”
院落中火把下各个玄宗亲卫的脸色更发肃杀,不约而同随着对方的发问抽出弯刀,杀气再不收敛,肆意在空中飘荡。
领头的人看向院中,视线在白魄身上停留,忽而跪了下去,额头碰上地面,声音恭敬:“奉二殿下之命,守卫白妃安全!”
白魄皱着的眉毛没有舒展开,看着以脑袋垂地的黑衣人,神色深沉起来,那人身后数十人也都收起了刀,虽没下跪,但神色却恭敬万分不像作伪。而且这样近的距离,彼此又都是高手,他们不会不知道收起刀就意味着发生冲突时,会立刻死在对方手上。
白魄觉的头皮隐隐作痛,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而这样混乱的时候容不得他一点放松,他虽然没说自己便是白妃,却站出去几步,问,“为何不去其他地方护卫?”
对方的人数不少,进入府内,却为何全数扑他这而来?
他这边的护卫并不比府内其他地方薄弱。虽然他挥退了府内原有的护卫全部使用了自己的亲卫。
那人听了他的回答,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平板道:“殿下只吩咐在动乱中护住您的所在地,必要时,可弃皇子府带您先离开!”
白魄听了回答,眼神轻晃动,边上的邢呈快速看他一眼,再转回视线,神色依旧戒备。
白魄低下脑袋去,不想让身旁的亲卫看出他的情绪,心中却在快速思考,这数百人的出现,可信度几何,脑中忽然闪电般出现一个念头,巫灵山庄!
秦昭翼并不清楚所谓的巫灵山庄背后黑手是秦昭硕,若今晚动乱起因真是因为夺嫡,依照汪硕的心思沉府,会不会一开始包围皇子府的人里就包括巫灵山庄的高手,这些人在没撕破脸前是秦昭翼的力量,而现在,汪硕再不需要遮掩,早先埋伏的人正好可以进的府来护住他想护住的人。
想到这一点,白魄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一丝兴奋算不算喜悦,但最起码有助他理清一些当前的情况,他再细想了下目前的局势,如果现在自己还要出去让亲卫把皇子府的人拎过来屠杀找机会出府,想必不现实,首先院落外的这数百高手就不会允许。
而且这数百人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汪硕早有算计,如果这些人真是汪硕的人,那么显然在对方的大局中并没有忘了自己,汪硕是给他上了保险留了后路的,他心中被抛弃的想法稍淡,薄弱的温情便又冒上几分,现今与其冒险出府,到城里遭遇不可知的危险,不如在府内静待局势变化。
想通这一点,他再开口,语气已有些淡然,“你们守卫在院落外,没我允许不可进院子,违者必杀!”
看得到允许,那领头人没再多说什么,看样子他确认了白魄的安全后倒似松了口气,带着自己的人在院落外再布置了层防卫。
白魄扭转身子,见对方的人守卫在外,给身边的图冲递个眼色,便重新回到房内落座。
对方的人果真很老实的守在院落外,没半丝越规的意思,白魄没有睡觉,耳朵听着近处的厮杀,偶尔天际远处还会传来震动声,他的心再一次不可控的乱了起来。
今晚过后,成王败寇,一切都将有新的书写,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大周的这种变迁会牵扯到自己,也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会如此牵挂大周风云变迁中的一人。而这个人不管成功与否,都和大周生生相关,他更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的命格会和这样的一个人相牵绊。
秦昭硕……
现在的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你的眉梢眼角可曾被今晚这样决裂的血夜遮盖?你究竟是会在这样的血夜中坠落还是带着炽热的火焰重生站在那权柄之巅?
终不管你要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这一切却和我无关,我只能枯坐在这小小的院落中,在这场由你掀起的大浪中努力稳住自己弱小的身子,无望的等待。
为何,就不肯给我机会,让我和你并肩?
为何,不愿。。。让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右手有多用力的捏紧桌角,白魄并不自知,只脑海中一个念头盘旋不断,秦昭硕若你的爱意只是亵玩和锁压,我白魄又岂能从你!
院外忽然传来大声呼喊救命声,白魄的思绪暂被打断,停歇的内力又再次缓缓运转起来,身边的邢呈走出片刻又回转,“是右院,有乱兵翻墙进来了!”
右院?白魄知道,那里住了汪硕的几个侍妾,想来能跟随着王妃躲到后院被侍卫保护的毕竟还是少数女人,而大多数想必还是龟缩在各自的院落中仅凭借几个少的可怜的侍卫守卫,白魄不自觉的深深叹一口气,目光漂移到外边,示意现在守在外边的那些黑衣人,“他们没过去?”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想必若对方愿意,只需派出几个人过去便能救下那几个可怜的女人。
邢呈神色淡漠,语气也尽显冷漠,只道:“他们没动。”
“毕竟是秦昭硕的女人。”白魄这一句感叹来的有些不知意味。
邢呈小心打量他的神情,片刻后才轻声回答:“想必在秦昭硕的布局中,并无她们的存在,对于大周皇族子嗣来说,脑中片刻的思绪也算恩赐!”
白魄没再开口,重新闭目,同样神色淡漠的听着各种传来的声响,久到邢呈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脆着声音来了句,“你倒是有长进!”
邢呈一瞬变了脸色,仿佛想到什么,冷汗落下脸庞,无声跪倒在白魄脚边,没敢再发出半点声音,白魄闭目仿若睡去,无有表态。
打斗声到了半夜便逐渐停歇,远处天际传来的火光也黯淡下去,白魄让人拿过围棋,自己和自己下起来,但不知什么时候就发起呆来,合上很久的木门突然被推开,有亲卫给他端上吃食,他才猛然惊醒过来,再低下头打量起棋盘,眉头却是越蹙越紧,良久,一把挥乱棋盘上的棋子,抓起黑色的棋子又无知觉的任由棋子从手心滑落到棋盘上,他有些无神的重复这动作,房内一时只闻棋子落盘的声音。
当天际终于破出一线光芒时,他已经呆呆抓着手中的棋子半天没放开了,有光芒从窗沿穿透照射到他的眼角,他缓缓的扭动脑袋看向天空,右手缓慢松开,一把握了几个时辰的棋子从中掉落到棋盘上,娃娃脸上闪过丝复杂,他的眼不再看向棋盘,转过身,移动盘坐久麻木的腿,径直走向内室的床。
依旧跪在边上的邢呈抬头,带着疑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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