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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盛世明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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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丫鬟们哪能不知道,连带着那些妾一起,可谁能拦得主胡氏,连忙跑到老太太那边去求援,贾母一听这胡氏竟然把贾赦给打了,哪里还坐得住,原本不想带着贾珠去,可贾珠执意要过去,那边丫鬟们是拦不住胡氏的,外男哪里能入得了二门,自己习武多年若是这点子力气都没有,就活该丢人了!
到了那边,果然还是贾珠帮着才把胡氏劝下,那胡氏见惊动了贾母,也心里有些自悔,不过到底还是不服占了多数,又有些委屈,噼里啪啦把贾赦刚刚的话一通说,这下贾母也脸色难看了。
刚刚她还真心心疼自己这大儿子,若不是自己被这些媒人蒙骗了,也不至于给她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又觉得儿子为了母亲能忍下这个妻子,还是很孝顺的,可如今胡氏的话声声入耳,贾母脑袋里转了几转,对贾赦的看法立时就变了。
自己这儿子是不是早有所图,为了人家丰厚的嫁妆,联合着媒人欺骗自己?这一个媒人不好,怎么全城的媒人都不好了?
贾母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对贾赦更是失望透顶,再一瞧满屋子的莺莺燕燕俱是贾赦收用过的,更是心烦,对胡氏也没那么反感了。
不过动手打自己的丈夫是万万不能惯着毛病的,贾母便罚了胡氏抄女戒作罢,胡氏察觉到贾母对自己的轻轻放下,倒很是诧异,她还以为这位看不上自己的婆婆会借着这件事多加刁难呢,没想到竟然只是这样便算了。日后到贾母身边立规矩也变得诚心多了,这人看的时间长了,美的丑的都一个样了,贾母渐渐习惯眼前多了这么个人,也不会像最初般抵触了,这是后话不提。
却说贾赦被新妇胖揍一顿的时,经过了这么多人的口眼,哪是能拦得住的,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京中最新的趣闻了,贾赦老脸丢尽,母亲又偏心媳妇,贾赦也是想不通怎么母亲变了,只能自己咽下苦果。
好生躲在屋里修养了好久,这才把后脖子上的红印子消下去,自然也没银子孝敬上去,这户部的缺又没赚上。看着弟弟贾政都因为皇上当初的一句话,如今已经在工部任了主事,贾赦更难受了,想到明着胡氏不给他银子,便暗暗想其他的法子把胡氏的嫁妆弄到手。
贾赦这边光想着惦记媳妇的嫁妆了,早把该为胡氏请封诰命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那边宫里的太后被小儿子挑起了兴趣,还等着见这位胡夫人呢,最后太后等不耐烦了,在命妇入宫请安的那一日,特意命皇后敲打贾家的诰命几句。
贾母这才想起来这一茬,回府后连忙让贾赦请封,贾赦吃过胡氏的苦头没多久,在宗祠为胡氏入族谱时又被同族各异的眼神弄的也有些丢颜面,如今一想到要为胡氏请封,这一次胡氏还要入宫谢恩,那可是丢人丢的更彻底了,不过,贾赦也想到了好处,自己这折子一上去,皇上还能惦记起自己这么个人,说不准,也能点个职务也说不定呢?
贾赦想得很好,这折子上去后,胡氏按品级封了诰命,要入内宫为太后、皇后谢恩,可是到前殿给皇上谢恩的人,不仅仅是身为丈夫的贾赦,皇上还亲自点了贾政、贾珠父子。
正文 第二十五回
胡氏谢恩竟得青眼贾珠面圣巧逢机缘
贾政父子、贾赦夫妇一齐入宫谢恩,自有太监奉旨领着贾政父子与贾赦在殿外候着,宫女带着胡氏来到太后宫中。
太后和皇后都巴巴的等着这名冠京师的诰命呢,一见之下两位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都稀奇得很,这胡氏到底是出自官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自然看得出太后和皇后的眼神里都是些什么意思。
她自幼异于常人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年纪还小时会不会自卑早已经忘记了,如今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貌丑怎么了?美人大抵千篇一律,她倒是独一无二,因此非但不以旁人各色眼光为耻,反而越发得意起来。
太后和皇后问话,她也是捡着两位爱听的话来答,倒把太后和皇后哄得脸上笑容多了起来,心中都道,这胡氏虽然模样怪了些,却还是个不错的。
太后有心给胡氏脸面,留了胡氏在宫中用膳,末了还赏赐了不少与胡氏,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是个个捧高踩低的,见胡氏受了太后的待见,到贾府传赏赐的这些人哪有不千般万般说好话的,让原本还担心胡氏模样会冲撞到宫中贵人的贾母着实没有想到,整颗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王夫人看着这些赏赐,想到命妇叩见皇后、太后时,那两位不冷不热的态度,再看如今单单对胡氏这般厚待,王夫人心里也打了鼓,胡氏这般模样,怎么就入了太后的眼了?
其实个中缘由倒浅显,世人多人以貌取人,见女子容貌端庄清秀的大家闺秀,心中期待自然变得极高,若是容貌不堪的女子,便多觉其粗鄙,胡氏又有恶名在外,因而太后和皇后最初对她并不抱任何期待,不过是好奇兼瞧贾家的乐子罢了,没想到一见之后却是大出意料之外,成了意外之喜了,更觉胡氏不错了。
此时贾母一个眼色过去,自有人把让太监喜笑颜开的银子塞了过去,待宫里的人都离开了,贾母不再忧心胡氏,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对于被皇上指名召见的贾政父子,贾母是一丁点儿也不担心,如今贾政在工部做事,还是皇上钦点的,珠儿当年也被皇上夸奖过,又是顶聪明机灵的孩子,皇上这次召见,定是好事无疑。
贾母所料分毫不错,皇上这次钦点贾政父子入宫,的确是青眼有加。原本一向同心协力的荣、宁二府,忽然宁国府与荣国府的大房站到了皇叔一边,荣国府的二房屡次对自己尽忠,皇上不是没怀疑过,兴许这贾家打着两手准备。
可是自从宁国府先开始的鸡飞狗跳,加上荣国府贾赦续弦的脸面全无,样样背后都有着贾珠的影子,皇上这下便确定,这贾珠的确是个好孩子。想到当年这孩子便在贾老国公的灵前哀思过重昏厥不醒,自己还勉励了他父亲贾政一次,皇上心里更舒坦了,朕果然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好苗子。
看贾珠顺眼了,再想到皇弟给自己递上的折子,上面也列了这贾珠与江南瑞锦坊的关系,皇上心里更满意了。皇叔这么多年使唤的银钱全是通过遥控内务府和江南这些皇商的孝敬,这瑞锦坊在江南风头甚健,却是难得的,与皇叔素无瓜葛,可见背后之人的忠心了。
林如海自然是首功,可贾珠嘛,皇上点了点头,不但忠心,心底还纯良,是个可造之材,似乎听说他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可惜年纪还小了些,暂且再看几年吧。
贾珠入了皇上的眼,皇上对贾政自然多了几许期待,能养出这样的儿子,老子想必是不错的,可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最初看贾政办事,皇上还心道许是他藏拙,可日子久了,皇上发现,这位就这些斤两,是自己高估他了!
失望过后,皇上对林如海更器重了,原因无他,这孩子跟在林如海身边一段时间,皇上认定必是林如海言传身教的结果。
这贾政么,虽然能力不行,但是贵在忠心,能力不行可以培养,忠心就难能可贵了,皇上打着这个心思,对贾政暂且还在观望,若是可造之材便重用之,若是不可雕的朽木也无妨,给他个不大不小的闲职爷便罢了。
对贾政父子待见了,对贾赦就更不待见了,行为不端、品性有缺,且惯会在皇叔那儿钻营的,哼,袭了爵的长房又怎么样,既然已经忘了谁是主子,你也别想好过。
于是,皇上御笔一挥,和这事没甚干系的贾政父子跟着贾赦一起进宫谢恩了,待到见到贾珠其人,皇上心里更添了几分喜欢,孩子长得俊俏斯文,倒和画上的童子似的。
皇上这边正赏赐贾珠兼敲打贾赦呢,偏偏有人不让皇上舒坦——户部、兵部、工部尚书并太仆寺卿求见。
皇上的脸色就是一沉,瞪了眼来传话的小太监吗,那太监也是乖觉的,见皇上脸色变了,连忙跪下解释道:“奴才不敢惊扰皇上,只是,只是几位大人长跪不起,奴才不敢自专,奴才该死,奴才怪死……”
皇上怒道:“罢了,宣他们进来,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何说辞!”
贾政一见皇上要召见大臣,连忙说道:“臣等告退。”
皇上扫了眼贾珠,想到此子在江南的作为和在京中的筹划,心里存了几分试试他是真聪明还是小聪明的心思,便对贾政道:“贾卿家也在工部任职,既是政事,不需避讳。”
而后,直接把贾赦这堂堂一个世袭三品将军给无视了,贾赦就是再愚钝,此时几番被皇上敲打,也明白过味儿来,此时更是脸色发白。
待皇上传旨宣几位大人觐见,几位大人见御书房内还有旁人都少不得看了两眼,见都是在早朝上没见过的,都把心思从他们身上移开,转而对皇上陈词起来。
户部尚书最先开口,只见他一脸耿直,言辞恳切道:“皇上,近年来山东诸省连年大旱,浙江诸省又是连年水患,皇上体恤百姓不但多加减免赋税,还屡屡拨下赈济,如今皇上若是再出兵北疆,国库已经不堪重负了啊皇上!”
太仆寺卿也上前道:“皇上,太仆寺刚被马瘟重创,非三五年难以休养生息。”
这二位一唱一和,皇上的脸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兵部尚书亦是满面怒容,反驳道:“两位大人所言差矣,北疆连年骚扰我北方边境,今日更是胆敢与我军阵前对峙,不臣之心已是有目共睹,若是此时不能力挫其野心,只会让这些蛮夷觉得我天朝软弱可欺越发放肆!”
户部尚书也把眼睛瞪圆了,怒视兵部尚书:“大人,若是此时出兵,如今国库空虚,筹备粮草都委实困难,更不要说刚刚宋大人也说过,如今战马也是不足,敢问如此情况下,大人如何力挫北疆?”
兵部尚书冷哼道:“迎头痛击、速战速决,如今北疆不过是试探一二,把他们打疼了,他们自然就不敢再犯!”
户部尚书不屑道:“大人空口白牙说的好是轻松,速战速决谈何容易,如今即将入冬,边境苦寒,夷人生于斯占着天和,我军将士则不然,入了冬转眼到了年关,我军将士思家情切,军心不稳,大人又待如何?”
兵部尚书被这话噎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得直哼哼,户部尚书得意的扬了扬脖子,继续对皇上陈词道:“皇上,出兵一事,臣以为不妥,请皇上三思。”
皇上不悦的瞧了下面一眼,眼神落在了工部尚书身上:“赵卿,工部难道也有什么关碍吗?”
工部尚书不慌不忙的说道:“皇上,臣与诸位大人所求并非一事,只是事出紧急,臣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便连忙入宫,恰好与几位大人遇见罢了。”
“哦?”皇上一皱眉:“何事?”
工部尚书回道:“启禀皇上,修缮大内、热河行宫及避暑山庄的一应所需臣着人往内务府及户部拨掉银钱及一干用料,只是户部却迟迟……”工部尚书说到这里特意看了眼户部尚书,才又说道:“如今三处俱已停工,还有半月就是完工之期,臣有负皇恩,请皇上降罪。”
说来说去,还是要钱!绕了半天,还是拐着弯的告诉朕,国库空虚,不宜出兵!皇上心里怒火更盛,面上强忍着,眼里却藏不住,刚想说什么,眼光扫到贾珠有些异样的神色,便顿住心里的话,转而道:“贾珠,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不成?”
这一问,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贾珠脸上了,几位大人扫过一眼后没把贾珠看在眼里,多大点儿的孩子,看来皇上是无话可说,找台阶下呢,工部、户部、太仆寺卿三人心里暗暗得意,兵部尚书眼睛都急红了,而贾珠旁边的贾政,听到皇上竟然问话贾珠,腿一软险些跪下,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贾珠刚刚在一旁听着几位大人的话,猜到了皇上已经在朝堂上露出了伐北疆的意思,可是按照他的记忆,两年后皇上才御驾亲征,而当年虽然这一仗延续数年,可最终还是天朝大胜,其间可从未听闻过什么粮草不足、战马短缺之事来,唯一节外生枝的也只有东胡战中倒戈,想来,要么是这几位大人所言不实,要么是皇上已经暗中有了部署。
当今皇上最善谋而后动、一击毙命,当年权势滔天的义忠亲王又如何?还不是连作乱都没作起来。因此贾珠揣测,与其说皇上现在恼怒是为了这几位大人的劝谏,还不如说,皇上拿北疆战事做试金石,试探朝中风向,被试探的结果惹火了。
因此骤然听到皇上问话,贾珠虽然猛的一愣,却着实没有大脑空白,稳了稳心神,贾珠上前一步,这是他的机会,贾珠心里对自己说,脸上的表情越发镇定了。
正文 第二十六回
借言天兆皇上下诏 内外兼忙荣宁双喜
“回皇上的话,草民无知不敢妄议朝政,只是刚刚听了这位大人的话,不敢苟同大人的见解,然而草民不知一切前因后果,不过是断章取义,不敢有辱圣听。”贾珠瞧了一眼户部尚书,而后回话道。
皇上点头道:“哦?但说无妨。”
因为贾珠的眼神太直白了,其他几位大人也都把眼神落在了户部尚书身上,户部尚书心中有些微微的恼怒,大多还是不以为然,依然做恭顺状,也没有抬眼瞧贾珠。
贾珠朗声道:“刚刚这位大人曾说入冬后接近年关,我军将士思家情切,军心不稳,草民以为不然,边关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皇上爱民如子,不忍独享团圆之乐,挂心被蛮夷践踏的百姓生死,我军将士亦然,虽无法还家,然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边关百姓便是将士的家人,若草民为士卒,定会为抗击蛮夷保卫我边疆百姓平安为荣,家中父母、长辈也定会以草民为傲,因而草民不敢苟同大人之言。”
贾珠话刚说完,被户部尚书噎了半天的兵部尚书眼睛一亮,连忙向皇上回道:“皇上,我军将士都是真刀真枪的血性汉子,到时一腔热血全为不负皇上泽被边疆百姓之恩,哪会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般,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下户部尚书不想说话也得说话了,他先前自恃身份,不想与贾珠这个黄口小儿争论,但兵部尚书这话端得让他气不下,连忙也回道:“皇上,臣并非此意,只是若粮草不济、战马不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有一腔热血,也无济于事。”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个互瞪着对方,彼此火气都上来了,皇上却不恼了,依旧问贾珠道:“贾珠,朕再问你,你对粮草、战马短缺有何看法?”
贾珠故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皇上这可是真为难草民了,钱粮、战马是户部和太仆寺的职责所在,两位大人与部里诸位大人都无计可施,草民哪能有什么看法?倒是草民觉得,皇上仁慈治国,上天体恤皇上爱民如子,这连年天灾,亦或是上天示警予皇上暗示也未为可知。”
皇上既然想借理由动一动这些动了不忠心思的高官,贾珠乐得递上一把让人百口莫辩的刀子。
皇上听罢心里一亮,诸位大臣听后却是心里凉了个透,只听皇上笑道:“难为你能想到这些,好孩子,贾卿,可给孩子取字了不成?”
贾政连忙回道:“回皇上,未曾取字。”
“既如此,那朕就夺贾卿之爱,待贾珠及冠,朕亲自为他取字。”
贾政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当即就和贾珠两个跪拜谢恩,自不必细说,贾赦在旁看着,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当天圣旨下,明示连年天灾频繁乃上天警示,着令刑部、大理寺彻查冤假错案,并呈报非大不赦之罪的人犯及其罪名,又钦点钦差彻查六部可有奸佞无德之官员。
一时间,再也无人有心思管皇上是要出兵还是不出兵了,这些个官员,有哪个敢说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哪怕是再小心,抓出别人来,兴许还会牵扯出自己,更何况这次还是忠顺亲王主理,那些义忠亲王一系的,一个个都忙着收拾善后。
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与太仆寺卿俱是亲义忠亲王系的,此次无妄之灾虽说出自贾珠之口,可到底与这三位的进谏脱不得干系,为了防止事态扩大牵扯更多,三人也只得做出表示。
工部一位侍郎、两位员外郎被查出侵吞款项以次充好俱被下狱免职,工部侍郎上折子请罪;户部一位侍郎、一名员外郎和两名主事牵连出江南四位知府侵吞赈灾粮款,户部尚书上折子请罪;太仆寺一位少卿、一位太仆寺丞和两名主事查出在马瘟期间玩忽职守、瞒报灾情,太仆寺卿上折子请罪。
三人俱被追究了失察之罪,义忠亲王一系这一次在六部中的长官几乎被拔了个干净。
这一次借着天灾之名以京官为主洗刷了一遍,有未认清形势的,不由心中埋怨天子笃信鬼神之说实在荒谬,有心思通透的,看出了上头的用意,更加谨慎的对待自己的站队问题,就连义忠亲王一系的,也对于亲王未能保全三位位居高职的大人而有些心寒。
之后皇上大赦天下,又加开文武恩科,这下,那些嘟囔着皇上有违孔孟之道的秀才们都闭嘴了,一个个卯足了劲儿中举去了。
这忠顺亲王萧泽奇贪的名号又上了个台阶,这但凡抄家入狱的,家产十之五六都入了人家自己的腰包,这心中忐忑的各寻门路奉上孝敬更不用提,有御史上折子弹劾,都被皇上扣下,见皇上不闻不问,御史也消停了,京中大大小小官吏都揣测着,这一次王爷又丰收了多少,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些钱暗地里,全都筹措了战事的一应物资。
而这次另一实实在在受益的,自然有贾家一份,贾政原任工部主事,这次工部空缺出两个员外郎,皇上钦点了贾政升至员外郎,而贾珠的名字,也在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那儿留心下了。
王夫人因为胡氏得太后和皇后赏赐而有些不平的心,也在看到皇上对贾珠的赏赐和听到贾政回家对老太太讲述的一切后,转为了欢心,贾母自然也是喜笑颜开,贾政升官之后,贾母开了口,让贾政一房,搬进了荣禧堂。
贾赦得知后气得直哆嗦也不敢与贾母呛声,这次在宫里受了惊吓,也不敢往那位王爷身边靠了,只觉得家中地位被弟弟抢了,仕途也是前途未卜,娶妻还是个夜叉,手里连能使唤的银子也没有,只整日借酒消愁,胡氏瞧着这副窝囊相的贾赦,心里冷哼一声,想起自己得赏后,贾母准了她回娘家的请求,母亲对她的尊尊教导,子嗣为重,这丈夫是个无用的,好歹也得有个儿子傍身。
想到此,胡氏叫来自己陪嫁丫鬟中最为模样出挑的碧桃,着她去屋中伺候老爷,暗暗把母亲偷偷塞给她的密药下到了酒中,待贾赦那边已然神智糊涂且有了动作时,胡氏这才遣走碧桃,与贾赦圆了房。
第二日贾赦醒来后悔个半死不提,胡氏心满意足暗暗觉得个中滋味委实不错,这贾赦还有些用处,日后更是打着夫妻人伦之礼兼银钱的诱惑让贾赦一次次的投降,贾赦由最初的百般不愿,到最后“吹了灯闭上眼也就无所谓了”。
胡氏已年方十八,身子骨具已长全,贾赦也不是精弱的少年,虽然这些年广置妾婢被掏空了身子,却也未油尽灯枯,不久后,胡氏便有了孕。
贾母现在是越看胡氏越顺眼,当初觉得她面目可憎,现在倒觉得她是个富态好生养的,晚间开家宴,老太太心情甚好,免了胡氏和王夫人两人侍膳,让她二人也坐到席间。
胡氏心满意足自然开心,王夫人也没甚醋味,毕竟她一个珠儿,比得上再多的男丁了,可是两个人的笑脸在贾母分别把身边的两个丫头,一个名唤喜鹊,一个名唤杜鹃的给了贾赦和贾政后,都僵住了。
胡氏最先回转过来,反正自己有了孕,是要安胎的,贾赦那么多妾婢,多一个也无妨,王夫人却是心里委实难受,这么多年,贾政身边只有一个周姨娘,还是王夫人在被老太太敲打过后抬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升上去的,而后再无其他女人,如今凭空多了一个杜鹃,那杜鹃她是熟悉的,性子是绿瑚一流,一看就是个刁钻不老实的!
两个人再不愿意,也得笑着应下,两个丫头也都羞红了脸谢过了老太太,贾珠瞧着母亲僵硬的笑脸和父亲脸上看似没甚变化,眼里却着实对那丫鬟甚为满意,也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杜鹃,就是未来那个不消停的赵姨娘了。
而记忆里,母亲的性子,也从最初那个爽利又不失温柔的大家女子,渐渐得变成了面上“据嘴的葫芦”、“慈善人”。
记得弟弟宝玉常说这女孩子嫁人后不知道为什么都变成了死鱼眼睛,贾珠想,也许,这就是原因吧,瞧着明显比母亲豁达不少的大伯母,也许,那样的人,才最幸福吧。
当晚贾赦与贾政俱纳了新人,暂时都是通房丫头的位分,两个新人此时俱是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错处,贾珠第二日一早给王夫人请安时,看着一脸恭顺在王夫人面前立规矩的杜鹃,想着前世所见阴损刻薄的赵姨娘,不由得另是一番感慨。
贾府着实忙碌了些日子,内宅因胡氏有孕,宫里太后和皇后也赏赐了下来,各府诰命夫人与贾家素日有往来的都备了礼,而素无来往的也攀着别府的关系相往来。
外面贾政素来是不去应酬的,但是这次因贾珠的关系,先是各王府下帖子来请他父子二人,与贾府交好的四王八公后人也纷纷出手,贾珠着实认识了不少年龄相近的青年子弟,其中人才也有,纨绔也有,倒是应酬不暇了。
好容易都消停下来,已是入了冬,林如海知府任期已满,携妻儿回京述职,邓家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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