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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盛世明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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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敏带着整理一新的兄妹两个到了陈氏的房中,大夫已看了诊正开方子,贾敏细细问了陈氏的病情,是受了寒气引起的急症,再加之急火攻心,虽看着凶险,实则并无大碍。
贾敏这才松了口气,刚刚听到这陈氏吐血,她最怕的是痨病。
吩咐厨上自去煎药,贾敏又看了雪莹白皙却毫无血色的脸颊,又吩咐下去熬制滋补身子的汤水。
“兰烟、梅烟,你们两个从今儿起到秦小姐身边伺候。”贾敏把身边两个得力的丫头暂时派到了雪莹的身边。
“林夫人,从我和娘离开秦家开始,我就不再是什么秦小姐,您还是叫我陈雪莹吧。”说这话时,她的眼中难掩愤恨和倔强,但是贾珠却分明从其中看到了藏得更深的伤心。
到底是父女,血脉相连,被父亲撵出家门,纵然多恨,也免不了痛彻心扉的伤心。贾珠看着这样的陈雪莹,想到了自己和父亲。从小时候开始,祖父是他生命中最慈爱的人,而父亲,则是最严厉的存在,但是当时的他同样敬重父亲,甚至为了得到父亲的一句称赞而不惜任何努力,读书与其是为了博个功名,倒不如说是让父亲另眼相待,毕竟那时候他已经知道,科举是父亲心中的一个隐痛。
可是当生命逝去之时,他换了一种姿态看着父亲,曾经他所仰望的高山在瞬间崩塌了,那份敬重也就荡然无存了,今生他总是刻意回避与父亲的接触,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只一味想着,他要让自己的肩膀变得足以支撑起偌大的家业,却没有想过,也许,他可以让父亲陪他分担。
骨肉亲情,斩不断的血脉啊!贾珠想着,心里暗暗有了抉择。
自从到了杭州,他便给京中写信报了平安,信中多是向祖母和母亲问候,而这天晚上,贾珠写了两封信,一封依旧是给母亲和祖母,一封是给父亲,在给父亲的信中,贾珠提到了杭州斗绮罗的热闹,道台夫人言语的无礼,救下陈氏母女三人的经过,最后又问候了父亲的身子,报了自己一切安好。
两封信都寄了出去,贾珠心里顿觉敞亮不少,从今儿开始,他要展现给父亲一个正在成长的儿子,也要尽最大的努力,让父亲有所改变,就算最后会失败,他也不会心有遗憾。
是夜贾珠心情起伏久久才睡去,睡梦中第一次露出了满足的笑。
此时,林如海还在书房办公,因贾敏在孝期,夫妇二人分房而居,林如海便在书房置了床铺,贾敏知道丈夫每天都是深夜才睡,怕他累坏了身子,便夜夜亲自送夜宵过来,一来给林如海补身子,二来也敦促他早些休息。
这天贾敏便把日间道台夫人对贾珠不寻常的热络对林如海道出,林如海闻听不由笑道:“他虽是我的上峰,却也是师出同门,你无须多想。”
见丈夫浑不觉有可疑,贾敏也便放了心,既然公事上二人并无摩擦,那便没有生嫌隙的理由。
嘱咐了丈夫早些休息,贾敏便回了房,待贾敏离开,林如海脸上的笑这才垮了下来,心中叹气。
他和梁道台虽说是同门,却并无交情,如今朝中两人最是位高权重,一人是当朝皇叔义忠亲王,另一人便是皇上的胞弟忠顺亲王。
两人都是亲王之尊,皇亲国戚,当年义忠亲王和先皇俱是文韬武略无人不称之为贤,后来先皇即位,便流言四起,后来先皇对这位皇弟的荣宠万分,这才将这份流言止住,这位义忠亲王当年便位高权重,一时间朝中风头无二,更是结交了诸多权贵,就连先皇最器重的北静郡王都对他恭敬有加,自己的岳父也和这位亲王也交情匪浅,岳父逝世时,义忠亲王也为岳父设了路祭。
先皇病重之时,又有谣言称先皇欲立义忠亲王为皇太弟,引得朝中议论纷纷,一时间维护正统和拥立贤王之争引得朝野震荡,最终新皇即位,却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夺这位皇叔的权,反而更是礼遇有加,但却不知不觉间,扶植了胞弟忠顺亲王,与义忠亲王分庭抗礼。
江南富庶,无论是国库还是内库,大半银钱俱是来自江南,江南更是天朝高祖起兵发迹之地,当年四王八公俱是江南氏族,如今义忠亲王在江南门人无数,这梁道台便是其中之一不说,林如海想到岳家贾家,当年岳父虽然与义忠亲王私交甚笃,但岳父为人刚直,且拥护正统,当年也是力争子继父位,因而皇上对岳父也是格外礼遇,可如今岳父去世,两位内兄能不能把持住诱惑,林如海心里真是一点底儿都没有。只是这些牵扯到岳家,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忠君,又怎么能把这些告诉妻子,让她左右为难?
杭州地界多是义忠亲王一派官吏,自己如今也是举步维艰,又要忧心妻族陷入两派争斗,一时间,林探花也是愁肠满腹,只得看一步走一步罢了。
林如海心中烦闷,贾敏那边也没了笑脸,此时贾敏在自己房中,吩咐下去打听陈氏母女之事的人已经将所探听到的事一一回禀,不但证实了那陈雪莹所言非虚,还多了些贾珠也不知道的事。
这秦老爷家的贵妾竟是梁道台夫人的内侄女,得知这件事,让贾敏不禁柳眉深锁,“把这侄小姐的事细细说来。”
“是,夫人。这位侄小姐幼时曾定过亲,男方早亡,这侄小姐未婚丧夫不到一年,父母俱亡,便投奔到道台夫人府上,后来据说还是梁道台做媒,将这位侄小姐嫁入了秦老爷府上做妾,先前还有人笑话这秦老爷为了高攀道台府娶了丧门星,谁知这位侄小姐入门不久就怀了身孕,连生了一儿一女,便都息了流言,转而猜测那位嫡夫人还能占着嫡字多久。”打探这些的是林府管家林福的妻子瑞娘,言到这里,瑞娘的神色也是愤愤的。
“既是如此,那秦家休妻弃女的理由又是什么?”贾敏问道。
“秦家道这位雪莹小姐忤逆,陈氏纵女,犯了七出中的妒,自从休了这嫡夫人,那贵妾就扶了正,如今这秦老爷更是腰杆硬了,以梁道台侄女婿自居!”瑞娘心中也带着火气,且不说今儿她也是见了这位雪莹小姐的,多好多孝顺的一个姑娘啊,竟然被说是忤逆!这不是把人往思路上逼吗?忤逆这名声扣下来,将来雪莹这姑娘的终身就全毁了,就算大家心知肚明这是欲加之罪,可是又有哪户好人家会想要娶她!
“可怜见的,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父亲!”贾敏听罢心中也是气恼,连带着,对那位梁道台夫人也更为不喜。
先前往来最为热络,又对珠儿无事献殷勤,这些多半涉及到官场往来也还罢了,但嫁侄女一事,却真真是品格有缺!
想到这儿,贾敏忽然想到下午的帖子,忙道:“菊烟,把我刚刚写好的回帖拿去烧掉,竹烟,准备笔墨。”
下午时,道台府派人下了帖子,说是因夫人下午见过贾珠甚为喜爱,且听闻林府正为贾珠寻业师,便提出让贾珠与道台府的小公子一道进学,因这道台府的西席也是在江南小有名气的儒生,贾敏和林如海俱觉得满意,贾敏已写好了回帖应下此时,但现下,贾敏改变主意了。
道台府家风不正,还是不去为是!婉言拒绝了道台府的“好意”,贾敏写好回帖,又吩咐下去瑞娘口风紧些,切莫让这些腌臜的事脏了贾珠的耳朵。





正文 第八回

揭辛密陈氏诉内情拨迷雾贾珠觉端倪
却说陈氏母女的遭遇尽为贾敏所知,最初的愤怒怜悯之后,贾敏也不禁有些自伤,自己也是嫁入林家多年无出,而幸运的是,自己还有娘家庇护,还有丈夫的疼爱,因而贾敏对待陈氏母女更是上心。
陈氏母女的吃穿用度一应俱全,陈氏身子骨本还不错,这番下来倒将养的比在秦家时还要爽利许多,陈雪莹更是心里高兴。
陈氏虽说出自商贾之家,但陈家在江南也是氏族,一应礼仪俱全,因陈父生前只有陈氏这一个女儿,因此教养陈氏更是不拘一格,只把她当男孩儿来养,陈氏不但读书识字,而且还学过如何打理陈家布坊的生意,也正是因此,陈氏才能在嫁入秦家后与那道台夫人的侄女宋氏周旋十年之久,只可惜……
陈氏自从病情痊愈之后,始终对在林家住着深感不安,陈雪莹敏感的察觉到母亲的情绪,便提议道:“娘,要不我去跟夫人说,咱们帮衬着针线如何?”陈雪莹提议道,这些日子她也留心看着,府里虽有绣娘,但绣娘做出的活计终究只是平平,老爷夫人少爷们的衣裳,都是由房里针线好的丫鬟们经手,如今夫人和少爷都还在孝期衣裳只穿素色还清闲些,过几个月出了孝做新衣服,恐怕就有些紧张了。
陈氏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受人之恩当有所馈是理所应当,只是莹儿,你还小,还不懂,最初只是帮衬针线,可是做久了,别人自然而然就把你当成了下人,就算没有卖身契,你也摆脱不了这个烙印。”
陈雪莹似懂非懂的看着母亲:“那娘说,咱们能做些什么?”忽的,她想起那些布来:“娘,我用你教我的法子染成的布,贾少爷很喜欢呢,昨儿他还说,他派人走遍了杭州各大布坊都没有我染出的颜色,娘好可惜,都是那个秦雪芊,害我错过了斗绮罗!”
“不要说了,莹儿,以后都不要再提染布的事。”陈氏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顿住了,看着一脸憧憬的女儿失望的神色,陈氏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事关重大稍有不慎恐怕就是……
正想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有男孩儿高声的:“娘,娘……”
“娘,哥哥回来了,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把衣服弄坏了!这些天,我都给他补了多少衣服了!”陈雪莹虽然嘴上抱怨着,脸上却带着笑。
自从到了林府,方信算是和林大杠上了,每每都要挑衅一两次,被摔得灰头土脸才罢休,挑衅的次数多了,林大也心里对方信的锲而不舍的劲儿多了些赞许,也指点了他一些打架的本事,方信却是有些天分,学得也似模似样,倒是让林大感到有些可惜,方信已过了最好的习武时间,不然,他倒想收这么个徒弟。
可今儿进来的方信,却并非往常那样,此时的他衣裳整洁,脸上却带着些愤恨,眼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怎么了信儿?”方信行礼后陈氏把他扶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可是被人欺负了?”
“娘,是秦府,他们欺人太甚!”方信几乎是吼出来的,随后发现自己这样在母亲和妹妹面前太失礼,便硬是放低了声音,却难以掩盖他激动的情绪:“娘,昨天妹妹交给我一些绣好的荷包,说是让出府的时候交给将房子借给咱们住的孟大娘,偏巧今天林大师傅出府办事,我便跟他一道去了,末了去了孟大娘家,这才知道,就在咱们在林府的第二天,秦家就凶神恶煞的带了一伙儿人到了孟大娘家,不但把咱们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把孟大娘的儿子吓病了!”
“什么?!”陈氏和陈雪莹的脸色都变了,陈氏的脸变得毫无血色,而陈雪莹则是气得涨红了脸。
“还好那天咱们已经到了这边,不然,恐怕……”方信越说脸色越阴沉,最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虎毒尚不食子,难道秦老爷就这么要赶尽杀绝吗?
“莹儿,信儿,你们两个跪下。”陈氏忽然开口,脸色苍白但却异常严肃,让两个孩子一愣之下全都乖乖的照做了。
“莹儿,你可知道一切都是你惹来的祸患?”陈氏的话让陈雪莹错愕的抬起头。
“娘,女儿不明白。”
“你们都知道,杭州自古盛产丝绸、锦缎,每一个布坊后面的家族都有着各不外传的隐秘,我们陈家也有,当年陈家能够跻身皇商之列为大内提供各式布料,便是仰仗着我们陈家密不外传的‘龙凤呈祥’让开朝高宗皇帝龙颜大悦,此后我们陈家代代口耳相传,传男不传女,直到你祖父那一代,陈家人丁凋零,只剩我一人,你祖父便违背祖宗的教诲,将‘龙凤呈祥’的秘密告诉了我。”陈氏面色悲痛,想起了死去的父母,想起了随着父母的去世而再不复存在的陈家,忍不住泪水盈满了眼眶。
“娘,难道说,你教给我的染布方法,就是……”陈雪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
“正是,‘龙凤呈祥’工艺复杂,我教给你的,只是最最基础的部分,这也是我不许你把染好的布给别人看的原因,它的染色方式太过特殊,行家一看就明白了。”陈氏缓缓点头,她在秦家多年,任凭秦啸如何哄骗,都没有吐露自己懂得“龙凤呈祥”一事,毕竟,家族辛密传男不传女已是约定俗成之事,没想到,却终究是功亏一篑。
“娘,难道说,秦啸他当年要迎娶娘,就是为了贪图咱们陈家的‘龙凤呈祥’?!”出身陈家的方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最坏的一面。
“娘,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听娘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陈雪莹一面满心悔恨,一面对生父更是失望至极,她最初还期望着,父亲只是被二娘蛊惑,终有一天他会明白,可今天所知道的真相,却把一切相信的基础都摧毁了。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于事无补,你们都起来吧。事到如今,信儿,你去请贾少爷来,这些事不说清楚,我心中难安。”如今秦家这么一闹,只怕陈家的秘密是保不住了,她原本只想着不让陈家的“龙凤呈祥”在自己这里断绝,才会教给女儿这些,可现在看来,只怕一切都不能如愿了。
“娘,那夫人那……”方信和陈雪莹站起身后对视了一眼,犹豫道。
“你们记着,夫人自是对咱们娘几个恩重如山,可是如果没有最初贾少爷的援手,一切也都不复存在,恩人可以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却只能有一个。”陈氏严肃的教导两个孩子,夫人虽是贾少爷的姑母,却更是林家的夫人!
“知道了,娘。”两个孩子点头记在心里,方信自去请贾珠不提,却说贾珠那边已经从跟着林大和方信一起出去的林兴口中得知了秦家所做的事。
陈氏果然有秘密。贾珠正想着,方信人已经进门了,对于陈氏请他过去,贾珠心里还是十分惊讶的,毕竟,自从陈氏进了林府,自己见过她是寥寥无几的几面,陈氏与姑姑却是十分谈得来,如果说陈氏是请姑姑去倒还在他预料之中,请自己,却实是出乎意料了。
待听了陈氏的一番言语后,贾珠心里对这位出身商贾的女子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敬佩,既有为保守家族秘密不惜与丈夫虚与委蛇的隐忍,又有在无路可走时放手一搏的勇气。
“您告诉我这一切,想让我为您做什么?”贾珠笑着问道,有丝探究的意味在里面。
“别无所图,不过是不吐不快。”陈氏神色并无笑意,眼中却有抹释然:“最初的隐瞒,也无关信任,只是不想给公子带来麻烦,秦家商贾之家,于公子和大人自然无碍,只是秦家的身后之人,却不好沾染,只是如今,还是避无可避,小妇人难辞其咎。”
“太太您不必如此。”贾珠摇头,“就算没有您,也一样有麻烦。”
出了陈氏的院子,贾珠转身往林如海书房走去,有些事,他需要开诚布公的向姑父讨教一二。
有好打听的林兴在身边,秦家那位贵妾的底细他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秦家一界商家自然需要仰仗道台府的庇护,可道台府这庇护也好的过分了吧?把夫人的侄女嫁给秦家最贵妾?就算最后做了正室又如何?就算是孤女,就算背负着克夫之名,可道台夫人侄女的身份就能让很多人不在乎其他,又为什么偏偏是秦家?
道台府的背后,又有没有别人?想到这儿,贾珠顿住了脚步。记忆中,义忠亲王掌管着内务府多年,世人多有传言,他的身家比国库还富足,甚至还有人说,如果他存心刁难,只怕皇上也吃不饱穿不暖,而最终当他密谋谋反失败后,抄家所得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而他坏事之后,内务府的皇商,也都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清洗,薛家就是在那个时候挤了进来,成为了新的皇商。
最重要的一点,那时义忠亲王罪状的其中之一,就是在府里偷藏了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后才能享有的,用“龙凤呈祥”制作的吉服。
姑父是效忠的皇上的纯臣,可是珍大哥哥、大伯和父亲!贾珠脸色更为凝重了,前世就因为和义忠亲王扯上了关系,在义忠亲王坏事的时候,要不是皇上顾念和祖父的情分,贾家才堪堪避过一劫,可是之后却为皇上所厌弃,贾家自此在官场之中举步维艰。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贾珠想到这里,加快脚步向林如海书房走去看,却不知道就在此时,他最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义忠亲王已经向荣、宁二府抛出了诱惑。而这也是引发远在杭州的梁道台记恨贾家的原因。





正文 第九回

贪权势焉能觉迷途设毒计谁知泄机密
此时书房之中,林如海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信函,在听到外面贾珠的声音后,林如海将信压在公文之下,舒展开了眉头,脸上恢复了一派温和:“珠儿进来吧。”
待给林如海请安后,贾珠便问道:“姑父,今天秦家的事,不知姑父心里可有章程?”
林如海笑道:“珠儿,此事不过是秦、陈两家的家务事,且只砸了些东西,苦主也没有上状子,你便不要管了。”林如海只道贾珠是少年意气,便安抚他一番,毕竟秦家背后牵连广泛,如今他在杭州根基尚浅,还未到时候。
贾珠听出了林如海的敷衍,便说道:“姑父莫要再敷衍侄儿,秦家搜寻陈氏母子曾住的院子所为何物,既然侄儿都已经知晓,姑父就更不会不知道。此物非常人可享用,秦家急于得到又是为了谁?”
“珠儿,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林如海大吃一惊,不由得再度审视了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八岁大的孩子,纵然是早慧,也早慧得过了!
“姑父,侄儿自幼在祖父身边长大,祖父教导侄儿不仅要熟读四书,还要知晓事理,当日祖父就常慨叹,纵使是有经世之才,治世之能,若不能用之正道,恪守忠君,便当不得一个贤字。祖父还曾说,江南是本朝立身之根本,江南乱则朝纲乱,窥探江南势力者,便是乱臣贼子。”贾珠言罢,顿了顿,正式林如海审视的目光:“侄儿永远记得祖父的教诲,世家无稚子!祖父所言为谁,当初侄儿还曾迷惑,如今在杭州冷眼看着,却真真看明白了。”
有些话,言尽于此便够了,贾珠从林如海感慨的眼神中明白,他们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
“好,好,若是岳父大人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林如海的眼神中带着欣慰和感慨,有子如此,贾家后继有人。
想到此,林如海将刚刚压在公文中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贾珠:“珠儿,这是你大伯寄来的信。”
贾珠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兆,拿过信读罢,贾珠心里直翻了个个儿,大伯竟然真的搭上了义忠亲王府,为的是出孝后谋一个肥缺,而现下,王府已经为珍大哥哥疏通了户部,得了一个外放知州的缺儿,正是在杭州府下的甘州,大伯特意写信来,便是让林如海这上峰多多关照珍大哥哥一二,并在信中不止一次的赞誉那位贤王。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贾珠和林如海姑侄两个彼此脸上都是一样凝重的神色,如今户部调令已经下来,贾家的小动作已经入了皇上的眼。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是,如何让贾赦他们不要再和王府有任何的牵连,这才是难中之难!
不提林如海这边姑侄二人伤透了脑筋,却说梁道台府上,一顶小轿在夕阳西下之时从道台府的后门抬了进去,轿子里坐的,正是秦老爷的贵妾,如今的正妻宋氏,不多时,宋氏脸色难看的离开了道台府。
宋氏脸色难看,梁道台的脸色比之宋氏更加难看,“啪”的一声,梁道台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砸在桌上,阴冷的骂道:“废物!一群废物!”
旁边道台夫人冷笑一声:“还道旁人废物,当初不就是你把她送过去的么!不过是从楼子里出来的女人,争宠夺爱倒是欢实得很,到了大事上能成什么事儿!当日若是把翡翠那丫头送过去,不过是一个染布方子,还不手到擒来!”
道台夫人言语酸刻,可梁道台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一个劲儿的赔笑,诺诺的说道:“哎,还是夫人说的对,都怪我,当初见她颜色生的好,又能造一个侄女的身份来,翡翠丫头虽然好,却可惜颜色不如她,还是丫鬟的身份。”
“不过是个商家,能得我身边的大丫鬟便该偷笑了!”道台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哼道:“颜色好的,留着送去做玩物拉拢人心便够了,莫要指望其他,现在,你还想把那个瑶虹送去林府吗?”
“夫人高明,我甘拜下风。”梁道台言罢想到林如海,脸色复又阴沉了下来:“我当初还道林如海愚蠢,王爷这般抬举他,他还这样不识抬举。谁知道,他才是最奸猾的那个!他倒是半点不沾,却暗中指点了贾家,贾珍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黄口小儿,竟然也点了知州!”梁道台心中大恨,这位子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应了出去,如今却落了空,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道台夫人没有接话,沉吟一阵道:“你可确定是那林如海指点了贾家跟随王爷?这事儿我觉着蹊跷的很,与其说是那贾珍抢了你应出去的知州位子,倒不如说,是王爷恼了你拉拢林如海未果的惩治。”
“这……”梁道台也犹豫了,“难道说,王爷把贾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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