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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盛世明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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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怜惜这个孩子,贾珠想着,今生自己和前世的儿子贾兰没有父子的缘分,那么,贾兰的名字就给这个孩子吧。
福州不过是这次行程的初始地,一路往北,带着孩子不但多有不便,于孩子自身也遭罪,贾珠颇为犯难,正巧今年是施韶宽的母亲五十大寿,施韶宽的夫人要带着三个儿子去给婆婆祝寿,因此贾珠便托嫂夫人一道带着贾兰回京,等自己回京之后再带着孩子回贾府。
施夫人自然满口答应,她照料这孩子也有段时日,对这孩子也有些感情,此时能多留着孩子几日,她心里也觉得宽慰一些。
等把孩子的事料理完毕,贾珠的心思就全部都放在了差事上,福州此地本就渔业兴旺,当地不少乡绅富户也都有海船出海做生意,朝廷虽然没有水军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但是他们自己也多和当地的海寇有交情。
在这种朝廷鞭长莫及的地方,海寇反而成为了渔民和商人的保护神,当初施韶宽刚来此地的时候也颇为感触。
“海运只是第一步,将来朝廷知道了好处,自然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贾珠说完,施韶宽却神色间不是那么乐观。
“当初我没到此地的时候,总以为这边陲小地曾经和岭南相仿不过是流放罪人的地方,定是穷困难当、民心不古,谁料到了此处才发现,此地的热闹繁华甚至更甚内陆,都说士农工商,商者最贱,只因商人唯利是图败坏德行而至,但是此处经商之风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则,两个字‘信商’,我这些年见着,确实不亏这两个字,当地的百姓富足,我这个做父母官的却汗颜不已,可是朝廷,哎,朝廷哪里知道这些好处,皇上这次最多不过是震怒于洋人胆敢有犯我边疆之心,第二步、第三步我却是不敢多想的。”
施韶宽所言俱是发自肺腑,虽然他自幼读书,但他却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到了此地潜移默化,也多了几分京城的井底之蛙们不曾见识过的独特见解,因此格外忧心忡忡。
贾珠听了却笑道:“你日夜操心,多半会把你操心成一个小老头,我却是有信心这第二步、第三步铁定是有的。”
施韶宽一愣:“你说说。”
“天机不可泄露。”贾珠闭口不言,但笑摇头。
施韶宽知道贾珠这人从来都是没有把握的话绝对不会露出口风,而他不想说的事别人也休想问出个一二三来,虽然此时心里好奇极了,但是也知道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但是心里还是因为贾珠之前的肯定敞亮了不少。
而实际上,贾珠明白,皇上的身体自从这场大病之后已经完全跨下来了,张友士都能说听天由命,那就真的完全没有法子了,将来如果真是萧垣登上了皇位,他的性子贾珠算是很了解,这位绝对是个改革派的君王。
不过,现在需要的也正是这样一个皇帝。
等离开福州,沿路到了五个海运衙门,这些地方都是渔业发达之处,海港是不用愁的,衙门动工也很快,贾珠心里很满意。
这一年海运第一次承接了漕运的重担,不但可以说是幸不辱命,而且从行程快慢、对老百姓的叨扰来讲,都比河运好上不少。
海船船身很大,装粮的分量比河运的船只要大上几倍,押运也不再需要每年都从老百姓中征调人手,海运衙门训练的水手完全承担了这项差事。
而河道,也因为今年不必漕运而得到妥善的修缮,今年雨水充足,但是却鲜少有新修整的河道被冲垮的折子呈递到京城。
这个局面可以算是双赢,那些瞪大了眼睛等着挑贾珠错的人不禁失望了,而之前有些不服气贾珠这个主官的人也都挑大拇指称赞了,虽然总督大人年纪轻轻,但办事却老练成熟,这次衙门上上下下都得到褒奖,哪个心里能不舒坦?
而贾珠这个时候回到京城,已经小半年过去了,贾珠先没进家门,而是去了施家接回了贾兰,等带着这个孩子一回家贾家,家里人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贾母惊喜交加,这孩子长得虽然瘦小但是模样上很有贾珠的影子,贾母见了就喜欢了几分,娜仁托雅则是无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一把怒火中烧加伤心欲绝。
贾珠看她演戏心里暗笑,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贾政知道了罚贾珠去跪祠堂,毕竟在外面抱回来一个孩子,这事儿个贾政冲击太大了。
贾珠摸摸鼻子,等跪祠堂之后,贾珠这才悄悄和贾政通了气,贾政知道这孩子竟然是自己流落在外的骨血,不由如五雷轰顶一般懵了,等回过神来,贾珠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这种狰狞的表情,那时如果赵姨娘在此,估计贾政准的气昏了头掐死她。
这段时间贾珠已经托萧泽彻查此时,结果证实了他的猜测,就是赵姨娘所为。
“父亲,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祖母知道,她要是知道,准的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既然贾珠已经决定认在自己名下,就绝对要瞒着贾母。
贾政闻言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骨肉流落在外,还要儿子为父亲收拾烂摊子,刚刚还罚儿子跪祠堂,于是,贾政更加内疚了,心里面对赵姨娘恨极了,若不是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贾政想到此,脸比锅底还黑。
赵姨娘的事贾珠没管,前因后果是是非非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这是父亲的妾室,他这个做儿子的就不需要越俎代庖了。
在贾珠心里,父亲一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这次贾珠却见识到了,父亲也是个手狠心毒的主儿,后来赵姨娘生贾环的时候血崩而死,究竟是真的血崩,还是父亲做的手脚,贾珠倾向于后者。
毕竟,再巧合,也没有巧合到这种地步的,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家里多了贾兰这个小家伙,贾琏和贾琮崇拜大哥,自然对小侄子也格外疼爱,都给好东西给小侄子玩。
“妹妹能有他两个大!”这是贾琏和贾琮异口同声对贾兰的评价,这个妹妹是胡夫人平安诞下的女儿,这女儿生下来就白白胖胖的,虽然眉目算不得清秀,但委实很是富态,贾母见了心里面松了好大一口气。
贾赦也对这女儿喜欢得很,直说女儿长得看着就是福相,一定能带来更多的福气,因此非要给孩子取名字叫福春,胡夫人却不同意,生怕这名字取得太大了折了孩子的福气,最后还是贾母给孩子取名叫做婉春,希望她日后能温婉贤淑。
胡夫人其实并不希望女儿性子温婉贤淑,她喜欢脆生生的女孩儿,就像贾琏的小未婚妻凤丫头那种脆快的女孩儿,但是贾母开口了,她也没法反驳。
胡夫人此时膝下已经有迎春、探春在身边,如今又多了个女儿,贾母怕她累着,便把探春接了回来给娜仁托雅养着,之前娜仁托雅也在胡夫人肚子太大的时候帮着照顾过这两个小姑,这时候再接手也算是有经验了,实际上贾母那边怕娜仁托雅对贾兰不好,便没把贾兰给他养,反而是抱在自己身边养着。
贾兰很懂事,贾母很喜欢,和贾兰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贾宝玉了。贾珠几次压下心里的怒火,想着等他八岁分到外面住的,都攒到一块收拾!
不过,贾兰的出现倒是给了那些憋着火气找不着贾珠茬的那些人一个突破口,弹劾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到皇上的面前,全是弹劾贾珠品行不端的,不过现在皇上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这些折子皇上听了一份,就让萧垣全都给扔了。
这件事,萧泽早就跟皇上报备过了,既然是他出的主意,自然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贾珠在皇上心中的品性,此时皇上很是觉得,贾政真是个糊涂虫,连自己的家都治不好,哎,以后还是不能给他升官了,要奖,就升爵吧,左右是个领俸禄的爵位,再高也是空的。
而贾珠,能为父亲把背负这种名声,果然很是纯孝,皇上更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垣儿和贾珠交好,可见都是纯孝之人。
皇上心里大大的满意,可叹弹劾之人一个个火气十足,可惜呈上去的折子都打了水漂,他们不甘心,街头巷尾的传言可就热闹了起来,这日正是查账的日子,贾珠和萧泽一大早就到了醉云楼查看账目,到了正午的时候厨上给准备了两个人最喜欢的饭菜,没吃几口,就听到楼下有人大放厥词。
一开始萧泽和贾珠都没在意,他们这个雅间隔音很好,他们说话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还是伙计进来愤愤不平的给贾珠说了外面的情况。
原来,明年就是乡试之年,后年就是大比,秀才们都希望自己能先中举人、再中进士,一些籍贯能参加京城乡试的秀才就都纷纷到了京城之中。
本朝并没有明定律法不许讨论政事,不过真正在朝中做了官的都晓得其中的利害,大庭广众之下夸夸其谈,不管律法怎么定的,传到上峰的耳朵里也是个大大的坏印象,哪个想自悔前途,倒是这些还在读书的秀才倒是很喜欢讨论这些,每到了这种时候,京城里都很热闹。
这些书生们里面倒是有有识之士,但是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还是纸上谈兵或是见识不够,每每说出一些他们觉得有见地的话,听在旁人耳中就是笑话,贾珠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夸夸其谈的人,不过今天涉及到了贾珠自己,贾珠倒是真想听听,自己又怎么招惹到这些人了。
“千古以来河运为重,然而这贾珠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劳民伤财开设海运,各地开辟海港、建造海运衙门耗费钱财无数,原本好好的河运衙门如今都空置,甚至有些已经拆除,这难道就不是银子了吗?舍本逐末,荒谬、荒谬!”
贾珠听了倒没生气,这书生还算是口下留德了,没拿兰儿出来说事,世人对海运有误解,这肯定是情理之中,不过路遥知马力,好不好,还要以后才知道。
贾珠没生气,笑眯眯的喝茶,对萧泽笑道:“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生气伤身。”
正这时候,忽然听到酒楼外面有人重重的“呸”了一声,那书生和同伴坐在一楼的窗户旁边,他们高谈阔论,街上也能听得到,此时正是一个老者正拄着拐棍从酒楼门前路过,正听到那书生的一席话,这老者一口吐沫直涂了书生一脸。
“哪里来的老人,你这,你这偌大的年纪,竟然……这真是有辱斯文!”那书生又是恶心又是愤怒,一下子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一百零七回斥书生听百姓心声登大宝思农事变革
老者看着那书生,咳嗽了好几声,而后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哪里来的小娃娃大放厥词,小老儿原籍在绉镇,就在黄河边上,三个儿子每年都被漕运的人拉去当丁人用,不但受苦受累拿不到银子,路上损失的粮钱还要他们赔付,路上得了病谁给医治,活着是命大,死了还直接给扔到河里,连尸骨家人都看不到!现在改了海运,我那三个儿子因为水性好,被招募到衙门里做水手,现在不但有俸禄,还不用赔偿,办差办得好还能有官做,如今还把小老儿接到京城里享福,小老儿别的不知道,自己家的事还不知道吗?你这娃娃说刚刚那些话,你不害臊,小老儿都替你害臊!”
那书生听完了老者的话不由满面通红,呆呆的站立了半天,那老者都摇着头走了,他还愣愣的没动弹,他的同伴们此时纷纷出言劝慰。
“黄兄千万不要听那老糊涂胡言乱语,这些市井小民不过是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哪里能看得到长远之处来,黄兄来来来,喝酒喝酒,刚刚联诗联到哪里了?”旁边之人话音刚落,那姓黄的书生红着脸对着自己这群朋友拱拱手。
“我要回去读书,各位告辞告辞。”
留下一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姓黄的书生跌跌撞撞就出去了,还没等他们说话,这时候伙计已经过来了。
“几位,咱们这酒楼不欢迎你们,请出去吧!”
一群书生被伙计扫地出门,白色的儒袍也蹭上油渍和灰尘,刚刚有围观的老百姓没散去的都指指点点,几个人也是气急败坏的走了。
此时敞着窗户听下面人议论的贾珠伸出手合上窗子,脸上没有怒容,反而多了一丝笑意。
“只要有人能实实在在的尝到好处,我这官就没白当。”
酒楼这个小插曲很快就在京城里掀起一阵议论来,百姓们的言论容易被有心人煽动,但是当他们能够亲身体会到好处的时候,他们又是最不容易被煽动的一群人。
很快,对于贾珠品性的质疑在百姓们不买账的态度下销声匿迹,再多人的恶意传播也难以挑动这股风潮,反而是他们的动作越多,就越会暴露出自己,贾珠不在意,萧泽可不是吃素的,那天酒楼那种书生不过是偏执之见,贾珠不和他计较,萧泽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朝廷里这些吃不着葡萄就想把葡萄树给砍了的人,实在可恨,萧泽对他们可没留情分。
“世上庸才虽多却并不可恨,可恨的是这种庸才偏偏还心胸狭窄,办好事办不出来,坏事却是一个顶俩,留着他们在朝廷当中就是祸害。”
贾珠听了,原本还觉得萧泽做的有点儿太绝情了,现在想想的确有道理,朝廷日后势必要面临更多的改变,而这些人注定会成为日后的阻力,未雨绸缪也无不可。
转眼间朝廷安稳一直到了冬天,皇上的身体却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而越来越糟糕,早朝中由太子萧垣代为主持,等到年关之时贾珠和娜仁托雅进宫见到皇上,贾珠真的明白了所有人都悲观的理由,皇上的气色,真的是灰白极了。
最终在第二年的春天,皇上驾崩,举国居丧,朝廷也罢朝三日,三日之后太子萧垣即位,改国号为承启,就在承启初年的春天,一切改革渐渐拉开了序幕。
如今正处于国丧,对于普通的官员、民众而言,意味着不能听戏、娱乐、娶亲、嫁女,而对于萧泽而言,是失去了亲人,加上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因为这次的悲痛又大病了一场,接连两个最亲的亲人如此,萧泽比平日看着,气色也苍白了不少。
贾珠心里心疼萧泽,却知道这种伤痛只能让时间来冲淡,贾珠这段时间也时常借口衙门差事忙没有回家住,悄悄到王府陪着萧泽,有时候听萧泽说一说他小时候和先皇之间的往事,有时候和萧泽聊聊前几年共同经历的事。
等到太皇太后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的时候,萧泽也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太皇太后经常宣召萧泽入宫说说话。
先皇去世的第一年刚刚登基的萧垣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举动,科举如期举行,上回考中了贾蓉和贾琮都下了场,贾蓉不负众望中了头名,贾琮这次虽然依然没能夺魁,但名次上却比上回要好得多,贾琮自从上次就憋在心里的这口气终于顺了不少。
还在国丧,因此对他们两位的庆贺就远远没有上回来的热闹,不过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给两个孩子庆贺。
明年是大比之年,贾蓉这劲头大有憧憬能三元及第中个状元回来,但是贾珠也问过赵宁川,赵先生却摇摇头,贾蓉虽然聪明又用功,但是会试不必先前,举国人才济济,贾蓉毕竟年纪太小阅历不够,到时候得中不成问题,到了殿试的时候,能不能脱颖而出成为夺魁的那一个,赵先生觉得希望不大。
大家虽然不想打击贾蓉的信心,但是盲目的过于乐观如果最后结果不尽人意只怕更让人难受,最终赵先生还是给贾蓉掰开了揉碎了说了一番,贾蓉听了沉默了一阵,而后斗志更高昂了,让赵先生捋着胡子止不住笑,孺子可教!
而贾琮那边也开始为最后做准备,虽然这次名次很靠前比上回大有进步,但是谁不想要武状元的名头,家里的师傅们见了,都找到贾珠,纷纷希望能聘请更加高明的师傅回来,免得耽误了贾琮。
师傅好办,贾珠曾经可是在龙禁尉出来的,又和神京卫的统领萧诚关系甚好,找萧诚推荐了几个已经致仕的老教头给贾琮做老师。
很快大比的主考官确定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林如海,如今林如海是皇上的太傅、内阁大学士,相当于古时候宰相的职务,可谓是位极人臣,贾敏等家眷也离开扬州赶回京城,不日就要到了,林府也收拾妥当等待主人的回来。
这次林如海做主考官,按理说以贾家和林家的关系,贾蓉理应避嫌,但是萧垣没登基的时候就听贾珠说过家里的侄儿科考之事,这次成绩下来他也留心过,贾蓉中了头名很是亮眼,萧垣还找了他的考卷一看,这次特意亲批着贾蓉不必避嫌。
贾蓉原本都做好三年之后再下场的准备,这次可真是喜出望外,有御史弹劾这不合规矩,但是都是石沉大海,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林如海如今是百官之首大部分人都想着巴结呢,而贾珠可是皇上从小的伴读,这份情谊谁不知道,如今贾家荣宠正是如日中天,谁想在这个时候发难?
而这次萧垣钦点林如海为主考官,一则是信任林如海,二则也是希望能从这批新鲜的士子中发掘出可备日后改革时所用的人才。
萧垣心中有雄心万丈,恨不得在登基的那一刻就进行下去,但如今他也时刻告诉自己不可冲动鲁莽,要多想想,萧垣想要改革的心事贾珠、萧泽、林如海都知道,三个人都知道萧垣的性子,平时也没少思忖此事。
这日朝会结束萧垣找贾珠单独说话,第一件事提到的就是农事,这么多年萧垣一直对这件事没有放弃过,当年先皇驳了他的折子,如今萧垣做了皇上,再也没人能够反驳他的决定,萧垣看现在朝廷平稳无事,对于这件事便有些跃跃欲试。
“农事关系到百姓的命脉、朝廷的根基,皇上如果真的想要从农事入手,需慎之又慎。”贾珠心里早就想着萧垣什么时候会提到这件事,这不今天就来了。
萧垣点头:“朕明白,但是这件事,一则能增加土地的收成,二则也能帮助百姓少受些涝旱之苦,朕怎么想,对百姓和朝廷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朝廷里那些老头子的想法,哼,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食古不化之徒,朕既然打算做,就没有人能阻拦!”
说到最后,萧垣的话里自然有势不可挡的意味,贾珠明白萧垣的信心从何而来,毕竟通过红珊的男人之手,自家、萧泽和萧垣名下的庄子,在先旱后大雨的当年还比往年多出几成的收成,这样的成效是最好的证明,但是贾珠却并没有萧垣这般乐观。
“皇上此举也算得上是小型的变法,纵观历朝历代的变法,有好处的居多,可最终却几乎是好事变成坏事,皇上计划得再完善,能够把皇上的想法贯彻下去的却是地方的官吏,如果朝廷上大部分人反对,就算最后皇上下达了政令,他们这些人来一个阴奉阳违,再被地方官钻了空子利用其来加重盘剥百姓,只怕最后……”贾珠的话没有说完,萧垣刚刚充血不已的头脑就已经冷静了下来。
的确,当初只是在三家的庄上进行这种尝试,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人在里面作怪,能够最终取得那么好的收成,和这脱不了关系。
而其中,别的不说,单说打这个深井,就要比普通的打井花掉不少的银子,如果真要推行到地方,这笔银子朝廷是要出的,但是这笔银子最后能不能用到百姓的打井上,谁又能知道?到了最后,如果被层层贪墨,地方又为了政绩强迫百姓自己花银子打井,结果可想而知。
萧垣没想多,就想到这一点,就已经面色铁青了。
“来人,传召皇叔忠顺亲王、大学士林如海御书房觐见!”萧垣果断的找来他们两个,四人在御书房**同商量此事。
林如海和萧泽都很赞同贾珠的话,而贾珠虽然提出了问题所在,却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这和贾珠一直出任京官大有关系,而出任地方多年的林如海,在这件事上就格外的清醒和有见地。
“如果自上而下的施行有诸多麻烦,皇上何不试试能不能自下而上的开始。”林如海这话说完,在场的其他三人都心中一动。
“太傅请详细说说。”萧垣坐直了身子,神色很专注。
“皇上如果能选择一个县、镇先行这些措施,一则县、镇地方不大人口有限,县令又掌管大权只要他配合,自然就会得到立竿见影的成效,同时又能避开朝上这些人的耳目,等到一点一点由小到大,待他们发现的那一天,一切已成气候。”林如海说完,所有人心里都豁然开朗。
但是林如海也有所顾虑:“这个法子最后能不能行得通,还得看皇上第一个选择的地方,如果出师不利,只怕就会功亏一篑。”
萧垣点点头:“太傅可有推荐的人选?”
林如海犯难的摇摇头,而此时贾珠却想到了一个人。
“皇上,臣推荐福州府知府施韶宽。”
萧垣听完不由一拍桌子:“对啊,朕怎么把他给忘了!”
福州远在边疆,施韶宽又绝对是信得过的人选,贾珠的这个提议让萧垣万分满意,当夜一道密旨发往了福州府。
而今年漕运的时候,贾珠又借着随船南行的名义,亲自带着红珊的男人到了福州府,毕竟皇上的圣旨所说有限,这件事还是当面讲清楚更有把握。
萧垣对于此时报以了极大的希望,林如海这位主考官的任务就是从即将诞生的这些新鲜血液中挑选适合的人才,萧泽则是发挥了天听处最大的共用,在继续监察百官的同时又和织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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