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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盛世明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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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那边分得的红利,尽数差人送入京中,贾珠知道,当初祖父尚在世的时候,得皇上器重爵高位显,治家又严,从庄上到府内,那些奴仆敢贪墨徇私的甚少,因而并不为银钱发愁,待到了父亲这一代,却是日益显得捉肘见类了,到最后,竟私放印子钱,成了被抄没的罪状之一!
没过几日京中又传来了喜讯,大伯母诞下长房嫡长子,取名贾琏,这个孩子的降生,却让各人的心思略有了变化。
绿瑚此时事事皆以贾珠的利益为准则,她是家生子,世世代代皆是贾府的奴仆,各府下人也有所消息往来,自小她是见惯了这家族内部的倾轧的,此时见长房添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贾珠却还似未有所警觉般,把大笔大笔的银子交到公中,绿瑚心底着急,几次想要张口,却有些不敢——如今在杭州,贾珠事事以红珊为先,几次借机敲打了绿瑚,她也有所收敛了。
这话不敢和贾珠说,绿瑚眼珠一转,找到了石嬷嬷。
林府如今最体面的嬷嬷莫过于贾敏的奶娘石嬷嬷,这石嬷嬷是贾府的家生子,当初石嬷嬷和绿瑚的娘都是贾母身边的丫鬟,后来各自配了小子,石嬷嬷后来做了贾敏的奶娘,贾敏出嫁的时候石嬷嬷便跟着贾敏到了林家,这么多年只有在贾敏回门的时候跟着回贾府见过当年的一众老姐妹,如今绿瑚到了这边,石嬷嬷对她自然比旁人多关照了一二。
贾敏待贾珠亲厚,贾珠对贾敏也十分孝顺,贾珠又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因此石嬷嬷自然也分外喜欢贾珠,当初在贾府中时,她也看不惯大爷那副嘴脸,因此听了绿瑚的话深以为然,寻了个空便与贾敏说了。
贾敏听罢沉吟不语,她已出嫁,娘家兄长两房之间的事她是不应该插手的,可看侄儿一副毫不知内情的样子,贾敏最终也还是叫来了贾珠。
却说贾珠听后淡然一笑:“言说是公中的,可谁不知是我从杭州送回孝敬祖母的,难道大伯父竟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图谋侄儿的银钱?”
“珠儿!”听贾珠这般说,贾敏叹息着摇头。
贾珠却笑道:“我知道姑姑是为我好,只是这瑞锦坊得来的银钱终究是外利不得长久,日后少不得要想些长久的法子支撑家中,用此事试一试也好,若真有人不顾念脸面,日后我也不必顾忌许多不是?”





正文 第十二回

愚伯父妄求生怨气慈姑母遣人接内侄
贾珠那边一笑了之,而京中贾府这边,却真真应了绿瑚、石嬷嬷等人的顾虑。
这一次,贾珠遣人带回的东西里,不但有金银,还有瑞锦坊自制的素色锦缎,贾珠虽未言明,但这批料子中,图案却是各有不同,那些诸如白鹤之类的,自然是入了贾母之眼的,余下一些,自然是给王、李两位夫人。另还有一套齐全的长命锁、如意镯等物件是为贾琏准备的,因而当晚间贾赦夫妇与贾政夫妇俱到贾母房中问安时,贾母便着人将东西一应取出。
长命锁等物并一些缎子予了李夫人,又给另一些缎子给了王夫人,两位夫人俱是笑着收下,李夫人心里含酸,脸上却笑容满面说道:“珠哥儿真是孝顺,又有本事。”
贾母自然乐得听自己得意的孙儿被夸奖,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王夫人心中更是高兴,贾赦在旁看着,瞧母亲心情大好,不觉动了心思,也赔笑道:“母亲,儿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母亲能体恤儿子。”
贾母心情正好,把往日不喜贾赦之意也淡了几分,便点了点头:“哦?你且说说。”
贾赦便道:“东府的珍哥儿如今也点了个知州,托得就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门路,如今德蒙老千岁的青眼,许了儿子出孝后外放谋个缺,如今再过些时日,就是王府老太妃的寿辰,儿子想,这礼可是要厚厚的备上,才能偿老千岁的恩典,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儿子心里纵使有了主意,可却……”
贾赦还待说些什么,贾母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冷笑一声打断贾赦的话:“好了,说了这半天,原是惦记着珠儿的东西!你一个做大伯的,惦记自个儿侄儿的银钱!你还要脸不要!”
贾赦碰了一鼻子灰,脸上也不好看,李夫人脸儿也白了,低头不语。
“好了,都散了吧。”贾母一脸倦容,贾赦、贾政夫妇行了礼便都退下。
待出了贾母的院子,贾政想着贾珠几次给自己写来的家书中所述关于杭州官场发生的事,想到义忠亲王,不觉皱了皱眉,便对贾赦说道:“大哥,虽说父亲在世时,也是和老千岁时常往来,可不过是私交,从不牵扯仕途上的是非,大哥何苦蹚这浑水!”
贾赦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你也不必在这儿教训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之前义忠亲王邀咱们并几家府上小聚,不过是叙叙家常,为着咱们家还在孝里,连戏都没叫,你却硬是没去,怎么样,如今珍儿都点了知州了!”
贾政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听贾赦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和王夫人一道回了自己的院子。贾赦也扭头和李夫人一道回去,到了屋中,贾赦不由唠叨了一阵儿。
“就他是孝子,咱们且看着,将来,谁是这府里最出息的!”贾赦恨恨的道,却不敢直言贾母偏心,只用言语挤兑贾政。
李夫人瞧着手里的缎子和长命锁,却想得不是这些:“老爷,珠哥儿不过将九岁大的孩子,就算平日里伶俐些,哪里就能像如今这般!我看,这些东西,不过是借了珠哥儿的名!”
贾赦听罢也觉有理:“你是说,这是妹妹和妹夫所得?母亲也是真真糊涂!竟真以为那小毛孩子有这么大的本事!拿他当宝儿似的!”
李夫人却冷笑道:“老太太才不糊涂。老爷且想想,若真是珠哥儿孝敬的,咱们做伯父伯母的,动了心思就是没了脸面,可若不是珠儿的,怎的他们那一房是哥哥嫂子,咱们就不是了?”
贾赦听罢脸色一变:“罢了,安置吧!”
大房心底暗自埋怨贾母偏心,二房贾政那边夫妻两个也并不平静,王夫人却是把贾赦的话听在耳中,回房后思忖了半晌,想着贾琏满月之时,她嫂子也曾过府,那日与她说话时,也提到了,哥哥升迁也是得了这义忠亲王的提携,当日她还未太在意,如今却不觉心里有些活泛了。
可王夫人刚刚提到了这话茬,却被贾政一个不耐烦给打断了:“这件事我心里自有分寸,不必再提。”
王夫人一听心里也不乐意了:“老爷,旁的不说,你却看如今老太太房里那些个物件,既是从南边来得,说是珠儿,我这个做娘的都不大信!还不是林姑爷那边的孝敬!这和当初还在京中做官时,可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对这件事的看法上,这对妯娌可谓是心有灵犀了。
“不必说了,妇道人家见识短,白白让人笑话!”贾政不乐意了,对于杭州发生的事,他虽然看不见,可却从贾珠的信中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瑞锦坊的本钱是妹妹贾敏出的不假,可若不是珠儿救人在前,哪有今日这光景!
虽说贾政素来是以教训儿子为主,可是这次影抄抄的,似乎儿子倒压下妹夫一头,贾政心里不觉有些自得,更何况这远的香近的臭,当初儿子日日在眼前不觉有什么,如今远在南边,贾政想起贾珠来,倒多是想起贾珠的好处。
按下贾府这边不提,却说杭州这边,贾敏收到了大姐贾孜那边的信,先前俱在孝中便没有走动,如今都出了孝,贾孜那边便提出,想要接侄儿过金陵去住一阵子。
临出京时,贾母那边便提到了贾孜这里,因此便是贾孜不来信,贾珠也是要过去一趟的,只是这边被瑞锦坊耽搁了,这才没有走,如今既然已经遣人来接了,自然就开始打点行装。
贾敏又开始打点礼物,要为京中的贾母、两位嫂子都备出一份来,那边邓家老太君也尚在,自然是不能短了的,虽然繁琐,到底贾敏如今银钱上是不缺的,倒也并不犯难,贾珠自小也是在这几代同堂的大家族中长大,礼仪方面也是水到渠成,因而更不需要贾敏操心。
待一切物件都准备齐全了,贾珠带着高家兄弟、红珊绿瑚并两个小丫头、贾敏给他的齐嬷嬷、林兴,还有方信。
说到方信,倒让贾珠刮目相看了一回。原来,自从瑞锦坊重开之后,生意是一日火过一日,方信也是名正言顺的少东家,贾珠打趣他时,方信却道:“这少东家倒是吃喝不愁了,可我若只有这些心思,就枉为男儿了。如今母亲和妹妹虽然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可到底还是商贾之家,我寻思着,如今科举、武举并开,这科举我是不想了,武举却是可以一试,若是得了个一官半职,给母亲也赚个诰命,日后妹妹也能有个好人家,陈家的祖业也能世世代代兴盛下去!”
方信却也是说到做到,不但跟着高家兄弟习武更加刻苦,更是把武举所要求的一概都学,虽说是武举,可目不识丁也不行,兵书更是必读必考的,可叹这方信,学武倒是容易,这学文时也是每每把郑先生都气得头痛了。
如今高家兄弟跟着贾珠去金陵,方信自然也是跟着了,不过这功课还是落不下,临行之前,郑先生可是布置了好些功课。
路上无话,待到了金陵,邓家已得了消息,贾孜叫了大儿子邓钧、二儿子邓钊到码头来迎,贾珠从未见过这位大姑姑,但来之前曾听贾敏说过些旧事,知道这位大姑姑虽然不是祖母亲生,却是自小养在祖母身边,是极孝顺,又知书达理。如今瞧这两位表兄,俱是形容俊朗,气质脱俗,心里先多了几分亲近。
待进了邓府,下人自有人安置,可方信身份特殊,且年纪也并不太大,因而便跟着贾珠进了内宅。府中长辈女眷俱在老太君那边,贾珠先给老太君见礼,而后给姑母及邓家二房、三房的两位夫人见礼,最后是与同辈表亲见礼,这一介绍下来,却是贾珠年纪最小,在场的俱是表兄和表姐。一通下来,又介绍了方信,当年瑞锦坊的确是扬名江南,连邓家老太君听罢都连连点头夸他家好手艺,而今又听闻了陈家后人的遭遇,在场的女眷无不夸赞方信是个好孩子,把方信倒闹了个大红脸。
晚上邓府设家宴,贾珠才见到自己这位姑父及姑父的两个弟弟,姑父年纪比父亲大上不少,虽不是官家,可却是金陵本地邓姓一族的族长,也自有一番威严在,不过问话贾珠的时候,倒是一脸的和煦。不过贾珠也注意到了,席位嫡亲的表哥也是在父亲面前拘谨得紧,全无日间在外面的模样。贾珠心里不由感慨,大抵这世间的父亲在儿子面前都是一个样!
宴罢,老太君乏了先行安置,三房众人俱各自离开,贾孜房中,贾珠与这位大姑姑叙话,大多都是问京中贾母的近况,说到动情处,也不禁长叹红了眼圈,贾珠忙捡些趣事说与姑母听,这才稍稍好些。说了会儿话,贾孜便瞧着时候不早了,便让贾珠早些回去安置。
“到了姑母这边,就像在京中家里一样,万莫拘谨了,那些小子、丫鬟、婆子们哪个不好你都告诉我,我自有家法惩治,你那几个表哥虽然不才,性子也是极好的,我那两个媳妇也是厚道人,你们表兄弟合该多亲近亲近才是。”
贾珠一一应了,这才回了贾孜为他安排的院子,此处紧挨着大表哥邓钧的睿广院,离二表哥邓钊的景勤苑也不远,因多了一个方信,尚未安顿出独院来,便暂且住了贾珠这边的偏室。贾珠回去之时,两位表哥都遣人来递了话,与大姑母所说基本无二。一路舟车劳顿,贾珠也觉困乏,便早早安置了。
待贾珠睡下了,却来了个小丫鬟,说太太请齐嬷嬷过去一遭,这齐嬷嬷也是当初跟着贾敏的陪房,自是认得当初的大姑娘,两人也说了些当年的旧事,贾孜又问了贾敏如今的近况来。
一来二去,不由就提到了贾敏至今无出之上,贾孜听罢也是蹙起了眉头:“四妹妹自小就这么个毛病,凡事俱要全中求全,这要强的性子是个顶尖的,容不得半点儿错,累的自己打小身子就不好,如今也是不好生养,这可是大事!”
齐嬷嬷也叹道:“大姑奶奶说的正是,可这京中的太医也不知求了多少,药也喝了不少,却全然没有效果,我们这些跟着姑娘的奴才心里也跟着着急!”
“全都没有效果?当年曾在咱们家看诊过的那位张医正也看过了么?”贾孜想到当年太医院最富盛名的张太医,便问道。
齐嬷嬷摇头:“张医正却是无缘,已不在太医院,告老还乡了。”
“既这么着,这事儿就还有门路,何况这民间也有不少名医,妹妹还年轻不晓得这子嗣的重要,你们这些做嬷嬷的,好歹也劝这些。”贾孜正色说道。
齐嬷嬷自然是满口的应着,贾孜这才打发她回去。





正文 第十三回

邓氏严规满门恭谨薛府攀附脸面全无
因贾珠第一次到金陵,邓家老太君发话让同辈的子弟多与贾珠亲近,因此这些表哥表姐们也得了闲——往日里邓家的家规极严,女子女工为重,兼习字读女则,男子则读书为重,也是难得闲暇。
邓家比贾家还甚,是五代同堂的大家族,人口众多,事物繁琐,贾珠留心看着,却发现贾家和邓家相比,却是大有不及。邓家三房,长房大姑父刚正严肃,大姑母持家有道,二房、三房皆以长房为尊,事事恭敬,家里下人也是恪守本分,大姑父更是邓氏一族的族长,举族上下更是人口众多,却是田产、族学等一应俱全,井井有条。
不但贾珠心有所悟,就连红珊、绿瑚、齐嬷嬷等也皆暗自咂舌,贾珠更是觉得,和邓家相比,贾家真如一盘散沙。
这一日,邓家二房和三房侍奉老太君到庄上,大房族长大姑父自是留在家中,遣了长房的儿子随行侍奉,贾珠想要骑马,邓钧却怕他万一有个闪失,便执意让他坐车,还特意叫了自己的庶弟,行四的邓镔与贾珠同乘。旁边方信骑在马背上,冲贾珠笑得十分让人牙痒痒。
这邓镔是妾生,却也从小养在贾孜身边,与贾孜和两个嫡生的哥哥很是亲近,如今也十三岁大了,性子有些活泼,和贾珠也颇谈得来,两人在车上闲话,贾珠不由慨叹了下邓家的兄友弟恭。
邓镔听了却是叹气:“每月朔望便要开祠堂训导族规,子弟稍有违背便是鞭、棍相加,若是犯了大过,连性命都要断送,每次背诵到族规后面加注的,历来被杖弊和沉塘的族人,我寒毛都立起来了,不然,你道家中能如此安宁?”
贾珠听后一愣,随即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是正道,只要恪守本分便是,表哥何必如此?”
邓镔撇撇嘴:“表弟是不在其中,不知其苦。这个家,与其说是家,不若说是被规矩束缚的班房!就拿大哥来说,大哥是兄弟几个中最善读书的,日后定是金榜高中,大哥也是愿意入仕为官,一展抱负,这若放在平常人家,固然是好事,可大哥是宗子,日后要继任族长之人,就算做了官,待到要继承家业之时,也是要辞官归乡。”
“竟有此事?”这却是贾珠闻所未闻的。
邓镔摇摇头:“可不是!这族规训导,像家里这么频繁的,怕是江南也只有邓家了!这叫大哥还有什么办法?在旁的人家,巴不得个个都做嫡长子,在咱们家,却是个苦差事!”
贾珠瞅瞅邓镔:“那旁人呢?”
“旁人?”邓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然是要出仕了,家中族长侍奉宗祠不得擅离,其他族人便要出仕,光宗耀祖、以正门楣,其他无功名的人各自负责家中琐事旁支。只要是族规允许所行之事便可,还算自由些。”
贾珠低头不语,待到了庄上,贾珠看着面前儒雅俊朗的大表哥,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庄上比大宅中轻松许多,邓氏老太君对孙子孙女们都十分宽厚和善,族长又不在身边,因而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多了份鲜活来,贾珠注意到,庄上大大小小的事,最后二房、三房之人俱都报给大表哥邓钧知道。
宗子的责任,族长的威严——贾珠想到,如今贾氏一族的族长,还是东府的伯父贾敬,记忆里,似乎是四妹妹出生之后,伯父才把族长的位子交给珍大哥哥。
虽然听四表哥邓镔的话中,贾珠也知道,这族规严苛也并非全无缺陷,但总好过如今贾家的一盘散沙!珍大哥哥的性子,简直和大伯不似伯侄,倒像是嫡亲的父子!贾珠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不过,东府的敬伯父,贾珠更愁了,对这位伯父而言,有什么比修道炼丹更具有诱惑力的吗?
贾珠心里正烦着,方信那边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笑得十分开怀,手里还拎着一个书箱。
贾珠挑挑眉:“书箱?之前因为你一翻开书一炷香的时辰就能睡着,被先生打了多少次,今儿是怎么了,竟拿了这么些书回来!”
方信把书箱放在桌上,一边把里面的书拿出来,一边笑着道:“邓家大爷真有本事,骑马的时候我们二人闲聊,提到了我这一读书就犯困的毛病,邓家大爷说这些四书本就枯燥,我读起来自然更为乏味,如今市井上有些闲书,颇有趣味,用来消遣是最好不过,正适合于我,左右我不过是为了多认些字,读什么不是读?”
贾珠听罢心里也不禁对大表哥邓钧更多了些钦佩来,翻看起方信带回来的书,前世他这些闲书是一本不沾的,此时也被方信勾起了一些好奇,顺手拿起第一本,见这书名贾珠便笑了,《绿野仙缘》,这书只怕最对敬伯父的胃口。
左右无事,二人便俱看起了书,这法子当真好用,方信手里拿着本《游侠传》看得是津津有味,遇见不识的字便勾画一番,连蒙带猜也能得个大概,时不时的还评论一番,而贾珠那边,也是看入了神。
妙啊,贾珠想到了如何能让敬伯父听自己言语的法子了!若是用外功德诳之,还怕敬伯父不上当么?
贾珠心里顿时敞亮开了,眼里也俱是神采,心里不觉想着,看来这市井闲书也并非全无用处,左右前生那些四书五经自己也都烂熟于心,倒有时间和精力多读些闲书,说不准,还能有所得益。
待晚上众人到邓老太君房中请安完毕各自回房,路上邓钧闻听贾珠也跟着方信看那些闲书,不由摇头劝道:“珠儿你这就糊涂,方信他自幼长在市井中,能有如今的品性是极少见的,可见其心性之坚,故此读这些闲书,书中是非曲直他自然分得清,是无大碍的。可珠哥儿你却不同,若是被这些闲书移了心性,却是我的罪过了。”
贾珠心道,前世看过那些,他的心性只怕比方信还坚定几分,只是这话却无法言明,见邓钧一脸严肃,贾珠也只得连忙许诺再不看了,邓钧这才作罢。
之后,贾珠看着闲书,便从明面上,转到暗地里看,此话暂且不提,却说在庄上没几日,城里来人传话,却是寻贾珠,原来,同在金陵城的薛家夫人长子周岁设宴。
这薛家夫人是贾珠之母王夫人之妹,是二弟妹母系的亲戚,与贾孜却是毫无血缘之亲,况且薛家是商家,此时连皇商的名头还未得,邓家是金陵的氏族,又如何能把薛家看在眼里,因此平素也没有什么往来,薛家有心想要攀这邓家,也是毫无门路,如今贾珠到了金陵,却给薛家一个大好的机会,偏巧又逢薛夫人诞下的长子的周岁设宴,便忙遣人来送信了。
贾珠既得了消息,便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对这门亲戚,贾珠心里也是颇有微词,那薛蟠表弟长大后的恶形恶状可是罄竹难书。
收拾行李先行离开,贾珠与方信辞别邓老太君及各位长辈、同辈兄姐,这才坐上了套好的马车往城中回。
先回到邓府,贾孜已经派人在门口瞧着,一见贾珠等人回来,便把他带到贾孜那边去。
虽说贾孜与薛家素无交情,心里也颇不耐烦薛家最初的几次攀附,可如今于情于理侄儿也得到薛家一趟,这礼数却是不能缺的,侄儿年纪尚小,身边没有长辈独自去他姨母家甚为不妥,因此贾孜这边也准备了贺礼,与贾珠一道去了薛家。
贾珠最初不愿,他心里清楚大姑姑作为邓氏一族的族妇,身份不同寻常,她道贺薛家,无形中看在外人眼里就多了别的意思。
贾孜见侄儿心思通透且处处维护于她,心底也很满意:“珠儿不必担心,若是这些都料理不来,你也小看了你姑姑。”
贾珠这才放下心来,姑侄二人遂到薛府道贺,果不其然,薛老爷和薛夫人把贾孜奉为了上宾,这酒席吃下来,贾珠听着姨母、姨丈和周围人的奉承话,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而其他人却似全然未觉自己丑态百出,依然春风得意。
当然,这些得意的春风在薛蟠抓周时戛然而止了。
当薛蟠左脚把算盘踢到桌下时,周围人还纷纷贺喜道此子将来绝非商贾。
随后薛蟠右手拿起《论语》瞧,周围人更是笑道:“恭喜恭喜啊,此子定是金榜……”
话还没说完,却见薛蟠“撕拉”一声,把《论语》撕成了两半,周围人脸上的笑都僵在了脸上,贾珠绷不住险些笑出声,他也分明瞧着,自己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姑姑眼底也多了丝笑意。
薛蟠还不算完,又爬了两步,突然伸手抓了旁边的胭脂和花,统统搂在怀里,咧嘴乐了。
周围的人,再没有言语了,尴尬了片刻,还是贾孜言道:“抓周之事也做不得准,将来说不准是有造化的孩子。”
周围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附和道,只是薛老爷和夫人,再没有之前的心情了,连带的,薛老爷对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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