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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盛世明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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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人见自己嘴上惹了祸,一路上更是倍加小心,因贾珠是第一次来,这门人为贾珠殷勤的介绍马场的一干生意,一口一个奉承,跟抹了蜜似的。
待到了驯马场,刚巧正有一人在驯马,场外围着些人,一部分是那人带来的随行,还有就是马场的下人,那人驯马驯的十分精彩,周围人也情不自禁的看呆了眼睛,齐浩他们也是眼前一亮,不由赞道:“好俊的身手!”
再往脸上一瞧,几个人脸上更是羡慕了,贾珠也仔细瞧着,这人一身白色劲装,年纪似乎在三十岁上下,脸上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周身煞气,有种不怒自威的气魄来。
“他是谁?”看齐浩他们的表情,贾珠晓得他们定是知道这人的。
齐浩点点头:“他是抚远将军郭师云!”
不需要太多的解释,这个名字就足以说明一切了,贾珠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他的大名贾珠却是如雷贯耳了,这一位的祖上也是跟着当朝开国皇帝起兵的老将,当初受封定远侯,可惜他的后代却不争气,把祖宗的爵位给丢了,到了郭师云这一代自然无爵可袭,亦是没落之家,连龙禁卫也没赚上,但这郭师云却真真有乃祖之风,武举时骑射功夫第一时就入了皇上的眼,再一考校,不但功夫俊,兵法策略也是数一数二,天子爱才,破例提拔他做了近身的龙禁卫,之后越发觉得此人人品刚正,是难得的将才。待新皇十年,西藏叛乱,这郭师云就是领兵大将,屡立战功,受封抚远将军,是自己实打实的功勋,也是龙禁卫里想要出人头地的最佳榜样了,难怪齐浩他们俱是一脸欣羡。
再过三年就是北疆战争了,这一仗足足打了五年,他有足够的时间能借上这次的东风!贾珠看着驯马场中的郭师云,小拳头也握紧了,双眼也发亮了。
场上那骏马是罕见的汗血宝马,性子最是烈,听旁边人议论,这郭将军驯马已经足有半个时辰了,才把这马的性子给磨疲了,此时看着已是火候差不多了。
正议论着,果见那马蹄子也有些迈不开了,嘶吼声也慢慢平息了下来,最后乖乖的任由郭师云骑着,鼻子喷着气,低下了骄傲的脖子。
郭师云面色不变,从马上一跃而下,仔细看去,他的额头也留下了汗珠,显然也是累得不轻,但眼神却毫不见疲色,依然奕奕有神。
他眼神扫过齐浩一干五人,在贾珠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皱,贾珠顿时感到一阵不舒服,敢情,这位郭将军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康镇元见郭师云眼神扫过来,连忙一拱手:“郭将军好功夫,我前儿还说,这匹汗血宝马非郭将军无人能驯得了!”
郭师云也一拱手:“小侯爷客气了,昨儿那匹黑马也是良驹,能驯得下他,小侯爷的功夫也见长。”
康镇元一听,腰板挺得更直了,眼里更是欢欣鼓舞,其他几个更是跃跃欲试,康镇元把齐浩等人一一介绍一番,听得其他人俱是龙禁卫,郭师云的表情也温和些,毕竟他也是龙禁卫出身,也看得出眼前这几个都是好汉子,不是那些只知道遛鸟斗富的纨绔。
当听到贾珠的身份时,郭师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再打量了贾珠一番,这才点头道:“没想到荣国府的大公子也善骑射。”
贾珠道:“家祖也是戎马出身,祖父在世时也常教训道,中原虽定然而边陲蛮夷虎视眈眈,骑射万万不可荒废,良将贤相俱是良材!”
贾珠的话让郭师云颇为受用,心里不觉高看贾珠一分,心中暗道,只听闻这荣国府的长房是个无能之辈,二房家长是个酸腐书生,没想到竟有这么一个好孩子在。
待郭师云牵着他驯服的汗血宝马、带着他的随从离开后,贾珠郁闷的瞧了瞧旁边齐浩这群人黝黑壮硕的模样,又瞅了瞅自己白皙的小身板,心里郁闷了,天知道,他也是日日不断这武功和骑射的,怎么就还是这副模样?再瞅瞅,就连刘方瞧着都比自己壮实!几次三番的被人误会,贾珠不乐意了。
这边齐浩看出贾珠的情绪来,拍了拍贾珠的肩膀:“你今年才九岁,着哪门子的急!嘿嘿,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能和我们这些汉子比么!等什么时候哥哥带你体验一回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看着齐浩一向端正的脸上露出这般猥琐的表情,贾珠甩过头不理他,心里暗道,他是毛没长齐的小屁孩?还真男人呢,前世他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还连个媳妇都没娶到手呢!
说话间,齐浩几人已经到旁边去挑选看中的良驹带到场中一试了,贾珠虽然跃跃欲试,但是场中负责的仆人却一脸为难,毕竟贾珠年岁身量在这儿摆着呢,虽然说,驯马过程中有什么折胳膊断腿的马场是概不负责的,可是那都是成年的汉子,这么小的孩子,还没有那马高大呢,万一被摔下来摔断了脖子,马场可付不起责任,因而说什么也拦着不让他试。
“贾大公子若是感兴趣,马场有一批上好的小马驹,大公子或可一试。”
贾珠脸板得像块冰似的,也是满心的不愿意,可他也知道这些下人在顾忌什么,心下暗中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有些不服气,刚要说话,却听场内“扑通”一声,齐浩被他坐下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从马背上给甩了下来,捂着腿“哎呦”了一声,冷汗都冒出来了。
好吧,贾珠下意识的摸了摸腿,似乎,自己这身手,还是不要勉强了。
齐浩被甩下马后不久,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到了外面,马场的大夫早就赶过来为他医治,好在只是扭伤,并未断骨,那边韩壁和鲁尚也尽了力未能驯服马儿,不过他二人在感觉到力不从心时就不再勉强,因而并未受伤,李东华倒是驯马成功,牵着马,一边冒着汗,一边各种得瑟,恨得齐浩牙直痒痒。
齐浩腿受了伤不能骑马返程,拒绝了马场的轿子,齐浩选了一辆看上去没有那么耀眼的马车,在康镇元等人落井下石的笑声中坐了上去,坐稳后齐浩才觉得腿更痛了,直呲牙,齐浩的小厮忙拿着大夫给的跌打损伤膏为齐浩敷药,这小厮大抵是没做过这差事,下手很没轻重,把齐浩弄的更痛了。
“给爷下去!笨手笨脚的!”齐浩夺过药瓶来,一瞪眼把那小厮赶下去,想要自己上药,这一弯腰,才感觉到腰上也疼得厉害。
最后还是康镇元的小厮给齐浩上了药,齐浩这才舒服了些,马车慢慢往车里走,路上正与一队前来之人打了个照面。
康镇元等人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就连齐浩都忍着疼从马车上下来,贾珠虽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见康镇元等人的举动,也躬身站在齐浩等人身边。
齐浩等以国礼相见,因康镇元和李东华都有皇族血脉,因此以子侄礼相见,贾珠一听,这才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忠顺亲王了。
那忠顺亲王在马上扫过下面这些人,略过齐浩等,眼神落在康镇元和李东华的身上,笑道:“敏之,前阵子听说姑母身子有些不妥,如今可大好了?”
李东华忙回道:“祖母身子已大安了,九表叔费心了,表婶派人送来的红参祖母用过说是极好的。”
忠顺亲王点了点头,又对康镇元道:“景范倒是出息了,月中骑射比试,你在禁卫里是拔得头栓,听闻,连碧马场里那匹劣性的黑豹子就被你驯服了?可是这匹?”
康镇元回道:“当初举荐我的是九表舅,外甥要是不争气,那不是落表舅你的脸面不是?”康镇元家平日与忠顺亲王往来不少,彼此也十分熟稔,这忠顺亲王虽是他表舅,可因为年岁不大,不过是弱冠的年纪,因而康镇元与他名分上是表舅和外甥,相处倒没有那么刻板。
忠顺亲王骂了句:“晾你也不敢给我丢人!”随后,眼神落在了最旁边的贾珠身上,眼眉一挑,“这是谁家的孩子,抬起头来让我老人家看看。”
贾珠忙抬头参见,这才看清那忠顺亲王的模样,这一见,贾珠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险些站立不稳,这人的长相虽然年轻,可是眉眼间的轮廓,依稀就是前世自己目睹抄家之时,那位王爷!
正文 第十九回
叹失常众友献补策乐喜讯祖孙齐欢颜
当今天朝萧为国姓,据传是南朝梁国后裔,这位忠顺亲王是当今皇上胞弟,也是先皇诸位皇子中最年少的一位,名讳萧泽,通通的这些常识对上眼前这张脸,贾珠愣在当场,心里明白这样直愣愣的盯着王爷的脸十分失礼,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一举一动。
萧泽眉头微微一挑,一双丹凤眼微微一眯,露出些兴味来,这种眼神,就好像自己曾经欺负过似的,萧泽迅速的想了一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贾珠,也确定林如海和郑航绝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思对贾珠吐露一些事情,那么,是什么让他露出这种表情,嗯?
一旁康镇元等人见贾珠这副失常的表现,冷汗都冒下来了,康镇元悄悄扯了贾珠衣袖一下,僵直的身体因为这一下的触动似乎把主导权交还给了贾珠,贾珠浑身一震而后连忙低下头,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还是以沉默应对。
“怎么,本王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萧泽的话里听不出喜怒,让贾珠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不得着落。
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趋向沉稳,贾珠连忙回道:“得见王爷天颜小子身为惶恐,失礼之处请王爷海涵。”
“哦?”萧泽笑了一声,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真真有趣。”
哪里有趣了?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心里腹诽,不过个个脸上却还是恭敬的模样,齐浩本就腿疼得很,此时更是强忍着站在那儿,还好这位王爷没有再说些什么。
待王爷的车撵走得远了,刘方和齐浩的小厮两个把疼得呲牙咧嘴的齐浩扶上了马车,众人这才继续往城中走。
路上康镇元担心的对贾珠说道:“刚刚你可真是把我吓得魂不附体啊,那位爷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如今看来似乎没什么,可指不定什么时候他想起来,可会变着法得给你苦头吃!”
贾珠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位忠顺亲王的名头可是响得吓人!先皇诸皇子中,只他一个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又年纪最幼,当年先帝宠爱,如今更是太后心尖尖上的宝,可这位爷和那位最后坏了事的义忠亲王可不一样,最起码那位义忠亲王还博了个贤的名头,这位可实实在在,说句不好听的,用个佞字不为过了!
这位喜好男色是满朝皆知,从戏子到娈童,那是荤素不忌,前世那个和自己的宝玉弟弟有些交情的戏子琪官,不就是这位爷的禁脔吗?
这还不说,这位爷贪财的程度也是令人发指,据说,每次抄家这位王爷都会讨一个监察官,就是为了把犯官的家产私吞个饱,甚至连他的生辰,都特制定献礼非金银不收这样的荒唐事。
更让人最发憷的是,这位王爷的性子有一点,就是出了名的脸子酸、小心眼,各种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若是被他看顺眼了,你就怎么都好,可要是不顺眼,你就等着各种小鞋穿。
这样一个王爷,之所以依然位高权重,不外乎就应了他的封号:忠且顺。他对当今皇上的忠心赢得了皇上的宠信,就是想明白了这点,贾珠知道,前世贾府的崩塌,就是失了作为臣子的忠,被皇上厌弃。
所以今生,无论如何也要牢牢的做一个忠臣,只要占了个忠字,纵使再愚蠢也不是罪过,可若是有了二心,越聪明,死得就越快!
可是刚刚……贾珠更悔了,他这算不算是,把这位小心眼的王爷给得罪了?!
“老康,别在这吓唬珠小子,你家和王爷家交情好,你也很得他青眼,你快教教珠小子,怎么给王爷赔罪。”马车里的齐浩看着贾珠哭丧着脸,冒头出主意道。
康镇元笑道:“我这位表舅,一爱财、二喜俊俏的童子、少年,投其所好便是,只是我不保证,你孝敬到了,他就能饶过你,就连我有时得罪了他,也要吃些苦头的,不过是大苦头、小苦头的区别罢了。”
言罢,康镇元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瞧了眼贾珠:“今儿得罪不得罪的还是小事,我可听说,你们家和那位王爷走得很近呐!”
果然!贾珠无奈的苦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们有所不知,东府那边与我们这边虽是一族,却占着族长、宗子,我们家自祖父去世后,谁又能约束了那边?至于我们家这边,我父亲是最恪守本分的。”
旁边李东华闻言似有所触动般,一脸感慨的说道:“便是如此,在别人眼里,荣、宁总是一家,我看珠小子你志向不浅,可若背上一个家风不正、不堪重用的名头,纵然你有万般好,落在上头眼里,也是一分都没有了!”
众人知道李东华家的尴尬地步就是受当年先皇末年诸位皇子整储纷争所累,李东华父亲这一房也是被二房和三房所连累,因此听他与贾珠说的话,都知道这也是他自己的心声。
贾珠点头:“李大哥说的是,只是我一个做小辈的,又能如何?今日还得罪了王爷……”
康镇元豪爽的笑道:“敏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今儿看表舅的态度,你又是个难得的好汉子,少不得日后有飞腾的一日,珠小子你也不必太沮丧了,你叫我一声康大哥也不是白叫的,有我呢,你就准备准备东西,我带你亲自去给表舅赔礼,表舅总也会给我几分颜面!下月禁卫所的比试,我为表舅把那边提拔的徐茂给揍个半死也就成了!”
贾珠闻言道:“多谢康大哥,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
同僚比试,点到为止,康大哥若是真这般做了,按规定,轻则降职,重则丢官,纵然背后有王爷撑着,皇上也得顾及脸面不是?
“挨!说这话就外道了!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跟小老头似的,顾虑这、顾虑那的,好不爽快!”康镇元脸一板,故作生气的说道。
贾珠这才又谢过,一旁鲁尚有些担心的说道:“京中盛传,据说你们宁国府的贾珍点一个知州,可是孝敬了那位王爷三万两!”
贾珠一听脸上表情十分难看,三万两白银啊,全是卖了祖宗根基、立家之本的族产,好一个珍大哥哥!
旁人不知贾珠表情难看是想到了贾珍的丑行,只是以为他担心他囊中羞涩,毕竟,三万两真不是个小数目了,这位王爷爱财又小心眼,若是贾珠孝敬的比不上贾珍,不但平不了这次的事,反而会雪上加霜!
旁人中可不包括齐浩,他可是在金陵与贾珠相识的,那名满江南的瑞锦坊背后有谁他还不清楚吗?说贾珠富得流油都不为过,因此齐浩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贾珠掏不出银子来,反而一脸吊儿郎当的开玩笑道:“这有何难?若是没钱,珠小子你白白嫩嫩好一个俊俏童子,把自己当成礼物孝敬给王爷,保管你万事无忧啊!”
“你……”贾珠看齐浩这一副欠扁的表情,撇了撇嘴,想到某人往马场来的时候立下的豪言壮志,不由冷笑道:“耗子兄过誉了!”
得,齐浩顿时蔫了,心里后悔不迭自己干嘛嘴欠,不过已是为时已晚,这个绰号迅速的风靡了龙禁卫,每当太后宫里的御猫从后宫溜达到前面时,若是轮到齐浩当班,周围的同僚们脸上,个个都憋不住笑。
而此时这些人中,就属康镇元最得意了,驯服了马场里数一数二难驯的黑马,又看了齐浩的笑话,康镇元简直和他那匹马一个模样,脖子都快扬到天上去了,一旁蔫了的齐浩缓过神来,不甘心的打击康镇元:“看王爷过去的方向,必定是到连碧马场的,到时候若是王爷也没能牵得良驹归,小心老康你被迁怒自身难保!”
“呃……”康镇元脖子不扬了,以九表舅的性子,齐浩说的真是太对了!
可是,这位忠顺亲王真的是为驯马而来吗?表面上似乎如此,当这位王爷在马场里造了个灰头土脸之后,马场里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木头人——想来一个被财色掏空身子的王爷能有什么本事——可是他们可不想当这位的出气筒啊!
就在马场所有人都胆战心惊时,场主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把忠顺亲王萧泽请进了马场的后宅,两个不过十岁左右的俊美童子服侍王爷沐浴更衣,场主在外面茶都喝了两碗了,王爷带着两个面色潮红的小童子才姗姗来迟,两个小童子一步三回头的退了下去,忠顺亲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了。
“慕庭,五十万战马,如今可尽数到了?”
马场场主李慕庭点了点头:“幸不辱命,而且这次借着马场广罗野驹的名目,暗中从塞外购进了一批上好的良种马。”
萧泽松了口气:“明日我再派人送来六十万两银子,这一次,虽然五十万匹马数目不小,可是还远远不够。”
“王爷,塞外如今的形势,北疆与东胡都在控制马匹的买卖,咱们的人,也是绞尽脑汁才凑齐了这五十万战马,现在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有价无市。”李慕庭一脸为难,叹了口气说道。
萧泽微微颔首:“我知道慕庭你的难处,银子我先送来,购马一事不必着急,关中也并非无马可寻。”说到最后,萧泽嘴角勾出一个冷笑来。
李慕庭闻言心里一惊,关中几处产马之地,都在那位王爷的掌控中,按这话来说,看来,皇上对那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只是——“王爷,如今塞外北疆与东胡野心勃勃俱是伺机而动,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那位的势力盘踞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拔除的,一旦中原火起,给了这些蛮夷可趁之机,那就真是生灵涂炭了!
萧泽嘴角弯了弯,眼底划过一丝流光,微微抬起的下颚给人难以质疑的底气:“慕庭不必担心,前朝丢掉的燕云十六州,北疆全都得给本王吐出来!”
李慕庭看着面前总是给他惊艳的男人,默默的垂下了眼帘,生怕眼底泄露出的一丝情绪暴露心底最可耻的念头。
此时与李慕庭绞尽心思隐藏情绪不同,当贾珠回到荣国府给贾母请安时,看到的是一屋子人毫不掩饰的喜悦。
“祖母,是什么喜事,让孙儿也高兴高兴。”贾珠扫了一眼屋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奴仆,心里有了朦胧的猜测,眼里也满是兴奋。
“是你小姑姑,有喜了!”贾母笑呵呵的说罢,又把贾珠揽到怀里好一阵疼爱,敏儿信里说得清清楚楚,多亏了珠儿举荐的这位张大夫的妙手回春!
自己的女儿无出多年终于有孕,而举荐大夫的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贾母想不高兴都难。老太太开心,屋里就是只有三分开心的,都要挤出十三分的笑脸来!大抵,整个屋子里面,真正为贾敏感到由衷喜悦的,只有贾母和贾珠两个。
就在此时,东府那边派来的人打断了室内的一片笑意。
“开祠堂?现在?”贾母和贾珠都愣了。
正文 第二十回
重开宗祠贾敬立威前丧未满李氏归天
贾敬沉迷在炼丹修道之前是进士出身,这些年虽然满腹心思都铺在当神仙上了,可到底肚子里的墨水还留下些,再加上自他回家后,一些宁国府自祖辈以来的那些个忠仆们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其中尤其以焦大为最突出的一位!
贾敬归家那日,这焦大正指着一群奴仆开骂呢!
贾珍最不待见这倚老卖老的焦大,平日里只把他看做一个吃闲饭的养着,差事什么的能不用他俱是不用他的。
贾敬之妻蔡氏是一贯不管事的,一辈子也没得过丈夫的宠,生性还懦弱,与贾珍之妻赵氏虽是婆媳,倒真像一对锯嘴葫芦的母女,这贾珍在府里是说一不二的主,下人们变着法得讨贾珍的欢心。
那群小子们日日都只在这酒色财气上下功夫,逢迎贾珍,丫鬟们也都对性子不好相与的姨娘们比正经的太太、少奶奶都畏惧些。
自从贾珍离府赴任去,只带了他新纳的最宠爱的两个妾,其余众妾在家里,有些人耐不住寂寞,与那胆大的奴仆们眉来眼去的,也是不少,有些尝到了甜头的下人们,这风声怎么传不出去?一来二去的,连这焦大都知道了,焦大这脾气一上来,指着这群人就骂开了,也赶了巧了,正被回家的贾敬撞了个正着。
贾敬一听差点儿被气个倒仰,这妾在主子面前是奴才,可在这群奴才面前也是他们的主子!有这等不守妇道的妾婢、淫邪背主的奴才,贾敬不由又想到那仙长对自己所说“你平日功德虽然积得不少,可一日未脱凡尘,便免不了凡尘俗世,儿孙造的孽也是家长的孽障!你可知你祖宗也是英魂,如今也是天上的星宿,你若想证金丹大道,你祖宗都不依呢!”
好啊,他这些年的诚心、功德,都被这群人给败光了!贾敬鼻子都快气歪了,立时开审,这群奴才一见老爷怒火冲天,谁有那个魄力一并承担,顺藤摸瓜一串儿人都被供了出来,贾敬把所有男仆关在一处,又把牵扯其中的妾婢关在一处,而后八百里加急家书一封,命令贾珍立刻辞官归家,否则,便告他个忤逆。
这边不等贾珍回来,贾敬就召集了京中贾氏一族的上上下下,立时开祠堂,处理这群孽障。有些地位较高的长辈,如荣国府的贾母,家学的贾代儒等代字辈的有功名在身的老者,贾珍先行派人去请来宁府,其余小辈俱在门口站立等候这些长辈先入。
老一辈的贾氏族人甚少到宗祠来,虽每年除夕定是要开宗祠祭祀的,可是德高之人不齿贾珍为人,借口年老体衰不便前来,还有些如今破落潦倒来过一次后觉如芒在背再不肯来的,今日,却是统统被贾敬请来了。其中,贾母虽是女眷,但因有一品诰命在身,更是荣国府顶尊贵的长辈,贾敬便把她也算在长者中。
贾赦这一辈,跟着代字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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