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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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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云飞猛地一把甩开他,倒让云翔整个人歪倒一边,看着他倔强的瞪着自己,不知为何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愤恨,“你指责我——你指责我?!”再把他拉起来,现在被绑缚着的云翔似乎可以任自己如何,“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能处置了你——不,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云翔……我……我是你亲哥哥——你合该就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当我是仇人——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对?!”
没回答,就是盯着眼前这熟悉却又陌生的人,云翔居然有点可怜他——人,若是疯魔了,就也不再是人了——他本以为自己是疯魔的,却没想到……原来疯魔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在所有人眼中的大好人大善人!
“云翔……云翔!”见他不言语,云飞又开始害怕了,“你说话啊……云翔……说话啊!”
还是没说话——跟个疯子,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
没回答,就是盯着眼前这熟悉却又陌生的人,云翔居然有点可怜他——人,若是疯魔了,就也不再是人了——他本以为自己是疯魔的,却没想到……原来疯魔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在所有人眼中的大好人大善人!
“云翔……云翔!”见他不言语,云飞又开始害怕了,“你说话啊……云翔……说话啊!”
还是没说话——跟个疯子,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
云翔不言不语,却用鄙夷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展云飞——回想起这十几年来的争斗,他忽然觉得无趣——本以为,真的就是争权斗势,争的是一份家产,斗的是一份关注,却没有想到……在旁人眼里分明是自己这个魔障在迫害他这个高人一等的大雅之人——可实际上,竟然是颠倒的——好笑,真的好笑,到底有什么不好笑?!
见他笑了,云飞也不由得开心起来,脸上露出笑意:“云翔……你看,你笑得多好看——对,哥哥会好好对你的,你要一直这么快乐,一直笑给我看……”
对于疯子,跟他计较岂不是自己也疯魔了?
撇过头不去理睬,云翔现在只等着有人发现自己留下的暗号——天知道他怎么就那么自信……就那么自信会有人发现自己的暗号……甚至会来救自己……或许……不敢继续想,或者他根本不想去想。
此刻,躲在暗处的沈世豪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展云飞明显是疯了,只不过……他的疯,仅仅是面对云翔而已,在人前,又是万分“仁德”的一个展家大少爷苏慕白了。
见云翔对自己不理不睬,云飞的恼恨便来得越发浓烈了。
“你说话——你说话啊!”狠狠抓住他,看着他那一副鄙夷自己的模样,云飞只觉得心都是绞着劲的,猛地伸手把他抱住,似乎就要嵌在自己体内一样。
忍不住也不能忍了!
沈世豪并不像这样就要了他的命——这种人,要他活着慢慢痛苦才解恨——慢慢摸索过去,趁着那展云飞还在陶醉,人已经到了他身后。
瞪大了眼,云翔的眼里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安心,就这么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抬起手,高高抬起,狠狠落下,就落在展云飞的后颈上——连闷哼都没有,这人就倒了下去。
“云翔!”一把推开昏倒的碍眼家伙,沈世豪急忙过去给他解身上的绳子——这粗麻绳自捆得倒是结实,只把云翔的手腕颈项都勒出了血痕——甩开绳子,脱下外套给他披上,“我来接你了,走,回家吧。”没有询问他的伤势,没有询问他的痛苦,只是一句回家,却把云翔所有的委屈都勾了起来。
二十年来,家不是家,亲不是亲,而现在……就是那个作了对头的兄弟……也是这般的对他,心,凉了——早该凉了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执着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二十年!
“云翔?”见他默不作声,甚至仍旧坐在原地,沈世豪不由得靠近了些,“回家去……跟我回家去,好么?”
“家……我哪里有家……”自嘲一笑,还是那么好看,可却痛苦得让人不忍去看。
“你怎么没有家?!”把披在他身上的外袍拉紧,“你还有天尧这个兄弟,你还有你娘,你还——还有我!”最后一句,几乎是在他耳边的耳语,虽然低,却直入人心——好似一把鼓槌,正敲击在云翔心上,隐约,听到了一声“咚”。
抬起头,看着他,只盯着他双眼,云翔想要从那双眼里找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无论是调侃或者是贪婪,甚至是欲望,他都能理解也能应付——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对……对不起……我……我不能……”从来,他没有这么吞吞吐吐过,今天可是第一次,也是最难以开口的一次。
不能——不是不愿,不是不想,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笑着摇摇头,沈世豪读懂了他:“没关系,我等,我能等。”
等。
能说出这样的一个词,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大的心神!
心口堵得慌,眼角似乎有点润泽,鼻子也开始发酸,天知道……是怎么了——云翔不再作声,只是任他揽住了肩头——离开这里,此刻却是他最想要做的了。
、九十六、话题
九十六、话题
本以为此次上海能成行,却没想到出了大事,温良玉也只能将去上海一事暂且搁下,仍旧留在桐城唱戏,这一场一场的锣鼓,却让他十分的担忧——虽然与沈世豪有嫌隙,可展云翔这个人,他却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每日里尽在这是是非非中打滚,讨得是一口冷饭,求得是一份安生,可实际上,心里羡慕的竟然是一份洒脱。
待月楼里,依旧是歌舞升平。
可温良玉的心情并不平静,尽管没有人告诉他事情经过,可是他一不傻二不呆,就算是推也推测得出来这一二三了,心里只是有点同情云翔的遭遇,却也不由得替这傻小子着急——要是旁人遇上这事儿,没这个心思的,许就直接拒绝了沈世豪或者即刻翻脸了;有这个心思的,到了这个地步还怎就不给他感动了?只是碰上了展云翔这个脑子里打死结的,是二者都不选,硬是装作不知不觉,说好听了是忘性大,说不好听了……就是躲着藏着不肯真心示人。
下了戏,带了点儿点心,他急匆匆赶去郑府——既然说是受伤,那就去看看也无妨,何况……还真有事儿要跟他商量。
此时,云翔可是给沈世豪看得死紧,怎么也不许出去了,就窝在房里看账本,日子可就不是一个无聊能打发的了的——照他自己说的,浑身都发霉了——眼瞧着就是年关,也许……今年还真用不上自己去收账,其实……也挺好。
“云翔,那个……咱们寄存在展家钱庄的钱,前前后后都取了出来,你看……”天尧算了算,这些银子,足够开上两三家那倒霉的钱庄了。
“这些钱都不要动——放在家里总是不安全——等我去上海的时候,还是要兄弟们跟着……对,分几次带出去——天尧,这桐城还是太小了……”放下账本,云翔盯住天尧的眼睛,“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走?”天尧一愣。
“对,走——去上海,去北平,去日本,去英吉利——能去的都要去,这世界太大了……不是一个小小的桐城就能成就的——天尧,你是个人才,我不想你窝在这里一辈子!”云翔说的是肺腑之言,他真的不想天尧困在这里——天尧的本事他是清楚的,不但擅长周旋,也有好眼光,找得好路子,“到时候……纪叔也可以接出去……让他老人家享享清福……”
“云翔,走出去的,该是你。”天尧叹气,“你的才华不能淹没在这里。”不能走,却不是不想走,今天他来,除了跟他汇报生意……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事情……却是不得不说的,张开口,半晌,说不出来,再合上……再张开……又合上……天尧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是要走的。”也听世豪提及过外面,这次他釜底抽薪地把钱都取出来,一则是打击展云飞,二却是要真正找个有保障的地方将这些财产妥善保管——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现在的局势实在……
“嗯……走了好……”走了才好,走了就不会被伤害,不会被伤害……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什么都可以遮掩……一切都让它随分散了的好!
忽然门口一声通报,却是温良玉走了进来。
“温老板。”云翔起身相迎,那天尧也急忙站起来见礼——其实他也不明白,本来对那黄梅调一点不喜爱甚至说还有点厌恶的云翔,怎么能够结识这么个人物——似乎……关系也算不错。
“是温某来得冒昧了。”温良玉放下点心,顺着八仙桌的边儿坐了下来,“听说你头两天出事了,也没敢来打扰……这几天想着也该好得差不多了,这才来看看。”
“何必破费。”云翔摇头笑了笑,“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形了——沈世豪不说就算了,连我这个好兄弟都不肯跟我实说。”说时又不忘了拍了拍天尧。
“他不跟你说,是怕你劳心劳神——等你活蹦乱跳了,自然就告诉你了——至于天尧兄弟……我看他不是不跟你说,而是不好跟你说吧——沈老头他威胁人起来啊……那可是专门挑人软肋的。”几句话,不但解了天尧的尴尬,又能给自己“报仇”,显然,这温良玉也是个人精。
天尧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转过来却是一本正经:“云翔,我真是不好给你说……”
“算了——我自己去问——你们俩啊……真不知道是帮着谁的!”云翔是无奈了,他也不能抓着一个踩着一个威胁人家说吧——只是这挑人软肋的活计,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三人聊了一会儿,也不过是些家长里短,倒也不是不能说生意,只是天尧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毕竟温良玉是个戏子,当着他说生意,却是有点瞧不起人的意味了——所以就随便说说桐城的风土。
温良玉也听得出来天尧的意思——尽管两人不熟,可那个唱戏的丫头每每在他面前提及此人,今日一看倒真是个有心的,不由得暗自替她高兴,也说了一些让云翔听了上火的客套话——结果,就剩下这两人一阵客套奉承,倒让云翔一旁尴尬了。
终于,在少了一个人声音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天尧注意到了这个问题,马上打住了话题,一脸歉意地笑了笑:“云翔……那个……我还有事……那……温老板,您先坐着……我告辞了!”
见天尧落跑,本来有点心里不满的云翔这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也没停下。
、九十七、错过
九十七、错过
“展二少,别笑了。”温良玉倒了杯茶,却不喝,只是慢慢的看着里面的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
“干嘛不笑?”云翔挑眉,那笑意堆满了眼角,似乎真的就那么开心了,“能让天尧这么尴尬,也不多见——现在不笑,那要等到麽时候去?”还是在笑,可是,这笑容在看到温良玉一本正经的脸之后,就越发的淡了,最后……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那个……找我做麽事?”双颊略略晕红,云翔倒是也跟着尴尬了起来。
“没事儿。”温良玉啜饮一口茶水,品到的却是上好的高山云雾,也道是这沈世豪真是疼他入骨,可偏偏遇上了不解风情的傻小子,真不知是该替他喜还是替他忧,“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聊聊……北京的事儿。”到底能不能帮到他,也就是沈世豪自己的造化了——尽管私仇是不小,可是……相较而言,能帮云翔认清自己,倒也是不错的“报复”——惹上这么个傻小子,还真是苦难的开始……忍下笑意,温良玉倒是把“友善”演绎得淋漓尽致。
“北京?”云翔一愣,“哦,聊吧。”做的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其实心思却并不在这里。
“北京……现在也真是蛇龙混杂了……唉……”放下茶杯,“记得,当初在北京的时候……还是前清的时候呐——还有王爷……还有格格……还有……还有戏子……”
“戏子……都挺难的。”没来由的一句,正说到了温良玉的心坎上。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
戏子的辛酸,又哪里是只言片语说得清楚的?
温良玉看着云翔那带着张扬和青春的脸,又是打心眼里羡慕这个人了——自己是从来没有做过自己的时候,可是他不同,他可以做自己,做了自己,就能随心所欲,至少……可以不必赔笑脸不必装孙子,更不必……不必带了面具去跟人说话——似乎……面对这样一个只是自己的人,也就只能跟他直来直去了……
“其实……我跟沈世豪有仇……只不过这仇却是……是我误会他了而已……”站起来,走到窗边,温良玉的思绪又回到了八年前……北京的闹市上,自己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生,扮相俊美,站在台上,举手投足都是风流……那一年,他遇上了云香,遇上了他的格格,遇上了他的克星……
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云翔似乎能感受到他离开北京时候的绝望——有过那样的经历……也怨不得是整日里总是愁眉不展了——只是……这里面的那个戏子是他,那个有势力的是……可那个商人……莫非就是沈世豪?
听着沈世豪为了一个女子作出如此大的牺牲……云翔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说是不在乎,又怎么能真的不在乎——心里堵得慌,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发窒,喉咙里一阵发涩……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上云香……”温良玉继续讲述着,“对他来说……云香太年轻,也太刚烈,她……只是他追逐的一个梦想——或者说……是他想要保护的一个对象而已……只可惜……我没有看出来……所以错过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错过……就是一辈子。
“所以……真有了心中所爱,无论有什么横在当前,都不能错过……真的,错过了……真的就是一辈子——无论是后悔还是自责,这都无法把你的这个过错弥补过来。”继续劝说着,温良玉是感谢沈世豪的,至少……他护住了云香……为了这个,他也要帮他这个忙——一笔是一笔,这些帐,还是要算得明白一些才是。
云翔没有插话——若是平日,他早就嗤笑开来了,可是……今天他就是笑不起来,不但笑不起来,甚至……连插话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展二少?”见他不说话,温良玉倒有点心头发毛,“怎么了?”
“温老板……就叫我云翔吧……”名字相似,可是却绝不是一个人。
“好……那你又何必再叫我‘温老板’?”
“良玉兄。”一笑,不单单是泯恩仇,而是成了莫逆之交。
华灯初上。
“良玉大哥,留下吃顿便饭——何必在乎那家伙回不回来!”难得有个这么谈得来的朋友,云翔倒是有点舍不得他这么快就回去,尤其是一想到那个沈世豪……还有……他的妻妾……似乎……心里的疙瘩还真的结下了。
“好了,云翔老弟,我在这儿啊……嘿嘿,可是真打扰——对了……还有一件事!”
“温大哥!”听出他话外有话,云翔脸上蒙上了一层薄红,“打扰什么!?”
“哈哈,好好好,不打扰不打扰啦!”站在门边,笑得开怀,“还有一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帮帮忙?”
“什么?”听他突然十分严肃,云翔也有点发愣。
“待月楼的事儿。”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你那个大哥惹了谁,有人整他,现在……他可是四面楚歌——这也不算啥大事儿,最重要的是……你那个大嫂,为了救他,花钱找门路,请了省城的大人物来看戏——你也知道……这看戏看戏……其实就是来看待月楼的花旦来了——萧雨鹃……恐怕她要……”
“怎么没跟天尧说?”
“跟他说?还不杀人了?!”温良玉盯着云翔的眼,“你也别问我消息打哪儿来的了……不过……这桐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谁也不敢唱这黄梅调……哥哥也就只能求求你了……”
、九十八、大帅
九十八、大帅
拍了脸,抹了红,点了唇,贴上片子,换上戏装,只待锣鼓一动,便是凤鸣一声。
“花开花房花花世界
艳阳天春光好百鸟飞来,”
……
台上的花旦,唱的是个欢欣雀跃,似乎真是满眼的鸟语花香遍布了这梨园□。
坐在台下的看客本事看惯了萧雨鹃的,也都是冲着她这个花旦而来的,只是今日进了这待月楼来,一见并不是她萧雨鹃,心下可是不满,本事打算喝倒彩了,可眼下这个不知从哪儿而来的花旦,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甩帕,身段一亮,再一开腔,竟是生生把那在这儿唱了许久的萧雨鹃给比了下去!
“柳凤英在十字街做买做卖,
有一位大方的客他送我一块招牌。
左写着四个字:绅商学界,
右写着四个字:仕宦行台。”
这一个台字滑了个圆溜溜,人也越发的喜气起来。
“好!”
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顿时,掌声四起——却在这花旦开口下一句的时候,又霎时寂静了下来,待月楼里,只有丝竹声动,配着那凤鸣一声声,成就的却并非才子佳人。
又是诉苦又是叹息,唱的是一阵阵的心酸一阵阵的哀怨,似乎……真有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流露了出来,却不知道这情感又是打哪儿来的,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便把这一出《小辞店》唱得惨了,唱得淡了,唱得人心也散了。
“我好比鲜花开人人喜爱,
哪一个不想我——
他除非是个痴呆!
哪怕他正人君子奴心不爱,
纵然是富豪客小奴家也不贪财。”
到了此刻,便是一个媚眼飞抛,与往日的那个飞眼却是完全不同,就算你坐在角落里,也觉得那双眼儿是抛给自己的了,却不带了那邪念,只是心心念念的跟着台上人走而已。
“这小旦可是演得好啊!”雅间里的一个男人说话了,看他年有不惑,红光满面,头发尤其的短,还有两撇小胡子显得十分精明——顺手捋了捋胡子,“扮相也是绝了——不知道是哪儿找来的……嗯……不错,真不错。”
“大帅喜欢?”萧雨凤坐在旁边,一双如丝媚眼,带了无限的娇柔,仿若无骨的玉手也扣住了酒壶,轻轻抬起,倒让那略略泛着黄晕的波光倾洒进了酒杯中,“您若喜欢,怎么就不能让这花旦过府去给您单独唱一段?”
“哦?这……就是你妹妹?”被称作大帅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再看台上的人,不禁冷笑起来——这女人虽然手段够黑,可是……毕竟不成气候,头发长见识短——台上唱戏的明明是个男旦,说什么她妹妹——这不是脑子坏去了么!
虽然知道台上的人不是雨鹃,可是……这戏却要硬着头皮做下去,萧雨凤只能把她的笑容摆出来:“可不是么,您看……是不是……”
“以后再说吧。”大帅却不当场发难,他现在,兴趣倒在这个男旦身上,而对于身边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并不感兴趣——更对于自己竟然能给他请来这件事,有点耿耿于怀了。
碰了个软钉子,雨凤并不像这样简单放弃。她要救人——她要救的是展云飞,是她的丈夫,更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
一口上好的花雕,一筷子可口的佳肴,一声绝佳的叫板,一阵顶妙的胡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大帅半眯着眼睛,真是醉在这出戏里了。
忽然,副官走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这大帅一下子来了精神:“还不快请!”
萧雨凤一愣,方才这大帅对自己那般的冷漠,如今……却好似变了一个人……莫非,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急忙收拾了心情,又换上一副笑脸——若真是大人物来了,她可是要好好把握机会,怎么说也要让云飞从困境里解脱里出来……
“赵大帅,好久不见!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啦!”跟着副官走进来的男人,倒是笑声先于人进了门来——棕色的礼帽,一身笔挺的西服,手上是雪白的手套,夹着一根雪茄——这模样,可不就是那个大仇人——沈、世、豪——雨凤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手也不听使唤,险些打翻了美酒。
“沈老板。”不管怎么说,还是面子上做足了,也好静观其变。
“哎呀,我还以为只有大帅一个人呢——没想到,还有美女作陪啊。”沈世豪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是叫你展夫人……还是苏夫人?”
一句话,说得萧雨凤脸色一变,倒是一旁默不作声了。
“唉?”大帅一愣,“这倒是有意思了——沈老弟,这女人还能嫁两家不成?一会儿姓展,一会儿姓苏——这个,做哥哥的我可是不明白啊。”
“赵大哥,其实事情并不怎么难解释。”沈世豪顺着桌子溜着边坐下,“这位夫人的丈夫,原本是这桐城展家的大少爷,只不过……不知道为了什么离家出走了四年,四年里,他以自己的姓氏为耻,不肯用原来的名字,就取了个笔名叫做苏幕白的——只不过……现在他可是继承了展家的钱庄跟米行生意呢——所以,若是随了那位仁兄的意思,便是叫苏夫人了……可是……”手指,描绘着酒杯的边缘。
“奶奶的——做爷们,有种就别要老子的东西——拿了老子的东西装什么清高——奶奶个熊!”这大帅本就是粗人,又是极其要脸面的人,对于这种所谓的“反叛意识”,打骨子里是痛恨的,自然,看着萧雨凤的眼神也全都是不满了。
、九十九、酒醉
九十九、酒醉
夜色漫漫,月华盈盈。
洗尽了脂粉,露出的是一分俊朗,一分潇洒,一分英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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