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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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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板,牌九跟你这儿的姑娘有什么瓜葛?”显然,云翔对于赌博,还是有些忌讳的——正所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他的脑袋瓜子里想的,也是如何把钱收进来,却没有想要把钱推出去——本来嘛,他打牌的本事也是他娘品慧没事儿玩两把的时候让他在旁边看着,生生看会的,若说有什么技巧,那是自欺欺人。不过,在这待月楼里,他还真没少上赌桌——谈生意,总是少不了吃喝嫖赌,男人嘛,没有这点嗜好,也要给人笑话,他应付得了的便自己上,应付不了的,还有天尧。但是,今天他倒是真不觉得该上赌桌,毕竟,那俩丫头可让他吃了不少亏。
“二少爷在赌桌上赢了钱,就打赏给我们这儿的姑娘,当作好彩头,不好么?”每次只要展云翔一赌上,就一定会喝醉,而这个时候他是不肯回家的,所以她也是抱了这样的心思,“放心,我让她们过来作陪。”
“金老板——你……呵呵!”云翔笑了笑,却不应。
“试试手气也不错。”试试手气,则是最容易试出一个商人诚信的东西。世豪对于眼前的展夜枭,产生了兴趣——字里行间,他也只发现了这小家伙的单纯,尽管是个张扬的性子,却毫无半点邪心,甚至,他一进门时候,眼里还有隐隐的委屈,可是,这些却又都在他的强硬态度下被人忽略了——有趣,真的很有趣。
云翔听他一说想要玩两把,马上让金银花去准备,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十足的像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小猫——沈世豪不知道,自己其实,却已然被视作有趣的小家伙当作了志在必得的猎物——赌品似人品,若这沈老板真的是个大人物,就一定不会计较他赢了多少,何况……这也是这位沈老板该要还给他的。
赌桌摆好,一副上好的骨牌也码得整齐。
“沈老板,请。”
“展二少,请。”
哪里是赌,分明是在较劲。
赌桌上,个凭本事。
三十二个牌,怎样码,怎样摆,哪里在哪里,哪个是哪个,只要眼神儿好,精神集中,就不会错过这些牌的去向,自然也能轻易的控制胜负——只是髀子不好掌握,但是能控制一样便多了一分胜算。
展云翔,就是能把这些牌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不承认这是作弊——毕竟,码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又不是他一个人盯着,只是……他就是能记住而已。
“沈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再一次举起手中的牌,六点红六点白,正是难得的天牌,脸上的笑,带上了少年人特有的俏皮。
“二少爷手气真好。”金银花看不出这其中奥妙,却把一切归于手气的好坏了。
“是啊,展二少的手气的确不错。看来今天出门沈某是忘了拜财神爷了。”世豪是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怎么看不出这小猫的伎俩,也不说破,就陪他玩,一晚上也不过千八百块而已。却越发迷惑了——这样的一个脑袋瓜子,为什么会被传得一无是处呢?
“沈老板,财神爷今天可是坐在我这边的。”听了他的话,云翔越发的得意了,不由得脱口而出:“等我赢了十个包子铺,一定请沈老板吃包子。”
包子?!
沈世豪一愣,瞪了眼睛看着展云翔,半晌,才眯起眼。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是那个小财迷?毕竟那年,小财迷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可是他却已经隐约有了现在的相貌了……
当年的小猫崽,肉呼呼的模样,似乎重合了当前的这个夜枭……真的是他?!
“沈老板,该你了!”被看得不自在,云翔敲了敲桌子。
“啊……哦,”急忙摸牌,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拿一旁的茶水来掩饰尴尬。
手刚伸出,却有一只柔荑捧了茶,轻轻放到他手上。
“沈老板,碧螺春。”
、九、相顾
九、相顾
萧家姐妹从台上下来,脸上的脂粉还没有洗净,带了特有的香气。
端着茶的,是雨凤,低眉顺眼的模样,配上她的姿容,很少有人不动心。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沈老板敬酒?”金银花从她手中端下清茶,却把酒杯塞了进去,“可别得罪了客人,否则,你们俩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雨凤只是顿了顿,紧紧抿了唇,端了酒杯往前挪了挪,抬起眼看着沈世豪,也不说话,只是把酒往前递送。
“这桐城真是人杰地灵,竟然有这样标致的人物,难得,难得的很啊!”沈世豪输了不少,可面不改色,仍旧是谈笑自若,甚至还出言调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确实盯着云翔的,不过,手上倒是接过了美酒。
“沈老板,这花儿再美也要有惜花人,这女人再标致也要有懂得怜惜的男人,您说是不是?”云翔笑得灿烂,看这沈老板的年纪,家中一定是有妻室了,但若是萧家姐妹能得到他的眷顾,就是做小,日后也算是有了归宿,至少比起在这待月楼里卖唱要强得多——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当年这位大老板还是在自家门口饿得半死不活的呢,现在就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了——唉,人啊,就是这么有意思!
凭他展云翔的那点伎俩,不过单看了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听了他这一番话,沈世豪只是笑了笑:“可惜啊,沈某向来是不懂得如何惜花,只怕辜负那美人恩!”他可不是他展云翔,除了死要面子就是死要银子外,一点不会隐藏自己,更看不出别人的心思——从身边那女人眼中,他看出来不甘与挑逗,当然,他也听懂了云翔言语中的意思——把仇恨自己的人往一个可能成为自己生意伙伴的人怀中推,也只有他这展夜枭能做出来,真不知道这小傻猫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莫非真的以为,谁都可以公私分明么?
雨凤听了他们的对话,紧咬着下唇,她不信,凭自己的姿色,竟然连这沈老板一星半点的心动都唤不起。难道,他是个傻子?再倒了一杯酒,又一次递了过去,她偏不信邪。
而一边,雨鹃则是恨不得啃了云翔的骨头,把那酒倒满,盯着云翔的眼睛似乎能烧着,几乎就要在这个恶少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沈老板真是让人羡慕呀,小弟我可自叹不如——看看,这美人,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呀!”云翔摇摇头,伸手去接雨鹃递过来的酒杯,“不过,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花呀,带刺儿的才让人心痒痒呢!”说着,顺着那酒杯就往上,要去拉雨鹃的手。
“展二少,这美人似乎不高兴啊!”世豪看得一阵气闷,又是一仰头,把酒干了,“二少不是还要讨债么,怎么,见了美人就忘了讨债了啊?”即便是不能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当年的小财迷,可是,这话却放了出口——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看着这个画面十分别扭。本来,只是个装作恶形恶状的别扭小孩,这个时候,怎么偏偏好似登徒子?
云翔听他自己说出了“债务”事件,倒是一愣,转而笑得跟偷了腥的小猫一般,一双猫儿眼也眯了起来,成了一道缝:“沈老板,这赌桌上的输赢,可抵不了债务啊!”说着,又翻开一张六点白,“真是不好意思,你说我要打赏给这美人儿,会不会被拒绝啊?”顺手,抓了一把银元掂量掂量。
“谁要你的臭钱!”雨鹃刚刚松了口气,硬铮铮的脾气又窜了上来,“你敢碰姑奶奶一下,我让你不得好死!”
“看看,美人儿,火气大得很呐!”云翔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是喜欢这个脾气硬邦邦的雨鹃,看见她,就好像见到了另一个自己——处于那个满身尽是温柔婉约的姐姐的阴影下,只是,她要比自己幸运。
“可不是么,美人儿的脾气啊,多不小。”世豪忽然冒出一句来,言语中若有所指,定定瞧着一旁笑得没心没肺的云翔,也露出一抹笑意来。他是玩电影的,美人从来就没少见,可是至今为止,眼前这个小贼猫一样的展云翔却是他所见的人中最上乘的一个了,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甚至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嚣张和天生的别扭性子,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当然,这一亮也只是个开头,却要越看越耐看才是极品,而这小子就属于这种难得的极品,甚至说他的样貌,在阳刚中又透出了淡淡的隽永秀雅来,如果不说话不动作,单单这么安安静静地,那真是个可入画的美景了,但是动了起来,就灵气逼人了,尤其是那一听到“赚钱”二字就发光的眼睛,似乎还有勾人魂魄的功效。于是,他的眼,又离不开了,虽然一杯接一杯的从雨凤手里接过酒,可神情完全专注在云翔的身上:“一个包子就念了十多年,展二少的记性可真好!”这打牌,只要是正经八百的不出千,任是谁也难赢了他这过目不忘的展夜枭,除非……是他故意放水。
“记性好可不如帐算得好。”云翔伸出手指摇了摇,“月十分的利,利滚利,满打满算,一百七十个月,剩下的那十几天我当是送了沈老板做人情,再给您打个八折,您看如何?”想到自己因为那个包子,俄了小半夜,回去还给娘骂了一顿,云翔就觉得憋屈,为了个包子,他连年都没过明白。
“这帐可不好算啊!沈某可不觉得只是一个包子,这利息,算得更是便宜。”听出他口气不善,沈世豪竟然只想大笑,为了一个包子记了十五年的人,怎么就这么可爱!不想失态,她只有把递到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他满眼笑意盯着自己,云翔只觉脸上发烧,急忙低下头去专注于牌面。
“云翔,好了,该回去了。”天尧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云翔赢了一千三百多块了,在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以往,云翔打牌都是见好就收,哪里有今天这样不给人留余地的时候?而且,他直觉出沈世豪的非同一般,更看出沈世豪审视云翔的目光带了些许的古怪,所以,他开口阻止,想要云翔赶紧收手。
“天尧,你没看见沈老板面不改色呀?我今儿手气着实是好,就彻底玩个痛快,也免得沈老板落人口实,说是输不起,对不对?”
、十、争执
十、争执
夜凉如水。
萧家姐妹又回到台上,唱的是一出《补褡裢》,又是干哥哥又是干妹妹的,听得下面一阵嬉笑。而雅座上的赌局已经撤下,重新摆上了茶点。
天尧难得没有再劝云翔回家,主要是他一身酒气,回去也是挨骂,若是能将这沈老板的底细摸清,回去跟老爷也是个交代,只是他倒真的是没想到,这萧家姐妹的手段还真不小,只不过两个钟头便把真正上手去赌的两个人又灌了不少,也不知这俩丫头倒是什么意思,看那沈老板还好,可云翔本来都有些迷糊,这下子更是彻底醉得昏头,要是给老爷看到他现在这样子,不知道又要怎么想了。
云翔吃力地支撑着下巴,醉眼朦胧地往台上看,还是笑得冷还是笑得邪气,只是笑容不由得让人心寒。
“真是他妈的大家闺秀!”
世豪竖起耳朵才弄清楚他说的什么,不由得也是一笑,险些将那口茶水喷了出来。
杉木水桶辛郎儿嗦
拿一担溜郎儿嗦
桑树扁担辛嗦溜嗦央儿嗦
忙上肩什当溜儿嗦
一曲《汲水调》,姐妹俩对着唱,把那小媳妇的委屈还真唱出了三分风情来。
“好!”较好的,喝彩的,起哄的,夹杂在一起。
“谢谢……谢谢!”雨凤是两眼含泪,目光却在那些穿了长衫的男人身上打转。绝佳的姿容,在水汪汪的目光下衬托得越发是我见尤怜,让人不得不被她,于是,自然要慷慨解囊。
“叮当!”一声银元敲击的清脆,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站在台前的那毫不起眼的灰衣男子身上。
“败家子!”
耳边传来一声低喝,沈世豪还未明白过来,再看云翔已经起身冲了过去。
先是雨凤很有骨气地婉拒这银元的骄傲,再是那灰色长衫的诚意,接着,是云翔濒临爆发的怒火。沈世豪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两个人把小夜枭气得跳脚。端起茶水,在唇边吹了吹。
“我说家里的帐怎么少了二十块,钱庄上的帐居然烧了一百块,大哥,原来是洒在了温柔乡了啊!”云翔冷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美人儿啊也太有志气了,小弟给的银元,她们可是一个子儿都不碰啊。”
“云……云翔。”像是自己当年被映华逮住他……至少,心理上的感觉是一样的,展云飞如鲠在喉,想解释,又无法开口。
“苏先生……你……”雨凤眼睛瞪得老大,雨鹃直接抓了钱就要砸云翔,手刚抬起,就给云翔一把抓住腕子,气得雨鹃也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
“你以为我还能给你用同样的东西砸到两次?”云翔笑得十分温柔,心里却对云飞恨得牙根直痒痒——拿了他的钱出来装少爷,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少爷!
“云翔,别这样。”看见他抓了那女人的手,云飞心里一阵不舒服,忙上前去把他拉开,“她们的家已经没有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云翔冷笑,“展大少爷,我管你是好心还是败家,做了什么事,我展云翔自己担着,用不着你在这让充好人!”甩开云飞的手,他转而笑眯眯地面对姐妹俩,“他叫展云飞,我叫展云翔,他也是展家的大少爷呢——给你们的赏钱,不巧,正是我展夜枭巧取豪夺回来的。”
“云翔……别说了。”
“你住嘴!展大少爷,你有骨气不姓展,那就别动展家的帐!”把白天受的闲气发泄出来,云翔这时候才觉得顺当了,“下回要支帐,记得填上你大少爷的名讳,省的别人难做!”
“苏先生……你……你真的是他大哥?”雨凤皱紧了闷头,她不要别人用看平常卖唱女的眼光看她们,即便是接受施舍,她也要高姿态。如果,现在收了这个曾经救过她的“苏幕白”的钱,那么,她们是失去了较量的筹码,“这钱,我们不能要。”
“萧姑娘,这……”展云飞左右为难,钱已经拿出来了,收回去却是万万不能的,何况他给她们钱也是知道云翔之前给过一次被拒绝了,他这次就是想要云想看到他的善良,可却偏偏弄巧成拙——怎么忘了,云翔从小就讨厌他的到处散财呢,失策……失策!
“人家都不领情了,你还真是够操心的。”云翔的冷嘲热讽,对于云飞,还真的是恨无奈,说他败家吧,败的还是别人赚来的,绝不会败了自己的一分一毫家当,说他是个贼性子吧,偏是生了个呆头呆脑的憨厚模样——给他做兄弟,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一想到在爹面前,云飞就是靠着这幅忠厚的老实样,让爹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且毫不怀疑,云翔就恨不得扒下他这层画皮,好好让众人看看他里面的黑心肝。
“云翔,你已经毁了她们的家了……还要怎样?”她们俩领情与否,他操这份心思,还不是为了他?
“还要怎样?”云翔冷笑,伸手抓住雨鹃的手,“你说我怎么忍心让这么个美人儿流落在这里唱曲儿呢?”话音未落,云飞身后冲出一个男人,对着云翔就是一拳!
拳头举起,半晌,未落下。
抓住那只拳头的,是一身西洋装束的沈世豪。
“在待月楼里闹事,也太不把金老板和郑老板放在眼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完工,明天继续……每天十更更健康!
、十一、人品
十一、人品
对沈老板笑了笑,云翔得意的神色是越发耀眼了,倒也不是他有意的让人恼他,只是,除了天尧,还真的是头一次有人挡在他前面——尤其是对于阿超这小子。当年他是映华嫁给云飞时候一同陪嫁过来的,说也奇怪,为啥这嫁姑娘,陪嫁的不但有丫鬟还有个个小厮?不过这个奇怪的问题到后来还是给看得明白——是云飞一定要映华带了这个被她救了的下人过来的,别人只说是映华家没人了,云飞宅心仁厚,愿意她带了自家的所有下人过门,仁义。其实,却是这个阿超他根本不是平常人——他是逃出来的,从军队里逃出来的,所以那手脚上的功夫,自然是要比别人强,而云翔就吃过他不少亏。以往,纵然有天尧拦着挡着,却还是会给他打到——虽不是伤筋动骨,可就算是皮肉,也还是疼啊!
“阿超,别动粗。”云飞急忙上前拉住阿超,也算是给自己一个面子,“这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您……怎么称呼?”
沈世豪上下打量着展云飞——云翔传说中那英俊且又才华出众的好哥哥,足足两分钟,他没说一句话,只是这样打量着,心里把这两兄弟也做了个比较。
他沈世豪不是桐城里这些见不惯大世面的淳朴百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最主要的是,什么样的演技他没见过?就是因为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伪装,所以,没有人能在他面前伪装,而这种伪装,在他的眼里过于拙劣,就好似一种笑话——不巧的是,展云飞,现在就好比是笑话。
“在下姓沈,是郑老板的朋友。”眼睛再飘过去看看要打人的那个棕色土布衣服的阿超,虽然不能说是一脸的凶相,但的确,并非善类,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人的手,沾过血,“你是……云翔的大哥?倒不太像。”说的时候,嘴角的笑,略带了些讽刺,带了个杀过人的凶手四处溜达,还好意思装斯文,真是不像,丁点儿都不像。
但是,听了这话的人,反应却是不一样。
旁人道是他称赞云飞而贬低云翔,于是,偷笑的,还是有肆无忌惮大笑的,总之,这待月楼里却可算是热闹了。
这句话,听在云翔耳朵里,自然也是同样的意味——他从来跟云飞比不了,根本没法比,小时候他也曾说过他的卑鄙,却给爹说成是嫉妒云飞,还对他动用家法。一次,两次,三次……次数越来越多,他的那份想要的亲情也越来越淡薄,别人说他是性格乖戾,却不知道,再老实的小孩,几次三番被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误解、惩罚——还是因为自己兄长的卑鄙,任何人也不会继续维持他的无害。既然爹说他的文章都是抄的,都是云飞替他写的,那么他就再也不写,写了也要撕碎烧了,当作不存在;既然爹说他的意见都是瞎猫撞死耗子,那么他还出什么主意呢,不如就烂在肚子里;既然爹说他什么都不如云飞,那他还比什么,有什么好比,他凭什么比?不就是个庶出嘛!
“云翔,回家吧。”看着云翔瞬间白了脸色,天尧瞪了沈世豪一眼,上去拉了拉他。
“……”可云翔像是傻了一样,听着别人的嬉笑,狠狠咬住了牙根。
“我说错了什么?”沈世豪拍了拍云翔的肩膀,“展大少爷虽然是风流倜傥,可是,还是云翔的模样符合现在这世界上的流行审美啊,也叫做玉树临风,所以说啊,这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云翔当然也是一表人才了。”云飞说话的时候嘴角明显有点抽搐,“这位沈老板既然是郑老板的朋友,想必也是做经济的人了。”
“是啊,当然是生意人。”世豪点点头,眼光瞄到神色缓和的云翔,心里也有点什么慢慢被放下,不至于如方才那样被揪起来,“所以,我打算跟你们展家合作。”
“合作?”展云飞做生意很少能谈成,见到云翔的成功,他心里的确是有些不满的,除了在爹的面前,他希望一切都能比云翔强——包括做生意。只要他比云翔强,他就能让云翔成为他的陪衬,所以他不允许云翔的成长。
“是合作,”世豪点点头,却又把头转过云翔那边,“云翔,你不介意,明天沈某登门拜访吧?毕竟,咱们是老交情了,这生意不给你做,沈某心里也过意不去——何况,赌品似人品,展二少的人品,沈某信得过。”
几句话,云翔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还带了些许的红晕,煞是好看。看得世豪心头擂鼓阵阵,似乎,有些痴了。
“既然沈老板信得过在下,云翔也一定会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嘴角露出笑意,云翔还是很高兴的,并不是他太孩子气,而是实在是很少有人夸过他——天尧的夸赞,或者说他所有的努力也只是天尧对他赞叹佩服而已,旁人的夸奖,他从未得到过,他得到的只有所谓比较跟嬉笑罢了,庶出的子嗣,这辈子也无法真正当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好!”沈世豪伸出手来,“击掌为盟。”
击掌为盟。
等的就是这个。
两只手,合在了一起。
、十二、家事
十二、家事
回到展家,云翔没有一如既往的去前厅问爹娘跟大娘安,反而是直接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平日里只有家中有大事才会穿的镶边长衫,这边儿镶的不是一般的富贵托桃,而是碧浪海波文,外面罩了一件青蓝色绣菊坎肩儿,脚下也换上了新做的一双厚底儿黑缎的高帮鞋。
刚穿戴停当,天虹抱了一匹缎子走了进来:“云翔?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去哪儿?”云翔看着她神色慌张,也起了疑心,“你这缎子……拿来作甚?”
“啊……这缎子……”天虹慌了神,她在家里,也是从来不动针线的,就算是云翔的衣衫破了,也不过扔给丫头缝缝,那针针线线的牵连,却是带不到云翔身上的,“这缎子……我……我是……是……”
“是什么?”云翔皱眉,本也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她总算安心了,还知道拿了针线做活,却没想到……这东西做给谁的他不问,却不能把她这传情的东西放在眼皮底下,“是不是给云飞做的?!是不是?!”
“云……云翔……你……你听我说……我……我没有……我……”天虹摇头,死命的摇头,“云翔……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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