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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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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翔这一步步的磨蹭,别说是四体不勤的云飞,就算是那个被两人争执中甩到地上的小三也能轻易追上他——当然,小三也是跟着云翔身后的,小小的脸上,带了胜利的笑意,一边走一边唱着小调:
小小伢子小小哥
妹问小哥笑什么
恶人自然有恶报
不怕他今日帮手多
依子呀依哟呀子咿呀哟
断了他的手断了他的脚
断了他的生计笸箩
小丫头的歌声脆生生,可是唱得实在恶毒,听得云翔在前面也是一阵阵火气上涌,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回头跟她计较,转而就是直接昏倒在这大路上——他才不要丢脸到这个地步!心里却对于这萧家小三十分气恼——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大人教的?
医馆就在城门附近,平日里云翔也是常去的,只不过都是带人去医伤,可这次他却是要自己给然医治了。
“云翔?!”
刚要走进医馆,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云翔头一歪,看到的正是抱着梓康玩得一身乱七八糟的沈世豪。
惨白的脸色,手腕无力的垂下,另一只手上青筋暴突,身上的衣衫都给冷汗湿透了,额角还有冷汗一点一滴地往下落,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这样狼狈不堪的……是刚才跟他在山上发少爷脾气的那个小野猫?
忙扔下梓康,冲过去扶住他,沈世豪甚至都没时间去理会自己甚至忘记跳动的心:“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掐住他左臂上手三里的位置,借此来缓解他手腕上的疼痛,另一只手则在他手腕上轻轻滑动着,“还好,只是脱臼。”
一听是脱臼,云翔一下子就放了心,精神也跟着松了下来,眼前一花,身子晃了晃直接瘫了下来,倒在沈世豪怀里。
“爹!云翔哥哥没事儿吧?”梓康拉了拉世豪的袍子,“他好像很难受啊……”
“嗯。”世豪点点头,“放心,他不能有事的。”看着正好在士逵家附近,也不管左右有没有人,一把抱起昏了过去的云翔,“梓康,回去告诉你士逵叔叔,准备干净毛巾、热水,然后拿两片镇痛片——就是英吉利的那种!还有,烫点上好的汾酒。”
“哦!”梓康虽然人小,却还是很伶俐的,答应一声,人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得,小野猫,我欠你的可是现在就开始往回找了。”世豪摇头苦笑,他这一放松下来,就发觉了自己心里的那种大起大落,险些把他的心都给掏出了胸腔——那种感觉,比起看见云香几次三番的受人欺凌的心疼要痛苦得多——若果说对云香当年是一种怜香惜玉的同情,当年没有想清楚就直接娶了过来,结果是一时的好心泛滥罢了,可是……那个时候,他却没有心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生生把他的心掏出来,在他面前揉烂……可是……当看见这小野猫不过是脱臼的时候……那颗心又自己完整地跳回自己胸腔了……莫非……瞳孔骤然收缩,沈世豪的苦笑越发的苦了。
“沈老板要把云翔带到哪里去?”



、二十、照看

二十、照看
“展大少爷,沈某带我的合作伙伴去疗伤,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沈世豪抛下这句话,连看也没看展云飞一眼,抬脚就进了郑府。一进门,将云翔抱入房中,见所需的东西都备齐了,这才放下心来。
“老板……这……这是?”郑士逵一愣,但一见他老板焦急的神色,再看看云翔昏迷不醒,又马上住了口,只是吩咐了下人放好东西,带着他们退了出去。
看着躺在床上昏着的云翔,沈世豪竟说不出自己是何种心情。拉过他脱臼的手腕,轻轻一抖,只是“啪”的一声,手腕就接了回去。这下,他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盯着他半晌,真没想到这小野猫还睡得实诚,睡态也招人可爱,果然是个玩累了的小猫一样,缩成了一团……见他打了个寒颤,世豪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站起来拿了手巾给他擦手擦脸——方才他忍着痛,忍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候一松懈下来,冷汗一蒸发,怪不得他会发冷。伸手一摸,发觉他连里衫也都湿透了,这样下去,非要着凉了不可!
伸手,伸到他领口,刚刚碰到了盘扣,又缩了回去,几次三番——连自己都开始瞧不起自己了。
初秋的夜,还是凉得很。云翔穿的又单薄——外面的短褂早已褪下,里面是雪白的里衫,真的单薄得可以,况且又给冷汗湿透了……贴在身上,湿漉漉的,他又直接就这么睡过去了,一定不舒服……很不舒服。
“冷……”翻了个身,云翔除了会说几句梦话,人是早就睡熟了——折腾了一天一夜,又好好打了一架,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迷迷糊糊的表达出了不满,又迷迷糊糊地继续昏睡。
“小野猫……你自找的!”咬咬牙,世豪开始动手除下他那一身湿黏扔到一边,再把锦被给他盖好,这才在热水中将手巾弄得暖了,拧得干了,转过去给他擦拭身上的冷汗。
手巾顺着锁骨一路向下,滑到胸口,再从胸口滑到腰侧,紧致的肌理,精瘦的腰身,奶白的肤色,如玉的光泽——尽管手腕上、肩膀上有极点淤青碍了他的眼,可却丝毫不能折损这幅身子丁点儿的美感,似受了蛊惑,渐渐的,手巾不知被扔到何处,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手。
一双手,在那魅惑的身子上轻轻抚动。精致的锁骨,解释的胸膛,窄瘦的腰身,圆润的肩头,匀称的手臂……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不似女人的滑腻,可润泽的手感,却让人更容易沉溺其中,不由得失了魂一样带上了技巧缓缓摩挲着,让那羊脂白玉的肌肤上渐渐染上了红晕。
“天……天虹……”云翔人还没醒,可被闹得晕乎,不由得□出声。这一句呼唤,却把世豪惊出了一身冷汗,堪堪收手,仿如大梦初醒一般跳了开去,又踉跄两步扶住桌角,这才定定盯着床上那睡得一塌糊涂的展云翔。若说在抱他回来的路上他还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那现在要怎么解释?他沈世豪混过码头,混过军队,混过强盗土匪,也混过所谓的上流社会,别说是打赤膊的男人,就是光溜溜的女人也见过不知多少——他那电影厂,美女俊男,又缺了不成?什么阵仗他没见过?可……头一次,头一次给人家的身子勾得失了心魂——最可气的是这勾人心魂的人居然根本毫无自觉!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听床上人又喊了声“天虹”,世豪犹如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身子晃了晃。
是了,他怎么忘了,这勾人的小野猫是有妻子的……竟是有妻子的。
苦笑了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想起当年在码头做小工,也是有男人向自己示好的,那个时候一来年幼,二来也是一心想要赚钱,又哪里会明白这些有的没的?后来进了军队,明白了些男女□,也见过有男人跟男人的——军队里没有女人,找了男人是为了泻火,各取所需罢了,只是自己又十分不屑。等做了土匪,打家劫舍,女人就更难见了,也因为自己在那些粗野汉子堆里还算看得过去眼儿,总是有人戏弄,后来他是活活撕了其中一个闹得最凶的,这才算是安生了,当然也因而给大当家的看上,成了他家的乘龙快婿,不过没几天,这土匪窝又给剿了,他那个才十多岁的小媳妇也在逃难的路上病死。经了这些他才到了京城,认识了念如。不过,这都是废话了。现在,他是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自负——总说是那些跟男人鬼混的男人,明明有软玉温香的女人却不去抱,偏要抱着浑身臭汗的男人,可不是有病么?但如今,自己呢?自己比他们还不如,还下作!趁人之危的是自己,道貌岸然的是自己,冠冕堂皇的还是自己。
最初,注意到这小野猫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他的名字……在大街上,被那个纪天尧喊了一嗓子,这个名字跟梓康的母亲很像……又见了他飞扬跋扈的气焰还有那个洋车夫的话,也许就是处于一种好奇,这才让士逵请了他到待月楼。可那抹水蓝色的身影一出现,还没等士逵跟他说什么,自己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那一个背影,他就认出了他……或许,那第一眼就已经勾住了自己的心魂,只是自己未曾察觉罢了……不过,一旦明了,却是医治不得的绝症了。
“唔……”翻了个身,压到了身上的淤青,云翔又□了一声。
“唉……真是欠了你的!”认命地将桌上烫好的酒端了过来。摊开手掌,蘸了蘸温热的酒,在手心上搓得滚烫了,这才按在他身上淤青的地方,缓缓揉搓了起来。把骨骼匀称的手握在掌心,心中竟涌出一种名曰“幸福”的东西——不管了,即使他有妻子又如何?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他,沈世豪,绝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完工,明天继续……杯具啊尼玛一百多章啊……直奔二百而去啊……情何以堪啊嘤嘤嘤……


、二十一、逗弄

二十一、逗弄
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比起之前的痛感尤为难忍,不由得一声“哎哟”,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幔帐以及……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云翔一愣,转而想起方才睡梦中似乎是与天虹亲热着,不由得脸上一红,舌头也短了不少,可还是不肯服软,又把脖子扬了扬,“你做什么?”说着,就往回抽那被他握得紧的手。
“淤血不揉开,你要遭上几天得罪了。”才不会轻易让他把手抽回去,世豪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真不让人省心。”
“哼。”云翔白了他一眼,“沈老板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省不省心,也不是沈老板你该纠结的。”又开始往回挣自己的手——他宁可多遭几天的罪,也不要揉开这淤青,真疼!
“真是无情啊。”沈世豪猛地贴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自己这一举动弄得略有些发愣的表情,忍住了笑意,“方才还搂着我又亲又舔呢,这么快就不认账啦?”再配上他的一脸哀怨,借以增加可信度。
“你……你瞎说!”想起方才梦中的天虹,云翔的脸更红了。
“那你脸红什么?”世豪笑得像个偷了鸡的老狐狸——果然,心里有什么,这小野猫是毫无保留的都体现在了脸上的,“是不是想起来方才非礼我的事儿了?”
“沈、世、豪!”气得不行,云翔眼珠子一转,反而笑了,“怎么,沈老板还有给人做妾的嗜好?”说着,摇了摇头,显出一种可惜的神态,上下把世豪打量了一番之后,竟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要不然我委屈点,就写个婚书给你?过两天,再派人用小轿抬你进门,你看如何?”
真是个小野猫。世豪不怒反笑,抓住他勾住自己下巴的手,握住了:“只怕尊夫人可不愿意吧——这么好的丈夫还要跟人分享,谁高兴啊,是吧?何况,女眷所在,就算我愿意给你做妾,你还放心我这么个大男人住进去?”
一句话,正中云翔心中最担忧的那件事,顿时也失了玩笑的心情,叹息一声,放下手臂,头也跟着垂了下来。有些事情,他再担心也是白搭,担忧有有什么用?就好像梦中的天虹可以是温柔似水,娇媚可人,可实际上呢,展云飞一回来,她的什么温柔、娇媚,完完全全贴到大房那边去了,只剩下一把一把的眼泪跟一声一声的尖叫给他。
见他不言语了,神情也低落了下来,世豪也不再逗他。开门出去,过了不多时就折转回来,手中端了一个青花瓷碗。
“来,把粥喝了。”看着他的低落,他也跟着高兴不起来,只把粥端到他面前,“我还特地让人放了桂花跟百合,没放糖,倒是调了点蜜,也不烫,喝了吧——喝了好吃药。”
“药?!”接过碗来,云翔一听“吃药”二字,犯了迷糊。
“镇痛片。”晃了晃手中的白色药片,“不是不想揉开淤青么?还不得吃点苦。”
“哼。”听他歪理邪说,云翔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拿着勺子搅了搅炖得稀烂的白粥,一阵清香扑鼻,他确定这是桂花的香气,配上上好的椴树蜜,就算是不饿也要喝下去的,何况……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不喝才傻呢!三两口解决了白粥,把手伸出去,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拿来。”
递上药片,接过瓷碗,又端了杯水给他,沈世豪的服务很是到位。
吃了药,苦苦的感觉在舌尖蔓延开来,似乎比起大夫开出来的汤汤水水还要难吃,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西洋的玩意就是难吃。”
“是要喝水送下去的!”世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快喝水!”
一连喝了三杯水,这才冲淡了嘴里的苦味,云翔瘪了瘪嘴:“你故意的!”
“哈哈……”笑得来不及回答,只是拿了一块包装得精美的糖果放在他手上,直接端了水杯放在桌子上,最后还是笑得趴了下去,一手拍着桌子,险些没把眼泪都笑出来。
“笑!笑!笑!”长这么大,云翔第一次给人笑话成这样,除了方才吃药时候的窘态,他也不知道这家伙笑个什么劲儿,不由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拿了那花花绿绿的糖果,也不吃,直接撇了过去。
“好了……好了。”世豪平复了下心情,捡起被扔在桌上的糖果,“来,尝尝,这可是美利坚进口的朱古力,我在上海专门有生意就是卖这个的,来,尝尝看,看看在桐城能不能卖出去。”
一听是跟生意有关,云翔这才接过他手上的糖果,撕开包装——里面黑乎乎的,虽然有点香气,可是……感觉还真的是挺难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放心,梓康天天都吵着要吃呢。”世豪神神秘秘的,“要不是怕他牙吃坏了……早就都给他吃得一个不剩了。”
“真能吃?”抽抽嘴角,云翔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逗弄的小宠物。
“真能吃。”世豪信誓旦旦。
“你确定?”他再一次确认。
“我确定!”他点头发誓。
深吸一口气,云翔这才轻轻咬了一口。浓郁的甜香蔓延开来,占满了整个口腔,这种味道,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时候,至少,那个时候还有貌似疼爱自己的大哥,还有喜欢跟着自己到处跑的天虹……可现在,他只有那个愿意陪自己一起挨罚的天尧了……只有这么一个兄弟了。
“好不好吃?”又倒了杯水给他,“有点咸,喝点水。”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云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甚至……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感谢都困难……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水,也不作声,也不发火,也不再咬那朱古力了。低了头,半晌,才道:“我……回去了。”



、二十二、合谋

二十二、合谋
“天都这么晚了,你今天就住我这儿吧。”世豪指了指窗外,房中有红烛照影,窗外却是月上西楼,“何况,要是再有什么状况,我可不是白忙活了?”
“可……”别看云翔是有名的“恶少”,可是夜不归宿的事情他却是从未做过的。一来,是真心待天虹,晚上即便是有应酬,多晚也要回家,就算她先睡了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回家,见她安安稳稳地睡了,也就安心了;二来,是他爹展祖望本来就不喜欢他,要是晚上回来晚了就阴沉了一张脸,平日里更是开口就骂,所以也是为了让他承认自己,每日里当然要早早回去;三来则是为了他娘品慧了,这些年来被大房暗地里阴了黑了的,她早越发的神经质了,要是他不回家,她第二天就要啰嗦到他头疼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有在外面留宿的习惯——只是,今天真的很特殊……特殊到他真的不想回家,不想看展云飞虚伪的嘴脸,不想看展祖望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想看品慧“慈爱”的姿态,更不想看天虹那一副什么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惊恐表情。
“好了,我会派人去给你家打声招呼的——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门也不安全啊,都知道你是这桐城最大的恶少,要是给仇家看见了,不得绑了去?”世豪说得十分可信的模样,脸上表情认真,倒给云翔逗笑了。
“那……麻烦你了。”
“算了,你洗洗睡吧——好好休息,”竟然有点舍不得离开,可又怕惊了这小野猫,世豪还是站了起来,“我不打扰你了,好好睡。”走出去关上门,抬起头来,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的清亮,自己的心情也格外的透亮,三十年的空虚一旦被填满,居然是自己也难描述的那叫做幸福的感觉——第一个小妻子,连叫什么他都记不得了,更不用说有什么感情了;念如……也许是喜欢过吧,不过那也仅限于她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带给他的利益,而所谓的喜欢,在这些面前简直可以忽略到不提;至于云香,他对她的同情大于男女之情的,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心上人又被迫害死了,如果他不娶她,她就要沦落到那害死她心上人的仇人手中了——巧的很,她的仇人也是他要打击的对象,能利用的,他沈世豪绝不放过——当然,也有少见的正义感作祟吧,毕竟,他是个坏人,坏人偶尔也想要做点好事的。然而……这些感觉与面对这只小野猫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不图什么也不求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对他好,单纯得想要看着他的笑,甚至……只要他笑一下,自己就会得到满足——他沈世豪跟他展云翔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如果说,自己是在污泥中打滚的污秽,污秽到自己如何想要漂白却还是肮脏不堪,甚至连心都跟着腐败了起来……而这小野猫偏偏干净得有如一张雪白的信笺,素白到了极致也就无所谓是否有人特地用墨汁去染——可也只能拿了块黑布挡住他的素白罢了,只不过这小野猫却偏要用凶恶来武装自己的脆弱,其实……他才是自己的救赎。
不过,要想收服这小野猫,还是要花费不少心思,首先,就要撒下猫饵,才能引“猫”上钩。
世豪带着自负的笑意,抬脚走出了郑府——已经嘱咐了士逵不要去打扰云翔,这让他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士逵跟他这么多年,也知道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儿,最主要的是别让梓康折腾到他那小野猫——毕竟梓康这个年纪是最容易黏人的,不过……应该没问题吧,毕竟这一天玩闹下来,梓康也该累了……可仍然还是心里不踏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待月楼。
“哎呀,是沈老板大驾光临啊!”金银花妖妖娆娆地过来,笑意在嘴角挂着一抹难得的风情,嘴里的话语却压低了声音,“听说二少爷受伤了?还是他大哥那个跟班弄的?”
世豪没回答,只是点点头,眼里却带了些阴狠,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们家怎么回事儿啊?”金银花却不是这桐城里的老人,不过是两三年前从安庆城过来的,带了许多的钱财,且跟了郑士逵,在桐城也算是有了靠山,故而她见到云翔的时候他就是人人口中的恶少了,不过……这恶少的恶,她倒是不觉得如何,反而对于刚回来的那位展大少爷有点不能理解——谁有他这么大方,拿了那么多的钱来给几个唱曲儿的女人,还四处散财,就是对待路上的乞丐也要慨叹一番,也不管那乞丐听不听得懂——当自己是菩萨下凡么?
“谁知道。”世豪冷笑了一下。
“一个下人也敢跟少爷动粗,真不知道他们展家怎么教养下人的。”金银花对于阿超,除了那次在她待月楼里他想要动手而被阻止之外,还真没想到,他真敢跟主人家动手。
“他们家?”世豪的笑意带上了嘲弄,“金老板,你觉得整日除了散财就是花前月下的人,能教导得了下人?”
“哦?”金银花一听,也来了精神。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能跟沈老板赌一局,那是我金银花的荣幸。”伸出手去,手掌上的绣花帕子显得美艳异常。
“赌一赌,这个展云飞得多久才能露出他那狐狸尾巴。”
“这个可不好说。”金银花又笑了,“沈老板您跟展二少爷是旧相识,我金银花虽然什么都不是,却还听说过您的名头的,只要您愿意,他展云飞怎么折腾不也是您说了算么?”
“不——”世豪摇了摇手指,“金老板,这次可要你出马才好,我是不会出手的。”
“我出手?”金银花一愣,顿时眼中生出许多光彩来,“好,如果要我出手,我赌三个月——三个月,我要他展云飞露出他那让人恶心的真面目。”



、二十三、墨痕

二十三、墨痕
日子还是那么的过,云翔还是一如既往地游走在钱庄、米行之间,但是他知道仅仅是这两样是完全不够的——展家不能靠着米行发迹再靠着钱庄度日,这样的生计,迟早要被这瞬息万变的世道淘汰,他不能坐吃山空。
“云翔……”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的是展云飞,脸上讪讪的,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昨晚……沈老板带你走了之后……我还担心呢……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看着云飞的一脸关切,云翔恨不得当场吐给他看:“我的好大哥,你觉得世豪哥会对我怎么样呢?”扬了扬已经不碍事的手腕,“还是你觉得,自己不能把我怎么样就还想要多找些帮手来把我怎么样了才高兴?”
“云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飞甚至连解释都异常笨拙,最后还是选择不说——他本来就说不过云翔,从小就是,而这一点则在他娘几番的枕边风下让爹以为是云翔刁钻刻薄,于是,他就越发的得宠了。但是这都没什么,他的弟弟只要他疼就好,这也是为什么云翔昨夜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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