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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有瘾[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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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放心啊。”
“嗯?”舒笙终于从蒋翰变了腔调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端倪,抬眼,就见蒋翰眯着眼,脸上有些决绝,怜悯,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挤的舒笙透不过气。
舒笙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手上的茶杯“哗啦”一声掉下地,摔的粉碎:“你怎么了?”
尹行的心狂跳,反射性的伸手想把舒笙护过来,这动作他早已做习惯了,谁知伸出去的手毫无阻碍的穿过了舒笙。
尹行愣了愣,再回神,蒋翰已经抓着舒笙将他摔在了地上,舒笙正好摔在那摔碎的碎瓷片上,一脑袋磕上了门框。
“阿笙,我以前跟你说过吧?要想永远的守住一个秘密,只有杀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蒋翰的声音偷着森冷,偏偏还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与语言表演给舒笙看。
舒笙背上疼头上也疼,没等反驳他什么,就有更剧烈的痛楚从手臂上传来,削筋错骨。
尹行无法感觉,他只看见蒋翰残忍的折断了那书呆的左臂,那书呆猛然睁大眼,整张脸都扭曲了,身子乱颤,一声尖叫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尹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画面,那个书呆子他一直保护的那么好,怎么会受这种伤害?
他想闭上眼睛不去看,甚至想要逃离,可是却发现,做不到。
心里明明知道,他的书呆就在自己身边好好的站着,没有伤没有痛,没有那些撕心裂肺而又悲戚到极点的哭喊。
但是尹行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了。
面前的蒋翰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将那书呆伤了一遍又一遍,那书呆的表情一直是惊惧而又茫然的。
或许在舒笙的心里,他始终无法理解蒋翰为什么要这么做。
尹行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眼睁睁的看着舒笙在他的面前被折断手脚,被扒光了衣服,残忍的对待。
最终,那双茫然又不愿相信的眼睛,终于只剩下的绝望。
尹行看着那双逐渐涣散的目光,眼泪从眼里滚滚而下,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掉眼泪是什么时候了。
正这时,面前的情形突然再次改变了,没有那书呆的凄惨挣扎,没有蒋翰那畜生的虚伪面孔。
他全身无力的跪在一个房间中,房中放着两团蒲团,矮脚桌上是两杯清茶,桌正中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燃着檀香。
他用力的按着心脏,依旧无法从刚才的恐惧中回神,有些茫然的抬头,见窗边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白衣,清隽干净,墨黑的长发过长过了腰际,一眼看去,恍若仙人。
“先生,贫道来迟了。”
门口有人道了一声,那男子转过身来,微笑道:“道长哪里的话,是我来早了。”
那张面孔,俊秀的似曾相识。
尹行呆愣的看着那男子,再看门口走进来的老道,白须白发,正是他在书阁中见过的那个老道。
对了,书阁!
这里又是何处?
没有人看见这个惊慌无措的人,老道和男子坐下后,那老道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个铜盘来放在桌上,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天道循环,常纲不变,万物皆有命数,你若真要逆天而行,擅自修改,恐怕……。”
男子依旧笑的轻柔:“这有什么,只求我儿能度过劫难,我与芳荨便再无他求。”
“就不再考虑考虑?你若真的将他拉出原本的轨道,后面命数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
男子闻言,眨着眼略有些俏皮风趣道:“那是自然,我儿子是福禄相呢。”
老道沉吟了许久,看了看他,无奈的摇摇头,将铜盘推向男子,道:“青笠,你想好了,便开始吧。”
再然后,尹行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万物都在飞速的旋转,模糊中有人在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尹行甩甩脑袋,却见自己跪在地上,正身处书阁中,舒笙在他旁边担心的不停的叫他,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慌乱。
“书呆……。”尹行喃喃的叫了一声。
舒笙一愣:“我在。”
随即,他就被尹行一把搂进了怀中,下巴磕在他肩上,有点儿疼,但是舒笙却敏锐的察觉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一直以来都无从畏惧的男人居然在发抖,抖的非常厉害。
“怎么了?”舒笙赶紧问。
肩头一湿,舒笙愣了愣,尹行抱他抱的死紧就是不撒手,但是他还是不可思议的发现,尹行哭了?
舒笙紧紧的拧起眉来——他到底怎么了?
老道长就站在他两身边,他见铜盘上的小盘子转了两次,两次的时间正好相差五年。
老道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铜盘道了一声:“二位好自为之。”
舒笙就看见台阶的尽头豁然一亮,那老头上去之后,又暗了下来。
那是暗门关上了。
老道长出现的地方跟他们下来的不是一个机关。
尹行回过神来,庆幸的想,书呆没事就好,他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恐惧,没事就好。
舒笙奇怪的看了他两眼,见他也不打算说什么,摇了摇头,蹲在地上将装着妄文集的那个匣子收拾好后抱在了怀里:“我们回去吧。”
尹行有点错愕:“你……还想去问问他吗?”
舒笙沉着脸摇头道:“问了他也未必说……时间还没到。”
尹行恍惚的搂着舒笙,这书呆还在他身边,他才懒得去管那些问不问的。
他两下来的那条台阶上面的机关已经被打开了,光从洞口照射下来,明晃晃的,还能听见外面偶尔传来的几声鹤唳。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去,一上去,后面的石板就自动关上了,这养鹤的院子地处高,风大却并不厉。
舒笙看了看身边已经恢复如常的尹行,好奇:“你刚刚怎么了?那么盘子……。”
尹行被他一问,倒是想起很多东西来:“书呆,我刚刚看见舒青笠了好像……。”
老道长出现的地方跟他们下来的不是一个机关。
尹行回过神来,庆幸的想,书呆没事就好,他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恐惧,没事就好。
舒笙奇怪的看了他两眼,见他也不打算说什么,摇了摇头,蹲在地上将装着妄文集的那个匣子收拾好后抱在了怀里:“我们回去吧。”
尹行有点错愕:“你……还想去问问他吗?”
舒笙沉着脸摇头道:“问了他也未必说……时间还没到。”
尹行恍惚的搂着舒笙,这书呆还在他身边,他才懒得去管那些问不问的。
他两下来的那条台阶上面的机关已经被打开了,光从洞口照射下来,明晃晃的,还能听见外面偶尔传来的几声鹤唳。

、第42章 山崩

叮嘱了木青小心守夜之后,木辰提着剑上了山。
夜晚的鹤归山似乎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没有一丝灯火,四处都能听见奇怪的虫鸣。
木辰皱着眉从正道上的石阶上上山,脚下台阶约有几千阶,木辰一步一步踏上去,山门紧闭。
他抬头看了看那块鹤鸣观的牌匾,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被派来办这边山峰无故垮塌的案子,那时候一片烂泥混着磅礴大雨,他跟着那些士兵来挖了山,确实从山下的泥中挖出一块上书鹤鸣观的牌匾。
那时死了很多人,十多个道士被从土里挖出来,口鼻灌满了泥浆,死不瞑目。
木辰无法忘记那些临死前惊恐的表情。
这次被尹行叫来这边,他便知道有问题,这山无故自己起了,再来看,这观也完好无损,木辰总觉得心里那块空空落落的地方有了点儿希望——要是这次能不死那么多人就好了!
他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遇上这种事的,不过他只在乎怎么能救人。
白天的时候跟木青他们上山查探,查到山上还是有二三小道子的,救一个是一个。
这山现在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此时他站在门口看了看紧闭的山门,直接从墙根下跃了进去。
他从后院开始一间屋一间屋的找,可是找了一个多时辰,那几个小道子都不见了。
大约是下山了吧……木辰想着。
到主屋,木辰看见了之前看见过的舒青笠,他和一名女子正熟睡着,木辰一皱眉,怎么他们不走……。
目光一转,又看见隔壁的屋里居然有灯光漫出,木辰从小心翼翼的移过去,见窗户是开着的,屋里坐着那个老道长,正对着一盘残局发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老道长突然抬头看了过来:“这会儿上山做什么?走吧。”
木辰一愣,不光不走,反而从窗户上翻了进来,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看着那局残棋。
老道长皱着白花花的眉,转脸看他:“你这小孩,大半夜上山做什么?”
木辰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闭口不答。
逸真追问了几句见没有得到答案,便叹了口气,决定不理他。
木辰站了会儿,想好了措辞道:“你们为何不下山,守着空观做什么?”
逸真突然被他一问,倒是笑了:“我是鹤鸣观观主,自然要守着观了。”
木辰道:“这山会踏。”
逸真一愣,回头看他:“如此笃定?”
木辰点头。
逸真笑道:“即便垮塌又如何?该来的迟早会来,该死的终归要死,小孩,你还是快走吧。”
木辰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站了许久,逸真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你这小孩,倒有意思,闷木头一个,此处今夜将会地动,不久之后整座山都将山崩,这山这观也都不存在了。”
顿了顿又道:“该离开的都已经离开了,你又上来做设么?平白添些无辜生命吗?”
木辰想了想,道:“你们呢?”
“我们?”逸真好笑的指了指隔壁屋里,道:“我们三人是如何都走不掉的。”
木辰还想问为什么,却没问出口,他之前听尹行他们谈起过,说什么天道劫难。
谁会信这些?
可是不信又如何?谁又能相信自己此刻是正在一片废墟之中,跟一个死人在说话?
逸真捏了一颗棋子在手中看了半天,没下去,抬手扔进棋盅里,问道:“你家尹王不会还在山下吧?”
木辰点头。
逸真眉一拧,喝道:“胡闹!”
将木辰一推道:“快些下山告诉尹王,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木辰伸手一拉他衣袍袖子:“你们一起。”
逸真被他这股执着劲儿给逗笑了,这小孩有点儿意思,伸手拂掉拉着衣袖的手道:“我们走哪都是个死,有什么可走的,快写下山,别伤了尹王和舒笙。”
木辰就感觉一股劲力将自己一推,竟然一个趔趄退了好多步。
他看那老道长继续看着棋盘思考,倒是有些不畏生死的意味来,抿了抿唇,转身下山。
他下山的速度很快,不管怎样,自己也不能拿王爷的性命开玩笑。
想着,飞奔下山。
天上月亮似乎更亮了些,照的山路白亮一片。
木辰飞奔下山回到山脚下的院子里,木青正抱着剑无聊的坐在院墙上东看看西看看,一见他回来了,便从院墙上跳下来迎过去:“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
木辰不答,只道:“去叫醒水牧,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我去叫王爷。”
说罢,快步过去敲尹行的门。
木青见他脸色不好,料想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也不敢耽搁,跑回去推开门将水牧拎了出来。
尹行睡得并不沉,跟舒笙在床上闹了许久,这书呆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弄得他心里难受,但是人发起狂来,也没什么顾忌,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舒笙是什么时候没闹了,什么时候睡着了。
此刻听敲门声急促,尹行抬起头看了门口一眼,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小心的帮舒笙盖好被子,走过去打开门,见木辰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便出去问道:“怎么了?”
“王爷。”木辰道:“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嗯?”尹行一皱眉,立刻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能让木辰这么紧张的,无非就是有危险,能有什么危险能威胁到他们呢?
天灾呗。
尹行摸着下巴郁闷了会儿,按理说还不到山崩的时间啊……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难道说,因为他们的出现,这山崩时间被提前了?
真是坏事!
尹行看了看木辰:“你上山了?”
木辰沉默着点头算做回答。
尹行道:“收拾东西,我去叫书呆,你们记着把老伯也叫上。”
木辰点头,两人急匆匆分头行动。
尹行回到屋里,舒笙已经醒了,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迷迷糊糊,浑身都难受,拧着眉一脸的不舒服。
尹行过去拿了盆出门去厨房里打了水来,拧好帕子帮他擦脸:“书呆,醒醒,穿衣服,我们得离开。”
舒笙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听说他们要离开,也不是笨的人,立刻就意识到有问题:“怎么了?”
尹行沉着脸严肃道:“山崩时间提前了。”
舒笙一阵恍惚,好半天才惊慌着从床上跳下来,谁知四肢无力,幸好尹行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他:“你小心点你!”
舒笙抓着他的袖子急急道:“我要上山!”
尹行一皱眉:“别闹,我们得快点离开。”
舒笙不说话,就抓着他的袖子看着他,尹行跟他对视片刻,立时心软,可又不可能让舒笙上山,只好道:“书呆,你和木青他们先走,山上那边我去。”
边说边帮他穿好衣服,束好发,手臂一带将他牢牢的扶住,打开门。
门口的院落里放着一辆牛车,他们几人来时骑得马都在旁边,木青等人正在帮着王老伯往牛车上搬家当。
老伯孤身一人,本就没些什么东西,但是一听说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又有些不舍,这个也要拿那个也要拿。
“要我说你们小年轻走就行了,何必带上我这把老骨头啊?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老伯从屋里抱出来两个大南瓜,边唠叨。
水牧道:“老人家您说笑了,您还要活得长着呢。”
眼看东西都装的差不多了,尹行让舒笙也坐上牛车,招手叫来木青:“看好书呆,你们赶着车先走远些,在远处等我。”
木青愣了愣:“您不走啊?”
尹行皱着眉看了看山道:“我上山一趟。”
木辰过来道:“我也去。”
尹行想了想,点头,他和木辰功夫都不错,不定出事,二人正想走,被舒笙叫住,舒笙道:“带我一起。”
尹行无奈:“书呆,不信我?”
舒笙点头,冲着他伸长手臂,尹行走过去抱了抱他,轻声道:“在外面等我,我会尽量把伯父伯母救出来的。”
却听舒笙哽咽了一下,道:“你若是有什么事,我定下去陪你。”
尹行听的脑中一片轰鸣,又觉得忒顺耳,转脸在舒笙脸上亲了口:“先跟他们走。”
舒笙也觉得自己要是硬要跟去,定会成为他们的累赘,也不再强求,点点头,道:“你们从侧峰上去,侧峰是山崩逆势,而且离道观近些。”
尹行点点头,交代了木青一切小心,便带着木辰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木青和水牧照顾着舒笙和水牧,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两都还没来得及阻止,王爷怎么就上去了呢!
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谁担待的起?
可是眼□边有老有弱,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一边着急一边牵着牛马先去别处。
舒笙坐在牛车上看着山峰,只道自己自私,尹行之余朝堂是怎样的存在,他是镇国大将军,朝廷重臣,若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虽死难辞其咎。
但是他又没办法放任自己爹娘不管。
一行人很快便撤离了鹤归山的境地内,木青等人担心尹行,也不愿走的太远,刚停下,就觉出地面颤动不止。
地动!
舒笙和老人坐的牛车左摇右摆,舒笙因着昨晚的事本就还弱着,几乎坐不住。
木青和水牧赶紧一人扶一个,他们所在地方比较宽阔,周围三两树木被摇的倒了下来,砸在地上,木青和水牧一边护着舒笙和老伯,一边担心的望着不远处颤成一片的鹤归山。
舒笙这会儿倒是安静了,看着远处不言不语。
尹行和木辰两人遵照舒笙说的,从侧峰上山,刚及鹤鸣观,就感觉山摇地动。
本在屋里睡觉的舒青笠夫妇似乎早就知有此时,两人不慌不忙的从屋里出来,谁知一眼就看见了尹行和木辰。
一愣:“你们没走?”
尹行和木辰手快的冲过去,一掌扫开从二人头顶落下的瓦砾,一人拉了一个狼狈的从开始倒塌的屋中滚了出来。
旁边的屋子里,摇摇晃晃的扶着碎裂的墙壁的逸真道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竟然就此放弃了出来的机会,转身又进去了。
尹行皱眉:“道长!”
这逸真道长内力深厚武功高强,没可能躲不过,为何就此放弃?
正待喊一声,那屋子已经轰然倒塌,与此同时,山尖还是下滑,泥石从头顶直灌入院中。
尹行和木辰赶紧一人护一个,借着一片废墟往后飘出数尺,山顶泥石滚落,周围全是泥土,尹行和木辰费力的护着手边的舒青笠和苏芳荨,山顶突然砸下一块巨石。
这鹤归山山势险要,有很大的关系是因着山上石多,石多,方才立的起来。
尹行眼神一凌,反手抽出腰间长剑,惯着内力一剑劈向山石,山石在一把普通的剑下碎裂,泥土扬了几人一身一脸,颇为狼狈。
尹行拧着眉,觉得情况实在有些不太妙,他们此刻在空中,没有着力点不说,还被山崩所困扰,想逃都逃不开。
正在思索着办法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朗声笑语:“有你护着笙儿,也算了了我余忧。”
尹行听完,就感觉臂中一空,却见那他一直以为不会武功的舒青笠,不知何时已经从他手中脱了出去,从空中落下,迎面而来的,便是轰隆声阵的山崩地裂。
尹行一愣,就听耳边一声哭喊:“子鹤!”
被木辰拽着的苏芳荨竟然也追了下去。
尹行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耳畔全是轰鸣声四起,一口气没提住,生生的呛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越写越纠结!!!
下一篇开玄幻算了好好的神展一把,擦!

、第43章 逝去

地方志上有载,琼历二十九年腊月,自元县天灾地动,鹤归山垮塌冲没山下三处村庄,幸而死伤无几。
舒笙等人站在远处,地面颠动站立不稳,木青扶着他,水牧扶着王伯,牛马皆惊的四处乱窜,他们几人站的地方地处开阔,周围没有危险高地。
几人远远看着烟尘弥漫的鹤归山,震耳欲聋的山崩之声传来,便一起齐齐白了脸色。
水牧担心的跳脚:“木青你在这里照顾他们,我去看看。”
木青也担心,自然点头。
舒笙浑身发软的站在地上,一手扶着牛车边缘,指甲死死的扣住车辕。
结束了吗……
木青也看的心惊胆战,山的周围全是烟尘,一半的山体垮塌了,整个鹤鸣观都被埋在了土里。
“先生。”木青转头看舒笙,道:“当年之事……。”
舒笙道:“当年之事重演了,甚至是我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木青疑惑:“若当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何不是虚影反而能够接触?”
舒笙摇摇头,对于这种奇怪的异术,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过了许久,远处才出现几人的身影。
尹行在舒青笠自己跳下去的时候一急,气没提稳,差点儿掉下去,好在木辰及时拉他一把,两人避开乱石先下了山。
这山崩塌了,整个道观均被埋在了土里。
待到地动停止,单桑山石泥土不再下滑,尹行和木辰两人抬头望去,就见面前一片泥泞,泥土与草木交错,草木之间更是盘根错节的缠绕着。
哪里还有原本那点儿漂亮的影子。
尹行僵立在原地,手脚发冷,还是没能救回舒青笠,难道说,真的是天道不可逆?
木辰已经沉默的过去,用手里的佩剑开始挖土。
“王爷!”水牧跑过来,就看见一片狼藉,尹行站在新鲜湿软的泥土里出着神,身上脸上全是土,就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一样。
尹行没回答他,跟着过去帮着木辰挖土。
他答应过舒笙,就算不能救回来,好歹得把尸体带回去。
水牧见此脸色一沉,就知道回天乏力了。
三人也不知挖了多久,天色一直很暗沉,没有太阳,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乌云。
尹行和木辰他们先将苏芳荨挖了出来,苏芳荨的手跟舒青笠的手紧紧的牵着,十指紧扣,拉都拉不开。
尹行看了半响,也没强行掰开。
直到舒笙过来。
舒笙他们等了许久,再不见有任何危险的迹象,舒笙等不住,既然爹娘的来去已经是注定,那么尹行总不能有什么事儿。
想着,便往那边走去。
木青着急,叫了他一声,舒笙回头笑了笑,道:“我去找他。”
木青急的直跺脚,却也无法,他身边有牛有马有车还有老人,不好带着走。
舒笙过去,就见三人都是一身狼狈,他们的面前好好的放着两具尸体。
尹行正站在那尸体面前。
舒笙眯了眯眼,从背后弯腰抱住他。
尹行轻声道:“对不起。”
舒笙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回去了。”
尹行回头看他:“书呆,对不起。”
无比的认真。
这人道歉的时候总是无比的认真,好像天大的错都是因他而起似的。
实际上却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舒笙牵着他往回走,道:“假的。”
尹行不明所以,想不通为何这书生这会儿不纠结不伤心了,随即又明白过来,有时候伤心过度了,必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舒笙转头看他一眼,又道:“都是假的,我当年亲手埋葬了我爹娘,现在又来一次……我也想明白了,都是幻觉,或许是梦,很真实的梦罢了。”
尹行回头看了一眼,木辰和水牧一人抱着一个也往回走,便道:“就算是假的,也得帮小书生带回去吧?就是不知道小书生那边恢复没有。”
“这边幻象不消,那边必定也消不了吧。”舒笙停下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捡干净头上的草屑之类。
回到木青等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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