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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完结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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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才刚跳下床,便看见父皇由浴室走出。看见且歌清醒了,浅影帝明显一愣,而后皱紧眉头,不一会儿又因为狠狠撞在他怀里的小东西而分神了。
浴室里,雾气缭绕,浅影帝抱着且歌坐在浴桶里。虽然天气很热,但且歌的脊椎受不得冷水湿气,浅影帝依旧陪着他的小东西泡热水,倒也缓解了一整天的疲倦。
浅且歌又开始困倦,窝在父皇怀里懒懒的模样。浅影帝突然想起,问道:“浅且歌,你明天还去武场?”
且歌“嗯”了一声。
“不要晒着了。再这么晕倒一次,就不准去了,记住了?”
“嗯。”
窗外月明,树影婆娑。
章节26
“哎,四哥,七弟来了太学院,怎么又走了?”浅且乐凑近了四哥。
“嗯,不知道。”浅且言答道。
“五哥,你说呢?”
“不知道,可能一会儿上课了就来吧。”七弟今天来得挺早,他们都在复习昨日的功课,太傅还没来,可是七弟就呆了一会就又离开了。
“我怎么总觉得七弟好神秘……对了,八弟,你今天跟七弟说话了……”浅且乐再次转移询问的对象。
“嗯。七哥问我,父皇今天会不会来抽查背书。”
“嗯?”
“什么?”
“七弟问这个做什么?”听到浅且语的话,几人都是疑惑不解。
“我告诉七哥,父皇都是隔好几天才来抽查一次,今天可能不来,他便走了。”浅且语继续道,其实他也很疑惑。
“七弟干嘛要在意父皇来不来,他只要说不会就好了嘛。”浅且乐语气中满是羡慕,“而且七弟好几天不去武场了啊……五哥你知道么,我昨天做梦就梦到他让我围着皇宫跑二十圈,说什么锻炼体力,我在梦里都喘不过气来……”
叙述欧阳大统领的恶行是浅且乐每日必做的功课,周围几人都已习惯了,看向浅且乐的目光中也只有揶揄而已。
“可怜的六殿下,等下太傅要抽查背书。”浅且言非常好心地提醒。
“啊?抽查哪儿?四哥你帮我划一下……”浅且乐果然哇哇叫。
太学院内又只剩下读书声,直到太傅来到。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浅且歌没有再回太学院。浅且歌的位置上只放着他的书袋,浅且乐不免揣测,他的七弟,总不会是逃课了吧?
事实确是如此,浅且歌在某朵花妖的“劝说”下,逃课去逛御花园。
此时且歌正与妖华在御花园中寻觅。
绕了大半御花园,妖华有些不耐烦,只好凑上去问:“小浅浅,到底要找什么?”
“花。”
“我知道你要找花,可是这里不都是花么?”
“不好看。”
妖华干脆蹲在树荫里不走了,拉长声音喊:“小浅浅——”
浅且歌疑惑地停下看她。
妖华闷闷地说:“我不要找了,一点都不好玩……”
“妖华去玩,且歌自己找。”
美丽的花妖笑得满园的花都要羞愧了,巴巴地又凑到且歌跟前去:“那,小浅浅,大浅浅若是问起逃课的事,你不能说妖华的名字哦……”
且歌奇怪地看着她:“是妖华让且歌逃课的。”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就是不能让大浅浅知道……”
且歌看着她一直在眨的眼睛,终于点头。
妖华便放心离开了。
浅且歌继续寻花。因为他在冷园新翻的地已空置许久,他不知道可以种些什么,翻了两天书仍是不太明白木影国的夏秋季气候适合种什么,于是只好去御花园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花。他想母后也很喜欢冷园,一点也不喜欢御花园,倒不如把御花园好看的花移植到冷园去。浅且歌脑袋不常想事,一切以母后的喜好为基准。
远远地,浅且歌看到一片白色的花地。没有犹豫地,浅且歌便奔了过去。
那花长得与浅且歌一般高,草绿色的茎直直的立着,茎秆顶端的花,多数还是花蕾,少数的开了的花散发着浓郁的清香,花瓣有向外翻卷着,情态极美。
且歌觉得这花与时样锦很是相似,不免觉得惊喜,心里想着的是,母后一定很喜欢的。
浅且歌蹲在花丛中开始仔细考虑,要怎么把这些花移植到冷园去。
正想着,一个软软的童声在背后响起:“你在做什么?”语气中既是疑惑,也充满兴味。
浅且歌回过头去看一眼,是一个比浅且绿大一些小孩,睁着大眼睛怔愣地看着他。浅且歌对那好奇的小孩没兴趣,很快便转过头来,不理旁人。
浅且歌想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便开始拿出匕首,着手挖起花来。
浅且笑惊奇着这漂亮大哥哥的动作,看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迈着小短脚进屋去了。而后浅且笑拖着一把铲子咣咣地又来到且歌边上,童音软软地道:“大哥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挖我母妃的强瞿(同“渠”音)花,但是这个铲子借给你。”一副极大方的模样。
“母妃?”浅且歌疑惑地抬头。
浅且笑听到漂亮大哥哥的好听声音,更加兴奋:“嗯,这是我母妃最喜欢的花,大哥哥你认识我母妃么?我母妃是琴妃。”
浅且歌接过铲子继续挖花:“不认识。”
浅且笑不介意地笑笑,看着漂亮大哥哥利索的动作很是惊奇,不过也蛮得意,因为有了他的铲子,大哥哥很快就挖了好多的花。不过一会儿浅且笑就为难了:“大哥哥你要把这些全部挖完么?不剩一点给我母妃么?”毕竟是母妃最喜欢,而且日日精心照料的花。
“我的地可以种很多。”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小小的浅且笑却因此又笑了,眯眯眼地笑着“哦”了一声,又说:“那样啊,那你挖吧,可是你要怎么拿回去?”这些花都长得这么高。
这下浅且歌只顾挖着花,也不理他了。
浅且笑郁闷了一会儿,拿过漂亮大哥哥的匕首也帮忙挖起来。等二人满身都是泥巴了,花地里的花也差不多挖完了,只剩几朵开得特别好的。浅且歌面无表情地拿过且笑手里的匕首,指着那几朵开得贼美贼美的花对那同样脏兮兮的小孩说:“你帮我挖花,这些留给你母妃。”
浅且笑乐得没完没了,笑成一朵花,软软的声音中兴奋显而易见:“大哥哥你人真好,谢谢你留了几朵给我母妃。”
浅且歌不理他笑得像小傻子,把铲子还给他,浅且笑便乐呵呵地抱着铲子进屋去了。
等浅且笑再走出来,却见本来躺在地上的强瞿花都不见了,只有漂亮大哥哥怀里还抱着一小束。有些惊奇,浅且笑问道:“大哥哥那么多的花,你都拿回去了吗?”
浅且歌轻轻点头,便转身向外走。
浅且笑追了几步,喊着:“大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浅且歌回过头,神色一如既然的淡然恬静,黑眸黑发的人儿抱着一大束强瞿站在仲夏的光影中,凝炼在时光里的精致,却让浅且笑觉得如此遥远不可企及……许多许多年以后,浅且笑登上全大陆最尊贵的帝位,终于企及父皇的高度,也一样的睥睨众生,可是无论如何努力地回头,也再也寻不到七哥的身影——只有3岁那年的偶遇,七哥在一片华丽的光影回过头来,微风中他的墨发乱舞,他的黑眸亮若星辰,他的精致面容,一切一切定格在这恍惚而不真实的瞬间……
他的声音空灵如梦如幻,他说:“我叫浅且歌。”
得到回应的浅且笑又满足又开心,此时的他,是永远也意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一遍遍地怀念起这样的时刻,并且,那个时候的自己,已是登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有了,唯独失去心里最最渴慕的人……
“大哥哥,我叫浅且笑啊……”
且歌呆在冷园里将一半的强瞿花都重新栽种好之后,把剩下的交给老花匠,便径直奔向太学院。
接近午时了,本以为太学院已下了课,没想到到太学院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是正襟危坐着。浅且歌懒得绕路,直接从窗台上跳了进去。
这么一跳进去,落座也没什么声响,只是一片抽气声顿起。浅且歌抬眼望去,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父皇两眼盯着他的方向,浅墨色的眼眸深得无从探究情绪,只闪熠著冷冽森然的寒芒。
浅且乐被这样的父皇吓到,连给七弟使眼色的勇气都没有了。父皇一来太学院,发现七弟没在,立即让人去找了,而父皇,还先让太傅回去休息,接着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地等着,只是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愈来愈凛酷,周围空气的温度持续下降。
众皇子向来知道父皇是性子极冷,漠然凛酷的人,可是他们还是没有看过父皇这么可怕的狠厉森然的模样。即使抽查功课,完成得不好,父皇也只是淡淡一句“以后努力”,并不会有很严厉的批评指责。
浅且言对那样的父皇也是连直视都不敢,心里直打鼓,不免为七弟担心起来。
浅且歌看到父皇,神色却丝毫没变,看上去像是在疑惑为什么父皇会站在这里。
浅且歌在位置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才拎着书袋走到父皇跟前,乖巧地喊一声:“父皇。”
浅影帝还是冷冷地,看到浅且歌身上脏兮兮的,满是泥巴,看上去比往时去冷园还要脏。
浅且歌见父皇没有应他的意思,也不在意,只是径直走向门口。浅影帝不动声色地擒住且歌的衣领,小小人儿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冷声问道:“又去玩泥巴?!”
且歌被拎得不舒服,干脆抱住父皇的脖子直接软软地挨上父皇:“嗯。”
“浅且歌,你一身泥巴……”洁癖的浅影帝看且歌又要蹭脏他的龙袍,难得讲话语调有些起伏。
且歌不理,浅影帝只好抱住他,声音软下来:“晒着没有?”其实相比较起来,伯无大总管的眉头皱得更紧,皇上的龙袍哎……
且歌摇头,想了一会儿才又道:“去种花。”声音软软轻轻的,浅影帝怒火也燃不起来了,只好皱眉:“就让你别来太学院了,还要费心思逃课。”
“……不要告诉母后。”貌似央求的话语让伯无听了有些无语,心里又觉得好笑。
说话间,浅影帝把书袋丢给伯无,让且歌坐在他手臂上,抱着往外走,留下一句:“到无逸园用午膳。”
正襟危坐的众皇子赶忙收拾书本,只有吓坏了的浅且乐愣愣地道:“这样,就算了?”
浅且语自言自语默念:“谁说父皇洁癖,谣言谣言……”
章节27
浅影帝才领着皇子们到无逸园,琴妃便前呼后拥地也到了,想当然是前来问罪的嚣张而愤怒的姿态。不过皇上的在场令她十分意外,当下就把嚣张咽下肚里去,重新摆上脸面的是委屈与伤心。
“皇上,你要为臣妾作主啊……”理所当然的哭诉开场,琴妃忍不住瞥一眼皇上怀里的小人儿,那精致的面容上居然没有一点她以为的慌张或者心虚,看着她的表情也是恬淡坦然。
“琴妃有何事?”浅影帝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并无多余的情绪表露。
“皇上,你知道的,臣妾向来最是喜欢强瞿花,这种花向来名贵,臣妾的父亲爱护臣妾,费了很大力气才为臣妾寻到些许花种……臣妾平日里也是尽心爱护,眼下强瞿花期将近,臣妾日日盼着开花,却不想……今日七殿下到臣妾的琴谣殿……把臣妾的花全都挖走了……呜呜……皇上,七殿下素来最为得宠,这是人人皆知的,可是他想要花的话,臣妾岂会不给,为何要这么糟贱臣妾的心血……臣妾……臣妾恳请皇上为臣妾作主……”
当场的每个人听到琴妃的话,都是下意识地抬眼去看窝在浅影帝怀里的浅且歌。只见那小人儿定定地看着琴妃,墨色的眼眸一如往常的沉静淡然,脸上也是没有表情的坦然。连琴妃亲生的大皇子浅且越看到且歌这般神情,也怀疑母妃是不是搞错了,拉过母妃,轻轻问:“母妃,你确定挖花的是七弟么?”
“越儿你还怀疑母妃不成?!”琴妃尖叫,“怎么可能有错,小秀亲眼看到的,说七殿下抱着一束花走出琴谣殿!”
这下子浅且越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浅影帝与浅且歌都没有出声,所有人便尴尬在当场,静默中只有琴妃哇哇哭叫的声音。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由远即近:“这么多人都是在做什么?”
正是听到风声而来的如皇后。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娘娘千岁。”
“妹妹,你可来得正好,你教导的七殿下可真算是厉害了。”尖牙利嘴。
“且歌怎么了?”景如月也不理睬琴妃,直接问且歌。
浅且歌丝毫没有闯祸的自觉,望向景如月的墨玉眼眸刷过绿色的流光,然后交叠双瞳中的其中一瞳渐染上漂亮的绿色。景如月看得惊喜,当下忘记了要顾及国母的形象,瞪大眼睛凑近且歌,偷偷问:“宝贝,做了什么好事?”她已是许久没看过这漂亮眼瞳中的绿色流光的,更别说已许久未变色的眼眸居然染上绿色。
且歌不说话,淡淡看着母妃,眼眸中绿色一点一点加深。
浅影帝也细细观察着,而后大大的手掌盖在且歌的眼睛上,感觉到且歌长长的睫毛轻轻扫在手心,浅影帝浑身的凌厉都已散尽。
景如月脸庞上的笑可一点都抑制不住,与琴妃的哭闹形成鲜明对比。这么着,在场的人愈加一头雾水。
“如妹妹作为一国之母,相信你一定会为姐姐做主……你们七殿下今日把我的强瞿花全都挖光了……”琴妃非常搞不清状况,不过难得皇上也在跟前,示弱是一定没错的。
景如月也是很疑惑:“呃?且歌宝贝真去做坏事啦?”这话说着,可是转过头背对琴妃的时候,笑意又一点一点地爬上眼底眉间,灿烂得很。了解这位皇后的人都暗暗地心里叹口气,皇后娘娘她的语气里一点责怪都没有,只有止不住的好笑与期待。
一直没说话的浅影帝终于开口:“琴妃先回去吧,朕再为你寻花种。”一句话解决了问题,一点探究事情真相的意图都没有。
想当然,琴妃不可能就此服气的,嗔道:“皇上,七殿下做错了事怎么能……”
“谁说七殿下做错了事?回琴谣殿吧。”浅影帝并不想听琴妃说完,再次命令道。只是这一次,周围空气温度又下降了许多,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要生气了。
琴妃还想再说,浅且越赶忙拉着母妃告退了。
“伯无。”浅影帝看了一眼伯无。
伯无了然,拍拍手掌,宫女们端着精致的午膳一一布置妥当。
景如月还在好奇,便从浅影帝怀里抱出且歌,坐在位置上,低声地问:“宝贝,快告诉母后,你干什么坏事了?”这么说着,便吱吱地笑出声。
浅且歌眼眸中还有淡淡的绿色,静静看着母妃的面容,道:“不说。”
景如月愕然于且歌如此干脆的拒绝,怨念下,又谄笑地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母后看到?”她可没看错,且歌刚刚可是撒娇呐,是对她撒娇,不是对皇上咯。
“几天。”
“好吧,不要太久哦。”
且歌点头,怕自己太重了,母后抱得辛苦,又向父皇伸手要抱。
浅且歌才离开如皇后的怀抱,如皇后便气极地喊:“浅且歌!你又去玩泥巴了!”绿央便看到景如月的衣裳被泥巴蹭得又脏又皱,可是她们的七殿下看着母后的眼神依旧淡淡的,一点做错事情的自觉都没有。
然后如皇后也没一起用午膳便离开了,反正她来太学院也只是因为怕且歌被老女人欺负,既然皇上也在这里,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浅且歌?”闲人都走了,他也可以问个清楚了。
“不要你管。”且歌只啃糕点。
“夏天太阳太烈,不要总去晒着。”
“……”
“说,记住了。”
“嗯。”
“说话。”
“……记住了。”
浅且宁看到父皇与七弟这般的相处情形,心里苦涩。父皇只是抱着七弟坐着,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然而一言一举都让人觉得那么亲昵。连父皇龙袍上的点点污迹,都让人觉得刺眼得很。父皇的洁癖,在宫中谁人不知,那时候他还小,想让父皇抱抱,父皇却是下意识地将他推倒在地。除了七弟,父皇从来没抱过他们兄弟中任何一人。除了七弟。除了七弟。
浅且宁模糊地意识到,心里这般苦涩的滋味,叫做嫉妒。从心房开始,越来越扩延,直到塞满眼睛所企望到的所有空间,永远永远无法止息的,嫉妒。
浅且宁黯然低眉,想着,父皇,嫉妒真是恶毒的情绪,对吧。对吧。
一场哗啦啦的夏日暴雨之后,天空如洗,天朗气清。
用过早膳,无聊的景如月与逃学的浅且歌“比赛”瞪眼了一刻钟,确定且歌是铁了心不要去太学院之后,瞪眼战败的如皇后气昂昂地宣布:“且歌,走,母后带你玩儿去!”
于是,如皇后领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绿央,七殿下后头跟着个揪着衣角亦步亦趋的十皇子浅且绿,四人摆足了“闲人”的姿态,闲闲地走向画爱殿。
画爱殿住着的正是四殿下浅且言的母妃,画媚画昭仪。画昭仪温柔婉约,容貌是闭月羞花,才华是名冠江南。向来渴慕江南的如皇后对此女向来称誉有佳,直呼从未见过如此温婉的窈窕淑女。每每谈起那位住在画爱殿的昭仪,如皇后眼睛发亮的模样,总能让某酷酷的教主大吃飞醋。如皇后虽然性子爽朗,但并非毫无心机的人,她所能认同的人并不多,更别论什么交心的闺友了。由此可见,这位温柔的画昭仪有多么得人心。
“画昭仪,皇后娘娘驾到,速速出来迎驾!”还未进门,景如月便远远地开喊了。
不一会儿,画昭仪便笑着地站到了景如月跟前,盈盈屈身,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跟在画昭仪后头的侍卫及宫女也随着请安:“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傲慢地昂起小下巴,慢腾腾地用自以为高贵的语气道:“画昭仪不必多礼,起吧。”
话音才落,如皇后自己最先笑倒,画媚摇摇头,与绿央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色,这才轻松地道:“如月,怎么来了?”
“来玩呗,怎么,不行?”景如月作挑眉状。
“哪能啊。就是你一堂堂皇后老来我这小小昭仪宫,怕是不妥,让人说多少闲话了,倒是我去你月华殿拜访还应该吧?”
“你个懒女人就会说说,我等你多少天你都没来。”如皇后鄙视地看了画昭仪一眼。
“好啦,以后一定天天去吃你的糕点,先进来吧。”画昭仪显然是决定无视某人的鄙视了。
浅且歌听到那句“进来吧”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抬腿就要越过说话的几人进屋里去,却不想,如皇后眼急手快,一把揪住小人儿的后衣领,道:“且歌,叫姨。”
浅且歌仰起小脑袋,看到的是一双盛满温柔的眼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张开小小的菱形的嘴唇,空灵清透的声音唤着:“姨。”
一个单音节的称呼,唤得画媚满心都柔软起来,看着那近在眼前,精致漂亮得逼人无法直视的脸庞,江南第一美女也愣了神,许久了才有些恍惚地笑笑,回道:“嗯,是且歌啊。”
转头又看到牵着且歌衣角的更小的小人儿,画媚笑得温柔:“这是且绿啊。”
且绿乖巧,软软的童音也叫了一声“姨”。
然后一行人欢喜地进屋了。只有最不懂宫廷礼仪的魔教教主有些纳闷:“皇子们不是这样叫皇上的妃子的吧……”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不值得细究,屋内两个女人已开始泡茶吃糕点闲聊八卦了。
“七殿下不是已经开始去太学院了?”且言回来还很兴奋地告诉她,七弟长得很漂亮,不太爱说话,看上去很安静,让人很喜欢。之类之类。向来沉稳得像个小老头的且言说起七弟来滔滔不绝的劲儿,让画昭仪知道,她的儿子实在喜欢这个七弟。
听到这问话,如皇后第一个笑出声:“哈哈……画媚你不知道啦,昨儿我们七殿下在太傅晦人不倦的时候,在底下看野史杂记,把太傅气得够呛,还报告到皇上的御书房去了……哈哈……”
“皇上责罚且歌了?”画媚可不太相信,除了月华殿众人,大概也就只有她能知道这皇上宠溺七殿下的程度了。
“不是,是皇上不准他去了。哈哈,想到我就觉得很好笑,你知道现在教皇子们《礼记》的是王太傅哎,那老学究固执死板的程度谁不知道呢……”
“为什么皇上不准且歌去了?”
“哪晓得,君心难测啊。不过且歌不去也好啦,陪我玩儿。”如皇后笑眯眯地看着她儿子,很是满意的模样。
“如月你不是说且歌是为了你才……”
“哎哟,画媚在说什么啦……我们且歌喜欢种花种菜,干嘛要去学那些没意思的玩意儿?”
“……”可是他毕竟是个皇子。不过,这话画媚没有说出口。她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打小接受的教导便是从父从夫从子,她从来不知道当女人、当皇后、或者当母亲可以像如月这样的。她一直知道,如月与她的且歌宝贝,那种爱与被爱的关系,是深刻到骨血里头的。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所以,她对那对母子的言行举止,永远无权置喙。
“且歌过几日去。”深思中,画媚听到一个漂亮的声音这样说着。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如月,她在皱眉,不过只是顷刻。而后她笑得很开心,揶揄着她儿子,道:“也得你父皇同意才成咯。”
浅且歌“嗯”了一声,扯开揪着他衣角的小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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