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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完结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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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这春光里,果然还是不应该说起那些话的。

晌时,一群人围坐着吃点心。闹了一阵,发现景白与小晴儿已经睡成一团。也算玩了尽兴,绿央便提议回家去。

景如月撇嘴:“可是人家还打算带着且歌去看桃花的。”

绿央知道其实她也累,就是且歌呆不久,她想带且歌多去些地方而已。

画媚也懂她心思,接过话来:“这样好了,我和言儿先带着俩孩子回去,你们去看桃花,晚一点也没关系的,我会准备晚膳的。”

景如月想了想;拉过且言:“不成不成,且言也没看过呢。让央送你们回去好了。”

这么着,兵分两路。去看桃花的一路上,景如月拽着且歌的手,悄悄打量行之的神色。皱皱眉,又装作无事。

景园里也有桃树的,却远远不能与木里山的桃花相比。正是桃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木里山游人如织。且歌喜爱植木,景如月看着他欣喜的模样,也如意地笑了。

天将黑的时候,一行人才疲倦地到家。却少了个竹篱。

画媚忙问原因。

景如月疲倦又开心地笑,傻嘻嘻地拥着绿央,说:“你知道吗,木里山旁边,有片很美很美的樟木林。”

林里盖了间小屋,不大,圈着篱笆,一地野花蔓肆生长。

一个书生独自住在那里。

竹篱也再不愿跟他们回来。

离开时,他来送,站在院中,倚着一墙篱笆,眼瞳映着那一地野花,嘴在笑,眼在笑,想必心也是装着满满的欢喜。好像终于得到整个春天。

他的简陋的半生,曾四下游离满心孤苦,兜兜转转,又遇到最初的那个人。命运虽是叵测,多数仍要抱以感恩。

用过晚膳,疲倦的众人抱着不同的心情各自回房。

浅行之倚在床头看书,浅且歌枕着他温暖的腹部昏昏欲睡。

心不在焉,书页好久未翻。浅行之唤且歌:“浅且歌。有一日,我们分开,你不要寻我。”

因为他不会轻易离开且歌,而若有那么一天,他怕是也回不来的。

浅且歌睁大眼睛,不说话。

行之揉揉他的发,并未强求他答应。

“行之不要一直说坏话。”

“我只是怕,你到时什么也不懂。”还怕你彷徨怕你独自流离怕你找不着方向。怕的多了,此时提得多些,到真得面对的时候,也不用那么难过。

“且歌不用懂。且歌也活不久的。”

“胡说!”浅行之不爱听他讲那般的话。

或许……也不会那么糟糕吧……不是说他还是这个时空的主神么……

话罢于此,却思绪纷乱,一夜无眠。

第二日却是下了雨。浅行之也乐得不出门,在房中补眠。且歌被景如月叫去,与两个小孩子闹了半天。看似无忧的模样,浅行之不知是该放心还是气恼。只是下午对他禁了行,雨天,且歌脊椎还是要疼,要不管他,还不得与他那娘亲闹个没完。

再一日,天晴。约好的西山之行终于如愿。

竹篱与他的书生也一起来了。

其实竹篱与景如月亲近也是不无道理的,毕竟她与绿央的感情他也都看在眼里。同是违背伦理,又同是用情至深。

因着这份亲近,爬山的时候,竹篱与景如月便理所当然地走在一起。当然景如月还拉着且歌。

且歌不多话,光听他们俩絮叨。

景如月笑竹篱:“以为你们还要躲家里亲热多久呢,这么快就跟我们一起玩儿?”

“你倒试试跟一个书呆子亲热去。”竹篱撇嘴,可是又忍不住笑。

“我家没有呆子,但是有一墩木头。”景如月作苦脸。

竹篱笑得更欢,二人惺惺相惜。

“那你打算一直窝在那林子里啦?清静是清静,到底有许多不便。”

“书呆子说要搬去苏州城呢。”

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那,要不来我家景园?你也看过,园子太大,空旷得很。”

竹篱笑眯眯地道:“正等你这话呢。”

如此便决定下来了。

竹篱看着且歌一直沉默,乖乖巧巧听他们讲话,心里喜爱得不得了,便逗他:“小且歌,我去住你家园子,行之没有意见罢?”

且歌奇怪地看他一眼,摇头。

竹篱捅捅景如月:“哎,你晓得且歌和行之的?”

景如月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点头:“且歌小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竹篱想了想,也没再多说,看着且歌只道:“我觉得挺好的。”

“嗯。是挺好。我们且歌总是可人疼,行之的性子也变了些。”

正爬得累了,景如月揪过二人的衣袖,坐在道旁的大岩石上。虽然还没到山顶,却也不远了。三个人看着山下遥遥的景,满头的汗,风吹来时实是惬意。

竹篱挨着且歌,侧过头便看见他精致漂亮的侧脸,且歌也转过来看他,满眼的询问。竹篱笑笑,问:“小且歌,记得我问过吗,你是否爱行之?”

且歌仍是疑惑,问:“什么是爱?”

竹篱却转头去看景如月,她笑着。

“爱是你无法离开一个人,是让你的心变柔软,是你想活下去的缘由。” 

景如月摇头,说:“他听不懂的。”然后蹲在且歌跟前,看着他的眼睛:“且歌,爱就是你想给父皇吃西红柿,你想一直一直陪行之。”

且歌也看着她的眼睛,他知道,每次娘亲有重要的话要同他讲,都会这么看着他的眼睛。

许久,且歌点头:“且歌爱行之。”

竹篱有些担心:“这样子不是误导他么?”

景如月摇头,笑:“不会。且歌懂我的意思的。”

竹篱不置可否,突然想到什么,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说起来,且歌也是不小的了。”

景如月好久才反应过来,脸色奇怪地与竹篱对视一眼。二人一齐转头看且歌,都带着坏意。且歌木呆呆地也看着他们,满脸写着疑惑。

竹篱与景如月一阵好笑,十分默契地都伸手去揉搓且歌的脸。

他们几人本来就落后的了,又这么停下来,前面的人看不到几人身影,都着急地又下山来寻。听见两人笑声,又是放心又是气恼。

竹篱偷偷跟景如月讲:“遇见你们真好。这个大陆,原是有这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

景如月笑他没两天就学了书生的穷酸,他也不辩。

真的没有任何一个春天可以比这一年更美好的。


   

章节51

  章节51

暗影来禀,皇帝的行辇与随行大臣已经到了火炎的边境。

也终是离开江南的时候了。

早晨,天还未亮透,景园门外却是热闹。

画媚细细打量着浅且言,执着他的手,把昨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泪已满眶。

且言笑着:“娘,回吧。我会好的,安心。”

画媚也是想笑的,眼前这英朗少年,已不大像她离宫时的那孩子了,模样变了,性子却仍这么好。她有时会想,自己当年离开会否过分自私,最对不住就是言儿。如今他已私自长了这么大,她看着又是欣喜又是失落。许多话仍是说不出,只笑着点头。

另一边绿央对且歌也是出乎意料地罗嗦,各种交待总说不完。临走,竹篱塞给且歌一包东西,说,小且歌,大行之,珍重。

行之点点头,跨上马,再将且歌揽在胸前。几人的身影渐渐隐在江南的晨雾里。

竹篱心中难过,拉着绿央问:“月儿没起身?”景如月早不让他喊“景姐姐”了。

绿央摇头,想了想,才说:“我去准备早膳,你去桃源亭找她,跟她说说话吧。”

竹篱看她神色,忙去了桃源亭。

桃源亭其实只有两株桃树,花都快开败了,粉红飘了满院。

竹篱一眼便见着了景如月。她正愣愣地坐在一个破旧的秋千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都不抬头。

竹篱问:“怎么不去送且歌?”

她仍是低着头,声音低低的:“且歌离开,我向来是不送的。”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好像且歌也从来都习惯在她睡着的时候离开。

竹篱不知道接什么话,“哦”了一声,继续站着。

倒是景如月起了话头:“这秋千是我刚刚搬来苏州那年且歌与绿央一齐做的。在更早以前我的月华殿里也有。其实我又没有多爱荡秋千。那两株桃树,是我与且歌一起种下的,左边那棵是我的,右边是且歌的,我们说要比比谁的桃树结的果子多,可是每年桃子都会在成熟前就落地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前,央给且歌种过一棵桐树,是且歌的生命树。长得可好了。”

竹篱“嗯”了一声当作搭了腔。

“其实我也习惯了且歌这样离开。我只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就不会难过了。且歌从小就会疼人,有时会嫌我烦,皱着小眉头的样子又漂亮又可爱,可是他最怕我哭,记得有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了,他从外面回来看见我的眼泪,紧张得走路都同手同脚了……你不知道那模样有多搞笑……我真的只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了。”

竹篱蹲下来,分明看见她的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可是她仍低着头不让人看她。

竹篱笑笑,伸手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只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了。”

景如月呜咽一声。

许久,景如月声音闷闷地道:“可是你一个有夫之夫也不能占我便宜啊!”语气中倒没听出气恼。

竹篱好笑:“我也委屈呢。可是绿央都不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乱讲!她去给我做甜糕了!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坏人!”对的。她家绿央也是有习惯的,每一次这样的时候都要去厨房给她做各式的甜糕。她吃过那些甜糕就会心情很好就要开始给且歌写信了。

竹篱声音柔软下来,揪着她脸颊的肉,嫉妒道:“你是哪来这么多福气!”

景如月得意洋洋:“上辈子攒下来的,嘿嘿。”

抬起头,看见太阳慢慢升起来,苏州城的一天开始了。

都哭完了,也该去吃甜糕了撒。

再说另一边,且歌几人快马行了半日,到了湖州。城门口站着青风与夜绝。

青蒙青炽都是在夜绝手下训出来的,当下见了,一阵欢喜,乐呵呵地喊:“队长!”由于其他人在场,也不好表现得过分亲热——当然,也是因为对着夜绝队长也亲热不到哪里去,若是白寂队长那可就不一样了。

青风却有许多委屈:“主子明明说要过来湖州停留些日子的。”

浅且歌看他一眼,答:“没有时间。”

青风仍是哀怨,就算月主子要把主子强留在苏州,那也可以让他们往苏州去嘛。主子却不许。

浅行之淡淡说道:“我们只有半天时间在湖州。”

只有半天,也做不得更多了,青风与夜绝直接把且歌等往总部引去。

穿过毒林,到了绿魔教总部又在一个迷阵中行了半刻,青风才道:“主子,到了。”

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奇景,只有一个普通的竹楼。

白寂与流陌听到外头的声音,都冲了出来。白寂仍是几年前那般爱闹的性子,大喊大叫:“主子,可把你等来了!”

流陌倒是比几年前更沉稳的样子,喊了声“主子”,嘴角挂着安妥的笑,站在夜绝旁边。

且歌粗略地点头,问:“让我来,有事?”

平日里他虽说也处理着绿魔教的事,却只关注涉及木影皇室的部分,而湖州这边,多是任由青风他们去活动。就连青部,他也只知道青部有人被安插在木影朝堂上、军队里,就好像青蒙与青炽。但更多的,他也就不了解了。而浅影帝,知道是绿魔教的事,也向来不管不顾,只任且歌去做,就连且歌说要给他一份青部的详细名单他都拒绝了。

且歌与行之被拥进竹楼,坐定后茶点也冒着热气捧上来,且歌却开始不耐烦了:“到底何事?”

青风知他性子,也不再罗嗦,直接将一份资料呈给且歌,解释道:“主子,您平日里不想操心青部,我们四人便擅自做了些事。这是青部安插在各国的名单,朝堂上、军队里都有,这几年都有不错的表现。您与皇上这次去火炎,属下想,这您可能用得着。”

且歌皱着眉头想把那份名单还回去。

行之问:“青部可有从商的?”

青风眼睛一亮:“有的,木影最大的商行青记就是我们的。在其他国家也有分支。”

行之点点头,又问:“焱楼,又是什么情况?”

“这正是属下要向您与主子禀报的,焱楼的主子,似乎与火炎的皇室关系不浅。但是我等还未查出个所以然,还需要些时间。”这么说着,青风想到了什么,激动地面向青云,说道:“青云,你虽确实是火炎的皇子,可是并没有什么妹妹,那是焱楼安排的人。”他与青云自小便在一起,虽说后来为了替主子做事分开了,感情却不会变浅的。刚开始听到青云的事,他心里又替他难受又气恼他心里埋着事不同他讲。

青云愣愣地听着,终于也笑了出来,眼巴巴地看了主子一眼,继续笑。

行之被这么一打岔,也没有再问的了。手里把被塞进一份名单,抬头看见他的且歌面无表情,墨玉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笑着摸摸他的头,知他又怕麻烦,只得自己把名单收妥。青风等倒是脸色无异,自从几年前主子说过那些话,他们就知道,主子一心为的只有这个帝王。

青风等又简单地把青部一些重要的势力都说了一遍,在且歌不耐烦时,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我们这次能不能同你一起去火炎?”

且歌皱着眉头问:“为何?”

哪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跟在主子身后而已。虽说在这里也是为主子办事,却实在不同。

只好低着头答:“火炎国不似表面这么平静,青风等想护在主子身边。”

青炽嘴快,大声道:“队长,你放心!我和青蒙能护好两位主子的!”

却被四位队长齐齐瞪了一眼,连平素没有表情的夜绝队长都不例外。

青炽讪讪地收声,躲到青蒙后头去。

且歌问:“你们没有事情做?”

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做……但是这会儿当然是——

“没有没有!主子!我们在这里闲得慌!”

“而且苏州那边我们安排了好些青影守着,不会有事的!”白寂抢着说道。

“据火炎的青文来信,火炎暗里似乎在谋划什么。”流陌稳重地道。

“主子!”夜绝简单地道。

且歌向来由着他们,看着他们的样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应允了。

于是再出发的时候,队伍中又多了四人。

几日后。火炎的京城——炎京城中。

“主子。皇上。五皇子他们现今在炎京城里最大的客栈里。”流陌打探回来禀报。

“我们去寻他们。”

客栈竟也是青部名下的产业,如今已经被包下来了,显得十分清静。

行之与且歌等进入客栈,便听到一个爽直的声音:“五哥,明日我们就要进入火炎皇宫了,父皇他们还没回来呀!”

另一个声音不急不缓地回答:“不急。练你的剑。”

几人走入客栈后方的院子,便见着了说话的浅且西与浅且乐。

都已是少年的模样,临风而立,卓然风范。不同的是,浅且西儒雅俊逸,浅且乐却自有他的洒脱爽朗。

且言笑着喊两个弟弟:“且西。且乐。”

二人一齐回头,眼睛里装满惊喜:“父皇!四哥!还有且歌,且绿。”

难得有他们见到父皇这么开心的时候。

浅且乐小狗般眼睛亮晶晶地冲上来,挨着且歌直叫唤。

浅且西却笑着拎开他,把几人领进屋。

刚坐下,得了消息的浅且笑和浅且语也过来了。两人像且乐一样巴巴地腻着且歌。且歌仍是面无表情,行之的眉头却已经揪成一团。这才几日没见,这几兄弟胆子倒变大了,往时在他跟前,哪敢往且歌跟前凑。

浅且笑与浅且语也都比且歌高了许多,模样要说也没怎么变,性子更是一如当初。

这日,一家人在一起用了晚膳,浅行之一句“累了”就把几人催出房间。

次日进宫,浅影帝未与火炎皇帝会见,木影国众人直接住进了专为此次烟花节修建的慕影殿。


   

章节52

  章节52

次日,浅影帝与随行使臣去了火炎国的议事殿。不想让且歌置身于众人目光之下,所以浅影帝意外地没有带上他。

且歌平日里总跟着父皇,此次被父皇丢下倒不知要做什么。且言见他无聊,便邀着他去逛园子。这么一提议,且乐等也欢欢喜喜地要跟着。

皇宫里的园子都大同小异,并没有太多乐趣。几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一会儿便走出了慕影殿。

且言突然被后边的人狠狠拉了一下,趔趄一阵才站稳来,回头看,是且乐。且乐有些呆愣地指着前方:“四哥,那个人,跟二哥长得好像。”

且言看去,说是长得好像,其实也不过三分相似而已。然而且言却像想到什么似的,吃惊地对上且西的眼睛。且西也是吃惊。且言又回头去看前方的少年。

少年执着水壶正在浇花,对他们一行人的到来一无所觉,对着那些花,神色淡漠又有几分认真。

且言轻轻地喊:“且书。”

那少年身子僵住,好半晌才缓慢地回转身来,眼睛里掩不住惊喜,嘴唇动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吐不出。他其实,并不认得这几个少年。而他们唤的那个名字,也已经十几年无人唤过了。

且乐等更是呆住,不知怎么回事。

且言迎上去,笑着拉过且书的手:“三哥。我是且言啊。”语毕,眼都热了。

且西在且言身旁也说道:“三哥。我是且西。”

且书看看他们,又看看他们身后的几个明显处于状况外的少年,目光在且歌身上逗留了一会儿,又看着且言,想说话,却没有声音。

有些尴尬地笑笑,且书指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手,继续冲着几人笑。

且言和且西目光又碰上,两人的笑都僵在嘴角,且言低声道:“三哥。你果真是受苦了。”

想也是当然,被当作质子送来火炎,一恍就是十几载,哪能得到多少善待。

浅且书被送来火炎的时候,木影朝堂上正兴改革,正是内忧外患之隙;而这许多年,更是没有名目可将两国的质子换回。可是至少,火炎国的七皇子在木影虽没有自由,吃穿用度却也无忧。看浅且书这样子,轻薄得好像风都能吹跑,如今甚至连话都不能讲。

浅且歌看着前边的且书,不禁皱眉,也不知在想什么。

且言拉过他来,介绍道:“且歌,这是三哥,且书。”

浅且书这么近地看到且歌的容貌,有些呆愣,随即友好地笑了笑。

且乐虽是好奇,也不多问,面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喊:“三哥。”然后大手拍了一下且笑。

且笑被拍得疼了,瞪一眼且乐,才笑眯眯地冲着且书喊:“三哥。”

且语是向来乖巧的,且绿对这些事也向来不关心,只看了一眼且歌,便听话地喊:“三哥。”

兄弟多年后再见,正是欢乐的时候,听到一个稍嫌清冷的声音:“哟。这么热闹是做什么呢?伶儿?”

伶儿,正是浅且书被唤了十几年的名字。而给他这名字的人,是火炎的二皇子。

浅且书听到二皇子的声音,有些瑟缩,却仍拨开且言等人,走向二皇子,微微躬了身,才比了几个手势。

二皇子的相貌也是出众的,却显得过份阴柔,看了浅且书的手势,拉过他置在身边,冲着且言等勾了勾嘴角:“原来是木影几位皇子啊。子轩却是失礼了。”说着谦恭的话,却难有谦恭的样子。

且言还礼回去:“素闻火炎的二皇子相貌出众,就连女子也难以相比。这位想必就是二皇子了,吾等初来,礼数有欠,望二皇子见谅。”

“好说,好说。”那二皇子邪媚地扫过对面几人,视线不着痕迹地停在且歌身上,神色沉了一下,很快又移开。

且言和且西却是下意识地将且歌挡在身后,这个二皇子嘴角的笑虽不停歇半刻,眼中也是一派坦然,却平白让人觉得狠戾。

且西转开话题:“二皇子,吾等与三哥多年未见,不知可否让三哥同吾等一道回慕影殿?”

二皇子神色不变:“啊,却是子轩思虑不周了,想必伶儿与众位皇子有许多话要说的,众位皇子,请自便。”

几人告个礼,转身回了慕影殿。

且绿是很少与几个兄长相处的,除了且歌,他比较熟的也只有时常会到月华殿的浅且言,所以也不习惯与几个兄长凑在一起。回了慕影殿,他便又躲去了自己的小厨房。当然且言他们也不会介意,且乐还乐得央他做几个糕点。

且书不能说话,且言便让书白寻了纸墨来,虽然麻烦些,倒也没了交流的障碍。这么一说一写的,彼此都有了些了解。

刚才听二皇子唤且书“伶儿”还觉得奇怪,原来且书来到火炎后前两年还得了些善待,到了第三年,食不饱腹衣不暖身还是次要的,那些侮辱的言行才是最不能忍受。到最后,就连宫中最低贱的太监也能欺侮他了。还是那个二皇子向火炎国主把他要了来,当作贴身小侍,赐名“伶儿”。

浅且书几言几语便将十几年的遭遇讲了完,神色不见任何的怨怼不平,好像受苦受侮的并不是他而是不相关的人。

且言握着他的手,沉着声道:“三哥,木影国对不住你。”

且书笑着摇了摇头。他来火炎时,木影尚不安稳,大哥是太子,二哥又异常聪颖,且言还小,可以被牺牲的只有他。

且乐却是有些愤愤不平:“父皇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把三哥接回去?!”

且西闻言,喝他一句:“且乐!”这些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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