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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完结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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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行之从未看见过那样的目光,透着光亮,溢满了欢喜,孩童一般稚气又诚恳。而有着这样漂亮的眼睛的男人,却是容貌平凡,巴掌脸,五官都是小小的,瘦削得似乎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温温和和,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棱角的模样——很叫人安心,连他这样的人,潜意识中,竟也对他不设防。

蜂蜜水的热气蒸腾,鼻翼边闻见蜂蜜的甜香,浅行之不再执着于咖啡,摊开文件,埋首于那些繁杂事务。

不多时,耳边响起吸尘器特有的嘈杂声音,稀薄的朝阳从宽大的落地窗明晃晃地照进来,一室光亮。

城市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浅且歌收拾完,抬头的时候,那个总是表情冷硬的人趴在一堆文件纸张当中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暖哄哄光亮亮的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背上,这个一贯坚硬的男人,如同披着全世界的光亮与温暖。而桌上的蜂蜜水,已喝去一半了。

那蜂蜜水,他偷偷加了安眠药的。

浅且歌蹲在旁边,痴痴地看他,微蹙的眉,长的睫毛,阳光下颊边细小的绒毛,柔软而毫无戒备的表情。没有更好听的缘由,浅且歌的心中,有大欢喜。

时隔三年。

终于见到了。

父皇。

虽然父皇不记得且歌了。虽然且歌不会说话了。

可是,终于见到了。微蹙的眉。长的睫毛。柔软的表情。这样亲爱的父皇。

浅且歌蹲得腿脚发麻,站起身来,将窗帘最外一层的薄纱拉上,收拾东西,轻声地出门,他还要去打扫会议室——小木瓜,会不会已经睡醒了?

浅且歌只在行影集团做兼职,算是编外人员,排的是早班,每天清晨打扫好,便可回家。这天从行影集团出来的时候已是八点了,搭一个小时的公车,才回到家。

在楼下遇见房东太太。胖乎乎的房东太太笑得和蔼可亲,拉着他便往自家的厨房走,嘴里念叨着:“今天早饭买多了糕点,你拿回去给小木瓜吃,小木瓜可爱吃呢。”

可是递给且歌的又哪止糕点,还有一堆青菜水果。

浅且歌抱着满怀的东西,无措地看着房东太太,慌张地要把东西推回去。

房东太太虎着脸推他出了厨房:“回去回去,小木瓜要等急了。”

浅且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房东太太,房东太太笑眯眯地摆手。

才进门,怀里头就跳进来一团肉。小肉团撞飞了青菜水果,巴在浅且歌怀里,奶声奶气地欢乐地喊:“爸爸,你回来啦。”

浅且歌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放下他,蹲下来捡东西。

小木瓜很乖,一边帮忙捡东西一边汇报:“爸爸,小木瓜起床很早很早。小木瓜自己穿衣服,还有刷牙,还有洗脸。小木瓜乖。”

浅且歌捏了捏他的小肉脸。

小木瓜得到表扬,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又说:“爸爸,小木瓜饿。”

浅且歌走入厨房,开火给小木瓜煮牛奶,将糕点都腾进碟子里,舀出晾凉的小米粥,又夹了些酱菜,早餐便算做好了。

小木瓜已乖乖坐在餐桌前,只是眼睛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地看着科学探索的节目,缩着肩膀,紧张兮兮的模样。

小木瓜喝一口牛奶,咬着糕点奶声奶气地道:“吴奶奶是好人。可是糕点没有爸爸做的好吃。”

然后看着电视,电视里讲的正是探索幽灵之事,小木瓜问:“爸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幽灵么?”

浅且歌看了一眼电视,摇摇头。

小木瓜蹭地爬下自己的椅子,迅速地跑到浅且歌跟前,抓着他的衣服要往上爬。浅且歌只好放下碗筷,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又把他的牛奶糕点移到面前来。小木瓜握着糕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眼睛盯着电视。

直到浅且歌吃完早餐,电视的节目还未结束,小木瓜僵着小肩膀看得入迷。浅且歌只能坐着不动,不一会儿就神游天外,发起呆来。这样子一直到听见小木瓜大叫:“爸爸!你又要迟到了!”

浅且歌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大钟,已近十一点了。

将小木瓜放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又耽误了一会儿,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小木瓜已经背着他的小书包站在门前,讨好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眯起来。

浅且歌摇摇头,指了指卧室,手在空中划了几个姿势,小木瓜看得委屈:“小木瓜要跟着爸爸。”

浅且歌又摇头,小木瓜却埋下头,装作看不见,手一直握着爸爸的衣角不放。

这么着,也只能带着小木瓜出门。

在楼下又遇见房东太太,看见小木瓜便逗他:“小木瓜今天要跟爸爸一起出去么?”

小木瓜乖乖地应:“嗯。吴奶奶再见。”

浅且歌对房东太太点点头,抱着小木瓜出门。

小木瓜在且歌怀里挣扎了一下:“爸爸,小木瓜自己走。”

浅且歌放下他,小木瓜忙把自己的小手塞到他的掌中。

他们所住的地方离市中心比较远,搭公车,在吴定广场下车。小木瓜拉着浅且歌没完没了地问:“爸爸头晕么。”浅且歌也一遍一遍地摇头,一点都不敷衍的。

一直到甜品店,小木瓜仍旧一脸担忧,又认真又严肃的模样。

一个人从柜台里出来,也许是听到小木瓜的话,也担忧地问:“且歌怎么了?”

且歌将小木瓜轻轻推给来人,摇了摇头,自己进了甜点制作间。

流云蹲下来,看着小木瓜问:“小木瓜,爸爸生病了么?怎么今天这么迟?”

“流云叔叔,爸爸晕车,没有生病。爸爸陪小木瓜看电视,迟到。”

流云放心了,就去逗小木瓜:“所以爸爸迟到是因为小木瓜的原因啰。”

小木瓜抿着嘴巴:“电视好看。”

流云吧唧一口亲在小木瓜的小脸上,揉乱他的头发,看到小孩满脸不开心的表情才笑道:“小木瓜小木瓜可爱的小木瓜漂亮的小木瓜叔叔爱你噢。”

小木瓜很快进入状态:“流云叔叔帅气的流云叔叔小木瓜爱你噢。”

流云哈哈大笑,笨笨的小木瓜跟他爸爸一样好骗。

三年前遇到这父子二人,他刚被逐出家族,身无长物。且歌带着小婴儿辛苦度日,还将满心颓废流落街头的他收留。他用最后一点资金开了这个甜品店,且歌为了帮他,特地去学做甜品。三年过去,他又有了自己的事业,这个甜品店却一直经营至今。

而小木瓜,可爱的小木瓜,漂亮的小木瓜,也摇摇晃晃地长大了。

时间是长了翅膀么。

屋外人来车往,各有各的不为人知的故事。阳光从窗边照进来,装修得色调柔和的甜品店,装满梦幻的温暖光亮。甜品店特有的甜香在阳光下一点一点漫散开来。



   

章节66

  浅海刚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就被管家拉到一边,听他小声说:“少爷,小少爷受伤了。

浅海闻言,眼皮跳了跳:“又?”

管家哭笑不得地点头。

“请陈医生过来吧。”浅海头痛地走向浅水的房间。

管家跟在他身后:“已经打过电话了。这一次好像伤得挺深的。啊,对了!老糊涂了……少爷,是两位先生送小少爷回来的,现在还在小少爷那边呢。”

浅海点点头:“你去准备茶点吧。”

到了浅水的房间,见到客人却是有些吃惊,忙迎上去:“可是流董事长?”

流云转过身来看见浅海倒是不见有意外神色,只笑着打招呼:“浅少。”

“看来是令弟给流董事长添麻烦了。”浅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站在流云身边的人,是站在人群中可以轻易被忽略的容貌,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却平生叫人移不开眼。

流云似乎是不经意地挡到且歌面前,同浅海握手,道:“哪里,是我们的车撞到了小少爷。”

“哦?”浅海瞟一眼浅水。

浅水心虚地嚷起来:“……看我做什么……我在抓小偷!抓小偷有错么?!”

浅海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了看浅水的伤,血还未止住,但并不很严重的样子。

“我们本来想送小少爷去医院,他不愿意。现在,以浅少看,这事怎么处理好?”

“并不是严重的伤,还要谢谢流董事长能将他送回来。”

两个人还在说话,却听见旁边一个怯怯的声音:“爸爸,那个哥哥会流血死掉么?”

浅且歌揉了揉小木瓜的头。

浅海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个小孩,眼睛圆得可爱,五官精致,看着很瘦,脸上却是肉肉的婴儿肥,像一尊白瓷娃娃。

浅且歌与小木瓜站在浅水的床边,一大一小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浅水“并不严重”却一直流血的伤口。

看得浅水发悚,大声道:“看什么看!”

小木瓜被吓得直往后退,怯怯地抬头看爸爸。

浅且歌又揉了揉他的头。

浅水碰到伤口,疼得直吸气,血流得更凶。小木瓜一脸心疼的表情。

后面浅海毫不紧张地说道:“流董事长,不如带着你的朋友一起到楼下用些茶点,家庭医生应该快到了,不用……”

浅海话说了一半,就听见一道布料撕裂的声音,抬头看去,却见浅且歌正拿着长布块给浅水包伤口。

“这……”浅海不知如何反应,看向流云。

流云满脸尴尬与哭笑不得:“……我们要不要去商量一下怎么样赔你家床单?”

浅水也是怔愣地瞪着眼睛,完全状况外的样子,就看到自己受伤的手臂绕了厚厚的一圈布。给自己包扎的这人,还使劲地掐了几下自己的手臂,疼得他冷汗直冒。

还疼得眼眶氤氲着泪,听见身边的小娃娃天真地问:“爸爸,哥哥的伤好了么?”

浅且歌认真地点头。

浅水见到浅且歌那笃定的样子,气得如同炸毛的猫,大喊:“这样怎么可能就好!”

可是那一大一小又用那种无辜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声音便弱下去:“我又没有说错。我哪里有说错了?”又开始瞪眼。

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怎么回事?”

浅水一听见这个声音便撇了撇嘴,忙了两个星期的企划被驳回的事,他还耿耿于怀。然而床边的男人却脚步凌乱地跑出去,最后站定在门口,看到面无表情的浅行之,眼睛发亮。

浅行之也看到他也是有些惊讶,转向浅海又问:“怎么回事?”

浅海答:“浅水撞到了流董事长的车上,受了点伤。”

屋内的浅水听到此话,炸毛:“哥,你怎么这样!明明是我被撞伤了是我被撞伤了!”

无人理他。

流云对浅行之微微点头,客气地笑着:“浅董事长,好久不见。” 

话音才落,就听见小木瓜的声音:“Daddy?爸爸,Daddy?”

屋内几人都惊诧地看向小木瓜。

这时,管家带着一人走近:“先生,陈医生来了。楼下备着茶点,您要么带着客人先下楼坐一会儿?”

浅行之对流云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下走。流云对他的冷漠毫不介意,这几年,他可没少听说这位浅董事长,自然也有些了解他的性子。

浅且歌丝毫没有犹豫地跟在浅行之身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管家一眼,嘴角微微弯着,像是在笑。

浅海笑着:“流先生,请。”

小木瓜要追上且歌,却被流云捞回来,抱起,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小声问:“小木瓜,跟流云叔叔说噢。刚才小木瓜为什么要喊那个人Daddy?”

“画里。Daddy在画里面。爸爸的画里面有Daddy。爸爸说那是Daddy。”小木瓜急急地说道。

“小木瓜见过那个人么?”

小木瓜摇摇头:“Daddy在画里面,小木瓜不见过。Daddy比画好看。”

流云转头问浅海:“浅少之前,有没有见过我们家且歌?”

浅海摇头:“我和浅水,是三年前才被养的。”

“三年前?!”流云皱着眉头。

小木瓜抹平他眉间的“川”字,捧着他的脸,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中写满担忧:“流云叔叔?”

流云笑了笑:“我们小木瓜最乖最乖。可是不可以随便喊别人Daddy噢。”

小木瓜不开心了:“可是爸爸说是Daddy。”

流云捏捏他的脸:“小木瓜乖。”

“……知道了。”

可是下了楼,小木瓜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看到爸爸坐在Daddy身边,就一下子窜过去,爬上爸爸的膝盖,坐稳了就目不转睛地看向旁边面无表情地喝咖啡的那人,表情跟浅且歌惊人的一致。

流云无奈地看着眼睛亮晶晶的两父子,头痛地抚额——哪里有客人会与主人坐这么近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且歌呢。

且歌不会说话,也从来不笑,他与暖歌私底下甚至叫他“小面瘫”——可是与且歌有交集的人,无一不喜爱他亲近他,就好像且歌身边有一块绝对安全的区域,区域内的人们都是得爱的被保护的,不必有任何的不安困扰和担忧,内心里也感觉无比的安全、也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在他的印象中,且歌一直一直都是那样拥有神秘的魔力的人,对世事无畏,对所有人宽厚,心中除了淡云轻风什么都不再需要一样。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且歌,对着浅行之的浅且歌,好像所有的魔法都被解除了。他看着一个人,嘴角微微弯着,眼睛在发亮,整个人在发亮。

他竟然觉得,且歌,变好看了……

屋内的气氛有点奇怪,那边一个人自顾自地喝咖啡,一大一小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边浅海努力寻找话题与流云谈天,想打破尴尬的气氛,流云却神游天外,对浅海的话总不能很快作出反应……

浅海看向对面那个平凡的瘦削的男人,知道他才是这里边主导气氛的人——可是,明明是那么平凡的人……

浅海干脆放弃了聊天,捧起咖啡杯,一口一口抿着。 

管家终于领着陈医生下来,浅海迎上去:“陈医生,又麻烦你跑这一趟。”

陈医生在浅家作为家庭医生也有些年月了,摇头对浅海道:“麻烦倒是不麻烦,只是浅水这孩子,一疯起来就不顾自己,哪次不小心……”

“没受教训,不知道疼,由他去。”浅海道。

流云说道:“既然小少爷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你们商量好如何处理,就通知我吧,毕竟是我们撞伤了小少爷。”

浅行之接过名片:“不必如何处理。再会。”

浅海本来还想留客的话便咽了下去,笑着同流云几人道别。

车子驶出浅家大宅,流云从后视镜中还看到且歌回过头张望,作不经意状地问:“且歌与浅先生很熟么?”

浅且歌点点头。

流云又试探地问:“且歌怎么样认识的浅先生呢?”

在后视镜中只能看见浅且歌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然后听到小木瓜嫩嫩的声音:“爸爸去给张爷爷代班,看到Daddy。爸爸做清洁工作的公司是Daddy的公司。”

“清洁工作?!”伴随着这声吃惊又恼怒的大吼,车子行进的路线都变弯了。

在镜中瞪一眼且歌,流云问:“小木瓜,告诉流云叔叔,爸爸做什么清洁工作啊?”

“爸爸起很早去做的工作,在Daddy的公司。”

所以这段时间且歌才经常迟到?

流云咬着牙喊:“浅、且、歌!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为了那个浅行之,才去做清洁工作!”

后视镜中那双眼睛恬静温和,很轻快地点头,流云的气势弱了些:“以后不准去了。”

“爸爸说要去。”小木瓜是个尽责的小翻译。

“……且歌,你跟我说他是谁。”流云才问出这句话,便感觉车内的气氛猛然变得压抑起来,连小木瓜都有些慌张,抓着且歌的手,怯怯地喊:“爸爸。”

浅且歌把小木瓜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头,手掌盖在他的大眼睛上,示意他睡觉。

车行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暖歌的酒吧。小木瓜已经睡熟了。

流云去停车,浅且歌抱着小木瓜走进酒吧的时候,暖歌抱着木吉他在台上唱歌,是一首舒缓的老民谣。且歌走入她的视线,她冲且歌笑笑,下巴扬了扬角落的位置。

浅且歌把小木瓜放在角落的沙发上,才安置好,暖歌已放下吉他,酒吧内掌声响起。


   

章节67

  
暖歌走过来,亲了亲小木瓜的小嫩脸,才坐下,示意服务生送来果汁,对且歌抱怨:“你们来这么晚,流云都不知道要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担心你们出事。”

“抱歉,我手机忘在车里。才晚一个小时,居然三十通未接,你也真是。”流云在且歌身边坐下。

“你要不要脸,我担心且歌,干卿何事。”暖歌轻哼。

“……女人。”流云捧起果汁。

“不喝酒?”暖歌瞟他一眼。

“开车。”

暖歌整个人快瘫在且歌身上,说道:“且歌且歌。我想搬回去,同你一起住。”

且歌像对小木瓜一样,揉了揉她那头海藻一般的长发。

流云收起戏谑,难得露出些担忧的情绪:“周家明欺负你了?”

暖歌整张脸埋进且歌的衣服里,闷闷地道:“没。”

瞧着她耍赖的模样,流云道:“你又折腾。”

流云同暖歌熟悉也是且歌的缘故,那时,暖歌退出娱乐圈,本是光鲜亮丽的站在顶峰的人,不知何故拖着行李箱大半夜地满街晃荡,最后像他一样,被且歌捡了回来。明明不至于流落街头,却偏生要作出凄惨的样子,问及原因,她无辜地眨着眼睛,答:“我本来想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再多看几眼的,可是见到且歌,我就爱上他,不想走了。”于是她在租下且歌隔壁的房子,后来听说了他的困境,便将全部身家交予他,他才有了东山再起的第一笔资金。而她张罗了一家民谣酒吧,自此想唱歌就唱歌,想旅行就旅行。而那个周家明,比她大十三岁,年已不惑,算得是商界老狐狸,平生算计了无数人,偏偏栽在她手上,喜爱她,又拿她没办法,追求了十几年,至今还不能将人娶回家。

暖歌耍赖:“我折腾什么了。周家明这么老,我就活该是他的?”

流云嗤一声:“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如果他没记错,周家明从她十七岁便开始追求她。她现在都三十了,倒嫌别人老了。

“我是一枝花。”暖歌倚着且歌吃吃地笑。

流云撇嘴:“且歌房子小,你别挤去了。要么你和且歌一起搬来我家?”

暖歌嘲笑他:“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懂?你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也好意思叫做家?是谁一有时间就挤去且歌家睡的?流董事长。”

流云不理她,认真地计划道:“且歌那里是有些窄,我们小木瓜也大了,要么我们买一套小一点的房子,一同搬去?”小一点,自然是相对于他的别墅。

“你问且歌。”

二人这才转向且歌。且歌一直在听他们讲话,此时只是摇头。

其实很早以前,流云便让且歌从那处简陋的房子搬出来,只是且歌无论如何也不肯,原因也不说。

流云认真地看着且歌:“且歌,你告诉我,为什么?”

浅且歌犹豫地比划了几个手势,流云与暖歌早已学会手语,自然知道且歌在说什么:“不去。有人要来找且歌。”

暖歌摸了摸且歌的眼角,轻轻地道:“我知道了。”

流云想了想:“要么,问问房东,能不能将两间屋子打通,我们装修一下?”

“房东会同意么?”

“那个房东太太很疼且歌的。”流云其实也不大肯定。

“要么,我们明天去看看?”

二人就此说定了。

随后流云才想起之前的问题暖歌都没有回答:“喂喂喂,周家明怎么又不讨你欢喜了?”

暖歌有些嫌弃地撇嘴:“他从来都讨人烦。”

“你可别折腾他了。瞧你这狐狸精模样的。”

“我是老女人啊老女人。”

流云看着她的笑纹,使劲捏捏她的脸:“果然,肉都是老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爱自由。无论做什么,总由着自己的性子。那样一个周家明,她明明是深爱着的。否则何以在事业最颠峰时退出娱乐圈。

也是因着她这性子,他与她才能成为朋友吧。

且歌与暖歌。因为有他们,他才能是今天的流云,而不只是一个被逐出家族的落魄少爷。对他来说,这偌大世间,有这样两个人,足够了。

转头看去,且歌像往常一样,认认真真地睁着眼睛听他们讲话。神情与小木瓜一模一样,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稚气乖巧,却意外地没有任何不协调。

有这样的神情的且歌,才是且歌。

流云摸摸他的头:“且歌倦了?”

浅且歌摇头。

暖歌提议:“不如今晚你们睡我这里,二楼有房间,不吵的。”

流云征求且歌的意见,且歌只是摇头。

暖歌笑他:“小面瘫,一样要守着那里才好么。”

浅且歌这回很认真地点头。

流云也笑。

“好,回吧。现在也不很晚。我问过房东之后再打电话给你,不过你得先跟周家明说,不然他又找上我,我招架不住他。”周家明是段数极高的老狐狸,如非必要,他才不要去招惹。

“得。拜。”暖歌亲了亲且歌。看到小木瓜睡得满脸粉红地被流云抱在怀里,又忍不住在他小脸上吧唧一口。

流云将且歌送到家,临走前问:“且歌,早上几点去上班,我送你。”

反正且歌是不会听他的劝,一定还会去行影集团做那工作的。

可是浅且歌摇摇头。

流云耐心劝道:“你晕车,还是不要去挤公车的好。这里离行影集团也不近。”

且歌仍是摇头。

流云无奈地看着他。且歌已推他出门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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