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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完结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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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仍是摇头。
流云无奈地看着他。且歌已推他出门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锁好门。”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且歌都很少拿主意,大多都是听他与暖歌的话,可是一旦且歌自己决定了什么,就从来不理会他们的意见。看着温和,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固执。
而此时的浅家大宅,大家都已睡下,只有书房还亮着灯,管家捧着一杯果汁敲开书房的门。看到浅行之仍埋首于公事,一点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忍不住劝道:“先生,您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浅行之答:“给我一杯咖啡。”
“先生。”管家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他大概是这偌大浅家唯一敢管他的人。
“睡不着。”
“那更不能喝咖啡。”
管家放下果汁,却还不走,小心翼翼地问:“主子,今天那位客人您记得么?”
浅行之疑惑地抬头看他:“哪位?”
“那位没有说过话的。”那人看主子的眼神,伯无觉得好熟悉,可是容貌相差太多,他不敢作出判断。
“嗯?”
伯无看到浅行之并没有放心思在他的问题上,便不再问,再劝:“先生,您早些休息。”
伯无离开书房,书房内的人却不再专心于公事。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平凡的面孔,嘴角微微弯着,眼睛发亮,看着他的时候,瞳孔里全都是叫人沉溺的包容与欢喜。
自已失去的记忆里,一定有他吧?
否则,他又怎会情不自禁地,心口发热,想靠近他,想把他塞进怀里?像他这样的人,带着空白的记忆,又素来凉薄的人,竟也有心热的时候——那个人,在他已经失去的记忆里,究竟是多重要的人……
月光凉薄,浅行之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白月亮,头又是开始痛了。他不能去回忆,每次将要记起什么,都会头痛欲裂。
他很随遇而安,从未强求过那些记忆,可是自从见到那个人,心就不能安分了……
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很想。很需要。
是第二天晌午。
浅且歌左手拎着一盒蛋糕,右手牵着小木瓜,在公车站旁的电话亭给流云打电话。
“呀。我们家乖乖的小木瓜怎么打电话来?”
小木瓜握着对他来说实在太大的话筒,奶声奶气地答道:“流云叔叔,爸爸带小木瓜去看昨天那个流血的哥哥,可是不知道路。”
流云便立即紧张起来:“迷路了么?你们在哪里?”
“在言格商场外面。”
“好,小木瓜和爸爸在商场门口等,叔叔来接你们。不要站在太阳底下,知道么?”
小木瓜看了一眼爸爸,见爸爸摇头,便说:“流云叔叔要工作,爸爸和小木瓜坐公车。”
“不行。”
“爸爸说他不要你来。”
流云的声音便低下去:“这样任性。”
“流云叔叔,Daddy家在哪里。”
“把话筒给爸爸,小木瓜。”
听到轻敲话筒的声音,流云才道:“且歌,不要坐公车了,打的比较好,你跟司机说去明丽区的浅宅。那里只有一个浅宅,司机会知道的。”而后还是加了一句:“注意安全。”又听到两声轻敲话筒的声音。
小木瓜执着话筒欢乐地说:“流云叔叔再见。”
浅且歌挂断电话,牵着小木瓜去打车。
因为迷路耽误了一些时间,父子二人到达浅宅的时候已经过午。管家见他们来,意外却热情,脸上堆着满满的可亲的笑。
浅行之与浅海都去了公司,只有伤员浅水赖在房里打游戏。
浅且歌对小木瓜比划着几个手势,小木瓜就冲着管家甜甜地笑:“管家爷爷,小木瓜去找哥哥玩好不好?”
管家给浅且歌倒了果汁,让他在客厅坐下,乐呵呵地领着小木瓜上楼。
而浅且歌,将蛋糕交给佣人,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待管家又下楼来,发现浅且歌在厨房,大吃一惊,直嚷:“浅先生,您快出去,先生回来要骂我们的。”
可是浅且歌对他摇摇头,熟练地准备食材褒汤。
伯无又不能直接推他出门,一时急得团团转。
再抬头时,见浅水倚在厨房门口,玩着手中的PSP,瞟他一眼:“管家,您老就别操心了。我看这位客人可不拿自己当客人呢。”
伯无也是怔愣,是啊,他不是才第二次来浅宅么,怎么这就进厨房忙上了?
浅水坏笑着给伯无出主意:“管家,您去帮我切蛋糕。小木瓜说,那蛋糕是他爸爸做的,可好吃着。”
伯无狠狠敲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吃。快领着小木瓜出去,这锅碗瓢盆的。”
浅水暂停了游戏,蹲下捏了捏小木瓜漂亮的小脸蛋,笑得眉飞色舞:“小木瓜,要做什么?”
小木瓜眨了眨眼睛,答:“看电视。”
“那有什么意思。”口中这么说着,仍领着小木瓜去了视听室。
章节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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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普通的冬瓜排骨汤,向来挑食的浅水竟喝了好几碗,最后腆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管家也喝了些,虽是不错,却也不至于像浅水那样夸张。他们偌大的浅宅,光厨子就有五六个,要喝什么汤没有。最后倒要弄得去给那位小少爷找消食片,管家觉得颇没面子。
浅且歌见浅水喝汤完全没有节制就开始皱眉。只有小木瓜最开心。
凑在一边摸着浅水鼓鼓的肚子,笑容大大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浅水欢喜啊欢喜,心痒痒,哄着小木瓜:“小木瓜小木瓜,哥哥借你亲一口好不好。”
小木瓜凑近了,大声地亲在浅水的脸上。
浅水摸着撑胀的胃,心里乐开了花,嗷嗷大叫:“撑死撑死啦!”
管家收回想递过来消食片的手,笑着:“那你就撑死算了。”
“管家爷爷,小木瓜不想哥哥撑死。”小木瓜在旁边有些紧张地说道。
浅水闻言,窝心得很,眼睛都笑没了。
伯无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给浅水递过水:“小木瓜乖。哥哥吃了药就好了。要跟管家爷爷去花园玩么?”
小木瓜乖巧地回答:“管家爷爷,小木瓜可以陪哥哥么?”
浅水把小木瓜抱进怀里使劲搓揉:“这可怎么好啊怎么好,我们小木瓜怎么这么可爱呢。”
“小木瓜不好吃,哥哥不要吃小木瓜的脸……”
伯无留下笑闹的两人,自己去整理花园了。
想了想,出门前又拐去了厨房。
厨房里,混合着骨头汤与牛奶的甜香,浅且歌还在忙活着。这个厨房是浅宅的小厨房,平日里只有陈妈在这里煮些汤汤水水,而正式的餐食,都由大厨房的厨师去做——浅家也只有三个主子,都不爱回家来吃饭,大厨房基本也无甚用场。伯无怕客人在人多事杂的大厨房磕着碰着,才领他到小厨房来。
伯无是今天才知道这位浅先生不能说话,心里不免惊讶又叹息。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浅先生,您要么休息一下,我们家先生和少爷过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浅且歌摇摇头,只是目光沉静而温和地看着伯无。
伯无便有些恍惚,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时空里,那个如同神祗般的少年。最开始听到“浅且歌”这个名字,他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完完全全陷入一种意外而过于庞大的惊喜中。可是随后的却是无尽的失落。明明,样貌相差如此之多,而那个少年,是从来没有这样沉静的目光的。
伯无有些伤感地笑了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直让他想起七殿下呢。是因为名字的关系么。所以他对他,总有说不出的喜欢和亲近。
“那您有事就去小花园找我。”他打过电话给先生,这位浅先生平白来他们家,并且一来就钻进厨房忙活,分明是很奇怪的事,先生听了竟一点没有吃惊。只是问及晚上是否要回来时应了一声“嗯”。
伯无刚走出去,小木瓜跌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抱着且歌的腿,仰着小脑袋喊:“爸爸,小木瓜的水果时间。”
依旧是揉了揉小木瓜的小脑袋瓜,指着指客厅,示意他先出去。
“爸爸,小木瓜要兔子苹果,还要香蕉船。”
浅且歌点点头,小木瓜道:“浅水哥哥也要。”
浅且歌又点点头,小木瓜终于满意地跑了出去。
小木瓜不爱吃饭,除了甜点,就爱吃水果。兔子苹果,就是雕成兔子形状的苹果,而香蕉船,是挖空的香蕉里填上水果十锦。都是爱漂亮的小木瓜最喜欢的。
可是等浅且歌端着水果盘走到客厅的时候,小木瓜已经枕着浅水的肚子睡着了。
似乎总是嚣张跋扈的浅水,轻轻拍着小木瓜,表情柔软,抬头看见浅且歌还笑了一下,眼睛都带着笑地说:“睡着了。”
浅且歌将水果盘推到他面前,浅水看着惟妙惟肖的兔子苹果,还是颜色缤纷的香蕉船,有些呆愣。
浅且歌蹲下来,要把小木瓜抱开,浅水忙挡着他:“不,没关系,小木瓜还没睡安稳,挪开就要醒了。”
浅且歌淡淡地看着他。
浅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目光下,有些窘意,却仍坚持。
浅且歌只从衣服里掏出帕子,给小木瓜擦汗。浅水看着蹲在跟前、动作轻细的男人,不自觉地,眉眼间是对待小木瓜一样的柔软笑意。他逗着小木瓜说话,一天下来,该了解的都能了解了,戒心也早已放下。
他与哥哥自小就各处流落,最凄惨时,甚至在街头与野狗争食,后来被父亲收养,过上截然不同的生活。这个世界的最极端的黑暗与精彩,他们都有过目睹和经历。可是,他从没见过比眼前这个男人还奇怪的人——有人意外撞伤了别人,就跑到别人家里厨房去煲汤做饭的么……更何况,还不是他撞伤的人。
浅水摘下额头三根黑线,吃了几只兔子,打了个呵欠,歪着脑袋便眯上了眼。
僵着身子睡了一下午,浅水浑身酸痛地醒来,模糊地听见浅海的声音,讨好地哄着小木瓜:“小木瓜,哥哥带你去视听室好不好?”
“浅水哥哥睡着,会掉下来,爸爸让小木瓜守着。”
浅水感觉一双小小的手把自己往沙发里推了一下,浅水心窝热哄哄的,睡意全消,手往旁边一捞,伴着一声惊笑,一个小小软软的身体就满满地抱在怀里了:“哎呀,怎么有只小木瓜在这里,我最爱吃小木瓜。”
小木瓜惊笑得直喘气:“哥哥不要吃小木瓜,给哥哥吃苹果……”
浅水这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小木瓜葵花一般灿烂的笑容,便忍不住咬了一口小木瓜脸上细细嫩嫩的肉。
浅海见他们二人这样闹,既是吃惊,又是无奈。一天而已,他们已经这么熟了?浅水虽然胡闹,但最厌憎与人接触的。
赶紧去把小木瓜救出来:“好了好了,玩闹也没个轻重,手臂上的伤倒不用顾了?”
浅水摆摆手,痞笑:“小意思。”
桌上又摆着水果盘,依旧是兔子苹果和香蕉船,还多了台笔记本电脑,正放着科学频道的节目。浅水想到刚才浅海的话,便明白了。笑着逗小木瓜:“小木瓜怎么不去视听室?”
小木瓜眨了眨眼睛,答:“哥哥睡觉,小木瓜守着。”
“是不是因为小木瓜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哥哥?”
小木瓜用力点头,重复道:“小木瓜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哥哥。”
“这样啊,那哥哥借小木瓜亲一口好了。”
小木瓜吧唧亲了一口浅水凑过来的脸。
浅海忍不住把那张恶心的脸推远些:“没脸没皮的。小木瓜不理他。”
浅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天都黑了?”
浅海笑得让人发悚:“我们都在等你吃饭,噢对,父亲也是。”
浅水身体僵了僵,然后撇撇嘴。
伯无走过来,拍了拍浅水的脑袋:“你们快去吃饭,我去书房叫先生。”
“他怎么也会回来?”浅水咕哝。浅海瞪他一眼,抱着小木瓜往餐厅走。
浅行之走入餐厅的时候,浅海与浅水都明显感觉到了浅且歌与小木瓜的异状。两父子神情惊人的相似,眼睛都粘在来人身上,小木瓜满脸写着喜欢,就连那个男人,平凡的容貌,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却忽然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似的。
浅海与浅水顿时都有点吃味。
可他们的父亲仍是冷漠的样子,看了浅且歌与小木瓜一眼,便开始吃饭。
并非多特别的菜色。
实际上,他们平日里不是西餐便是其他名料理,直到今天坐下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吃过中国菜了。家里以前好像也有几个擅做粤菜川菜的厨子,后来似乎因为工作太清闲,自己请辞了……
这样子捧着一碗饭,对着几道家常菜,身边坐着几个人的感觉,真是新奇。
小木瓜坐在浅且歌怀里,自己舀着饭小口小口地吃,咀嚼的时候便瞪着眼睛看其他人,多数时候还是看Daddy。浅水看着他那笨拙的样子就觉得有食欲。
浅海默默打量着几个人,有些无语,难道只有他才觉得这样的情形很奇怪吗?
先是浅水被撞伤。流董事长和这位浅先生送他回来。然后第二天,这位浅先生不知何故来他们家,听说带了一盒甜点?给浅水煲汤。给他们做晚饭。他们就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他们就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这位浅先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啊?浅家家业大,时常有人献殷勤,可是这位浅先生又哪里有献殷勤的样子……
最奇怪还是父亲,好像随便浅先生做什么,都没有关系的样子。似乎置之事外,分明是默许纵容的态度。
他当然不会想到,浅且歌只是想多见见某一个人而已。而且,他的性子,哪里是会考虑事情的。在他看来,父皇的家,就是他的家,又怎么会有顾忌。
浅行之冷漠的样子,也是他见惯的,他从来不以为意。
本是奇怪又莫名和谐的气氛,被某个人的来访打破了。
流云一边道歉,一边将且歌拎到一边,低吼:“浅且歌!你居然呆到现在!”
且歌安慰地摸了摸他几乎要竖起来的头发。
流云瞪他一眼。然后转身,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浅先生,还要两位少爷,真是对不住。我们家且歌不懂人情,总是乱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浅海与浅水都有些状况外。
浅行之却开口了:“流先生,坐下来一起用餐如何?”
流云僵笑:“谢谢,但是,不好意思,我们还有急事。”
很失礼地,流云抱着小木瓜,拉着且歌,风一般卷出了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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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这样失态并不多见,若是平时,他当然会跟主人客气周旋一番,然而,就在十分钟前,他接到周羽的电话:“流云,暖歌出车祸,现在在立中医院,我有事要先走,你要不要来看看?”他哪里还敢耽误。
小木瓜显然有些被他吓到,怯怯地问:“流云叔叔,我们要去哪里?”
流云原先还沉着一张脸,从后视镜中看到小木瓜紧张的样子,尽量放轻声音回答:“小木瓜乖,暖歌姨姨生病,我们去看她。”
在镜中对上且歌的目光,随即又补充一句:“不严重。”
小木瓜的小脸终于不再崩着了,挨进浅且歌怀里,软声道:“爸爸,小木瓜没有跟Daddy和哥哥说再见。”
浅且歌揉了揉他的头。
“明天小木瓜还可以去看Daddy么?”小木瓜问。
浅且歌毫不犹豫地点头。
流云无奈:“且歌,你不可以在别人家呆那么久,太失礼了。”
浅且歌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一点回应都没有。
“是Daddy家。不是别人家。”小木瓜为爸爸说话。
流云只好哄着他:“小木瓜乖,那个人不是Daddy。”
小木瓜瞪着流云的背影:“是Daddy。爸爸说是小木瓜的Daddy。”
流云只好狠下心道:“Daddy只有很熟的人才可以当,小木瓜跟那个人很熟吗?他是不是连话都不跟小木瓜说?”说话偷偷觑着后视镜里小木瓜的表情。
果真,小木瓜脸上所有的生气的褪了去,Daddy确实没有跟他讲过话。很难过地搂着爸爸的脖子,小木瓜问:“爸爸,真的只有很熟的人才可以当Daddy吗?”
浅且歌点头。父皇是很熟的人。
小木瓜却不知道,很难过:“流云叔叔坏。”
流云好是无辜,可是看且歌的表情,他就知道且歌一定又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时间又是无奈。
听周羽电话里的语气,暖歌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流云还是闯了好几个红灯,闹得小木瓜板着小脸教训他:“流云叔叔坏,闯红灯!”分明是迁怒啊迁怒,流云却只敢在心里暗自委屈嚎叫。
到了医院,三人由地下车库直接坐电梯到6楼VIP病房。周羽是当红的综艺节目主持人,暖歌的身份也挺敏感,退出娱乐圈这么久了还有娱记追着她跑,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当然不会太张扬,所以住院的话当然是VIP病房了。
果然,才走出电梯,就见到周羽在走廊里不停转悠的身影。
“转什么呢。”流云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周羽转身见是流云,满脸喜色:“可算来了!我还得回台里录节目呢。”
“得,那你走吧。”流云无所谓地摆摆手,看来暖歌是伤得不重,不然周羽怎么敢在这当口提录节目的事,不被他家大哥骂死才怪——周羽,原名周家羽,是周家明的弟弟。而周家明,显然是个疼老婆不可怜弟弟的家伙。周家两兄弟关系向来如同水火,暖歌倒是都得他们爱护。
周羽却不急着走了,因为他看到了站在流云身后的且歌。
还有走哪都惹人疼的小木瓜。
“家羽叔叔。”周羽听见小木瓜奶声奶气地唤他,心里花都开了,毫不犹豫蹭过去对小孩一顿蹂躏。
“小木瓜小木瓜好久不见的小木瓜,叔叔想死你啦。”说完就在小木瓜的小脸上留下一滩口水。
小木瓜一边淡定地擦口水,一边回应:“小木瓜每天在电视上看到叔叔。”
“真的?”
小木瓜重重地点头,然后认真地说:“叔叔在电视上真搞笑。”
周羽一阵呆愣,想起他主演的偶像剧最近正热播,笑都僵在嘴角,还听见旁边流云“噗嗤”喷笑的声音,一时间内心里各种情绪那叫一个翻腾啊——小木瓜,你这是在夸我么夸我么夸我么……
周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大喊:“啊。我要迟到了。小木瓜,么。拜拜。”
然后一阵风似的,只留下凌乱的背影。
从头到尾,他没有看且歌一眼,也没有跟他讲一句话。
流云忍不住笑:“这小子,还放不开呢。全天下都知道他告白失败的事了。”
那时他才刚出道,因为工作的事跟周家明闹翻,投奔了暖歌。暖歌还住且歌的隔壁,男女同居有许多不方便,她就让周家羽住且歌家里。
当初的周家羽,还完全是纨绔公子的样子,嚣张得不可一世。某一天,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对且歌告白。且歌根本是个感情白痴,哪里懂他的心思,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回应。周家羽受挫地搬了出去,自此见了且歌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是的,不敢。那怯懦的样子,连周家大哥看到也很吃惊。流云只当笑话来看。
小木瓜冲进病房:“姨姨!”
流云走到床边,敲了敲她打了石膏悬空吊起的左腿:“怎么瘸的?”
“车祸。”某人很淡定地吐出两个字就不再理他,伸手捏了捏小木瓜的肉脸,苦着脸说道:“小木瓜,姨生病,腿好痛。医生说,要最爱姨的人亲五下才能好呢。”
小木瓜瞪大了眼睛:“小木瓜是最爱姨的人么?”
“医生说就是小木瓜,姨一直等着小木瓜来呢。”
小木瓜深信不疑,爬上床,一下一下亲暖歌的脸颊,亲了左边亲右边。
暖歌大笑:“不疼啦不疼啦一点都不疼。”
小木瓜眼睛亮晶晶地,又骄傲又得意的模样。
流云好气又好笑地戳了下小木瓜的额头:“小呆瓜。”
浅且歌询问地看着暖歌,见她轻笑着摇头,才在床边坐下,不理玩闹的几人,拿起大大的苹果削皮。
“车祸是怎么回事?”流云也坐下来,问道。
“就那么回事。”暖歌漫不经心地答。
“怎么周家明不在,倒有周家羽?”
“碰巧他路过,送我来医院啊。至于那老男人,我说忘记通知了你信不信?”
流云边掏出手机,边说道:“周家羽行啊,还想隐瞒?不怕他老哥知道后削他一顿?”
暖歌抢过他手机:“他重感冒,这会儿睡觉呢。不要他来。”
流云心里暗笑,老男人你这么心疼做什么。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女魔头的面说。
且歌认真地削苹果,暖歌认真地看他削苹果,突然冒出一句:“且歌……是不是变好看了?”流云侧过身子看了看,疑惑:“有变化吗?”暖歌歪歪头:“没有吗?”
小木瓜夹在二人中间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一直都好看。最最好看。”
两个大人相视一笑。
“之前我一直好奇,以周家羽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且歌这样的容貌——他那眼睛,难道也看得到所谓的内在美?”确实,在主流的审美观里,且歌的容貌真的是过于平凡了。难道周家羽的审美观与小木瓜的一致?
“眼睛看不到的,内心可以看到。家羽远比你想的要感情细腻得多。”
浅且歌正把苹果雕成一个个小兔子,流云没骨子似的趴在被子上,眼睛看向且歌,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且歌,你能跟我们说说小木瓜的Daddy么。”
浅且歌看他一眼,摇摇头。
流云问:“不可以说么?”
浅且歌犹豫,放下手中的东西,比着手势:“以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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