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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很忙,屠苏见谅(古剑电视剧恭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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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少恭抚着眼前上好梧桐木的手忽然一颤,指尖被粗糙的树皮划出了一道浅得不能再浅的伤口,几乎是瞬间便愈合结痂了,但心里的震颤却久久不散。
“少恭,你怎么了?”百里屠苏正在等欧阳少恭挑好合适的梧桐木,然后自己帮他做一架琴,见他莫名其妙地走神了,便起身走到他身边,不解地问。
在到达三途河之前,他们还要再穿过一片树林,没想到树林里居然有许多上好的梧桐木,都很适合用来制作纯阳琴。想起上一世毁在蓬莱一役中的纯阳琴,欧阳少恭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就动了制琴的念头。百里屠苏在知道他的想法后,二话不说便停了下来,帮他寻木制琴。
欧阳少恭微蹙了眉,想弄清楚心里这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可没一会儿这样的感觉便消失了,他也只能摇摇头,抛开了深究的想法。
一低头,欧阳少恭看到自己食指指尖已经快要看不见痕迹的伤口,莫名地想起刚才他在百里屠苏眼中看到的情意,于是趁他不注意之时曲起拇指用力在那条伤口上狠狠一划,原本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再度被割开,并且比之前更深裂口更大,他甚至还用法力控制着不让伤口自动愈合,一串血珠迅速地从伤口中沁出,很快便染红了他的手指,还顺着掌心滑下滴落到地上。
百里屠苏只不过是低了个头的功夫,没想到一转眼欧阳少恭就受伤了,虽然这只是连皮肉伤都算不上的微末小伤,他还是抑制不住地心疼,连欧阳少恭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受伤这种事都顾不上想便迅速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指含到嘴里。
欧阳少恭陡然一惊,却没有把手指从百里屠苏口中抽出,看着他用最笨的方法替自己止了血,又撕了衣角给自己包扎,完成这一系列举动后,才松了口气。
百里屠苏抬起头,正正地对上欧阳少恭闪着复杂光芒的眼眸,而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身体一僵。
五十四、心意
欧阳少恭静静地看着神情僵硬的百里屠苏,向来洋溢着温柔笑意的眼眸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光芒,锐利的眸光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一眼便能看穿他努力想要隐藏的感情,让他连继续隐瞒的念头都升不起。
百里屠苏率先移开了目光,放下欧阳少恭的手,走回原来的地方坐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地面上的某一点。欧阳少恭看看被暗红色布料包裹着的指尖,又转头看向沉默发呆的百里屠苏,“屠苏,我有话想问你,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如何?”
百里屠苏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虽然已经能猜到他想问什么,但还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得了他的表态,欧阳少恭却没有立刻就问出一直在嘴边徘徊的问题,而是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天墉城的翡翠谷中,后来我被玉鸢抓走,你拼死相救,受了重伤,我为了解你我身上的妖毒,在剑阁外跪了四个时辰,终于借到炼丹炉炼药。就是在这件事之后,我们才熟悉起来。在天墉城的这半个月中,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再到后来你迫不得已下山,到琴川寻我,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了。我视你为知己,虽然还是有些事现在不能告诉你,但很多事我都从不隐瞒,我想你对我,应该也是这样吧。”
简单的一番话,却让百里屠苏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答,该怎么回答,他甚至都不敢抬头,他怕看到欧阳少恭的脸后就会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到时候,也许一切都会变成他渴望的那样,但更有可能,一切都无法挽回。
欧阳少恭见百里屠苏没有回应,想着他大概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总不能直接就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正想着该如何拐着弯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时,就见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少恭,”百里屠苏极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但闪躲的眼神还是真实地反映出了他内心的无措,“……我只是想……站在你身旁。”
这是百里屠苏说过的最直白的话,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别人表白,以至于话到了嘴边,反而绕了一个大弯,若非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欧阳少恭,根本就听不出他话中的隐语。
听出来了才麻烦,欧阳少恭颇觉头疼地暗暗叹息一声,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况且,他也不忍心伤害百里屠苏,不自觉地轻蹙眉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百里屠苏原本因为他的沉默已经开始泛白的脸,在听到他开口后多少恢复了些血色,想要回答他的问题,可仔细回想却真的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是我自己也不懂而已。”
欧阳少恭闻言,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屠苏见他一脸愕然,但至少没露出什么厌恶或是觉得恶心的神情,不知为何默默地松了口气。他不愿意欧阳少恭为难,也知道,自己这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能不疏远自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沉默了片刻,道:“少恭你不要觉得为难,我并没有逼你接受的意思,我只希望,日后,你还把我当做你的朋友。”
这边欧阳少恭还在想着该怎么说,那边百里屠苏就已经急着给他找台阶下了,明明气氛这么严肃,欧阳少恭却忍不住想笑,于是他真的便弯了眼扬了唇,这如春风破冰般的一笑,让百里屠苏看得呆了一瞬。
“屠苏,你要我说什么好?”欧阳少恭笑过之后,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按在百里屠苏的肩膀上,眼里泛起无奈,“说起来,你会对我生出这样的感情,估计也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从小孤单,长大了又被师兄弟排挤,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应该有着较为特殊的地位。”早知如此,他当初便不下这样的狠手算计了,“但是屠苏,你真的想明白了吗?你对我,真的是喜欢,还是只是想要得到一份渴求的温暖罢了?”
“我想得很清楚。”百里屠苏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他索性又道:“如果只是为了一份温暖,就算我一辈子不起这种心思,你都能给我。你的温柔,就像毒药,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
“……你的温柔,就像毒药,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虽然听不到百里屠苏在说什么,但是从水面上他的唇形来看就能知道他对欧阳少恭说了什么。而这句话,对于风晴雪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才刚下定决心要放弃,就连放弃的理由都有了吗?
风晴雪在心里苦笑一声,像鸵鸟一样逃避似的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品尝着不断涌上的苦涩滋味。尹千觞和襄铃都是知道她对百里屠苏的感情的,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更何况,尹千觞自己心里也不甚平静,如何去安慰风晴雪。
没想到屠苏哥哥也可以说出这么好听的话,可是为什么他是对少恭哥哥说呢?襄铃郁闷地鼓起脸,犹不死心地伸头去看水面上映出的场景,最后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确实有种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和谐气场,俗称——般配。
……
若不是知道百里屠苏并非是那种油嘴滑舌之人,他的一言一语皆出自真心,欧阳少恭都想出手试探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百里屠苏了。
“……屠苏,容我再想想吧。”不知怎么的,一看到百里屠苏那双向来沉静淡漠的眼眸中暗含着的期盼时,欧阳少恭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话语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但要他立刻就接受一个男子这也是绝不可能的,即使这个男子是百里屠苏。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对百里屠苏太温柔了?
欧阳少恭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理由啊?
百里屠苏却不知道欧阳少恭此时心里有多么的纠结,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睛因为他没有立刻拒绝一下子亮了起来。
少恭没有拒绝,他时要考虑,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机会?
即使知道欧阳少恭可能还是不会接受,他的期望最终还是要落空,百里屠苏却忍不住心里不停泛起的喜悦和激动,以至于一向淡漠的表情都裂开了一条缝,流露出一丝喜色。
见状,欧阳少恭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罢,暂时就这样吧,也许百里屠苏有一天会自己想通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明知是奢望的想法,欧阳少恭有意地忘掉了这一让他心神巨震的小小插曲,开始专心地挑选起适合用来制作纯阳琴的梧桐木了。
……
江都繁华嘈杂的街头,肇临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身后除了背着自己的佩剑以外,还背着一个画筒,里面放着紫胤真人让人带给百里屠苏的一幅画卷。这是刚刚一个天墉城弟子送来的,见百里屠苏不在,索性就交给肇临保管,让他等百里屠苏他们回来后再交给他。
因为紫胤真人没说不能打开,所以好奇的肇临就偷偷打开看了一眼,画卷中画着一树艳丽如火的灼灼桃花,飘飞的花瓣中一位身着深蓝镶边,银白为衬,乌发高束的俊美男子,周身气势凛然,眉宇间尽是冰冷的锐气,凌厉的眉锋扬起狂傲不羁。
肇临从来不知道执剑长老的画技如此之好,更没见过世间竟有这般出色的男子。他原以为欧阳少恭的容貌已是世上难寻的俊美,然而这画中之人非但不比欧阳少恭逊色半分,那周身的凌厉气势与欧阳少恭的温雅截然不同的同时,亦更显得耀眼夺人眼球。
嗯,他没见过欧阳少恭与人全力对战时的风采,不怪他。
执剑长老让人把这画带给百里屠苏,应该是想让他帮忙寻找这画中之人吧,就是这天大地大的,该上哪儿去找呢?执剑长老自己都找不到的人,百里屠苏能找得到吗?
肇临带着满心的怀疑漫不经心地往客栈走,忽然,他的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一个摊子,确切地说,是看着摊子前站着的人。
一身玄色长衫,冰蓝色金属质地的腰封紧紧地束在腰间,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垂在身旁的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样式奇特,形状如同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般的戒指,浓黑如墨的颜色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极有冲击力。
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的凤眸,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线条深刻而不乏精致的轮廓,乌黑的高束的长发。他的容貌完美得无可挑剔,找不出一丝瑕疵,哪怕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也给人以矜贵优雅的感觉,而非古板生硬。凛然锋锐的气势被尽数收敛,内敛稳重的气质即使不说话也会让人觉得信服。
这这这……这不就是那画中人吗?!
肇临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险些没昏过去,好在他还留着一两分理智,没有立即冲过去,否则还不被那看起来便高深莫测的人一掌击飞。
玄霄从由两块木板搭起来的简陋小摊上拿起一块成色并不好,边沿还有着裂纹的玉佩,用醇厚清朗的声音问:“这个多少钱?”
“这个?”摊贩看到玄霄穿着不凡,想必是什么世家子弟,便升起了宰他一顿的想法,搓着手诌媚地笑道:“客官真是好眼力,这玉佩是一位仙师赠予小人的,功效可大着呢!要不是小人用不了,也不会摆出来卖啊……”
玄霄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就让他把剩下的忽悠人的话全数吞回了肚子里,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就连漫天要价的想法都熄了,颤抖着声音道:“五、不,一、一两。”
小贩识相的报价并没有让玄霄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准确地说,这种小事根本无法让他放在心上,就算那小贩要一百两他都无所谓,钱财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完完全全已经是身外之物了。
扔下一锭银子,玄霄拿着玉佩就要离开。然而他的步子才迈开,眼前一闪,一个满脸焦急的少年便蹿到了他的面前。
“那、那个……”肇临手忙脚乱地解下画筒从里面把画卷倒了出来,然后在用幽深目光看着他的玄霄面前展开,“这位、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这画中之人吗?”
话一出口,肇临就懊恼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玄霄微愣,目光下移,落在那幅技艺精湛的画角落的落款上——慕容紫英。
神色一冷,玄霄直接无视了肇临,身形一闪便化为一道蓝光,从肇临眼前消失了。
“诶?先生,先生?”肇临连忙收起画,往玄霄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五十五、苦尽甘来
百里屠苏专注地刻着手里的东西,随着木屑如同蝴蝶般从他指间飘落,一颗颗精致的木珠便自他手中诞生,最后都被他用几条丝带串起,变成了一条古朴而不失精巧的琴穗。
花了一点时间做完琴穗后,百里屠苏伸手抚上放在自己身旁好不容易才弄好的纯阳琴,千年冰蚕丝为琴弦,木质上佳的梧桐木为琴体,琴铭是欧阳少恭亲手刻的一句“千载弦歌,芳华如梦”,即便没有过多的修饰,也丝毫不显得简陋。
百里屠苏轻轻勾起嘴角,将琴穗挂了上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的小人,那木人刻得可比琴穗粗糙多了,不过从眉眼装扮上来看,依稀可以看出是欧阳少恭的样子。
这是他刚学雕刻时雕出来的成果,为此他手上还被刻刀割出了不少伤口,现在还有疤痕未消。本来他是想刻完了就送给欧阳少恭的,谁知道……刻成这个样子,他怎么好意思送出去,索性便自己留着,想着日后他要是真的无法接受自己,他也好有个念想。
百里屠苏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木人,好像在看着欧阳少恭本尊一样,眼中的深情毫无保留地流泻而出。过了许久,他又转过头,看向右手边三步远的地方,欧阳少恭本尊正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休息,面容沉静如水。
罢了,至少此时他还在。
百里屠苏不愿再多想,小心翼翼地收好木人,然后往欧阳少恭身边靠近一点,盘腿坐着闭目养神。
第二天早上,欧阳少恭比百里屠苏先一步醒来,看到纯阳琴上挂着的木制琴穗时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将它摘下来,默许它挂在了上面。
既然狠不下心拒绝,那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纯阳琴制作好之后,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略做休整,便朝着三途河的方向出发了。
三途河离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还有一天的路程,一天的时间足够他们想出很多应变危机的办法。但是对于三途河,他们手中的地图上并没有太多的介绍,他们也不甚了解,想要完全避免危险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如今也唯有以静制动,随机应变了。
一天后。
欧阳少恭拨开身前的蒿草,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翠绿茂盛的草地,还有一条静静流淌的宽阔河流,在地底世界永远的夜色中就像银河一般熠熠生辉,水面上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微风吹弯了能没过人脚踝的绿草,还送来阵阵不知名的清香,不知从何处响起的虫鸣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让人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好像只是身在一条夜幕下的小河边,只有恬静,没有危险和喧嚣。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百里屠苏跟在欧阳少恭身后踏上了这片草地,在看到那条宽阔深邃的河流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与欧阳少恭并肩齐行,警惕着任何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
欧阳少恭看了百里屠苏一眼,然后又转眼看向三途河——是的,那就是三途河。
如果说,碧心潭因为有个墨蛟而堪称死寂的话,那么这三途河,就处处洋溢着勃勃生机,无论是这地上的草,还是那静静流淌的河水,都似乎有着一种极其旺盛的生命力,与它的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严重不符。而河边别说什么怨灵恶灵,就连干净的灵魂,或是一丝丝的妖气都没有,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陶华说得那么危险。
“这里就是三途河?”百里屠苏忍不住心里的困惑问出口,“我感觉,和人间一般的河畔并无太大差别。”
“确实,”欧阳少恭点头赞同他的话,“这里是太平静了点,不仅没有半分邪气鬼气,反而灵气比碧心潭还要浓厚几分,可是周围却没有灵花灵草生长,都是些普通植物,实在奇怪。”
两人说着,又在河边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暗暗地蛰伏在黑暗中,等待着给他们必杀一击的时机。
欧阳少恭步至河边,目光落在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看似清澈的河水其实幽深得望不到底,而且河面上似乎有着高手布下的结界,竟然弹开了他放出去打探的神识。他虽然实力不足颠覆时期的八成,但神识却是未有损害的,这结界竟然能弹开他的神识,那么这布下结界的人,实力必定在他之上。
太子长琴贵为战神,但并非在三界中便无敌了,实力比他强的人并不少,只是由于他的凤来琴有着使天地重回混沌的力量所以才被天帝和四方神祗颇为忌惮。这玄天寒渊中的高手数不胜数,前面一个超出天地规则的女娲后人绮玉,还有一个能力逆天的陶华便让他深切地明白了这件事,现在再多一个,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忘了他只是战神,而非天帝。
心念急转,片刻后,欧阳少恭转身走离了河畔,对百里屠苏道:“这三途河古怪之地甚多,趁现在尚无异变,我们快些离开吧。”
“好。”欧阳少恭的决定百里屠苏很少提出反对意见,况且这次他也觉得这三途河怪怪的,还是趁着现在还风平浪静的时候赶紧离开为好。
两人统一了意见后,便顺着三途河的下游方向走去。地图上虽然并未对三途河多做介绍,却重点写出了一点——要过三途河,只能顺着下游的方向走到奈何桥,从桥上走过才行。千万不能仗着实力高强直接从河面上横渡,须知此地乃是最接近轮回之所的地方,三途河既然名为三途河,必定有其独特及诡异之处,若是不遵照先人的经验之谈非要逞英雄,结局只有一个死字。
当然,地图上并没有说得这么详细,但大致意思就是如此,既然地图上都这么说了,为求稳妥,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自然不会贸然横渡,而是老老实实地按着地图上的路线走。很多时候某些事情,中规中矩比特立独行更来得安全。
走在柔软的草地上,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虫鸣和不时吹来的阵阵微风让原本应该诡谲阴森的地方显得静谧悠然。
欧阳少恭微微侧过头,看着落后半步静静地走在自己身边的百里屠苏,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又有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默契,许多时候即使不需要交谈他们也能明白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欧阳少恭随时随刻只要一回头就能找到百里屠苏的身影,他无声的陪伴和沉默的守护,似乎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他的生活,让他习惯,然后无法割舍。这就是他不直接拒绝百里屠苏的原因之一。
和百里屠苏一样,欧阳少恭也不希望失去他这个知己,只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一切便再也无法回头,于是他只好沉默。
然而,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该怎么做?
在世间沉浮这么多年,欧阳少恭第一次觉得迷茫。不过,他可不是那种会让自己一直迷茫下去的人,于是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自顾自地在想事情,欧阳少恭这突然一停,他险些没收住脚步直直地撞上去,好在前一秒他便停了下来,一脸无辜地问:“少恭,怎么了?”
“我觉得,在继续我们的旅途之前,有些话还是尽早说开比较好。”欧阳少恭的眼眸如同星空一般闪烁着柔和而清亮的光芒,唇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眼底的坚定却清晰得不容置疑。
百里屠苏心里一突。少恭要和他摊牌了?
……
现场直播现场直播!
襄铃差点从石台上蹦起来,在听到欧阳少恭说的话时——两个时辰之前,他们发现不仅能从水面上看到场景,连声音都能听到了。
“少恭要和苏苏摊牌了。”好不容易才收拾好一颗破碎的少女心的风晴雪冷不丁听到欧阳少恭的话,有些呆呆地说。
尹千觞紧紧地盯着水面上的欧阳少恭,眼中不断闪过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眸光。
……
百里屠苏深吸一口气,“你……想跟我说什么?”
欧阳少恭不想再这么拖泥带水地纠结下去,索性干脆利落地道:“屠苏,你前两天说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了,我现在没有心上人,可以给你机会。但是我并不确定到最后我能不能爱上你,至少现在,虽然我并不觉得厌恶,但我对你只有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你……”
“我愿意!”不等欧阳少恭把话说完,百里屠苏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说完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但唇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过了一会儿才又时:“你愿意给我机会就好,我原以为今生只能默默地守在你身边。”
欧阳少恭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在这些年的挣扎沉浮中,欧阳少恭并不是没有遇见过深爱自己的人,就如方如沁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等了他十几年,可上一世她却死在他的手中,这一世也注定得不到回应。然而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百里屠苏一样,爱得这么深沉而卑微,即使不被接受,也想着要呆在他的身边,继续这种沉默而又内敛的守候,哪怕他知道也许自己永远都得不到回应,只能被无视,漠视,忽视。
为什么拒绝不了他?欧阳少恭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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