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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有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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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张了张嘴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有些恼怒,脸上却略带尴尬之色的看了一眼贾珠。心中暗暗腹诽,家中不是一直传闻说这位小表弟自生下来后就有些呆头呆脑,说话磕磕绊绊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眼下这说话利索,而且还如此爱哭的小屁孩,难道就是传闻中那位小呆子?这传闻不可尽信呀,眼下这次前来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这当下就将小人得罪了可大大不妙。”贾琏心中一边琢磨着,一边又瞧瞧了那哭的有些可怜兮兮的林玄玉,觉得虽然这表弟有些呆,却也呆的可爱,不禁洒笑。
贾琏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眼见第一次上门将小主人给惹哭了,连忙起身作揖道“表哥错了,表弟就原谅表哥这一回。”贾琏开始睁着眼说瞎话恭维道“表弟英俊潇洒,堪比姑父,表弟高大威武,堪比武松”。
贾琏一番话说下来,贾珠脸上的红晕更加晕染了起来,肩膀也微微起伏着,赖大、周瑞的头垂的更低了。沈修杰眉毛上挑,眉峰狠狠抖了几下,呷了口茶。林如海耳朵也染了几许红云,连瞧了贾琏好几眼,可是贾琏却丝毫不觉的不好意思,嘴角依然上扬,挂着笑。
林玄玉慢慢的将脑袋从林如海怀中抬起转过身,盯着贾琏,小脸上慢慢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配上那粉妆玉琢的小脸,愈发的夺人眼球,张开小手,红着眼眶,笑道“二表哥真好,抱抱。”
贾琏将林玄玉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抱了过来,到位置上做好,揉了揉林玄玉的脸颊,心中赞叹“这皮肤比鸡蛋白还要嫩上几分。”拿起一片看起来最薄最小的西瓜,慢慢的喂给林玄玉。
林玄玉就着贾琏的动作,张开小嘴,吃了一口,对着贾琏露出小牙齿,甜甜的笑了笑,心中想道“这厮还真和原著中一样巧言善变,善于机变,就是不知道这好色一习是否还在,如果还是如原著中那般贪图女色,倒也省下自己一番心思,既然你们贾府让我家不得安宁,哼,这回倒要让你们也尝尝鸡犬不宁的滋味。”
林玄玉又转过身,瞧了瞧贾珠,心中讥笑,想来这位母亲千方百计,机关算尽荼毒自个儿家人,却倒头来她的亲生儿子却也是个病秧子。
林玄玉对贾珠虽谈不上讨厌,却也喜欢不起来。
尴尬化去,几人再次有说有笑起来,书房的气氛也一扫先前的沉闷,渐渐活络开来。
是夜,林府上下灯火通明,空气弥漫着幽幽的芬香,就连空气中都透着几分喜色。
贾敏打开面前的朱漆抽屉,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首饰,贾敏挑了几样贵重、大气却又不显得俗气的首饰,摆放在一边。
付嬷嬷走了过来,拿起放在梅花式样的托盘上,用丝帕盖好,笑道“姑娘这一番重赏下去,怕是日后那两位还得谢姑娘的一番心意呢。”
贾敏脸上带着笑颜,笑意却未答眼底“能不能成了好事,还得看那两位的造化了,妈妈你顺道去库房挑选些上等的头面,布料一并儿送过去。”
付嬷嬷捧着梅花式样的托盘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贾敏微微垂下眼眸,心下有些暗淡,这明面上好话说的好听,前来恭贺老爷高升之喜,顺道让老爷辅导两个侄子功课一二,今日一番聊天下来,却不难听出那话中打探炫耀含沙射影的意味,更贾敏寒心的则是,因贾府中大小主子多了起来,眼瞧着奴仆不够用了,尤其是家中那位生来含玉,传的神乎其神的凤凰蛋宝玉,老太太更是卯足了劲巴巴要去苏州买些机灵的奴仆回去。
贾敏心中冷哼,既然要买奴仆直接从京中直去苏州便是,偏偏绕了个弯来到扬州,说是姑老爷老家是苏州的,对苏州一带熟悉,帮忙挑选着心也就放在肚子中了,贾府这如意算盘打的叮咚直响,从头到尾未提银钱之事,偏偏说出了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借口,说是贾琏一路贪玩,将买奴仆的银钱花光了。
且暂且抛开贾敏心中所想不提,却说那两位被送至府中的歌舞伎,合德,合欢。
两人谢过了贾敏后,费了好一番功夫精心装扮了起来,打扮的风流娇俏,美不胜收,前一段时日,两人一直被搁置在别苑中,备受冷落,成日里斗鸟画眉,闷的慌,今日闻老爷召见,忙不迭的使出浑身解数装扮起来,连压箱底的衣服,收拾都一一翻了出来,恨不得吸引林老爷的眼珠子粘在自个儿身上,待付嬷嬷送了一番礼物过来之后,两人心中犯起嘀咕,揣测不透太太用意,偶然间听闻,府中京中的亲戚上门拜望,摸样生的风流俊俏,两人寻思起来,如若今日不能引起老爷的注意,凭两姐妹联手难道不能迷住了那些生嫩的小子的眼球。
当晚家宴设在府中的邀约亭水榭上,四面环水,曲折桥板相接两岸,左右曲廊相通,绿柳垂堤,异香扑鼻。
是夜,男女分桌而坐,中间隔着翠墨屏风。
因这次前来府中的有主子,奴仆,为了免去这层尴尬,每人皆面前皆是一张红木雕漆案几,上面摆放着托盘,有梅花式样、海棠式样、荷叶式样、缠枝式样,各不相同,里面放着攒盒,一边又有各式式样的杯盏,每人桌子前还板房着银洋鎏白自斟壶。
纷纷落座后,一时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开来,却并不吵杂,也未如行伍出身般划拳大声吆喝,透着股文人儒雅的气息。
林玄玉捧着小杯子小口啜了口里面的西瓜汁,看着身边脸色有些微红的林如海一眼,心道“爹爹虽然是个文弱书生,这酒量倒是不错。”又瞥了瞥自己的五短身材,只好舔了舔唇,慢慢的喝着甜腻的西瓜汁。
沈修杰伸手将壶中的美酒慢慢倒入面前的杯盏中,举起杯盏,对着林如海的方向,林如海亦将杯子举起,算是隔空碰了杯,端起饮尽。
贾珠贾琏两兄弟端着酒杯上前恭贺林如海步步高升。随后赖大、周瑞也端着杯子过来祝贺。
林如海笑着一一应下。
沈修杰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们这些人干巴巴的喝着酒且不无趣,何不来些助兴的节目呢?且不快哉。”
林如海从善如流的说道“喝酒本就是图个痛快,如若宾朋好友都不尽兴,且不是我这个主人的过失。”林如海吩咐后面伺候的丫鬟前去太太那转告一声,将两位歌舞伎请了过来助兴。
屏风后的贾敏得了付嬷嬷递过来的眼色,差了初夏前去请合德、合欢两姐妹。
很快合德、合欢两人步履生香,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娇俏却不失大方的给众人行了礼。
合欢端坐在椅子上,芊芊素手抚着琴弦,展开曼妙的歌喉,合德穿着七彩霓裳舞衣,翩翩起舞。
曼妙霓裳舞四方,水云仙乐沁人心,莲步笙歌相和起,一弯新月坐听香。
歌声婉转而清扬,舞姿妖娆又多姿,梅花人喉赛黄莺,踏足翩飞若惊鸿。
众人皆如痴如醉的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一幕。
沈修杰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和着音调慢慢的敲着,眼神微微眯起,林如海阖起双眸听着动人心弦的琴音。
一旁的林玄玉心中也不禁赞叹,这歌声动人,舞姿曼妙,赏心悦目当之无愧,看着那妖娆唯妙的舞姿,林玄玉不禁想到自己师傅要是穿着这身衣服跳着此舞那该是如何的旷古绝今。林玄玉嘴角抽搐了下,有些胆寒。
而此时在遥远的地方,抚琴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梢微微上挑,半眯着眼睛,眼珠不错的盯着在树下衣袜翻飞翩翩舞着剑舞的男子,喉结上滑,吞咽了口口水,舞剑的男子转过神来,疑惑的看着抚琴的男子。
只见一片绛紫色掠过眼前,绛紫色与洁白的白色交缠在一起。
贾珠脸上带着羞红,抿着唇,微微低着脑袋,抿了抿手中的酒杯,周瑞不禁想拍手称好,又见赖大对着自己递眼色,连忙端坐好身体。
而此时贾琏却是一副饶有兴味的恨不能将眼珠子粘在那翩翩起舞的合德身上,口中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脚下和着琴音打着节拍,一手在膝盖上轻轻的敲打着。心中暗道“早就听闻苏扬乃名闻江南的花柳繁华,风光绮丽,温柔富贵乡中不知道埋没多少英雄冢,心下早就痒痒见识一番,今日一见合德、合欢二位佳人,果然未辜负扬州出美女之美名。”
一曲完毕,贾琏兴奋的带头鼓掌叫好“好,歌美,舞秒,堪称完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
一旁的林玄玉也煞有介事的道了声好,林如海揉了揉林玄玉的小脑袋,宠溺的笑了笑。
合德、合欢笑盈盈的谢过大家,再次表演了起来。
沈修杰单手支着下颌,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笑道“琏二爷还真是个懂风情,识趣之人,何不向你姑父讨了这两个尤物。”
贾琏笑着摆了摆手“姑老爷公务繁忙,日后应酬少不了要两位姐姐助兴,做侄儿的且能夺姑父心头所爱呢。”贾琏退却着,眼神却随着合德的身体转动着。
沈修杰摇了摇脑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权不过是两个玩物,你姑父且会舍不得割爱。”
贾琏不禁将目光移向林如海身上,只见林如海微微笑着说道“难得侄儿来扬州一回,姑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予侄儿的,倒不如应个景,这两位佳人就归侄儿所有了。”
在坐之人皆是见过世面之人,妾侍都可以充当礼物相互赠送,更何况歌舞伎而言,都是平常司空见惯的,并未感觉到有何不妥,众人纷纷落座互相笑谈开来。
眼见时辰渐晚,暮色越来越浓墨,家宴也渐渐至尾声,大家也纷纷起身回去歇下。
林如海抱着揉着小眼睛的林玄玉,将他拥入怀中,看着喝的醉醺醺左右拥抱的贾琏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别过沈修杰慢慢的向府中后院走去。
沈修杰睁开惺忪的双眸,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暗淡的神色,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华,冷冷的月华就犹如此时沈修杰的心情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满腔柔情,无处表衷肠,唯有一缕清风明月知我心。
沈子默上前搀扶着微微有了醉意的沈修杰走下邀约亭。
曲终人散,夜凉如水,月华如一层蒙蒙的纱雾般将整个林府笼罩其中,几处旋漪,几处寥落,几处温馨,几处寂寞,几处温情,几处迷幻,孰是孰非,又有几人能够看透彻。
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翌日林如海派了船只同贾珠、贾琏几人前去苏州挑选奴仆,几日后,沈修杰并贾府一干人及合德、合欢姐妹等纷纷向林如海辞行。
府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却处处透着淡淡的喜悦。
不日林府迎来了刘夫子及其公子墉哥,还有上了年纪,却精神矍矍的林老总管。
繁忙而又有序的生活再次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一路的支持陪伴,这是V前的最后一章了,写的有不如意的地方,自己闲暇下来的时候也曾想去改改,却不知道如何改,一时没了头绪,还望各位海涵。
如果没有各位的支持与陪伴,也不能写到今天,每次看留言心里都很开心,不论是好是坏,总是有人一直默默的支持着自己,那种感觉就仿佛炎炎夏日喝了透心凉的冷饮一般,畅快淋漓。
(^o^)~谢谢各位!!




、第三十章 相逢不相识

第三十章相逢不相识
春去秋来;夏去冬至;繁华斗艳,满地残香,时间犹如那沙漏中细沙缓缓逝去;转眼七年已过。
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喘急的江水拍打着行驶的来往船只。
一望无际的长江,透着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世人只能瞻仰其项背;震撼其美丽。高大的船只在宽阔的江面上来来回回;远远的两艘高大沉稳却透着华贵的官船前后行驶了过来。
领头的官船前端赫然飘扬着一面旌旗;上面书写着遒劲有力鎏金黑底的大大“林”字。
这时从船舱的门帘被掀起,从里面钻出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少年眉目清朗,乍看过去长得有些平凡,却十分的耐看,少年抬头看了看天色,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甲板处。
一个杏眼桃腮,身材的高挑的梳着双丫髻,斜插一枝粉白色木芙蓉的丫头,穿着浅绿色的对襟长身比甲,手里拿着一件绣工精致的宝蓝色披风,对着少年努了努嘴压低声音说道“眼瞧着天色也渐渐冷了起来,这大早上就吹着凉风,总归是不好,可大爷却不让奴婢前去打扰,墉哥何不将衣服给大爷带去,奴婢这就去给两位大爷沏点姜茶暖暖身子。”
说完未待刘墉答话,刘墉双手已经多了一件宝蓝色的披风,那丫头已经转过身体,莞尔一笑,进了船舱。
刘墉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心中腹诽“这五味子丫头如今越发的机灵,还学会了差使人。”
刘墉慢慢的向前方的甲板走去,只见甲板上面摆放着两张黄梨木雕漆美人榻,中间竖着个红木案几,案几上摆放着茶水,一张美人榻上静静的躺着一位年方约十岁上下的孩童,却生的唇红齿白,肌肤塞雪,雌雄莫辩,那平日里似笑非笑的狭长风眸此时紧紧的阖起,长长而有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阵江风吹过,那及腰的如墨黑发丝丝缕缕飘扬起来,透着淡淡此人独有的香气,整个人安静的躺在美人榻上,犹如那画中的睡美人般,入了美梦,令人不忍心去打扰他的好眠。
饶是看了这张脸有七八年之久的刘墉,每次细看下来仍然不禁有些愣神,直到那飞扬起来的发丝轻轻拂过刘墉的脸颊,闻着那淡雅的清香,方回过神来。
那孩童不是别人,正是七年之后的林玄玉。
七年下来,林玄玉在神秘师傅教导下,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至于师傅每次看见他唉声叹气不已,索性最后撂挑子,做甩手掌柜,说道“小狐狸,你也该去闯荡闯荡了,别整日只知道卖乖讨巧,为师可不吃你这一套。”
在刘墉出船舱的那一刻,林玄玉早已悄然睁开了双眸,两人的细微的谈话并未逃过林玄玉的耳目,只因江风吹得舒爽故而装睡而已。
刘墉轻轻的将宝蓝色披风披在了林玄玉身上,林玄玉突然睁开狭长的风眸,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墉,刘墉看着面前那艳若桃李的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心中无端觉得一股冷汗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环顾了四下,又觉得过于打草惊蛇,尴尬的笑了笑,在林玄玉神手指了指对过的床榻,刘墉听话的躺了下去。
五味子、水半夏微微笑着手捧着梅花式样的托盘,上面摆放着热热的姜茶,用汝窑美人杯盛着,半夏胳膊上搭了件藏青色的披风,两人缓缓走了过来,将托盘放下后,又将披风搁置在刘墉身后的美人榻靠背上,对着两人福了福身,走了回去,远远可瞧见两人的双肩不停的颤动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刘墉半起身,靠着美人榻的后背,将披风拿过来盖在身上,端起一边的姜茶,轻轻的吹了口气,抿了小口。余光瞥了撇杯盏的底部,眼中闪过一抹淡色。
林玄玉任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起,将茶盖子掀起,让姜茶在冷风中凉上一会儿,声音轻灵悦耳,开口说道“我爹爹前去京中述职,你巴巴的跟来干嘛?难不成想参加明年的春闱不成,小心刘伯父将你双腿打断。”
刘墉微微躬着身体,咧嘴笑道“我这不是听说京繁荣昌盛,地产丰富,就顺道搭了顺风船过来长长见识。”
林玄玉换了个姿势,侧着身体,一手支着下颌,眉梢一挑,刘墉赶忙将身体坐的笔直,扰了扰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习惯了么?躬着身体舒服。”
林玄玉冷哼一声,刘墉顿时额头沁出了冷汗,慢吞吞的从床榻上爬起,将藏青色披风丢在美人榻上,拿起案几上的梅花式样填漆托盘,委屈着张脸,一步三挪的挪了过去,头顶着填漆托盘站到离美人榻不远处,腰杆笔直的站立着。
林玄玉侧身瞥了一眼刘墉,嘴角微微勾起,将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好,阖起双眸假寐起来。
而同时官船后方名唤风、云、雷、雨身高不上相下的四个少年,抿着唇,直直的看着刘墉,双肩同样的微微颤抖着,努力的压制着即将从口中喷出来的笑声。
刘墉心中狠狠的唾弃自己,都已深受荼毒七八年,还学不会看他脸色,这不是自掘坟墓,自讨苦吃么。回想起那小屁孩对自己做下的事,那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罄竹难书,七年下来,要是可以写成书的话,摞起来起码比那小屁孩如今身高还要高上几许。
七年前,刘墉随家父来到家父好友林家,这一住就是七年之久,渐渐也融入透着温馨的家庭中,而那昔日可爱喝茶都漏嘴的小屁孩如今已长成渐渐透着风华绝代气息的孩童。
刘墉从未想过当日不过一句顽话,这小屁孩就惦记了七八年之久,想着办法荼毒自己,巧不巧的是每次他闯祸惹事,自己都是倒霉背黑锅的,无一次例外,而府中所有人等皆认为是自己玩耍犯了错误,这年头实话反而没人去相信。
譬如有次林玄玉一脸期翼悄悄说林老总管的旱烟袋子,看上去挺好玩的,自个儿脑袋一热,添着张笑脸贴了上去,那就乘老爷子不在,偷偷摸摸弄过来,事后再悄悄送回去不就成事了。
可巧的是老爷子突然有事临时回来了,那可恶的小屁孩,用水泼着脸嘟嚷着“呛死人了。”
林老管家见自个儿身上都是旱烟味,又见林玄玉用着冰凉的水泼着脸颊,顿时老脸一番,阴沉沉下来,怒斥道“都是做哥哥的人了,还不好生带着弟弟。”话刚说完,就拿着拐杖追着自个儿满院跑。
刘墉陡然想到余光似乎瞥见那小屁孩也是如今这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儿。
一失足成千古恨,自此以后,无论小屁孩闯了多大的祸端,受挨骂的总是自个儿,总是那个倒霉的替罪羊,最令刘墉唾弃的则是自己还甘之如饴。
刘墉抬头用力将背挺的笔直,两眼直视着一望无际的江河,思绪不知飘向何处;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口齿伶俐,精灵聪慧的却又身体柔弱的小帮凶黛玉。
犹记得那年黛玉妹妹大约三岁左右,府中忽然来了一个癞头和尚;口口声声说着要化黛玉妹妹去出家;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许多不经之谈,一袭话下来伯父伯母顿时板下脸来发难赶人,府中老总管举着拐杖追着癞头和尚满院跑,而自个儿当时从父亲那下学过来请安之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心下愤愤不已,立时加入追赶中,追着癞头和尚跑了好几条小街巷,而那下学回家中的小屁孩子眯着眼睛,不经意的经过那癞头和尚身边,自自个儿当时和老总管正撵着那癞头和尚,还在疑惑为什么小屁孩子明明听见了癞头和尚如是说他宠若珍宝的妹妹,面子上却为何云淡风轻。
待将癞头和尚追赶到扬州街巷之时,令自个儿和老总管胆战心惊的事情陡然发生,只见扬州街巷猛然窜出成百上千的猫呀狗牙,齐齐追赶着那濑头和尚,那场面可真叫一个壮观,鸡鸣狗叫,猫扑狗跳,那癞头和尚被猫狗追的嗷嗷直叫,回头发现那小屁孩站在街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
突然间一阵阵江水猛烈拍打着江面的声音传来,斜地里,一艘高大气势恢弘的官船,从后方疾速飞驰了过来。刘墉连忙稳住心神,眼皮向上翻了翻,见头顶上的梅花式样填漆托盘依然稳妥的立在上方,定了定神,直视着前方。
就在那首气势磅礴的官船擦着林玄玉身下官船而过之际,千钧一方之间,林玄玉猛的睁开双眸,右手打了个手势,左手手腕轻轻用力,一个上等汝窑美人杯犹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连带着微凉的姜茶,堪堪的落入那斜插过去的官船上。
微微可闻江面上传来声低低的咒骂声,被一阵江风吹过,慢慢向四下飘散开去。
刘墉用力眨了眨眼睛,闭上,又再次睁开,眨了几下,那写着“林”字大旗,怎么瞬间变成了“贾”字,刘墉不信邪乎,再次闭起眼睛,努力睁开,那高高飘扬在上方的旗帜分明还是以往那面,下笔有神,有力的书写大大的鎏金大字“林”。
刘墉皱着眉头,心中疑惑,莫非早间吃了过于少些,偏偏又自投罗网被罚站了许久,眼花了不成,余光瞥见林玄玉斜了自个儿一眼,霎时端正身体,眼观鼻,鼻观心,就仿佛那长长的旗杆般挺拔,岿然不动。
而此时斜插过去气势恢宏的官船的甲板上面,一个身穿着绛紫色的少年,眉头紧紧的锁着,脸色阴沉,身上散发着难闻刺鼻的气味,衣服上带着潮湿之气,一手狠狠的捏着那印着“贾”字的汝窑美人杯子,用力之下,只见那汝窑美人杯子顷刻间化成粉末消失在风中。
身后四名少年,微微躬着身体,垂着脑袋,船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此时船舱的门帘被掀起,一位穿着水蓝色长袍的俊朗少年走了出来,瞧着绛紫色少年略狼狈的模样,丝毫不给面子,嘴一咧,微微翘起个不明前的弧度,没心没肺说道“瞧瞧,你们爷成落汤鸡了,这可是万载难遇的大事啊,你们几个垂头丧气干嘛,这应该是庆贺的事情啊。”
水蓝色少年指了指四个少年中一位说道“小白呀,还不去取件衣服过来给你们爷换上。”
被点到名的白,皱着皱眉头,却不为所动的依然低着脑袋。
绛紫色衣袍少年转过神来,脸上阴沉之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挂着欠揍的痞痞的笑容“呐,佑大爷,待你回了京,沈太医会不会打断你的腿呢?哎呀这下真得叫老天爷好好保佑佑大爷了,要不然愧对天佑的大名呀不是丢你们老沈家老祖宗的脸面。”
水蓝色衣袍的少年,俊脸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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