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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有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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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切莫过于操心,劳累。”
林如海看着眼前虽有些憔悴,却愈发的韵味十足的妇人,心中一时感慨,两人不记得有多少日子未曾这样亲近过,心中不禁有些自嘲,难道她现在对着你发作一番,就能回到往昔,记得姚姨娘有孕之时,她眉角含笑,亲自带人送了许多珍贵的面料、首饰、药材,补品、珍奇玩物,心中有一丝欣慰却夹着自己也未曾弄懂的隐约失落。
正在说话的两人未曾注意到此时躺在床榻上的稚儿已经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凭借着脑海中残留的记忆碎片,东方磊已清楚的知道母亲旁边那穿着深蓝色暗绣竹纹长袍的男子就是这世的父亲林如海,那儒雅雅俊之风一如前世的父亲般,而如今自个儿的名字亦是林玄玉,东方磊三个字只能被深埋在遥远的记忆中,林玄玉余光瞥见眼角带泪的母亲,嘴角撇了撇,眼中带有不屑的看着林如海(他是你老子,小心被揍喔,小包子你的眼神可是不够善良喔,)前世中老爸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兄弟姐妹四个人眼中),成日里粘着老妈,舔着笑脸,老妈有时候烦他了,还和他们四个兄妹打趣道:“你们父亲年纪越大,越没个正经过,想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的人物 ,拈花惹草的,我当时没少为这些风流韵事吃醋,还好你们的妈妈不是盏省油灯,拿出把剪刀咔嚓咔嚓,几次修理下来,就拜倒在你们妈妈的石榴裙下,当起了二十四孝老公和老爸。”当时兄妹四人还嘲笑了老爸一番,记得老爸当时骄傲的说“你们几个猴崽子懂什么,怕老婆有什么不好,这可是件光荣的事,你们几个猴崽子也是老爸甜蜜的负担”。
林玄玉心中一阵腹诽,阖起双眸索性装睡起来,此时他还未做好与林如海见面的打算,一想到自己穿越到爷爷最爱的电视剧《红楼梦》中,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容改变,心中一阵暗沉,因为家中爷爷和幺妹最爱看《红楼梦》三兄弟没少被这两人合伙逼着看电视剧,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则是爷爷当时说了的话“一入红楼深似海,荒冢埋没多少魂。”
大哥东方轩架着双腿,骨节分明的双手推了推金丝眼镜,啧啧道“可惜如此妙龄女子,若是生在我们家,我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将她治愈”。话刚说完,脑后挨了爷爷一个闷闷的巴掌声。
三弟东方骏正着身体,犹如一颗松般立在沙发中,脸上面无表情冷冷的道“荒淫无耻,不求上进。”
而幺妹则是捧着个笔记记来记去的,嘴角还高高的翘起,意味深长的说道“一入红楼深似海,菊花满园遍地开”。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个儿三兄弟。那眼神令三兄弟毛骨悚然,找了个借口回房避开幺妹那双财狼之眼。
犹记得幺妹朝着三兄弟离开的方向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逃什么呀,难道做妹妹的还能吃了你们几个不成,可惜了三朵好菊花,不知道哪个有福气才能采到”。
爷爷当时瞪了幺妹一眼“小丫头,年纪不小了还知道调皮”。
林玄玉心中一阵唏嘘,穿越到红楼中,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就是书中所说的那个短命的鬼,而自己的妹妹则是那绛玉仙子林黛玉。还有那书中略带几笔,未曾出场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的贾敏,还有那钟鼎之家,书香门第的探花郎父亲林如海。
一想到此处只觉得的浑身冰凉,犹如掉入冰窖般,一家子可不都是短命之人,死的死病得病,都没个好下场。
欲绝望之际,又想到梦中的一切,转念一想,自己有幸重生到此处,而且见到了年轻时候的父母,虽然他们可能不是前世的父母,但是容颜相似到如此地步,难道这不是老天爷优待了自己么?有得必有失,权看自己如何去衡量。既然老爷将机会送到自己面前,自己何须在此长吁短叹,自怜自艾,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书中的自己为何早死,母亲为何早逝。为何父母关系如此有礼少了夫妻之间该有的亲密。既然做了人家的儿子,就得有担当,挑起大梁。在未摸清府内情况之时,一切都得忍,慢慢周转,子来之则安之,一切须从长计议。
想通了的林玄玉,嘴角带着浅笑,慢慢的再次进入梦乡,进入梦乡之前,林玄玉心中暗道“小孩子就是好,吃好睡好,也没人会道你的不是。”
林如海离开了,贾敏看了看床榻中稚儿,细心的将她的被角掩实,在丫头的服侍下,亦倒外间躺下。
一梦千年,玉回红楼,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第七章 “三百千”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春日的暖阳懒洋洋的从东方爬起,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慢慢的向西移,林玄玉醒后来,因为吃了新配置的药,精神比前一日好些了,身体也不再是软绵无力,外间守值的丫鬟利索的上前帮着他穿戴衣物,洗漱整理。林玄玉揉了揉眼睛看着身边两个大约十三四岁的丫鬟,残留碎片中这两个丫头一个□桃,一个叫夏蝉,是已去的老太太从林府家生子中挑选出来服侍的。旁边站着一位年纪稍大些的梳着平髻的妇人乃是自个儿的奶娘孙妈妈。
林玄玉乘着春桃,夏蝉帮着穿戴之际,暗暗打量了两人几眼,两人皆穿着同色的淡青色长身比甲,颜色皆是干净清爽,梳着双丫髻,夏蝉看上却活泼点,鼻头上带有些小雀斑,春桃则比夏蝉成熟些,但是林玄玉的余光分明瞧见了春桃看似乖巧的伺候中却带着淡淡的讥讽,林玄玉不动声色将一切映在眼中,掩嘴打着小呵欠。
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穿戴齐整,林玄玉心中腹诽,这古代人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虽然处处有人伺候,单却说着衣服却繁琐异常,里一层,外一层的,过于繁杂费时费事。万一有个什么变故生,等穿上衣物,都已是后悔不跌。而此时乌鸦嘴的林玄玉不知道日后真的发生了一件令人跺脚,后悔不已的事故!起源皆是这衣服惹的祸!且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贾敏在一边看上脸上稍有起色的林玄玉,心稍微放下了些,昨个儿初夏,拿着那张龙飞凤舞的药方去找了老爷,回来说老爷脸色不好,派了管家暗中去找了药铺的大夫仔细的研究了遍,确定这是用来活血散瘀,消毒止痛的药方。林诚是自幼伴着老爷长大的,情意颇深,对待玉哥儿如自己的亲儿子般疼爱,他清楚的记得家中伺候多年的大夫张语堂当初给玉哥儿诊治之时,说是哥儿得了热症,疑是出疹子,见喜了,几番确认下来,张语堂断定是出疹子了,开了一张药方,叮嘱按时按点服用,莫吹着风,为了不将病气过了院子中人,最好将哥儿送到乡下养病,当时自己还为此事和张语堂起过争执,吃了几剂药之后,哥儿未见起色,病情愈发严重,张语堂一口咬定哥儿出了疹子,估摸是受了风寒,加重了病情,如若再吃上几味药仍不见起色,怕是难熬过去了。当时老爷夫人脸色阴沉,将张语堂赶了出去。
林诚也觉得哥儿的病生的蹊跷,虽说哥儿身体一直有些虚弱,却也能吃能喝的,突然就一发不起,林诚暗中又找了几家药铺,装作家中有人生了病,有位路过的好心郎中帮着开了药方,家中人虽心中感谢好心的郎中,却有些疑惑不定,不敢按方配药,请大夫帮忙断定断定。几位年事已高的大夫皆说此药方可以放心的配药,只要将淤血排去,毒气散尽,病人定会有起色的,林诚回去将几位大夫所说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老爷,老爷去了夫人那边后,回来后就差人暗中注意张语堂的一行一言,往来客人。
林玄玉揉了揉鼻尖,隐约中似乎有股淡淡的香气飘了过去,却见一边的孙妈妈欲过来接手将他抱起,林玄玉下意识的伸手阻止了孙妈妈的动作。孙妈妈有些尴尬的缩了缩手。林玄玉皱着小眉头,一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登时一惊,这味道不正是断肠草的味道么。记得有次幺妹在家中看《神雕侠侣》哭的稀里哗啦,当时自己还好奇的走过去,见到的正是杨过因为中了情花毒而痛不欲生,幸亏情花园边的断肠草救了他一命那一幕。
没过几日大哥东方轩就搞了一颗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开着淡淡黄花的碧绿色植株回来,说这就是那所谓的断肠草,还交代了几句小心这药草,是药三分毒,且看你如何运用,毒亦可救人,亦可杀人,且在一念之间。就如做人一般,稍有差池,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贾敏见此不动声色的将林玄玉抱起,林玄玉小耳朵有些红晕,心想,都有二十多年未曾这样被抱来抱去的,有些小害羞,温暖柔软的怀抱,带着好闻的香气,这就是熟悉中妈妈的味道。
林玄玉爬在贾敏的怀中偏着小脑袋瞧着贾敏身后梳着单螺的髻,发上插了枝翡翠珍珠簪,那珍珠圆润光滑,有莲子般大小,手腕带着的同色系的翡翠珍珠手镯,耳朵上垂挂着同样款式的翡翠珍珠耳环,明晃晃饱经世故的妇人,所用衣料皆是上乘,一眼看上去就是有些身份的妇人与常人不同,也就是贾敏的奶娘杜妈妈。林玄玉心中见着她打扮就有所不喜,所谓财不外露,这位倒是偏生怕人不知道她是身份地位特殊且尊贵的。
杜妈妈满脸笑容的上前欲接替过贾敏怀中林玄玉,说道“哎哟,我的姑娘啊,你可是千金之躯,金贵着呢,哥横竖儿让妈妈我抱着就是,哪里能劳驾我们姑娘呢”。对着站在一边闷不吭声的孙妈妈呵斥道“你个老货,没眼见识的,没瞧见哥儿起身了么?还杵在那跟雕塑的泥像般,还不过来伺候着,当初老太太见你奶水充足,身体健康,品行端庄,家世清白,容貌周正,且重要的则是你经验丰富,稳重老道,怎么如今越发没个见识,凭白叫外人看了去笑话咱们家家教不严。”
语气虽恶劣但是言语言辞之间带着明显的偏袒之意。
贾敏开口打断了杜妈妈的话“哥儿年幼,刚起身还有些迷糊,日子长着呢,往后需要李家嫂子一如往日般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哥儿呢。”
杜妈妈对着孙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快步跟上,杜妈妈笑道“我的姑娘呀,你呀,打小就是菩萨心肠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姑娘吉星高照,佛光普照,庇佑哥儿逢凶化吉,妈妈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了。”
贾敏笑了笑却未接口。
一行丫头婆子们鱼贯而入伺候着贾敏和林玄玉吃早膳。
却说孙妈妈如往日一样欲给林玄玉喂奶,林玄玉看着那孙妈妈的举动,只觉得混身寒毛倒竖,这身体少说也有三岁了吧,怎么还在吃奶中。无意中瞥见孙妈妈那颜色偏深的乳头,喉中一阵恶心,干呕了起来,心道“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吃奶了,看上去如此恶心,哪里能想象自己含着吃奶,一想到此处,浑身觉得有上万只蚂蚁般在爬。”吓的贾敏慌乱的要传唤大夫前来瞧瞧,一边伺候的夏蝉拿起娟子帮着擦拭了嘴角,林玄玉伸出小手拽了拽贾敏的衣袖示意没事,又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银花小粥。
待两人用完饭后,用水漱了漱口,贾敏并未如往日一样将剩下赏赐给下面的丫头婆子们,而是亲自抱着林玄玉到了西厢边的耳房,亦是平日贾敏处理家中事务的地方,将林玄玉轻放在一边的五屏风式罗汉榻上,身下垫着引枕,榻中间摆着一张方几,贾敏接过初夏递过来的《三字经》,将书本平摊开来,翻了一页,如往日般教导着林玄玉认字。
杜妈妈此时也不敢出声打扰为何姑娘将院中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叫到此处。
贾敏一子一句,语速十分缓慢的念着《三字经》,林玄玉心中此时已明了,为何那些丫鬟婆子们看自己眼色带有同情,可怜,讥笑,看样子自己的智商有些问题,说句难听点也就是那智障儿,粗俗点则是弱智。
林玄玉抬头看着她不紧不慢,不厌其烦一边又一边重复着“人之初,性本善”,反反复复来来去去都是这六个字。
林玄玉看着那已被翻皱了的书页,母亲到底是花了多少时日,花费了多少心血教导自己来认识这六个字。《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并称为三大国学启蒙读物,乃是古代儿童必备必读的书籍。
记得前世的自己不到三岁就已熟读“三百千”,且朗朗上口。而这世的自己却是连这简单的六个字都读不全。
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母亲却骨子里十分的执着,而且对待有问题的自己仍然是百般疼爱,不厌其烦的教导着。暗地里落了多少泪水无人知道,暗地里承受多少冷眼,冷嘲热讽,讥笑,无人知晓,在人看不到地方是不是也曾想过放弃,也曾绝望过,是不是也曾后悔过,但是这一切一切她都从来未在年幼的自个儿面前表现出一分一毫过。
林玄玉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不由自主的滴下,扑在贾敏的怀中,呜咽起来。贾敏轻轻的拍打着怀中的林玄玉,轻轻的安慰道“咱们的玉哥儿是个好孩子,咱们不急,慢慢来,不哭,不哭。”林玄玉多想大声的将“熟烂于心,口说能详的“三百千”完完整整念出来,让她知晓自个儿的儿子是值得她在别人面前骄傲的,是值得她在别人面前称赞叫好的,而不是如现在般受人白眼,受人冷眼相待。
林玄玉又想到第一次见到母亲之时,自己明明说了好几句,犹记得当时初夏眼中明显的疑惑,母亲眼中的惊喜,当时还觉得十分怪异,此时此刻却能深深理解为何母亲如此。
林玄玉心里又不禁好笑,难道母亲觉得那一日发生的是场梦,心中洒笑,母亲倒是个傻的有些可爱。而林玄玉心知此时此刻却不适合在这里向母亲证明她看到的一切不是一场梦,而是千真万确。
贾敏将林玄玉脸上的泪珠擦净,说道“咱们的哥儿是最好的。”
贾敏将林玄玉抱了过去,揉在怀中,一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脊背,一边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
在白露将院落中所有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召集道此处后,众丫头婆子有些忐忑不安之际,贾敏不紧不慢的道“佛主庇佑,玉哥儿方能化险为安,为了感谢佛主的垂爱,今个儿院落中所有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要随我去观音寺拜祭佛主,为玉哥儿祈祷。”
贾敏看了一眼众人,接着道“你们都去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在院子中集合,准备出发去观音寺。”
众丫头婆子们一开始还议论纷纷,有些胆子大的嗓子尖的还拔高了音议论着,却在抬头触及到贾敏的眼神后,低下头。
众人都觉得太太那笑容似乎与往日有了不同,那眼神中也仿佛多了些什么,令人不经意间心生胆怯。
而此时感受最多的则是贾敏的奶娘,仿佛间看到了未出阁时候的姑娘,心里一个哆嗦,却在触及到贾敏的目光之时,快速的移开视线。
而套用林玄玉的一句话则是此时此刻贾敏则是浴火重生了,心中的小宇宙被点燃了,如燎原之火般令人触手不及的焚烧整个林府。
半个时辰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扬州郊外的观音寺出发。
、第八章 观音寺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一句千古绝唱道不完江南的绚丽斑驳的美景。
桃花儿开,柳絮儿飞,一眼望不到边的欣欣向荣,春意盎然。
观音寺位落于观音山上,古刹历代高僧栖,名播天下誉津南。
等林玄玉一行人等到了观音山下,林玄玉坐在翠幄青色马车中,初夏随身在内伺候着。林玄玉透过纱窗向外看去,只见人山人海、络绎不绝。所有的进香者都身穿清洁的青色衣裤,膝绑草纸等软物,肩背写有”朝山进香”字样的黄色香袋,手持红色小木凳,拥在观音山下。
林玄玉再看了看自个儿和贾敏打扮,亦是入乡随俗,贾敏身着一件青色梅花对襟褙子,梳着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枝梅花式样点翠簪子,面容素净,却衬托的整个愈加清透。一别往日的端庄大方,令人眼前一亮。
前去探路的林磊一路从山上小跑过来,气喘吁吁,林磊隔纱窗恭敬的道“太太,山上的小沙弥说,今日有贵客来临,只能在观音寺门前参拜,不能进入观音寺内。”
贾敏略沉思了一会道“你先带着众丫鬟奴仆去附近的庄园上安置”。
贾敏拿出一串颜色幽深且光滑的散发着寺庙中独有香味的凤眼菩提珠,放到初夏的手中。
贾敏吩咐道“你持此珠,叫上些利落干净的婆子用顶软轿将玉哥儿抬上观音寺中,观音寺中人见了此珠自会出来相迎。”贾敏叮嘱了一番,林玄玉在初夏带领下,上了软轿子,去了观音寺。
初夏看着盯着自个儿手中佛珠的林玄玉说道“大爷,说起这串凤眼菩提珠倒是和大爷有些联系呢。”
初夏将林玄玉的衣着整理整齐,说道“老爷刚来扬州之际,夫人就前来观音寺祈祷大爷,远离灾病,祈祷老爷身体安康,夫人的诚心打动了观音寺的主持,主持特赠此凤眼菩提珠,主持对夫人说,持此珠数诵一遍,其福无量。”
林玄玉从初夏手中接过凤眼菩提珠,手感光滑,且有幽香传来,想必是此主持长期持此念佛的缘故。
观音寺的小沙弥见了信物,将林玄玉并初夏请了进去,安置在观音寺一间厢房内。抬轿的婆子在观音寺外等候。
且表贾敏待林玄玉走后,贾敏看着那长长通向山顶的阶梯,眼中透露出股坚决,心中虔诚的对着山顶的方向祷告“承蒙佛主庇佑我儿,今儿个是信女还愿的定日。”虽不能亲自到观音寺内参拜礼佛,只要心中诚心祷告,佛主自会听见信女的心声。
白露有些担忧的抬头看了看渐渐升起的日头,这样的日头虽不毒辣,但是对太太的还愿大礼来说却还是有些艰辛。身后并着小雪、小满、雨婷、春桃、夏蝉,孙妈妈。皆是自个儿和玉哥儿身边贴身伺候的。
贾敏就如同路边前来祷告的信徒般,膝绑软物,肩背写有”朝山进香”字样的黄色香袋,手持红色小木凳,贾敏虔诚的行着三步一叩;九步一跪,慢慢的朝着山顶的观音寺挺进。
欲进观音寺,须得三步一叩;九步一跪,而能如此跪拜完全程的信徒却寥寥无几。如遥远天际上的浮云般虚渺。
身后伺候的人见主子铁了心要跪拜上观音寺,有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没一会儿功夫,贾敏膝盖上已有淡淡猩红的血迹透出,香汗淋漓,白露拿起手绢帮着擦拭。并在贾敏身后随着贾敏的步伐三步一叩;九步一跪。
贾敏转身对着已露疲色,脸色亦是铁青一片的几人说道“只要你们心中虔诚祷告,无须行此大礼,若是将受不住,暂且在山下等候。”
雨婷、春桃、孙妈妈听贾敏如是说,心中如释重负,求之不得,堪堪的说了好一会儿好话,相劝了贾敏一番,几个人搀扶着走了下去。
贾敏看着几人的背影,心中冷笑,眼中的神色莫名,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几个若是体力不济,亦可下山而去。”
白露、小雪、小满、夏蝉几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目光中露出同样坚定不移的目光。
贾敏嘴角露出抹浅笑,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阶梯,眼中亦是同样的坚决、果断。
却说林玄玉在初夏的服侍下住进了香火袅袅佛音绕梁的香火鼎盛观音寺内。
一位看起来有些身份的僧侣礼貌的接过初夏递过来的凤眼菩提珠,拿在手中仔细参详了番,态度恭敬的道“小施主,且暂等片刻,主持正与贵客礼佛,待贫僧去通传,请小施主先享用斋饭。”
随后有几个小沙弥抬着一张小方几,上面摆放着“观音三宝”。小沙弥在小方几四周摆了两个蒲团。
林玄玉看上面前的“观音三宝”颜色一清二白,清爽可口,淡淡的菜香扑鼻而来。
小沙弥将厢房内香炉上的檀香点起后,退了出去。
“观音三宝”名闻天下的斋食,每年有许多人慕名前来品尝,入口清凉的小葱拌豆腐,软硬适宜的白米饭上撒了些碾碎的青菜叶,清新自然的观音小草汤。三种皆是一年四季皆有,不用担心前来参拜礼佛之人享用不到。(观音山四周随地可见的观音小草,碧绿色小草开着白色的花,可以采摘下来熬成汤)
因为厢房内布置简单,一目了然,临床的地方放了一张长榻,供香客休憩,对着房门的地方一张摆放着香炉的案几。案几四周摆了几个蒲团。
初夏看着皱着眉头看着那似白非白的棉被,心中自责,大爷似乎醒来后多了一个好习惯,每日必换衣服,因生病而不能沐浴,太太每日帮着简单的净身,初夏发现,大爷自醒来后,就与往日有所不同,以前都是孙妈妈成日里抱来抱去的,而现在孙妈妈几乎近不了太爷的身。大爷对待夏蝉和春桃的态度也有不同,每当春桃欲服侍的时候大爷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而对待夏蝉则脸色平常。今个儿从太太手中接过大爷之时,虽看不出大爷的抗拒,但是初夏明显的感觉到大爷的身体有些僵硬。
林玄玉看着一边脸色忽明忽暗的初夏,目光疑惑不定,心中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林玄玉觉得初夏是个值得去信任的丫鬟,口风紧,心思敏捷,观察能力强,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有这样的丫鬟在母亲身边,可算的上是一大助力。
林玄玉慢慢的从蒲团上爬起,微微颤颤,一步一摇的走到床边,爬了上去,坐在了棉被上。
林玄玉嘴角高高翘起满意的看到如意料之中的场景,只见初夏的脸色带着惊喜,虽也只是一瞬间恢复平静,却未错过林玄玉的眼睛。
初夏急忙的去观音寺门口拿新的被褥,靠垫,引枕,临走之际,拜托了一个路过的小沙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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