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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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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林瑾希还无暇反应,水花笺就自己摘下了红盖头。
一颤间,林瑾希浑身紧绷,瞪大了双眼,眼里是抑制不住的震惊。
水花笺长眉微挑,在烛火的映衬下,他妖冶的紫色双眸美得华光潋滟,一线红唇上扬起魅惑的弧度,然而原本精雕细琢的脸庞,却被深深的刺上了“贱子”两个血红大字,硬生生的毁了整张脸的美感,看得让人心里发怵。
简直一点也不美,甚至到了丑陋可怕的地步!
“现在,我可能是天底下最丑的人了。”
水花笺轻描淡写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思绪也回到了昨天夜里。
秦有心不听命令,连同在邺城言心小筑,还有上一次在长连山谷黑云寨的事情,屡次违抗命令,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这次他擅自潜入林家庄被云凭语发现,便中了云凭语一掌,此刻正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不要杀他,求你不要杀他!”
水花笺跪在地上,脸上和身上均是被染上了斑斓的血迹,他拉着云凭语的衣角,颤声哀求着。
“你这是在求情?”
云凭语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五指不由的并拢:“……你从来没有为任何人,跟我下跪求情过?”
“有心他…他做错了什么?究竟有多严重,你非要他死?”
“没有理由,我想让他死。”云凭语淡淡道。
“我不想让他死!”
水花笺激动的叫道,望向不远处的秦有心,眸中闪过一抹如丝的笑痕:“他……是我的有心。”
“少…少主……咳咳……”
秦有心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止不住的吐血,无力去抗衡来自身心的痛楚。
“他必须死。”
云凭语眸光一暗,沉寂的让人不敢直视:“留了他十几年的命,也该收回了。”
“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放过他,父亲……”
水花笺抬起头,像是在定定的仰望着云凭语,这声低哑的“父亲”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云凭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继而不屑道:“我早就说过,我从来都不曾有过,像你这般下贱的儿子!”
“是的……”水花笺轻笑,心里却流动着丝丝哀凉如逝水的黯淡,“我活该,我犯贱,我不是你的儿子。”
说着说着,刀光一闪,他就用随身的匕首,自己亲娘的遗物,在自己的脸上划上了一刀,血珠随即就溢了出来。
“住手!”云凭语阻止。
他的心中咯噔一声,掌心沁出了冷汗,用力钳住了水花笺过分纤细的手腕。
“请教主让属下继续下去,也请您就此放过秦有心……”
灰暗覆盖了水花笺全部的瞳孔,一滴清澈的泪悄然滑落,隐于他的鬓发中。
云凭语浑身猛地一怔,默默的松开了手……
一刀又一刀,没有半分犹豫,水花笺划得决绝,一溜溜鲜艳的血珠,一滴滴浓稠的滴落,造就了大地上刺目的猩红,也造就了他脸上大大的“贱子”两字。
“好,很…很好。”
那尖锐的刀子一刀刀的,好似也划在了云凭语的心头,他痛得无法呼吸,只能死命的绷紧身子,极力控制住自己。
“你明日就用这样的一张脸,去跟林瑾希好好的度过一个洞房花烛夜。”
“属下,遵命。”
只要是云凭语的话,水花笺一律当成命令执行。
勾引林瑾希,接近林瑾希,一路相伴,只为取得林瑾希的信任,来到林家庄,最后再假意嫁给他,杀了他……
林家庄东苑,林瑾希的新房内。
骤然间,空气被抽离般凝滞,绵长而深邃的忧伤笼罩在整间新房内。
“怎…怎么会这样?”
过了半晌,林瑾希才怔怔的开口,眼里的震惊转而由忧伤替代。
“事已至此,没办法了。”
默默敛下妖冶的眉目,水花笺戳戳自己的脸颊,微微有些生疼,却还是无所谓的一笑。
“好弟弟,现在我这么丑了,所以你要悔婚还来得及哦~”
“不…不要!”林瑾希使劲的一摇头,喊道。
“不要?”水花笺疑惑了,又凑近林瑾希眨眨眼,妖魅的眼眸正对上林瑾希的眼,“那我的这双紫眸,你可看仔细了?是不是像妖怪一样?这可是天下第一妖男的眼睛呢。”
他自顾自的嘲讽着,好像天下第一妖男根本不是他自己,跟他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其实,他自己也好讨厌这双紫眸,也好讨厌好讨厌像个妖怪一样的自己。
“不…不要!我不要让你走,我不要让你离开林家!”
林瑾希一把抓住水花笺的手臂,眼神坚定肃然,很是坚持。
“我好不容易才能这样把你带回来,让你成为林家人的……”
渐渐的,林瑾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分外激动,说到后来,竟不自觉的哽咽:“好…好不容易的……哥…哥,哥哥……”
水花笺的心砰然一撞,脸色骤然一白,惊讶道:“你?!你知道我是……”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开始我就有所察觉了,哥,瑾奕哥!”
林瑾希搂住水花笺,认真的语气分毫没有作假,终于将心底深埋已久的情感倾诉出来了。
“瑾…瑾希……”
水花笺怔在原地,任由他抱着,拍着他的后背,千言万语只凝成一声简短的称呼。
“十六年前,你别以为我那时候小,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哥你背后的蓝紫胎记,还有你这张和娘亲何其相似的面孔,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林瑾希第一次见到水花笺的时候,一张白皙的美背亮在眼前,他眼光一扫,就注意到了水花笺背后那一小块浅浅的蓝紫色胎记。
曾经,他听照顾他长大的奶娘说过,自己的哥哥林瑾奕身上也有过相似的胎记。
当时,林瑾希心里就惊疑不定,留了个心眼。
后来,林瑾希一路追着水花笺,也在暗自打探水花笺的身份。
水花笺很美,美得让人着迷,同时也美得让林瑾希有莫名的熟稔,这张脸,像极了自己的娘亲。
“你要当天下第一妖男,你要留在离恨魔教,你不回林家,你要丢下我这个弟弟不管!你心甘情愿的为魔教做事!帮他们和我们林家作对!为什么?”
“为…为什么啊?这么多年,你不肯回来,回到林家,回到我这个弟弟的身边?”林瑾希哭喊道,声音都变得沙哑。
“瑾…瑾希,好弟弟,我…我……”水花笺欲言又止,满满的自责涌上心头。
“好…我才懒得管那些!”林瑾希一抹眼角,目光坚定的看着水花笺,“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我就非要你回来,非要你成为林家人,非要让你真的与我这个弟弟相认!”
林瑾希的这张嘴一说溜起来,很容易就会没完没了,语气也由最初的委屈转为埋怨,着实让水花笺有些招架不住。
“呵~”水花笺轻笑,“我忽然有点明白了,你足以担当林家下一任庄主的原因。”
水花笺倍感欣慰的笑了笑,看来得重新掂量掂量他这小弟的智商了。
“早就说了,本少爷聪明过人,谁叫你这个当哥哥的都不关心我。”林瑾希一边说着,一边扯出往常那种得意的笑。
忽然,水花笺唇边的笑一凝,眼里一片怆然之色:“我没有资格当林家的人,更没有资格做你的哥哥,我就连自己的妹妹都没法保护好。前不久,你的瑾怜姐姐她,死了……”
同样,在没有“水落颜”这个名字之前,她是叫林瑾怜的,是林家庄的二小姐,她也确实有位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爹爹林宁钰。
“哥,你不必这么自责,我想瑾怜姐她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邺城言心小筑,林瑾希是和水落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时生病的他并不知情,而水落颜却是怀着一颗姐姐的心,照顾这个多年未见的小弟。
“嗯……”
水花笺微微一点头,然后趁着林瑾希不注意,摆出一记手刀,就朝林瑾希的后颈一劈。
“可我……无法原谅自己。”
林瑾希顿感脑中一晕,腿就软了下来,对着水花笺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怔怔道:“哥,原来你…还是要丢下我……”
说完,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看到这里,亲们,请重新审视林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林瑾希,咱们的林小攻~有木有被吓到?呵呵,风流聒噪攻一展腹黑属性呐呐~专注写冷文,还要日更,告诉偶,菜菜真心不是一个人!(┳_┳)。。。
、十六年前的惨案
夜,耀州遥城,林家庄。
“吱呀”一声,水花笺一推开屋门,就望见了门口处静立着的云凭语。
夜风瑟瑟,拂乱了他的紫色衣袂,连同着漆黑的发一同飞舞,云凭语额前的碎发上凝着寒露,周身也萦绕着湿冷的寒气。
他,一直都在屋外等着水花笺。
他,从来都不舍得让水花笺嫁给任何人。
“任务可完成了?”云凭语问,水花笺轻轻颔首。
“那,就回来吧,我的好笺儿。”
只隔着不远的距离,云凭语温和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他向水花笺张开臂膀,一如多年之前。
他竟然对着自己,唤出了“笺儿”……
水花笺在这一瞬荡然失魂,眼角处似有温暖的液体缓缓流动,脸上也仿佛渡上了一层幸福的光环。
他迫不及待的,飞快的奔向云凭语,不顾一切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你刚刚喊我什么?”
水花笺轻声的问,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带着太多的不确定。
云凭语稍稍后退几步,望着今夜有着新娘子妆容的水花笺,指腹慢慢的攀了上去,学着水花笺以前对待自己的那样,自上而下的游走着,摸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和他的唇,一遍遍的描摹着他精致的轮廓……
“……笺儿。”
这样短短的两个字,一如十几年前,温柔亲昵,充满了无尽的宠溺。
这声久违了的“笺儿”像一个魔咒似的,泪水,瞬间滑落水花笺的脸颊,滑过脸上骇人的“贱子”二字。
“乖,别哭。”
云凭语抬手,目光凝在他脸上的“贱子”上,生怕弄疼了水花笺,替他轻轻拭去了泪。
此刻,他忽然想起,林瑾希曾经跟他说过的一段话。
“那你有本事把一个天底下最丑的人娶回家啊?最好还是一个被无数男人糟蹋以后,毁了容的,你每天与他同床共枕,睁开眼就对着一张可怕的脸,那脸上还被刺上什么‘贱’‘丑’之类的字眼!吓死你最好!”
那时,他只当是个玩笑,轻笑而过,现在,他还是轻笑而过,因为这些都没关系,只要……
“笺儿,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水花笺一颤,愣了良久,最后欣然的咧嘴笑道:“云凭语,我喜欢你!”
这一瞬,云凭语仿佛看见了十三岁的水花笺。
眼前的小人儿,他啊,发髻绑歪了都不管,衣服也是穿得皱巴巴的,他明亮的眼睛骨溜溜的转动,脏兮兮的脸上伴随着甜甜的笑意,一抹笑意绽放在他清澈的眼眸里,干净纯粹,有种极致的莹亮与灵气。
“……这一次,真的,是真的喜欢么?”
云凭语又问,水花笺直接伸臂,再次扑进他的怀里,恨不得将自己死死的揉进去,再也不分开。
“云凭语,我喜欢你!”
一阵暗喜涌上心头,云凭语搂着水花笺的力道不受控制的加深,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次,也许,真的,是真的……
不料下一刻,云凭语的胸口就猛地一痛。
水花笺冷冷一笑,竟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的插上了一刀!
用他早就在袖中藏好的那把匕首,他亲娘的遗物,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
匕首深深刺入胸口的一刹那,云凭语恍惚之间,就把近在眼前的水花笺看成了另一个人,那个穿紫色衣裙的女人,同样的,也是用这把匕首,也是带着这般浓烈的杀意,这样无情的伤害自己。
火光顿起,火把照亮了夜空,水花笺慢慢后退,由四面八方而来的脚步声逐步压近,不一会儿,黑压压的一堆人手持刀剑,挟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闯入到云凭语的视野里。
“离恨教主大驾光临,老夫多日卧榻没能亲自招待,真是有失远迎了。”
领头的是林老庄主林义天,他脸色红润,一点也没有病态之色。
水花笺一路退到他们那里,声音像是冰池里互相撞击的薄冰,凉,又拒人千里。
“呵,云凭语,你知不知道?这十六年里,我无时不刻都想要杀了你……”
“无时不刻都想要杀了你!小叔……”
身体的疼痛只在刹那之间,而心痛却是无声的侵蚀,绵密的,牵连着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捂着胸口,云凭语看着指缝间的涓涓血液,眼神缱绻,微笑如故:“呵呵,是啊,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十六年了……”
十六年以来,没有一次,是真的么?
十六年前,林家庄。
夜色凄迷,晚风徐送,一轮冷月挂在天际,散发着迷蒙的清光,给大地洒上了一层薄薄的清辉,风从长长的回廊吹过,前院内满树的雪色梨花在空中飞舞,看起来七分清丽,五分静逸,三分凄清,甚至还有一分的诡异。
林家庄主厅内,一帘浅紫色的珠帘垂落而下,与四壁上镶嵌的水晶琉璃交相辉映,别有华芒璀璨的效果,织着精美花纹的地毯上,更是上演着美妙绝伦的舞蹈。
一身紫红长裙的女子,一头青丝若流水华润,明眸皓齿,肤若凝脂,舞动着自己窈窕的身材,举手投足间,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她轻舒长袖,绣花的广袖开合遮掩,纤足轻点,娇躯随之旋转,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堪称现今的“天下第一美人”。
“啪啪啪……”
林家庄女主人林凤鸢的一舞结束,年轻的林庄主林宁珏鼓了鼓掌,然后迎向她,笑弯了眉眼。
忽然一阵夜风轻拂,吹开了厅内两侧的丝幔,一缕萧音突起。
箫声如诉,最初的模样,最美好的时光,最灿烂的岁月都已不再,千帆过尽之后,身隔沧海之时,沉淀了曾经所有的波澜壮阔。
忽而空旷,忽而悠远,每一个音符下,似乎都埋藏着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其音绵绵,不绝于耳。
“鸢儿……”
清颜紫衫,青丝墨染的男子,慢慢的浮现在男女主人的视野之中。
男子眉间淡淡的风华显露,唇边那一抹清雅的笑意,宛若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然。
“是…是你?!”
林宁珏惊骇道,拉着爱妻林凤鸢,身子不由的往后直退,林凤鸢亦是后颈一缩,瞠目结舌的惶恐模样。
“三哥,好久不见了。”男子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林宁珏在发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鸢儿,我好想你……”
男子悠悠道,不再理会林宁珏,望向了林凤鸢,他的眼眸幽暗如海,虽是在笑着,却让对面的两人感到不寒而栗。
“啊——”
后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女子尖叫声,突然惊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不好!有人闯入庄内!”
“全庄戒备!”
“杀…杀人啦!”
“庄…庄主,和夫人都…都死…死了……”……
一声声的高喊石破天惊,一阵阵杂沓的脚步声从远处奔涌而来,硕大的山庄内都亮起了火把,星星点点的如漫天的星光降落,人数阵势惊人,夹杂着惨叫哀嚎,武器撞击的声音不断传来,一遍遍的萦绕在林瑾奕的耳畔。
林瑾奕,林宁珏的大儿子,此刻抱着妹妹林瑾怜,正躲在后厅的一个角落。
无数尸身横卧在周身,林瑾奕的视野里只是铺天盖地、犹如山洪塌陷一般的红,触目惊心的血红,在一片惊心的窒怵之中,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全身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妹妹林瑾怜早已被吓晕在哥哥的怀里,毕竟四五岁的女娃,身心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致命打击,而清醒着的林瑾奕,也感觉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
就在刚刚不久,正要去前院主厅的他,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了自己爹娘的死!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到了脚边,自己爹爹林宁珏青白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眼珠死鱼般的向外翻着,死不瞑目,狰狞的面孔也吓得林瑾奕腿一软,险些就叫出声来。
“嘶……嘶……嘶……”
接下来,布料碎裂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穿透了林瑾奕的耳膜。
“不!不…不要……呜呜…呜…呜呜……”
林瑾奕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貌美的娘亲,屈辱的臣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她无助的叫唤着,声音破碎到了极致,满是痛苦和绝望,直至被折磨致死。
林瑾奕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却把他的背影牢牢的刻在了脑海,只知道,他是穿着紫衣服的。
火光和血光中,有人注意到了这两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影,发现了林瑾奕和林瑾怜。
瑟瑟发抖的小身子被人强行拉了出来,林瑾奕死命护着妹妹林瑾怜,硬是在地面上拖出了一道血色的长痕。
之后,林瑾奕只感到脖颈间一凉,抬眼间便看到一把锋利的大刀,刀尖还滴着血。
“怎么还有两个小鬼?”
又跑过来一个大汉,对于还有两个活着的小孩子,很是惊讶,经不住打量起林瑾奕和林瑾怜好几眼。
“哼,这八成是林宁珏那厮的儿女。”举着大刀的男子啐了一口,恶狠狠道。
大汉听后,相当赞同的点点头:“哦,那还不干脆杀了,斩草除根,反正留着也是祸害!”
“停下。”
两人正要动手,林瑾奕也害怕得立马闭上眼,谁知下一秒就传来一道声音,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教…教主?”
顿时,先前还一脸凶相的两个男人,当场就傻了眼。
“不要杀。”
温和的嗓音又再次响起,蓦地,脸上是陌生的触感,轻柔的,抹去了自己脸颊未干的泪水,林瑾奕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玉的面容,他笑意浅淡,一双眼睛幽邃迷人,竟然有种迷惑人心的魔力。
如果……
如果现在眼前的男人,没有穿着一身紫衣的话,或许,林瑾奕真的会被他迷惑。
“谁…你们是谁?我…我自己又是谁?哪里,这是哪里……”
随即,林瑾希的眼神空洞迷茫起来,低声,无助,自言自语道。
紫衣男子微微一愣,继而摸着他的头,笑着问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儿子,让我好好照顾你?”
“……父…父亲。”
于是,为了生存,为了复仇,他假装失忆,他装疯卖傻,他认贼作父,他有了另一个名字——水花笺。
事后,为了封锁水花笺和水落颜的记忆,云凭语还暗中给他们喂食了很多药物,妹妹水落颜是真的被暂时搞混了记忆,但是水花笺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十六年的相处中,他也查明,云凭语本不是云凭语,而是林宁逸,自己的小叔。
作者有话要说:回顾到了十六年前的一些往事……开虐了……偶能说,偶也被JJ虐惨了!(┳_┳)。。。
、骗过所有的人
十六年之后,今时今日的林家庄。
“事已至此,离恨教主,老夫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为好。”
林义天手持林家家传宝刀,挥动起来的时候,逼人的刀光很是刺眼。
“呵,林义天,你是不是早就忘记了?”云凭语不为所惧,反而勾唇冷笑,“你还有个最小的儿子,你的六儿子,林、宁、逸……”
林义天的虎躯猛然一震,脸上浮现出了铁青色的阴霾,说得狠心绝情:“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逆子!”
“林宁逸早就死了,也在林家家谱上被除了名,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早就不是我林家庄的人了!”
闻言,云凭语唇边的笑一凝,眸中的嗤笑之意也逐渐褪去:“是…是的,他早就死了,现在只是云凭语,只是离恨教主而已。”
“……”林义天的脸上阴晴不定,只是愈加抿紧了唇。
“林盟主,你认为单凭你,再加上这些泛泛之辈,就可以留得住我吗?”
即使胸口上中了一刀,云凭语也丝毫不放在心上,眼中的自信锋芒还是不言而喻。
林义天还未来得及回应,水花笺就先一步开了口,他平静道:“可以……因为我的血有毒。”
云凭语的心,不自觉的一痛,几天前,自己在林家庄发病时,喝下了水花笺的血。
“你肯定不知道,我背着你服用了很多慢性的毒物,不至于威胁到自身的生命,却能使我身上流着的血变得剧毒无比……”
水花笺淡淡的叙述着,望着云凭语的眼神一如既往,但语气间却是浓重的冷落与疏离之感。
“所以,那一夜你主动选择喝我血的时候,我心甘情愿,也真的…真的好高兴好幸福……”
“……”
云凭语也是静静的与他对望着,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心口,伤口明明离心脏还差几分,心,却似真的被刺穿了一般,真的在滴血。
说到最后,水花笺笑了,眼里却是灰暗一片:“小叔,这十六年来,处心积虑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
这十六年来,同样处心积虑的,还有水花笺他自己。
“哦,这就是你总是饮酒的原因,为了压制体内的毒性么……”云凭语似问非问,又笑了笑,“你……”
顿了一下,云凭语的眸子里没有惊讶,没有责怪,没有愤恨,沉沉幽幽的,居然还含着似有似无的期许。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他这样的神色,水花笺只见过一次,就是在自己十三岁那年。
水花笺任性的系起他们的衣角,笑着对云凭语说,“哈哈,云凭语,你我从此结角订百年喽”的时候。
从此结角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原来,他不仅不会等他,还日日夜夜的想着,怎么杀了他。
“那都是骗你的。”
水花笺忍不住朝笑起来,说得理所当然:“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怎么可能会爱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小叔,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
“况且你真的以为,世上会有那么下贱的傻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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