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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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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伯自然无法得知林谕这奇怪的脑袋里正在上演着怎样的画面,他只是看见原先还被阴郁笼罩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箕伯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去了解林谕的心路历程,却被睡眼惺忪的小馒头奶声奶气的询问声打断。“大爹爹,小爹爹,你们是来叫我起床吃饭的么?”
看见小馒头那滑稽的样子,林谕的嘴角抽了抽,他佯装严肃地问,“才起来就想吃的啦?时间还早着呢。”
小馒头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着坐在林谕身旁的箕伯,说:“可是大爹爹回来了。大爹爹回来就要吃饭了。”
箕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早出晚归。早上出去,有时候中午回来然后吃过饭下午又出去;有时候干脆等到晚上才回来。基本上都是赶着饭点才见人。所以小馒头直接将大爹爹视为开饭的信号。
所以现在小馒头眨了眨眼睛,心里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个信号失灵了。
林谕给给一脸呆像的小馒头套上衣服,说:“起来了吧。睡多了,今天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好。”小馒头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乖乖地回答。
林谕一派没事人的样子,忙忙碌碌地张罗馒头起床,学习的事情。
于是话题就这样被岔开了。箕伯虽有些不快,但也不想在馒头面前跟林谕拉扯。
那天回来之后箕伯就没再出去,还陪着林谕教小馒头识字。
整个晚上,坐在箕伯对面的林谕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廉价的肥腻的香水味。一个搔首弄姿的
风尘女子的形象跃然浮现在脑海,他甚至还能见到那女子和箕伯纠缠的样子。
一晚上胡思乱想,到了睡觉也不见安宁,辗转反侧,不知到了几点才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箕伯就起来了,林谕和馒头都还在香甜的梦乡。他看着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心尖尖上的人。小馒头小脸红扑扑的,小嘴微微张开,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脸边。箕伯微笑着揪了揪他的脸。小馒头呜呜了两声,翻过去继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而睡在他旁边的林谕则双眉微敛,似乎在睡梦中依旧在为醒的时候的事情心烦。箕伯心痛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俯身在他的眉间吻了吻。
林谕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箕伯已经不见了。
以往林谕会认为箕伯谈生意去了,现在对此却有了更多猜测。
想着想着,林谕就像入了定般,整个人木在那里。
小馒头摇了摇正想得出神的林谕。
林谕收回心神,低头看趴在自己腿上的小馒头。
小馒头问:“小爹爹,你在想什么呀?”
林谕:“没什么。”
小馒头嘟着小嘴说:“可是我已经喊了爹爹好多次啦。”
林谕略带些歉意地笑道“是爹爹不好。宝宝叫爹爹干什么?”
小馒头有些羞涩地扭捏着身体,说:“宝宝不记得‘牛女二星河左右’后面是什么了。”
“参商两曜斗西东。”林谕充满慈爱地摸摸小馒头的脑袋。
小馒头于是踉踉跄跄地接着往下背。
林谕突然问道:“小馒头,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听到可以出去溜达,小馒头跳下凳子拍着手掌,欢天喜地地答道。
林谕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需要带出门的东西,然后就带着小馒头上街去了。
林谕实在不想再待在客栈里一个人胡思乱想。或者今天等箕伯回来,两人确实该好好谈谈。与其这般不冷不热,阴阳怪气地待着还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说。
大多数这个年龄的人对感情有种宛如洁癖般的严格标准。爱情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一种纯粹的。高尚的,不可玷污亵渎的东西。
经历岁月的磨砺之后,有些人被生活磨得筋疲力尽,已经不愿意或者没有勇气再像当初一样激烈而冲动。他们戴上一副成熟的面具理所当然地对现实做出妥协。他们会揣着明白装糊涂,默默忍受着另一半的出轨。
但是林谕还很年轻。
而且他的骄傲使他也许永远都无法接受一个肉体或者精神出轨的爱人。
小馒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林谕的异样。他被满街新奇的玩意吸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小馒头一路上兴高采烈,东看看
西看看,各种新鲜玩意让他目不暇接。
他们走了一个街区又一个街区,直至林谕已经走不动了,小馒头看起来依然精力旺盛。林谕告饶似地拉着小馒头在一棵大树下坐下。  

、据说男人有钱就学坏

据说男人有钱就学坏 (三)
林谕和小馒头在外面胡乱逛了一整天,诚心熬到太阳西斜了才回客栈。
没想到箕伯居然还没回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小馒头疑惑地问:“大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啊?”
林谕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本来是打算今天回来跟箕伯好好谈谈的。他倒好,干脆连人都不出现。
林谕这边正想着呢,那边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林谕走过去把门打开,却发现是客栈的伙计。
伙计带着谦恭的笑容,抱歉地说:“客官,有个小孩在等您老半天了。他说是您家老爷有口信要给您。您看要见他么?”
林谕愣了愣,淡淡说道:“让他上来吧。”
伙计回过身,对着走廊尽头招了招手。
林谕顺着他招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12、3岁,原本躬身藏在楼梯扶手后面的小少年像兔子一样敏捷地往这边迅速跑来。
小少年跑到林谕面前,紧张地取下自己的帽子抓在胸前,拘谨地弯了弯腰,喊了声“夫人”。
林谕顾不上纠正他的称谓,问:“是什么人让你给我送的信?”
小少年大致形容了一下那人的外貌衣着,果然是箕伯。
林谕问:“他让你给我送什么口信?”
小少年摸了摸肚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夫人,为了等您回来,我肚子还饿着呢。”
林谕面无表情地对旁边的伙计说:“给这位小兄弟准备些吃的吧!”
小少年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这里的东西那么贵,吃下去我也消化不了。夫人,您就给我些钱,让我自己去买就好了。”
一旁听着的麻脸伙计忍不住骂道:“好你个小瘪三,赖钱赖到我们这来了!”
林谕急着听箕伯的消息,不想计较,便回身要到房里拿钱。
麻脸伙计赶紧拦住他,说:“客官,别叫他骗了去。您老爷肯定早就给过银子了,他这是在讹你银子呢。”
小少年听了愤愤不平地说:“老爷的钱刚到我手上就叫别人抢走了。我今天可一整天都还没吃过东西呢!”
林谕回头又看了小少年一眼。
小少年浑身脏兮兮。露出来的肌肤又脏又黑,让人疑心再也无法洗干净。头发不知有多久没洗,被灰尘和污垢纠结成一团团,一块块,像一块油腻的毯子般盖在他的脑袋上。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沾满了各种污渍,这里破一块,那里破一块。完全是一个乞丐的模样。
林谕不自觉地动了恻隐之心。他轻轻推开伙计拦在他身前的手,说道:“没关系。”
原来还苦大深仇的小少年听到林谕
的话之后,顿时喜逐颜开。还朝伙计抛去一个示威的眼神。
伙计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得瑟模样,作势就要打过去。小少年头一缩,赶紧躲开。
小馒头听见门口有人在说话,也就好奇地跑过来瞧瞧。
小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好奇的张望。原本还在得瑟着的小少年一看见这个玉娃娃般的玲珑小人儿便像魂突然被吸走一样呆住了。
这个玉娃娃的声音又软又糯,他抬着脑袋,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们,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问:“大哥哥,你是谁啊?”
小少年忘记合上他的嘴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精致得不像真人的小孩儿。
小娃娃又问了一句:“大哥哥,你是谁啊?”
小少年想起自己那不大上得台面的名字,合上嘴巴,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馒头嘟着小嘴有些不满地说:“大哥哥,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呢?我的名字叫李州,不过你可以叫我小馒头。”
林谕拿着一些小碎银回来,见小馒头在门口,便把他赶到身后去,说:“宝宝乖,进屋把外套脱了,在桌子边等着爹爹。”
小馒头乖乖地答应了林谕。然后又对小少年说:“小哥哥,我要进去了。”
小少年情不自禁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林谕把碎银捏在手里,对伙计说:“劳驾你帮我们把晚饭端上来吧。”
伙计担心林谕吃亏,又怕小少年待会不走,便说:“小的送了这位小……(咬牙切齿地说)兄弟,走了,再去给您端饭吧。”
林谕说:“小孩饿了,等不及,你去赶紧端了过来吧。”
见林谕的态度相当坚决,伙计只好不情不愿一步一回头地下了楼。
林谕见人走远了,这才将碎银放到小孩的手里。
小少年想着林谕最多也就给他打赏些铜板,却不曾想居然会给碎银。
林谕见小少年惊呆了的样子,心里有些怜惜,说起话来便不像刚才对着伙计那样冷冰冰了。他温柔地对小少年说:“好啦。你现在可以说了?”
小少年回过神来,猛地点点头,说:“可以的!可以的!”
林谕微微一笑说:“说吧。”
小少年:“那老爷让我告诉您,说是今晚也许会很晚才回来。叫您不要等了。”
林谕微微皱了皱眉头,问:“他有说是什么事么?”
小少年:“老爷没交代。”
林谕想了想,又问:“你在哪里碰见他的?”
小少年显得有些犹豫,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林谕。艰难地咽了一口水,然后很迅速又很小声地说了一个地名。
林谕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看小孩的神
态表现,便觉得总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谕又问:“他还有什么其他的交代么?”
小少年说:“没有了!就这些!”
林谕说:“谢谢你给我们跑了这一趟。”
小馒头在屋里待不住,探出个脑袋,问:“哥哥要走了吗?”
林谕微笑着摸摸小馒头的脑袋说:“是啊。跟哥哥说再见吧。”
小馒头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小哥哥,依依不舍地说:“哥哥再见。”
小少年看着这可爱的小娃娃,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他笑着说:“小宝宝再见。”
伙计把晚饭送上来的时候,林谕忽然问了一句:“阳春巷怎么走?”
吓得伙计差点把饭菜全洒在桌上。伙计有些窘迫地问:“客官问这个干嘛?”
林谕面无表情地说:“听说很出名,想去看看。”
“哎呀,”伙计看了看自己面前女扮男装的美人,头痛地说道“那种地方可不适合客官您去?”
“不适合我去,适合谁去?”
小伙计不大自在地说:“就一些老爷……唉,小的说不好。客官您就别问了。”
“为什么?”林谕穷追不舍。
伙计头痛地说:“哎呀,小的实在无法当着您的面说。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客观要是想去观光,可以去……”
伙计热心地推荐着附近的观光胜地。林谕却已经没心情听下去了。
哼哼!好你个箕伯!晚上不回来,却去夜宿柳巷?!
林谕不动声色地把晚饭吃完,又给小馒头洗漱好哄睡着。
林谕冷静地坐在床上等着,箕伯却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更夫敲更的声音惊扰了林谕毫无意识的混沌时,林谕才动了动。他看了看始终紧闭的门,犹豫了一小会。
然后他给小馒头把被子盖好,蹑手蹑脚下了床,穿好衣服。
他下楼找了还没休息的伙计,让他到房子陪着小馒头睡觉。又详细交代了万一小馒头半夜醒过来的应对方式。
等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林谕离开了客栈,却独自一人前往那传说中“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的地方。
他要去亲眼看看,箕伯到底在搞什么鬼!



、阴魂不散

这是个漆黑的夜晚。
厚厚的密云将月亮藏得严严实实,也没人能找到星辰的影子。
街上一片死寂。
白日的生机和喧嚣已被黑夜吞噬殆尽,只留下寂静和黑暗的空白。
空寂中,一个微弱的声响隐隐从远处传来。你以为是太安静以至于产生了幻听,直至那声音越变越大,你才敢真正确认,这正在沉睡中的街道迎来了它意外的访客。
看!
一个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街道的尽头。
那身黑色的斗篷使他几乎跟黑夜融为一体。他没提灯笼,但却走得很快,仿佛是日间走在一条空荡的街上一般。
他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但他那武夫式的魁梧身材,以及露在斗篷下未曾刮干净的青色胡茬让人只消一眼,便不会弄错他的性别。
这人脚步急促,像只警惕的猎犬,时刻关注四周的动静。
在一个更加黝黑的巷子入口处,他停了下来。
巷子正好隐没在墙埂的阴影里。
在这样一个无月的夜晚,巷子黑得深不见底,黑得浓重而均匀。肉眼凡胎决计无法从中辨出任何事物的形状。
可那穿斗篷的人却像确确实实看见了一般,对着空茫的黑暗恭敬地说道:“大人,事情已经办妥。”
黑暗中,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确定是他?”
属于巷子的深黑和属于街道的深灰似乎被划成了两个领域,穿斗篷的人不敢轻易逾越。
他恪守在属于街道的这边,他弓着身,谦卑地说:“事先让他们看过画像。应该不会有错。”
黑暗中,那人似乎正在思考。又一会,他问:“见到尸体没有?”
“没有。说亲眼见摔下悬崖了。”
巷子里的沉默似乎在说明里面那人的不满意。
黑斗篷连忙又说:“他中了蚀骨,即使没摔死,也活不了几天。”
“安排眼线守着镇上几个药馆。”
“已经安排下去了。”
“杀手何在?”
黑斗篷说:“控制着。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要确保他,”他话说得极慢,每个字里都透着沁骨的寒意,“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黑斗篷像确实感受到了那股寒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低下头说:“是。”
“大人,”黑斗篷请示。
黑暗中那人轻轻发出一个鼻音,示意他往下讲。
“跟着他来的那两人怎么办?”
“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要解决,应当很容易。”
“小人明白。”
“别留痕迹让旁人发现。”
“小人明白。”
那人想了想,又问“查清楚人在哪里了吗?”
“是。他带来的
那两人现在住在天元客栈天字号房。”
“别惊动其他人。”
“小人明白。”
“去吧。”黑暗中那声音幽幽地说道。
随着那句青烟般的吩咐消散在空气里,巷子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黑斗篷朝巷子长长鞠了一躬。他就像被念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躬身立在原处。
一刻钟后,原本静止如雕像的他,却突然猛地一回身,用剑指着身后的人。
那人吓得连忙双手高举,做了个投降状。
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把他吓得直哆嗦。
他结结巴巴地说:“兄,兄弟,别,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个路!”
黑斗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
只见他一身伙夫打扮,手上、脸上还有未洗干净的炭灰。而他的反应又明显地透露出他不会功夫的事实。
“这么晚在街上游荡干什么?”黑斗篷沉着声音问道。大有对方答错就一剑穿喉的架势。
小伙夫咽了咽口水,说:“我,我家老爷,去,去逛窑子,还没回来,夫,夫人,让小的去,去,去,去……”
那人吓得一句话都没法说利索。
黑斗篷不耐烦地打断:“刚才为什么走到我背后?”
“小,小人没去逛过窑子,不懂得路,想问路啊……”小伙夫都快要哭出来了。
黑斗篷又看了他一眼,才收起手上的剑。一脸戏谑道:“没逛过?多大了?”
小伙夫可怜兮兮地答道:“25……”
“25?”黑斗篷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笑道:“我看也就16、7吧?”
小伙夫的下巴被他掐得生痛,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小伙夫狗腿地说:“是17岁。什么都瞒不过大爷您。”
“乳臭未干的小玩意!”黑斗篷甩开小伙夫的下巴,大发慈悲地问:“要去哪?”
“啊?”小伙夫揉着他被掐红的下巴,一时没反应过来。
黑斗篷说:“刚才不是要问路?”
“去阳春巷……”小伙夫低着脑袋有些委屈地说。
黑斗篷盯着小伙夫的头顶笑了笑,他指了一个方向说:“往那去。”
小伙夫一愣,然后连忙千恩万谢。
黑斗篷打趣道:“别让里面的窑姐们把你骗了去。”
小伙夫低着头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小的身上也没银子啊。”
黑斗篷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去吧。”
小伙夫被踢得往前踉跄了几步。站稳之后如蒙大赦,连忙往黑斗篷指的那个方向跑去。
黑斗篷目送着小伙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头。
如果不是要赶着去吧在天源客栈的两个手尾解决掉,他还挺乐意逗逗这小伙夫玩
玩。
对,天源客栈。笑容渐渐从黑斗篷的脸上退散。
他握紧了别在腰间的佩剑,看向街道的另一头。然后他拉紧了斗篷,换上了一副宛如面具般,没有任何情感的表情,往天源客栈的方向走去。
此刻刚刚转过巷角的小伙夫正背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一路跑得太急,还是被刚才那人吓的。
他沿着墙壁慢慢滑落,最后坐在地上。
他想咽咽口水,却因为喉咙太干,一阵作呕。
他时不时探出脑袋,确认刚才那个黑斗篷确实已经离开。
“还好!还好!”他脑子里不停地响着这句话。
他没想到会那么危险。
他以为最多就是会遇到抢钱的。所以他听从伙计的建议,脱下了华贵的绫罗绸缎,穿上厨房伙夫的衣服,还特意往自己的脸上手上抹灰。却没想到居然会碰上要命的!
啊!看官们看明白了吗?
原来这出来寻老爷的小伙夫正是乔装打扮的林谕。
林谕原先只是担心穿得太好走夜路会被劫道,却没想到歪打正着救了自己一命。
幸好黑斗篷只是远距离见过林谕。恰好两人是在这样的夜晚遇见,而林谕又乔装打扮了一番。否则刚才那一剑,恐怕真的是要刺穿林谕的喉咙了。
林谕只道自己遇见了一个凶神恶煞莫名其妙的彪汉,却不知这其中的机妙。
不知过了多久,等林谕的呼吸和失控的心跳慢慢回归正常之后,他才抚着墙慢慢站起来,往阳春巷走去。



、阴魂不散

其实阳春巷并不难找。
尤其是在到处漆黑一片,而唯独这处灯火撩亮的情况下。
阳春巷,十里长街,琼楼林立。数目繁茂的大红灯笼热闹地挂在各栋花楼前,为原该寂静的黑夜增添了几份撩人的妖媚。
沿街满是招徕声,或中气十足或甜香酥腻,或露骨或含蓄,让这夜街有不逊于白日的盛况。
客人步履蹒跚,醉眼惺忪,完全没了白天拘谨的模样。他们褪去了日间的枷锁,逐渐退化回原始的状态。
林谕走在这条已然酣醉的花街上,像个初次闯入成人世界的小孩一样拘谨和无措,却偏偏笨拙地伪装成一副自然和老练的样子。
林谕放眼望过去,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间装修得最为豪华的青楼。
他想,如果箕伯要来寻欢问柳,那么很可能第一眼就会相中这间。
门口,鸨母和龟公正在热情地招徕着几个结伴而来,衣饰华贵的客人。
林谕鼓起勇气,上前想打听一下箕伯有没有到这里来。
龟公见他一身寒酸,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嘴里赶到:“去去去!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林谕差点没站稳。他说:“我是来找人的。”
客人里有人见林谕年纪小,加上酒精上脑,便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么巧?!我们也是来找人的。”
另一个客人打趣道:“哟,小孩儿是来找娘娘喝奶来了?”
第三人醉醺醺地朝林谕说道:“可真巧了,叔叔们也是来找你娘喝奶的。”
说完三人自觉有趣,不禁哈哈大笑。
鸨母甜腻腻地说道:“我们家姑娘一个个都是水灵灵的小姑娘,哪能生出那样的大小子。”说完给龟公使了个眼色。
嫖客□道:“哪里水?哪里灵啊?”
说完搂着鸨母毫无顾忌地轻薄起来。
鸨母也给他抛了个魅惑的眼色,说:“老爷们进来看看呗。哪都水,哪都灵。”
几个嫖客哄堂大笑,朝林谕招手说:“来,我们一起进去找你娘去。”
龟公谄媚地笑道:“老爷们别逗这小孩儿了。快里面请去!”
等龟公转过身来时已不复刚才那副狗腿子的样子。他轻蔑地挥手赶林谕道:“这没你要找的人。赶紧走开,别捣乱!”
林谕还想上前再说,却被龟公用力一推,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龟公居高临下,扬了扬拳头,威胁道:“别自己找不痛快啊!”
林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屁股下面传来一个声音。
“痛死了,快滚开……”
林谕吓了一跳,这才感觉到,屁股下面热热的软软的。
他赶紧站起来,看看被自己压到的人。这是一个有
些瘦小的身影,年龄不大。
“你没事吧?”林谕担心地问道。
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骂道:“你自己试试?”
林谕急忙帮忙扶着他站起来。
那人正处于变声期,谈话间掩饰不了属于小孩的那份稚嫩,却又刻意装成流氓地痞的样子骂道:“没长眼睛呢?!”
林谕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么接话。
等小孩抬头的时候,林谕发现这孩子居然就是下午的时候在酒店看见的那个12、3岁的小少年。
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时辰不见,这小孩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像下午那么有礼貌,而且还脸青鼻肿,满脸狼狈。林谕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少年抬起头来正要开骂,却发现眼前这张脸有些眼熟。
他疑惑地盯着林谕的脸仔细研究,直到看见林谕左耳耳坠上一个小小的红色胎记,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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