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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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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箕伯是怎么认识的?”林谕问。
“你在打听别人的事情之前不是应该好好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吗?这种那么基本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凤治用林谕先前的话呛回他自己。
林谕默默深呼吸,然后尽可能平静地说:“那……我先说说,我跟箕伯的事。”
凤治双手抱在胸前,哼地一声,傲娇地说道:“他的事情,我都知道,谁要你来说!”
林谕最不会跟这种人打交道,被凤治一番抢白下来,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加上心里还是惦记着箕伯的伤势,便完全没心情再跟凤治搭话。
大夫来得很快。快得远远超出林谕的意料。
所以当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安静的林谕很是吓了一跳。
瓜瓜在门口小声喊道:“凤公子,齐大夫来了。”
凤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床边,示意林谕呆着别做声。
林谕点点头。
凤治走到门边,开门,正想让瓜瓜回去继续睡觉,一个满脸焦急的莽汉抓过凤治的手便把起脉来。
凤治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打
发了瓜瓜。
齐大夫把完脉,一脸不解,道:“奇怪,感觉没什么问题啊……”
凤治甩开他的手,小声嘀咕道:“我本来就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你。”
齐大夫于是更是疑惑,道“可是,瓜瓜说……”
“可是什么可是?进来!”说着就把齐大夫拉进屋来,然后把门闩上。
齐大夫愣了一下,脸上有小小的喜悦。他小心求证道:“你没什么问题,那你这个时候叫我过来是?”
凤治白了他一眼说“你是大夫,叫你过来自然是让你看病啊,你还想干嘛?”
齐大夫有些被搞糊涂了:“可是,你说……”
“齐硕,”凤治突然严肃地问:“我能够信任你吗?”
齐硕很少看见凤治这么严肃的表情,于是点点头,说:“你可以信任我,你知道的。”
凤治接着说:“你下面看见的人和事,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可以做得到么?”
齐硕下意识地朝木雕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看着凤治,说:“他是谁?”
凤治皱了皱眉头说:“我不觉得有需要跟你说明的必要。”
在内室的林谕听得眉头一皱,齐硕却早就习惯了凤治这种骄纵的个性。他想了想,又问:“对你有危险吗?”
凤治不耐烦地说:“如果你把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那我就真有危险了。”
齐硕担忧地问:“你怎么又给自己惹事?”
“关你什么事?”
齐硕一脸无奈地看着凤治。
凤治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催促道:“给赶紧看看吧!”
齐硕终于还是跟着凤治进了内室。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林谕和躺在床上的箕伯时,齐硕还是吓了一大跳。
凤治故意忽略齐硕询问的眼神,转而指着床上的箕伯说道:“你的病人在那里。”
林谕看见齐硕进来时便已连忙站了起来,说:“大夫,麻烦您看看。他一直在高烧。”
齐硕又再看了凤治一眼,然后走到床边,仔细查看箕伯的情况。
齐硕检查得很仔细,除了把脉,翻看眼睛等常规的做法之外,他还掀开了被子,检查箕伯的四肢。
凤治有些担忧地问:“庸医,你会看不?”
齐硕嗯了一声,继续认真查看。
凤治有些着急道:“你在找啥呢?这样掀开被子合适么?小心着凉了!”
正说着,齐硕正好撸起箕伯左腿的裤管,露出他的左腿。他们惊讶地发现,箕伯的小腿呈现出又红又黑的颜色,甚是骇人。
“怎么回事?!”凤治和林谕异口同声问道。
齐硕放下他的裤管,把被子盖了回去。
凤治急
道“问你呢。知道怎么回事不?”
齐硕神色凝重,答道:“他是什么人?怎么会中这种毒?”
凤治抓住齐硕的领子骂道:“问你呢!特马耳朵不好使么?”
林谕急忙拉开凤治问:“先生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齐硕神情凝重地说:“他中的毒很严重。”
林谕问:“不知究竟是什么毒,先生有没有解毒良方?”
齐硕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凤治脱力道:“不知道你干嘛要装出一副啥都知道的样子?”
林谕问:“先生见过类似的案例?”
凤治嗤笑道:“他就一个治风流病的,能见过这样的?”
齐硕摇摇头说:“我没碰见过。”
林谕听罢略略有些失望,但仍问道:“那先生如何知道他中的毒很厉害?”
齐硕有些拘谨地说:“你不用叫我先生,叫齐硕就好。”
凤治见齐硕看着林谕的那副小模样,极其不爽。心里直骂淫虫。
凤治越看越不爽,突然一巴掌往齐硕后脑打过去,齐硕敏捷地躲开,一脸茫然地问:“怎么了?”
凤治更加不爽,说:“我要打你,谁让你躲的?!”
齐硕奇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凤治很无耻地问:“我要打你需要理由吗?”
林谕急着要知道齐硕能不能解箕伯的毒,便对凤治说道:“凤公子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又问齐硕道:“齐大夫,你可有解毒的良方?”
齐硕见凤治气得脸都绿了,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豁出去道:“你咬吧,别气了。”
凤治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发狠地咬了下去。齐硕痛得五官都皱到了一块。
林谕惊得话都忘了说。
等凤治松开了牙齿之后,齐硕的手臂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牙印。好几个咬得重的地方已可见血肉。
林谕看着都觉得痛。
齐硕安抚凤治道:“心情好些没有?老是生气容易伤肝。”
凤治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齐硕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装备,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说“我好像曾在恩师的一本记载毒药的笔记中看见过类似的描述。”
林谕喜道:“那书上可都有记着解毒的法子?”
齐硕道“书中有些毒药是有写解法的,有些却没有。”
林谕问:“那不知这毒可又记载解法?”
齐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对毒药一直兴趣不是很大,所以那本书也就只是粗略翻过一遍,里面的内容我都不大记得清楚了。”
看到林谕黯淡下去的神色,齐硕急忙安慰道:“不过这位朋友中毒的症状我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曾在书上看见过
的。但具体情况我不大记得,得回去翻翻书才知道。”
林谕见齐硕自己帮自己包扎很不方便,便想上前帮忙。齐硕连忙摆摆手,表示可以自己来。
林谕责备地看了凤治一眼。
齐硕继续说道:“仔细一想,觉得他中毒的症状好像跟书上其中一例所写的有点相像。”
“哪一例?”林谕问。
齐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好像是叫做‘蚀骨’来着。”
凤治忍不住插嘴道:“像就是么?”
齐硕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世上毒物繁杂,中毒后的特征也是有所相近。加上个人本身身体状况不一,所以表现也可能有所相异,因此并不能鲁莽下结论。”
凤治走过来,接过齐硕手中的绷带,帮他包扎。嘴上却嫌弃地说:“就说你是个庸医!说了半天神神叨叨的,结果还不就是不知道么!”
林谕问:“无法确诊么?”
齐硕说:“虽说中毒后特征有所相近者,但是这位朋友的表现十分典型,估计八九不离十吧。”
凤治不耐烦道:“你就不能说得简洁一些么?是什么毒?能治不?”
林谕也想知道,眼神热切地看着齐硕。
齐硕说:“可能……大概……也许就是蚀骨了吧?”
凤治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骂道:“庸医!不知道就直接说啊!上面说那么多都是为了骗字数吗?!”
齐硕有些委屈地说:“我不是说像么?你问我‘像’是不是‘就是’,那确实是不一定的。”
“庸医!”凤治气得狠狠地握了一下刚包扎好的伤口,齐硕嗷嗷地叫了几声。
林谕问:“齐大夫,您能解这毒吗?”
齐硕吃痛地说道:“说不准,我得回去查查师傅的笔记。”
凤治骂道:“那你还不快去?不都说医者父母心吗?你的心呢?!”
齐硕只好说道:“我这就要回去拿啊。”
凤治嫌弃道:“不学无术!”
林谕无视他,对齐硕鞠了个躬说:“先生拜托您了!”
“庸医!”齐硕正要出门,凤治突然又把他喊住。
“怎么?”齐硕问。
“你在城里,出名吗?”
齐硕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说:“我也不清楚。”
凤治想了想,说:“你回去之后就把东西收拾一下。天亮之后就把你租的那房子退了,跟你的房东说,你要离开。”
“什么意思?”
“你不是本来也就是个四处云游的光脚医生么?”
“你不是让我治你那位朋友么?”
“是啊”凤治说:“我让你跟别人说你离开了,又不是要你离开。你收拾完东西,退了房子就出城,尽量让多
些人知道你走了。晚些再溜进城,找个法子不要让人发现你又回来了。进城之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天黑之后偷偷过来。然后这段时间就待在这里别出门了。”
齐硕听明白了,凤治是要掩人耳目。他点点头,说“那明天晚上子时我过来。”
“走后门。我给你留着门。”凤治补充道。
“好,你小心些。我晚上就过来。”齐硕嘱咐道。
齐硕知道凤治决定要做的事情,他是绝对无法劝得了的。所以他决定帮助凤治达成心愿,并在旁边确保他的安全。
等齐硕离开之后,凤治转过来对林谕说道:“你们是不是还带着一个小孩?”
“是。”林谕乖乖地答道。
“那个孽种是你的还是箕伯的?”凤治挑衅道。
林谕语气不善地说:“那是我跟箕伯的孩子。”
凤治挑了挑眉说:“你有那功能?”
林谕沉着脸说:“这是我们收养的孩子。”
凤治哼了一声说:“把那小屁孩带过来吧。”
林谕问:“为什么?”他不觉得这种地方适合小孩呆着。
凤治用一种跟白痴说话的语气说道:“为什么?”
凤治说道:“两点。”
“第一,你觉得箕伯能很快就治好吗?”
“第二,你那真的安全吗?”
林谕这才恍然大悟。半晌他点点头,说:“好。”
凤治继续说道:“你现在去吧,天亮了更不好。”
林谕发现凤治这人虽然有些刻薄和无理取闹,但是头脑却是很清楚的。
林谕很快告辞,从后门离开。他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在快到客栈的时候,林谕惊讶地发现前面火光一片。
、小馒头呢?!
林谕看见前方火光一片,吓得魂都要飞了。
千万不要是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出事了!
他急忙跑到前方去看,着火的果然就是自己下塌的天源客栈。
赤红的火苗如同猛兽的利爪嚣张地挥舞。客栈已完全陷入熊熊烈火之中,一楼二楼都已经彻底沦陷,滚滚浓烟不断涌向天空。火势甚至开始向周边蔓延。巴兹巴兹的声音烧的格外响亮。
客栈不远处围着慌乱着急的人群。面对着强大凶猛的火势,他们无力地哭喊着,咒骂着,乱做一团。
林谕看得心一点点变冷,直往下沉。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想在茫然愁苦的面孔中寻找一个他熟悉的影子。可哪里有半分小馒头的影子?
林谕扑到前面正忙碌地指挥救火的中年男子那,焦急地问道:“所有人都下来了吗?”
中年男子说:“一发现走火就喊人了,大多数人应该都下来了。”
“可是我没找着我孩子啊!”
“是不是跟着其他家人下来了?你仔细找找看啊。”中年人说完又继续投身在救火的队伍中去。
哪里还有其他家人?箕伯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呢。
“对了!陈麻子!陈麻子呢?”
林谕突然想起自己出门前委托客栈一个叫陈麻子的伙计帮忙照看小馒头。陈麻子会不会已经带着小馒头出来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林谕就立马四处找人。
“小馒头!陈麻子!”林谕边找边喊,跟其他找人的声音和哭喊的声音混成一团。
“唉!你!”林谕在混杂的人群中抓住一个正好经过的人,他是跟陈麻子同一个房间的小伙夫。林谕问“你见着陈麻子了吗?”
小伙夫哭丧着脸说:“没见着呢!您让他上楼之后就再没见过了。哎哟,我这几年存下的老婆本哟,我辛辛苦苦省下来的老婆本呀!我怎么就没来得及拿出来啊?天杀的!谁放的火?呜呜呜”
林谕几乎要抓狂了!
箕伯生死未卜,如果连小馒头也出事了,那他该怎么办??
林谕这边正想着,那边一阵巨响伴随着人群的惊呼声咋然而起。
林谕看过去,曾经的华墒一景——天源客栈在冲天的赤红火焰中轰然倒塌。
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将天源客栈多年的经营掩埋在火海之中。而林谕他们那短暂的几个月快乐生活也似乎随着天源客栈的倒塌一同烧成了灰烬。
火势在大家奋力的扑救下渐渐转小。到了天亮的时候,天空下起了一阵小雨,仅剩的火苗在雨水的浇灌下也渐渐失去了气焰。
大多数人都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堆残骸。
来此下塌的,除了游玩的人,更多的是各
地客商。昨晚走火,很多人仅仅只来得及抢救自己的贴身财物,而那些自己千山万水地带来的货物有许多却葬身于昨晚的那场大火中。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有喜悦的,有沮丧的,到了如今,都因为疲倦而蜕变成了相似的一张麻木的脸。
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灰土混着火灾后留下的炭灰,地板泥泞不堪。
林谕抱膝坐在地板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客栈残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似乎有个声音在喊着。
林谕不觉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继续发呆地看着前方。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喊了句:“夫人!”
林谕有些茫然地看向声音的的来源。
哦,是狗剩。
他怎么会在这里?
哦,对了,他是来拿钱的。
林谕看了看天,想,不是还没到中午吗?
狗剩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问:“夫人,你没事吧?”
林谕喃喃道:“你来拿钱的吗?”
狗剩愣了一下,说:“不是。”
林谕摸了摸口袋,然后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带钱出来。钱留在客栈里。留在客栈里的还有小馒头。
狗剩看着林谕迟钝得不大正常的表现,担忧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林谕摇摇头说:“我没法给你钱了。钱都在客栈了。烧完了。”
狗剩挠挠头,有些不自在地说:“钱我拿了。”
狗剩见林谕压根就没在听他说话,便又推了推他说:“你在找小馒头么?”
林谕听见小馒头的名字,眼睛红了一圈。
狗剩接着说:“我把小馒头带出来了,那个,顺便把你们的银票也拿了些……”
前一刻还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的林谕在听见小馒头三个字之后,突然化身为矫健的豹子,突然转过身来,抓住狗剩,问道:“你把小馒头带出来了?他在哪里?”
狗剩被林谕抓得胳膊发痛,他使劲掰开他的手说:“他……他在我家里睡着呢。你先放手。”
就像已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突然被无罪释放一样,林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他在哪里,你赶紧带我去!”林谕催促道。他需要亲眼看见活蹦乱跳的小馒头,才敢相信这不是一个玩笑。
狗剩揉了揉发痛的胳膊说:“这都多亏了我,银子你得多分一些给我!”
“好好!没问题!”林谕满口答应。
原来昨晚自从两人分开之后,狗剩怕林谕后来食言便想到天源客栈去守着。
原先他是打算在巷子里找个可以挡风的角落待到天亮,但是去到客栈之后,他发现原本应该闩紧的后门却微微地开了一条缝。狗剩以为是客栈的人给林谕留
的门。
街上冷嗖嗖的,如果能到柴房或者马厩里窝一个晚上自然要暖和得多。
于是狗剩蹑手蹑脚地进了去,把门掩上,他四周瞧了瞧。他对天源客栈不是很熟,所以决定不要惊扰到客栈里的伙计,省得被当成小偷被揍了一顿然后被扔到街上去。
挨揍他已经习惯了,主要是要在这么冷的街上熬一个晚上,那真是受不了。
狗剩缩着脖子钻到离他最近的马厩里。牲口浓烈的骚味冲鼻而来,狗剩是不大介意的。毕竟,他身上的味道也没比牲口的好闻多少。
他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正打算睡下来,便听见一个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从里屋走出来。
狗剩警惕地待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个。
那个脚步声一直走向后门,然后狗剩听见门被轻轻掩上的声音。
狗剩等了好一阵,才敢伸出头来。
院子里已经没有人。
可是二楼一个窗户后面却亮着不大正常的火光。
狗剩盯着那个窗户看,隐约记得……
“CAO!那不是那小孩儿住的厢房吗?”
狗剩犹豫了一阵,然后毅然翻出马厩往二楼奔去。
“老子是为了那些银子!”他莫名其妙地向自己解释道。
这时客栈里的人都还在沉睡当中,没有人知道客栈刚溜出去了一个什么人,也没有人知道客栈这时又溜进来了一个什么人。
狗剩的记性极好。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很快就找到了小馒头的厢房。
厢房的门半掩,里面传来了火巴兹巴兹的声响。
狗剩推门进去,见床上外沿睡着个大人。那人睡得死沉死沉的,对于屋里着火一事浑然不觉,更别提进来了一个人这样的事情。
狗剩狐疑地凑过去看,在火光的照耀下,狗剩看见那个睡得死沉死沉的人脖子上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红得发黑的血正如喷泉一样澎涌而出。
狗剩吓得腿一下软得几乎站不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往里面一看。小馒头正背对着他,生死不知。
狗剩隔着个死人,小心地推了推他。小馒头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然后又呼呼睡了过去。
“这小家伙真命大!这样居然都没事!”狗剩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四周。
很明显,那位夫人一家不知道惹上什么人了。为了不让自己快要得手的银子飞走,他决定抄上林谕的细软带上小馒头跑路,虽然他平常会更倾向于就只带着银子跑路。
他扯下挂在壁上的一张精致的毯子,把它铺在桌子上,然后将搜到的细软堆在毯子上。在他把毯子扎好前,又顺手往里面塞了几个客栈的瓷器。
烧坏了怪可惜的。反正
要烧坏还不如给我。狗剩想。
这一系列的行动他做得极快,完成之后,他将包裹扛在肩上,然后跑到床边把小馒头抱了起来,匆忙地逃离了客栈。
他觉得自己该通风报信来着,但又怕被逮到之后被人误会自己杀人偷东西。毕竟他的外表不那么光鲜,而且又劣迹斑斑。
做决定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两秒间的事情。最后狗剩没是没把人喊醒就自己逃了。
说到底,狗剩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次愿意把小馒头带上已属难能可贵。
“你看清楚那个从客栈溜出去的人了吗?”林谕听完狗剩修饰过的故事之后问道。
“没有!我嫌命长啊我!”狗剩叫道。
谁会想要杀陈麻子那样的人?即使想杀他,一般人怎么会想到陈麻子睡在自己的床上?
所以林谕认为,那人想杀的是林谕,而陈麻子却成了他的替死鬼。
“小馒头有受伤吗?”林谕担忧地问道。
“没穿没烂。那人干活的时候”狗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他都没醒。”
林谕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这应该不会是巧合。
首先是箕伯,然后是他。有人想要把他和箕伯干掉。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馒头呢?
狗剩的“家”让林谕印象非常深刻。就算是二三十年后林谕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因为那个家,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洞,一个十分狭窄的窑洞。
洞口又低又窄,就连狗剩那样的小孩都得弯着腰钻进去,遑论成年人了。洞里十分逼仄,顶多也就是两三个平米的样子,到处弥漫着一股酸酸的霉臭味。
洞里东西不多,最贵重的就是一床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被子,还有一个又黑又脏而且已经严重变形的小铁锅。
屋里除了在角落里睡着觉的小馒头再无其他人。
“小馒头。”林谕小声地喊道。
“小馒头!你娘来看你了!”狗剩拉着嗓子喊道。
“是‘爹’。”林谕忍不住纠正道。
狗剩看了林谕一眼,有些迷惑不解。
小馒头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然后迷迷糊糊地看着林谕,半天才委屈地喊了一句:“小爹爹,你去哪了?”
狗剩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林谕。
林谕无视掉狗剩的打量,朝小馒头招了招手,说:“小爹爹有事走开了一下。你吓着了吗?”
小馒头扑到林谕怀里,摇摇头说:“我醒来就看见哥哥了。哥哥陪我玩,我不害怕,就是想爹爹。”
林谕宠爱地摸了摸小馒头的脑袋,对狗剩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狗剩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太多,平时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向来不招人待见,这时被林谕那样郑重地道了谢,浑身不自在。他挠了挠脑袋,有些害羞地咧开了嘴嘿嘿地傻笑。
小馒头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慢慢地问道:“小爹爹,你来接我回客栈了吗?”
林谕说:“我们不回客栈了,我们得去另一个地方。”
小馒头有些失望地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么?可是我好喜欢哥哥,我还想再跟他多玩几天。”
林谕耐心地说道:“我们现在有些急事,得先离开一阵子。等过了这阵子之后,我们再回来找哥哥玩好吗?”
小馒头耷拉着脑袋,无比失望地说道:“好吧。” 水灵水灵的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狗剩。
小馒头病好之后,身体一直比较孱弱,吹个风就感冒,玩得疯些就发烧。一旦病起来便来势汹汹,极不容易康复。
为此,林谕不得不极为小心地看护小馒头。饭食不能过燥过寒,衣服勤穿勤脱,稍微出一些汗立马得擦干,照顾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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