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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之重生大师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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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顶住，屠苏，你们先走！”
屠苏不愿，陵越奋战间劝道，“去找到主控室，那里有控制整个陵墓的总开关，快！”
屠苏无法只得按照师兄说的做，巨大厚重的墓门缓缓闭合，陵越挡住兵俑，屠苏呼唤出声，“师兄！”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危险面前，师兄一定挡住自己面前，承受危险。
陵越一剑挥去，浩荡剑气震碎兵俑，兵俑又转瞬凝聚，陵越回头，凤眸望向呼唤自己的屠苏，“快去！”
墓门闭合，挡住了陵越的视线，屠苏握紧手中焚寂，转身坚定朝幽深的墓道走去，师兄，等我！
屠苏不知道，陵越一次次消耗自身剑气抵御源源不绝的兵俑，人剑合一，万剑穿心，天合归一，万念空明……
陵越调动自身真气，盈灌凤翎，若按陵越如今功力，定是能抵御片刻，只是……
陵越呼吸沉重，执剑撑地，额上冷汗一滴滴滴落在地。陵越一手捂住下腹之处，双唇紧咬，压抑住喉间震颤的口申吟，好痛……
小腹一阵阵绞痛，似有一股气息强力冲撞，使陵越无法汇气丹田，真气不稳，手中剑更是威力剧减。
兵俑却是无悲无痛，他们不过是信奉始皇，愿意为始皇帝奉献一切的将士精魂。
整齐有力的步伐一往无前，毫无畏惧，恍然间有种身处古战场的感觉，浩浩汤汤烈风，喊杀声，吼声……
陵越深吸一口气，一股真气凝聚护住腹部，一手执剑，再次迎上兵俑。
真气力竭，此时身后墓门忽然打开，兵佣停住动作，重新化为无生命的人形陶佣，知是屠苏找到了总机关，陵越收剑飞身离开。
——————
雷严服下欧阳少恭使用玉横炼制的丹药，与屠苏战了数招便离开，众人脱离秦始皇陵墓，刚到墓门，就再次与雷严战斗在一起。
陵越集众人剑气抵挡住雷严重击后，便一直觉得人本内气息翻腾，难以控制。
屠苏将陵越苍白的面色看的分明，更是催动全身煞气极力解决雷严，雷严巨大的身体最终化为灰烬，烟消云散。
屠苏煞气未停，便转身快步到陵越身边，面色忧切。“师兄，你怎么了？”
陵越只摇了摇头，护住腹部，弯下了腰身。人本内真气翻涌，腹部绞痛，有一股混沌之气在极力冲撞，感受到屠苏的靠近，更是冲撞的厉害。
陵越眉宇难掩痛色，屠苏上前伸手扶住陵越，神色却是一惊，“师兄！”
屠苏身上的煞气翻腾急速冲进陵越人本内。
风晴雪秀颜大惊失色，“大师兄在吸收苏苏的煞气！怎么会这样？”
陵越凤眸抬起，望向屠苏，口中轻轻低唤，“屠苏！”
屠苏尚未来得及听清陵越声音中流露出的情意，便被陵越一掌推开。
“师兄！”屠苏上前。
陵越咬牙忍痛呼出，“别靠近我！”眼眸望向众人，“拦住他！”
红玉、方兰生等人连忙拦住焦急的屠苏，屠苏奋力挣扎，眼中红光出现，煞气凝聚，“放开我！师兄！”
风晴雪急忙上前抓住屠苏的手。“苏苏，你冷静些！”
欧阳少恭上前，伸出手一礼，说道，“少恭不才，曾经修习过些许医术，可否让在下给陵越师兄探探脉。”
陵越看了欧阳少恭一眼，避开，说道，“不必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多谢了。”
陵越一手捂住腹部，凤眸不复清冷，望向屠苏，“我一直知道，你终究要有自己的路要走，屠苏，师兄是希望你，好好保重，万事小心，不要……不要……”
陵越双唇开合，声音低哑，“不要伤及自己性命，让……喜欢你的人伤心。”
陵越望了守护在屠苏身边的风晴雪一眼，转眸对红玉说道，“红玉姐，要劳烦你送我回天墉城了。”
红玉点了点头，放开屠苏，来到陵越面前，红色剑光一闪，腾空而起。
屠苏望着陵越消失的天际，一声低唤，“师兄……”
风晴雪眼眸垂落，握紧了手中屠苏的手臂。
屠苏握紧焚寂，感受着灵铁剑鞘上蜿蜒的纹络，“我们走吧。”
师兄，花满楼里的瑾娘说，我六亲缘薄，命带凶煞，最是累及身边之人性命的。原我还是不信，这世间有师兄在，可是现在，这一次次……
师兄，是不是，我真的害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在最后一分钟上传 额 这感觉 还真的是 有点醉呀
、陵端寻恨
红玉将陵越带回天墉城后，红玉便又寻屠苏而去，陵越请示掌教真人后，直接去了昆仑山至高之峰，玉珠峰，无涯阁。
无涯阁，九州至巅，天地之气汇聚于此。虽是高处至寒，却是此时陵越最适宜所处之地。
陵越盘坐收势，感受到吸纳的气息融汇至小月复，睁开紧闭的凤眸，金色的眼瞳转瞬恢复为沉沉黑色。
陵越将手搭在平坦的月复部，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清冷的凤眸却是情绪复杂。
忽然有熟悉的气息靠近，陵越起身在自己身上掐指一决，周身至尊之气隐了几分。
陵越肃颜，双手拱礼，恭敬的唤道，“师尊！”
一道冰蓝剑光闪过，显出一身蓝白道袍的仙人，正是陵越的师尊，紫胤真人。
陵越低头说道，“不知道师尊出关，弟子失礼了。”
“无妨。”紫胤真人一摆手，看向自己这个明显气息不同的徒儿。
“屠苏的事情，为师已经听芙蕖言明，为师近日便下山去将屠苏带回来，天墉城清气汇聚，对于屠苏身上煞气，还能压制一二。”
“倒是你，陵越，你屡次三番身受重伤，如今为师听闻你又必须来这无涯阁修养，陵越，你……不悔吗？”
紫胤真人声音微轻，凝视陵越的目光又似乎是在望着别处。
“师尊。”陵越手仍未放下，直接垂首回道，“情至深处，又岂是能放得下的。”
“唉。”紫胤真人长叹一声，“罢了，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势。”
说着，紫胤真人便伸出手，陵越连忙避开，却已是让紫胤真人察觉异样。
“你！”紫胤真人一贯冷漠的神色头一次有了惊异，甫一进门，紫胤真人便察觉自己弟子气息有变，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
虽然紫胤真人对于天地之尊，凤君之事只是耳闻，可是对于这中混沌之气，紫胤真人却是有所了解。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有幸，所收的弟子是凤君转生，只是……
想到自己两位弟子间的纠缠，紫胤不禁自心底叹一口气。
紫胤真人拱手一礼，“凤君！”
“不！师尊。”陵越急忙上前搀扶紫胤真人，“师尊，无论弟子是何身份，我陵越都是您的弟子，师尊，我……永远都是陵越……”
两人的手相交，陵越顿住话语，看向自己的手，与师尊接触的手腕有真气涌动，自己，在吸收师尊的真气！
陵越急忙撤手，却被紫胤真人抓住手腕，紫胤真人搭上陵越的手腕，神色越来越严肃，眼眸中俱是惊异。
“你……”
紫胤真人放下陵越的手，陵越垂首，缓缓的点了点头。
脉如滑珠，隐脉虽弱，时隐时现，却的确是双脉。
紫胤真人眉宇一凝，“没有想到……竟是如此体质，这……孩子，可是屠苏的？”
陵越咬唇，再次沉默的颔首。
“这个孽徒！”紫胤真人一甩袖，想立即下山去寻那个罪魁祸首。
“师尊！”陵越拦住紫胤真人，“弟子不想让他知道，屠苏对弟子只是同门师兄弟之情，是弟子逾越……”
“他……心中并无我。”
紫胤真人眼眸凝视陵越良久，终是一叹，“孽障。”
“你来这天涯阁，不是修养伤势，是因为……”紫胤真人看了一眼自己弟子平坦的月复部，继续说道，“吸纳天地之气。”
“难道！”紫胤真人一惊，“他是混沌之子！”
陵越不言，只是抬眸回望着师尊，紫胤真人眉宇深蹙，“天涯阁虽是汇聚天地之气，可终不是元始之气，若到时候你气息不足……”
紫胤真人望向陵越，“这个孩子会害死你的，陵越！”
“砰”门外传来异响，紫胤真人一掌挥开门扉，却已经不见来人踪影，但是气息残存。
“是陵端！”
紫胤真人开口。
“不好！”陵越想起前世陵端因寻恨屠苏被逐出天墉城一事，心中担忧，想要立即下山，可是……
陵越捂住猛然冲撞起来的小月复，紧紧压抑住痛吟。
“陵越！”
紫胤真人上前搀扶，却被陵越避开，“不……师尊，不能靠近弟子，请师尊去阻止陵端，他一定……是去找屠苏了……”
想到刚才陵越吸收自己真气之举，紫胤真人了悟，“是月台息不稳。”
陵越如今最需要的是混沌之气，只是天地开辟，清浊之分，世间哪里还能寻找混沌元始之气呢，不过紫胤真人却是知道有一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块天地开辟之初的混沌之石，只是那里……
紫胤真人直接抬手搀扶住陵越，人本内仙人气息直接被陵越吸纳过去。
紫胤真人让陵越盘坐卧榻上，才撤回手，说道，”你切安心在此处休养，其余之事，还有为师。”
紫胤真人的真气让陵越平复了些，陵越捂住小月复，点了点头，陵越抬眸望向师尊，“师尊……”
“若是屠苏不愿回来，请师尊不要强迫他……”
紫胤真人看了陵越一眼，叹了一声，“痴儿……”
袖袂一扬，冰蓝光影消逝而去。
陵越的手安抚在小月复之处，望着门外的云烟聚合，皑皑白雪，内心是止不住的担忧，
“屠苏……”
——————————————————
紫榕林
熊熊烈焰不见黑烟，吞噬紫榕林一切生命，一切生灵只要沾染上火焰，只有痛苦的哀嚎，紫榕林气息渐微。
燃烧黑红煞气的长剑逼近咽喉，陵端却是不闪不避，早就知道自己剑法修为不如百里屠苏，今日惨败如此地步，却永不言悔！
陵端的眼眸映着缭乱汹涌的火光，燃烧着疯狂的恨意。
“百里屠苏！你根本就不配大师兄对你好！你配不上大师兄！配不上！”
陵端嘶吼，狰狞的眼眶撕裂，凝成一滴血珠划过脸颊，如一滴血泪。
“你对不起大师兄！你对不起！我一定要杀了你！触犯门规，生灵涂炭又如何？”
“今日。”陵端望着执剑停在自己面前、双眸燃烧煞气的百里屠苏，一字一顿的决意说道，“我陵端要和你，同、归、于、尽！”
火海中，紫榕林里生灵发出生命最后的哀嚎，天墉城离火之阵，凡力无解！
眼看无论是天墉城弟子还是风晴雪一行人都将陷入烈焰之中，千钧一发，忽然天际劈裂一道冰蓝剑光，隐现剑阵，无数冰蓝剑光分离落入火海之中，瞬间熄了火焰。
一袭蓝白道袍出现半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华发如霜。
“师尊……”
屠苏隐去煞气，郑重跪倒在地，“弟子拜见师尊。”
其他天墉城弟子亦是纷纷跪下，唯陵端，面如土色，瘫倒在地，“陵端，拜见，执剑长老……”
紫胤真人眼眸流转，看了陵端一眼，自己为取混沌之石，不得不先去魔界，被那只魔物纠缠了一番，将混沌之石送回天墉城再赶到这里，已是为时晚矣。陵端还是犯下大错。
紫胤真人开口，似是一叹，“陵端，你挟私怀恨，纵火焚山，罔顾生灵，与我回天墉城接受惩处。”
陵端跪在地，转首愤恨的望着百里屠苏，眉宇俱是绝望不甘。
紫胤真人注视跪坐在自己眼前的弟子，昔日的孩童如今已经长成身形伟岸的男子，甚至是已经成为……
“屠苏，你亦随为师回天墉城！”
紫胤真人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甜美眷恋的声音。
“苏苏。”
紫胤真人看了眼上前半步的女孩，眉宇一凝，袖袂一甩，“胡闹！”
冷厉的声音吓得风晴雪一缩，秀目露出委屈之色。
“起来，我们走！”紫胤真人下令。
天墉城其他弟子忙站起，陵川等人上前搀扶起陵端。
屠苏却身形不动，反而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决绝。
“师尊，弟子……决定不回天墉城了！”
“胡闹！”
紫胤真人一声重喝，回眸凝视屠苏，天墉城其他弟子亦是一惊，从来没有见过执剑长老如此盛怒！
紫胤真人想到独自在天涯阁承受孕育痛苦的陵越，紫胤真人望着伏跪在地，态度决绝的百里屠苏。
屠苏，你让陵越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不会坑的
、解除封印
“掌教真人门下，天墉城二弟子陵端，品行不端，罔顾生灵，造下杀孽，今日起，废去功力修为，逐出天墉城，永世不得再入昆仑山！其他各位弟子谨此为戒。”
一层一层的台阶看似连绵无尽，却是终有尽头。陵端背负简单行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额际一缕垂发遮掩住他灰败的容颜。
“陵端师兄。”
一人挡在陵端面前，陵端抬起头，是芙蕖。
陵端咧出一个惨淡笑意，说道，“我已经不是天墉城弟子，当不起你这声师兄了。”
芙蕖大眼睛滑过悲伤，将手中的剑递上前，“我来送送你。”
陵端侧首，拒绝道，“如今我修为全废，身体甚至不如山下一普通人，用不起剑了。”
“是大师兄让我送给你的。”
陵端闻言猛然抬头看向芙蕖，无神的双眼一瞬间绽放光彩。“是……是大师兄？！”
“大师兄……他……他不怪我吗？”
陵端小心翼翼的低语。
芙蕖将剑朝前一递。“这把剑是大师兄为你炼制的，与弟子们用的霄河有所不同。”
“陵端师兄，你……接过来看看。”
陵端伸出双手，接过长剑，笔直的长剑，简单素朴的纹络，剑柄之上，深刻一个“侠”字。
陵端指腹一点点摩挲这一“侠”字，咧嘴苦笑，“他希望我心装天下人，可是我的心太小，不过只有一人。”
芙蕖闻言眼眸微垂，再抬眸，说道。“可是你心中的人心中是他人，陵端师兄，不如放下吧。”
“放下？”陵端仰首望向高处，云雾遮掩中的玉珠峰隐隐现现，那里是无涯阁，那里有，他。
“谈何容易！”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陵端却说不出一个‘悔’字。只恨苍天弄人，多了百里屠苏那个怪物！”
“陵端！”
芙蕖急道，“难道你还要拿着大师兄给你的剑去找屠苏师弟吗？”
陵端收回凝望的视线，说道，“哼，我功力尚在时就打不过百里屠苏，如今我修为全废，怎么会冲到百里屠苏面前，我还不想死！”
陵端双目一凝，露出一丝寒意，双手一拱，冷声说道，“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罢，陵端握紧手中的剑，转身离开。
芙蕖看着陵端迈步走下这万阶天梯，身影渐渐消失，转首望向无涯阁所在，不禁深深一叹……
——————————
无涯阁，陵越盘坐在混沌之石上，感受到月复内躁动逐渐平静，方收势停止运息。
师尊带来的混沌之石对陵越大有助力，月台息渐渐稳定，亦能控制不再吸收他人真气。
陵越起身走到阁窗前，窗外云雾翻涌，银雪映白日，刺目的很。
师尊带回了陵端，对于屠苏，虽没有言语，只是一叹，陵越却也知道，屠苏是不愿意回来了。
陵端最终还是被逐出天墉城，陵越望着窗外，难道天道注定？
“师兄……”
“屠苏！”耳畔一声熟悉的轻唤，陵越猛然回头，空旷冷寂一室，不是他，他没有回来，不过又是一次幻觉……
陵越抚过小月复，也好，他不会知道他的存在，会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只是，不要伤了性命。
陵越回身混沌之石，继续盘坐，却是心绪不宁，无法入定。
阁门吱呀一响，有人走进来，脚步声有些熟悉。
“师兄！”
陵越肩头一颤，并没有回头，知道那脚步声慢慢走近，熟悉的气息驱逐走阁室的清寒。
“师兄！”
思绪纷杂的凤眸中映出黑红劲装的少年，长发随意披散，显出率性洒脱，肩头背着焚寂。
“屠苏，你……回来了。”陵越声音有些惨淡，勉力露出一丝笑容。
“师兄，你到底受了什么伤，听师尊说需要到无涯阁来调养，不是……弱水君那里清气鼎盛吗？师兄……”
屠苏急急的问询，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伸出手想要探寻陵越的脉象，却被陵越制止。
“现在已经没事了，屠苏，你……是回来了吗？”
“师兄。”屠苏偏过头，回避开陵越的视线，“屠苏至下山，还没有束过发，师兄，再给屠苏束一次发好不好？”
陵越沉默，心下越来越沉，难道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了吗？
陵越起身取来木梳，而后盘坐混沌之石上，让屠苏盘坐身前，如往时两人朝夕相处时一样，修长的手指划过微凉的发丝，再次为屠苏束发。
一室静默，唯有彼此气息缠绕，却看不到两人内心中的眷恋，陵越还是开口说道。
“还记得我及冠的时候，曾答应你，等你及冠之日，为你亲自束冠行冠礼。”
背对陵越的屠苏看不到陵越双眸中的哀伤，陵越也没有看到屠苏清眸中的凝重眷恋。
“是啊，屠苏小时候，说过很多戏言，还真是童言无忌吧。”
屠苏低声说道，感受到发间的手一顿，又继续动作。
“是……童言无忌……”
陵越努力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
屠苏紧咬下颚，压制住想要转身拥抱住身后人的冲动，不，不是的，师兄，陵越！屠苏说的话都是真的，屠苏没有变过，无论是韩云溪，还是百里屠苏，我喜欢陵越，想要娶陵越，白首一生！
可是，如今，我不能，蓬莱一起，天下浩劫。师兄，屠苏对不起你。
轻缓的动作，妄想拖住这短暂的时间，陵越收回木梳，“头发梳好了。”
屠苏没有回头，微微垂首说道，“师兄，若有一天，屠苏不在了……”
“咔”木梳断裂两半，断裂的木齿刺破陵越的手，殷红的血液溢出，陵越微微凝眉，运气缓和月复中漫上来的疼痛。
“师兄！”屠苏转身托起陵越的手，自胸襟处取出一条旧色锦带，为陵越包裹上。
陵越看着这条尚还带着屠苏心口之温的锦带，任由屠苏动作。
屠苏包扎好，放下手，垂眸不去回应陵越的视线。
“屠苏，你来无涯阁时见到芙蕖师妹了吗？”
屠苏点了点头。
陵越继续说道，“她可与你定下三年之约？”
屠苏抬眸看了陵越一眼，“嗯。”
陵越起身，垂手而立，望着窗外的雪色，一时间犹如空茫，前尘、今生。又能如何？
“屠苏，师尊曾与我言明，不会继续居于执剑长老之位。若有朝一日我当真执掌门派，于心目中，早已定下执剑长老之人选。”
“只是，此人……即将远行，那个位子便会永远空着，直到有一天……他从远方回来。”
“师兄！”
屠苏一声呼唤，情真意切。
“屠苏。”
“今日，我也与你定下一个约定，七十六年之约！”
“师兄，”屠苏一步上前，张开的手将要触及陵越的衣衫，却定住动作，屠苏望着师兄直立的背影，最终含泪转首，放下了颤抖的双臂。
师兄，不要等屠苏了。这句话含在嘴边，却冲不出口。
“好，师尊应该还在等着你，师兄送你离开。”
陵越说罢，直接迈步走出数月为离开过的无涯阁，屠苏静默的跟在其后，山路崎岖，峭壁危崖，两人却都未使用功法，一步一步，用脚丈量了离开的路途。
下了无涯阁，两人到了临天阁，陵越唤住屠苏，自襟中取出一条银链，屠苏留下的银链，日光下，陵越的面色透出苍白，银链银光璀璨。
“这是你离开天墉城时候，留下的银链，我保管至今，今日，师兄便将它还给你吧。”
“师兄……”屠苏双眸滑过一丝伤，想要拒绝，却还是紧抿嘴唇，点了点头。
屠苏伸出手，陵越却笑着拉过他的手，伸手给屠苏戴上，少年英姿俊美，一袭苗疆风情的黑红劲装，挺直的脖间银链闪烁。
屠苏前去师尊的房间，而陵越停住脚步，只是目送他离去，黑红劲装的少年离去的背影再次重复的映在记忆里。
陵越仰望浩茫苍穹，低低一语，“天道轮回，一场痴梦入世。”
忽而前场剑声铮鸣，剑气浩荡，甚至激起陵越人本内剑气共鸣。
陵越知道，屠苏在与师尊一战，此一战，屠苏剑惊天下！
风啸雷鸣，云波翻涌，待一切再次归复平静，陵越走出，看到师尊正背手而立，周身剑气萦绕，屠苏黑红之气前所未有的凶煞鼎盛，半跪在地。
“你为为师吸煞？”紫胤真人抬起右手，偏眸看向屠苏。
一缕额发垂落，屠苏应道，“师尊教养之恩，弟子无以为报，只能尽自己所力为师尊做一点事情。”
“好，百里屠苏，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你自可离开天墉城。”
陵越双眸凝视屠苏。
紫胤真人看到那熟悉的衣角，说道，“只是，你对于一个人亏欠太多，我亦看不过去，今日，你要离开，需受我一掌……”
“师尊……”
陵越闪身而出，止住了紫胤真人的话语，紫胤真人看向陵越的双眸，最终叹了一声，说道，“百里屠苏，你走吧！”
百里屠苏再次跪地叩首三次，起膝转身离开。
“苏苏！”
天墉城石碑处，一袭粉衣少女，风晴雪正在那里等候，看到屠苏下来，急忙快步上前，搀扶住屠苏胳膊。
“苏苏，你怎么了？”
“无事。”屠苏安抚的拍了拍风晴雪的手，两人慢慢离去。
————
楼栏处，紫胤真人和陵越均把二人亲近的动作看在眼里。
紫胤真人看向一侧自己的弟子，“陵越，你如今，可悔？可能放下？”
陵越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回道，“师尊，弟子曾回答过，如今亦然，不悔，亦无法放下。”
屠苏，银链注入我一丝魂力，可为你挡致命一击，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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