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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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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你没看见他们连摄像机什么都带来了？我怀疑没准里面就有记者，万一我们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要鸡犬不宁了！”
陈青娥对他这样推诿的态度非常恼火：“你这也太不仗义了！人家把好好的孩子托付给我们，我们就这样保护孩子的？”
“今后还不知道托付孩子的人是谁呢！青娥，我劝你，不要插手，那姓黄的女人，真不好惹！”
陈青娥冷笑站了起来：“你放心，我还没这个胆子说中心的不是！”说罢就冲杨茉的宿舍而去，耿金华欲要拦住她，被她狠狠一瞪，讪讪地缩回了手。
杨茉还窝在宿舍的床上，抱着自己的大枕头，陈青娥敲门的时候，就听见周婷在给她打气：“怕什么！你又不欠她，是她欠你的！为什么要怕她？……”
看到陈青娥来了，杨茉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叫了声“教练——”
陈青娥二话不说将杨茉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别怕，你要是怕，我陪你一起去。”
不等杨茉回答，周婷道：“我也去，看谁敢欺负你！”
握着教练与队友鼓励的手，杨茉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而看到杨茉这边有两个不认识的人陪同，黄婉玲的表情有一丝烦躁，不由向自己的代理律师投以求助的目光。
戴建成介绍了双方的身份，那位律师倒是很自来熟地向陈青娥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人多有什么关系？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趁陈青娥低头看名片的当儿，这位律师就向杨茉说开了，一口一个“亲生母亲”，潜台词就是作为女儿的杨茉理所当然应该与黄婉玲一同生活，由黄婉玲担当她的监护人才是最有益于她的选择。
但稍微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杨茉对黄婉玲的到来并不欢迎，甚至是抵触的，那声“妈”叫得非常勉强。而黄婉玲也不知如何与女儿相处，本来计划好先给杨茉一个拥抱的，但是杨茉叫完妈之后又躲到了陈青娥身后，周婷也非常不客气地挡在了她们母女之间，不给她接近杨茉的机会，弄得黄婉玲非常尴尬。
等律师说完了，法院调解法官和蔼地问杨茉自己的意见如何？一直觉得不对劲地周婷嘴快，问了一个相当犀利的问题：“既然是问杨茉的意见，为什么杨茉的哥哥都没有来？要调解的话，不是应该双方坐在一起谈的吗？”
黄婉玲脸上肌肉抽了一下，下意识地望了自己代理律师一眼，那律师正要以周婷也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不要插嘴这么严肃的事情为由把周婷堵回去，但是陈青娥被周婷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了，问那几个法院的工作人员：“原告是黄女士，被告是茉莉她哥李淇，怎么调解只有原告没有被告参加？茉莉她哥知道这件事吗？”
陈青娥是杨茉的教练，算得上杨茉的临时监护人，她是有资格问这个问题的，毕竟现在杨茉的法定监护人还是李淇，她要向李淇负责。
那几位工作人员就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们这只是调解的第一步，不是正式程序，只是来征求下当事人的意愿……”
周婷反应快，立刻挑刺道：“那为什么他们也可以来，征求意见你们来不就行了吗？”她指着黄婉玲以及那位律师。
那律师倒是巧舌如簧：“我的当事人黄女士想见见自己的女儿，因为种种阻碍，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就一直联络不上自己的女儿……”
这下子连好脾气的陈青娥都脸色难看了，周婷更是毫不客气地说：“现在队里在封闭集训备战世锦赛跟四大洲，谁爸妈来都见不到的，上个月国内锦标赛的时候怎么不来？”
律师终于拿出了杀手锏：“我的当事人是来见杨茉的，请你不要再插话了！”说完就把周婷往旁边推，一直躲在周婷身后的杨茉再也无法逃避，与生母来了个面对面。
在黄婉玲泪眼盈盈的柔情攻势面前，杨茉吐出了句：“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我现在很好。”随后就继续低头看自己的脚背了。
气氛不可避免地冷场了，律师忙建议众人都退走，让她们母女说点儿体己话，但是周婷第一个不肯走，而且杨茉也紧握着她和陈青娥的手：“要说什么现在就说好了，我一会还要上冰。”
最后是戴建成以下午还有训练为由结束了这次不愉快的母女见面，杨茉与周婷几乎是逃跑一般头也不回走了，陈青娥则被留了下来了解情况。
由于是国家队的地盘，那律师也不敢随便质疑陈青娥所说的情况，因为李家待杨茉如何，就看李为国为了供杨茉参加留学计划卖了房子就可见一斑，就是杨茉现在在北京训练，李淇隔几个月也会来探望，杨茉的学籍也是他与王旭办下来的，并不存在耽误杨茉教育的情况，因为专业运动员花在学业上的时间与一般孩子是不能比的，学上得断断续续是很常见的情况，不独杨茉。
就国家队反馈的情况，李家并无虐待或者不利于杨茉成长的做法，而且在李家生活多年，在李淇不愿意主动放弃杨茉监护权，杨茉对黄婉玲也没有什么感情的情况下，黄婉玲的败诉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从训练基地出来，她的律师就非常诚恳地告知了。
在香港过上锦衣玉食阔少奶奶生活使黄婉玲有的是空闲时间与杨茉联络感情，黄婉玲当然不会忘记今天的日子是靠了谁，所以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地希望把杨茉抓在手心里。既然现在是欲速则不达，她就只能采取迂回政策了。
不久，她的委托律师向李淇方面提出了和解，条件是杨茉接下刘泰成的代言合同，她保证撤诉。
已经被亲生母亲折腾得心力交瘁的杨茉答应了。但是她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封闭集训期间不能随便见外出，那么黄婉玲就一天给杨茉打一个电话，在她每天一次的“汇报”里，杨茉知道了父亲刘泰成旗下公司的新款系列产品——就是自己做代言广告的那个，销量非常好，一开始受到女学生们欢迎，质量不错，价格在可以承受的范围。而一些白领丽人看了广告听了推荐买来试用后觉得效果挺好，连带其他的系列都大卖。
这一切不能不说是杨茉的功劳，所以连带着刘家的四个子女以及苏晓薇都对杨茉稍稍假以辞色了。
首先是大姐刘咏华说平昌四大洲以及伦敦世锦赛她都会亲临现场给杨茉加油，然后学设计的三姐刘咏颐给杨茉送来了她设计的两套比赛服装，淡黄色小短晚礼服是短节目《Eyes on me》用的，苏格兰方格裙的是自由滑《凯鲁比诺咏叹调》用的。比起杨茉原来的，这两件做工设计用心，做工也更加精细。杨茉很感激刘咏颐，将裤装改为裙装活动范围可以更大些了。
那件缀满了亮片、闪闪发光的黄色小晚礼服让训练基地的人都很羡慕，周婷都说：“一点不比女王的那些衣服逊色啊！”
奥运冠军、一号队员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不过，启程前往平昌的时候，从日本传来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日本名将浅田真央因为严重感冒退出了四大洲锦标赛，她的名额由新秀庄司理纱顶替。
可以见到好朋友庄司理纱当然高兴，但是浅田真央的情况实在令人担忧，好不容易伤愈复出，好不容易找回状态，好不容易矫正了跳跃用刃…。。。浅田真央复出之路上的磨难实在太多了。
但愿不要影响她的世锦赛之路。作为对手的尊重，杨茉希望自己伦敦赛场上遇到的是最佳状态的浅田真央。
在平昌，花样滑冰五个项目，男单、女单、双人滑、冰舞，中国一共11位参赛选手，都获得了媒体的关注，就算不看成绩，男的帅女的靓就能吸引眼球。而借着前些年金妍儿在韩国刮起的花滑旋风，女单项目成为热点中的热点，中国队是满额三名参赛选手，杨茉的可爱，周婷的优雅，姚晶晶的妩媚，各花入各人眼。而日本的三位选手，也是各有特点，藤泽亮子奔放、村上佳菜子热辣，庄司理纱清丽，然后美国队中还有2013年世锦赛冠军长洲未来，中日美三国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韩国人就很郁闷了，他们的两位选手：郭敏贞、曹景儿当陪客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当地的媒体只好把报道的重点放在女选手“比美”，男选手“比帅”上，尽管颇有“不务正业”之嫌。
这种掩耳盗铃之策到正式比赛开始那一天终于进行不下去了，毕竟这是竞技体育比赛，不是选美，还是要成绩说话。前面的比赛里，中国选手隋文静韩聪捍卫了自申雪赵宏博开始中国双人滑荣誉，一直的弱项男单也有闫涵进入前八，另外一名选手关金林第十一名，可惜冰舞不给力，董慧博许一鸣仅获得第二十七名。
压轴的女单比赛开始当日，央视体育频道拿出黄金时段直播，两名解说为花滑迷们最喜爱的董菁程国望组合。
比赛开始之前无聊的八卦时间里，董菁说了一段韩国记者采写的趣闻，当时韩国记者问杨茉：“你觉的你跟浅田真央很像吗？”
杨茉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经过的周婷嘴快说了一句：“我不认为她俩除了会阿克赛尔三周之外有什么像的地方。”
这句话被花滑迷们普遍认为“精辟”，就连程技术帝也表示：“杨茉与浅田真央几乎可以算是两种技术类型了，浅田真央擅长用刃跳，杨茉擅长点冰跳。”不过被董菁问到如果在伦敦再次相遇获胜的会是谁的问题，程国望也选择了打太极：“还是要看临场发挥。包括这一次四大洲也是如此。”
这一次比赛中，高手云集的最后两组按照出场顺序是，第四组艾什丽（加拿大）、庄司理纱、苏珊娜、周婷；第五组村上佳菜子、长洲未来、杨茉、藤泽亮子。姚晶晶与韩国另外一名选手曹景儿都分在第三组出场。
对于曹景儿这颗希望之星，韩国摄影师没有少拍她的镜头，从入场始就一直追随。而且令人高兴的是，曹景儿这次在家乡父老面前超水平发挥，短节目的勾手三周跳尤其质量高，加上她一贯不错的裁判缘，成为前三组比完之后的暂时第一，美国选手肖恩第二，另一名韩国选手郭敏贞第三，中国选手姚晶晶仅获得第六名。
每一组比完后，工作人员照例上冰清理场地，比赛暂停五分钟，而镜头就像黏在两名韩国选手身上似地。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这次四大洲比赛算是韩国平昌冬奥会组织工作的一次摸底演习，准备还是比较充分的，在摄像、转播等硬件设备方面投入了大力气，而高清摄像带来的就是对选手，尤其是女选手“照妖镜”一般的考验。而韩国的两位女选手都是仿金妍儿式的厚白粉＋粗眼线＋亮色眼影化妆风格，远看很漂亮，但在镜头跟前就悲剧了，作什么表情都有点用力过猛，给人十分滑稽的感觉。
王旭有点刻薄地评论道：“她们脸上刷了几层浆啊？”
同样悲剧的还有日本选手村上佳菜子，不过她短节目本来就是电影《夜访吸血鬼》中的插曲《克罗地亚狂想曲》，涂一张惨白脸加烈焰红唇算是表演需要吧。而杨茉、庄司理纱、周婷在这一点上就让人眼前一亮了：她们都选择了淡妆，所谓妆成有却无，青春的本色，天生的丽质，本来就无需过分修饰。
作者有话要说：
、一步之遥
第四组第二位选手庄司理纱的短节目还是《华のワルツ》，比起去年大奖赛的表现，她的气度沉稳多了，看上去确实有了几分春日局夫人的味道，不过这样需要霸气的表演还是与她本人的气质不够协调。好在庄司理纱还有出众而稳定的技术作为补充，目前渐渐成为日本的一线选手了。
曹景儿的第一昙花一现，很快就被挤下去了，而庄司理纱只是面对镜头做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露出了萝莉的本色。
准备区的周婷看着大屏幕喃喃自语：“真是韩国御姐扎堆，日本萝莉横行啊~”杨茉大囧，提醒她：“苏珊娜的下个就是你了，不要走神！”
周婷嗯了一声：“我知道啦，我只是抒发一下感慨嘛。幸好生在中国，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要是生在韩国或者日本，让害羞的萝莉去扮女强人，让女王型御姐去装可爱，那就太悲惨了。”看杨茉听了没反应。周婷伸手捅捅：“哎哎，要让你去滑这样的曲子，你怎么办？”
“我……”杨茉搔搔头，还真想不出演绎方式。
“重要的是眼神！”周婷做了个居高临下的俯视眼神，还真有那种“王霸之气”，“要用眼神杀人！”周婷说着说着，脸孔渐渐逼近杨茉，杨茉有点受不了，弱弱地问：“我们……又不是在练习篮下防守……”
没想到周婷一把抓住杨茉的肩膀，使劲晃：“茉莉，我真是太高兴了！你总算学会冷幽默了！没有辜负我对你这么长时间的栽培啊！！！”
杨茉此时恐怕最想就是昏过去，虽然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有点跟不上周婷诡异的思路，好在比赛拯救了她，周婷马上要上场了。
带着“王霸之气”的周婷昂然上冰，绕场一周在场地中央摆出开始的姿势。她不喜欢很多运动员选择的低头开始，而是深下腰几乎面朝天，有点像弓身旋转的动作。
所有的探戈舞曲都有一个悲伤的结局，所有探戈音乐中的爱情都以失败告终，但是周婷演绎的阿根廷探戈女郎，却又有所不同，纵然生命中只剩下现实的绝望和回忆的美好，却始终保持着癫狂而冷酷的外表，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在忘忧的舞蹈之中麻痹着自己，每一天都像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周婷的表演，不属于陈露式的东方含蓄美，她不是杨茉那样清纯可人的茉莉花，她更像妖娆惑人的罂粟花，她是希腊神话中的塞壬女妖。结尾处头微微一偏，嘴角微微一撇，极富挑逗性。
董菁斟酌着语言：“这首《再会诺尼诺》是阿根廷现代探戈之父，阿斯特皮亚佐拉的作品，我国选手陈露在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也曾选用过这首曲子作为短节目音乐。周婷的演绎，真的是很别出心裁。探戈是一种双人舞，很注重舞蹈过程中两个舞者之间的交流，如果选做单人节目音乐的话……”
程国望插了句极其经典的评论：“我觉得周婷是把观众当做她的男伴儿了。”
董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程国望继续道：“艺术方面就看裁判买不买账了，如果是我一定买……很有个人风格的一位选手。至于完成质量方面，没有什么大失误，都是小毛病，周婷的用刃不如杨茉啊，浅田真央这些选手细腻，看这个连跳，第一跳的后内点冰跳有双足落冰的嫌疑，执行分看是0还是1，问题不是很严重，还有最后的跳接反蹲转，应该变内刃但是中途跑回到外刃去了，这个难度不会被承认，总的来说是因为对刃的控制力不够好的缘故。”
程国望的判断是很准确的，裁判们接受了周婷全新诠释的《再见诺尼诺》，分数出来的时候，周婷自己都一脸不敢相信：她的分数竟然比庄司理纱还高！目前全场第一！她发出一声欣喜的尖叫，拥抱了自己的教练史兰真，要不是杨茉还坐在准备区不能过去，周婷肯定也要冲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摄影师不失时机地给了中国队三名女单一人一个镜头，大画面里周婷是喜极而泣，两个小画面里，等分的时候，杨茉把手搓来捏去，一脸焦躁不安，索性站起身来兜圈子，是不是抬头看看分数牌，周婷的分数出来之后她握紧双拳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狂喜 ；姚晶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与观众一起鼓掌致意。
董菁借着转播画面开始介绍了：“中国参赛的三位女单选手里，姚晶晶的年纪最大，就是左下角画面里的，17岁；现在大屏幕我们看到的选手周婷，也是17岁；右边小画面里是观众都比较熟悉的奥运冠军杨茉，今年9月2日才满16岁，去年这个时候，她为我国夺得了第一枚花样滑冰女单项目的金牌，当时只有14岁零5个月，当时因为周婷受伤不能参加，中国滑联特别向国际滑联提出申请，因为要参加奥运会或者世锦赛成年组比赛，必须当年7月1日前年满15周岁，杨茉生日在9月，差了两个月。”
“杨茉运气很好，申请通过了。而且如果她状态保持得好的话，再参加两甚至三届奥运会都有可能。”程国望说。
八年后杨茉22岁，十二年后26岁，日本老将安藤美姬可以到27岁才退役，美国名将关颖珊也坚持到了26岁，俄罗斯选手玛丽娅布特尔斯卡娅（花滑迷昵称为大卡娅）更是27岁时才获得世锦赛冠军，杨茉不是没希望。
准备区里马上要上场村上佳菜子眼神里略带担忧，按理说日本这一批女单中以她的成绩最出色，应该要接替浅田真央成为日本花滑女单新的一姐，就像当初浅田真央接班安藤美姬一样，但她的能力似乎总是差那么点，索契冬奥会浅田意外受伤无法参加，本来应该是她挑大梁的时候，她却始终没能发挥领军人物应有的作用，结果最后还是得依靠安藤美姬。
加上现在新荷初露的庄司理纱，她这个一姐接班人已经岌岌可危，虽说这是单人项目，不讲求集体配合之类，但喜欢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话，国内资格赛成绩如果不够好，恐怕连国际比赛的参赛名额都不能保证。就像这次浅田真央临时退出，替补的不是今井遥、国分紫苑或者宫原知子，而是庄司理纱，就是因为庄司理纱属于安藤美姬那样“靠得住”的选手，比赛绝少发挥失常。
带着这样的担忧上场，村上的表演怎么看着怎么觉得提心吊胆：虽然她并没有摔倒，但总给人走钢丝的感觉，怎么都放不开。
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奔放风格，村上佳菜子还是那个村上佳菜子吗？至少裁判们是不太认同的。加上有周婷那样出彩的表演在前，村上佳菜子以两分不到劣势位居目前的第二名。分数一出来，村上佳菜子自己的脸色似乎比脸上的白粉还要苍白。
村上佳菜子的发挥失常给了最后一名出场的藤泽亮子很大的心理压力，分数一出来，准备区里藤泽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村上之后是日裔美国选手长洲未来，她的表演只能说不过不失，结果到杨茉上场之前，就是这么个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名次：长洲未来第一，但分数不是特别理想，周婷奇迹般地占据第二的位子，村上佳菜子、庄司理纱紧随其后。
看台VIP席上的一位年轻男士与一位二十来岁保养甚好的少妇直起了身子，开始认真关注比赛，时不时还用粤语交谈。
这两人便是杨茉同父异母的大姐刘咏华与她的丈夫，他们是专程从香港赶来观看比赛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
刘咏华的丈夫盯着大屏幕上的周婷看了很久才感叹说：“不看不知道，原来花样滑冰队靓女不少呢！”
刘咏华嗤笑道：“别做梦了，人家都是正经人，跟香港那些一心想着出名，心野眼皮子浅的女孩子不一样。老五连爹地的面子都差点不给，何况是你？”
她口中的“老五”即杨茉，不直接说是自己的妹妹，因为刘泰成并没有公开认下这个女儿，不过刘咏华言外之意倒是承认了杨茉。她的丈夫笑道：“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看到漂亮的点的大陆妹就想着上手？不过老五最近人气高得不得了，你爹地公司的广告，周先生的珠宝广告，天天地放……Tiffany，我……”
“代言费你能给多少？”刘咏华进入实质问题。
她丈夫赔笑道：“你爹地给了多少，我看着给就是了。”
刘咏华漫不经心看了看手机短信，说：“你没看报纸说老五现在是中国身价最高的体育明星，代言费过千万？”
“哪有那么多？”
刘咏华冷笑道：“这是真的，周先生那边是多少我不清楚，爹地那边不打折扣，”她伸出两个手指，吓得她的丈夫脸色惨白，“肯定有不少要落到那个女人手里，不过老五起码也能分到一多半吧，算是爹地给她的嫁妆，爹地不会亏待亲骨肉的。”
“Tiffany……”
刘咏华看也不看自己的丈夫，口里淡淡地说：“老五要上场比赛了。”
杨茉穿着刘咏颐设计的浅黄色夺目比赛服，在全场观众的掌声中来到场地中央，一肘支着下颌，仿佛对着星空陷入沉思的女主角蒂法。
《Eyes on me》音乐响起，刘咏华与丈夫对花样滑冰完全外行，但也被杨茉行云流水般的表演所感染，尤其杨茉做出自己的招牌燕式滑行的时候，刘咏华更是举着相机按个不停。表演结束后，他们也不再谈论刚才的事情了。
经过这么天籁的音乐洗礼后，再说这些铜臭的事情有点煞风景，今天既然是来看比赛的，那么且安心观看比赛吧！
凭借全场唯一的成功的阿克赛尔三周，杨茉在短节目比赛结束后位居第一，最后出场的藤泽亮子在心理压力之下，发挥不够理想，阿克赛尔三周落冰双足，后内结环三周接后外点冰三周落地之时手扶冰，不过仍以2分的优势领先周婷位居第二。
赛后各路媒体的报道，以美国媒体的反应最为强烈，一家重量级报纸大标题耸人听闻：中国：又一花滑大国？
在他们看来，中国是花滑强国，尤其在双人滑项目上很强不假，但还没有像美国、俄罗斯、加拿大在所有五个项目上全面开花的实力，但今年四大洲的情况来看，除了传统的双人滑外，女单、男单、冰舞这三个项目上已经有了突破性进步了，这不是上世纪末依靠一两名世界级选手能撑起来的，而是一个连续的人才体系。就拿女单来说，除杨茉外，周婷、姚晶晶都有世界前二十名的实力。
当然，这对于世界花样滑冰运动来说，肯定是好事。竞争激烈才符合竞技体育的精神嘛。
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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