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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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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对于世界花样滑冰运动来说，肯定是好事。竞争激烈才符合竞技体育的精神嘛。
赛后，杨茉接受各路媒体轮番上阵的采访外，还接到了远在香港的生父刘泰成和生母黄婉玲一前一后打来的电话。刘泰成显得很高兴，除了告诉她第二支广告在她获得短节目第一后立刻在香港、内地电视台播出外，还说大姐刘咏华与姐夫马远思已经来到平昌，还到了比赛现场为她加油。韩国的饮食素的太素，油的太油，如果不习惯的话可以给他们打电话找他们帮忙。
杨茉礼貌地答应了。其实早在抵达平昌的时候她就接到过刘咏华的电话——想来不是刘泰成就是黄婉玲告诉她自己手机号的。当时杨茉也是这样礼貌的答应下来：不习惯可以找他们帮忙，如果没有不习惯自然就没必要找他们了。加上之前日本、法国、俄罗斯、加拿大、美国都去过，挨过饿的人没有什么吃不惯的。
回到驻地，刚刚教练和队友周婷讨论后天两人的自由滑舞蹈动作能有什么改进，刘咏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听说她的队友教练都在，刘咏华提出干脆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她请客。杨茉踌躇了一下，拒绝了：“比赛之前要特别小心，浅田真央就是突然感冒了才退出比赛的。”
这话不能说没道理，宾馆里的饭菜虽然未必可口，但已经吃了几天都没事，外面的馆子就不好说了，出门参加比赛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刘咏华便道：“那好吧，等比赛完了之后一定要聚一聚，难得碰到，我这个姐姐总要尽一尽心意。”
看到杨茉的神色不是很好看，接电话之前还是一脸兴奋的，大家都不好说什么了，最后是陈青娥提议今天大家都累了，三个就不上大运动量了，在房间里做做柔韧练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无人异议，就这么办了。
压腿的时候，杨茉主动过去给姚晶晶帮忙，姚晶晶脸红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接受了，杨茉一边帮她扳腿，一面说：“你今天的表演要是放得再开一些就好了。”
姚晶晶有点不相信杨茉会跟她说话，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么？”杨茉低头想了想：“可惜我也不是很擅长这种风格的表演，每次就只好模仿玛丽娅老师的动作。”
玛丽娅就是她们在加拿大留学时教她们弗拉门戈舞的西班牙裔女教师，虽然其貌不扬，但跳起舞的时候，没有人不被她吸引，不知为何，举手投足间，玛丽娅总能让你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
姚晶晶也低下头，也许是想起了加拿大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她不再那么拘谨，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三个人之间毫无芥蒂的时候。
一旁的周婷看着她们两个人越说越开心，加入也不是打断也不是，最后一个人默默下了横叉，只听不开口，偏在此时，杨茉说到了兴头上，转头来问：“……周婷，你说是不是啊？”
“哦。”周婷含糊地应着，很明显，这是敷衍而且没有热情，姚晶晶咬了咬嘴唇，眼睛里的光彩顿时黯然了。
她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啊。
一连几天，三名运动员之间弥漫着这样奇怪的气氛，周婷与杨茉一直都是好朋友，杨茉与姚晶晶也能说得上话，但周婷与姚晶晶之间却处于绝缘状态。这么一来，几位教练都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自由滑比赛开始之前，杨茉在与李淇的电话里，告诉了他这件事，李淇沉默了一会，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有什么心思，也不要卷入她们两个之间去。”
“……哦。”
放下电话，杨茉发了一会呆，理智告诉她，李淇所说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过直觉告诉她，她不是与此事无关的人。
姚晶晶曾说：“这是我最好的机会……原来许廷意是一号，周婷是二号，钟海欣是三号，她的世界排名是二十多；现在你是一号，周婷还是二号，我是三号，我一定要进前二十名。”
杨茉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姚晶晶非要与钟海欣“较劲”，因为钟海欣并不算世界一流选手。找目标不应该向一流选手看齐吗？就像周婷老把金妍儿挂在嘴边一样，杨茉自己虽然从来不说偶像是谁，但就冲她拼命练习女选手基本不能掌握的阿克赛尔三周与四周跳，潜意识里应该是把伊藤绿、浅田真央、安藤美姬当做了目标。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鬼，就是我要比你强，这可不是努力向上的励志，而是一种阴暗的乖戾，千方百计只为超过旁人眼里并不值得拿来比较的目标，以此获得一种心里上的平衡，一种消极的优越感。
最后一项比赛，女单自由滑安排在当地时间晚上7点举行，北京时间就是8点钟，是收视的黄金时段，央视体育台对整场比赛进行了现场直播。
女主持人董菁照例对之前的赛况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参加女单比赛的有三名中国选手，分别是杨茉、周婷以及姚晶晶，前天短节目比赛结束后，杨茉以74。33分位居第一，第二的是日本选手藤泽亮子，分数是71。80，中国选手周婷得分是69。40，目前排在第三……另外一名中国选手姚晶晶排在第十四位。程老师，请您点评一下前天的短节目比赛。”
“短节目部分，杨茉无论是难度还是完成质量都是全场第一，如果自由滑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金牌就是她的了。藤泽亮子的阿克赛尔三周发挥不是特别稳定，而且步伐方面没有杨茉好。周婷前天短节目真的是超水平发挥了，三个跳跃无懈可击，很漂亮。论艺术表现力比前面两个都好，她的勾手跳已经纠正了用刃，我看了小分表，这个跳跃执行分裁判基本都是给正分的，最后加了1。2分。”
“那就是说周婷也是金牌的有力竞争者了？”董菁追问道。
“理论上是的，她跟第一名的杨茉差不到五分。主要是周婷没有阿克赛尔三周这样拉分的技术难度，我看得金牌很困难，奖牌还是有可能的。而且从去年大奖赛的情况来看，周婷自由滑的表现不是特别稳，起码不如杨茉稳定。”程国望分析道：“冠军还是杨茉、长洲未来、藤泽亮子、村上佳菜子，可能有庄司理纱以及周婷，这四个人之间的角逐。”
可能获得冠军的六个人里，就有三个日本选手，美国选手长洲未来也是日裔，让人不得不感叹日本在花样滑冰女单项目上强大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爱之梦
第一组打酱油的选手比完之后就是韩国的两位选手曹景儿、郭敏贞了。她们的表现都不能说理想。跳跃摔倒还是小问题，主要是动作质量不高，滑行速度太慢，尤其到节目后半程，燕式步都慢得开始摇摇晃晃了，这样执行分上肯定要吃大亏。
郭敏贞的情况略好，整套节目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而曹景儿在最开头阿克赛尔两周失误后赶紧在最后补做了一个勾手三周，但因为体力严重不足加上时间紧迫，又跳空了。
电视机前的李淇在笔记本上曹景儿名字下“跳跃”一栏写着：2A安排在最开始，可见极其不擅长阿克赛尔跳跃。3Lu质量不错；3S尚可，起跳有双足嫌疑；3F疑似轻微外刃；3Lo高度不够造成摔倒，33连跳有3Lu3T、3T3T，第二跳基本存周。
郭敏贞名字的下方则写着：擅长3Lu，3F平刃；用刃跳普遍质量不高，3S存周，估计很难完成3Lo（本次四大洲未上3Lo）；33连跳2A3T、3T3T。
这两个韩国选手，算是二流选手中的领头羊吧？尤其是曹景儿，今年才17岁，还有进步空间，值得关注。
然后是美国选手肖恩，这位黑人混血运动员下肢爆发力十分BH，虽然目前还没有阿克赛尔三周，但以她的跳跃能力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她是现役女选手中唯一三连跳敢上332的选手——虽然最后一个两周存得比较严重。
只不过，跳跃突出的同时，肖恩的用刃技术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后内点冰跳外刃错误就不提了，就是滑行用刃都粗糙得让人发指：这种程度是参加国际正式比赛的选手吗？后来听到解说员介绍肖恩一直没有固定教练的情况之后，李淇总算理解了，又一位与他自己同病相怜的天才啊！
加拿大选手艾什丽是难得一见的所有跳跃都极其规范的选手，极易出现用刃错误的勾手三周与后内点冰跳三周都标准得可以进教科书。但她也与已退役的美国选手的萨沙·科恩、弗拉特一样，一到比赛就抽风，小赛小抽，大赛大抽，抽得李淇都为她惋惜：如果这套节目Clean的话，可能金牌都不是问题。
所以第四组里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是庄司理纱与周婷，无论完成质量还是艺术表现力都称得上一流，其中庄司理纱又要好些，周婷的技术还略显粗糙，如果两人将来还能练出过硬的难度技术的话，成为像浅田真央这样的顶尖选手指日可待。
而这次四大洲赛上，庄司理纱与周婷的自由滑《达吉亚娜咏叹调》与《吉赛尔》日后都被花滑迷们认为是各自的代表节目，非常巧合的是，包括杨茉的《凯鲁比诺咏叹调》，三位新生代最出色的女单选手的本赛季自由滑的曲目主题都是恋爱，区别只是少女还是少男情怀。
庄司理纱的《达吉亚娜咏叹调》选自歌剧《叶普盖尼奥涅金》，原曲长达13分钟，对演唱者的能力绝对是巨大的挑战。自由滑只需要4分钟，塔太为庄司理纱选择了开头一段达吉亚娜决意表白前的心慌意乱以及中间一段稳下神来，细细整理思路，认认真真写下自己炽热爱意，删去了最后她幻想得到奥涅金同样热烈回应那一段，因为这份爱情最终结局如何，大家都知道。所以就让这份爱情，这段表演结束在达吉亚娜真挚的倾诉中吧。
相比之下，周婷的《吉赛尔》女主角吉赛尔是一位美丽单纯乡村少女，没有贵族出身的达吉亚娜表达爱情之时那么思前想后百转千回，爱了就要明明白白表达出来，不爱就拒绝得斩钉截铁。当发现所爱之人另有未婚妻，其实是个逢场作戏玩世不恭的感情骗子之时，所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她当场死去。周婷将吉赛尔沉溺于爱情时的不顾一切，以及希望破灭时的失态疯癫以致心脏病发表现得格外鲜明。虽然她不能像杨茉那样将芭蕾舞舞蹈动作完整地移植入花样滑冰表演中，但吉赛尔单人舞的轻巧灵动，发疯之时脚步踉跄，神魂错乱还是很惟妙惟肖的。
而三人中，艺术表现力垫底的就是杨茉，前面庄司理纱与周婷表现的达吉亚娜与吉赛尔谁更优秀还有待争议，但确实都是少女初恋情怀。但杨茉嘛……只能说看得出她想表现的是少男情怀，但很遗憾，她一没有理解这种少男之心，二不明白爱情为何物，处于“为演爱情强说愁”的阶段。好在扮相可爱，卖萌讨巧还是很成功的，观众很喜欢，裁判也算勉强接受了杨茉这种有点另类的演绎，只是艺术分就不能与前面两人比了。
不过有稳定的发挥与无人能及的技术难度，也足以使杨茉拿下全场最高分了，加上前一天短节目第一的分数，四大洲锦标赛这个冠军也到手了。
花样滑冰四项最重要的赛事：奥运会、世锦赛、四大洲（欧洲选手参加欧锦赛）、大奖赛杨茉已经拿到其中两项的冠军。如果去年她能够参加东京世锦赛成人组比赛的话，没准已经三项到手了。
庄司理纱凭借整套节目Clean无失误获得亚军，长洲未来在自由滑后半段体力不足出现跳空失误，遗憾地没有登上领奖台，获得第四，由于长洲未来的失误，周婷爆冷夺得季军；最后上场的日本选手藤泽亮子因为压力太大两次摔倒排名第五，加拿大选手艾什丽第六名。
中国三号选手姚晶晶仅获得第十七名。
不过，在杨茉、周婷的耀眼成绩之下，她的失败被所有人有意无意地无视了。
比赛结束后，在刘咏华一再盛情邀请下，花样滑冰队所有队员来到平昌最高档的饭店一起烤肉大会餐。因为杨茉代言了刘咏华的父亲公司的品牌，所以大家都被告知是赞助商请客。
有便宜大餐谁不想去吃，尤其在韩国这一个多星期，连个肉沫都难见到，嘴里淡出鸟来了。有人请吃大餐这消息以传出后，不但是来平昌参加世锦赛的花样滑冰国家队全体队员、教练、官员、工作人员，最后连央视的转播团队都跑去打牙祭了。好在刘咏华来者不拒，无论是哪方前来都是笑脸相迎，颇有父亲刘泰成的精明之风。可惜吃完之后一算账刘咏华还是有点心疼的。还是杨茉拿出了信用卡，自己承担了所有费用，刘咏华还罢了，她的丈夫就有点讪讪的，跑过去好说歹说又替杨茉出了这笔钱。
烤肉的时候，周婷与姚晶晶两个J省的选手却分别坐在大厅的两头，隔得十万八千里。央视的女主持人正好坐在周婷身边，就跟她聊天，问周婷：“下个赛季打算找谁编节目呢？”
本赛季就剩下一个伦敦世锦赛了，但中国女单项目唯一的直接参赛名额不用说是给杨茉的，周婷与姚晶晶都得参加落选赛，与其他国家的三十多位选手为六个名额激烈竞争，可以说能不能去伦敦都不好说。因此索性避开本赛季，展望一下下半年的新赛季。
这个赛季周婷的两套节目都是国内编舞教练王克云的作品，一般来说一流选手下个赛季很少继续使用同一个编舞的节目，起码要换掉其中一个，不然观众、裁判都会腻味。就像杨茉奥运赛季两套节目的编舞分别是莫洛佐夫与塔太，这个赛季短节目编舞还是莫洛佐夫，但自由滑就换成了劳瑞尼克尔，下个赛季杨茉的短节目已经联系好，由大卫威尔森编舞，据说曲子已经选出来了，只是自由滑还没定下来。
一号选手都没着落，二号的周婷就更没个准了，不出意外，王克云还是会编舞自由滑，看短节目让谁来了。
周婷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希望让杨茉二哥来给我编舞啦，省得请国外编舞还要出国，真麻烦。”
“哎？”董菁以记者的直觉，明白自己挖到了一个大猛料：“杨茉的哥哥也会编舞？’
“是啊，”周婷对自己的心上人是毫不吝惜赞美之词的，“茉莉的表演滑《蓝色狂想曲》就是他编舞的，一点都不比劳瑞的《凯鲁比诺咏叹调》差呢。”只是不知道李淇会给自己编出什么样的节目呢？
这个时候耿金华过来了：“婷婷，明天的答谢表演你上什么节目？”
像四大洲这样重量级的比赛，前三名都是要准备表演滑的。听说杨茉的表演滑很很意外不是大家以为的《蓝色狂想曲》而是《云雀高飞》，周婷自然也不甘落后：“我的表演滑，当然是《骷髅之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韩国
如果说杨茉选择《云雀高飞》是为了纪念去世的钟海欣，那么周婷选择《骷髅之舞》就是红果果地向金妍儿叫板了，从比赛服装到发型打扮，完全照搬金妍儿0809赛季的这套经典的短节目，周婷的用心昭然若揭：同样的曲子，看谁的难度更高，表演的更好！
她的苦心在金妍儿本人也来到答谢表演现场时达到了作用。其实女单两场比赛：短节目、自由滑的时候金妍儿就在现场观看，当地媒体也采访到了她。金妍儿称赞了中国两名新生代选手的实力，也勉励本国选手郭敏贞、曹景儿、金海真、朴素妍这些人要多多加油。至于中国女单三号姚晶晶成绩不突出就被人忽视了，她的表演山寨了金妍儿也就没什么人在意，毕竟韩国自己的选手模仿金妍儿还露骨一些呢，而《天方夜谭》也算是烂大街的花滑曲目了。而周婷的《吉赛尔》的选段就与金妍儿当初不太一样，表演风格更是相差甚远，大家都不会往这上面联想。
但是到了表演滑的时候，《骷髅之舞》与《云雀高飞》这两首不常见的曲子的集体出现，周婷这个赛季还没滑过表演滑，而杨茉本赛季的表演滑本来不是《云雀高飞》的，这不能不让人往“刻意”的方向去想。更巧合的是，亚军庄司理纱表演滑曲目选自的歌剧《卡门》，这一段音乐也是金妍儿原本用过的……
所以，韩国媒体的大标题就是：中日两国青年选手，表演滑致敬金妍儿。如果配图上金妍儿的笑容再自然一点，那就更应景了。
事后有人分析这三场表演滑，认为庄司理纱并非有意，她的表演滑从去年赛季之初就定下来了，已经表演了好几次。但杨茉与周婷绝对是刻意选择《云雀高飞》和《骷髅之舞》的，就连滑行的路线设计都与金妍儿当年使用的相差无几。
其中，以周婷的模仿最为彻底：连开场的仰天、左顾右盼的动作设计都一摸一样！开场之后的3F3T跳跃周婷完成得比自己正式比赛还要出色，至于有没有当年的金妍儿出色，可惜这是表演滑，没有分数当做标杆，只能由各路粉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金妍儿是最漂亮的骷髅，而周婷表现出的，就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她更像是从地狱派出引诱人犯罪的魔女。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周婷无论技术难度还是艺术表现力，已经可以与当年的金妍儿叫板了。
至于杨茉的《云雀高飞》，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它的跳跃难度：杨茉将金妍儿原来的2个2A跳跃改为了3A，2A3T两连跳改为3A3T，成为第一位在一套节目中上3个3A的女选手！虽然这导致杨茉体力消耗过快，最后的换足联合旋转基本转不动，只好做了个下腰了事，但3个3A完成质量还是可圈可点，尤其是最后一个，是节目倒数第二个技术动作，此时杨茉的体力应该严重不足，发挥是打了折扣的，却并没有存周，只是浮足搭冰，更不要说前面两个了。而冬奥会上惊鸿一现的3A3T连跳也是重出江湖，虽然第二跳3T摔倒了，但前面的3A仍旧是没有问题的，这表明，杨茉的3A成功率达到了何等的高度！
另外，金妍儿的招牌跳跃3F3T、3Lz3T杨茉也都照做了，出色程度并不亚于金妍儿当年。
艺术表现力方面，升入成年组的金妍儿便是以这套《云雀高飞》在国际赛场崭露头角，渐渐步入顶尖选手行列，“云雀”一度成了她的代名词。而已经功成名就的杨茉，却演绎出了云雀断翅再高飞的曲折。花滑迷、茉莉粉们不禁猜想，杨茉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挫折呢？可以把跌入谷底时那种无助、愤懑、悲凉表现得入木三分？
小提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杨茉双臂收在身后，茕茕孑立在冰场中央，举目望向天空，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只有耿金华、陈青娥几个人才看得出来，这些不堪的记忆并不是杨茉的，而是钟海欣的，那一刻，在冰上表演的那个人不是杨茉。
总结起来，完成《云雀高飞》之时，金妍儿是17岁，《骷髅之舞》时18岁，而周婷今年6月满18岁，杨茉9月2日满16岁，两个人的动作质量、难度比起当年的金妍儿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概是想到郭敏贞等人与中国这两位选手的差距，金妍儿的笑容有些勉强。因为自己的出色成绩而使花样滑冰项目在韩国打开的良好局面，很可能因为没有后继之人而成为昙花一现。
这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事情，所以，照片上的金妍儿，眼角眉梢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日本媒体也在报道中对中国两位选手实力表示了肯定，尤其是周婷，伤愈复出后她的成绩一直在回升，这次四大洲夺得季军虽然有点意外，但并不让人惊讶。并且在报道里展望一个月后的伦敦世锦赛上，能看到浅田真央带领的日本女单与以杨茉为首的中国女单的巅峰之战。
回北京的飞机上，周婷看到这些报道，得意地跟杨茉分享，两个人不免谈及下个月的世锦赛。中国女单唯一的直接参赛名额是给杨茉的，周婷姚晶晶都要参加意大利都灵举行的落选赛，进入前六才能去伦敦。周婷并不太担心自己：落选赛对手中最强劲的也就是日本队的今井遥、国分紫苑，俄罗斯的几个小女单，美国队的肖恩，就算比不过她们，也一样能进前六，麻烦的是姚晶晶，因为四大洲比赛以及之前的中国杯的成绩不够理想，她可能连国家队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她也遭遇了与钟海欣同样的梦魇吗？这是不是冥冥中的“报应”？
周婷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话题：“茉莉啊，下个赛季，让你哥哥帮我编一套表演滑好不好？”
杨茉有些惊讶，史兰真竟然答应了？
从耿金华口中她才得知，由于杨茉的好成绩，加上之前的陈露，中国的冰上运动已经渐成气候，管理中心决定，不但要培养自己的优秀运动员、教练员，还要培养国际级别的裁判、编舞。
李淇就是管理中心的第一个培养对象，至于他还有别的职业也不要紧：编舞可以算作他的兼职，占不了太多时间。所以，在取得李淇以及杨茉的教练耿金华同意后，杨茉下一个赛季的自由滑将由李淇编舞，算是试点。
而周婷觉得李淇可以给杨茉编舞，为什么不顺便给自己编舞呢？所以就卖力地在教练组以及杨茉面前争取。史兰真觉得表演滑创意优先，李淇的脑子一向很好使，没准有什么新主意，又不是比赛，就松口同意了。
想到史兰真对自己的“放弃”，杨茉觉得自己还是什么也不要说为好，所以无论周婷怎么软磨硬缠只管装傻不点头。
到了北京机场，疯狂的接机粉丝却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这、这少说也有上千人了吧？周婷大着胆子往外伸了伸头，举荧光牌的、横幅的、吹喇叭的，各司其责，很专业的团体，而且连记者都请来了！
看看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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