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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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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李淇能为周婷编舞一套同样精彩的节目。由李淇编舞的节目，周婷训练起来会更加刻苦专心吧？
这一年多以来，周婷的成绩一直不温不火，说不好起码在国际上排的上号，说好吧每次比赛离奖牌，特别是金牌总是距离不小。史兰真非常的恨铁不成钢，无奈之下就出了这么个奇招，死马且当活马医了。
可是李淇借口说自己正职工作太忙，实在匀不出时间来了，使得史兰真的种种打算落了空，惋惜之余只得作罢。但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这才是个开头。
教练终于答应请李淇为自己编舞，周婷是满心欢喜的，她已经在幻想李淇会为自己选择什么样风格的曲目，《监狱探戈》她就非常喜欢，但杨茉已经使用在前了。但愿他为自己编舞的能更加出色。
《红磨坊》中的《罗珊的午后探戈》（El Tango De Roxanne）、《sparkling diamonds》（即翻唱玛丽莲梦露的《钻石是女孩最好的朋友》）都不错，可惜是金妍儿、姚晶晶用过的，相信李淇也不会这么没品捡人家的剩饭；《One Day I'll Fly Away》、《You song》、《e What May》都太纯情了，不喜欢，让杨茉来滑还差不多；《rhythm of the night》节奏太快不适合花样滑冰……哎呀何必一定要选《红磨坊》呢？李淇的眼界肯定没这么窄的！
但是李淇给了她最不能接受的回答。
自觉被羞辱，无比难堪的周婷作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在全国锦标赛表演滑结束后，在出口走廊上拦住了李淇，并且向他直截了当地表示了希望他能为自己下个赛季编舞的请求。当李淇表示他工作繁忙无法兼顾的时候，周婷更是单刀直入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手头就有两个节目的蓝本，是你下个赛季为杨茉准备的，我现在希望你能把这两套节目给我。”不等李淇拒绝，周婷转头问李淇身边的杨茉：“茉莉，下个赛季让我先编舞好吗？你还有这么长时间呢。”
“喔……好吧。”杨茉看周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退让了。
“抱歉，我还是那句话——不——行。”李淇就是不松口。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意见这么大，”周婷眼圈微红，忽然看到一旁呆立的杨茉，狠狠心单刀直入地问李淇：“是不是因为她？”周婷指着杨茉，“你怕我会威胁她？！”杨茉惊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就扯上自己了。
李淇毫不犹豫地按下周婷指向杨茉的胳膊，冷笑道：“周大小姐，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将杨茉护在身后，转头叮嘱：“你先去跟耿教练汇合，跟他说一声不用等我，我待会自己回基地。”
杨茉迟疑地应了一声，走了，边走边回头，担心地看着这对峙的这两个人。
直到杨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处，李淇才回过头来，对周婷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给你编舞是茉莉的原因——我又不是国家队的教练，不过一个业余兼职编舞，你要我帮你编舞就得听你的？”
“我——因为你偏心杨茉！”
“我就是偏心她又怎么了？我不偏心她偏心谁？”
“你不是偏心她，你——你根本是爱她！你爱上自己的妹妹了！”周婷口不择言，顺嘴将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脱口而出。
而李淇的表现也证实了她的怀疑——那一刻李淇泰然自若、冷静自持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周婷，那表情似乎是要把周婷撕个粉碎，周婷不自觉地往后畏缩地退了一步，声细如蚊，讷讷道：“我猜对了……”
看到对方的恐惧，李淇这才醒悟——周婷也在害怕呢！她目前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而且，就算他爱上杨茉又怎么样了呢？没有血缘关系，男未婚女未嫁，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不是不光彩的感情。
“答对了，加十分！”李淇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行了吧，你问完了，我也该走了。”
“哎！”周婷小跑几步拦在李淇面前，“我错了，我不该把杨茉扯进来。我就想让你帮我编舞，求求你了！”周婷站在李淇面前，仰着脸，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语气哀切，“我是真的想用你的节目……”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最后一刻（上）
“那……你答应她了么？”等李淇回到训练基地，杨茉自然要问问今天事情的经过。
“没。”李淇回答干净利落，他现在只希望自己、杨茉离周婷越远越好。
“为什么？”杨茉不明白，之前除了她，李淇还给谢瑜、余晓曼编过舞，那么给周婷编也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李淇白了她一眼：“我哪有空，每天都累得要死，给你编舞就够忙了！”
杨茉想了想：也是，为她编舞和技术指导就占去了李淇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李淇运动员生涯异常不起眼，在国家队里资历又浅，能够得到一个临时助教的位置，除了自己的一点后门，全靠李淇本人的努力：哪个编舞能像他一样，能把自己编的节目从头到尾滑一遍？又有几个教练像他一样，可以一遍遍对照打分表和视频到深夜，对经手过的每一个选手都能准确说出她们的重大比赛得分、失误？
国家队内普遍认为，李淇要当教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做助教，就凭他这股认真劲儿，还是够格的。
“我不明白她干嘛非要你编舞，国内也不是没有编舞教练，像王克云、张伟他们不好吗——”杨茉眉头一皱，忽然想到周婷当时看向自己的眼神，真的太像郑鸿所说的，夹杂嫉妒、怨恨的极端情绪——“你最在意的那个人更喜欢她不喜欢你”，莫非……是这个原因？这、这可太让人想不到了啊！
但越想越觉得太有可能了，从技术特点、表演风格到性格，周婷与自己正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但她们都是优秀的，说不上谁好谁坏。李淇偏爱自己，周婷终于按捺不住，甚至将怒火转到了自己身上。
想想《芝加哥》中杀死通奸的丈夫与妹妹，毫无悔意，满脸狠厉地唱着“他们自作自受，他们一直自作自受。我没有干，如果我干了，如果你看到了，如果当时你也在场，我敢说你也会这么干，又怎能说我错了”的歌舞明星维尔玛凯利，杨茉只觉头后背一阵发凉。
面对这种不把杀人当犯罪的狠人，谁能不怕呢？
虽说这么形容周婷是很不恰当的，但一直以来周婷总是能在气势上压倒杨茉，哪怕杨茉成为了奥运冠军也不曾改变两个人之间一强一弱的相处方式，纵然杨茉最近在郑鸿的引导下，略有觉醒，但积威之下，她面对周婷的时候，总是有几分发憷，底气不足的。
再想想之前钟海欣的遭遇，杨茉越想越害怕，忍不住道：“哥，她……不会怎么样吧？”
“她那脾气会怎么样呢？”李淇听差了杨茉的意思：“一哭？二闹？三上吊？啊，不对，跳河自杀？周婷又不是钟海欣。”周婷的性子是外向开朗偶尔闹大小姐脾气胡搅蛮缠，不是钟海欣那种委曲隐忍的性子，从她被李淇拒绝居然有胆量找上门就知道，如果是钟海欣是打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我是说她会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说她能把我怎么样呢，还能吃了我？”李淇对杨茉的担心嗤之以鼻，并不十分在意，“倒是你要多小心你自己吧！她可能找你当说客。总之记住，不管她怎么说，统统推到我身上就是。”杨茉脾气好，周婷十有八九会想到迂回之策——他难道就想不到么？
史兰真是看到他给杨茉编的《莎乐美》、《监狱探戈》大成功，动了心思。下个赛季，也就是20172018赛季是奥运赛季，四年一度的奥运会，无论是身为运动员还是教练员，无不梦想着这体育殿堂的最高荣誉。
这种心理情有可原，在拒绝为周婷的同时，李淇也建议史兰真，可以去找大卫威尔森编舞，他最擅长的就是戏剧冲突激烈的节目，非常适合周婷这样爆发力强的表演风格。再说周婷也算国际一线选手了，只要档期排的开，大卫没道理会拒绝。
史兰真虽有遗憾，不过很痛快地接受了李淇的建议。李淇不知道她怎么跟周婷讲的，为什么周婷会单独一个人跑来拦住他说这些话，不过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该头痛也是史兰真头痛吧。
将周婷的事情放到一边，李淇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杨茉的训练情况了：“今天四周跳成功率怎么样？耿教练怎么说？”
“存周好多了。”杨茉想到耿金华说的话，忍不住与李淇分享：“他说，我可以在世锦赛前公开训练的时候来那么一个，失败也不要紧，吓吓别的选手，让她们提高难度，临时上难度最容易失误了，然后我还是用阿克赛尔三周赢，耶！”
李淇笑了，这一招当年萨沙科恩也用过，到正式比赛的时候她并没有上四周跳，但她的对手们临时上难度，纷纷摔倒，结果科恩获得了当年的世锦赛冠军。
只是现在，想吓住对手并不容易。起码日本队的那几个可不会对四周跳大惊小怪：安藤美姬是唯一在正式比赛中无失误完成过四周跳的女选手；浅田真央14岁的时候就尝试完成过后内结环四周与后外结环四周，存周了；藤泽亮子也跳过后内结环四周，不过摔得很惨。而且美国队那边还有个力量型的肖恩存在，今年也才16岁，有练出四周跳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问了：“公开训练没必要了，算是秘密武器吧。现在你的阿克赛尔三周也不是独一份，浅田真央、藤泽亮子，还有美国队的肖恩好像也有。四大洲和世锦赛的时候看情况。如果她们完成的都好，你就搏一搏。如果发挥不好的话，你还是保守方案，上阿克赛尔三周吧。”
杨茉这个赛季没有参加大奖赛，花滑迷以及裁判无从得知她的状态，因此以稳为主，没必要的话不要冒险上高难度动作。
现在杨茉成功完成过的四周跳有三种：分别是后外点冰四周（4T）、后内结环四周（4S）、后内点冰四周（4F），其中4T的成功率基本过半，存周也稳定在六七十度，最多执行分1，已经比一个完美的后外点冰三周的分值高，可以考虑在正式比赛中使用。后内结环三周则只有三分之一左右，而且杨茉要双足起跳才能完成；后内点冰四周只算是没事练着玩，虽然成功过一次，但李淇、耿金华都不指望杨茉可以练到拿出来比赛——除了阿克赛尔跳外，其余五种跳跃杨茉都尝试过四周跳，算是训练之余的小挑战。
杨茉以及李淇并不知道，远隔千里之外的日本，有不少人非常关心她的近况——毕竟她快一年没参加比赛，特别是国际比赛了。那次的车祸恢复得如何？虽然只是桡骨与锁骨骨折，有没有影响到状态？
庄司理纱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村上佳菜子等人则是因为杨茉是她们最有力的对手了。
自浅田真央上上个赛季重感冒没参加四大洲甚至伦敦世锦赛状态下滑导致仅得第四名后，日本队上个赛季又遭遇了一次损兵折将——这次是藤泽亮子。其实从平昌四大洲的时候开始她就状态不好了，先是丢掉了后外结环三周，接着后内点冰三周不稳定起来。到上个赛季开始，连她引以为傲的阿克赛尔三周也不行了。
在19岁这一年，藤泽亮子最终栽倒在发育关上。反倒是村上佳菜子，在经历了20142015、20152016两个赛季的低潮期后，熬出来了。
技术彻底定型的村上佳菜子继承了日本女单选手跳跃轻盈飘逸，动作柔韧性好，用刃细腻的特点，当然，也不幸有着勾手跳内刃的毛病，这几年也没见她改刃，想来她自己也认命了，勾手跳本来就不是佳菜子的招牌跳跃，最多短节目、自由滑各上一个，扣执行分就扣呗，也少不了几分。
这种有些“不思进取”的做法使得花样滑冰迷们非常不满意，尤其有浅田真央这样20岁动作定型还下苦工改刃的好榜样在前，村上佳菜子这么将就一点也没有领军人物的魄力。
到今年年初的日本国内锦标赛的时候，裁判也对村上佳菜子的不思进取表示了“不满”。短节目比赛的时候，村上还力压短节目经常失误的浅田真央位列第一，到了第二天的自由滑，浅田真央有成功的阿克赛尔三周，超过她成为第一，这倒在很多人的预料之中，因为浅田真央属于慢热型选手，总是自由滑发挥比短节目要好；可是短节目第四名的庄司理纱也以不到一分的优势获得了亚军，这让村上佳菜子非常郁闷：自由滑的比赛她算是Clean的，庄司理纱虽然也Clean，但难度是不如自己的呀——庄司理纱目前只有3S3T、3T3T两个稳定的33以及2A3T这样的准33连跳，村上佳菜子可是有3F3T在手的。
赛后的小分表显示，十位裁判有八位给村上佳菜子用刃错误的勾手跳打了2的执行分，其余两人都是1分。
村上佳菜子这样的“不争气”，导致很多花滑迷转而看好庄司理纱成为浅田真央的接班人。
庄司理纱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绵软”了点，从滑行到跳跃，总是那么不温不火，不紧不慢，成绩也是不好不坏——别人大失误，她表现稳定，但你也很少看到她有什么超水平发挥的时候。
这么温吞水的气质，可当不好领袖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最后一刻（中）
今天一早，庄司理纱就接到了藤泽亮子的电话，让她去某花滑专业论坛看看中国国内锦标赛的比赛视频。
因为今年全日锦标赛的成绩不理想，藤泽亮子失去了出战2017年世锦赛的机会。日本女单项目三位参赛选手分别为全日锦标赛冠军浅田真央、亚军庄司理纱、季军村上佳菜子。
虽然不能参加世锦赛，藤泽亮子仍旧对这方面的消息非常关心——尤其是来自对手的消息。浅田与村上都是老队员了，不是第一次参加世锦赛，但庄司理纱却是头一回，虽然庄司表面上情绪非常平静，表示自己的第一次世锦赛之旅是一次学习的机会，对成绩不设定目标，其实在她这个年纪，谁不争强好胜呢？
藤泽告诉庄司理纱：“你的对手，那个中国选手又出新技术了，而且艺术表现力方面也进步明显，你要争牌子，必须在难度上有突破。”
最起码，要对杨茉的难度有心理准备。
原本论难度，杨茉与浅田真央以及发育期之前的藤泽亮子相差无几，算是一个档次上的，比村上也就多了阿克赛尔三周与勾手跳正确，比庄司理纱多一两个33连跳的种类。
但这次中国国内锦标赛短节目来看，杨茉的三个跳跃分别为2A3S3Lo3T，这实在不能不让日本人警惕：杨茉一直在练习第二跳接后外接环跳！
以往短节目中，杨茉的三个跳跃构成一般是3A3Lu3T3F或者3A3F3T3Lu，现在却突然拿掉了3A，但从自由滑的跳跃组成看，她并不是因为成功率太低而不上3A的。
那么，就只有为新难度留出位置这一种可能了。
第二跳连后外结环三周（3Lo）是杨茉在正式比赛中第二次完成，之前在青年组的自由滑《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就出现过3S3Lo，不过完成质量不是很好，因此昙花一现就再也没有使用过了。但时隔三年之后，杨茉仍旧没有放弃这个跳跃。其实平昌四大洲前她的一次练习视频里就出现过3Lu3Lo，不过实际比赛时候，还是使用她擅长的3Lu3T，花滑迷以及专家们普遍认为，杨茉是放弃使用第二跳连后外结环三周了，那次只是尝试而已。
女选手中，擅长第二跳接后外点冰跳的非常多，基本是人人都会；但擅长接后外接环跳的选手就不多了，比较有名的就是利平斯基、伊瑞娜斯鲁茨卡娅（中国花滑迷昵称为小卡娅，与昵称为“大卡娅”的玛丽娅布特尔斯卡娅区别开来）、安藤美姬、浅田真央寥寥数人而已。
杨茉向这些前辈们看齐固然对花滑迷是好事，但对她自己来说可有点吃力不讨好，起码国内锦标赛上她的这个3S3Lo的质量就不如她的招牌连跳3A3T、3Lu3T、3F3T看起来那么又高又远又飘。而分数上也吃亏——这次的3S3Lo是在国内比赛中出现的，裁判的手不是那么严，所以有少数裁判给了执行分＋1，大多数是0分，但在国际比赛中，这种程度绝对是给0或者1、2的，碰上卡得狠“名捕”裁判们，降级都不是不可能。
不过庄司理纱很理解杨茉对技术难度的不懈追求，她们都才17岁，如果说艺术表现力方面在成年后还可以继续磨练的话，那技术方面在成年之后就没什么进步的空间了，所以如果不在发育期之前把技术提高，那么成年以后难度的极限就会在一个很低的层次上了——成年后能够完成的难度比起成年前只低不高。比如长洲未来和村上佳菜子，18岁以前没有练出阿克赛尔三周，以后就再也没有可能练出来了。
庄司理纱想想自己成功率还不理想的阿克赛尔三周，觉得杨茉真是个难以超越的存在，每当自己拼了死劲爬上一个山头，总会发现她已经在挑战更高的难度，而自己又再次被甩下了。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这才是竞技体育的魅力。大家都在不断的互相超越的中超越自己，有杨茉这样一个同年龄的竞争对手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毕竟跟自己较劲太容易疲惫了——比如关颖珊与小卡娅、金妍儿与浅田真央。
庄司理纱不禁展望了一下今年的四大洲与世锦赛，杨茉有3A、3A3T、3Lu3T、3F3T以及3S3Lo，自己的勾手跳现在也可以连后外点冰三周了，3F3T自己原来就会，只是不太稳，加上原本就有的3S3T，如果，比赛的时候自己不太成熟的3A可以发挥好的话……
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她在难度上并没有被杨茉甩下太多，临场发挥第一！
她的教练阿部奈奈美可没有这么信心满满，她注意到，杨茉自由滑七个跳跃为：3A3Lu3T2A3T2Lu2T2Lo3F3S3Lo，没有选择最高的难度，这很正常，但对一般的女选手来说已经是很不得了的难度了，放在男选手中也不是人人可以完成。可见虽然是不太重要的国内比赛，杨茉的态度也并不是随随便便敷衍了事。但奇怪的是她的短节目为什么不用3Lu或者3F而上了最简单的3T？且不说这两个跳跃都是她的招牌，就算最近的完成质量不高，上3S也比上3T好吧？而且从自由滑的情况来看，杨茉的3Lu与3F并没有质量下降。
如果是短节目要为难度动作留下空间的话，最可能的就是这个3T了！假如正式比赛的时候杨茉突然将3T改为4T而且能够顺利完成的话，她将是女选手中第一个完成这个四周跳的人！而且，一定会给她的对手带来猝不及防的震撼！而之前的3S3Lo极有可能只是烟雾弹！用来掩护这个不起眼的3T的！
虽然4T是最简单的四周，但一直没有女选手可以在正式比赛中无失误完成，之前安藤美姬在倒是青年组比赛中完成过4S并得到了承认，但安藤美姬并没有练出3A！
应该说阿部奈奈美身为女人的直觉是相当准确的。这个3T就是李淇为杨茉上4周预留的，就算状态不好，临时改为3F也容易。当然，如果其他人问起来的话，李淇就说3S3Lo杨茉不太习惯，非常消耗体力，所以最后一个跳跃来个简单的。
阿部奈奈美叹息道：“她又出新难度了，你的阿克赛尔三周要好好练啊！”考虑再三，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还是不要给庄司增添心理压力了！
11月的大奖赛美国站传来消息，美国的肖恩在短节目中成功完成3A，成为现役选手中，除浅田真央、杨茉、藤泽亮子外第四个可以完成这个跳跃的人。虽然在总决赛上肖恩这个跳跃失败了，但仍旧给滑坛带来一股冲击——继3Lu后，3A也渐渐成为女单选手是否顶尖的试金石。
庄司理纱很认真的点点头。
不过，到底上不上四周，耿金华与李淇还没有做出最终决定，如果杨茉没有出那场车祸，那么大奖赛就应该检验出杨茉的第二跳连3Lo完成得如何了，完成得好，执行分可观，那么正式比赛没有必要冒险上四周。
但3S3Lo没有获得国际比赛实战检验的机会，它的升级版3Lu3Lo就更没有了。因此上四周又提上了日程。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最后一刻（下）
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结束后一个星期，李淇迎来了自己的“情敌”——来北京参加全国舞蹈大赛的郑鸿。
李淇对郑鸿的第一眼印象就不是特别好。那天郑鸿穿着一件很合体的衬衫，西装裤，头发一丝不乱。在女性眼中，这样的打扮很绅士，容貌也称得上英俊。但在同样是男人的李淇眼里，头发上喷摩丝是小白脸才会有的举动——这个郑鸿根本就是个娘娘腔！哪里配得上他的茉莉！
但杨茉却很自然地与他谈笑风生，非常亲热。李淇又不能当面翻脸，一路上差点憋出内伤，只能祈祷比赛快点结束，这小子赶快滚回哈尔滨去！
但全国等级的比赛，又不是花样滑冰这样的小众运动，哪里可能一两天就结束呢？整整一个星期，李淇只能每天窝火地坐在办公室，休息的时间给杨茉打电话，她十次有九次在舞蹈比赛的现场——不是参加比赛就是临场助威。
更令他难堪的是，因为杨茉的参赛，一向鼻子灵敏的记者也找上门了，而比赛的组织者自然也乐得扩大影响。
杨茉与郑鸿组合在舞蹈大赛上获得第六名，但他们的受关注程度远超过冠军选手，接受采访的视频居然可以在央视的体育新闻播出。好吧，奥运冠军的一举一动总是被人关心的，刘翔换个发型都有无数人评论，杨茉这可是参加另外一个项目的高水平比赛，居然也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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