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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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质上，就相差很大了，杨茉的眉眼间，始终笼罩着淡淡的哀愁，庄司仿佛是杨茉在水边的倒影，处处比她短一点，流动闪烁——她是活泼而开朗的妹妹。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真的有几分像！”
周婷的这条回复在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很久，杨茉最终连手机都一起塞到枕头下面了。
没有没有同性队友随行，所以这次四大洲杨茉住了一个单间。窗外是香港的夜景，霓虹灯照亮了半个天际，如果要想睡个黑甜觉，反而要拉上窗帘。不过杨茉似乎更偏好屋外有灯光，就像这样，屋子里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枕头下一阵轻微的声音，因为现在有失眠症，一点点的动静都会醒来，杨茉的手机已经调为了振动状态。
按下接听键，那个让她思念而又害怕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茉莉……”
“二哥……你也没睡？”
“我就在你门外。”
杨茉半是惊惶半惊喜从床上蹦了起来，但就在手碰到门钮的时候，无论如何用力，都有使不上劲的感觉，整个人颤抖这跪坐在了地上，脸靠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李淇在外面听见门钮响了几声，便再无动静，猜得出杨茉内心的纠结与痛苦——那夜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而其后的相处中，始终没能将这巨大的伤口抚平。心中的一腔热血渐渐烟熄火冷。
也许，真的是我离开时候了吧？我的茉莉已经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庄司的脸算很大的！


、月亮颂

一手握着手机，不让它掉下来，另一只手慢慢拭去眼角涌出的湿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淇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泪，任何人。可惜就算之前有过再多的心理准备，当这一切最终摊开、坦白的时候，心上的缺口仍旧是淋漓的鲜血。
他扶着门框慢慢滑了下来，靠在门边。
要离开了，那么就把所有想说的而没说的，一起痛痛快快说个干净吧……因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以后他们将只是兄妹，永远名义上的兄妹。
夜色之中仰视着想象中的，他的茉莉，从垃圾堆里抱出时，那样一个粉粉的，小小的婴孩，不安地吮吸着嘴唇；年幼时乌黑而清澈的眼睛，圆润的脸蛋，就像图画上的小天使；然后小天使也会慢慢长大，长成奥罗拉公主、罗斯玛琳、克里斯汀、水仙女……。
李淇的手指在虚空中一点点勾勒出他的茉莉的轮廓，五官：微笑的、哭泣的、受伤的……
“罗密欧说，他但愿是朱丽叶手上的手套，可以亲一亲她脸上的香泽！我却宁愿是日日陪伴你的枕头，夜夜随你入梦。”
“那样虚无缥缈吗？”杨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过去二十年的共同生活，相互扶持，现在却要解释为虚幻的一场梦。
“是你自己先要相信这是一场梦的！”李淇的语气急促而炽热：“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你知道吗？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以兄长的身份来照顾你，只要在你身边，我就无法停止这样的爱你！
所以，我不得不选择离开你，因为你拒绝了我的爱，甚至拒绝我的接近！
门得另一边，杨茉用颤抖的手指抓紧了手机才没让它跌落：所以，你选择了与我肖似的庄司理纱，对不对？
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指责李淇和庄司理纱，因为是自己先拒绝了李淇的爱，那么李淇将自己的爱转移到庄司身上，只要庄司理纱接受他，爱他，这份感情就是理直气壮的。
以李淇的性格，纵然不爱一个人，也可以给她幸福吧？他一向是善于隐忍的人。也许今天庄司的这番示好，就是因为她可能要成为自己的二嫂了……
压抑住胸口传来的阵阵钝痛，杨茉吃吃艾艾地问：“你和庄司、大概什么、什么时候定下来？”
那端李淇的声音有些诧异：“庄司？我又不爱她，何苦招惹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你不必担心我，我一向是不要紧的人，现在也还是——要紧的是你自己。单飞不是好受的，我也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国家队那边要敷衍好，有什么事情往我身上推一推也无妨，反正他们那帮人也管不到我了。普鲁申科当你的教练不是长久之计，将来还是要回来，哪怕是回国家队都好。北美那些教练，编舞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以后联系教练、安排时间编舞、训练这些事情，都要你自己处理。还有就是你父母那边，要钱可以看着给些，但是绝对不能把经纪合同给他们，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一旦扯上钱，谁都不好看。你妈没工作没收入你养她是义务，但是你没义务事事听她的。你父亲稍微好些，有什么事情让他跟经纪公司去谈，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左右你。”
“我知道，现在我让凯文（杨茉的经纪人）每个月给她一笔生活费——并且通知她，如果再来打扰我，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哦？”李淇微微惊讶，杨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手段利落？
杨茉的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四大洲夺冠后，刘家为她举行了一个庆功宴，虽然没有公开宣布，但香港上流社会大多心知肚明刘泰成有了一个争气又漂亮的女儿。因此这场宴会不乏豪门公子参加，就算不看刘泰成的面子，也要看美女奥运冠军的面子。
虽说动机不纯，黄婉玲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张罗杨茉的形象设计，劝道：“这个世道不是女人出头露面的机会。你看人家伏明霞，也是奥运冠军，最后还不是嫁入豪门当家庭主妇？不过你的命比她好，长得靓又有爹地撑腰，无论是哪家都要给几分面子。想我当年，想进这样的大场面都摸不到门——想嫁律师，最好去法学院当旁听生。想嫁医生，就去医学院的舞会。想嫁豪门，就得进最昂贵的俱乐部。邓文迪不就是挤上了头等舱才搭上了默多克？好在豪门公子多跟演艺圈有往来，我才认识了你爹地……”
从落地化妆镜里可以看到，黄婉玲脸上泛起了少女的红晕：
“你知道吗？你爹地年轻的时候，学得又玩得，那口流利的牛津英文，哎！你知道吗，当时他就是用了罗密欧那段阳台表白打动了我……”
“I　have　night's　cloak　to　hide　me　from　their　eyes；And　but　thou　love　me；　let　them　find　me　here。My　life　were　better　ended　by　their　hateThan　death　prorogued；　wanting　of　thy　love。”
（朦胧的夜色可以替我遮过他们的眼睛。只要你爱我，就让他们瞧见我吧；与其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情而在这世上捱命，还不如在仇人的刀剑下丧生。）
她侧着头，脸上满是甜蜜地微笑，这个习惯到是原封不动地遗传给了杨茉。不过同样侧着头陷入沉思的杨茉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月亮、月亮，有多少爱情指你为誓，朱丽叶都知道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这份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忽然想到李淇为自己选择的自由滑《月亮颂》，水仙女鲁沙卡望月而歌：星夜的天空上银色月光，你的光芒照耀远方，你尽情地漫游全世界，注视着人们地窗户！啊，月亮留下吧，留一会儿吧！告诉我，我爱人在哪里？啊，月亮留下吧，留一会儿！告诉我，我爱人在哪里？银色的月亮请你告诉他，我要用双臂拥抱他，告诉他，在梦中想念我，哪管它只有一刹那，在远方的月亮啊，请你照耀他，告诉他我在这里等待他。假如我爱人梦见我，愿把他从梦中唤醒，月亮啊！留下吧，留下吧，月亮啊，留下吧！
一时间，《月亮颂》与《Think　Of　Me》的歌词同时在脑海中响起。
没有一天，我不在想你……
请你照耀他，告诉他我在这里等待他……
他们应该是相互爱着的。
杨茉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屋里没有开灯，但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看的很清楚，锃亮的黄铜门钮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HE结局到此为止，开放式结局，剩下的由大家自己去联想了。
非HE结局大家说要不要放上来呢？非HE结局接在104章之后，当时应读者的要求从这里开始重新写的


、金妍儿的Kiss&Cry（一）

《金妍儿的Kiss&Cry》是韩国首个以花样滑冰作为主题的真人秀节目，初衷是为筹集资金修建韩国第一个花样滑冰专用冰场，由韩国最著名的花样滑冰选手金妍儿的名字命名，并且担任评委与教练。因为播出之后反响相当好（这是作者的金手指，实际上有待观察），所以也形成了一个花样滑冰和综艺节目的品牌，不但有韩国本国的艺人以及业余、专业花样滑冰运动员上来露把脸，有时候还能请到国外的嘉宾。
今年，正逢中韩建交10的整数倍周年，两国官方都组织了很多民间交流活动，体育界人士也不例外。年初之时金妍儿、金海真、郭敏贞、曹景儿都参加了中国在北京、上海举行的两场“冰上雅姿”表演滑，而中国花滑队则投桃报李，集体在5月，《金妍儿的Kiss&Cry》开播10周年的特别节目中露面。
中国队的参赛阵容可谓群星熠熠：女单双姝杨茉、周婷以及小女单戴笑嫣；男单闫涵、张鹤、郭承彬；双人韩聪、隋文静，大部分都是一线选手。把韩国方面的制片人乐得合不拢嘴——这个名单一出来，不但是对花样滑冰略有了解的人们顿时热血沸腾——这是多么壮观的阵容啊，短时间内除了奥运会就很难再见了，就连很多普通观众看到海报上一群帅哥靓女，以及他们辉煌的荣誉记录，都起了看一看的兴趣，更不要说赞助商们了。
不过国家队内部，特别是运动员、教练员们意见不小。
首先是对等原则，外交上都讲究一号首脑接待来访一号首脑，二号对二号，外交部长会见国务卿外交大臣。韩国参加“冰上雅姿”的几名选手中，金妍儿固然是国际顶尖选手，就算已经退役也是韩国目前最有影响的运动员，但是后面的郭敏贞、金海真、曹景儿就是二流里的尖子而已，中国让杨茉或者韩、隋带上几个小女单小男单去一趟也就差不多了，这样集体出动未免太掉价了吧？
再者，这样的商业活动，如果韩方肯出大价钱，考虑到这些年韩国的演出市场不错，中国这边也还好说话，可是在这方面异常精明的韩国人走了官方路线，体育总局和管理中心下了行政命令，搞得底下怨声载道。
因为节目每周日播出，而特别节目一共有四期，也就是说他们要在韩国至少生活、训练一个月！这对于队内的某些对食物要求甚高的队员来说无异于酷刑，至少周婷在自己的微博上自嘲道：“要去韩国减肥了，没有想到我多年以来体重低于50kg的梦想要在5月实现……大家等待我的新形象吧。PS：仅减肥，不整容，不抽脂。本人的容貌、身材绝对原装。”
到韩国之后，花滑队队员之间的一段微博更是被疯狂转载，首先是男单闫涵的自我觉醒：“一直以来，在宋老大、陈宅男英俊的相貌面前，我只能自认第三，但到了这里，我发现我原来是美男，绝对！”
周婷表示肯定：“你一直都很帅！”
杨茉、谢瑜附议，身在国内的宋老大非常霸气地回答：“跟我混的人怎么可以长得对不起观众呢？虽然跟我还有基拉（陈沛佟）比，你还有距离，但记住你跟那些先天不足需要后天补的某国人是天壤之别！”
而天朝第一技术宅男陈沛佟回答道：“HY，你已经名草有主了，不要被那边的美女迷花了眼，她们的美貌都是浮云啊浮云。”
底下全部是女选手讨论男队谁最帅的帖子了。不过陈沛佟微博一出，立刻让广大腐女们闻到了一股浓浓的QJ味，于是宋、陈、闫的锵锵3P行在她们的疯狂YY中新鲜出炉，攻受问题也讨论热烈，幸好国家队这帮人大多数都还是CJ的，不然非暴走不可。
抵达韩国之后，接待方的安排还是不错的，除了吃饭方面一如既然地让人口里淡出个鸟来之外，其他的地方让人没什么话说。而且早有经验的李淇特别带上的几箱的苹果、香肠、豆腐干也让大家实在无法忍受泡菜又因为控制体重不能去吃烤肉的时候可以打打牙祭。
虽然《金妍儿的Kiss&Cry》对外宣传是金妍儿担任教练和评委，实际上金妍儿当评委还够格，毕竟也曾是一流运动员，难道还看不出谁的表演更出色难度更高了吗？但做教练，特别是编舞教练她就明显能力不足了，且不说艺术创意方面，就是指导很多非专业参赛者顺利完成技术动作，就不是那么容易得事情，好运动员未必当得了好教练，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好在这次特别节目的十位参赛选手——中国八人，韩国两人，都是专业出身，技术上并不需要什么特别指导，只要告诉他们节目的安排该怎么做就好了。
必须称赞韩国综艺节目这个方面走在世界一流，像这些真人秀节目，有专门的创作团队，在节目开始之前已经设计好了很多套剧本，甚至详细到画成漫画简图，使得真正录制的时候，所有参与者即使不懂韩语也能明白自己要干什么。
在他们的设想中，四期节目正好是四场比赛，按照评委成绩打分与现场观众投票综合决定成绩。每场比赛每位选手都要比一场单人一场双人。问题就出在双人这边。韩国这边金海真、曹景儿全部是女选手，中国倒是正好男女各四个人，所以抽签双人的时候，一定会出现女选手与女选手搭档的局面。
结果韩国方面拿出了个让人囧囧有神的方案：四场比赛，四场双人滑，每人都会与同性搭档两次，与异性搭档两次！而且这第一期节目，就是同性搭档！
够公平，够让人抓狂！
尤其是四位男选手，韩聪搭上闫涵的小肩膀，异常友好地微笑：“你放心，我不是张鹤那小胳膊小腿的，一定会把你抛得很高的。”
闫涵打下他的手：“文静不找你算账周大小姐也会扒我一层皮的，你就放过我吧！”
一旁的张鹤与郭承彬非常有默契地躲到了角落商量——趁现在周大小姐自顾不暇的功夫，先结成同盟战线，统一口径：我们不歧视背背山，但我们是直男！
周婷抱着杨茉内牛满面：TMMD，棒子敢刁难咱们！
杨茉不是很在意，“你看这次韩国的那两个不也是同性搭档吗？”
不知是故意还是保守，第一次节目双人搭档安排是这样的：杨茉&周婷；戴笑嫣&隋文静；金海真&曹景儿；闫涵&韩聪；张鹤&郭承彬，这样搭档之间不存在交流方面的问题。而且中国一、二号选手杨茉、周婷还是头一次搭档双人滑，这样的噱头够劲爆吧？
至少李淇看到韩国方面的剧本也觉得：这创意的确很吸引人。
杨茉与周婷的双人滑内容是由格林童话《牧鹅姑娘》改编而来的《真假公主》：一个是金枝玉叶的真公主，一个是鸠占鹊巢的侍女；公主气质高贵，善良而软弱；侍女出身卑微却气焰嚣张。这两个性格鲜明的形象简直就是为杨茉与周婷量身订做的！
不过满意之余，李淇也不得不担忧韩国人有没有什么弦外之音，毕竟杨茉重回国家队，周婷就让出了一号队员的位子，若说没芥蒂那是假的，这年头能有几个真正的圣母呢？能吃会占才是王道！
看着周婷兴高采烈地穿着黑色的公主裙，对着镜子得意转来转去，还问在她身后的杨茉自己这身需不需要什么修改。
服装设计模仿了芭蕾舞剧《天鹅湖》，女主角与女配角的服装款式完全一样，只是颜色一白一黑。而且两人的衣服都是特殊设计过的，领口、袖口、裙子下摆的蕾丝、宝石、亮片都可以卸下来，卸下来之后，看上去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侍女的裙子了。
接下来就是动作设计了。五组双人节目中，杨茉、周婷的难度反而是最高的，就是两组男选手都没有双人双33的跳跃难度，加上双人燕式、双人贝尔曼，虽然4分钟的表演时间，跳跃减少到4个，但这些对同步性要求非常高的节目对默契的要求难度也是变态的高。
多亏几年前为了给周婷纠正勾手跳，她们在一起训练过很长时间。
就在其他组选手还在为同步性苦苦折腾的时候，而杨、周二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逛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二）

女朋友有命，闫涵怎敢不陪同？但李淇没有一起过去，因为张鹤与郭承彬这两位选手搭档双人滑的麻烦不小：体型一个矮胖一个瘦高，一个速度快一个龟速，一个力量型一个技术型，偏偏两个人的个子还差不多，谁把谁举起来都非常吃力，节目的创意又要求至少有一个托举动作——他们的节目内容是风靡全球的游戏超级马里奥兄弟，正好一个是马里奥一个是路易基——Wii版的马里奥多人模式中就经常有队友之间你举我我举你。
内容方面韩方交代清楚之后就责任已了，但技术细节方面怎么能指望金妍儿这个单人滑选手呢？说到底最后还是要靠李淇来想办法，因为教练都没有一同前来，领队只负责后勤事宜。虽然这只是商业表演，实在无法完成也不必勉强，不过都是年轻气盛的人，谁肯轻言放弃呢？特别是看到杨茉、周婷都可以完成托举动作的时候，张、郭二人明显都有争一口气的想法。
就在李淇为二人的动作编排绞尽脑汁的时候，在明洞街上吃着烧烤的三人也在谈论李淇。
“庄司理纱大概很郁闷吧？”周婷如是说。
三年合约结束后李淇选择了不再续约，让庄司理纱以及日本方面觉得非常遗憾。三年的时间里，李淇不但为她矫正了勾手跳用刃问题，并且从头训练基本技术，让庄司几乎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虽然3A是彻底没了，但有3Lu3T、3F3T、3S3T、2A3T以及齐全的五种三周，足以让她跻身一流选手的行列。
庄司理纱的天赋不如她的前辈安藤美姬、浅田真央，但就凭借稳定的发挥，在过去的这一个赛季，也就是24岁的时候终于成为了这一年的全日锦标赛、大奖赛总决赛、四大洲、世锦赛的冠军，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大满贯。须知杨茉虽是奥运冠军和世锦赛冠军，却一直没得过大奖赛总决赛成年组冠军，唯一一个总决赛冠军还是14岁的时候青年组拿的。
天才受追捧，但像庄司理纱这样资质并不出众但凭借刻苦努力获得成功的例子不是更能受普通人认同？加上清丽的外貌，庄司理纱毫无意外地接替浅田真央成为了新的花样滑冰女单偶像式人物。所以对于李淇，她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在参加某个节目的时候说：“我希望嫁给一个像李教练那样的男人。”
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了点，可工作起来却是全情投入。庄司理纱自己亲眼所见，亲身体验，李淇白天指导自己训练，必要的时候亲自上冰示范，手把手教她如何完成动作，对着镜子教她怎么调整表情，仔细到表演的发型、服装都要与节目主题搭配。晚上经常对照训练视频的完成情况，一点点记录下需要改进之处。带了自己三年，李淇已经用掉了好几个笔记本了。
节目上还播出了李淇为庄司理纱示范《洛蒙湖》的一段表演，爱情的生离死别在他的演绎下，颇得中国传统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真谛：真正的悲伤，反而毋须过激的表现，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反而更让观众为美好爱情的破灭，有情人的阴阳相隔而悲从心起。
闫涵接口道：“你哥真是可惜了，如果他能坚持下来的话，成绩未必比我差呢。”
这话不假，虽然没有练出四周，但李淇有过非常稳定的3A3T，而且擅长后外接环跳，28岁的时候还能完成3F、3Lo、3S、3T（3T有技术问题），如果没有那么早放弃的话，可以考虑做中间加12Lo垫步的连跳，比如3F12Lo3S之类，而且以他与杨茉一样漂亮的滑行和旋转，很少抽风的表现，编排再给力点，进世界前十甚至前八都是有希望的。
杨茉只能笑而不答。
周婷嗔怪男友的唐突：“哎呀，你先把自个儿的阿克赛尔三周跳好了再管人家行不？”
不知为何，包括宋楠、闫涵，这一批男单普遍都有3A恐惧症，经常是4T可以完成，但3A的坎总是过不去，偏偏身为男选手，自由滑就上一个3A单跳还可以说是为保证4周，如果在短节目中上2A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见人，要知道现役女单能做3A也有好几个了。
所以在周婷看来，李淇肯回来就是好事，只要他重归国家队，就有机会让他指导自己的技术，闫涵也能够沾光啊。
这个时候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子走了过来。闫涵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人似乎见过好多次了呢？对了，逛街的时候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搞得他还以为被小偷盯上了。没想到他还跟到店里来了。
保护美女是身为骑士的天职，闫涵的手在袖子里握拳：加油吧，英雄！
下午2点，金妍儿过来探班，当然名义上是指导训练，一起前来的还有节目制片人，因为明天就要正式录制了。看到冰场上只有金海真与曹景儿还在训练，中国选手全部在一旁轻松地说说笑笑，一点都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制片人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看。
韩国地方小，娱乐圈也小，明星又多，因此竞争异常激烈。电视上综艺节目看着各路明星光鲜靓丽在舞台上吹拉弹唱玩玩打打好像是小菜一碟，实际上录制现场气氛就跟高考似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