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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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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妍儿想了想，除了总分冠军之外，还有最佳表演奖、最高难度奖、最佳搭档之类很多小奖，曹景儿就算总分得了第一，但中国选手怎么都可以占据大部奖项吧？看来自己确实多虑了。
她低估了现场观众的疯狂，其后的双人部分，曹景儿与柳希珠在出现托举失败倒地的大失误情况下，现场观众给的分数仍旧高于最后出场的杨茉、周婷组合。这个荒诞的分数一出来，现场负责技术部分的专家们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自欺欺人也要适可而止吧？
所以他们给的分数非常低——务必使曹、柳组合总分低于杨、周组合。
在中国队诸人以及来现场助威的华人团体快意的喝彩声中，这一期两场比赛结束后，杨茉位居第一：3A在手，谁与争锋？而且她靓丽的外形也为她挣来了不少外貌协会的支持。第二是曹景儿，中国版金妍儿戴笑嫣第三，闫涵第四，柳希珠第五。一心要向金妍儿示威的周婷沦落成了倒数，怎一个郁闷了得？
回度假村的路上她一直在嚷嚷失意、失败、郁闷，闫涵赔小心说了不少好话也没让她的心情好起来。最后还是李淇找到了关键：“下赛季你跟曹景儿选相同的分站赛，用高分说明一切不就行了？”
周婷握拳：“好办法！哎，对了，那曹景儿还未必能参加两站比赛呢！”
“还有世锦赛呢？四大洲呢？韩国今年有一个名额，她现在是韩国一号，应该能参加一个的。”
有了新的目标之后，周婷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甚至开始询问怎么才能知道曹景儿会参加哪一个分站赛，在场的选手们都表示不知道，李淇眉梢微微一挑，没有开口。
晚上休息之前，杨茉偷偷问李淇：“二哥，你知道？”
“其实很简单，换位思考就行了。如果你是曹景儿，你会选哪个分站赛呢？”
大奖赛分站赛是双向选择的过程，分站赛有名额可以拿出来抽签，而你也有资格参加每赛季的一站、两站或三站比赛（20112012赛季规则修改，原来最多只能参加两站），类似大学的选课。而没有正式参赛名额上来的选手就只能凭借东道主的外卡或者等着有没有选手因为伤病退赛替补。以曹景儿上赛季的成绩，获得参加一站比赛的资格，考虑到法国站、俄罗斯站是欧洲选手的天下，加拿大站与美国站是北美系大本营，那么选择参加日本站、中国站是不错的选择，毕竟亚洲选手还是少一些，而欧美选手多不愿意坐长途飞机千里迢迢跑来比赛。
那到底是日本站还是中国站呢？从路程上看，差不多，不好猜测。
没关系，反正周婷上赛季成绩不错，可以参加三站比赛（实际上大部分选手都只参加两站），全部都选了，总能碰上曹景儿的。
听她这么说，李淇乐了：“你当ISU是中国冰协开的？别忘记你当初参加大奖赛的时候根本没得选，分到哪里是哪里！”顿了一下，他继续道：“算了，告诉你好了，从去年的情况看，欧洲、北美站的名额都紧张，韩国在日本的侨民比较分散而且对花样滑冰热情不大，所以曹景儿不出意外应该选择中国站，举办地北京可有几十万的韩国人呢。”李淇没说的是，曹景儿无论是想要他担任教练或者找他编舞，投石问路之后，必定要找个机会与他接触，韩国下赛季没有什么重量级的花样滑冰比赛，李淇当然不会再来，曹景儿最好的机会也就是中国杯了。
杨茉恍然大悟，正要告知周婷这个消息，被李淇叫住了：“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你又不是她的跟班？”
“我……。”杨茉觉得李淇有道理，但是周婷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周围的人无怨无悔地为她服务。
李淇何尝看不出呢？只是周婷似乎天生运气好，一辈子做讨债人，人人欠她，她却不欠什么人，一天到晚找人讨债，只是在自己这里才碰了个钉子。
看来自己上辈子人品不错，没欠人什么，呃，也不对，是只欠了一个人的债。
想到这一点，李淇的眼光温柔了起来：没关系，他求之不得。
第二期节目的双人部分是异性搭配。因为只有4名男选手，所以会有2人必须滑两场双人，因为原计划4场比赛会有2场是异性搭档，所以4个男选手全部要经历过一次，谁也不例外。第一次的两个倒霉的名额就有一个摊到了闫涵头上，而且他的两场都是与韩国人搭档！
这下子连李淇都不得不说，韩国方面是不是存心跟周婷他们两口子过不去？
好在周婷本人表面上还是非常镇定的，就是开玩笑起来还能闻到浓浓的醋意：“小心些，不要把大寒冥国的爱豆们摔坏了哦！”
韩聪、张鹤、郭承彬都是想笑又不敢笑，嗯，还是不笑比较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六）
杨茉抽中的搭档是张鹤。两人看上去异常般配：女的萝莉，男的正太，而且节目曲目也是异常萝莉的《芭比女孩》（Barbie Girl）——杨茉自然是风靡全球的玩偶芭比，张鹤是她的男朋友肯。
从早期的《孤独的牧羊人》开始，杨茉就开始了自己的卖萌生涯，张鹤的《火影忍者》也是可爱多于帅气，万年正太的称号毫不为过。看他们的表演绝对让女生们母爱泛滥，恨不得将这两个娃娃般精致的人儿搂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
难度方面，有双人3F3T压阵，只要同步方面好好培养默契，也足以笑傲全场。事实上周婷早就嚷嚷了：“跟杨茉搭档，表演方面不提，难度方面肯定是最高。”因为杨茉的技术是8个人里最全面的一个，几乎没有明显的短板。而其他人因为这样那样的技术缺陷，搭档的时候经常出现你最擅长的却是我的软肋这种情况。
闫涵现在就遇上了这样的麻烦，与他搭档的曹景儿、柳希珠都是比较擅长3Lu，但他的勾手跳质量并不高；而他做得最好的3Lo、3S，这俩韩国选手做起来经常存周，起跳前通常会犹豫，降速严重，连起跳同步都做不到，就不谈什么美观之类了。初步权衡之后，编舞选择了3Lu、3F、3T、2A这四个单跳，结果不论曹景儿还是柳希珠，2A总是出问题，最后只好再降难度，由2A换成2Lu。
这一番折腾下来，闫涵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私下却忍不住向李淇抱怨：“虽然我跟婷婷的阿克赛尔跳也不咋好，可是也没差到这地步吧？两周都成问题？”
李淇沉吟一会，回答道：“除了滑行速度太慢之外，高度是最大的瓶颈。她们的发力方式有问题，有劲使不上，点冰跳还有点冰足可以修正，用刃跳就暴露得很明显了。”
闫涵小声问道：“哎，你觉得跟咱们队的那些小孩子比，谁强些？”
李淇也小声而且异常诚恳地告诉他：“半斤八两，论表现力，韩国这俩还强上几分。”
闫涵当然非常沮丧，不过李淇也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在他看来，中国青年组的小女单中没有太出挑的，但是后面的几个男单却颇有几个不错的，比如郭承彬，不比日本的新生代们差。这让闫涵感觉有信心了不少，他感慨道：“宋老大已经准备退了，至于我嘛，成绩也就这样了，不上不下的，好在每年都能保住参赛名额。”
李淇拍拍他的肩：“尽力就行了。”竞技体育就是这么残酷，大家往往只记得站在领奖台，确切说了领奖台最高层的那个人的名字，作为金字塔基石的众多选手就这样在默默无闻中被人忘记了——没有人记得他们也付出了汗水与艰辛，只因为没有辉煌的成绩，便被人遗忘。
譬如杨茉在国内某些报道中被人捧到天上，但谁知道，像刘艳、许廷意、安雯、肖冰清、姚晶晶，刻苦程度并不比杨茉差，但在杨茉的光环之下，她们成了背景。所以李淇代杨茉谢绝了很多媒体，特别是国内媒体的专访。从薛晴以及刘咏华那里，他知道很多谈话类节目都是以狗血、煽情为第一要务的。
所以，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杨茉弃婴的身世、早年艰苦的生活、12岁背井离乡去言语不通的异国训练一定会被大大地拿出来渲染一番，好像不说的跟黄连似地苦，就配不上现在辉煌的成绩。
现在薛晴还不死心地追着他，想让他帮忙联系杨茉参加节目，最好连国家队的闫涵、韩聪、隋文静都一起拉来。也不想想杨茉因为身世的缘故一向低调，这次来韩国是上面有令，不得不从，哪会没事找事跑到国内综艺节目上露脸呢？杨茉又不是金妍儿或者刘璇，退役之后准备进军娱乐圈。
有的人喜欢拿自己的出身来炫耀，但不是所有人。
第二场比赛以中国军团大获全胜而告终，不管怎么说，曹景儿、柳希珠在双人部分双双失误是明摆着，而且她们的难度都属于垫底的队伍，纵然对花滑外行的人，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而且，让韩国观众遗憾的是，闫涵、韩聪都没有失误，是曹、柳不争气，一个在进入后内点冰跳转身的时候不慎跌倒，一个duoble了最擅长的勾手三周。在身边男伴标准的动作衬托下，她们的失误也格外刺眼。
有韩国的花滑迷在节目官网上失望地留言：“难道除了妍儿，韩国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样的选手了吗？”
纵然是曹景儿的粉丝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偶像这两场比赛发挥不理想。正好特别节目已经播出两期，这个时候栏目组又出奇招：组织观众们去冰场“探班”。
可以和奥运冠军、世界冠军，以及自己的偶像近距离接触，观看她们的训练过程，这是多么诱人的旅程！
报名开始的第一天，“金妍儿的Kiss&Cry”官网就瘫痪了好几次，节目组接到了无数的抗议电话，最后不得不延迟报名截止时间，同时增加名额，才安抚下粉丝们愤怒的情绪。
李淇接到向韩国普通观众公开训练的人员名单时倒是非常平静，这上面第一个就是杨茉，没办法，谁让杨茉是中国军团里最大的那张牌呢？隋文静、韩聪名气仅次于杨茉，闫涵是男单一号，戴笑嫣这个中国版金妍儿跟正牌金妍儿一起出现一定很有看点。按说周婷的实力也不差，但她对韩国不友好的态度估计节目组自己也心里有数，张鹤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所以惨遭淘汰。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闫涵新买的苹果手机就别指望能待在自己兜里了，没有同伴陪逛街，没有男友哄开心的日子里，周婷已经做好准备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宅女了。
事后她比较开心自己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公开训练持续两天时间，第一天是单人部分，第二天是双人。头天的时候，来冰场的粉丝虽多，挤得人头攒动，还算比较有秩序。不论哪个选手上场，表现如何，都给予同样的掌声与喝彩。当然，获得最多赞誉的还是杨茉，毕竟她的动作难度、观赏性都是第一名。其次是柳希珠，不知她是否属于“人来疯”型，观众热情高涨，她的表现欲望也分外强烈，在自己的4个跳跃完成之后，还来了个3Lu3T，不过摔得也很厉害。这让李淇对她的实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柳希珠这个选手，如果有名师指导训练的话，成为下一个周婷也说不定呢。
他抱着胳膊，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金妍儿过来打断的话，李淇一定会像一尊雕像一样站满全场。
知道李淇不会韩语，金妍儿用不怎么纯熟的英文与他打招呼，李淇也礼貌闲聊了几句，说着说着，金妍儿就把话题转到以柳希珠为代表的韩国年轻一辈选手身上了。
冷眼看下来，李淇对曹景儿并不看好，所以上次自己主动的试探之后，李淇没有任何反应，连编舞节目的话都没提起过。但是这次金妍儿确认自己没看错，李淇站在这里观察柳希珠已经很长时间了。
虽然与李淇没有多少交往，金妍儿凭着女人天生的直觉，认为李淇这人绝对的未雨绸缪，肯定会借这个机会考察有没有可以培养的苗子。一个杨茉、一个庄司理纱成就了他，现在的李淇，需要带出更多的一流选手，跻身奥瑟、塔太、米申这些金牌教头的行列。
名师出高徒，高徒也成就名师。如果柳希珠真的入了李淇的法眼，她个人以及韩国花样滑冰女单项目的前途，成功的机会就更大几分，这也是金妍儿乐见其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七）
等杨茉结束了大约半小时的冰上训练，滑到场边的时候，李淇与金妍儿的交谈还没有结束。
李淇的技术分析全面而详尽，如果不是对柳希珠的实力心里有谱，金妍儿差点要认为他是信口开河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能观察到这么多信息？！连柳希珠旋转不好，容易上刀齿的毛病都能看出来？
不能怨金妍儿大惊小怪，她不知道李淇这个人一旦认定目标，千难万险都拦不住的，已经打定主意要摸摸柳希珠的底，他当然不会缺席柳希珠的每一次训练，反正他是中国方面的技术指导，老出现在冰场上不让人觉得奇怪，加上柳希珠憋足了劲要借节目的东风，在国内打响自己的知名度，这些时日训练不可谓不勤奋，李淇收获颇丰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李淇为她仔细分析了柳希珠的实力后，却没有提出任何改进措施，只是指出问题而已，就像医生告诉患者“你得了什么什么病”，却没有开出处方一样。就在金妍儿想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杨茉的公开训练结束了，李淇也就顺理成章地礼貌向金妍儿道了别。
金妍儿还有很多问题，但看这架势，也只好借坡下驴让他离开了。
事后，一向最会看风声的张鹤悄悄问李淇：“你不会真去当那个小棒妹的教练或者编舞了吧？”
上赛季末，在有关人士的斡旋下，李淇总算回到国家队，而且有了一个不起眼的正式编制——助教。看起来国家队是不计旧怨发掘人才，实际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首先李淇是哪位教练的“助教”呢？是女单、男单、双人还是冰舞项目的助教？身份不明确的结果就是，李淇成了国家队的救火队员，那里出事情，那里有棘手活儿，统统往他身上扔。除了冰舞外，三个项目的训练时间都可以见到他的身影，真的是一个人当三个人用。
只是李淇有言在先，必须首先保证他对杨茉的指导时间，这一条做不到，其他免谈——他又不是除了国家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的人。这条底线目前还没人敢去碰，起码耿金华、史兰真以及男队那边还指望李淇能帮助其他选手纠正一下技术呢。
所以，杨茉获得的指导是最多的，其次是耿金华、史兰真麾下的周婷、谢瑜、戴笑嫣；女队若无事，李淇也会指导闫涵练习3A和四周，这还是看了周婷的面子，其他人就只能见缝插针了。
获得他指导的选手，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改进，周婷的勾手跳就不必说了，宋楠的4S、3F、3Lo就是在李淇的指导下成功率和质量稳步上升，有了4S这个必杀器，宋楠终于在这个赛季初的世锦赛上创造了本人的最佳成绩——第四名，追平了前辈李成江的世锦赛纪录。加上闫涵的第七名，中国花样滑冰男队第二次获得下赛季世锦赛满额三个的参赛权。只是可惜了下赛季不是奥运赛季，而已经30岁的宋楠也心满意足地决定带着这份荣誉退役，将两年后奥运夺牌的重任交到了闫涵等人的手中。
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个参赛名额中肯定有一个给予闫涵，其余两个将会在陈沛佟、张鹤、郭承彬、王一几个人中产生。而张鹤因为没有四周，3A也不稳定，所以一直处于劣势，他一直希望李淇能抽出时间矫正一下自己的阿克塞尔跳，考虑到前面还有杨茉、周婷、闫涵一排人，万一李淇答应接下柳希珠，他可就没份儿了。
李淇笑了：“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
张鹤的小心思被拆穿，讷讷地跟着干笑了几声。
现在的男单，就像七八年前的女单一样，人才辈出，偏偏大家水平还差不太多，别看闫涵是男单一哥，一旦表现抽风，就可能被人超过，世锦赛就是明证，24岁当打之年没比过快30已过巅峰期的宋楠。
第二天的公开训练来现场的粉丝更多了，杨茉到冰场的时候，发现看台上有不少人连位子都没有，只能站着，特别是第一排护栏边，挤满了人，举旗帜的，拉横幅，挥舞荧光棒的。
她有点担心了：“这么多人，安全吗？”
因为节目组使用的不是规范的花样滑冰冰场，看台距离冰面很近，万一上面扔个什么东西下来，而底下的选手又在高速滑行，那就很危险了。
李淇也皱起了眉头，叮嘱道：“你小心些，就在场地中心滑。”
第三场比赛是双人是同性选手组合，杨茉的搭档是韩国现在的女单一号曹景儿——韩国方面大概也看出了与杨茉搭档可以尽可能地迁就自己选手的长处，才作出了如此选择。
而第一场依靠主场优势不光彩获胜，第二场摔倒的曹景儿，也急需一场赢得堂堂正正的比赛来证明自己。所以她也像柳希珠一样，起早贪黑地训练，就差没一天24小时除了吃饭睡觉都呆在冰上了。杨茉来的时候，她已经上冰滑了好几圈了。
看台上的人们认出了杨茉，纷纷鼓噪起来，但是他们发现，杨茉很快又进去了，而且好半天没出来，左等右等之后，关于杨茉“大牌”、“傲慢”的流言渐渐在人群中传递。
不久，冰上的曹景儿也被叫了进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冰场，粉丝们再也等不下去了，愤怒的抗议声几乎掀翻冰场的顶棚，无数杂物被抛进了场地，连现场负责人亲自出现也未能安抚观众们的情绪。
最后，杨茉只能穿着还有些不合身的服装与曹景儿一起上冰向观众致歉。看着满是杂物的冰场，两人都不敢立刻开始合乐表演，音乐开始了也迟迟不敢动。最后李淇换上了冰鞋，临时客串工作人员上冰拣东西，杨茉陪着他一起拣，曹景儿稍微愣了一会，也加入其中。
看台上的观众明白了几分：如果不是刚才激愤之下的不文明行为，这会公开训练早开始了，虽然议论声还是嗡嗡地，但情绪已经平静多了。
折腾了十多分钟后，冰场算是清理干净了，细心的李淇还将毛绒玩具、花束之类的原本是粉丝们带来的礼物拣出来，只将水瓶易拉罐之类的东西扔进了垃圾箱。
杨、曹组合的节目是前些年风靡亚洲的韩国电影《王的男人》，两人全部是反串，一个是师兄长生，一个是男女莫辨的师弟孔吉，韩方编舞安排曹景儿扮演更容易出彩的孔吉，杨茉牺牲色相去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连服装都给她准备的又肥又大。但是李淇立即指出，这样几乎长及地面的衣服在高速滑行中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双人的时候，一旦被自己或者搭档的冰刀挂上，可能两个人都会因此受伤。这就是刚才杨茉和曹景儿进去之后很久都没出来的缘故——临时改衣服去了。
在观众期待已久的掌声中，杨茉与曹景儿开始了这次的公开合乐训练。以李淇的眼光看来，韩方编舞真的是煞费苦心，给杨茉编入的，除了规定的4个跳跃外，都是观赏性比较一般的动作，比如蹲转之类，其余都是非常简单的步法。而把贝尔曼旋转这些赏心悦目的技术都给了曹景儿，而且特别有一段滑过大半个冰场的步伐，杨茉就是最简单的直线滑行，而曹景儿却安排了难度较大的结环步组合。咋一看，曹景儿能在冰上扭来扭去不断变刃，最后画出一串漂亮的螺旋线，杨茉就是直直的一条线，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样的步法编排确实BH，拿到正式比赛中，如果能无失误完成的话，4级步伐都拿下来了，但曹景儿的能力显然是不够的。就是杨茉，当初在《Whatever Lola Wants》的3A跳跃之前也有类似的步伐编排，但以她的能力，也不是次次都Clean的，有一站大奖赛就因为变刃不到位，不满足定级条件被判降级。
第一次合乐的时候，曹景儿在这段步伐就出现了螺旋线越转越松，速度越来越慢的问题，结果两个人滑着滑着越距离越拉越大。李淇叹了一口气，不用说，控刃不到位，成平刃了。
第二次杨茉降低了速度，两人勉强保持并驾齐驱，不过就观赏性就比较悲催了，仿佛镜头回放一样。而且有上一次做对比，谁都看得出来杨茉在迁就曹景儿，就像一个高手在晚辈练功时帮着护法一样。
而且最要命的是，曹景儿脚下不慎绊倒了一个什么东西，而她正在做一个转体，结果就像上次的后内点冰三周摔倒时一样，在进入左后内刃的时候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倒，而且正正地砸到冰面上，而且这次摔得肯定不轻，因为她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最后是杨茉过去将她拉了起来，而且其后的表演中，曹景儿已经完全失去了状态，杨茉滑什么样的路线，她就跟着滑，在接下来的3Lu中，她不知怎么又在左后外刃的时候摔倒，两次摔倒的情况如出一辙。
还是李淇反应快：“快停下来，她的左脚冰刀肯定出问题了。”
现场负责人立刻叫停，曹景儿惊魂未定地站在场地中央，大概是两次稀里糊涂的摔倒，人都摔懵了，两只手紧紧抓牢杨茉的胳膊——拉着她，能找到点平衡感。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八）
杨茉扶着曹景儿到场地边检查冰刀，果然在左脚冰刀偏后的地方发现卡着一小块东西，取下来一看是一块小小的塑料片，有工作人员认出：这应该是粉丝们喜欢用的荧光棒的碎片，荧光棒可以随意弯曲，材质比较软，因为里面的荧光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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