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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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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力也有了长足进步。如果能够保持住这样的上升势头，冬奥会绝对是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只是再诚恳地挽留也没用，中国方面拿出了王牌——杨茉，这张亲情牌一打，不怕李淇不回来，日本方面毫无办法。好在庄司理纱与杨茉的私交非常不错，纵然不能让李淇成为自己的专用教练，编舞教练还是没问题的，她上赛季自由滑《洛蒙湖》就是李淇编舞的，在她的努力下，李淇也以前教练的身份，获邀来到这次Dream On Ice——温水煮青蛙，什么都得慢慢来。
下飞机的时候，庄司理纱更是亲自接机，十分热情。跟去采访的电视台记者都感叹：“这是我见过最不像竞争对手的对手了！”
在加拿大的时候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在相邻两个房间，还共用冰场，共用教练和编舞！甚至共用比赛服！已经有花滑迷认出庄司理纱的《洛蒙湖》服装就是前几年杨茉的《凯鲁比诺咏叹调》穿过的那件苏格兰格子裙。
赛后的采访，两人都承认了，那件衣服杨茉因为个子长高的缘故，再也穿不了，而个子矮些的庄司理纱却正好合身，而且正是她的节目需要的（《洛蒙湖》是苏格兰民歌），就给她了。庄司理纱投桃报李，买了一副最新的电子跳舞毯送给杨茉，要知道这件衣服专人设计，用料讲究，价格绝对不便宜。
然后，又有观众发现，她们的长相也非常相似，只是因为气质相差颇大，庄司理纱又年长三岁，不仔细看看不出。
因为庄司理纱来历清白，亲生父母健在，出生证明等一系列文件都有据可查，而杨茉却是养女，而且李淇接受采访的时候也说得异常含糊，让人不能不联想啊！
5月的时候，当李淇、杨茉在韩国参加金妍儿的Kiss&Cry之时，日本某热爱八卦更善于制造八卦的电视台派出精干记者直扑李、杨二人的老家，拍到了李家的户口簿电子版本，证实了杨茉与李淇不是兄妹也不是堂兄妹或表兄妹，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杨茉是李淇伯父李为国的养女。
街坊邻居们也证实，大家几乎都心里有数，只是李家上下对杨茉视若亲生，王旭、李淇对杨茉绝对比很多血缘同胞都要爱护，何必要说破呢？只是杨茉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就没几个人知道了——当初的亲子鉴定是在北京做的，之后黄婉玲来哈尔滨的时候大多对外称是经纪人，所以在这里知道杨茉有个大款爹小三妈的没有几个人。
不过能挖出这些新闻，这些日本狗仔队的能力已经异常强悍了，节目播出后庄司理纱无奈接受采访说：“他们（指记者）太了不起了，幸好我妈妈知道爸爸从来没有去过中国。如果我是杨茉的话，我一定会把他们列为头号公敌的。”
言外之意，杨茉采取什么样的反击措施，庄司理纱都没有意见，因为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事后，杨茉的经纪公司IMG也真的向这家电视台发函强烈抗议侵犯选手隐私权，迫使对方公开向杨茉赔礼道歉。
而这，也是庄司理纱亲自来接机的原因——先给好友打个预防针。
不过……下飞机的时候，庄司理纱只看到了杨茉而李淇没有一同前来。杨茉告诉她从5月开始到现在，李淇繁忙异常，柳希珠的编舞，队内选手的新节目，技术指导。上个星期又去美国看一个什么电子博览会，估计是采购技术分析的各种设备去了。因为那边天气耽误，所以没赶上这趟班机。
听说李淇居然给韩国选手编舞，庄司理纱觉得诧异，得知此人不是曹景儿或者金海真，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组选手，忍不住问：“她的天赋很好吗？”
杨茉想了想，“一般吧，跟川岛由纪她们根本不能比。”
“那就是表演很出彩？”
“我觉得知子都比她看着舒服些，她想模仿金妍儿，但是总觉得用力过猛了些。”宫原知子是庄司理纱的队友和好友，以表演风格温吞而著称。
庄司理纱想来想去：“大概下个赛季裁判会偏好这个吧？可能技术分不怎么样，节目内容分……”
两人相视一笑，艾什丽那华丽的分数还是上上个赛季的事情呢！不过，她们都是喜欢向前看的，裁判不待见又如何，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J5！J5！J5！（二）
不知是理亏还是心虚，杨茉到日本后，那家以八卦而著称的电视台没有申请对杨茉的专访，被另一家占了大便宜，这家电视台为打响自己的相关节目品牌，居然请到了浅田真央的姐姐，也是花样滑冰运动员出身的浅田舞担任专访主持人。
最有看头的是，庄司理纱也作为采访嘉宾之一，一起接受浅田舞的“考验”。
这期节目的收视率不但在日本创下了记录，在中国国内也被一再转播、转载。
首先是节目的旁白：理纱和与茉莉这两个人即使离开了冰场关系也非常好 ，现在她们对对方都抱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在分隔间被问到了一摸一样的问题。
浅田舞笑眯眯地发问了：“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呢？”
两个人的回答相当一致：2013年的旧金山世青赛。庄司理纱对此非常肯定：“那是我参加的最后一次世青赛了（字幕注明：明年就升成年组），所以记得非常清楚。”杨茉回答：“第一次见面是世青赛，不过熟悉起来的话，是下半年的青年组大奖赛法国站，我们一起去吃冰激凌。她推荐的店子味道很好。”
浅田舞立刻问道：“你最喜欢的冰激凌是哪种口味的？”
杨茉：“菠萝味。”
庄司理纱：“巧克力。”
那么，对方最喜欢什么味道呢？
杨茉非常肯定地回答：“巧克力。”因为庄司理纱向她极力推荐过。
庄司理纱也很有自信：“菠萝，我很少见过她买其他口味的。”
很显然，庄司理纱也继承了前一姐浅田真央对吃的无比热爱，她与杨茉绝对是有共同语言的。除了这些，两个人平常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做什么呢？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衣服！
两个人都算是“苦”出身：杨茉家中经济条件不好，庄司理纱很长时间内都不是一号选手，没有什么赞助，所以比赛服没少拣别人的旧衣服穿或者几年才一套新衣服，有了这个条件之后，当然要好好补偿自己啰！加上两人共同的教练李淇算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务求服装、发型、化妆之类的与节目尽可能配套，绝不凑合，所以挑选美美的衣服是她们最大的爱好。
问到这里，浅田舞稍微有点脸红，她和妹妹浅田真央可从来没为这个发愁过，至少永远不会缺少比赛服。
下一个：平常聊天的话会聊有关滑冰的事吗？
庄司理纱：“不是很多。比赛训练就够累了，喜欢说点别的。”
杨茉：“一般不会。”
那么平常都会聊些什么呢？浅田舞非常仔细地补了一句：“除了吃之外。”
庄司理纱想了想：“最近到哪里去玩了，看了什么电影。”
杨茉回答：“好玩的事情，Risa很厉害，可以一个人背着包横穿加拿大。”没办法，再不把教练定下来，难道学浅田真央自己训练？
接下来节目的核心部分来了，旁边解释道：两位选手真的是心有灵犀，今后两个人的关系会是怎么样的呢？
浅田舞先问杨茉：“ジャスミン（茉莉），在你看来，Risa与你除了朋友，还有竞争对手的关系吗？”
杨茉的表情很诚恳：“没觉得，感觉跟她一直都是好朋友关系。”
这是实话，杨茉成名非常早，14岁获得世青赛冠军，同年又拿了奥运会冠军，18岁就两夺奥运冠军，而那个时候庄司理纱上面还有安藤美姬、浅田真央、藤泽亮子、村上佳菜子，除非她们失误，不然没有什么机会，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直到李淇接手之后，才终于迎来出头之日。等庄司理纱出头了，杨茉的实力已过巅峰期，而且该拿的都拿了，对冠军看得淡了，两个没有什么利益之争的人，做起朋友来推心置腹也更加容易。
因为原来金妍儿与浅田真央之间出现过浅田真央说她与金妍儿是好朋友而金妍儿并不认同的尴尬前例，浅田舞特别多问了一句：“是那种可以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
杨茉表示是的，还说她们甚至谈论过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
包括浅田舞在内，所以观众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烧起来，追问道：“真的？Risa心仪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
“这……她就在这，让她自己来说吧。”
浅田舞八卦之心不死：“那么就说说你自己希望男朋友是什么样子吧。”
杨茉有点害羞地笑了笑，想了半天，只说了句：“他比我大。”
这句话引来无数人遐想，大家从语法，视频表情方面分析无数之后得出一个劲爆的结论：花滑公主已经有男朋友了！
于是中国花滑男队再次悲催地被推上风头浪尖，因为除了郭承彬比杨茉年纪小外，成年组的韩聪、闫涵、张鹤、金博洋、王一都比杨茉大，甚至已经退役的吴家亮、关金林、宋楠也未能幸免，悉数被大八特八。在随后的讨论中，吴、关、宋因为已经结婚被排除嫌疑，韩聪、闫涵算是名草有主，以正太张鹤的嫌疑最大，5月的金妍儿Kiss&Cry表演中两人还搭档过，其次就是郭承彬，虽然他比杨茉年纪小，但节目中他傻乎乎地索吻而杨茉回他刮鼻子的互动萌翻了一排人，也许杨茉只是声东击西保护他呢？不然为什么男队四个人里就他一个胆子这么大？
而节目中浅田舞没有再追问下去，转向了庄司理纱，还是同样的问题，庄司理纱给出了与杨茉差不多的回答，浅田舞立刻抛出从杨茉那里得来的情报：“听说你们还讨论过今后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庄司理纱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对，我希望找个比我年龄大（这时视频应景地给出‘不愧是好姐妹，找男朋友品味都一样’的大号字幕），稳重一点的，表面看起来冰山但是心地很好，不是日本人也可以。”
日本的花滑迷也是一阵忙乱地八卦，会是谁呢？庄司理纱也不是第一次发表类似的言论了——“要嫁就嫁教练这样的人”。嗯，庄司理纱的前前任教练阿部奈奈美是女的，现任教练佐藤有香也是女的，那只能是前任教练李淇了，她跟杨茉真的是好很强大的朋友关系。
浅田舞虽然也猜着此人可能是李淇，但李淇拒绝续约的时候那叫一个干脆，可以看得出，他对庄司理纱的感情也就是普通的教练与选手之间的那种了。为了避免无谓的口舌之争，她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即使像姐妹一样的两个人，在冰场上也会成为对手，你们对明年的世锦赛有什么看法呢？”
杨茉先开口了：“发挥自己应有的水平就好了。”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浅田舞满意：“不知道你对名次有什么……目标？平昌受伤之后，大家特别担心你就此退役了呢。”
“所以能重新回到冰场对我来说就是胜利。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一连动了两个手术，后来勉强能上冰状态也不是很好。”
浅田舞非常理解地补充：“所以错过了大奖赛还有国内的一系列比赛。”
“……最糟糕的时候，只能达到初学者的程度。哥哥安慰我说先把伤养好，就算全部重头再来我也有的是时间，半年时间学会基本滑行技术，三个月时间练好旋转，一年时间找回五种三周，两年时间看能不能跳阿克赛尔三周，真的丢了也没关系。那个时候我也才25岁，还能继续滑。”
浅田舞惊讶了：“你学会五种三周只用了一年时间？”
“嗯，不过从两周到三周用了两年。”
这个时候庄司理纱从隔板那头跑出来了：“哇，怎么会呢？”
照理说五种三周一年时间掌握，也就意味着在跳跃方面极有天赋了。不过答案却出人意料。
“那个时候我跟哥哥是一个教练带，哥哥学会的第一个三周是后内结环三周，教练觉得我跟哥哥应该差不多，就先教我这个跳跃，但是我觉得这个跳跃不好玩，”杨茉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因为其他人都是先学后外点冰三周，而且大家偷偷比赛谁点冰砸出来的坑大……我每次做的时候都想着能点冰就好了，教练就总让我重来，就这样练了两年。”
“那你学会的第一个三周是哪种？”
“后内点冰三周。”
浅田舞与庄司理纱一齐露出敬佩的眼神：后内点冰三周（3F）属于高难度三周了，仅次于勾手三周。杨茉会的第一种三周居然是这个，其次才是3T、3S、3Lu，最后学会最别扭的3Lo。不过如果3F都能做了，3T、3S应该都不是问题。
“那么你重新找回跳跃用了多长时间？”
杨茉想了想：“四个月吧，但是后内点冰三周总是有问题，后来在普鲁申科帮助下才稳定下来，他说我不是不能完成，只是自己不相信自己。”
浅田舞表示理解，因为平昌冬奥会上杨茉就是强行上4F导致受伤的。
“能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浅田舞点头，她知道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随后转向庄司理纱：“Risa，你呢？你的世锦赛目标是什么？”
庄司理纱道：“去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好的成绩，其实两年前跟李教练合作的时候，只是想着把勾手跳纠正过来就是最大的成功了，那段时间每场比赛都要出点问题，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了，全日锦标赛自由滑终于没有错误，我当时幸福死了（导播适时插入庄司理纱全日锦标赛自由滑结束时候开心的笑容），证明我还是可以的。到世锦赛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只要就这样微笑着滑下去就好了。”
录制结束后，浅田舞代表电视台以及自己送上小礼物，大家一起合影留念。离开电视台之前，庄司理纱悄悄问杨茉：“你哥赶不赶得上啊？”
她很希望李淇能看到自己最新的短节目与自由滑，急切地想得到他的评价。
“他说今天下午到，而且那边天气也没有问题……”话虽这么讲，现在已经4点多了，怎么还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J5！J5！J5！（三）
在料理店等了许久，杨茉终于按捺不住给李淇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可以听见嘈杂的汽车声，想来是还在路上。李淇回答说：“真的不用等我，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不是堵车，前面发现炸弹了。”
路边炸弹？在中国人听来绝对会导致心跳加速血压升高肾上腺素加快分泌的事情，但在日本人的生活里虽不是天天见，但也是习以为常了。庄司理纱听到杨茉惊惶的诉说，连忙安慰她：“别害怕，李君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们这里，几个月都要出一次这种事情呢。”
杨茉怀疑地望着她：几个月就发现一次炸弹这还叫没有危险？庄司理纱连忙向她解释：这炸弹不是犯罪分子或者恐怖分子埋的，而是二战的遗留问题。像东京，大阪、神户这些工业城市，当年都是美军轰炸机重点照顾的对象，一下子丢下这么多炸弹，肯定不会百分之百爆炸，那些没炸的，当然还有日军自己贮存下却遗忘的军火，就成了今天日本人非常头痛的“不发弹”问题了。
为此，日本自卫队还建立了一个特殊兵种，称为“不发弹处理兵”，专门处理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所以不必担心。
就在庄司理纱给杨茉解释这件事的时候，李淇也在听出租车司机侃大山。那司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看李淇会说很流利的英语但日语说得结结巴巴，以为他是美籍日裔，觉得应该给这个“不知历史”的小年轻上一堂国耻课，bulabulabula将当年二战末期日本本土的惨状一一道来，特别重点讲述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官的柯蒂斯李梅犹以为不足，叫嚣着要将日本炸回石器时代，所以特别策划了“火牛计划”，用B29携带燃烧弹轰炸东京，造成东京损失极其惨重，几乎沦为一片焦土，以至于归国之后的日本士兵经常连家门都找不到——整座城市都成了个垃圾场。所以，日本人给李梅起了个外号，叫“鬼畜李梅（鬼畜ルメイ）”——那个畜牲绝对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
有这么有趣的话题，一路上堵车的乏味无聊一扫而光。李淇表面上唯唯诺诺一副听长辈口述历史的恭敬状，其实肚子里早就乐开花了：活该啊活该，终于轮到你们也来享受一下挨炸弹的滋味儿了。虽然李淇早就过了愤青的年纪，听日本人这么诉苦仍旧让他很开心。
李淇抵达Dream On Ice表演冰场的时候已经天黑。因为搭档李淇没有来，杨茉只能看着日本选手在冰上滑来滑去，心中却是万分紧张——无论哪次比赛，都没有过这一回这样心神不定。只因为别人都选择了单人表演，而她与李淇这次却是双人。
虽然她也不是第一次滑双人，早在2014年的Dream On Ice她就与庄司理纱搭档过《青海波》，去年还搭档过《春莺啭》，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不仅是第一次与哥哥搭档，而且，李淇决意从这一次的Dream On Ice开始，将他们的恋情公之于众！
所以，他选择了当年风靡亚洲的韩剧《蓝色生死恋》插曲《Reason》作为两人双人滑的曲目。
不过这个时候，杨茉却开始腹诽老哥选择这么不吉利的节目了——尹俊熙不就是出车祸死掉的吗？这只是电视剧、电视剧！我没有得白血病，哥哥当然也不会出车祸，只是被堵在路上了……杨茉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却又这样安慰自己。
冰场上一片惊呼：高桥大辅跳3A的时候摔了，在冰面上的日本选手全部围上去。安藤美姬心疼不已，责备他：“没必要非得上阿克赛尔三周！”小冢崇彦一边扶他起来，一面冲站在场地边压腿热身的杨茉努努嘴：“怎么能做得比女人还差呢？”
杨茉表演滑必有一个3A，正式比赛的成套中，自由滑因为体力所限，就不能保证一定有这个跳跃了，特别是受伤之后，但短节目仍旧可以做到。一样伤病在身，杨茉虽然年轻十多岁，却是女选手，出于男人的自尊心，高桥、小冢都不允许自己放低标准——至于织田信诚，退役已经十年了，做不到可以理解。
安藤美姬嗔怪道：“你们这不是给真央出难题吗？”
杨茉上3A因为她还没有退役，但已经退役好几年的高桥大辅也上，浅田真央不上似乎有点敷衍了。
这个时候轮到金妍儿上冰适应了，J5的这3名成员就在观众席上一边讨论，一边观看金妍儿的表演滑，看到金妍儿最难的跳跃也就是个3S，贝尔曼旋转浮足还没拉上去，小冢崇彦立刻找到了理由：“没事，有垫底的了。”
不过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金妍儿与浅田真央是同时退役的，怎么浅田真央现在还能做4种三周和一种存周的32（3F2Lo），金妍儿怎么连一个高级的三周都没保住，连跳也丢了。
女人看女人，眼光才精准，安藤美姬道：“她长胖了。”
其余两人恍然大悟，立刻理解了。退役之后没有系统训练，饮食上也不那么严格控制，长胖是很正常的事情，比如现在的织田信诚与安藤美姬，都是一种三周都没留住。不过这两人都是退役已久的选手，观众不会对他们要求太高。而高桥大辅、浅田真央退役未久，还经常出来参加商业演出与职业比赛，小冢崇彦是今年刚退，状态相对保持得好一些。
滑了一遍，自己也感觉不好的金妍儿与自己的编舞商量了几句，似乎是改动几个技术动作，稍事休息之后，她又滑了一遍，看起来流畅多了，刚才那个失败的贝尔曼旋转去掉了，只到弓身转就结束了——金妍儿因为柔韧性很差，贝尔曼姿态一向观赏性不强，但是因为旋转速度很快，所以弓身转部分很漂亮很有看头，这一改动也算是扬长避短吧？
两遍滑完，金妍儿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是杨茉了，但她原定的双人滑搭档还没来，只好一个人上冰表演自己下赛季的短节目《A New Day Has e》。这下子原本在场边闲聊的浅田真央、庄司理纱、织田信诚、村上佳菜子、川岛由纪全部跑上了看台——这里的观察角度最好。
虽然Dream On Ice是很多日本选手新赛季新节目首演的时候，但国外选手选择在这里首演，倒是少见。
可以公开观摩最强大的对手正式比赛的节目，难怪庄司理纱都不那么淡定了——她可能知道杨茉下赛季的选曲是什么，但也不可能知道正式的编排是什么样的。而且就是上个赛季世锦赛她赢杨茉也是在最后一刻——短节目两人都有问题，杨茉的分数还略高，但是庄司理纱的自由滑Clean，而且3Lu是非常明显的外刃，杨茉却空了3Lu3T，最终庄司理纱冠军，艾什丽亚军，季军为图科塔谢娃，杨茉的自由滑大失误仅排在第四。
这次的短节目看完之后，众人都感觉似乎原来那个发挥极其稳定的杨茉又回来了。其实只有杨茉自己才知道，那都是因为牺牲了很多衔接难度的缘故，比如她原来不是大一字步、鲍步就是桥克塔步这些方式进入阿克塞尔跳，但现在就是最简单的向后压步，转身然后跳跃。两次严重受伤后实力的下降是必然的，就算经过了两个赛季调整，3A3T还是再也无法完成了，四周的成功率也低过了一半。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住现有的技术能力，在现有的水平上，尝试新的技术组合，比如3Lu12Lo3F之类，至于4Lu、333三连跳，只能永远成为一个梦想……也许可以期待她和二哥的孩子来完成？不过哥哥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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