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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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333三连跳，只能永远成为一个梦想……也许可以期待她和二哥的孩子来完成？不过哥哥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


、J5！J5！J5！（四）

第一遍完美完成后，大家一起鼓掌——毕竟这是目前为止第一套无失误完成的节目，看样子，杨茉的状态已经调整好了。
日本青年组的几位小女单巴掌拍得尤其响，这就是她们将来要超越的偶像！
第二遍出了点小问题，这个时候冰面质量已经非常不好了，杨茉在做步法变化的时候被冰槽卡住，踉跄了一步，幸而没摔。
浅田真央见状立刻双手合十，安藤美姬搂着她的肩膀，因为当初也出过冰刀被卡在槽的倒霉事，浅田真央每次见了这种事情都忍不住为选手祈祷。
好在只是被绊了一下而已，杨茉后面的动作都非常顺利地完成了。今天的上冰适应时间就全部结束了——看这样子，正式演出的时候，杨茉也只能一个人上了，所以当李淇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入口处的时候，不但是杨茉，连原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几位日本选手都异常高兴。
就是庄司理纱关心地问杨茉：“能行吗？”已经滑了两次2分40秒的短节目，再来一段三分钟的双人滑，体力是大问题。
杨茉正弯腰帮李淇拿行李包，方便李淇给鞋子上冰刀，笑吟吟地回答：“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对于自己的哥哥，她是有绝对信心的。而且在欧洲、北美参加了那么多场小比赛，别的收获也许不那么大，连轴转背靠背比赛的经验是比国家队任何一个人都丰富。
庄司理纱也觉得，就算杨茉体力不足，李淇也应该有对策的。
因为就是模仿电视剧中俊熙、恩熙的造型，两人的衣服都很普通，李淇是一件灰色风衣，杨茉是上白衣下黑裙，两人牵着手，伴随着平缓的钢琴旋律慢慢出现在冰场上。
双人滑，难度只是一个方面，另外必须让观众体会到两人之间的情绪交流。中国当年的三对黄金组合：申雪赵宏博、张丹张昊、庞清佟健刚出道的时候，成绩并不出色，难度和比赛经验缺乏是一个原因，不大懂得表达是一个缺憾。
而李淇、杨茉虽然之前没有配对搭档过双人，但都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最重要的是，他们与电视剧中的俊熙、恩熙实际上是心意相通的，他们就是花样滑冰版的俊熙与恩熙，背负着兄妹相恋的原罪，但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到一起。
这次的表演滑，是他们的爱情从地下走到地上的第一步。
得知他们要表演的是《蓝色生死恋》的时候，一向聪明的周婷也约略猜出了李淇的用意，只是她并没有说破，只是笑道：“可惜王旭结婚了呀，没有韩泰锡了！”
杨茉知道她暗恋过李淇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的周婷已经没必要学电视剧中恶毒女配崔芯爱或者申幼美那般惹人厌了，再说闫涵虽然没李淇那么心细，但性格大条也有大条的可爱之处，不是么？周婷不以为自己的男朋友比李淇差。
而电视剧中俊熙、恩熙爱情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崔芯爱、韩泰锡、申幼美这几个情敌，而是尹家夫妇。为了保住尹家的体面，尹教授甚至以断绝父子关系要挟尹俊熙离开恩熙，全然不顾两兄妹并无任何血缘关系，结婚实际没有伦理问题。
如果李淇杨茉想要在一起，养父李为国已经去世，大哥王旭不是问题，他车祸病危的时候甚至希望李淇能与杨茉结婚，这样两个同样缺少父母关爱的人可以相互扶持。
最大的问题，应该出在杨茉的亲生父母这边。其中刘泰成的工作又好做些，毕竟他一开始就非常看好李淇，一度想网罗李淇进入自己的公司。现在想网罗的部下变女婿，他顶多觉得李淇身家不够丰厚，杨茉婚后不能像她的三个姐姐一样过上阔太太生活而已，只要杨茉自己不在乎，刘泰成就好说话。
难缠的就是杨茉的生母黄婉玲，这个女人还指望杨茉可以攀上有钱子弟，让自己这个丈母娘跟着沾光，从此不必看人脸色。杨茉单飞之后不敢在北美，特别是加拿大长住，就是为了躲着自己的生母。但是每年三四月的花样滑冰训练营期间，这女人还是孜孜不倦、千里迢迢从香港跑过来给女儿拉皮条，幸而这是在国外，杨茉可以学着外国人的作风，长辈介绍下见面可以，但是见面之后绝不联系，约会更是没门，问起来一句话打发掉：没感觉。
好在杨茉现在还年轻，才二十出头，没钓上金龟婿黄婉玲也并不着急，君不见徐子淇也是二十六七才抓牢李家二公子这只大金龟，梁洛施是多少年才出一个，而且最后她也未当上李太。
所以，最好是在黄婉玲反应过来之前把事情办了，免得以后夜长梦多。只是现在户口本上杨茉与李淇虽不是亲兄妹却挂着堂兄妹的名份，中国的法律是禁止这样的婚姻的，要想结婚，就必须解除收养关系，可惜随着养父李为国的去世，已经变为不可能。还有一条路就是杨茉回到亲生父母名下，但这样她私生女的身份就会曝光，而且刘家肯定不同意，而黄婉玲虽然会同意，可是也就意味着日后摆脱不掉的麻烦。
所以只能走最后一条路——移民，国外，特别是美国对这样的婚姻并不禁止，只要证明双方没有血缘关系，达到结婚年龄，智力正常、神志清楚足矣。
李淇移民困难不大，他现在也算个“技术人才”了，且不论花样滑冰编舞的才能，就是他那异常强大的计算机编程能力，无论是美国还是加拿大都很欢迎。
杨茉的麻烦就大了，并不是别的国家不收，而是作为一名运动员，退役之后移民没人管，但现役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又不是川口优子那样非得移民国外，不然不能参加奥运会。
可若是退役之后再移民……考虑到中国女单年轻选手目前的实力，杨茉，包括周婷没准都得坚持到2022年，杨茉大概也会成为少有的连续参加三次奥运会的选手，之前这张名单上也只有普鲁申科、安藤美姬几个人而已。
那个时候，恐怕黄婉玲就没有那么好打发了。所以李淇不得不选择了试探，分步公开他们的恋情。这份感情能不能为旁人接受，他自己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这样的情绪投射在两人的表演滑中，却是出乎意料地合适，那些脉脉含情、盈盈娇羞、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表情无需刻意，均为自然流露，庄司理纱在一旁观看，只见杨茉晕生双颊，气喘吁吁，而李淇时时温柔注视，依恋回护，那副情深爱切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吃惊：莫非杨茉说的那个年纪比她大的心上人，就是李君？
吃惊之余又暗暗佩服：我以为茉莉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子，哪知她倒比我都大胆呢，居然爱上自己的哥哥，不过说起来，他们倒真挺般配的。
庄司理纱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不过与周婷当初大吃一惊的反应不同，庄司理纱倒有几分支持这份感情，因为日本皇室自古就有家族内通婚的习惯，兄妹成婚就不少见，只要不是同父同母所生，历史上好几位天皇就是娶了自己的姑母、姐妹、侄女。到了近现代，昭和天皇（就是侵华的总头子）的皇后良子也是皇族出身，算起来是天皇的远房堂妹。上行下效，不伦之恋在这个国家就相当有市场了。
所以她的微博上，除了自己拍下的这段视频外，还附上了评论：“我觉得他们（指李淇与杨茉）就是俊熙和恩熙！”
不管是旧J5还是新J5，大家都表示了支持庄司理纱的看法，底下更有日本的花滑迷附上了李淇哪次《王的男人》公开表演视频，赞叹道：“没想到中国队还有这样的隐藏高手！”接下来就是热烈讨论为什么李淇既没有成为男单选手，也没成为双人选手——他的能力不差啊。
讨论到中途，庄司理纱得意洋洋地放出了自己的独家新闻：“我知道，他为了茉莉，甘愿退出，去当教练。”
严格来说这消息有点不对，李淇当初退出不是完全为了杨茉，只是家里的经济条件无法同时承担两个人训练的花费，到了杨茉进入成年组，教练一换再换，李淇这才挺身而出担任了杨茉事实上的教练。但是庄司理纱言之凿凿，李淇早在2014年就为杨茉编舞节目了，就是那套不太成熟的《蓝色狂想曲》，而杨茉的转型之作《监狱探戈》也出自李淇之手，虽然李淇为庄司理纱、谢瑜、余晓曼、戴笑嫣、柳希珠都编过节目，但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无法与给杨茉的相比。
作者有话要说：


、J5！J5！J5！（五）

“花滑公主与兄长相恋”这则爆炸性新闻在微博上越传越猛。意味深长的是，这条新闻在几个国家的遭遇大不相同。
欧美国家花滑粉丝先一看：“哇，兄妹相爱！这可违背了伦理！绝对不行！”再一看，“没血缘关系，哦，这就不要紧了。”然后就是一副关我什么事，只要以后能看到优秀的比赛和表演，选手们的私人感情我们没兴趣。
热爱八卦的韩日，乃至香港媒体则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反正是“据传”的消息嘛。韩国媒体对于自己的对手是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日本媒体是最先YY浅田真央与小冢崇彦是一对儿的，现在终于找到了顶班的；香港媒体则继承了英国狗仔队的光荣传统，李家全家上下一个也没能幸免。多亏大陆这边比较老实厚道，加上国家队上下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不就是搭档了一次双人表演吗？就被说成一对了？”所以还没有太多过分的报道出来。
但身在香港的黄婉玲哪里坐得住，杨茉不接她的电话，她就找上了李淇，李淇更狠，直接将她拉成黑户——杨茉已经成年，所以我没耐心陪你唧唧歪歪！
表演滑结束后，杨茉李淇都参加了庆功宴，席间，虽然新旧J5众人都特别想知道“兄妹之恋”是不是真的，但碍于跟这对兄妹不熟悉，谁也没好意思上去问，都挤挤挨挨地给庄司理纱递眼色，哪知道庄司理纱忙着跟这对兄妹联络感情，哪有功夫管这些八卦事情。最后川岛由纪大着胆子上去听墙角，只听到一堆关于衣服款式的热烈讨论。
庄司理纱这赛季的短节目是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选段《女武神的骑行》，女武神应该是什么装束呢？杨茉建议她可以参考希腊诸神的打扮，这样既高雅又可以掩饰缺陷。庄司理纱虽然腿长，但是上半身是典型倒三角体型，说难听点叫“虎背熊腰”，所以衣服必须加以掩饰。而杨茉则是细胳膊细腿，四肢修长，所以经常穿长袖连衣裙，下面厚袜子包住鞋子，一是突出身材上的优点，二就是保暖，瘦人尤其怕冷。
李淇对于她们谈论的这些不太感兴趣，拿着手机正想看看邮箱里有没有什么新邮件，金妍儿过来了。
上个月李淇刚刚给柳希珠编舞的两套新节目她都见过了，应该说李淇是用了心的，所以她代表韩国国家队表示感谢——李淇真的一分钱都没收，全部免费，附带还纠正了几个小毛病。
李淇很客气地表示没关系，已经答应的事情他自然会做的，接下来他更客气地婉拒了金妍儿邀请他参加新的一期节目的请求，理由是没有时间。
金妍儿虽然遗憾，但也没抱太大希望。与久负盛名的DOI（Dream　On　Ice）、AOI（Art　On　Ice）相比，FOI（Festa　On　Ice）以及金妍儿的Kiss&Cry无论是名气还是吸引力都逊色太多了，现在来参加金妍儿的Kiss&Cry这个节目的，仍旧以国内的明星、选手为主，国外的选手都是不大有名气的。上次特别节目能请到中国这么多一线选手，是走了官方通道才做到的。现在金妍儿只希望本国的年轻选手能够争气点，能让自己开创的这股花样滑冰热潮持续下去，FOI、金妍儿的Kiss&Cry这两个花样滑冰表演节目可以一直办下去，也许有一天，韩国就能像日本一样，拥有强大的群众基础和厚实的梯队后备了。
那个时候，她现在的辛苦就没有白费——金妍儿出席这次Dream　On　Ice的报酬其实很低，条件是年底的时候，日本能派浅田真央这样的已退役大牌选手或者川岛由纪这样的准一线选手来韩国参加她的节目，像庄司理纱、村上佳菜子这样正当红的选手是不要指望的。
不过看样子，浅田真央是没什么可能了。倒不是浅田对她或者韩国记恨，而是觉得那几个冰场的冰面质量不好，比日本差多了，经历过被冰槽绊倒跳跃起空的浅田真央对冰面是比较挑剔的。
金妍儿心事重重地走开了，那头庄司理纱就拉着杨茉嘚嘚几步跑过来了：“教练，听说你今年还给韩国的一个青年组选手编节目了？”
想必是杨茉告诉她的，李淇也没想过隐瞒，就一五一十全说了。因为短节目是《大长今》主题曲已经在节目中公布，他也一并说了。庄司理纱犹以为不足：“能不能透露下自由滑选曲是什么？”
李淇笑了：“等她可以参加成年组比赛，你也该退役了吧？”
庄司理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所以非常诚恳地说：“我哪是为自己啊，我是为泽子，她今年也是第一次出来参加青年组比赛。我们都是东京人啦，当然要互相帮助！”
“要说互帮互助，当然是爱知县第一！”
接口的是安藤美姬，她与浅田真央、村上佳菜子都是爱知县的老乡，浅田真央与村上佳菜子还是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启蒙教练。后面的川岛由纪虽然没有出生在爱知县，老家却是那里的。
“你们人多我哪里是对手~”庄司理纱嘟囔道。
安藤美姬忙哄道：“啊哟，Risa也是我们的宝贝啊。”村上佳菜子趁机上去捏她的脸，浅田真央在一旁傻笑。
安藤美姬、浅田真央是前辈，但是村上佳菜子与自己年纪相仿，庄司理纱胆子就大多了：“怎么光捏我不捏你，你脸上肉更多……”村上佳菜子脸上肉肉的，一看就知道手感不错。
就这样，双方形成了互相捏对方脸自己同时也被捏的僵持局面，安藤美姬直念叨：“淑女一点啊！”
而两人的队内粉丝，村上这边的今井遥，川岛由纪，庄司这边有宫原知子、千叶佳奈都跑过来给自个的老大助威，场面一时有些失控，因为两个人谁都不肯先松手，就算肯吃亏但也不能在自己小弟面前吃亏啊！
两个人的脸都通红，有捏出来的，也有憋出来的。最后是安藤美姬的老公莫洛佐夫灵机一动拿过照相机威胁把这一幕拍下来发到网上去，两人才住手。日本女孩无论多么强悍，在镜头前一定要做温柔驯良状，何况她们现在这样子都很狼狈。
两拨人马立时散开，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杨茉忍不住问：“不是说日本队上下很团结吗？”
李淇回答：“那是说的老一辈，庄司理纱这一代可未必呢。”
看杨茉迷惑的样子，李淇耐心为她解释：老J5当然非常团结，5个人之间关系非常融洽。但新J5的5个人之间时时暗潮涌动。男队倒还好，羽生结弦遥遥领先，宇野昌磨、铃木健人与他的差距较大，主要是女队这边庄司理纱与村上佳菜子之争——日本也有地域歧视的。
两个人年纪只差两岁，村上佳菜子早三年进入成年组，出名更早。但庄司理纱后来居上，将原属于她的一姐位子夺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茉不理解：“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老J5里面，浅田真央升成年组的时候，不也顶了安藤美姬的一姐位子吗？”
李淇暗叹：杨茉还是太单纯啊~于是问她：“你索契夺冠之前，会不会嫉妒金妍儿比你先得奥运冠军？”
“当然不会……那是应该的，她比我大九岁呢。”
“那么周婷会不会呢？”
……杨茉沉默了，李淇继续道：“所以安藤美姬与浅田真央相处很好，因为她们不是一辈选手，风水轮流转，谁也抗拒不了。而且安藤巅峰期的时候，浅田还在青年组；等到浅田巅峰期的时候，安藤正好低潮期，谁强谁弱一目了然，没什么可以争的。但是村上与庄司就不一样了，庄司是大器晚成的选手，她出头之日正好碰上村上佳菜子改刃成功焕发第二春，去年三次，一次全日，一次总决赛，一次世锦赛，特别是全日，分数咬得好紧。庄司能赢，也只是靠了发挥。就是这样，前面两次较量也赢得非常惊险。”
虽然李淇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当时毫厘之差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前两次都败在一个对手身上，村上佳菜子心中的郁闷也非常好理解了。而且花样滑冰还跟赛跑不一样，百米飞人大战差万分之一秒就是差了，这是客观的事实，花样滑冰这样的打分项目无法避免主观因素，所以村上佳菜子郁闷之余不服气，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杨茉自然想到死去的钟海欣与早早退役的姚晶晶，心中一片黯然。
李淇揽着她的肩：“去，看看日本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呃？”
李淇努努嘴，那边村上佳菜子与庄司理纱简单交谈了几句，就下定了战书：明天某时某刻，在某某冰场，十个技术项目一较高低，由莫洛佐夫、织田信诚、高桥大辅担任裁判，小冢崇彦因为也是爱知县人所以只能当观众。
作者有话要说：


、J5！J5！J5！（六）

PK那天不但日本队参加DOI的选手都齐了，连电视台都被惊动了。两边看台上界限分明，一边东京帮，一边爱知帮，看热闹的冈山帮裁判多，所以都在场边三三两两地说话。
杨茉李淇来一出现在入口处，东京帮的宫原知子就迎了上去，李淇是庄司理纱的前任教练，杨茉是庄司理纱的好友，所以他们应该算东京帮的后援会。
不过除了各自的后援会，两位PK的选手之间气氛还算融洽，不知是本来就没有多么深的仇恨，这回只是打打闹闹做节目，还是演戏功夫炉火纯青。
看这架势，还蛮像模像样，两位选手，在三位裁判和电视台工作人员的见证下抓阄决定比赛哪10项全能，规定必须有4个是跳跃。随后这10项就被贴在了场边，
杨茉忍不住感叹：“她们来真的啊！”
日本女单选手步伐、旋转一般不是问题，能够决胜负的其实还在跳跃。这4个跳跃分别是：勾手三周、后外结环三周、后内结环三周、阿克赛尔两周。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刻意为之，村上佳菜子与庄司理纱都在勾手跳上吃过大苦头，今天就要看看到底谁改刃更成功一些。
比赛项目一定，两个人便上冰活动开，双方后援会也大声为她们加油叫好。
担任总裁判的莫洛佐夫一声哨响，两人同时回到起点处。
接下来是第一个项目：鲍步。
虽说下腰不是鲍步的必须动作，但两人似乎在比赛谁的下得更低。李淇一看就笑了，这完全是喧宾夺主，既然是一种步法，肯定最重要的还是脚下的用刃以及滑行的速度。不知这两位是不是受荒川静香的影响，认为凡鲍步必下腰，下得越低难度越大。
就完成情况看，两人用刃都不错，速度也保持得可以。后面的几个步法、旋转也差距不大，事实上正式比赛中，同一档次的选手靠这些即使能拉分也相当有限。
六项比完，村上佳菜子稍微领先那么一点，爱知帮兴奋得就差没有敲锣打鼓了，东京帮也毫不气馁——跳跃的偶然因素太多了。
趁村上佳菜子与庄司理纱稍事休息的空隙，电视台主持人在卖力煽情，镜头还不忘照顾下看台上的双方亲友团，杨茉赶紧喊了几声加油，庄司理纱居然听懂了，还回头招招手，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4个跳跃按照目前的ISU打分系统，先易后后难，第一个2A两人都完成得非常出色。但是看台上的李淇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打游戏，杨茉为好友担心，每一个跳跃完毕之后都问：“你觉得谁跳得好？”
李淇敷衍地回答：“差不太多。”
日本选手技术特点就跟韩国选手的表演风格一样，不随大流的少。一水儿的用刃细腻落冰轻飘外加Flutz或者Lip，平心而论，村上与庄司技术难度也相差无几，村上上赛季的败北，更多是败在自己的心理问题上。如果她自己没有抽风，两个人很难分出胜负来。
所以，只要听到的都是喝彩声，就说明没人失误，既然没人失误，那就分不出什么胜负！
只是，这话却不能明明白白跟杨茉说。作为庄司理纱的前任教练，李淇只关心最后一个勾手三周质量如何。毕竟这三年来，李淇最大的任务就是这个了。而同样的情况下，也矫正了勾手跳的村上这个跳跃会怎么样呢？
从进入跳跃的方式来看，两人都是改进型了，不过……从点冰一瞬间的姿态来看，村上还是有hammer　toe的倾向，看脚下用刃，比较模糊。李淇自己感觉平刃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村上矫正开始用刃的时候是24岁，年龄已经很大了，虽然经过了佐藤老先生三年训练，多年的习惯要改过来却是不易。相比之下庄司从18岁就开始谋求改刃，可惜一直不得法，导致很长时间内勾手只能做单跳而没有连跳。
再看庄司理纱的勾手跳，李淇感觉十分欣慰——是自己调教出来，动作虽不能与陈露、罗切特、金妍儿、杨茉、艾什丽相比，但那几个容易出错的地方都是正确的，虽然高度远度略欠，在正式比赛中执行分不会太高，但也不会为0分。
当然，庄司理纱的勾手跳滑出速度损失很大，连后外点冰三周的进入速度就不会很快，时有存周问题，这是李淇一直没有解决的，好在庄司理纱已经非常满意了。
担任总裁判的莫洛佐夫的看法与李淇此刻的想法相差无几，就这个勾手跳的完成情况而言，庄司理纱明显好过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