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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梭罗夫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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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他们还不是想再搞一下圣巴托罗梁之夜。”
  “反对谁?”
  “胡格诺分子。”
  与会者吃惊地面面相觑。
  希科问道:“弄到这个情报您大概花了多少钱?”
  “一个花了七万五千利弗尔,另一个花了十万利弗尔。”
  希科转向国王叫道:“如果你愿意,我只要你出一千埃居,就能把莫尔维利耶先生所知道的情报告诉你。”
  莫尔维利耶吃了一惊。出人意料,安茹公爵镇静异常。
  国王追着问:“说吧。”
  希科说道:“这个阴谋集团除了神圣联盟还有谁,就是那个十年前开始活动的神圣联盟。莫尔维利耶先生发现的情况,所有巴黎市民都熟悉得像念《天主经》一样。”
  掌玺大臣打断他的话:“先生……”
  希利用辩护的口吻大声说道:“我说的是事实……我有证据。”
  “那么请您告诉我,会员们在哪里聚会?”
  “非常愿意:第一个在公共场所;第二个在公共场所;第三个还是在各处公共场所。”
  掌玺大臣作了一副鬼脸说:“希科先生又开玩笑了。您说说他们的联络信号呢?”
  希科一本正经地说:“他们身穿巴黎人的服装,走起路来,摆动两腿。”
  听到这话,众人立刻哄堂大笑。莫尔维利耶觉得随和一点才符合风雅之道,于是也跟着笑起来。但马上又阴沉下脸,说道:
  “总之,我的密探参加了他们的一次会议,那地方希科先生想必不知道。”
  安茹公爵的脸刷地白了。
  国王问:“在哪儿?”
  “在圣热内维埃芙修道院。”
  希科手里那只准备放在旗舰上的小纸鸡掉了下来。
  国王惊呼道:“圣热内维埃芙修道院!”
  公爵小声嘀咕道:“这不可能。”
  莫尔维利耶说道:“事实就是如此。”他见这话引起了巨大反响,心中十分高兴,得意扬扬地看着众人。
  国王催问道:“莫尔维利耶先生,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作出怎样的决定?”
  “他们决定让盟员推举出首领,每一个参加者都要武装起来,巴黎的起义总部要给各省派一名特使,把所有陛下宠幸的胡格诺分子——这是他们的说法……”
  国王微微一笑。
  “在约定的日子,全部杀掉。”
  国王问道:“就这些吗?”
  希科说道:“哟!看来你是个天主教徒。”
  公爵急急问道:“说完了吗?”
  “没有,大人……”
  “该死!我确信没完,否则就为这些花十七万五千利弗尔,国王岂不是受骗了吗?”
  国王催促道:“说下去,掌玺大臣。”
  “有些首领……”
  希科发觉公爵的紧身短上衣上面,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于是他说:
  “噢,噢,噢,一个有首领的阴谋,真是令人惊讶。不过,我们付了十七五千利弗尔,总得再捞点什么。”
  国王问道:“这些首领是谁……他们的名字叫什么?”
  “首先是一个布道教士,他是个宗教狂,一个被魔鬼附身的狂徒,我花了一万利弗尔才弄清他的名字。”
  “您干得很出色。”
  “他就是热内维埃芙会修士戈兰弗洛!”
  希科对戈兰弗洛产生了真正的同情,他心想:“我早就料到那件事会给他带来不良后果!”
  国王说道:“戈兰弗洛!”一边说一边记下了这个名字,“好……还有吗?”
  “还有……”掌玺大臣欲言又止,“陛下,没有了……”
  他用讯问而神秘的目光向在座的人溜了一眼,那神情仿佛是说:
  “如果只有陛下一个人的在场,他必然可以知道得多一点。”
  “说吧,掌玺大臣,这儿都是自己人,不必顾虑。”
  “噢!陛下,我不敢贸然说出此人的名字,此人有非常强大的后台……”
  “他们在我的身边吗?”
  “到处都有。”
  亨利又气又急,脸色苍白,吼道:“难道他们比我更强大吗?”
  “陛下,有些事不能高声说出来,请原谅,我是个身负重任的大臣。”
  “说得在理。”
  希科说道:“非常明智。不过,我们都是身负重任的大臣。”
  安茹公爵插话道:“先生,如果您的报告不便当着我的面说,那我就向国王告辞了。”
  莫尔维利耶还在犹豫不决。希科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位看上去颇为天真的掌玺大臣,真的发现了什么比他开头的情报更为重要的东西。
  国王招手让掌玺大臣走到他身边,同时叫安茹公爵不要走开,叫希科不要说话,并让他的三位嬖幸别那么全神贯注地听。
  于是莫尔维利耶凑近陛下的耳朵,他作这个动作时拘泥于礼节,有点不自然,不等他完成这个动作,卢佛宫的院子里便响起一阵喧闹声。国王猛然站起来,凯吕斯和埃佩农冲向窗口,安茹公爵握住剑柄,好像这吓人的声音就是冲他而来的。
  希科踮起脚,向院子里张望,又看看大厅道先叫道:“喂!是德·吉兹先生,他进宫了。”
  国王一下子呆住了。
  众人也同声应道:“是他。”
  安茹公爵咕哝了一句:“吉兹公爵?”
  国王慢条斯理地说道:“奇怪……吉兹公爵怎么会在巴黎?”他从莫尔维利耶惊慌呆滞的眼神中,已经明白,刚才掌玺大臣要说的就是此人。他低声问莫尔维利耶:
  “您刚才想告诉我的话是不是与我的这位内兄吉兹有关?”
  莫尔维利耶小声答道:“是的,陛下,会议就是他主持的。”
  “还有别人吗?……”
  “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亨利向希科递了个眼色,问他怎么办?
  希科摆出一副国王的架势,吆喝道:“妈的!请我的内兄吉兹先生进来!”
  同时他又凑近亨利的耳朵说:“他是其中一个,我看此人的尊姓大名你已相当熟悉,无需再记在记事簿上了。”
  掌门官把大门“哗哗”地打开了。
  亨利说道:“先生们,开一扇就行了!只有国王进出才开两扇!”
  这时吉慈公爵已经沿着走廊走近大门,他听到了国王的话,不过他依旧按照他的决心,笑容可掬地走向国王。
   
                  
三十七 德·吉兹公爵到卢佛宫来干什么
  吉兹先生身后,簇拥了一大批文武百官和侍从;在这群显赫的随行人员后面跟着一群平民百姓,他们虽然没有前者那样声势,但却切实可靠,更加令人生畏。
  不过,贵族们可以进宫,老百姓却只能留在宫门之外。
  喊声是老百姓发出来的,直到吉慈公爵在走廊里消失,这群百姓还拥在宫门外向他欢呼。
  每当这位巴黎英雄出现在街头,市民们便蜂拥而至,尾随在后。卢佛宫的卫士们每见到这支队伍,就拿起武器,站在他们的上校身后严阵以待。他们用威吓的目光,盯着这群乌合之众,对那位趾高气扬的吉兹公爵,更是冷眼相对。
  吉兹早已注意到克里戎上校手下的士兵对他很不友好,但他还是彬彬有礼地向上校点头致意。但是上校毫无反应,手持剑,神情倨傲,一动不动地站在卫队前面四步远。
  上校和卫士们对他的赫赫权势根本不放在眼里,使公爵十分恼怒。他的脸阴沉下来。不过,当他走近国王的时候,阴霾便消失了,正像刚才我们看见的,他面带微笑走进亨利三世的书房。
  国王说道:“啊!是你啊,内兄。你一来,真热闹。号声怎么不响了?我刚才好像还听见。”
  吉兹公爵答道:“陛下,在巴黎,吹号开道的礼遇只有国王有权享受,而将军只有在战场上才可享受。我对宫廷和军营里的生活了如指掌,决不至于弄错。在这里,号声对一个普通臣民来说太刺耳了;而在战场上,号声对一个亲王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享利咬了咬嘴唇。他一言不发,两眼盯着这位洛林亲王,随后才说:“真该死!内兄,我看您满面春风,是今天刚从夏里泰战场上回来的吧?”
  吉兹公爵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答道:“是的,陛下,今天刚到。”
  “真的,你的光临,使我们感到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万分荣幸。”
  每当享利心里有许多话不便说出,便抓住一句话重复再三。就像在激战前,为了不暴露炮阵,人们让密密麻麻的士兵排列在炮台前一样。
  希科学着国王的腔调也说了一句:“万分荣幸!”他模仿得惟妙惟肖,使在座的人以为国王又说了一遍。
  吉兹公爵说道:“陛下大概是开玩笑吧,我的一切荣誉都来自陛下,陛下怎么会为我的到来而感到荣幸呢?”
  享利答道:“吉兹先生,我的意思是,任何虔诚的天主教徒,出征归来,首先是到教堂里去朝拜天主,其次才见觐见国王。您知道,敬仰天主同时侍奉国王,既是一条宗教上公认的,也是一条政治上公认的原理。”
  这一回,吉兹公爵面红耳赤,站在对面同他说话的国王全看在眼里。国王的目光仿佛本能地从吉兹公爵身上转向安茹公爵,他惊奇地发现,他的弟弟面色苍白,和面红耳赤的内见形成鲜明的对照。
  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使亨利惊讶不已。他装作没看见,移开目光,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这种笑里藏奸的本领,任何人都望尘莫及。他又说道:
  “公爵,不管怎么样,看到你能摆脱战场上的恶运,我感到无比高兴。尽管我听说你在战场上不畏艰险,勇往直前,但是,危险好像知道你的为人,它总是躲开你。”
  听到这番恭维,吉兹公爵鞠了一躬。
  “所以,我劝你别再在那么雄心勃勃,去冒生命危险了。说实话,那种生活对我们这些懒汉来说,真是太严酷了。我们这些人成天就知道吃喝、睡觉、打猎,碌碌无为,最多搞出些时髦服装或者编写些新的祈祷文。”
  吉兹公爵接过话头说:“是的,陛下,我们深知您是个贤明而虔诚的君主,吃喝玩乐都无法使您忘记天主的荣耀和教会的利益。所以我们才非常放心地到陛下这儿来。”
  希科向国王指着那些出于礼节而站在门外的侍从官说:“亨利,看看你内兄对你多么放心,他把三分之一的侍从官留在房门外,另外”三分之二都留在卢佛宫大门口了。”
  亨利重复了一句:“非常放心?内兄,难道你到这儿来一直不放心吗?”
  “陛下,我的意思是:我打算放心大胆地向您提出个建议。”
  “啊!你是来向我提建议的,内兄?好吧,你就放心地说吧,就像你说的,非常放心地说吧。你要提什么建议呢?”
  “执行一项极其壮观的计划。这是一项自十字军东征以后,在基督教世界最激动人心的计划。”
  “说下去,公爵。”
  公爵继续说:“陛下,”这回他提高了嗓门,使呆在侯见厅的人都听得见,“陛下,虔诚的国王,可不是一个空头衔,他必须有强烈的热情来捍卫宗教。您是教会的长子,应该时刻准备捍卫自己的母亲。”
  希科说道:“瞧,我的内兄腰佩长剑,带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想来布道;真滑稽!这就难那些修士想打仗了;亨利,我要为戈兰弗洛向你要一个团。”
  吉兹公爵装着没听见;亨利跷起二郎腿,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一手托着下巴,问是:
  “亲爱的公爵,是不是撒拉逊人'注'又威胁教会了?或是你心血来潮想当……耶路撒冷的国王?”
  公爵又说:“陛下,这么多百姓跟在我身后,为我欢呼,他们之所以这样热烈地欢迎我,无非是为了报答我捍卫宗教信仰的满腔热忱。早在陛下登基之前,我就荣幸地同陛下谈过把所有真正的天主教徒联合起来的计划。”
  希科接过话头说:“对,对,我想起来了,妈的,亨利,就是圣巴托罗缪之夜组织起来的神圣联盟,没错,我的孩子,你好健忘,怎么连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都想不起来了?”
  吉兹公爵闻声转过头去,鄙夷地瞥了希科一眼。而他不知道,希科这番话,加上刚才莫尔维利耶先生透露的情报,使国王的思想受到很大的震动。
  安茹公爵心里一怔,把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眼睛盯着吉兹公爵,只见他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像一尊谨慎女神的石膏像。
  这一次,国王对两个公爵为了共同利害关系所作的暗示,毫无党察;但希科借着在国王帽子的红宝石小链上放一只叠好的纸鸡,俯在他耳边,小声告诉他:
  “亨利,瞧你的弟弟。”
  亨利马上抬起眼,安茹随即放下手指,但为时已晚,国王已经看到这一动作,并猜出他的用意。
  吉兹公爵虽然注意到希科凑近国王,但未能听到他说的话;他接下去说:
  “陛下,天主教徒们管这个组织叫神圣联盟,它的宗旨是巩固王权,反对不共戴天的敌人胡格诺分子。”
  希科叫道:“说得对!我举双手赞成'注'。”
  吉兹公爵继续说:“但是,仅仅建立联盟是不够的,陛下,把民众组织起来,不管人数如何众多,也是不够的,还必须给它一个领导。再说,在法国这样一个王国,没有国王的允诺,是无法把几百万人组织起来的。”
  亨利叫道:“几百万!”他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惊异,人们完全有理由把这种惊讶解释为恐惧。
  希科重复道:“几百万,这只是不满分子组成的小果核,我确信,如果有能手把果核种下了,一定能长出可观的果子来。”
  这一回,吉兹公爵的忍耐到了极点,他轻蔑地抿紧双唇,一只脚使劲踩了踩地,但没敢跺脚,只听他说:
  “陛下,我真无法理解,我荣幸地同陛下谈这么重要的事,而陛下竟能容忍别人不时地打断我的话头。”
  听了这番话,希科做出非常理解的样子,两眼冒着火,向四周扫了一眼,用议会底务官的失声叫道:
  “别吵啦!妈的!我要找你们算帐了。”
  国王又说:“几百万!”他似乎难以相信这个数目。“对于天主教,这是令人振奋的事;可是除了这几百万组织起来的人外,我的王国里还有多少新教徒呢?”
  吉兹似乎正在考虑怎样回答。
  希科答道:“四个人。”
  这句俏皮话逗得国王的嬖幸们哄堂大笑。而吉兹却皱起了眉头,他那些呆在侯见厅里的侍从官也高声议论纷纷,对希科的放肆表示不满。
  听到那边的喧哗声,国王慢慢地转过头去,摆出他平时威严时的样子,双眼射出两道威光,侯见厅里的议论声立刻平息了。
  然后,他又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吉兹公爵,不动声色地问道:
  “喂,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得明白点……”
  “陛下是否深得民心比我重要得多,因此我希望陛下明确地表明您对于天主教和对其他任何事情一样热心,并且远甚于我们,使那些不满分子找不到任何理由重新点燃内战的火焰。”
  亨利说道:“如果只是关系到内战,我有军队,我相信仅仅受你指挥的部队,也就是说你来向我提出这些极好的建议之前,刚刚离开的军营里,就有不下二万五千人。”
  “陛下,谈到战争,我本该再说明一下。”
  “说吧,内兄,你是屡建战功的将领,请相信,我十分乐意听听你在这方面的高见。”
  “陛下,我想说的是,在当今,国王们必须打好两种战争:一种是思想战——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一种是政治战。前者对付思想,后者对付敌人。”
  希科插道:“天哪!真是至理名言!”
  国王说:“别吵!小丑!”
  吉兹接着说:“人是实体,看得见,摸得着,有生命。你可以追上他,向他进攻,揍他;当你打败了他,就向他起诉,把他绞死,或采取更好的办法。”
  希科说道:“对,不起诉就把他绞死,岂不更简单和更威风。”
  吉兹公爵继续说:“但是,陛下,思想看不见,摸不着,潜移默化,无孔不入;谁越是想清除它,就越是无法躲避它;它藏在人们的心灵深处,根深蒂固;人们越是砍去那些偶尔冒出来的枝权,里面的根越是长得茂盛而难以拔除。陛下,一种思想,貌似微不足道,其实威力无比,必须日夜提防。因为它昨天还匍匐于您的脚下,明天就可能爬到您的头上统治您。陛下,一种思想,就像一点落在茅屋上的火星,只有明眼人才能在大白天发现火灾的征兆。所以,陛下,发动几百万人来加以监视,完全必要。”
  希科叫道:“那四个法兰西的胡格诺分子要完蛋了。妈的,我可怜他们!”
  吉兹公爵接着说:“为了搞好这个监视工作,我建议陛下为这个神圣联盟命名一个首领。”
  亨利问公爵:“您说完了吗,内兄?”
  “是的,正如陛下所看见的,我直言不讳。”
  希科深深叹了口气,而安茹公爵则从刚才的惊恐状态中恢复过来,向这位洛林亲王微微一笑。
  国王向左右的人问道:“先生们,你们对他说的这些有什么想法?”
  希科一言不发,拿起帽子和手套,又扯着尾巴拉起一张狮子皮,拖到屋角里,在上面躺下了。
  国王问道:“希科,你在干什么?”
  希科说:“陛下,人家说静夜出主意。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夜里可以睡觉。陛下,我这就睡觉,等明早起来,精神饱满,我再答复吉兹内兄。”
  说着,他摊开四肢,一直伸到狮子爪子上面。
  吉兹公爵愤愤地扫了希科一眼,希科睁开一只眼,用打雷般的鼾声回敬他。
  吉兹公爵问道:“怎么样?陛下何想法?”
  “我想您的意见从来都是有道理的,内兄。您把联盟骨干召集起来,带到这儿来,我来为联盟选一个首领。”
  吉兹公爵又问:“什么时候,陛下?”
  “明天。”
  说完这句话,他机灵地向。兹公爵微微一笑;然后又对安茹公爵笑了笑。
  安茹公爵正想随着朝臣们一起退出,亨利叫住了他:“慢一步,弟弟,我有话跟你说。”
  吉兹公爵用手按着脑门,站定一会儿,像是把满脑子的想法压抑下去。随后,他带着全部侍从走了出去,消失在拱门外。
  不一会,卢佛宫门外就传来人群迎接吉兹公爵出宫的欢呼声,就像他们送他进宫时一样。
  希科一直在打鼾,但我们不敢断定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三十八 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注'
  国王打发走了所有嬖幸,单单留下了他的兄弟。
  在刚才那一幕剧中,安茹公爵一直作出泰然自若的神情。但这逃不过希科和吉兹公爵的眼睛。他冒失地将手指放在唇边,希科让国王看出来了,而他自己却毫无觉察。因此他毫无疑惑地接受了国王的挽留。
  亨利确信书房里除了希科,已没有旁人,便大步从门边走到窗前,对安茹公爵说:“弟弟,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一个幸运的君王?”
  安茹公爵道:“如果陛下真的感到幸运,那是苍天对您的功劳的奖赏。”
  亨利打量着他的弟弟,又说:
  “是的,我感到非常幸运。因为有些好主意,我一时想不到,而周围的人却想到了。吉兹内兄刚才的主意真是高明。”
  安茹公爵弯腰表示赞同。
  希科睁开一只眼,似乎闭着双眼就听不清楚,必须看着国王的脸才能明白他说的话。
  亨利继续说:“把所有的天主教徒联合在一面大旗下,把王国变成教会,使北起加来南至朗格多克、东起勃艮第西至布列塔尼的整个法国都悄悄地武装起来。这样我就拥有一支军队,可以随时进军英国、弗朗德勒和西班牙而又不惊动这些国家。你看,这是一个多么高明的想法。”
  安茹公爵说:“是吗,陛下?”他很高兴他的同党吉兹公爵的主张。被他哥哥接受了。
  “当然,说实话,我真想诚心诚意地重赏献计者。”
  希科睁开了两只眼睛,但马上又合上了。因为他在国王的脸上发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这个微笑,只有这个最了解亨利的人才能看得出来,他放心了。
  国王接着说:“对,我再说一遍,这样一个计划值得重赏,我要为想出这一计划的人做什么都可以。弗朗索瓦,这个绝妙主意真是德·吉兹公爵想出来的吗?与其说是一个绝妙主意,不如说是一项宏伟的事业,因为它已经在进行了,是吧,弟弟?”
  安茹公爵点了点头,表示此事确已开始进行。
  国王又说:“这更好了。我刚才说过我是个幸运的国王,看来,我该说太幸运了。弗朗索瓦,因为我的近亲们不仅为我出主意,而且为了给国王和王室效劳,他们早已行动起来。”说着,亨利把一只手放在他弟弟的肩上:“亲爱的弗朗索瓦,我刚才已经问过你,我应该感谢的是不是我的内兄吉兹,是不是他想出这个绝妙主意的?”
  “不是,陛下,洛林红衣主教二十多年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圣巴托罗缪事件使此事未能执行,或者说暂时不必执行了。”
  亨利说道:“洛林红衣主教去世真是太不幸了。我本想待格雷哥利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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