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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梭罗夫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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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梭罗问道:“为什么?”
  “因为您是安茹公爵的人,要是公爵知道您帮助伯爵这样作弄他,他永远不会原谅您。”
  性格容易冲动的比西刚要大喊一声:“我不在乎!”看见香米给他使了眼色,便闭口不说了。
  蒙梭罗沉吟半晌,说道:
  “雷米说得对,我不应该要求您帮我做这样的事,*我要亲自送她去,因为明天或后天我就能住进这所房子了。”
  比西说道:“您疯了,这样做您会失去您的职务的。”
  伯爵答道:“很可能,但是我可以保住我的妻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比西见了,不由得长叹一声。
  当晚,伯爵就把妻子送往国内勒王宫附近读者已经很熟悉的房子里去了。
  雷米帮助在康复中的蒙梭罗也搬了过去。
  由于雷米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朋友,他明白在这狭窄的房屋里,比西的幽会受到很大的威胁,更需要他的帮助,因此他又同热尔特律德接近起来。热尔特律德起初打他,最后宽恕了他。
  狄安娜又住进她自己临街的那间房间里,房间里的床仍然挂着白锦缎金线嵌花的床慢。
  这间房间同蒙梭罗的房间只隔着一条走廊。
  比西恨恨地扯自己的头发。
  圣吕克对他说,目前绳梯已经制作得十分完善,完全可以用来代替楼梯。
  蒙梭罗想起安茹公爵一定暴跳如雷,万分气恼,就不由得搓着双手,微笑起来。
   
                  
八十 公爵初访图内勒附近的小公馆
  有些人在热恋中容易过分激动,正如被饥饿驱使的狼和鬣狗表现得很勇敢一样。
  安茹公爵正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回到巴黎的,他发现狄安娜不在梅里朵尔,那气愤之情,简直无法形容;目前他几乎真的爱上了狄安娜,原因恰恰是因为有人总是把她从他的手中抢走。
  自从公爵发现蒙梭罗企图背叛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恨透了蒙梭罗,现在他的仇恨已经化为一团怒火,这团怒火由于他亲身体验过伯爵的坚强性格而越发炽热:他计划作好随时进行打击的准备,而不给对方以可乘之机。
  另一方面,他丝毫没有放弃他的政治野心,恰恰相反,他确信自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因而在他自己的眼光里,他的身分已提高了不少,所以一回到巴黎,他又重新开始策划阴谋诡计。
  时机也十分有利:许多无能而只会趋炎附势的阴谋家,看见由于国王的软弱和卡特琳的奸诈而使安茹派得到了一定的胜利,纷纷走来投奔安茹,用难以觉察而又十分坚固的线条,把安茹的事业,同吉兹兄弟的事业联系起来。吉兹兄弟小心翼翼地躲在黑暗中,而且保持沉默,使希科为之寝食不安。
  此外,公爵丝毫不对比西吐露自己的政治野心,他们之间只维持着虚假的友谊,如此而已。公爵在蒙梭罗家里看见比西,心里不免有点不安;他对一向多疑的蒙梭罗如此信任比西,也对比西产生了妒意。
  他看见狄安娜鲜艳的脸颊上焕发着欢乐的光芒,使她越显得秀色可餐,惹人怜爱,也不禁感到惊异。
  因为亲王知道鲜花只有在阳光的抚爱下才会鲜艳夺目,芳香扑鼻,女人只有在爱情的温床里才最迷人。狄安娜明显地十分幸福,对于始终心怀恶意而且多疑多虑的亲王来说,别人的幸福必然引起他的敌视。
  他生下来就是亲王,经过幽暗和曲折的道路才掌握了权力,在昂热炫耀武力取得成功的事例壮了他的胆,因此他决定不论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或者为了报复,他都要使用武力。再说还有奥利里给他出主意,公爵认为只因丈夫的嫉妒和妻子的不愿意这种微不足道的障碍,就不去满足自己的欲望,是可耻的。
  有一天,他隔晚睡不好觉,整夜只是在昏昏迷迷中做恶梦,醒来以后他觉得他满足自己欲望的时候到了,就下令准备车马随从,他要去探望蒙梭罗。
  我们知道,蒙梭罗已经搬到图内勒王宫附近的邸宅里去了。
  听到搬家的消息,亲王微微一笑。
  这只不过是梅里朵尔那幕小小的滑稽剧的重演。
  他表面上仍然假装不知,询问新居座落何处。仆役们回答说在圣安托万广场上。亲王于是回过头来对伴送他来的比西说道:
  “既然他搬到围内勒王宫附近,我们也去图内勒宫。”
  大队人马于是又重新开动,片刻工夫整个地区都闹轰轰地出来围观这队由二十四位英俊的侍卫组成的随从,这些侍卫每人都带着两个跟班和三匹马。
  亲王很熟悉这所房子和这扇门;比西的熟悉程度,比之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两人都在门口停了下来,走进市道,一起登楼;只不过,亲王径直进入房间,比西却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这样一来,就使仿佛享受特权的亲王,看见的只是蒙梭罗,他躺在一张长椅子上来迎接他;而比西却受到了狄安娜的热烈拥抱,热尔特律德站着为他们望风。
  天生脸色苍白的蒙梭罗,见到亲王以后脸色立刻变成铁青色,因为亲王是他的最可怕的魔影。他气得浑身哆嗦地说:
  “大人!大人居然光临到这所破房子里来!说实话,我位卑职微,受不了大人的过分抬举。”
  这句话的讽刺意味非常明显,因为伯爵说时根本不想加以掩饰。
  可是亲王却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正在康复的伤员身边,笑容可掬地对他说:
  “我的朋友受了伤,不管他到哪里,我都要去探望他。”
  “我没有听错吧,亲王殿下称我为朋友?”
  “我是这样说的,亲爱的伯爵,您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大人;我能起来,能走来走去,再过一星期,就完全好了。”
  亲王用世界上最天真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您的医生嘱咐您搬到巴士底狱附近来的?这里的空气比较新鲜吗?”
  “是的,大人。”
  “您在小老头街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吗?”
  “是的,大人,那边来客太多,太吵闹了。”
  伯爵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非常坚定,亲王一定注意到了,可是他仍然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您这儿好像连个花园也没有。”
  蒙梭罗答道:“花园对我没有好处,大人。”
  “亲爱的,那么您到哪儿去散步呢?”
  “大人,我从来不散步。”
  亲王咬紧嘴唇,在椅子上向后一仰,沉默了片刻以后,又说:
  “您知道吗,伯爵,有许多人争着向国王要您的犬猎队队长职位呢?”
  “哼!他们有什么借口,大人?”
  “有许多人说您已经死了。”
  “啊!大人,请您保证我没有死,这一点我知道得最清楚。”
  “我什么都不能保证,您躲在这角落里,等于死了一样。”
  这回轮到蒙梭罗咬紧嘴唇了。接着他说道:
  “大人,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好放弃这个职位了。”
  “真的吗?”
  “真的,因为还有比职位更重要的东西,我宁愿要这些东西。”
  亲王说道:“啊!原来您是完全不计较个人利益的。”
  “这是我的天性,大人。”
  “既然这样,既然您的天性如此,您的意愿让国王知道也无所谓了。”
  “谁会告诉他呢?”
  “见鬼!如果他问到我,我不得不将我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他。”
  “喔唷!大人,如果人人都把巴黎城里的谈话告诉圣上,恐怕圣上的两只耳朵都装不下了。”
  亲王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迅速地转过身来问伯爵:“在巴黎城里人们谈论什么?”
  蒙梭罗看出来他们的谈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过分严肃,对一个还不能自由行动的在康复中的人很不合适,于是他按捺下胸中的怒火,装出随随便便的样子说道:
  “我,一个不能自由行动的人,能听见些什么呢?国家大事在继续不断地发生,我连影子都看不见。如果国王认为我不称职而对我不满意,他就错了。”
  “为什么?”
  “因为,我这次受伤……”
  “怎么样?”
  “同他有点关系。”
  “请您说清楚一点。”
  “刺我一剑的圣吕克先生,不就是国王的宠臣吗?他刺穿我的胸膛的那一招,还是国王教给他的,谁也不能保证他不是国王暗中派来行刺我的。”
  安茹公爵几乎要点头称是了,他说道:
  “您说得对,不过,国王总是国王。”
  蒙梭罗说道:“一直到他不再是国王为止,对吗?”
  公爵浑身一震。他赶快改变话题:
  “顺便问问,蒙梭罗夫人也住在这儿吗?”
  “大人,她身体稍有不适,否则早就出来迎接大驾了。”
  “她病了?真可怜!”
  “是的,大人。”
  “她是为您这次受伤焦急得病倒的吧?”
  “开头是,后来就因为这次搬家过分疲劳。”
  “愿她早日恢复健康,亲爱的伯爵。您有一位高明的医生。”
  他站了起来。
  蒙梭罗说道:“的确,亲爱的雷米医生把我医治得真好。”
  “什么?您说的这个人是比西的医生呀!”
  “不错,比西伯爵把他让给我了,大人。”
  “您同比西关系很密切吗?”
  蒙梭罗冷冷地回答:“他是我最好的,我甚至应该说,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亲王掀起锦缎门帘,说了一句:“再见,伯爵。”
  他把头同时探出门帘外边,仿佛瞥见一角女人袍子闪进了隔壁房间,比西突然间也在走廊中间出现了。
  亲玉疑心大作,他对比西说:
  “我们走吧。”
  比西没有回答,匆匆忙忙地下楼命令随从准备动身,他的行动这么仓皇,也许是想不让亲王看见他脸上的红晕。
  公爵单独一个人留在楼梯口上,就试图沿着走廊,向他看见衣角消失的房间走去。
  可是他回过头来,发现蒙梭罗已经跟着他走过来,脸色苍白而且倚着门框,站在门槛上。
  蒙梭罗冷冷地说:“殿下走错路了。”
  公爵结结巴巴地说:“对了,谢谢。”
  他怀着满腔怒火走下楼去。
  归途的路程虽然很长,可是比西同亲王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到了公爵府门口,比西就告辞了。
  公爵回到办公室以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奥利里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公爵看见他就说道:“我今天被丈夫嘲弄了一番。”
  乐师说道:“也许也被情夫嘲弄了吧,大人。”
  “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话,殿下。”
  “说下去。”
  “请听我说,大人,不过我要请大人恕我无礼,因为我这样做完全是为大人效劳。”
  “好吧,一言为定,我恕你无罪,说吧。”
  “您上楼以后,我躲在院子里的一个车棚底下张望。”
  “阿!你看见什么?”
  “我看见出现了一件女人的袍子,我看见这个女人俯下身子,我看见她的脖子被两条臂膀搂住;然后我的富有经验的耳朵清晰地听见一声又长又热烈的接吻。”
  公爵问道:“可是那个男人是谁?”你认出他来了吗?
  奥利里答道:“我无法辩认手臂,那手臂上戴的手套又没有耳鼻可以区别是谁,大人。”
  “不错,可是手套总可以认出是什么人的吧。”
  “的确,我似乎是认出来了。”
  “你认出来了,对吗?说吧。”
  “不过这只是推测而己。”
  “不要紧,你说吧。”
  “好的,大人。我觉得那似乎是比西先生的手套。”
  公爵叫道:“是绣着金线的牛皮手套吧?”猛然间他觉得掩盖真相的疑云全部消失了。
  奥利里说道:“绣着金线的牛皮手套,对,大人,完全对。”
  公爵又叫喊起来:“啊!比西;是的,比西!这个人是比西;我真是瞎了眼,不,我不是瞎了眼,只是我不能相信他居然这么斗胆包天。”
  奥利里说道:“请大人注意,我觉得殿下的说话声音大大了。”
  公爵又骂了一句:“比西!”过去许多没有注意到的事情,现在都清楚明白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奥利里又说:“不过,大人,这事也不可轻信,是否可能在蒙梭罗夫人的房间里藏着一个男人呢?”
  “当然有可能;不过比西,比西一直站在走廊里,他应该看见这个男人。”
  “说得对,大人。”
  “还有手套呢,手套可以证明。”
  “大人说得对;除了接吻的声音,我还听见……”
  “听见什么?”
  “听见他们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这句话是:明天晚上见。”
  “啊!我的天主!”
  “这样十来,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大人,我们可以重演上次的一幕,这样他们就可以弄清楚了。”
  “好,奥利里,我们明天去走一遭。”
  “殿下知道我永远是听从您的命令的。”
  公爵咬牙切齿地再骂一句:“啊!比西!你这背叛主人的比西!人人惧怕的比西!正人君子的比西!……不想我当法兰西国王的比西。”
  公爵像魔鬼般狞笑起来,命令奥利里退出,以便他好好地思索一
   
                  
八十一 几个监视者
  奥利里和安茹公爵双方都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公爵白天尽可能把比西留在身边,以观察他的所有活动。
  比西也乐得在白天尽量讨好公爵,这样他晚上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是他惯常的做法,他没有别的想法就照着这样做了。
  晚上十点,他披上斗篷,把绳梯往腋下一夹,就向巴士底狱的方向走了。
  公爵不知道比西在候见厅里藏着一把绳梯,也不相信一个贵族能够单独一人在巴黎的街道上行走,以为比西一定得回公馆骑上一匹马,带上一个仆人才动身。因此,他白白浪费了十分钟在作准备工作。在这十分钟内,行动敏捷又在热恋中的比西,早已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了。
  胆大的人通常运气都好,比西也不例外。他在路上没有遇见什么人,到了房子附近,他看见窗玻璃上有灯光。
  这是他同狄安娜约好的暗号。
  他把绳梯向窗台上扔去。梯子装着六个向外的铁钩,总可以约住什么东西。
  听见响声,狄安娜把灯熄灭,打开窗户以保证梯子钩牢。
  这些动作,片刻间就完成了。
  狄安娜向广场四周望去,用目光搜索每一个角落。
  她觉得广场上阒无一人。
  于是她向比西发出信号,告诉他可以上来。
  比西接到信号,马上登上绳梯,一步两级,一共只有十级,只要跨五步,换句话说,只要五秒种就做完了。
  这个时刻选择得非常好,因为比西爬上窗户的时候,蒙梭罗先生正在下楼,如果早一点,蒙梭罗先生恰好花了十分钟时间在妻子的门外耐心地偷听呢。现在他倚在一个心腹仆人的臂膀上,艰难地走下楼梯。每逢不是换药的时候,他就用这个心腹仆人来代替雷米,这样更方便些。
  这样一边上一边落,仿佛由一个精明的战略家巧作安排似的,配合得如此默契,使得蒙梭罗打开临街的门时,正是比西收起梯子、狄安娜关上窗户的时候。
  蒙梭罗走到街上,街上空无一人,伯爵什么也没有看见。
  蒙梭罗问他的心腹仆人:“你的消息不准确吧?”
  仆人回答:“准确,大人。我离开安茹公爵府第的时候,我的朋友、公爵的马夫头子,明确地告诉我:公爵大人预定今晚要两匹马。现在,大人,也许他们是到别处去的,不是到这儿来的。”
  蒙梭罗脸色阴郁地说:“除了这儿,他会到哪里去?”
  伯爵同所有心怀嫉妒的人一样,绝不相信别的人除了折磨他们以外还有别的事情要作。
  他第二次向四周环顾一下。
  他嘀咕着说:“也许我一直留在狄安娜的房间里更好。不过又怕他们约好了通消息的暗号,她只要通知他我在房里,我就会一无所获。最好还是在外边监视,我们刚才就约好这样做的。喂,你说有一个隐蔽的地方可以看见这里一带的,你就带我到那里去吧。”
  仆人说道:“大人,跟我来。”
  蒙梭罗于是半倚在仆人的臂膀上,半倚着墙壁,跟着仆人走去。
  的确,离开大门二十或者二十五步左右,靠近巴士底狱那边,堆着一大推拆毁旧屋留下来的石块,如今已成为这地区的孩子们作战争游戏时的堡垒。当时还流传着关于阿尔马涅克派和勃艮第派战斗的故事'注',孩子们喜欢模拟这次战争。
  在这堆石块中间,仆人挖了一个类似岗亭的藏身所,可以容两个人躲在里面。
  他在石块上铺了一件斗篷,蒙梭罗蹲在上面。
  仆人蹲在伯爵的脚下。
  一支装好弹药的火枪放在他们身边,以防万一。
  仆人想给火枪装上信管,蒙梭罗制止了他,对他说:
  “慢着,总有时间给你装信管的。我们今天等待的猎物是个亲王,谁要碰他一碰是要上绞架的。”
  他的喷出火来的眼睛,像埋伏在羊圈附近窥伺着的恶狼的眼睛一样,从狄安娜的窗户,挪过去眺望笼罩在黑暗中的郊区,又从郊区回到毗邻的街道,因为他想出其不意地发现别人,也害怕别人突然发现自己。
  狄安娜早已小心翼翼地拉下厚厚的窗帘,只在窗帘边沿漏出一丝亮光,说明在这所完全漆黑的房子里,还有人没有安息。
  蒙梭罗等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两匹马在圣安托万街口出现。
  仆人没有作声,只伸长手向那两匹马的方向指着。
  蒙梭罗说道:“我已经看见了。”
  到了图内勒王宫的转角,两个骑士下了马,把马系在墙上备好用来系马的铁环上。
  奥利里说道:“大人,我觉得我们来迟了。他一定是直接从您的公馆到这儿来的,比我们早到十分钟,他已经进去了。”
  亲王说道:“好,我们看不见他进去,我们反正可以看见他出来。”
  奥利里说道:“说得对,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亲王说道:“等到我们不愿意等为止。”
  “大人如果不嫌我多嘴的话,我想问一句,大人准备采取什么办法?”
  “最容易不过了。我们两个人中的一个人,比方你吧,去敲大门,借口说你来探望蒙梭罗先生的病情。任何幽会的恋人听到声音都会惊吓的。这时候,你走进屋子,他会从窗口里出来,我守在这里,就能看见他跳跑了。
  “蒙梭罗呢,怎么向他交代?”
  “他有什么话好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为他担心,我派人来探问他的病情,因为白天我看见他脸色很不好,这最简单不过了。”
  奥利里说道:“大人想的计策真妙。”
  蒙梭罗问他的仆人:“你听见他们说什么吗?”
  “没有,大人,不过只要他们继续说下去,我们准能听到,因为他们正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这时奥利里说道:“大人,这儿有一堆石块,仿佛专门为殿下藏身而准备的。”
  “好,可是等一下,也许有法子从窗帘的缝隙看出点什么。”
  我们说过,狄安娜又点着了灯,或者把灯挪近窗口,一道微光从里面向外面渗透。公爵同奥利里盯着窗户转悠了十来分钟,想找出一处缝隙可以看见房间的内部。
  他们在那里转悠的时候,蒙梭罗早已忍耐不住,经常把手按到火枪上,火枪还比不上他的手冰凉。
  他低声骂道:“我能忍受吗?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不,不,管它呢,我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他妈的,我晚上睡不着,也不能守夜,更不能安安静静地忍受痛苦,都只为一个饱食终比无所事事的卑鄙的亲王,一时心血来潮,产生了一个可耻的念头!不,我不是一个奴颜婢膝的奴仆,我是蒙梭罗伯爵。只要他向这里走过来,我发誓要一枪打得他的脑袋开花。奥利里,点着信管,快。”
  说来也巧,正好在这时候,亲王看见自己的视线实在无法穿透窗帘看到内部,决定回过头来实施自己的计划,他准备好躲进石堆里,而奥利里也正要敲门的一刹那,猛然间奥利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把抓住安茹亲王的臂膀。
  亲王惊讶地问道:“先生,怎么回事?”
  奥利里说道:“请跟我来,大人,请跟我来。”
  “可是为什么?”
  “您没有看见左边有火光一闪吗?跟我来,大人。”
  “不错,我的确看见石头堆里有一颗火星似的东西门了一闪。”
  “那是一支滑膛枪或者一支火枪的信管被点着了,大人。”
  公爵叫起来:“啊!见鬼!谁会躲在那里呢??
  “一定是比西的朋友或者是仆人。我们走远点吧,兜一个圈子,回到另一边去。仆人会发出警报,我们就能看见比西从窗口上爬出来。”
  公爵说道:“不错,你说得对,走吧。”
  他们两人于是穿过大街,回到他们原来系马的地方。
  仆人说道:“他们走了。”
  蒙梭罗说道:“是的,你认出他们了吗?”
  “我觉得他们一个是亲王,另一个是奥利里。”
  “一点不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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