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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作者:夙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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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了严锦川,可是又放弃了,陶莹莹圆了她的明星梦,最终却为了严锦川在璀璨巅峰的时刻退出娱乐圈。陶莹莹是真的爱极了严锦川,而她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理一心认定那只是陶莹莹扭曲性格下的负面情感。

她为此觉得羞愧。

一想到陶莹莹怀中那未出世的可怜的孩子,齐眉更加难受,她捂着胸口,咬紧了唇,就怕一不小心就哭出了声。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严锦川那麽喜欢小孩,要是知道已经有人等着叫他爸爸,他肯定舍不得那麽早就走……

“咳、咳咳……”

听见门外的咳嗽声,齐眉迅速抬手擦了下眼角,下床朝门口走去。

“嗯,可以,我明天准时过去,那就……咳咳,就先这样。”

齐眉轻轻拍打谭容弦的背,扶他在床上坐好,倒了杯水给他,“和谁通话呢,讲那麽久。”

谭容弦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搂过齐眉,刚低头在她额上碰了下,紧接着偏过头去,又是一顿猛咳。齐眉见他胸腔剧颤着,痛苦得好似肺部都要咳破一般,她忧心地拍打他的背部,待他平静下来,这才皱着眉道:“怎麽突然咳得这麽厉害,要不去医院看看?”

“没事。”谭容弦喘着气,单手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可能是刚才在阳台上吹了风。”

“没事没事,总是说没事,医院怎麽得罪你了,你就那麽讨厌?”

谭容弦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传出来,“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

“真幼稚!”齐眉伸手去拉被子,被谭容弦抓住了手,长臂一展,直接将她搂进怀里,“说谁呢,嗯?”

“说你啊,还有谁比你更任性的,什麽事都顺着脾气来,这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害臊。”

谭容弦紧紧将她按在怀里,低头舔咬她的耳垂,笑得暧昧,“是嫌我老吗?信不信我又教训你?”

“谁敢嫌你老呀,谭大美人~”齐眉故意七拐八弯将尾音拖得老长。

谭容弦最听不得这称谓,领了证儿那会就擅自将齐眉手机通讯录里的大美人改成了老公,害齐眉抱着手机哀怨地瞪他半天,说他这是侵犯了她的个人隐私。他那会儿倒是光明正大耍起了流氓,“再隐私的地方都被我侵犯了,还介意这点儿?”然後自然是乐呵呵地吃了一顿粉拳。

谭容弦在齐眉臀上一拍,再是狠狠一揉,“皮痒了啊?”

怕他等下真的再“教训”她,齐眉笑着扭了扭腰,窝在他胸口作投降状,“老公,我错了。”

她其实无需担心,因为谭容弦现时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他这会儿其实倦得很,只想搂着心爱的小女人好好睡一觉。

谭容弦拥紧怀中娇小柔软的身躯,满足地叹了口气,“明天开始又要去公司上班了,你乖点,多陪我躺一会。”

难怪刚才讲那麽久的电话,都是公司的事吧。

“感冒还没好全呢,你撑得住吗?”

谭容弦笑笑,在她脸侧轻啄一口,“撑不住也得撑啊,谁让我还要养老婆呢。”

齐眉撇撇嘴,在他胸膛画圈圈,“谁要你养了,我养你也可以。”

“哦?”谭容弦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齐眉扬了扬下巴,戳戳他,“我嫁妆有好几百万呢。”

“哇,原来我老婆这麽有钱。”谭容弦眉眼舒展开来,笑容煞是好看。

“咳,你要不买什麽贵重物品的话,这些钱倒还是可以撑一段时日的。”见他笑得愈发欢快,齐眉有些恼了,“少看不起人了,你的存款呢,上交!以後钱都归我管,不然再多的钱也要被你败光了!”

谭容弦想了下,“唔,你抽屉里找找,没有的话估计是在保险柜里。”

“没记性!”齐眉瞪他一眼,果真掀开被子下了床去。

谭容弦侧过身子,一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满屋子翻找。

等齐眉好不容易终於从衣帽间的某一底层抽屉里翻出她想找的东西时,床上的人已经趴着睡了过去。齐眉走回床边,坐下,翻开存折,低头,开始认真数着上头的零。数到一半,电话响了。

那铃声实在太过吵闹,谭容弦皱眉哼了一声,翻过身去,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齐眉关了音量,倾身帮他将被子下拉了些,以免他闷在里面难受,而後犹豫一阵,将存折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作家的话:
请看标题……




、(11鲜币)070 那毒无解,名为齐眉。

换好了鞋准备出门,齐眉却像突然想起什麽一般,蹬蹬蹬又往楼上跑,进了卧室,确定落地窗帘拉得紧紧的,这才松了口气。

床上的人被这动静惊醒,微皱了下眉,慢慢睁开了眼。

齐眉抚了抚胸口,走过去。

谭容弦上下看她一眼,“你要出去?”

齐眉在床沿坐下,“嗯,卿微心情不大好,我去陪她说说话。”

谭容弦闭上眼,竟似赌气一般,“我心情也不好。”

齐眉伸手挠挠他的下颚,“别这样嘛,我很快就回来,来,笑一个。”

谭容弦拿开她的爪子,翻身背对她,“去吧,女人真麻烦。”

齐眉笑了笑,起身朝外走去。



驱车来到近郊某一独栋别墅的大门前,齐眉停好车,打开车门,脚刚落地就有一保镖模样的黑衣男人走到近前,问:“是齐小姐吗?”

齐眉点头。

那人朝後挥了下手,示意另外一人将门打开。齐眉略一颔首,抬脚步入。

上了楼,敲了敲紧闭的卧室房门,“是我。”

下一刻,门打开,一脸苍白的陶莹莹红着眼看她,“小眉……”

“怎麽憔悴成这样?”齐眉走进去,反手将门锁好,扶陶莹莹坐到床上,摸了摸她冰冷的手臂,皱眉,拿了空调遥控将温度调高,紧接着从床里侧拿过薄毯裹住她微颤的身躯,“不管怎麽样,身体还是要顾好的,毕竟……”她顿了下,没往下说。

“小眉,我要怎麽办?”陶莹莹紧紧抓着齐眉的手,泪水一下溢出眼眶,“我想要这个孩子,我不想再一个人了,可我害怕,害怕锦川会生气……”

齐眉轻拍她的背,喉咙有些堵,“不会的,锦川他那麽喜欢孩子,他怎麽会生你的气?”

陶莹莹伸手捂住了脸,“可孩子不是他的。”

什麽?!她竟然……

齐眉瞪大了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她想问孩子是谁的,可知道了又有什麽意义,她又有什麽资格询问呢?

“你和锦川……”

陶莹莹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从没碰过我。”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了,齐眉觉得呼吸困难,“可他明明和我说你们……”

“骗你的,他只是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他说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他再不舍,也愿意给。”陶莹莹突然笑了,那苍白且带着妒恨的笑容展露在满是泪痕的脸上,看起来颇有些骇人,“他从没为自己活过,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开始一边工作赚钱,离开学校後他几乎没有休息过,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赚更多的钱,就为了能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你知道他是怎麽跟我说的?我的眉眉那麽漂亮,不早点把她娶回家我怕会被别人抢走。呵,你说他是不是很没出息?不止,也倒霉极了,出了车祸不说,好不容易熬到能正常走路而不被发现异样的时候,回来找你,你却要嫁人了。真好,那时候我是这样想的。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知道他绝无可能放弃你,所以我就等着你将他抛弃,因为我了解你,看起来善良软弱,但其实比谁都要自私,都要狠,你怎麽可能原谅一个在你最最绝望无依的时候弃你而去的男人呢?事实证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胸腔窒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齐眉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痛苦地喘息。

陶莹莹覆住她因过於用力而骨节泛白的手,表情平静下来,“我也觉得奇怪,以为自己会将他的死归咎於你,可我没有,我竟然还希望你不要过分自责,慢慢忘掉他,好好过你的日子。我陪着他到最後一秒,我想是他最後说的那些话让我放下了怨恨,你放心,我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你。他治愈了我,却解不了自己中的毒,挺可悲的,不是吗?”

“……毒?”

“那毒无解,名为齐眉。”



开着车回家的时候,齐眉有些浑浑噩噩的,她想陶莹莹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叫她过来听她说一些她宁愿不知道的事,还有严锦川临终前的话,她故意提起,却不透露内容,她就是不想让她过得太轻松。

“我要是锦川啊,收到请柬的那日就该气死了,他还能撑到你结婚那日,我都觉得佩服。他那天衣服都穿戴整齐了,还想去参加你的婚礼呢,我想是老天看不过去吧,没让他走出那个门。”

陶莹莹并没有放下怨恨,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来折磨她。她是想用她肚里的孩子来提醒齐眉,要她时刻记着严锦川对她那深沈无望的爱。

那她算是成功了,因为齐眉已足够痛苦。

双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齐眉深吸了口气,看了下路况,正想靠边停下,却在下一瞬惊出一身冷汗。

刹车失灵了。



谭容弦在一阵心悸中醒来,起身捂着胸口急促喘气,就在这当口,房门突然被敲响。谭容弦皱了下眉,抬手擦去额上的冷汗,“进来。”

进来的是谭曜,他看了谭容弦一眼,“换衣服。”

谭容弦疑惑,“怎麽了?”

“你老婆受伤了,在医院。”

谭容弦脸色骤变,飞快下了床,边换衣服边问:“怎麽回事?”

谭曜靠在边上,懒懒挑眉,“别急,就受了点轻伤。”

谭容弦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快步出了卧室,下楼,直奔车库。



病房的门被用力推开的时候,齐眉吓了一跳,抬眼看见来人,更是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去,只剩一双无辜的大眼露在外头。

启然轻咳一声,起身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在路上听谭曜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谭容弦气得面色铁青,“齐眉你是猪吗?在刹车失灵的情况下直接熄火,你想死吗?!”

那时候哪有时间想那麽多,况且她也不知道熄了火会连方向盘也跟着失控啊。齐眉看着他,小心翼翼道:“我不想死啊,所以我跳车了。”

谭容弦深吸了口气,压下暴动的怒气,“卿微搬家了吗?搬到近郊去了?”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也不是故意受伤的,你别生气。”齐眉偷偷往伤处一掐,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

见她哭,谭容弦一下就心软了。他在床沿坐下,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哪知话刚说到一半,齐眉突地就爆发了,泪水像开闸的洪水,汹涌流出,谭容弦见她哭得声嘶力竭,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将她拥在怀里,拍打安抚着,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哭,乖啊,别再哭了。”

齐眉才不理,只想借这势头将心底那些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的痛苦和无助全部倾泻出来,再压抑下去,她怕自己会受不了。
作家的话:
我想笑……




、(7鲜币)071 Paddy,我恋爱了。

因为跳车时滚落到路边的草坪上,齐眉万幸地只扭伤了脚和手臂擦伤,清洗包扎完伤口,在病房里躺了不到一小时就囔着要回家。谭容弦用手指圈住她受伤肿起的脚踝,轻轻一捏,齐眉疼得抽气痛呼,“啊!你干嘛?”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欺负伤患啊。齐眉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讨好地蹭蹭他的手臂,“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谭容弦凉凉斜她一眼,“脚不疼了?”

怕他又下毒手,齐眉小心将伤脚缩回被子里,“疼,可在医院也是疼啊。你不是不喜欢医院吗?这点小伤又没事,我们早点回去吧。”

“没事?”谭容弦冷着脸,“没事就下床自己走。”

齐眉可怜兮兮瞅他一眼,掀开被子果真就要下床。谭容弦面色一黑,直接弯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出病房。

一路上,谭容弦一句话都没说,始终拉着脸,也不知道在气什麽。

齐眉戳戳他的肩,一脸委屈,“我累了。”

谭容弦面色稍霁,避开她受伤的手臂小心将她拥在怀里,轻抚她的背,“睡一会吧,到了叫你。”

“嗯。”齐眉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

这一整天心情大起大落,又惊又吓的,如今靠在熟悉的怀抱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齐眉睡得很沈,谭容弦将她抱下车时都没醒。直到被放到床上,背部贴到柔软的床垫,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囔着问:“到了?”

“嗯。”谭容弦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继续睡吧。”

齐眉安心地闭上眼,很快又睡去。



谭容弦下楼,见谭曜陷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神色有些倦怠。

他走过去,在对面沙发坐下。

“启然刚打了电话过来,刹车有人动过手脚。”

谭容弦双手交握着搭在膝上,眸色沈郁,不知在想什麽。

谭曜睁开眼来,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上月与中东那边谈成了一笔生意,我最近也被使了不少绊子,就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联系,我会查清楚,你们也小心些,出门记得让人跟着。”

谭容弦皱眉,掩嘴咳了起来。

见他咳得厉害,谭曜微一皱眉,待他止了咳声,才道:“你这身体底子是越来越差了,该好好调理一下,我帮你安排了营养师,从明天开始一日三餐照着吃,别再挑食了,再瘦下去我一手都能将你撂倒。”

谭容弦靠着沙发椅背,懒懒挑眉,“要试试?”

“咳,那倒不用,你这不还生着病吗。”

“没关系,我还撑得住。”谭容弦站起身来。

可他撑不住啊!

怕他来真的,谭曜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迅速往外走,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谭容弦懒懒翻了下眼,绕过沙发,就要上楼。这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停住脚步,伸手掏出,看了下上头显示的号码,眉头一扬,接起。

“Paddy,我恋爱了。”

谭容弦怔住,“什麽?”

“我说我谈恋爱了,那个男人虽然不及你漂亮,但身材很棒,我蛮喜欢的。你不老是催着我找男朋友吗?现在如了你的愿,是不是该说句恭喜呀?”

谭容弦立在原处,愣愣的,有些恍惚,脑中不断有模糊的画面来回切换,速度越来越快。

“Paddy,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怎麽不回答?唉,不会是太高兴了吧?我又不是没人要的老女人,你至於吗,哈哈!”

脑袋疼得似有人拿着巨大的镰刀在疯狂地来回割据,谭容弦紧紧捏着手机,右手扶住楼梯扶手,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渗出,他闭眼忍耐了一阵,缓缓开口,嗓音艰涩异常,“恭喜。”

“後天要回伦敦一趟,等回来了请你吃饭啊,你上回帮了大忙了,那些照片真是太棒了。哎呀,不和你说了,我约会去了,拜拜。”

放任手机滑落在地,谭容弦双手死命按压着脑袋,豆大的冷汗不断从额上滚落,将他的脸色浸泡成骇人的惨白。窒息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覆面而来,眼前阵阵发黑,谭容弦狠狠咬了下唇,借着那一下尖锐的痛感强撑着不让身体倒下。他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让“他”出来,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不敢保证“他”不会做出什麽伤害人的事情。
作家的话:
对於愈发惨不忍睹的票数已经无力吐槽了 TAT




、(9鲜币)072 她觉得疼

齐眉睡到七点多才醒,迷迷糊糊爬起来,按了按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见谭容弦不在卧室,她揉揉眼,打了个哈欠,伸手拿过手机,拨通电话,召唤老公。

响了好几身那头才有人接起,“喂?”带着低喘的磁性嗓音,略有些耳熟。

齐眉怔愣在床,不大确定的语气,“郝霖?”

“哦,齐眉啊,你醒了啊,那就好,赶紧来把你老公带回去,他现在我床上呢,我快被他折腾死了……啊,不对,是我在他床上,在你们家客房呢,赶紧来,哎呦,我的腰……”

齐眉扔下电话,掀开被子下了床,忍着右脚踝钻心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出主卧,朝客房走去。

推开门,一眼望见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齐眉脸色一变,走近床前才看清被郝霖半个身子压住的谭容弦,一身的汗,几缕发丝湿湿地贴在额上,似乎是晕了过去,整个人显得虚弱而苍白。

“你、你对他做了什麽?”齐眉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又惊又怒地瞪着郝霖。

“我能做什麽?他没对我做什麽就不错了。”郝霖从谭容弦身上离开,伸手戳戳他的脸,确定对方真的没了反应这才仰面躺倒在床,大大松了口气,“这家夥,刚才还装晕骗我,还好本公子最近有练,不然早被他跑掉了。”

齐眉听得晕乎乎的,坐在床沿,取了干净的手帕擦去谭容弦脸上的汗,皱眉问郝霖,“怎麽一回事?”

郝霖坐起身来,慢吞吞理好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这才懒懒朝齐眉看去,“司谴酒吧开业,我开车经过,上来要带他一起去的,见他情绪不大对而且说的话很奇怪,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想来该是发病了。”郝公子耸耸肩,“所以我免费帮他治好了。”

听到“发病”这次,齐眉面色一黑,暗暗咬牙,“那真是谢谢你了。”

郝公子风情万种地扫过来一眼,真真是媚眼如丝,“客气了。”

齐眉一抖,心道这般尤物竟是活生生的男人,可惜啊可惜。

谭容弦没睡多久,郝霖走了不到半小时他就醒了,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脑袋,身子一动,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怀里趴着一人。

“醒了?”齐眉蜷着身子蹭蹭他的胸膛,那样儿像极了一只家养的猫,温顺乖巧。

谭容弦略一怔,抬手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嗓音有些低哑,“怎麽到这边来了?”

“醒来没见着你,就找来了,郝霖刚走不久。”

“嗯。”谭容弦模糊应了一声,合上双眼,很是疲倦的模样。

启然对她提起过,谭容弦的病情这几年一直很稳定,上回是因为被刺了一刀,那这回呢?齐眉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想问,又不大敢,正矛盾得抓心挠肺时,他开口了。

“Tina说她恋爱了,他很愤怒。”谭容弦微皱着眉,搭在齐眉腰上的手略略收紧,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道:“他喜欢Tina,很喜欢。”

齐眉沈默着紧紧将他抱住。

谭容弦回手拥住齐眉,将脸埋在她肩颈处。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滑落,齐眉被烫得一颤,视线一下模糊起来。

她觉得疼,心疼。

心疼他无处倾诉的苦楚。



接连几天,谭容弦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显得很压抑,很颓废。

齐眉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知该如何劝慰,同时也担忧他的精神状态。

“二少夫人,该用晚餐了,要去叫二少爷下来吗?”

自齐眉受伤的第二日起,别墅里多了三个人,俩女佣,一营养师。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有人负责,齐眉闲得发慌,脚上有伤不能出门,谭容弦又不是发呆就是睡觉,整日提不起精神来。没人同她说话,她便也渐渐习惯了坐着出神。

听到有人问她,齐眉这才收回飘远的思绪,顿了顿,道:“我去吧。”

推开主卧的房门,不见床上有人,齐眉怔愣一下,正要转身,就在这时,浴室的玻璃门打开,谭容弦披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齐眉笑了下,扔下擦头发的毛巾,走过去亲了她一下,弯腰将她抱起,转身回走,放到床上。

齐眉呆愣愣的,直到屁股沾到床垫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该说点什麽。

“你好了?”

谭容弦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接着低头查看她贴了止痛膏的脚踝,“还疼吗?”

“好得差不多了。”齐眉抓住他的手,固执地望进他的眼,非要问出一个答案,“你真的没事了吗?”

谭容弦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然後将她拥进怀里,“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齐眉回抱住他,声音闷闷的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无聊,都没人陪我说话。”

谭容弦轻轻磨蹭她的脸颊,语态颇为暧昧,“晚上也没陪你玩,不高兴了?”齐眉一开始没听出来意思,他又接了一句,“那晚上好好陪你玩,就当补偿,可好?”

好,好你妹啊!

齐眉内心咆哮着,面上却还是止不住微微发烫,一把将他推开,“懒得理你,吃饭去!”

谭容弦笑着将她拽回怀里,一顿搓揉,“可我现在就很饿,等不及了,你要负责先喂饱我。”

齐眉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少做梦了,我脚还疼着呢,我是伤患!”

谭容弦抱着她不撒手,耍起无赖,凑到她耳边,吐出的热气熏得她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脚受伤了没关系,别的地方能用就成。”

齐眉捂了下脸,作势要去堵他的嘴。谭容弦半途截住她的手,长臂一揽,轻松将她抱起,“算了,还是先去吃饭吧,不然半途晕过去怎麽办?”
作家的话:
标题无能,每次都是直接从文中找几个字,囧~




、(9鲜币)073 负责喂饱他?

最终齐眉还是先喂饱了自己,然後再回房喂他。谭容弦把积了几日的负面情绪化作熊熊欲火,在她体内疯狂燃烧。

腰臀被扣紧了抵在床上狠狠戳刺,私密处被那疯狂的律动摩擦得几要起火,火辣辣地疼,这样的频率已持续了将近十分锺,且有不断加快的趋势。齐眉呜咽着,双腿勾紧谭容弦的腰,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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