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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作者:夙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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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察觉到体内那不属於自己的物什正在逐步苏醒,齐眉羞愤地一拳捶在他肩膀,“禽兽!你出去!”

谭容弦捉住她细白的爪子,握在掌中,另一手托住她挺翘的臀,腰下缓缓磨动,“宝贝儿,早安。”

齐眉被他磨得气息不稳,“别闹了,我要去洗澡,然後做早餐……”

“等下一起洗,至於早餐,有启然在,不用你动手。”

“这是我家,他怎麽会在这里。”

“晚一点他会带早餐过来,眉眉,你乖点,腿别夹那麽紧,我动不了。”

“嗯……不要了,下面都肿了,疼。”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他扣紧她的腰臀,加快抽动的速度。

等他终於满足,她已浑身瘫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愤恨挠床,“禽兽,你总有一天会不举!”

“不论你的诅咒会不会成真,相信我,我会让你一直这麽性福下去。”谭容弦笑着亲她一下,随後下了床,抱起她走入浴室,放到装满水的浴缸里,自己跟着跨进去。



洗完澡,齐眉四仰八叉赖在床上,挺尸。

这时,谭容弦推开卧室的门,边讲电话边走过去,弯腰将她从床上拉起,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道:“她很乖,也很勤快,每日三餐都做饭给我吃。”

纳尼?!他讲的是英语!

齐眉猛地诈尸,飞快跳下床,惊恐地瞪大眼看他,爪子戳戳他的手机,做口型,“你母亲?”

谭容弦摸摸她的脑袋,点头,又道:“是的,过段时间我会带她过去拜访您,我知道,我会的,您不用担心,好的,再见,妈妈。”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床上,拥住心爱的小女人狠亲几下,“眉眉,我跟我母亲说了,她很高兴,说很想见见她温柔贤惠的儿媳妇。”

温柔?贤惠?齐眉抽了抽嘴角,拿眼横他,掐着嗓子学他的调,“她很乖,也很勤快,每日三餐都做饭给我吃。”

谭容弦捏捏她的脸,笑着凑到他耳边,“你是很乖,每天都把我喂得饱饱的。”

齐眉面色一烫,羞愤地捶他一下,“你去死!”

“我若真死了你还不得心疼死。”他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启然带了蚝干粥,走,去吃。”

“鬼才会心疼你。”齐眉嘟囔着,任他牵着出了卧室。



晚上,齐眉正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懒洋洋晒着月光,冷不防一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蹿进卧室,直奔她而去,差点将她吓晕过去。

“眉女──”白衣女鬼抱住她,哭哭啼啼道:“我不活了,那天杀的程啸他……他出轨了……”

齐眉狠拍胸口,大大松了口气,原来是这厮。她伸出一根爪子,愤愤将胸前的脑袋戳开,“不许哭,要麽说,要麽滚!”

“我说。”卿微坐到地上,抬手往脸上一抹,原本勉强还能见人的妆容这下彻底毁了,惨不忍睹,齐眉甚是嫌弃地又将她戳开一些。卿微抓住她的爪子,开始“说”,“呜呜……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中途他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就急急忙忙跑了,把我扔在餐厅里,我等了他五分锺他都没回来接我,呜呜,死变态不要脸的贱男人,他肯定是出轨了……”

五分锺……

齐眉按了按微微抽搐的眼角,“你怎麽知道他出……哦不,你俩还没结婚,他最多只能算劈腿,所以,你是如何确定他劈腿了呢?”

“因为那个电话是女人打的!”

齐眉忍住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继续问:“你有没有问清楚?说不定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不可能!有谁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扔下女朋友的?!不需要问!肯定是出轨!我要离婚!”

这女人的思维逻辑……好吧,她其实也已经习惯了。

齐眉彻底冷静下来,“容我提醒一下,你们还没结婚。”

“那就结了再离!”

“……”




、009 我回来了

三天後,那个囔囔着要离婚的女人带着满脸幸福的笑挽着她口中那个所谓的死变态不要脸的贱男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谭容弦目送新郎新娘退场,饮尽杯中红酒,低头附在齐眉耳边,“我的戒指呢,什麽时候给我戴上?”

齐眉将空酒杯交给身旁经过的侍者,与他咬耳朵,“我去趟洗手间。”

谭容弦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不行,这事得说清楚。”

边上有人看过来,齐眉红着脸拿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我肚子不大舒服,先去趟洗手间,这事晚上回去再说。”

“怎麽了?肚子疼吗?”谭容弦微一皱眉,拉起她的手,“我陪你去。”

“我去的是女洗手间,你跟去干嘛?”齐眉甩脱他的手,瞪他,“好好待着!”

齐眉一走,宴会上的高跟鞋突然间都“颠簸”了起来,在第五次避开因鞋跟不稳而倒向他的女子之後,谭容弦终於忍无可忍,将杯子递给侍者,黑着脸转身走出会场。



本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没想到竟是大姨妈提前拜访,偏在今天这种日子,真会挑时间。出了洗手间,没走几步便不得不扶墙稳住身体。

啊,真他妈疼,包里又没止痛药,真要命。齐眉弯腰捂住下腹,看着脚下十公分的细高跟,眉头皱得更紧了。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齐眉深吸了口气,直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

“眉眉,你等下别进会场了,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正好,她反正也是待不了了,齐眉咬了咬唇,道:“好,我马上下去。”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回包里,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腹部,尽量将腰背挺直,未料刚跨出两步,脚下一个不稳,身形蓦地朝一侧倒去,齐眉惊叫,下意识捂住了脸。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冰冷坚硬的地面被温暖宽厚的怀抱取代,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那是她深深刻进骨子里的眷念,齐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用力抓住那人的手,抬头看去。

“锦川?”她死命捂住了嘴,眼泪滚落下来。

“眉眉,是我。”男人用力将她拥在怀里,语气有些哽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眉眉,我回来了。”



严锦川递了纸巾给她,待她擦完眼泪後俯身将她抱起,齐眉大惊,“你干什麽?”

“你还走得动吗?”他视线扫过她下意识捂在腹部的手,接着看她脚上,剑眉微蹙,“不是跟你说过别穿那麽高的鞋吗,容易摔倒。”

齐眉咬了咬唇,没接话,她现在脑子里很混乱。

严锦川将她抱回酒店房间,放到床上,拿过毯子给她盖上,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她,温言道:“我去买药,你在这等我。”

不知不觉眼眶又热了,齐眉握紧杯子,点头。

待他离去,齐眉从包里拿出手机,犹豫半晌,终是拨通谭容弦的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接起,隐约听见抽气声,齐眉一愣,忙问:“你怎麽了?”

酒店大堂里,谭容弦制止了面色惨白正一个劲向他弯腰致歉的服务生,示意他噤声,将血流不止的左手递给边上另一人包扎,边与电话那端的人道:“没事,刚不小心撞到一人。”低头瞥了眼很快就被染红的纱布,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接着又道:“我弟弟刚打电话给我,公司里有个高层会议我必须到场,我先过去了,你晚点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点。”

“好的,我会自己回去的,你去吧。”

她语速飞快,就好像早等着他这话似的,谭容弦不由有些疑惑,转眼瞧见自己可怜的左手,微叹了口气,“那我挂了,byebye。”




、010 我爱他

“还疼吗?”

吃了药,疼痛缓解许多,齐眉低着头,“好多了。”

严锦川抬手抚摸她的脸,心疼道:“怎麽没照顾好自己,瘦成这样。”

“你不在,谁来照顾我?”齐眉拍开他的手,眼眶通红,“严锦川,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你为什麽还要丢下我?”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细线圈圈缠绕,越扯越紧,尖锐细密的痛楚自左胸腔传来,缓缓扩散至全身,一时间竟疼得他无法呼吸,严锦川握紧双手,帅气英挺的面容上俱是无奈的酸楚,“眉眉,对不起……”

齐眉抓紧身上的毛毯,哽咽着摇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一个不告而别的解释,一个能让你狠心抛弃我的理由。”

严锦川沈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抓过她的手,轻轻按在右腿上,“这就是你要的理由。”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了开来,紧接着灯光大亮,谭容弦皱眉,拉起被子遮住脸,“回来了啊。”

齐眉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坐下,“容弦,我们谈谈好吗?”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含糊道:“戒指。”

齐眉盯着他的手,突然觉得难受,她觉得疼,可又说不出哪儿疼。

谭容弦被砸到手背上的温热液体惊醒,掀开被子,果真见他心爱的小女人正咬着唇默默流泪,他慌忙起身将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眉眉,怎麽哭了?”

齐眉紧紧抱着他,呜咽着道:“容弦,我们分手吧,好不好?”

谭容弦猛地一僵,缓缓将她推开,盯着她的眼,不大确定一般,“你说,分手?”

齐眉含泪点头。

他沈默一阵,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为什麽?”

齐眉吸了口气,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今天,我遇到了他……”

“他?你一直在等的那个男人?”谭容弦懒懒靠在床头,挑眉看她,好似在听一个笑话。

被他用这样无谓的语气问出来,齐眉莫名觉得难堪,“他是我的初恋,他对我很好……”

“别。”谭容弦笑着制止了她,“别跟我说这些,说重点。”

齐眉狠狠咬了下唇,自虐一般逼着自己直视他的双眼,“两年前他的不辞而别是因为一场车祸,而诱发那场车祸的人,是我。”她痛苦地闭了下眼,接着说:“那天,是我父母空难去世的日子……”

谭容弦将微微发抖的手藏在被下,扭头看窗外,“继续。”

“那场车祸夺去他一条腿,他怕我受不住打击,所以瞒着我躲到美国治疗……”

“所以,你觉得亏欠他?”

“不。”齐眉摇头,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万分残忍的话,“我爱他。”

“是这样啊。”谭容弦转过头来,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所以,你不过是躲在这里等他,是吗?”

原来疼到极致的时候真的是流不出眼泪的,齐眉垂下了眼,“对不起。”

感情世界里,最好莫过我爱你。那天晚上她说,是我不对,没能把最好的给你……

他放开她的手,下床朝外走去,打开门,停住,“不是没能给,而是舍不得,你不过是把最好的留着给他。”话落,离去。




、011 枢启然

手受了伤,开不了车,谭容弦放平座椅,躺下,一手挡在脸上,疲倦地闭上了眼。躺了半个多小时,什麽事都没想,没力气,他真的是很累。

不知又过了多久,仪表盘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他缓缓撑起身体,晃了晃微有些晕眩的脑袋,一手按住胃部,令一手拿过手机,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几秒,接起。

“是我,齐眉。”

他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我知道是你。”

“到家了吗?”电话那端,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你晚上脸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过问,可还是……”

“谁说你没资格了?在我点头同意分手之前,你都有资格。”他抬手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若无其事道:“刚向我求婚的女人转眼就说了分手,你觉得我的脸色能好看吗?身体没事,别担心,晚安。”

说完,不给她回应的时间,挂断。手握成拳,紧紧抵在胃部,胃痉挛,情绪起伏过大引发的症状,他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了,原来这麽痛,简直要人命。

她总嫌他难伺候,一点儿疼都受不住,其实她不了解他,或者说她没想过要去了解,因为从小疼惯了,他的耐痛能力其实强到变态。

谭容弦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白色药瓶,自嘲地笑了笑,摇下车窗,扬手扔出,紧接着重新躺倒,拿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



二十分锺後,两人进入蓝田。

会所顶层,一千八百多平的空间,用蓝紫色的水晶落地玻璃划分出几个区域,卧室、餐厅、宴会厅、舞会俱乐部、鸡尾酒专区以及室内豪华泳池,能自由进出这里的人只有一个,蓝田的幕後boss。

“薄荷茉莉普、加州柠檬汁、曼哈顿、教父、尼克拉斯加、螺丝锥子、吉普逊、天蝎宫。”向专用调酒师报出要他调制的八种鸡尾酒,扭头见启然正盯着墙上维多利亚时期的椎圆镜子出神,谭容弦走过去,躺倒在深红色的皮草沙发床上,偏头浅笑,“很喜欢?”

启然摇头,倒说不上喜欢,只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站起身,走到沙发床前,跪下,拿手帕仔细擦去谭容弦脸上的汗,“少爷,还是吃药吧。”

“不要,吃烦了。”谭容弦翻过身,拿後脑勺对着他。

启然绕到另一边,继续为他擦汗,“吃吧,不然我就把您这个月受了两次伤的事情告诉夫人。”

谭容弦扫开他的手,面色阴沈,“你这是威胁我不成?”

启然点头,认真道:“是的。”

“……”



最终,酒没喝成,药倒是吞了一大把。谭容弦气得不轻,回到别墅,一进卧室反手将门甩上,下一秒又被人打开,启然淡定地走了进来,朝他略一躬身,“少爷,我来伺候您洗澡。”

谭容弦脱下外套随手一扔,一指门外,“自己数三下,然後滚。”

“三二一,好了。”说完,走入浴室,调水温,放洗澡水。

反了这是!

谭容弦扶住青筋暴跳的额头,气得胃又开始翻腾,好你个枢启然!给我等着!他从抽屉里拿出装着强效止痛药的瓶子,倒了一把在手上,仰头吞下,接着灌了几口水,这才转身走入浴室。三秒锺後,启然被推了出来,紧接着,雾紫色的玻璃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启然摸了摸鼻子,背靠着墙站着,突然不知看到了什麽,他微一皱眉,快步朝床头柜的方向走去,拿起躺倒在上头的白色药瓶,看清标签,脸色骤变。他放下手中的药瓶,飞速转身奔向浴室。
作家的话:
检查了一遍,发现俩错别字,改一下~




、012 骨癌

彻底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下午,视线所及处皆是刺目的白,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事实,谭容弦揉了下酸疼的後颈,本就不好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

为什麽会在医院?被打晕带来的。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谭美人当时气得发晕疼得发懵,随手拿了药就吞,压根没注意到那其实不是止痛药,是安眠药,而他又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要麽不吃药要麽整把吞,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的启然飞快冲进浴室,不容反抗地将人按趴在浴缸边沿,边说明原因边拿了牙刷就要往他嘴里捅,谭容弦哪肯就范,铁青着脸挣扎起来,两人真要打起来的话,启然胜算不大,没办法,只能趁他还没挣脱,一掌将他劈晕。

至於“救治”的过程,启然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起,只简单一句:“没什麽大碍了。”

话落,一个枕头裹着凌厉的风声准确砸到他身上,“滚!”

启然啊,你也知道容弦那孩子,从小被宠惯了,脾气不是很好,偶尔还会任性乱来,可他其实很乖也很好哄,你语气放软点多说几句好话,他心情舒坦了自然不会再刁难你,你辛苦些,帮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受伤也别让他受委屈啊。这话是谭家女主人,也就是他三表姑将她那名义上的二儿子托付给他照顾时所说的话。

“少爷,您不是最讨厌医院了吗,我先送您回去再滚可以吗?”启然按谭夫人所教,放软语气,顺毛抚摸。

枕头又一次砸到他身上,“滚!”

亚历山大啊,启然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谁说好哄了?明明就不好哄!竟然还砸枕头?那是女人的专利好不好!

好吧,他只能滚了,滚到门外。

十分锺後,面色苍白得吓人的谭少爷打开病房的门,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朝外走去。启然还真怕他下一秒就倒下,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回到别墅,启然做的第一件事是,进入主卧的浴室,放洗澡水。

洗完澡出来,谭容弦披着纯白色的浴袍往床上一倒,闭上眼,“滚。”

启然滚到床前,弯腰帮他盖好被子,问:“想吃什麽?”

谭容弦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使,闭着眼淡道:“你的肉。”

启然仔细考虑一番,道:“您咬不动,还是下次吧,今天先喝点粥。”

“……”谭容弦不想和他说话,睁开眼,用眼神叫他滚。

启然不为所动,“蚌肉粥和白粥,选一样,吃了再睡。”谭容弦揉了揉太阳穴,翻身背对他,启然扶了扶眼镜,“齐小姐若知道您吃安眠药的事,不知该有多震惊。”

谭容弦翻身坐起,面色铁青,“我并不知道那是安眠药!”

“好吧,这是意外,您完全没有想不……”

“蚌肉粥!”

“好。”

启然到卧室外头打电话,谭容弦偏头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半晌,伸手拿过,电话却在这时震动起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勾了勾唇角,接起,“过来陪我吃饭。”

那端无人回应,只有细微的杂乱声响不时传到耳内,谭容弦皱了下眉,将音量放大,这回声音更清楚了些,先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然後便听有人在喊,那位先生,医院禁止抽烟,请配合。

原来只是不小心触到手机,显然他所认为的心有灵犀不过是一场意外,谭容弦脸色不大好,但他更在意的是她为什麽会在医院。

那头的声音越发噪杂混乱,没耐心再听下去,他直接挂断,回拨过去。

“喂?”

“你在哪里?”

对方顿了一下,才道:“在医院。”

谭容弦被她那边的声音吵得头疼,“你走到安静点的地方。”

“噢。”没过一会,那边果然安静许多。

他继续问:“在医院做什麽?”

“办住院手续。”

谭容弦气得不行,声量蓦地拔高,“生病了为什麽不跟我说?”

“不是我,是他。”

他停顿一会,“哦?怎麽就住院了,该不会是得了什麽绝症吧?”

“……骨癌。”

谭容弦突然就笑了,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他肯定会发现那是他有生以来笑得最难看的一次,“替我恭喜他。”

“容弦,你别这样。”

他挂断电话,顺手将手机扔到窗外。




、013 我会陪著你,但我已经不爱你

“是这样的,晚期骨癌无法手术,因为晚期的血液流转非常快,癌细胞早就随血液侵犯到身体的其他位置了,所以想要治好晚期骨癌,难度很大。”

平静地听完主治医师的话,齐眉继续问:“那要如何?”

“可以尝试生物免疫治疗,原理是通过增强患者自身免疫系统对癌症细胞的杀伤和控制作用来达到治疗癌症的目的。主要通过对人体自身外周血液中的单核细胞进行特殊培养,增殖,使其具备特异性杀伤肿瘤的能力,再回输到患者体内起到治疗及预防肿瘤复发和转移的作用。”

齐眉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她只关心一件事,“治疗後,能活多久?”

“这问题几乎每一位患者家属都会问,其实不好回答,有可能一年或者三年,甚至更久,总之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也希望患者积极配合治疗,实现最大的治疗效果,争取最长的生存期限,毕竟药物只能起缓解作用,患者的心态最重要。”

“明白了,谢谢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到病房,不算远的距离,齐眉却走了很久,脑中反反复复闪现的皆是与严锦川在一起的片段。五岁相识,二十三岁分开,整整十八年,他们拥有彼此最美好的年华,一起折过青梅,玩过竹马,也曾在地图上东西南北到处划,相约一起走遍海角天涯,她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在二十五岁时嫁给他,穿最漂亮的婚纱登上巴黎铁塔……

可惜,愿望还未实现,他已离开。

如今,二十五岁的她,想嫁的,已是另一个他。

有人说过,如果必须离开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都不要慢慢离开,要决绝地离开,永远不回头。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更好,它们已经消亡了。

那天晚上,他道出真相,最後说:“眉眉,我错了,我从未这般後悔过,请原谅我的自私,剩下的日子,你陪我走完好吗?”

“自私的是我,你为我付出了那麽多,不过抛弃我两年,我却决定永远离开你。锦川,我会陪着你,但我已经不再爱你。”

他突然扭过了头,她知道,他哭了。

她也哭,怨恨自己的残忍。在得知真相後那般决绝地说了不爱,原来,她竟是那般歹毒的女子,宁愿愧疚一辈子,也不愿再次失去最爱的人。

齐眉握着他的手,如以往那般,“时间是往前走的,锺不可能倒着转,所以一切事只要过去,就再也不能回头,这世界上即使看来像回头的事,也都是面对着完成的。你可以转身,但是不必回头,即使有一天发现自己走错了,你也应该转身,大步朝着对的方向去,而不是回头怨自己错了。”

她终於明白,她等的,只是一个解释,而不是他。在父母葬礼上没能见到唯一能依靠的他,其实当时就已经决定了吧,是他惯出来的,她从不懂得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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