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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婚by宅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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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小谷家的那只猫啊。”苏俊文随口应道:“你以前去给她家孩子补习的时候不是还被它挠破过衣服么。”
“是呀,那样大的一只,突然窜出来把我吓坏了。”她吐吐舌头,“现在想起来那猫还是鸳鸯眼呢,就是脾气不太好。不知它还在不在,爸爸,你知道吗?”
苏俊文摇头,“我退下来前小谷就调走了,后面就再没联系过。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看女儿一眼,立刻警告道:“现在你要照顾孩子,可没空养什么猫啊狗啊的。你要是实在喜欢的话,爸爸替你养,你想要看随时回家就能看到了。”
苏若童笑着连连摆手,“我现在哪有空去想这些……”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苏父的手机闹铃响起提醒他该吃药了,苏若童才惊觉时间过得这般快。
“你和东跃说,以后那车可千万别派了。爸爸又不是老得走不动,到这里的公车也不少,来一趟也就几十分钟的事。他现在坐上这个位置不容易,别因为搞特殊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苏若童微笑着点头,“我会和他说的。”
傍晚陆东跃一回来便问她:“今天爸爸来了。”用的却是肯定句,“坐了挺久吧。”
她点点头,又将父亲的嘱咐说了一遍。陆东跃这时正在解袖口的扣子,闻言笑道:“爸爸想的真仔细。不过别担心,车和司机都是南嘉的人,每个月派不派都要付一样的薪水和折旧保养费,物尽其用也不浪费。”
晚上陆东跃仍是坚持让他哄孩子入睡。月嫂很无奈,说:“您明天还要上班呢,这么一哄又漏过半宿没睡。”
“没关系,习惯了。”
陆东跃兴致很高地抱起女儿,低头嗅了嗅,“絮絮,今天乖不乖?想不想爸爸?”孩子刚洗完澡,一身香喷喷地。这时大概是心情最好的时候,眼睛直直瞪着父亲看,嘴巴也咧了开来。
“她对我笑呢。”陆东跃看向妻子,小小得意的模样,“絮絮在对我笑呢,多可爱。”
他低头在女儿脸上虚亲一口,“快快长大,学说话学走路,爸爸妈妈带你到处玩儿去。”他抱着女儿坐到妻子身边,将孩子往她面前递了递,说:“你看你看,她又笑了又笑了。”
苏若童看着他这样宠溺孩子,心里却是很平静。
又到了大公子哄睡小宝贝的时候了,絮絮依然是遵循每晚的节奏,很快就入睡,赖在父亲的怀里不肯躺回自己的小床。
陆东跃已经做好了长时间对抗准备,这时又要满屋子的转悠踱步,没想到她竟靠上前来,说:“你把她给我吧,我来哄她。”
他怎么肯:“你还在坐月子,快去休息。”
不管她怎么说,他也坚决不改主意。她无奈,把父亲说的偏门法子告诉他。陆东跃本想嗤之以鼻,但看看她又觉得不妨一试。
应该说,这试验的效果是极好的。好到大公子都震惊了,震惊于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偏门歪方还真不少。
他仔细地为女儿盖好小被子,和妻子说:“这法子爸爸是从哪儿打听来的,真是太厉害了。”
她却是静静地看着他。男人已经很久未被她这样注视过,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怎么了?”
她手里捏着女儿的金锁片,轻声说道:“宝宝和爸爸,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他心思一动,说道:“也是我的。”
“所以,他们会一直被你保护着,对吗?”
他心潮涌动间竟拥她入怀,亲吻着她的发,“一直是的。还有你。”
她合眼微笑,不再提问。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已经在警告陆先森了,陆先森还没发现呢……
所以说,女人这是不和你计较,要是真较真起来,怎么也瞒不住的
、第56章
再过两天小絮絮就要满月了。孟女士对月嫂十分满意,有意让她多留些日子。毕竟小夫妻俩还年轻,总有照顾不周全的地方。
然而月嫂却挺为难地说她的小女儿也正在待产,她必须回老家去。这么一来孟女士就很为难,要在短时间内找个称心如意的月嫂或是保姆都是不件容易的事。
最让她不放心的是这对小夫妻似乎已经在筹划着搬回家自己的小窝,他们要搬回去了那小孙女就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孟女士十分郁闷。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诚然自己是很喜欢小孙女,但是如果年轻人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她也无可奈何。
陆东跃早已和妻子商量好等出了月子就搬回家去。这里虽然大,却不如他们的小家舒适。房子小有房子小的好处,只要走上几步就能碰到。住在老宅子里一出房门就空荡荡地,说个话都有回声,住着实在很不习惯。
这天陆东跃回来得早,正好碰到月嫂在给孩子洗澡。小家伙比出生时重了不少,圆乎乎的脸蛋上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笑起来十分喜气。她的头发长得可好,黑油油又略有些卷曲,看着像个洋娃娃。
就像月嫂说的,这孩子爱吃爱睡长得挺快,衣服裹着还不觉得,这衣服剥了露出那一身的白嫩小膘肉,小胳膊小腿儿白胖白胖的就和藕节似地,用孩子奶奶的话说,‘真是看了就想咬一口’。
陆东跃这是第一次帮忙给孩子洗澡,原本苏若童只想让他在旁打下手,递递沐浴乳什么的。结果他一句话就将她挤旁边去了,“坐月子的时候不是应该少碰水么。”
虽然絮絮小盆友不过丁点儿大,但是给她洗澡却是需要准备很多的东西。浴盆、毛巾、浴巾、洗头发、洗身体用的各种物品,零零碎碎地一大堆。
陆东跃看到时只动了动眉毛,随后很用心地将每样东西是什么、怎么用、什么时候用都一一记了下来。
大公子看着月嫂熟练地将一个网兜状的东西扣在浴盆边缘,又探了探水温,“这边上的扣子得扣好了,然后慢慢地把孩子放上来,先让她脚挨着水,一点点地放下。脑袋最好一直托着,因为这块儿虽然软,但比不上人的手舒服。”
絮絮的脚在刚碰到水的时候像是抽筋似地弹了一下,肉乎乎的脸蛋皱起来,嘴巴也扁了像是要哭出声来。陆东跃本是双手托着女儿,她这么一动就怕她掉下去,心慌慌地问道:“她是不是害怕了?”
“开始会有一下,不过孩子大多喜欢洗澡,他们都很享受的。”苏若童这时凑过来,伸手沾了沾水按在女儿心口处轻轻地抚摸起来,“宝宝不怕,洗澡了。”小家伙这时胡乱地挥动小胳膊,苏若童一把握住女儿的手。婴儿的手那样小,只堪堪握住母亲的大拇指,然而这样握着几秒她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样捏她的手,她才会觉得放心。”她轻声说道,“入水的时候才不会哭闹。”
陆东跃不知道带孩子竟然有这样多的讲究,这么多要注意的细节。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在网兜上,小家伙果然在屁股落下的时候咿咿哭了两声,抓着母亲的手指越发地紧握。陆东跃按月嫂的叮嘱,一手托着女儿的后颈,一手掬水慢慢地润着她的身体。
新生儿的皮肤比水豆腐还要幼嫩,陆东跃简直不敢用力,生怕把她捏疼了。就这么憋着劲,很快出了一额头的汗。
冬天给孩子洗澡最怕孩子受凉,所以月嫂的手脚很快。陆东跃不解:“怕冷的话开暖气啊。”月嫂笑嘻嘻地,“暖气开久了对孩子呼吸道不好,够温度了就该关掉,而且还得多给孩子喝水。”
男人默默记下,回头看女儿时愣了一下,笑了:“她睡着了。”“十次有八次会睡着,说明她很舒服。”苏若童抿嘴笑,“在水里晃悠悠地多惬意呀,比摇篮更舒服。”
小家伙睡得极熟,嘴角流下一道亮晶晶的口水。双手还举起抓着母亲的手指,造型十足萌态。
陆东跃又将刚才给孩子洗澡的前后顺序回忆了一遍。还不及整理思路呢,衣袖被拉了一下,“洗好该抱她起来了。”
陆东跃不敢怠慢,用上十分的小心才顺利地完成任务。但是洗完澡后还有擦干、润肤、抚触等一系列的后续动作,一直到小家伙穿好衣服揉干头发被放到摇篮里,这才算结束。
陆东跃感叹道,“难怪说养恩大于生恩,养个孩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问:“后悔了?”他反问:“后悔什么?”“如果搬回家住的话,你每天下班后会比上班更忙、更累。”
男人笑了。他正值壮年但眼角已有了几道细细的纹路,这时拢聚到一起似乎在嘲笑她,“伺候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叫累。”她也弯了弯嘴角:“我尽量不麻烦你。这样的话以后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
陆东跃这时正趴在摇篮边上看女儿,随口应道:“白天就你一个人会很辛苦,不如还是请个钟点工吧。就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
“我考虑考虑。”
转眼陆絮絮小盆友就满月了。孟女士就算再舍不得,也只能眼看着儿子带着老婆孩子甜甜蜜蜜地回他的狗窝。
看他们走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到了晚上家里又冷清了,孟女士忍不住掉眼泪,“生儿子有什么用,都不在家多呆两天。这狠心的。”陆云德也很想念小孙女,这时只能安慰她,说平常你有时间想去看就能去,又不是不给你见。
“那总不比就在眼皮子底下方便啊。”孟女士抱怨,“多住几个月又没什么,月嫂也不跟去,也没打算请保姆。东跃这么忙,小苏一个人能照顾得过来吗?这孩子真是固执,唉。”
“儿女长大就得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小家庭了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去,你这当妈的还管他们一辈子了?”陆云德很看不惯,“你啊,就过去看看孩子,他们夫妻俩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计划。”孟女士不服气:“我给建议还不行吗?他们爱听不听。”“你就先让他们这么过着,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不说东跃也会开口的。”
孟女士心想他倒是会开口,一张嘴就要这要那的,她手上有点好货都给他搜罗去孝敬老婆了。
所以说,生儿子有什么用?!可一想到陆西瑶又更惆怅了,小夫妻倒是好得蜜里调油,说是享受二人世界太幸福了,幸福到连自产的第三者都不想要。
这么一想,女儿也是不省心的。
孟女士又心塞了。
因为有计划回来,陆东跃提前两天回家收拾妥当。这时他让开身子,看着妻子抱着女儿进门,他喜不自胜:“宝宝,我们到家了。”又强调道:“是我们自己的家。”
小家伙这时刚刚睡醒,一双眼半开半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周围的景色不一样了,她乌溜溜的眼珠子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视线略有些迟滞。
趁着苏若童去整理衣柜,陆东跃抱着女儿每个房间看过去,嘴里介绍个不停。最后他抱她到窗台边,给她看那排长势良好的绿植。
小家伙对鲜嫩的色彩有特别的偏好,这时正瞪着一株仙人掌上开着的黄色小花,简直到目不转睛的地步。
苏若童收拾好东西出来,正好看到他抱着女儿在窗台边上嘀嘀咕咕。走近一听才知道他在给女儿普及植物知识,不知是不是看过百度百科上的词条,科普得有板有眼。
这样小的孩子哪里听得懂呢。她想,可是待她想走上前抱过女儿时,男人忽地侧过身体低下头,用鼻尖亲昵地抵了抵孩子的前额。他的眼微微眯起,嘴角含笑,神情满足而幸福。
逆着光线,男人的的腰背显得那样厚实而宽阔。胳膊的肌肉结实,线条有力。这样一双充满力量的臂膀也能变得如此温柔,只为了呵护他最珍视的。
她竟不欲上前。
周末,姚子澜打来电话约她出去。苏若童放下电话就见陆东跃瞅着她笑,“闷坏了吧,”见她不说话,便鼓励道:“你想去就去吧,反正今天我休息在家里,可以帮着看宝宝。她肚子饿的话,冰箱里不是还有挤好的母乳,我知道怎么加热。你放心去吧。”
她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轻声说好。
从女儿出生到现在,陆东跃还真没有和她单独呆超过两小时的。这天孩子也特别安静,醒来就讨奶吃,吃饱了就睁着眼睛到处看看。陆东跃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女儿身边,也学着妻子把手指交给女儿握。小家伙可能兴致不高,挺不给面子的摊开手掌。
陆东跃不死心,用指尖轻轻地挠女儿的掌心。小家伙的手掌果然包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指。
大公子暗自窃喜,又得意自己的女儿手脚有力,可还没高兴上几分钟他突然闻到房间里多了一股诡异的气味……大公子叹了口气,十分自觉地找来湿巾和纸尿片,静静地在一旁等候出手。
就在陆东跃专心致志地伺候宝贝女儿的时候,苏若童却在一间港式餐厅里与人相聊甚欢。
姚子澜前些日子去了趟香港,用她的话说是土鳖进城大开眼界,回来的时候虽说不是大包小包,可战利品数量也算可观了。
她带了一袋子婴儿用品给好友,“给娃儿用的,觉得好以后我去的时候再带啊。哎,童童,不如等啥时候有空,咱们仨一起去吧,那真挺好玩的。”
苏若童笑着点头,又问道:“上次你不是说在香港碰到那谁了是吗?”姚子澜愣了一下,说:“上次?哦,打电话那次。咳,还不是你那学生,就上次见过的那什么娜。她也是自由行,和几个朋友一块儿,听他们说像是要一起出国留学的。”这时又‘啧’了一声,说:“上次她见你的时候不是还说学习不好要早点工作么,那出国留学不是浪费钱。要我说,有钱不如留着创业,比出国强。镀金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好工作,有些野鸡学校的文凭连废纸也不如。”
苏若童笑了笑,没有说话。
姚子澜和丈夫的小公司已经站稳脚跟,业务渐渐多了起来。小老板娘也不好当,处处要劳心劳力,一餐饭毕匆匆告辞。
苏若童没有离开,而是让服务生撤了碗碟后重新上了一套新的餐具。她今天还约了另外一个人,现在只等着对方来为她解开心底最后的疑惑。
陆东跃一直等到傍晚还未见妻子回来。他看看时间,踌躇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毕竟她很少出去与朋友相聚,如非必要他不愿意打扰她。
正在犹豫的时候床上的小家伙又有了动静,这回应该是肚子饿了。他顾不上别的,赶紧为女儿准备食物。
小家伙约是饿得狠了,嘬奶瓶嘬得小脸通红。陆东跃伺候她吃饱喝足,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家伙张了张嘴巴,又咂咂嘴。这时又眯起眼睛,似乎在酝酿睡意。
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他轻轻地嘘了一声,边走边说道:“宝宝,妈妈回来了。妈妈终于回来了。”待他抬头看向妻子的时候,却忽然觉得有股冷意扑面而来。
或许是玄关的灯没有开,看得不真切?
他眨了眨眼,笑道:“可回来了。宝宝都等急了,怕妈妈迷路找不到家。要再不回来,我可真带她去找你了。”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开口:“我确实迷路了。不过,现在已经找到方向了。”
、第57章
没来由,陆东跃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她站的那处阴影浓重,他甚至连她的轮廓也快要看不清。
她按亮了玄关的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了他的眼睛,同时也在视网膜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炸开的光点。他几乎是在灯光亮起的瞬间张开手掌遮住女儿的眼睛,心底的不安裹挟着愤怒让他低喝出声:“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脱去鞋子。要是在原来他一定会上前帮她拿手袋,可这时他脚底却像是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
她放好鞋子,迎面走来。视线交会之际,他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她从未用这种充满鄙视与憎恶的目光看他,而且是毫不掩饰地。
他觉察不妙,而这时她已将宝宝从他手上抱走。不过几秒的愣怔,他转身要拦住她,可终归是慢了一步。
她进了卧室,他紧随其后。她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宝宝放在婴儿床上,先解开抱被,松了松小衣服上的系带,再盖上了小毯子。
小家伙或许是困得厉害,放低的时候一点也不闹腾。她呶了呶小嘴巴,发出一个单调的音符尔后继续沉睡。
苏若童摸了摸女儿微卷的头发,心里翻腾的焦虑与愤怒渐渐平息了下来。肩膀忽地一沉。
“你今天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他大惑不解,“发生了什么事?”
她握着婴儿栏的手蓦地抓紧,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你该关心的不是今天发生了什么,而是我知道了什么。”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站起来,却没有回头。永远是这样,他们近在咫尺而她总是背对着他。他仍旧不习惯,可是他忍耐这一切,只因为她还愿意留下来。
“我从来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在忍受不了的时候我也会逃避、退缩,甚至于很懦弱地寻求庇护。我知道自己的缺点,我也为它付出代价。可是你知道,任何人,哪怕再胆小再懦弱的人也一定会有想要坚守的东西。我明明白白告诉过你的。”
倘若她肯分出哪怕是眼角的余光,必定会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弹动一下。
“我今天见了几个朋友,老朋友。我们谈了些事情,有关于你的。老实说,我真的很吃惊。我从来不知道我的丈夫,每晚睡在我身边的男人,他会这样可怕。”她这时转过身来,目光与他相触。男人的目光一如往常的沉静,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又或许是,他对她所说的无动于衷。
太过无动于衷了。
苏若童知道论心机城府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只消三言两语就能激出他的情绪——那本该是他的拿手好戏。
陆东跃定定地看着她,忽地微笑道:“你一定是太累了。”他扶着她的肩膀,一如平常的温柔体贴,“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她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强大,哪怕面前境况对他再不利,他也可以保持冷静,从容应付。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据她所知还未曾有人成功地动摇过他的意志。
她的手别在身后,握紧了摇篮的栏杆,“我今天见了罗谣欢。”
他面色未变,“哦。”这时像是放松了一些,肩膀稍稍塌了下来,甚至连微笑都泛开来,“我以为你们关系没有好到可以一起吃饭聊天。”
“你这样放心,是不是以为她一定会遵守和你的攻守同盟。”她问道,“你们约定好各取所需,但是现在她两手空空。换成是你,你会甘愿。”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多荒谬!”他的声音提高了些,也变得严厉。然而很快他就控制住情绪,伸手去拉她,也放软了声音:“宝宝睡了,我们出去说吧。”
她摇头,“不。”他不愿在孩子面前与她拉扯,哪怕孩子已经睡着,“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说这些莫名奇妙的话。”
“陆东跃,你当着孩子的面回答我,罗谣欢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隐忍着怒气,“我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她要是胡说八道,你也非让我承认不可?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哪怕一丝的波动。她在捕捉他心中的不安,借以肯定自己的推测,“我爸爸的事,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对不对?可为什么突然他的案子会调到罗致衡手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
陆东跃难以置信地摇头,“她和你说了这些?你相信?”他逼近她,“你相信她的话,所以你回来质问我。你宁可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以此直接定了我的罪。”
她被他逼问得欲倒退一步,可再往后却已是退无可退。
他双手扶在摇篮横杆上,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除了在床笫之间,他们从未贴得这样近。她扭过头试图躲避他灼热的呼吸,然而他的诘问却一声声敲在她的耳膜上,“你叫她来,我要和她当面对质。我得好好问问她,她是存着什么心想要间离我们夫妻!”
罗谣欢会来吗?
不,她不可能来。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耳沿。他的语调低沉而缓慢,充满了让人无法抵抗的说服力:“我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她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她的身体因他的逼近而微微颤抖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惊恐油然而生。
他往后退了半步,那股迫人的力量骤然减轻,她如释重负。可下一秒他就抓起她的手,不容抗拒地:“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他的迫切毫不作伪,他是这样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她知晓自己错怪了他。
他拖着她走了两步,很快手就被她挣脱开来。他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心里即酸楚又难过。
她撒谎了。
她一开始就在骗他,想诓他的话。
罗谣欢不可能和她见面,更不可能和她面对面坐下来谈话。罗谣欢确实是个极自私的人,可就算她真的很想让昔日的情敌体会到后悔不迭的滋味,也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她绝不敢破坏他的婚姻,她没有这个胆量。
可是,他的妻子已经在怀疑他了。是什么让她起了疑心?会让她这样地耍心眼,对付自己的丈夫。
陆东跃再次将她困于那块方寸之地,有一股焦躁不安在他身体里四下冲撞,他努力克制着情绪,“你连让我自证清白的机会也不肯给?”
自证清白?
他自证清白的方式只能是去找罗谣欢对质,可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见到罗谣欢,她不过在诈他的话。
苏若童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举动有多可笑。她想打他个措手不及,然而他根本不上当,反而是步步紧逼地让她自乱阵脚。
他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又是这样坚定而诚恳的态度,她几乎真的要相信他了。
她差点相信了。
“你不用去找罗谣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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