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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婚by宅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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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便利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个卑劣的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陆先生看着很正经,实际上也很正经。
不过偶尔会假正经一下,但请不要叫他伪君子。
想要期待女主翻身么?
我记得我的短简介是:困死你,磨死我。
=v=
要看虐男主,一般是在后面了。……我习惯先给男主套个人神共愤87V5的光环,然后再往下一拉,让光环成项圈,渣男变狗。
、第 10 章
晨光初露的时候陆东跃便醒来,行伍生涯养成的作息习惯已经烙印进他的生活里,多年不曾改变。
初冬的天空是带着灰调的浅蓝,不是让人愉悦的颜色。他站在阳台俯瞰这个尚处于慵懒状态的城市,开始目光是随意而散漫的。而当阳光刺破灰蓝色的云层,光线让这个城市的建筑立刻变得鲜活而生动。
他身体中的某个部分也随之甦醒过来,游离的思绪拢聚成清晰而坚定的线条,沿着记忆穿行于这个城市并最终指向她所居住的那一处。
男人,特别是行伍出身的男人,虽不表露在外但骨子里对胜负却是极为执着的。哪怕从开始就知道这场战争最终避免不了惨败,却仍然会放手一搏。这种愚蠢却单纯的孤勇,对于男人来说不仅仅关乎尊严、关乎荣誉。
陆东跃对自己的生活事业都规划严谨,作为陆家的长子他负担着家庭的期望,也承担着家族的责任。他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格,也不可能像陆南嘉一样恣意洒脱地生活。
他将自己所有的欲望都收起,严密地封裹起来。可总有按捺不住的渴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从缝隙中渗透出来,这些细小的的欲望逐渐汇成了凶猛的野兽,最终吞噬了他的理智。
漱洗时右手的虎口处传来一阵刺痛,红色的血丝在水里散开来,被雪白的陶瓷衬着仿佛一张抽像画。
洗面池的水里倒映着他的脸,荡漾的波纹将他的面孔完全扭曲。一如昨晚的叶行楚,由愣怔到惊愕,由不可置信到勃然大怒,这或许是他来陆家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真实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叶行楚要打电话向她求证,他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几次拔出号码下一秒又按掉,最后他将手机砸得四分五裂。
记得西瑶说:若童和行楚一定合得来,他们年纪相近、志趣相投,又都是温和的脾性,居家过日子再合适不过。这样的一对,再相衬没有了,天生的良配。
在那一刻他近乎冷血地想:他们确实是天生的良配,就连在求证事实时所表现出的勇气也如此地相似。
叶行楚的视线似乎失去了焦距,目光涣散地望向他:“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他给出的答案十分狡猾:“足以了解彼此的时间。”
素来性格温顺的叶行楚情绪失控得几乎要挥拳相向,可最后仍是克制住。从他的充满愤怒与不解的眼里,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卑劣的灵魂。
可他绝不会因此而停下来。背叛了亲密的手足,抛弃了固守的原则,甚至处心积虑地与卑鄙为伍……
只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他这么为自己辩解,他武装完美百毒不侵,唯有她能在他身上劈开这一条细而长的缝隙。他再也无法修补好自己,于是坦然放弃抵抗这个女人带来的所有诱惑。
这一生,也只这么一个而已。
陆东跃到苏家时刚过八点。苏若童刚刚醒来,可能还未睡饱便被吵醒,因此脸色不太好看。
陆东跃看她不掩困顿的模样,又见她的头发乱翘成一团便很自然地伸手要去梳理,她却受惊似地扭头避开,男人的手悬停在半空中数秒后缓缓收回。
毕竟不是故意要给他难堪,她低声道:“我自己来。”又:“这么早来,有事吗?”
他却是答非所问:“昨晚没睡好?”
她昨晚到家已经很晚,打叶行楚的手机又关机,她惴惴不安地猜想各种可能性,一直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
“你有什么事?”
他笑了笑,说:“之前说好的,会安排你和你父亲见面。”
她萎迷不振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所有的烦恼忧虑瞬间抛之脑后,“今天!现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匆匆跟下楼。
这突如其来消息将这阵子累积在心头的愁苦冲去了些许,但是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无法摆脱陆东跃。她必须依靠甚至是依赖他,并且容忍他对自己的予求予给。
车子很快便驶出市区。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交谈,车子的主人是一个极简的实用主义者,车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可供她发呆发愣,也没有音乐可以调节气氛。她的双手绞扭在一起放在膝上,大拇指的指甲无意识地磨着牛仔裤的纹路。
车子终于停下,她透过车窗往外看。不远处的灰白色建筑透着肃穆与威严,即使不久之前她来过一次,但门口的警戒线依旧刺痛她的眼晴。
出示通行证后车子被放行,又往前行驶了一段后停下。这不是上次来的那一处,她的手心渗出密密的汗。他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她迟疑了几秒,下车“换了地方吗?”
“不要紧张,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陆东跃替她整理领口拉链,语气淡然,“真算不上什么事。”
他的举止太过亲昵了,她不太自然地将脸偏了偏。陆东跃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下头:“若童。”
他这样叫她的名字,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得极慢:“我已经和行楚解释清楚,他不会再见你,你也不必联络他。”
她呆呆地看着他,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她不知该如何理解。男人的脸渐渐模糊成一团,继而汽化成了白雾。她在白雾里跌跌撞撞地走着,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似乎过了很久她才缓过神来,男人的面孔再次清晰起来。他神情冷漠,却是在和她解释:“……由我来告诉他,你会比较轻松些。”
他在撒谎!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所说的每个字都言不由衷。
苏若童愤怒地浑身都在发抖,可是能怎么样呢?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她能质问他吗?她能因为愤怒而一走了之吗?她能不管不顾地在这里拉下脸下和他争辩吵闹吗?
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陆东跃,你是有多恨我。”
有那么一刻,他扶着她肩膀的手用力按了按,可神色却依然平静。他将她鬓边翘起的发压绕到耳后,这个温情脉脉的动作在他做来是极为自然的,她却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寒意由他指尖传来,令人不由自主地颤栗。
“该进去了,若童。”他说,“伯父还等着你呢。”
圆润的紫砂壶用热水浇透,趁着云蒸雾绕的时候抓进一把茶叶焖泡。少顷便有浓浓茶香透出,第一泡的茶汤烫过杯,第二泡才正好饮用。
“前几天刚寄来的,我自己也才吃过一次,”罗致将茶杯往前推了推,“便宜你了。”
在陆东跃喝了几口,说道:“还行,味淡的。”
罗致笑骂道:“泡二十块一斤的你也是说还行,牛嚼牡丹。”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为他添了茶。
陆东跃摩挲着杯身,说道:“里面那位,该差不多了吧。”
罗致哧地笑出来,“这事你不比我清楚啊。”他压了压被舒展开的茶叶顶得浮起的壶盖,“要正经来的话,那位就不是该往我这儿送的。”
“做监察的,应该事无巨细。”
罗致手指凌空虚点他两下,“我就讨厌你拿大帽子压我,一压准没好事。不是催我干活呢,就是给我找活干。”
陆东跃将茶杯放回茶盘,说道:“倒得差不多了,适可而止。”
罗致险些失笑,心想着当初这事是谁挑起的头,现在倒说上便宜话了。不过他这情绪没敢露在面上,只是点头,“该补的都补了,也就没什么事。不过人进来这事要掩住是不太可能的,多少漏了些风声出去。那位倒是提供了条挺新鲜的线索,估摸着能顺着再挖出个把祸害来。这么一来也算是将功赎罪,最后弄个警告处分什么的也就够了。”
陆东跃垂下眼,“你看着吧,别太过。”
罗致眨眨眼,笑道:“你别说我,我倒是觉得你这次做得有点过。”认识他几十年,从没见他以权谋私,也没见过他为女人动过歪脑筋。这次倒是齐齐破了例,怎么能让人不在意,“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姑娘就那么好?”
“说不好。”
“说不好?这是怎么个意思?”罗致脸上的表情凝固住片刻,“你这是想娶她?不能够吧。”
陆东跃似笑非笑地反问:“男未娶女未嫁,怎么不能够。”
认识这么多年,早摸清楚彼此的脾气,自然听得出对方是动了火气。罗致都忘记上次见他动怒是什么时候。这几年陆东跃仕途坦顺,处事愈发沉稳,喜怒亦不形于色。往下的弟弟妹妹们提起他,少了不打个哆嗦,嘀咕着说陆家老大那脸绷起来比家里的老爷子还要让人发怵。
就这么个人,听了句‘这不能够吧’立马就窜毛。罗致掂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延续‘婆娘’和‘过日子’这话题。
都是男人,听那话音就知道什么是能说,什么是不能说的。陆东跃不比别个,他是即管不着也说服不了的。横竖他已经把交代好的事办妥,其它的也就不操心了。
茶到了第四泡已经寡味,而探访的时间也快要结束。陆东跃起身告辞,罗致刚送他到门口,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便狂响起来。
陆东跃说道:“还上着班呢,忙你的吧。”罗致也不和他客气,摆了摆手就回去接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挑在这个时间地点告诉苏说,我和人摊牌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啧……
、第 11 章
苏若童其实早已经出来了,陆东跃不在车上她又没带手机,只好在车旁静静等候。她出来的匆忙穿得单薄,近午的阳光并没有提供给她多少温暖。等到陆东跃下来时,她已经冷得瑟瑟发抖。
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冻红的鼻尖顿时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递了张纸巾过去,责怪道:“等不到我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她按了按眼角,哑声说道:“开门见山吧,你要我怎么做?”
陆东跃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先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她本想叫外卖可马上被一口否决:“家里有什么,随便煮一点就好。”
最近鲜少在家里开伙,冰箱里面只有鸡蛋和一些腌渍食品,保鲜柜里还有一包没开封的生拉面。她取了小葱和鸡蛋,很快便煮出两碗鸡蛋面条,又拣出腌萝卜条切碎一起端上桌。
陆东跃是真的饿了,很快便将面条消灭个干净。反观对面坐着的人,碗里还剩了大半。不知是不是胃口不佳,她吃得很慢。中途有几次都停下了筷子,可最后还是吃完了。
陆东跃起身要收拾碗筷,她按住碗沿,说道:“我们谈谈。”他看着她,慢慢地坐回位置上。
“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这是我的错。”她停顿一下,说道:“可是,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告诉他……我们的关系,我都无法理解。”
“你是觉得我这么做损人不利己?” 他的目光从她纤白的手指移到她脸上,“我明明可以一边占着你的便宜,一边继续和叶行楚称兄道弟。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意外。”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陆东跃对她的兴趣会随着时间而消退,他们的关系总会结束。然而叶行楚与陆家的关系却不是轻易了断的,就算陆东跃不将叶行楚当成兄弟,叶行楚仍算是半个陆家的人,无论如何在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所以他们的关系非但见不得光,还要隐瞒得严严实实。
“我们的关系就这么难以启齿。”
她嘲讽地笑了笑,“难不成你还想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陆东跃正了正坐姿,说道:“若童,你告诉我,你把自己摆在了什么位置?”
“情人,……床伴。总归不会是正常交往的女朋友。”她咽下屈辱,“不如你告诉我我的位置在哪儿,我会乖乖地走过去,安份地坐下来。”
他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你刚才不是还在奇怪,为什么我要告诉叶行楚我们的关系。”他看着她的眼,声音异常地柔和,“并不是为了报复你的言而无信,而是因为以后你的位置将是在我身边。”
她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慌乱中将手边的碗碟推到地上,发出一连串的破碎声。
这样的反应显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扫了眼狼籍的地面,平静地说道:“我要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面对所有的人。”
“你——”她想说‘你疯了’,可是结结巴巴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曾经有过的所有设想里,哪怕是最荒唐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都比不上她刚才所听到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东跃笑了起来,他的眼里荡漾着一种对他而言太过于旖旎的色彩。素来锐利的眼神因此变得温情而柔和,也更让她胆战心惊。
“我知道,”他说,“我正在向你求婚。”
苏若童觉得事情的发展完全跳脱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她本以为陆东跃是个品格低劣的卑鄙小人,但现在看来他就是个疯子。
这个疯子很认真地向她求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不可能。”
他语气平缓,“我未娶,你未嫁,这再正常不过。”
“正常?我和行楚——”她怒极攻心近乎语塞,缓了几秒后才压抑着怒火继续说道:“伯父伯母还有……你的家人们都认识我,他们都知道我是,我是什么身份。”
“每个人社会身份随时都会改变,时间也好,生活也罢。你会有很多身份,它们都代表你。某人的女儿,某人的前女友,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他平静看着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记着,我从不开空头支票。”
“你想得这样理所当然,”她嘲讽地看着他,“可他们不会——”
“他们没有把柄在我手里,受我威胁任我摆布,我不可能随心所欲。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洞穿她的内心,“你这么想的,是不是?”
“他们或许会原谅你,但绝不会原谅我。”她缩起肩膀双手环抱着,极力抵抗着他的注视所带来的压力,“你也许一点都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可是我在意。你说要让我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有这样的可能吗?你如何能这样地粉饰太平,装作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他紧紧地盯着她:“你为什么要求得他们的原谅?谈恋爱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难不成你和叶行楚交往过,就不能嫁给我?”
她艰难地说道:“这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违法违纪?违反社会道德?”
她简直无法再和他沟通,“你是怎么做到的?只在乎自己,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
“别说得这么严重,”他伸手拔她的头发,发丝顺滑地由指间淌下,“我只是要你一个回答。”
她不大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只是他离去前落在唇上的吻,轻轻地一下,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也不会。”
是的,她不会,她不敢。所以他稳操胜券。
罗致衡敲了敲房门,老半天里面也没动静。他索性嚷了起来:“欢欢,我可进来了啊。”
正对着门的公主床上鼓起老大一个包,床沿耷拉着两只小脚上还挂着系带高跟鞋。
罗致衡摇摇头,回身把门锁上,叹气:“你也是死心眼。你又不是长得多寒碜,非上赶着凑人眼前去?”他本想说‘送上门的果子怎么吃都不香,自己摘的抢的才有滋味’,可眼前的到底是自己亲妹妹,他便把话囫囵吞了回去。
“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罗谣欢披头散发地冲他嚷,闷在被子里哭久了脸上的妆都糊成一团,“就知道作践人!”
罗致衡给气乐了,“妹妹啊,我可是你哥,你亲哥。再说我怎么你了,我这还一直帮你呢,你说我不是东西。”
罗谣欢伤心透了,哭得直打嗝,话也说不完整:“王八蛋……明知道那女的不要脸跟了他哥,他还,还把她当宝呢……我说都不能说一句,什么东西,什么玩艺儿啊……”
罗致衡一听就摇头了。他知道自家妹妹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大,一丁点委屈也受不得。她喜欢叶行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偏偏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其实家里人包括他也很满意叶行楚。人踏实稳重,有上进心脾气又好。虽然没什么背景,但是陆云德有意为他铺路,所以前程也不是没有。不过家里再怎么看好,谈恋爱仍是两个人的事。什么都能搭把手,就感情这事旁人帮不上忙。
“你别老盯着这棵树,活活把自己吊死。”罗致衡劝她,比划着,“好男人多了去了,哥哥认识青年才俊的有这么大一把呢,哪个不比他强?”
“什么青年才俊,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罗谣欢哭嚷着,“他就是个傻子,那女人什么都是好的。明明都跟人跑了,他还不许我说她。我就提了几句,他就吼我让我滚。……说好一块儿走的,说了不算数。飞机都飞上天了我才知道,这浑蛋!浑蛋!”
罗致衡按了按太阳穴,“我说妹妹啊,你行行好长点脑子成不?人女朋友跑了正伤心得不行,你偏偏去揭人的短,你这不找骂吗?你这么戳人心窝子,他见你不和见鬼似地。换我我也跑了。”
“我是在安慰他啊!”罗谣欢捶他几下,“他是好心当驴肝肺!”有两下就砸在骨头上,疼得罗致衡倒抽几口冷气,也有些恼火:“你骂他就好,打我做什么!”
罗谣欢的哭声小了些,可讨檄的对象又多了一个:“还有陆东跃!这个骗子,骗子!”
罗致衡皱眉:“欢欢,说话注意些。”罗谣欢不服气:“这是在我家,我还不能爱说什么说什么了!不想听就出去。”
罗致衡拿她没办法,“好好,我出去,你自己慢慢一个人哭个够。”可刚转身妹妹就从后面扑上来了,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哥,我委屈死了……”
这委屈也是自己讨的,得自个儿受着啊。罗致衡无奈地拍着她的背,哄道:“你说你这点心眼儿放哪儿不好使,非耗在那男人身上。”
“你就只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的好兄弟。”罗谣欢发狠,“就他那手段,你想都想不出来,也就他能干得出那样的事。”
罗致衡的脸沉了下来,“越说越不像话了。”罗谣欢扁了扁嘴,狠狠地抹了抹眼睛,“我就知道你和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我把这事一辈子烂肚子里行了吧。”
罗致衡摸了摸妹妹的头,叹气,“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陆家的那位在想什么?”
“他还能想什么?他脑子进水了他。直不隆咚地就和二哥说那姓苏的跟了他,他傻啊,这事儿要说也不能由他来说啊。让那女人和二哥摊牌还不好,直接让人断了念想。那女人能跟他几年啊?散了以后该干嘛干嘛,时间久了大家自然就忘记了。他可倒好,这么一抖落出来,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当哥哥在心里直叹气,耐着性子给妹妹涨智商,“他不是脑子进水了,他只是护短。男人护着自己的女人,没什么好奇怪的。”
罗谣欢嘲讽道:“真出息啊,为那种女人和自己兄弟反目成仇。”
“就你这脑子!” 罗致衡恨铁不成钢,“帮别人撒网抓鱼,人捞了肥鱼回家,留你一个人收拾渔网。幸亏没做绝啰,好歹给你留了根鱼骨头,你还不叼着快跑?”
罗谣欢瞪着他。
“妹妹哟,你可长长心眼儿吧。你还想不明白?”罗致衡叹道,“情人和兄弟,当然是兄弟重要。可要是老婆、孩子他妈呢?”
罗谣欢张口结舌。
“以后别老那个女人、姓苏的,以后保不齐你还得叫她大嫂呢。”罗致衡点点她,“照这样子看,叶行楚以后就算回来也不会在陆家呆着,怎么着都是尴尬。瞧这事儿做得……”说到这里也觉得有些心虚,叶行楚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单凭陆云德夫妇对他有养育之恩这一点,他会愿意为陆家做任何事。
面对敬重的大哥和自己心爱的女友,要放弃哪一个?是要爱情还是要对家庭的忠诚?这是个很残忍的选择,但显然叶行楚没费多少时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选择了退让。
即使罗致衡觉得陆东跃这事做得不厚道,可对叶行楚也没有多少同情。在他看来,但凡这两个人中有一个表现出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勇气,陆东跃不会这么轻易就得手。
年轻,爱得不够深厚,坚持不到最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有不好的消息……
存稿快没了。。。
友情推盛世小盆友的甜宠文:
、第 12 章
“小苏,小苏。”对座的同事站起来用笔敲了敲隔板,“你手机响了好几次,怎么不接?”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可见她走神走得有多严重。她抱歉地朝同事笑了笑,回拔过去。打来电话是的久未联系的同窗好友方薇,大学毕业后为了追随男友去西部的山区支教。
苏若童当时被她的豪情壮志感染,脑袋发热地也提了申请。结果刚报上去便被苏俊文知道了,爱女如命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同意宝贝女儿去那样偏远又落后的乡村。向来对女儿百依百顺的苏俊文那次大发雷霆,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方薇知道她的事后吓得直抚小心肝,“我家孩子多吵得很,少一个不在眼前他们还觉得清静。你爸可就你一根独苗,怎么可能放你去啊。幸亏你没去成,不然他还不得恨死我。”
苏若童觉得很不好意思,后来方薇有在校友群里呼吁为山区孩子捐衣捐物她从来是积极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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