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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嫁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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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才刚下飞机的拖雷感觉并不美好,他这次在外地出差整整十天都没有接到那个女人的任何电话。想想也是,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事情,她就从来就不会主动给他打个电话,他每次可耻的期待总是会换来无边的失望,这次亦然。
于是他重新打开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摸索了半天,还是点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
一阵忙音。
大忙人现在连下班时间都不接电话了?拖雷莫名地涌起一阵恼怒,直接把行李丢给一边的工作人员,一句话也没交代就在机场拦了一辆空的计程车坐了上去。
的士司机是个热情过度的中年大叔,一边开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拖雷闲聊,大多数情况拖雷都是冷脸相对,他一个人沉浸其中却颇有乐趣。
“这位小哥看着眼熟啊,好像跟哪个明星长得有点像呢!”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的士司机吃瘪了,他还没说他像谁呢,他急着撇清什么啊。
一到地点拖雷就直接甩了张大钞给他,不等他找零就快步离开了,望着那道高大傲慢的背影渐渐远去,的哥长叹一声,真是个风一样的男子!
没几步就爬上高楼的拖雷生生地杵在了门外,即便是没有钥匙,这扇门他也能来去自如,现在他却突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进去,换一个角度来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吧?
站在外面的他能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亮光,现在的她应该又在给孩子忙乎晚饭吧,哎,她那糟糕的厨艺,坑害了一位又一位无辜的客人。
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
屋子里的人听到响动走了过来,拖雷屏住呼吸等待着脚步声的靠近,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些小小的期待,等下她看到他会是什么样的?大吃一惊还是欣喜若狂?
一声低低的惊呼很快地把他拉回现实。
“啊,麻花叔叔你可来了!”
小家伙脸上的求助意味他看的真切,这熊孩子见到他不是要吃要喝,就是让他帮忙解决各种麻烦,想想那个溺爱孩子的慈母也不会为难他什么,这次肯定又是前者居多。
拖雷笑着蹲下身子,“叔叔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给你买好东西吃,要下次才行了。”
“你,你去看看娘亲吧,她好像生病了。”
什么?生病了?她不是一个挺能抗的一个人么?身子骨壮的不行,认识她这么久连个喷嚏都不打,怎么会生病?
在卧室里他竟真的见到了病恹恹的她,手探过去那一刻,恼恨跟心疼已经不甚分明,她的额头滚烫惊人。怪不得不接电话,原来你就是这么在家照顾自己的?!
他直接把昏睡中的她整个人拽了起来。
梦中的她还没有完全清醒,不怎么高兴地嗔道,“你干嘛?”
“带你去医院。”
“不去。”
她直接推开他,重新倒在了枕头上。
拖雷耐着性子轻轻地把她抱直坐好,“起来。”
谁都没想到刻意放软的态度会引起晓棠更深的抵触,她使了狠劲用力把他推得一个趔趄,大声地呵斥道,“你谁啊,怎么这么烦人!老娘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哪里轮得到你来管我!”
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病中仍然倔强的小脸上,眉头紧锁,终是拗不过她,拖雷叹了口气,起身飞奔下楼。
***
睡梦正酣的晓棠觉得自己朦朦胧胧地好像看到拖雷了,而且看到他之后好像头也没那么疼了,她望了望头上的天花板,光明正大地骂了一句自己真没出息!然后准备继续闭上眼享受与周公约会的美好时光。
下一秒温润的声音传来,“药力还没过,你再接着睡会儿。”
隔了几秒他又接着说,“病了就别逞强,这也不算没出息。”
晓棠揉揉眼睛,彻底醒了,“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
……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喉咙干涩得厉害,她却没来由有些想笑,“现在几点了?你路过了一夜?”
他此时的脾气变得出奇的好,也不与她争执什么,只是点头笑了笑,“先不要管我,你好好休息就是,有我守着,不用怕。”
守着?他就一直这样守在床边整整一夜?
晓棠挣扎着想要起身,胳膊胡乱抓了半天也使不起来劲,她是怎么变成这副人魔鬼样了,一点用都没有!晓棠环顾四周,不安地问向他,“楠楠呢?”
“他早吃过晚饭了。怕被你传染暂时睡在沙发上,你是不是也饿了,厨房还有粥,要不要喝点?”
他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困倦和懈怠,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只是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和,这样温柔的他,她几乎很少遇到过,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从来没有。
如果没有发生白天赵景明的事情,她肯定要天真地以为他是眼巴巴地来找她示好了,你看,今天的他多温柔,多体贴,对她多照顾。
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晓棠闭了眼不再说话,她既贪溺这样的温柔,又迷茫着不知如何是好。
要她继续放任他这样一脚踏两船下去,她做不到!要她狠下心跟他说再见,她可悲地发现现在的她,更做不到!
许是见她的表情太过不自然,拖雷有些担忧地继续问东问西,“是不是头还很疼?医生开药的时候说这种退烧药隔四个小时才能吃一次,你要真不舒服就只能先躺会儿了。”
医生开药?他竟亲自跑了一趟医院?原以为他大概只是到楼下的药店随便给她买了点感冒药罢了,晓棠觉得自己彻底被扰乱了。
“我很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拖雷居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那好,我马上出去。你自己休息。”
躺在卧室里的晓棠睡意全无,她现在明明很清醒,脑子里却成了一团乱麻,怎么理都不顺。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外面依稀传来浅浅的对话声,她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响动,接着便是蹑手蹑脚的关门声,屋子里重新恢复一片寂静,再听不到半点声响。
后知后觉地看向窗外,天已大亮,今天不是周末,在早晨出门,感情他这是要去送楠楠上学?
晓棠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可是公众人物,怎么敢公然带着个孩子出现在大街上?莫说让媒体们撞见,就算让路人看见又会如何猜想?真是太没分寸了!
越想越烦,晓棠艰难地支撑起身子下床奔向客厅,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PS:正文字数3040已够,废话不收费。因为要坐6号早上的火车去外地实习,所以5号忙着收拾东西到晚上12点才更文~只好连夜直接码了2章,5号6号的一起看~大家对不住了~





 你不能去
更新时间:2014821 2:55:27 本章字数:4947

地板上面一片冰凉,晓棠顿时疼得呲牙咧嘴,膝盖上传来隐隐的痛楚,应该是擦破皮了,她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这次真的没人来扶她了!
只是刚一起身,怎么就抬头看到了某王盛怒的面容呢诵?
无暇多思他为什么还在这里,晓棠只是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他!没有半点帮忙的架势,只是环臂倚在门口,似在哂笑着她狼狈不堪的一举一动。
两人这样对视许久,他才缓缓发问,声音里透着与生俱来的慵懒和高贵,更有几分凉薄,“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到底想要什么?”
居然还好意思质问她?那她刚才撑着病下床时的慌张失态他也一定看的清清楚楚了,就是等着看她出洋相是吧。刚刚她还沉浸在他昨天的万般好,她甚至会想自己对他那么冷淡是不是做错了,没想到今天……
晓棠深吸了口气,“你管不着!”
他虽是笑,声音却在骤然间低至极点,“我为什么管不着?”
“我刚才在外面问楠楠能不能自己上学。我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是怕吵醒你。我进来是想看看你好些了没有?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你总要误会,有什么做的不好你说还不行?”
“我……”
他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王爷,她比谁都清楚让他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有多难铫。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她误会他了?有那么一刻晓棠真想忘掉全部不开心的事情,不顾一切地跟他一起。
可赵景明的话就像噩梦一样塞满了她整个意识,她看得出来他很喜欢shelly,所以断然不会在她面前捏造这种无聊的事实,何况晓棠自己更有眼睛看,就算平时甚少关注八卦娱乐,她也知道他们……
心里一团乱,有些话晓棠没有想清楚就冲口而出,“我,我就不喜欢你的工作,不喜欢你天天当空中飞人,一天到晚连个人都看不到!这点不好你能改吗?”
“这个暂时不能。”
“做不到就不要跟我说话!”
谅解,坦诚,这就是书上说的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拖雷苦苦忍着的愤怒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真的不想对她发脾气,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能告诉她,就因为这一点必要的保留,他就得不到她的一点谅解?
“我说过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沉下心来处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你根本不明白,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对!她没资格!晓棠直接大步越过他打开铁门,“那你走,继续摔门而去,走的远远的!”
临走之前拖雷瞥了她一眼,既困倦又无奈,“艾晓棠,我真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
***
隔天晓棠就拖着疲惫的身子提前上班,不料正赶上所里开会,全部跟考古相关的工作人员都要集中到一起,晓棠只得头重脚轻地跟上人员有些稀少的大部队。
周教授坐在临时会议室的正中央,神色凝重,目测中心气压偏低,估计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是要克扣工资了?还是要裁减人员了?还是……
就在晓棠微微愣神之际,只听见周教授扯着喉咙一板一眼地说,“今天我主要跟大家讲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都屏着呼吸等待这位脾气古怪的领导训话。
“第一,所里的主力阮霖正式成为失踪人口,考古行业变得越来越危险艰巨。”
晓棠默了,她真对这样的开场白彻底无语了。
阮霖外出几个月这样的事情之前也是常有,不过这次确实古怪得太厉害,只是他这样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确定不是扰乱人心?好歹他也是考古的路上不见的吧!刚听方圆说昨天所里跟警方报了案,人家警方还没有说什么,教授就抢在警察叔叔前面先跳出来盖棺定论,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周教授会议的内容还在继续,“第二件事情更加重要,前几天我去省里开会,最近刚刚在A市边界发掘了一座朝代未知的地下墓室,规模很大,价值也很高。”
“省里非常重视这次挖掘工作,所以需要抽调人手跟我一起从事这项重大的挖掘工程,你们谁来?”
底下人还是一片静默,前脚才说有人考古考失踪了,后脚就接着说要人去考古,这个关头正常人谁敢主动请缨去啊!
周教授看到在场诸位的表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你们私下先讨论一下谁去合适吧。”
接着就是乱哄哄的一阵讨论,晓棠孤零零地坐在会议桌旁没有插言,直到被方圆用胳膊肘推了一下。
“想什么呢,魂都飞走了。”
对上他热切的目光,晓棠生怕被看穿什么,急忙胡乱掩饰起来,“没,没什么。”
“身体好些了没,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再休几天?”
晓棠勉强地扯出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壮得跟头牛一样。”
方圆狂汗,“我说大姐啊,你能不这么粗犷吗?”
咳咳声传来,热烈的讨论戛然而止。周教授环顾四周,看着会议室的人大多低下头摸不着北的样子,神情有些失落,“大家讨论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结果吗?”
会议室里的一众人都绷紧了神经,却还是没人敢站出来发言。
忽然有人站了起来,“我去吧。”
接着有一人紧跟着站起来反对,“你不能去。”
场面有些混乱了,四处惊诧的目光都嗖嗖地落在那两人身上,正是方圆跟晓棠。
周教授擦了擦眼镜上的浮尘,再看向站得突兀的两人,“阿棠啊,你不是前几天才病了吗?”
面对周围人的不解和惊叹,晓棠表现得非常淡定,“周导放心,我就早就好了,可以去。”
“恩,很好。为了科研就该有这样的大无畏精神。”周教授兴奋得一拍桌子,一锤定音,“大家应该多向这些年轻的后辈学习一下,多有拼劲儿!”
***
墓葬地处A市与W市交界处,晓棠被特别批准了两天假期回家准备,也顺带可以提前下班,刚收拾好东西的她就被人一把扯住了手臂。
“那里四面环山,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这个她倒是真的不知道,晓棠故做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那里的地形?原来你去过?”
来人显然对这样的插科打诨毫无兴趣,“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的,现场考古你根本没有什么经验!”
晓棠不以为意地朝方圆笑了笑,“跟团去现场考古一直是我的梦想,加上这又是A市跟W市百年罕见的一大盛事,能够跟教授一起亲临现场,多少年都找不到。”
方圆一听更恼了,“这些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好不好?!你是不是被人家拒绝了,怎么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决定!”
她专心投入到工作里面换一个环境就叫做没脑子?真是可笑!
“方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圆冷哼一声,“是什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你嘴巴都长到哪里去了,连一个人都吃不透?!”
回到家百无聊赖,晓棠索性开了电视,一看是娱乐频道,她马上涌起几分不快,最近因为他,她开电视都只看娱乐频道了吗?
心中一阵气恼,晓棠本想扭头直接关掉,待到她看清了电视上播放的内容,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
此时电话铃响起,是拖雷,她本想直接挂掉,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她想她需要跟他交代清楚。
“方圆刚才跟我说,你要外出考古?”
方圆这个卖队友一百年的大嘴巴,他是怎么找到人家这个大忙人的!晓棠怨愤之余又想到了刚才电视上看到的东西,心头的烈火又盛了些,这个时候还有时间来管她,他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开你的发布会慢慢澄清去吧,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怕绯闻多得你百口莫辩吗?”
对面是应付胡搅蛮缠一样的口气,“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刻薄?”
“跟你学的。”
“你不能去。”
呵,又是一个这么说的,晓棠没有回答。
电话那端的拖雷又咬牙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你不能去。就算是要躲我也不能去,我听说考古现场都是很危险的。”





 到处都是他
更新时间:2014821 2:55:27 本章字数:4567

危险么?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修建在地下的墓室因为年代久远可能随时会崩塌,如果是几千年都没有开封过的墓室,那就更危险了,因为一般都会有毒气,而且贵族墓室的主人为了保护墓室不被破坏,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也会有的袒。
但是只要跟他比起来,也不算危险了。
对晓棠来说,现在最危险的人一定是他,随时随地都能用一个轻微细小的动作慢慢地吞噬她的心,然后又在不经意间把她推进地狱,万劫不复。
“躲你?”晓棠噗嗤了一下,继而笑意吟吟地问他,“你凭什么自信地认为我会一直在乎你?!”
“我不是……”
拖雷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晓棠先一步打断,“还是你觉得我跟你那些嫔妃一样,一定要使尽一切手段来博取你的注意?讨你的欢心?不好意思,现代社会男女平等,早没有你这一套了。”
拖雷静默了,隔了好半晌才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声音中饱含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痛心疾首和浓浓的失望。
恩,没错,她没有他想象中的对他处处迁就什么事情都能容忍,也没有他预料中的死缠烂打,无论他怎么对她,她还能一如既往地赖下去,她让他失望了!
“这你就不用花心思探究了,安心开你的发布会慢慢解释去吧!”
“你看到电视了?”拖雷一瞬间变得惊讶起来,但又马上快速坚决地否定掉自己的猜测,“不可能,你不是不喜欢看那些东西的吗?铫”
喜好是会改的。为了某些人改。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些可悲的过去,因为每一个细节都太过丢脸。
见晓棠久久不答,拖雷原本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罕见的急躁,“我只问一句,你到底信不信我!”
她只信她看到的,听到的。
如果哥哥的话她可以当做耳旁风,赵景明的话她可以当做没听过,那么她自己看到的呢?刚刚还在电视上看到的呢?
刚刚播报的一条关于他的娱乐新闻,上面曝光了大量他跟女人约会见面和搂搂抱抱照片,照片里面的女主角有很多,虽然只是一些模糊的背影,但是各种味道各种风格的都有,当然不会少了她,重要的是还有其他人,很多很多人。
那边Shelly甚至还在电视上深情款款地替他向记者言明后天早上就会召开记者发布会,替他澄清这些谣言,相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晓棠忽然觉得他们做的戏都太过没有价值,原来不止有shelly,也不止有她,还有许许多多需要解释的连名字都说不上的人。
拖雷,这些全部的东西加在一起,还让我怎么信你?
许是见晓棠久久没有回应,拖雷大概对她最后一丝的耐性也全部用尽,直接挂了电话。
***
第二天晓棠一大早坐上了开往W市的列车。
原则上她要到明天才需要跟教授和他最后钦点的两个入室弟子一起乘车抵达A市与W市的交界地带,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明天记者发布会上的他,她只能先一步逃离这个地方。于是晓棠昨晚连夜跟教授打了一通电话说明情况,早上二话不说就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子抢先踏上行程。
一路上风景不错,她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只知道W市市区内有她亲生母亲的公墓,不妨去先去看一看。
按照二哥之前给的地址,晓棠中途转了好几次车,直到了下午时分才辗转找到地方,公墓周围环境很好,绿树葱葱,尤其是妈妈的墓前非常干净,似是经常有人特别来打扫过。
在公墓旁边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附近有弟弟单独的公墓,晓棠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她连夭折的弟弟叫什么都不清楚,大约是跟妈妈合葬在一起了。
在那张年轻貌美的旧照片前面放下一束花,晓棠直接坐在了墓碑旁边,“妈妈,女儿来看你了。”
其实做女儿她一直是失败的,跟爸爸关系紧张,妈妈这边她也到了今天才有机会来祭拜。
母亲全名方淮芝,是那种一听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名门闺秀的气质型美女,看着旧照片上面优雅大气的面容,晓棠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好像自己没有遗传到多少。
听说方家以前也是A市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现在举家搬迁到了W市却失去了踪迹,大概是为了跟艾家彻底撇清关系吧。如果她要是知道外公家的住处,不管当年他做过什么,能去看一看他也是好的。
毕竟她真的太需要亲情了。
晓棠在墓前静静地坐着想了不少事情,偶尔会跟妈妈说上两句闲话,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多,直到天快黑透才准备悻悻离去。
起身的时候,因为坐的太久脚下一麻,晓棠一个趔趄差点碰到了墓碑最上面的板子上,幸好扶稳了一旁的大树才不至于跌倒。
抬眼就看到了跟她刚才她放在墓前一样的鲜花,只是位置变成了公墓后面一个和隐秘的地方,妈妈的公墓后面竟还有一束花?
按理说她本不应该察看送花的人是谁,但一想到跟母亲家里失去联系这么多年,这或许是重要的亲戚也说不准,晓棠直接走了过去。
应该是上午的时候才刚刚放下,花朵上面居然还有水珠,抽出花束旁边的小卡片,上面有一行工整的小字,“献给我最亲爱的母亲,方。”
献给母亲!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放错地方了,母亲当年未婚先嫁,只有她一个女儿,弟弟不是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吗?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喊她母亲,一定是放错了,正常的花都直接摆在公墓前面,有几个人会放在公墓后面的。
可那个显眼到不行的方字,又明明告诉他不像是放错,方,是名还是姓?
如果是名,那也真的极有可能是放错了。张方,李方什么的,根本跟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可如果是姓呢?“方”说明是随了母亲的姓氏,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难道弟弟尚在人世?
晓棠反复地察看着卡片上的字,字迹凌厉,落笔有力,确实是男生所写。他会是谁呢?如果弟弟尚在人世,应该也跟自己一般大了吧,记忆中方圆的字倒是跟这小卡片上的笔迹有几分相像,刚刚激动了不到半分钟,答案就被晓棠自己掐掉了,单凭一个姓又能说明什么?
赵景明跟项梓潜家的秘书小赵还不是同姓,可人家不过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罢了。
***
回到落塌的酒店已经很晚了,晓棠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向二哥求证,“谦哥,你真的确定我弟弟不在人世了吗?”
艾之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弟弟是谁,给她的答案自然也是肯定的,“阿棠,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都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了,怎么还会有错?”
是啊,几十年了,怎么可能因为一束花会就有所转机?
默然放下电话,晓棠心里马上筑起一道深墙,真的很堵,发现弟弟可能尚在人世的这个消息让她既兴奋更有些不安,哥哥那么笃定,她却还是抱着一线生机,如果方圆就是她弟弟,该有多好。
无意识中打开了电视机,随意调了几个台,都是播着同一档无聊的节目,晓棠换了好多次台,才找到一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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