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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宝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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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夏沅撇嘴;一脸不屑;“虐渣男;人人有责,”
“你不怕他恨你,就不怕做过了,在你爷爷奶奶心里落下埋怨,到底是他们的亲儿子,再不好,也是打着骨头连着筋,恼一时,不会恼一世的,这点你二嬢看的最是清楚明白,她心里比谁都有数,”
夏沅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几岁,当然不会以为二伯母一直被蒙在骨里,毕竟二伯父从来都不是善于隐藏心思、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作为一个枕边人,短时间没发现也就罢了,可两人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能当上科长的女人能是蠢的?就凭她昨日的做派,就知道她是真正的聪明人,三人之间,还不定谁被谁玩弄呢?
至少上世直到她去世,谬三和她的两个女儿别说被夏家承认,便是门都没踏进过。
闹开后,二伯父虽然不得两个儿子的承认,但是每月的家用却是一点都不少地给二伯母,后来爸爸飞机失事,爷爷奶奶住疗养院后,他将工作转到了C市,同二伯母一起照顾两个老人,她最后一次去看爷爷奶奶时,看见他给奶奶剥桔子时还给二伯母剥了一个,两人之间看着还是挺和谐挺默契的。
所以,最后胜利的是谁,还真说不准!
她其实也不认为两人会离婚,上辈子就没离成,九十年代对于离婚女人并不宽容,地位很低。只有少数人会理性看待离婚这样事情,大多数人都认为不会管你为什么离婚,只要离过婚就会有污点,再婚也很难找到好对象。不管哪家婆婆还是妈妈都不愿意找个离过婚的儿媳妇,父母的态度往往是决定婚姻成败的关键。
因此,这种状况下鲜少有离婚妇女愿意再嫁,特别是在农村,如果有孩子宁愿守着孩子过一辈子。
再者,柳家那边应该也不会同意的,他们的观念更加老旧,只要不离婚,他们的女儿就是夏家大夫人,外头的女人谁也越不过去,一旦离婚,他们女儿就是天仙也找不到比夏家更好的人家,更何况孩子都这么大了。
所以,“有得虐时赶紧虐,莫待无虐空悔恨,”
“你是觉得当初虐我不够狠,憋着火想在你二伯身上找补的吧,”
夏沅斜挑的眼睛看她,“你这是站在我二伯那边替他打抱不平?不对,你可没这么好心,这是在为自己以后的出轨做铺垫,抛砖引石的探路,”
她身上穿着真丝睡裙,一扭一动间,肩带早已滑落,露出白腻腻的香肩,顾元琛凑过去,拿唇在她的脖颈间摩挲了一阵,选了个最合适的位置,一口咬下去,疼得她惊叫出声,眼泪花花在眼眶里打转,顾元琛双手揉搓着她的屁股,“在出轨之前,我得先把这轨给上了,”
“别闹了,我要起床给我二嬢去撑场子去,”夏沅推他。
“谁跟你闹了,”顾元琛却是不放她,上下齐动手,到底用嘴将她办了一场,将她兴冲冲的小劲头卸去了大半,眯哒眯哒地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这才放她起床。
下楼时,夏沣还在练功房里打坐,夏鹤宁则在小楼后院的练习美娘教的剑诀,并非只有剑修才练剑诀,事实上剑诀只是斗法的一种,除了各种法诀外,修士大多都会习上一门或几门秘技,譬如掌法、刀法、鞭法、枪法、棒法、剑诀、暗器……等。
这剑诀名唤叠浪斩,顾名思义,就是幻化成重重叠叠的浪潮进行攻击,是一浪接一浪,一浪推一浪,因此每叠加一浪威力就能提高一倍,修为越高,叠出的浪层越多,发出的威力也就越大,以夏鹤宁目前的修为,能叠出十八重浪,这一剑下去,能劈开一座山峰,百米范围内,光凭剑气就能杀人,威力委实不小,夏沅取出女王鞭,陪他过了几招,凭着这个剑诀倒也能在她手下撑过几十招,跟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一个道理,练气修士和筑基修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是小溪和大河的区别,就算有逆天法宝护持,也只有保命的份,小说中那些练气修士打死筑基修士甚至硬抗金丹修士的桥段绝对是胡乱编造的,就好比蚂蚁对抗大象,就算给它一把能杀死大象的刀,也得它能扛得住。
一般越级使用的法宝,威力是要打折的,就像夏沅,即使她筑基了,这女王鞭的威力她也只能发挥出两成,别说跟金丹期修士对上,就是筑基中期修士,也只有挨打的份。
三人回村时,家里已经开始做午饭了,二伯母没有下厨,请了村里英子婶和大壮妈帮的厨,柳八爷夫妇也被请来了,大姑陪着母女两在房间里说话,爷爷则陪着柳八爷在堂屋喝茶,两个儿子跟旁边作陪。
院子里,奶奶和周姨在磨豆腐,夏沅走过去叫道,“奶奶,周姨,”
“沅儿回来了,都成大姑娘了,这要是在外面,周姨都不敢认,”
周姨昨天没在,因此,今个是第一次见夏沅,她自己有儿有女,但因夏沅是她打小看大的孩子,自然也是喜欢的,“婶子,咱沅儿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比那些电影明星都好看,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家混小子喽,”
夏沅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忙娇羞地转移话题道,“奶奶,我小哥呢?”
“后院练武场,俊俊柳芮他们也在,”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妹妹,”
是柳林,一脸欢喜地从后院蹿出,十五六岁的男孩正处变声期,公鸭嗓子,粗粗嘎嘎的,怪难听的,“俊俊,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他蹿个迟,上次见他时还是个矮胖墩样,这会竟然拉成了细竹竿,少说也有1。78,“瘦的脸都变形了,”
夏沅垫着脚想要捏他的脸,被顾元琛不动声色的挡住。
柳林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摸着自己的脸嘿嘿笑着说,“你不觉得我比以前帅了么?”
夏沅摇头,“没觉得,还是胖点好看,”
“才蹿个,过段时间就长肉了,”周姨笑着搭话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都成大姑娘,大小伙子了,再过几年,婶子就可以喝孙媳、孙婿茶了,”
“可不是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得准备存钱包红包了,”
“还真该存了,几个孩子相差不大,这个领走,那个来,可不得早点存上,”
“琛子,沅儿,”从柳林身后又蹿出两人来。
是柳芮和柳茗,因跟着夏鹤宁学武的缘故,两人比上世足足高了十公分,都上了1。85的个,宽肩、窄腰、长腿,都可以去当模特了,两人都是二伯母的内侄子,均生的一双桃花眼,柳芮帅气阳光,柳茗硬朗酷man!
都是非常养眼的帅哥。
夏沅小色女的眼睛都亮了,“芮芮,茗哥,”
“没大没小,叫哥,”柳芮抬手就要敲她,被她两指夹住他的手指,几傲娇地说,“等打过我,再让我叫哥吧!”
“走,后院练练,”
“怕你啊,”
两人直奔后院练武场打了一架,柳芮和柳茗身上没有灵根,顾元琛也没那么圣父地将修炼资源分给他们,遂教他们习的只是俗世功夫,柳芮是刀法,柳茗是棍法,配合这内功心法,倒是让他们练出了内力,六年的时间已经有了暗劲中期的功力,跟筑基期的夏沅对打,只有被虐的份,虐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才罢手,顾元琛走过去,“从明天起,每日深坑一百下,梅花桩两个小时,重力跑……”
柳芮‘嗷’的一声叫道,“别介,刚放假,别这么残忍,”
“加倍,”顾元琛残忍地吐出两个字。
柳芮又是‘嗷’的一声大叫,却没敢再说不练的话。
他的功夫他自己知道,至少十个大汉进不了身,可这身手在夏家却是垫底的,在夏沅手中,正经连十招都扛不过,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有多强大。
男人渴望成为强者,也愿意服从强者,接受强者操练。
中午吃饭时,夏沅看二伯母眼圈有点红,想是哭过的,因上了妆,气色还成,倒是二伯父,一个晚上竟是老了十岁不止,连鬓角都见了白丝,背也有点佝偻的味,真成了糟老头子,因精神很差,瞧着比他爹都显老,跟昨天一样,一上桌就低头喝酒。
夏沅传音给夏泽,“小哥,二伯怎么一夜之间沧桑成这样,”
夏泽笑笑,夹了个黄瓜丢嘴里,边吃边传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什么跟什么啊!
饭后,夏鹤宁带着几个孩子到山庄帮忙摘水果,待他们走后,夏爷爷对柳八爷说,“八哥,老弟没教好孩子,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我对不住您呐,”
柳八爷也叹气,“人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棉,你们真想好了?”
二伯父抬头看看二伯母,眼里带着希冀,他不想离婚,他从来都没想过离婚,诚然,他娶柳秀红是为了‘讨好’父母,但并非对柳秀红一点感情都没有,事实上,在没有遇到缪娟之前,他也是心慕过柳秀红的,她长的好,性格也大方,在学校时就有不少男孩喜欢她,追求她,能娶这样一个媳妇,其实挺长脸的。
这些年柳秀红将家里照顾的很好,方方面面的都不用他操心,也从不像其他老婆一般将丈夫的工资管的很紧,见面就问工资,要家用,从来家用都是他给多少她收多少,还问他够不够用,她性子泼辣,但私下里也是很温柔体贴的。
所以,即便跟缪娟住到了一起,他跟柳秀红还是有夫妻生活的,倒是自从缪娟生下女儿后,他们就很少做了,许是因为聚少离多的原因,他每次回来,都极贪恋柳秀红的身体,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呆的时间也是尽可能地延长,昨晚,她抱膝靠在床头哭的样子,让他有种心被挖出来的感觉,太疼了!
他不想离婚,一点都不想,可决定权不在他手上,儿子根本连正眼都不看他,他只能希冀柳秀红这次能自己做主,不要因为儿子而轻易地放弃自己,放弃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知道柳秀红心里是有他的,爱他的,不舍得他的……
二伯母也看向他,正如夏沅所猜,早几年前她就知道他外头有人,不说,不闹,只因为在大悲之后,她在走一条对她来说最有利的路。
闹出来又如何?无非两个后果,要么离婚,要么继续过,离婚,她是不想的,正如夏嵩山所说,当年能嫁给他,确因柳家有恩于夏家的成分在其中,若非如此,以她娘家的家世哪可能攀上夏家,离婚,对她有什么好,儿子带不走,她就算再嫁,又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
不离,闹出来后毁了夏嵩山的名声,让她出了一口恶气,然后呢?不过是给人增加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资,让亲者痛,仇者笑罢了,毁了夏嵩山,夏家其他人的名声也会因此带累,她的儿子们也会被人看不起,公婆待她不错,亲闺女也就这样了,夏小香跟她打小玩到大的手帕交,虽然她从来没说过,但她知道,在她嫁给夏嵩山这事上,她是出了力的,她跟他哥插队的地方离的那么近,哪可能不知道有缪娟这个人,以公公的性子,若知道夏嵩山有相好的女孩,他是不会逼他娶自己的,公公这人,爱恨憎明,最重情谊,他的底线是家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弃家人的人,当年夏嵩山犯了忌讳,即使那些年有婆婆做润滑剂,父子两的感情依然淡的很,哪里会管他娶谁!
她生的好,自小就是个心高气傲有追求的女孩,不想随便嫁个男人当一辈子的村姑,再者,她也是真的喜欢夏嵩山,夏嵩山长的好,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家世也不差,打小就会读书,一身书卷之气,不说村里男人,就是满镇也找不到几个比他更出色的男人。
若不是家里有恩于夏家,哪可能轮到她嫁给他,所以,即使知道他外头有人,她也只能忍了,只因,她不想离婚。
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夏嵩山,他是个优柔寡断,拿不起放不下,没啥担当还特要脸面的人,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不就是耗时间么?
她耗的起!
只要她占了这个名,那个女人就一辈子进不了夏家的门,入不了夏家的祖坟,夏家的族谱,以她对公婆的了解,别说她生了一双赔钱货,就是生了一双儿子,也是别想进这家门,让他们承认,得了夏嵩山又如何?他那点工资她还瞧不上,学者工资能有多少,几百块钱还不如她一次外水来得多,再加上公婆体谅她自己带孩子的艰辛,每月都要补贴她不少家用,还有小叔那边,自打离婚后,米、菜、水果、肉什么的经常送,给两孩子的零用钱也大方的很,平时几百上千的,从不曾断过,压岁钱更是上万块,而夏阮阮那边,为了不让陈家扒上来,压岁钱也不敢多给,每年都是二百块钱的定价,所以,她日子过得极是舒坦,钱也存了不少,只怕这些钱拿出来,连夏嵩山都会吃一惊。
这些年夏嵩山是没给自己买一件衣服,一件首饰,但家用是从来都没少给的,夏嵩山好脸面,他是不会让她自己养儿子的,耳朵又软,人不常回来,但每次寄信,将家里事儿一说,那钱就给的十分爽快,从没拖欠过,想来那缪娟也是知道他的性格,在没将他彻底把在手中时,是不敢跟自己撕破脸,面对面的,为了遮掩外头的丑事,也不敢短她一分家用,就怕她找上京,许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村妇’,而她是大学讲师。
怕她胡搅蛮缠坏她名声吧!
就这么离婚,她也是不愿的,一来不想便宜那个贱人,成全他们!
二来,她在夏家呆的极舒心,离婚后,若她再婚,是肯定找不到这么明事理的公婆,这么兄友弟恭的叔伯,这么对口味的小姑;如果不离婚,守着儿子过,可到底不是名正言顺的夏季媳妇,死后进不了夏季祖坟,享受不了儿孙的香火,就算她现在看着年轻漂亮,但自己的年龄自己知道。
三来,夏嵩山到底是二老的儿子,就算现在恼他,让他滚出夏家,可又能坚持多久,早晚还是会原谅他的,届时,他娶了新妇,夏家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可是,儿子要她离婚,求她离婚,她能怎么办?
夫妻两痴痴相望……
作者有话要说:二伯母是个聪明人,而聪明的大妇考虑的方面更多,以至于感情反而占得最少……
、第 94 章 。
看两人这番作态;双方父母都在心里松了口气;夏爷爷虽然百般看不上二儿子,觉得他没担当;不像夏家的种,这事一出,就在第一时间将他又打又骂的教训了一通,也摆明了自己是站在儿媳这边的,但心里是不愿他们离婚的;他自己没有兄弟;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打拼;其中辛苦;不足为外人道,别看老大现在在军队里混的不错,但根底到底还是太浅,要想让夏家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还需要兄弟帮持,他拢共就这三个儿子,老三又因修仙的原因,离婚后,也没想过再娶房媳妇生儿育女,三个孙子倒都是有能耐有造化的,但还是太单了。
联姻是结两姓之好,柳家家世不如夏家,更不及大伯母家,但柳家人丁兴旺,柳秀红是柳家独女,上面有四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大哥没怎过上过学,现在子承父业,是天妃村的村长,膝下三女两儿,柳茗是家里老幺,上面哥哥姐姐都已成亲,工作也都不差,大哥在政府部门工作,姐姐们都在工厂上班,生活都是小康水平。
二哥跟夏嵩朝是战友,因伤转业后,就进了市铁路局工作,虽然只是一名科长,但是管运输科的,权限大,油水足,膝下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在上大学。
三哥是秀水镇酒厂厂长,膝下两儿一女,大儿子是公务员,有个即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女孩父亲是医生,母亲是老师,这是两种自己不用放□段去结交权贵,却能让权贵主动送上门讨好你的职业,乃清贵之家!
柳芮是家里小儿子,现在是一名大学生。
四哥跟夏鹤宁是战友,现在已经是一名团长了,媳妇是文工团女兵,有个跟夏沅一般大的儿子,三年前部队招收女兵时,柳芮的大姐被招进了部队,以后的丈夫至少也是一名军官。
小弟盘了个采石场自己当老板,因为没有公职限制,生了两个男娃娃,虽然还小,但有小不愁大。
再加上旁系子子孙孙,柳家这就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虽枝条不够强壮,但架不住他多啊,这事要不处理好,生了龌龊,这助力就成了阻力,家乡那边他半点根基都没有,秀水算是他第二家乡,再加上山庄这么一建,他更需要柳家帮着他在这里扎根发芽,将这打造一个退可守的阵地。
且他也不愿看到父子离心,两个孙子跟他们生了嫌隙。
再有,离婚之事,可一不可二,一个离,大家都说陈家人是自作自受,舆论偏在他们这边,两个离,别人就会质疑他的家教了,名声差了,会影响他孙儿们以后的婚事和前途的。
所以,这婚,离不得!
“老二,该说的话,昨个我跟你娘和你哥也都跟你说过了,今个,当着你岳父岳母的面,我只问你一句话,媳妇和儿子,你当真不要了,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优柔寡断地活了大半辈子,也该为自己的责任有点担当了,儿子都要娶媳妇的人了,就算不能像山一样当孩子们的依靠,被他们崇拜,也别让他们为有你这么一个父亲而觉得羞耻,”
这话不可谓不重,夏嵩山的脸涨的通红,近乎发紫,这些年虽然聚少离多,但是他疼爱儿子的心一点都不比别人少,就算有了女儿,他心里最看重的还是两个儿子,他骄傲阳光的大儿子,乖巧温和的小儿子,因为他,他乖巧温和的小儿子变的尖锐而敏感,他像一只小刺猬一样,放开他周身的刺,将他这个父亲扎的体无完肤。
一想到,儿子们会拿或冷漠、或愤恨、或鄙夷、或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然后用力捏碎,疼,一抽抽的疼!
可是,他也知道当众表态的后果是他必须跟缪娟母女有个了断,父母是不会承认他那两个女儿的,大女儿也就罢了,因为一直寄养在缪娟表姐家,只是每月寄些生活费过去,感情其实并不多深,只是小女儿才八岁,还那么小,他舍不得!
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就听柳秀红说,“离,我答应墩墩的,不能让他在对父亲失望的同时,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让他失望,”
“秀秀,”夏嵩山惊惶失措!
柳秀红拿着一双雾煞煞的眼睛一脸哀伤地看着他,“嵩山,夫妻这么多年,咱两好聚好散吧,我不能在失去丈夫的心后,连儿子的心都守不住,”站起身来,“爸,妈,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屋了,”
丢下这句话,就出了堂屋,回了自己的屋,夏嵩山满脸荒凉,喃喃说道,“秀秀,我错了,我不想离婚……”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一个杯子砸过来,夏爷爷怒气冲冲道,“离婚后,你就给我滚回京都,永远都不要踏入我夏家门,我只当没你这个儿子,八哥,我夏淮对不住您了,嵩朝,去请三叔公他们来,今天就把这事办了吧,赶紧办完让他赶紧滚,”
“爹,我错了,我不想离婚,我不要离婚,”
夏嵩山跪在地上,一脸凄然地哀求道。
他是见过夏鹤宁离婚的,一旦请了族老,签了协议,这婚就离定了,他后悔了,他害怕了,他知道以父亲的性格,既然敢当众放话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以后就真的不会认,为了缪娟母女让他落得个妻离子散,父母不认,兄弟冷落的下场,真的值得么?
“岳父,岳母……”
他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柳八爷夫妻,“您二老劝劝秀秀吧,泽儿还只是个孩子,他说的话哪能当真,他只是生我这个当爸爸的气,不是真的想让我们离婚的,岳父,岳母,你们劝劝秀秀吧,”
柳八爷同老伴使了个眼色,柳八奶奶说,“夫妻一场不容易,我们也不愿看到你们离婚,只是我家秀秀自小就拗,她决定的事,任是我们说破了嘴,她都不会改变的,”摇摇头,叹气道,“姑爷,不是我这个当娘的偏向自个闺女,我家秀秀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怎么就能这么寒她的心,”
说着,自己的眼眶也湿了,“
、元方,你怎么看?
夏沅偷偷看向夏泽;也不知道回来时二伯母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对此视而不见,这是默认两人和好;默认那个半年约定?
好吧,没有孩子希望父母离婚的,瞧着爷爷奶奶也是乐见其成的样,她有种无人同自己虐渣男的寂寞感,重生虐渣男那是必走的梗;怎么到了她这;总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一点都没有轰轰烈烈;荡气回肠;虐到暴爽的感觉,倒有种陈世美都被她送到狗头铡刀下了,铮亮的铡刀高高抬起,他跪在地上,头被侧压在铡板上,周围气氛也到位,她坐在公堂之上,手里拿着惊堂木,做足了气势喊出一声:行……刑字都到了嗓子眼,然后秦香莲跳了出来,大喊道:大人,请饶我夫君一命!
然后,周围看行刑的百姓也跟着喊:大人,请饶陈相公一命——
就连他的师爷公孙策也站出来说:陈公子虽有错,却也不至于死,还望大人三思啊……
元方,你怎么看?
噗……吐血三尺有木有!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那叫一个纠结、郁闷,“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夏奶奶问。
“没事,下午摘菜时有点累着了,”顾元琛舀了勺嫩玉米青豆拌饭喂她嘴里,夏沅喜欢边吃饭边看棒子剧,看着看着就容易被剧情吸引,然后就忘了吃饭,一口饭包嘴里,跟啯奶似的能啯半天,刚认识她那会,顾元琛觉得她这孩子气的专注样特别娇憨乖萌,跟她平时那种清冷纯然的气质完全不同,非但没提醒,还纵着她边吃饭边看棒子剧,为此,还特意去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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