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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别惹我by清蒸鳜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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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小姐什么细节也没有指明,但易晓风还是生起气来。

他遽然将她的小手扔开,忽然使用冷酷敌视的口吻,鄙夷不屑道:“你这是祈祷还是诅咒呢?”

很明显!路小姐引用的经文和祷词,明确地透露着这样一层意思:行善者,即使死了,也能够在审判日得以复活,并获得永生。为恶者,即使活着,也逃不掉最终的审判,迟早要被打落十八层地狱,永远像只乳猪似的,忍受着硫磺火焰的烧烤。

当然,西方神圣教会里面并没有佛门十八层阿鼻拔舌地狱之类的设定,不过,堕天使路西法从天堂之上,一头栽落下来,一直堕落了九天九夜,方才坠入到一个永不熄灭的硫磺火焰燃烧之地……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和东方佛家所讲的地狱差不太多。

这桩神话来自于英国诗人弥尔顿所作的长诗《失乐园》、《复乐园》,在英国读书的易晓风作为选读教材,早已学过了这一课。

虽然他并没有加入天主教会或者清教徒浸信会,他也能够听得出来,路小姐的意思分明是:

——不用多管叶小楼的死活!上天自有安排!该死的人,注定活不了!不该死的人,如果意外死了,倒也不是坏事,反倒可以早升天堂。

之前,当易晓风开枪重创加拿大来的凯恩医生时,作为清教徒教友的那位贺元希小姐,曾经为濒死的凯恩博士临终施洗,晓风记得很真切:贺小姐当时开心愉快得很!根本就没有流露出半点悲切表情!

教徒都是这么心肠强硬的吗?当好基友惨死之时,她们竟然可以充满喜悦之心,恭喜好基友荣登天国?

对于这样漠视人间生死的神经教派,易晓风感到十分失望。

他好像躲避蛇蝎威胁似的,向后挪动自己的身体,对着眼前这个修女和护士,敬而远避之。

少帅先生冷冷的道:“你这是祈祷还是诅咒呢?”

路明珠当时就知道自己得罪了对方,但她不想为此申辩,作为内心世界光明坦荡的虔信者,她的心底里洒满阳光,根本没必要为了讨好别人而做出任何可怜巴巴的申辩和解释。

“是祈祷!不是诅咒!”路明珠语气平静,她小声说道。然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易晓风这时候正在生气,他说:“呸!……”

正想要怒斥对方的时候,韩副官在外面敲响了门,然后,这位大叔走进来禀报说道:“杜公馆派出一位姓陆的侍卫副官,那位德国军火商的女儿,也派来一位女仆,现在外面候着,想要求见少帅。”

“嗯?”易晓风感到迷惑。

杜公馆派人过来想做什么?那位德国表姐派个丫鬟过来,又是啥意思呢?叶小楼为什么没有派出她的信使过来?

韩副官善能揣度领导的意图,易少帅眉梢那么一挑,一声疑问,他立即明白了领导的意思。

韩副官立即补充介绍道:“叶小姐也派来了一位管家,这位管家却是由厨子提拔起来的,他此刻却独自跑去青石桥买菜去了,稍后才能赶到。”

“哦!这样啊!”易晓风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新近由厨子提拔为管家的人,想必就是昨天请他喝酒的那个青城派姓于的大叔,他还请晓风喝过一杯好酒呢,易晓风当然不会忘记这位大叔。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易少帅想要整治成都社会诸般乱象,并有力掌控成都局面,少不了需要利用青城、峨眉两派的冲突矛盾来大做文章,这位于管家来得正好!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墨染山水

易晓风按例发问道:“他们是啥来意?”

其实,他想问的是:叶小楼没出什么大的状况吧?他们是来报噩耗的乌鸦呢?还是赶来求援的信使呢?又或者两者都不是,他们也许只是过来道声平安勿念的和平鸽子。

作为领导,遇到这种事情,不宜表现得像个八婆,于是易少帅只能淡淡地简单那么一问。

韩副官站在门口,拿眼神斜瞟着坐在床边的路明珠,低声笑道:“他们带来叶小姐的口讯,要带路小姐和邓九爷过去。叶小姐现在人在杜公馆,想找这两位说话呢!”

此事绝不可能。

连韩副官都瞧出来了:来使分明代表着杜家军和德国军火商人,就凭他们的身份,根本无法为叶小楼代言,易家军怎么可能轻易交人。

如果那位于管家赶来的话,情形也许便会有些不同。

可以,那个没正经的于厨子,据这一行人带来的消息说,他竟然半途改道,跑去青石桥那边买菜去了。

韩副官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讪笑着道:“倒不如,再等等看吧!”

“嗯!”易晓风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陆副官和姓柳的女仆,您还需要现在接见一下吗?”韩副官请示道。

易晓风这时心情正在不爽中,他摇头表示否决,什么话也没再说。

韩副官知趣地退了出去。

在门廊走道中,在卫兵们的监视下,陆文杰和柳霜儿乖乖地坐在一起,听候少帅的发落。

易家少帅有些心乱,他一时失察,忘记了将这两个来使遣返回去,这是一件有些儿失礼的事情。不过,这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军阀大帅们为人处事,经常糊里糊涂的乱来,全无半点章程可依。易晓风的为人处事,比之于他的父亲大人,已经好了不少。偶尔会有的无心疏漏,相比于其他军阀大爷们,实在是无足厚非。

柳霜儿受不得这种憋屈,她当场便要发怒!但陆文杰跟军阀们打过的交道最多,他伸手拉住了她。附耳向她密语道:“别!第二军的官兵跋扈得很,向来不讲道理!动不动就会开枪打人!有话只能好好去说,千万不敢理直气壮地去讲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陆文杰对于柳霜儿的丰满健美身段儿,自打第一眼见到,便很有些想要亲近亲近的意思,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套个近乎。

这时候机会忽然来了,他自然是万分不肯放过。

害怕柳霜儿得罪了不讲理的丘八大兵。因为态度桀骜不驯而遭致一顿暴打,甚至于不慎走火枪杀……这是件正经事儿……这些话儿可不敢当着第二军官兵的面公然说出口来,所以,凑到对方的粉腮旁边,咬着耳根子说上几句悄悄话,这是必须做的一桩好事情!这是为了及时拯救霜儿姑娘的一条小命儿!

这样明显的一番好意。只要对方不是十分的蠢,想必也就不会狠心拒绝,更加不至于在耳鬓厮磨之后。被抡上一个大耳刮子。

果然柳霜儿没有将他推开,也没有朝他脸上用力扇上一记耳光。

陆副官的悄悄话,已经说话,却仍然轻轻攥着霜儿的手,不肯送开。摆明就是一副想要勾搭的样子。

柳霜儿没有受过中国式的传统淑女教育。在她看来,跟男人约会。又不是结婚,无须考虑太多。首先第一要看的是对方够不够帅,其次再看对方的性格和人品方面有没有让人感到惊喜的一个或者两个亮点。

年轻人的约会只是为了不要辜负青春好时光,并不是为了找个如意郎君白头偕老。所以,作为约会的对象,再多的缺点都可以忽视,但必须有一个或者两个特别突出的亮点才行。

这个亮点最好出现在勇气、豪情以及热血激情方面,很难想象和一个激情全无的冰山冷感少年之间,能够碰撞出任何热情的火花。作为结婚的对象,那就完全相反——作为相伴一生数十年的长久夫妻,还是选择各方面均衡稳重的好些,哪怕在热情和勇气方面稍有欠缺,最好不要带着一些过于偏激和突兀的大毛病。

眼下霜儿根本不曾想过自己会和一个中国人结婚。她甚至也不想嫁给德国那位名叫穆勒的初恋情人。穆勒先生是个热血激进得不得了的家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有各种激情和励志加成效果,可是,那个人并非理想的夫婿,他热爱冒险,敢作敢为,不顾生死……不只是不顾他本人的生死,别人的生死,他也是不怎么在乎的……这种猛男,会是好情人,但绝非好丈夫。

为了未来的家庭着想,女人总是要养BB的,她需要稳定和安全的环境,酷爱冒险成天惹是生非的激进青年,因此只能成为好情人,不能成为好老公。

陆文杰上尉长得十分好看,虽然不算是英武帅气,却也妩媚风流,自有些动人之处。

除了外观合格之外,霜儿第一想要关心的,便是勇气、意志,和热情的要素。

她可不想让个软Pia_Pia的孩纸爬上来扑倒自己,她也不希望在那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对方是个慢条斯理、瞻前顾后的中国式秀才……虽然对中国的了解并不很深,对于中国秀才那种慢吞吞说话、慢条斯理踱着四方步子,拖着长长的尾韵吟长诵短……那样的古典做派,霜儿印象很深,而且很是排斥,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的那道菜。

关于勇气和热情的测试,这十分简单。

霜儿没有用力去挣脱陆文杰纠缠过来的那双小手,她伸出指尖在对方手心肉最多处轻轻捻了一把,小声问道:“你这是想要引诱我吗?今晚,敢跟我单独来个幽会吗?”

正所谓色胆包天,陆文杰原本是不敢乱来的,可是架不住欧陆式大姑娘的公然挑逗,他的脑子一热,毫不迟疑地答道:“敢啊!这有什么不敢!你说!去哪里合适呢?”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恐怖劫持与反恐大战,杜公馆此时的戒备森严,在整个杜公馆和周围,随时都被若干卫兵的眼睛监视着,稍有异动,军人们便会开枪。

在杜公馆的后花园,或者墙根下,显然并不是合适的约会地点。

血腥满地、家私残破的尹公馆,才是最没人赶去的地方。

“去尹公馆!你敢吗?听说中国同胞都是怕鬼的!那里刚死了许多人……新鲜的亡灵和鬼魂,正在四下里游荡着呢!敢问小五子兄弟,你怕是不怕?”

“怕还是有点怕的!”陆家小五子很懂得甜言蜜语,他承认自己害怕,然后话锋一转,补充说道:“可是!为了霜儿姑娘!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自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内心就充满各种热情,各种勇气……为了你,我啥都敢干!我自己也不晓得这算怎么回事……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心灵征服吧!美丽大方的霜儿姑娘,你那漂亮的容貌和健美的身段儿,早已征服了我的心。”

这话谄媚得有点过了。

霜儿皱眉,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扔开对方的手,往后挪了半步,与陆文杰隔得稍远了些,然后客客气气地甜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二十二点半,在杜公馆后门外面碰头,咱们一起溜去尹公馆玩。偷偷的,千万别叫任何人发现。”

这时候,华西医院的门外发生了大声的争执吵闹。

那位年轻的记者,和陆文杰带来那一个班的杜家卫队士兵,被留在医院大门之外,易家军并没有允许他们进入正在戒严的医院禁区。易家军只放了陆文杰和柳霜儿两个进入医院,待在病房门外的走廊上等候少帅的接见。

卧在病榻上的易晓风刚刚从手术麻醉状态醒来不久,他正在忙着处置各种俗务。

直到诸般杂物都有了一番安排之后,他最后才发现,在警戒哨兵提交的各类报告之中,还提到了一位记者的名字。

这个记者姓秋,叫做秋墨染。

这一看便是个不男不女的妖异笔名,揣摩他的原意,大约是迷恋着中国水墨山水画风,中国文人画师,提起毛笔,洗染清秋水墨风景……这个名字大概就是附庸着这样一种风雅韵致的意思吧。

这名字虽然不错!可是,一个记者干嘛跑来军事禁区探头探脑呢?

易晓风的第一反映就是想要下令把这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小记者拖出去悄悄打死,让他无声无息成为失踪人口……易少帅昨日在小文殊院和仁爱医院所做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他很介意被人从旁窥探。正在搞鬼的人,一旦意识到正在被人偷窥,第一反映就是想要杀人灭口。

不过,秋墨染这个水墨山水国画似的的名字救了他一条小命。

“带他进来!我有话想要问问这位记者先生!”少帅吩咐道。

韩副官吃了一惊,质疑道:“您想要接受记者采访吗?这……这个时机合适吗?”

“谁说我要接受记者采访来着?”少帅不屑哂道:“我只是想要瞧瞧,这个秋先生究竟吃了多少颗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找死!”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记者

当秋记者被带进来时,他当时就觉得好奇不已。

对于一个职业记者来说,四川督军府少帅公子所住的这间病房,太有看点的!秋墨染直接就嗅到了各种八卦的味道。

受伤的少帅半倚床头,身边坐着一个身穿阴士丹林蓝裙子的女大学生,屋角却又蹲着一位头缠白布、脚踏草鞋、身着青衫的络腮胡子大叔,这位大叔的怀中,还抱着一支并不十分常见的俄制狙击步枪。

这究竟是要唱哪一出啊?

秋记者的八卦探究之心,顿时就像深秋金黄色草地上烧过的一片野火,无边无涯地熊熊蔓延开来。

“你姓秋?叫秋墨染?”少帅漫不经心问道。

“是的!”秋记者小心翼翼,没敢多嘴多舌。

“这是笔名呢?还是正经的名字?”

“是正经的学名!”年轻的记者先生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充满自信的道:“家父姓秋,原籍在绥远关外,为避北方兵灾,举家南迁,辗转来到四川,最后羁留在眉山县苏氏家族开办的学堂里面当个教师。因为抛弃了祖业,不敢再使用秋氏本来的谱序班辈,因此,我那父亲大人便给本人取下了这样一个浪漫新派的名字。”

“哦!这是个新派名字啊!”易晓风沉吟道:“我还以为是个中国古典名字呢!”

“不是古典的!古典中式名字应该有另外一种格调,其中前一字重动态和意境,后一字重感触与表象……这样才是正正经经的传统名字!”

没想到,竟然能引出对方这样一番怪论,易少帅海归回来的时间不长,易大帅又是个没文化的,在这些个斯文传统方面。易晓风真的需要恶补常识,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意境和表象,这好像是在评论诗词格调嘛?跟命名有什么关系?请举个实例吧!我倒想详细听听。”

对方清清嗓子,侃侃而谈:“譬如说,累世传续不断的古老世家宗族子弟,该叫个啥名字,并不是现取的,而是早就排定了的。古老的家族,在某一代特别杰出的祖先当年当家修订族谱时,就会预先分派下后世历代的名字谱序。”

“比如我绥远秋氏家族。祖上排下的名谱,乃是:富贵荣华永振家兴八个字,这八个字多是吉祥进取动意之语。此外。还有:昌平靖安、顺和泰康之类分等分阶级的表象辅词,比如亭阁轩台楼堂书籍字画文章等等,都可以入序,但居于第一等和第二等以下,分别归入第三、第四、第五等。各大世家的情形不尽相同。具体细分起来,则完全取决于某位祖先作出的私人定义。”

“举个实际的例子,倘若我的爷爷属于永字辈,倘若他又身为长房长子的话,就应当叫做秋永昌。他老人家若有弟弟,就得叫做秋永平。以此类推下去。”

易晓风听到兴趣盎然,忍不住插嘴道:“你说倘若……那么,其实你的爷爷辈并非家族里的长房长子。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秋记者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自惭道:“没那个荣幸啊!所以他老人家其实叫做秋永泰,他的弟弟叫做秋永康。”

“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易晓风惊叹于国学博大精深,取个名字竟然还能有如此多的讲究,他好奇道:“昌平靖安是你秋家的第一等尾字辅词。顺和泰康乃是第二等……这么说来,你爷爷当时是第二房旁系所出诸弟兄中的老三。是这个意思吗?”

“是!但也不全是!”秋记者解释说道:“如果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话,少帅先生做此理解,无疑是正确的。不过,真实的情形比这个例子所演示的复杂的多,那是一种动态的关系,可以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形,向前升序或者向下降序的……此事解释起来颇费口舌,不如咱们暂且搁下不提。”

秋墨染果断单刀直入,直接发问道:“少帅破例肯接见秋某人!秋某不胜荣幸之至。想必少帅今天所为之事,并不是为了找我打听绥远秋氏一族的命名规则吧?您若有事相询,便请直说!作为一个正直诚信的成都报人,我保证有问必答,注重事实,绝不虚言相诓。”

“哈哈!哈哈哈!”易晓风开怀大笑,他原本一度起意想要杀了这个讨厌的记者,这时候,他的心情转好,他忽然喜欢起这个姓秋的眼镜青年来。

晓风自己也是戴眼镜的人,他对于近视的同学,比较同情亲切一些。

少帅雄心勃勃想要建设一个和谐繁荣的民国新时代的新成都,秋记者这样的人才其实是用得着的。易晓风需要宣传自己的进步形象,却弄不懂国人能否全面汲收西式宣传包装……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深刻了解国人好恶口味的人,自然可以起到极好的参谋作用。

另外,同样的状况也出在叶小楼的身上。

晓风刚刚参观过凤凰山的片场,目测起来,已经快要竣工,这就是说,叶氏新新星电影公司的第一部新式电影,很快就要开机……在成都报人圈子里雇佣或者胁迫一些笔杆子枪手,为她呐喊造势,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晓风不清楚小楼自己在这方面有没有未雨绸缪、预作盘算,总之,这种笔杆子宣传家,多招揽一个也不是什么坏事,多多益善,且将此人拿下再说。

易晓风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背脊骨。

他是一个外表腼腆,内心凶悍的类型,但是他自己对此缺乏清醒的认识。比如易晓风收拾小文殊院的和尚,教训华西仁爱医院的加拿大医生,如出一辙,都是使用着大棒胡萝卜政策——先找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莫须有罪名,给对方首先来上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当杀威棒狠狠地打痛对方之后,再怀柔施恩。

他并不是刻意这么去做的,他不假思索本能地就采取了这样的步骤和策略。

易晓风并不觉得自己会是如此强硬的一个性子,他自诩自己是文明和友善的。

这时候,他开始打算:要如何才能将这个秋墨染先生收归我用呢?

按照他的性子,自然是要首先找个指鹿为马的强加之罪,将对方打得求饶,然后才会好好跟他说话!

“正直诚信的成都报人!很好!”易晓风哈哈笑道:“那么!我问你!你跑来这里,是想要刺探军情的吗?”

“不是!不是!”秋记者晓得军阀一个比一个坏,最喜欢拿这个罪名来胡来坑害任何一个想要坑害的对象。

他赶紧申明道:“我只想采访成都平民在昨晚的治安事件中受到伤害的情况,比如伤亡数字什么的……只限于平民部分!军方的一起,就算说给我听,我也不敢听,就算听了,也会立刻予以忘记!”

秋记者这时候觉得对方喜怒无常,刚刚还在亲切和蔼地唠着家长里短,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脸色呢?

他却猜不到,倘若易晓风一直对他和颜悦色,他才更容易死在这里。

易晓风倘若不是喜欢秋墨染的话,便会一直跟他好好说话,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将他杀了。正是因为看重于他,成心想要收归己用,这才忽然变脸恫吓于他。

平民……易晓风心想,这一路上可供这个记者先生采访的平民,也就两个,一个是于姓管家,一个是柳姓女仆。

于管家也是少帅想要的人,柳姓女仆的情况不明。

就算是于管家吧,晓风对他的了解也非常欠缺……所以……其实是可以鼓励秋记者继续调查下去的……易晓风也可以就此对这两个人增多一点新的认识。

但前提必须是秋记者调查完成之后,必须优先百分之百地全盘向着少帅汇报一切详情。

怎样才能让对方百分百的效忠于督军府呢?

易晓风一边思忖着,一边随口问道:“于姓管家,和柳姓女仆,你想要采访的,是哪一个呢?”

秋记者赶忙说道:“是柳姑娘!她是平民身份吧!她不是军人!”

他一边诚惶诚恐地作出解释,一边在肚子里暗暗骂娘:妈蛋!我若不是想要采访姓柳的妞,我至于追到这里来吗?这还用问吗?我若急着采访那位大叔的话,就追去青石桥陪他买菜去了……何苦还要跑到这里来受这番鸟气。

军阀时代的记者饭不好吃。

这是个玩儿命的勾当,一不留神就会被蛮横不讲道理的军阀大叔们拖出去打靶。

秋墨染敢吃这碗饭,他是事先有过觉悟的。

从内心来讲,他并不惧怕死亡,也不害怕军阀的威胁。但是,从敬业的角度出发,为了把事儿办好,当下的时势根本容不得一位记者表现他的愤青傲骨,他必须装出谄媚圆滑的模样来。

换言之,一个热情激扬不卑不亢,在军阀面前大义凛然,昂头挺胸去招惹军阀的愤怒,然后光荣死难的记者,不是好记者。那样的二货青年,是个好愤青,却不是一个好的职业人。

秋墨染是个好的职业人,他必须在强权面前假装低头,他不会一味的沽名钓誉去扮演烈士的角色。

他是个很好地继承了中国古老智慧文明的聪明孩纸。

为了在少帅面前表现得更好,他进一步没皮没脸的谄佞道:“我应该没做错吧?不过,鄙人年轻识浅,遇事不明,若干见不到之处,想必也是免不了的!倘若有,还请少帅及时提点提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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