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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良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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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徐氏要是听到苏慧淑说类似的话，一笑而过，今日里却听得十分刺耳，真是不贤惠，哪有这样说丈夫的。
不过面子上，徐氏只是摇了摇手，“亲家母，好生开导慧淑，别想不开，哭坏了身子。”
林氏点了点，“让你看笑话了，这孩子就是这般的真性情。”
徐氏笑了笑，带着张妈妈退了出去。
张妈妈看着氏的脸色，晓得她心中不快，“这明明是一个娘，怎的性情就如此的不同。”
徐氏冷笑两声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对苏慧淑平添一丝不悦，十几年前京城的那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她偏偏就是其中一人。
可是有些细节她还是不知道的，倘若她要是晓得其实苏慧淑是庶出……
“你这孩子在你婆婆面前也这般说扬儿？”林氏帮苏慧淑擦着眼泪。
苏慧淑扭过头去：“本来就是他的错，上次他就有了想娶公主的心了！”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上次闹得全京城都晓得了，娘就怕你又闹出什么事情来，特意赶了过来。”
“这马都被他骑走了，我出去也出去不了。”苏慧淑嘟着嘴说道。
“以后不要常去苏府。”林夫人板着脸说道。
“为什么？去那姐姐还能开解我。”苏慧淑疑惑的问道。
“你姐姐怀着身孕，常去打扰她，她肯定会觉得累。”林氏皱着眉头找了一个理由，心里有些后悔从前怎么没对苏慧淑透露一些，可又看到她一张纯真的脸，心里一叹，罢了，这事还是她自己应对。
“嗯，那等姐姐生产过，我再去瞧她。”此时苏慧淑的心情已平复一些，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再苦再闹也改变不了事实了。
林氏看着她眉间的忧郁，心中再是一叹，不知是否是自己做的罪孽，报到了她的身上啊。
“淑儿，你要切记，喜或悲都不要放在脸上，这样只会让你的敌人抓住你的把柄。”林氏语重心长的说道。
从前她以为有自己的庇护，自己的孩子不会遭遇风雨，会大富大贵一辈子，可谁曾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第三十一章 给楚扬介绍对象？
林氏劝了又劝，苏慧淑这才哭累了睡着了，林氏将被子给她盖上，摸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蛋，叹了一口气。
“你们好生看着小姐，不要让她跟姑爷置气，要是出了何事，我定当绕不了你们。”林夫人阴沉着脸对黄鹂与画眉说道。
黄鹂和画眉低着头，连忙应道，“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林氏点了点头，看她们还算听话，不再发作，领着丫头往外走去。
“夫人，我们家夫人让你过去坐坐喝杯茶。”张妈妈等在门外说道。
林氏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扶好，淡漠的说道：“不了，府上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跟你家夫人说，慧淑就让她多担待些，在家娇养惯了。”
说完林氏带着下人从张妈妈的身边走过，张妈妈笑眯眯的送她离开。
“哼，跟我摆架子，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是……”徐氏看了一眼房里的下人，摆了摆手。
张妈妈立刻就让人全都出去了，“她也是爱女心切啊。”
“爱女心切？又不是我们霍家主动要娶公主的，她摆什么脸色给我们看，本来我就不大愿意这门婚事，她那女儿性子如此那般，这往后里还不晓得怎么闹呢。”徐氏拍着鎏金镶边的桌子，对于林氏的举动她很是恼怒。
“这不有夫人您在中间把持着吗？想那公主也会给您面子不去有多大的事的。”张妈妈在一旁劝道。
徐氏叹了一口气，揉着额角，“让厨房做几道慧淑喜爱吃的菜，让人送过去。”
“哎，还是夫人疼少夫人啊。”张妈妈领命出去。
……
此时霍正扬正与季俊熙在宫门处说着话。
今日早朝皇上直接就下了旨，当时他愣在殿上，季俊熙看他那样连忙提醒他，让他稍安勿躁先行接旨。
“这下可好了。”霍正扬满脸无奈的对季俊熙说道。
季俊熙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此言差矣，皇上只是将公主嫁给你做平妻，你也并不是驸马，你呀只不过是新添一名佳人在旁罢了。”
霍正扬却说道：“又慧淑一人，我都已经觉得应付不过来了，这要再添一位，我可是不行。”其实他对于娶公主这件事并没有过大的感触，怕是怕娶公主之后带来的影响。
季俊熙粲然一笑，“让表哥告诉你，女人你就要若即若离，让她们想着你牵挂着你，不要专宠一位，平衡才是道理。”
“哦？怪不得表哥院中这般的平和无事。”既然娶了公主不会影响他出兵打仗的事情，现在霍正扬也算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开起玩笑来。
“那都是表哥我娶了一位贤惠的娘子。”季俊熙的嘴角往下落了几分，倘若苏慧娴与苏慧淑的性子均和一下，也是好的。
霍正扬很是赞同，他的表嫂确实是难得的温顺贤淑。
“你快些回去吧，还不知道表弟妹在家中闹成什么样子了。”季俊熙拍了怕他的肩膀，语带笑意的说道。
霍正扬这才反应过来，抱拳，骑上马飞驰而去。
季俊熙摇了摇头，也不忙着回家，季太师已被皇上叫道书房商讨国事，他悠闲的走在宫道上，却在前方看见一穿着朱色官服的官员。
“楚扬。”他走上前拍着此人的肩膀。
楚扬回过头，往后退了一步，行礼，今日他的头发全都束了起来，带着官帽，有着干练和潇洒。
“你这人竟能将这官服穿得如此出彩。”季俊熙赞道，否则他也不会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楚扬。
“大人过奖了。”在季俊熙的提携下，楚扬已是正式进入官场，虽然上朝的时候只能遥遥的站在殿外。
季俊熙看着他如玉的容颜，突然想到苏慧娴同他说的一件事，随即问道：“上次你跟我说过你还未娶亲是吧？”
楚扬一愣，长眉轻挑，但还是点了点头。
“今日你随我一起回府，我有事同你商量。”季俊熙一听，接着说道。
楚扬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下官正想同大人借书，却不知如何开口。”
季俊熙笑道：“那真是巧了。”
两人相携而去……
霍正扬回道家中，先行去到徐氏的房中，“娘，我回来了。”
“你可算是回来了，事情你也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徐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你爹此时又在边疆，家中也没个主事的人。”
“娘，你就放心吧，公主只是平妻，只要好好待她，陛下不会对我们霍府做出事情来的。”霍正扬分析道。
“娘也明白，可是慧淑从早上就哭到现在，房间里的东西都砸完了，你岳母来了她才睡下。”
霍正扬一听，对于苏慧娴的脾气也是无奈，往日里觉得她确实是娇俏可爱，他也没有纳妾的心思，可是这会她这般不懂礼数……
“儿子等会回房劝劝她，娘就不要担心了。”霍正扬面子上还是劝着徐夫人的。
“也好，你去吧。”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徐氏让张妈妈将霍正扬送了出去。
“少将军。”黄鹂和画眉小声请着安，怕吵醒了好不容易才睡下的苏慧淑。
霍正扬点了点让她们先出去，自己走到床前，看着苏慧淑哭得红肿的眼睛，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是蹙着的，霍正扬的心中一软，满是心疼。
毕竟这婚事当初也是他自己求来的，这妻子也是他放在心上呵护的。
霍正扬摸着她的脸庞，听着她呐呐自语的说道：“不要，不要……”
“淑儿，我回来了。”听到霍正扬的声音，苏慧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眼中先是一喜，一愣，却是一悲。
“你还来我房里做甚么？你不是要娶新妻了吗？”苏慧淑抱着被子，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缩在床角上，说话声里还带着哽咽。
“这也是我的房间啊，难道你就不想看见我吗？那只是皇上下的旨，我没有办法。”霍正扬耐着性子解释到。
苏慧淑却越想越酸楚，不禁的掉下泪来：“就是你，就是你，你上回就动了心思了。”
霍正扬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上次的权宜之计竟让她误会了。
“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妻子，你是我求来的妻子。”霍正扬伸手搂过苏慧淑。
“你放心吧，那公主只是娶回来摆在房里的。”
“公主是佛像吗？还能摆在房里辟邪？”苏慧淑抬着脸问道。
霍正扬爱怜的吻着她的脸庞：“嗯，辟邪的。”
……
李嬷嬷从房门走了进来，苏慧娴抬眼问道：“是谁呀？”
李嬷嬷将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她，回道：“是大爷身边的平安，说是大奶奶一看就知道了。”
苏慧娴看着手中写着年份与时辰的纸条，脑中灵光一现，这楚扬跟季俊熙竟是同年的，却还没有娶妻，出仕的也太晚了。
“大奶奶这是谁的生辰八字啊？”鸳鸯在身后好奇的问道。
苏慧娴一笑，“去拿上好的宣纸过来。”
鸳鸯只好怀着疑惑，将纸拿了过来。
“你字写的好，帮我把这些誊上去吧。”苏慧娴将纸放到周智的面前。
周智放下手中的书，疑惑的看了一眼苏慧娴，再看了一眼面前的纸条。
“记得帮我写上名字，楚扬，楚国的楚，昂扬的扬。”苏慧娴淡淡的吩咐到。
周智琉璃般的眼眸闪过一丝情绪，毫不犹豫的拿起笔来，挥笔写下。
倒是让苏慧娴没想到她会如此利落的答应。
“啊，奴婢知道，这一定是大奶奶为表小姐找的……”李嬷嬷看了一眼鸳鸯，鸳鸯这才连忙闭上嘴。
“是呀，只是不知道这两人的缘分如何，去叫人将表小姐请过来。”苏慧娴吩咐着春花。
“平安说了，大爷留楚公子在府里吃饭。”李嬷嬷又说道。
苏慧娴点头：“将二房他们送来的干货送到厨房去，给大爷加菜。”
季俊熙庶弟带着陈氏外放到了蜀地，虽然离京城颇远但也常常让人送了东西回来，苏慧娴也不客气，每次都收下，也让人备了东西送了过去。
“周智，等会你同我一去书房看看，去瞧瞧有什么你爱看的书。”
周智点了点头，眼睛却望着窗外……
“表小姐来了。”夏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胡秀娥。
胡秀娥弯膝行着礼，却见到桌前坐着一位男子，满脸涨红正想转过身子去，又见那清秀俏丽的脸庞。
“这是位姑娘家，莫怕。”苏慧娴见她如此，解释到。
胡秀娥这才微羞说道：“是秀娥唐突了，大奶奶莫怪。”
“来过来坐下吧。”苏慧娴招着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胡秀娥低头走了过去，坐定，忍不住看了一眼周智，肤色白皙，眉眼含俏确实是位姑娘家。
“都怪她长得这般高，都没有适合的衣裳给她穿，她是我乳娘的远方亲戚家中遭了乱，所以就来我这了。”
胡秀娥听着苏慧娴话中的亲昵和维护，只是点了点头：“我倒是想长高一些。”
苏慧娴拍着她的手，胡秀娥确实娇小了一些。
“喏，这是你上次说的事，人就在前面，我带你去看看？”苏慧娴将桌上周智誊好的纸递给了胡秀娥，语带试探的说道。
第三十二章 书房相亲？
胡秀娥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周智，见她没有反应，转过头来对苏慧娴点了点头，脸却是羞红了。
苏慧娴早已料到她会是如此的反应，既然都敢上门来让自己为她张罗婚事，自然是要去看看那人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那好，你换上春花的衣裳，跟我一起去吧。”苏慧娴让春花拿了一套衣裳来。
“表小姐可不要嫌弃奴婢这衣服粗糙啊。”春花笑着说道。
胡秀娥摇了摇头：“那自然不会的。”平心而论，这季府里大丫头穿得衣裳却要比她的衣裳还要精美一些。
收拾好，苏慧娴就带着周智和春花一起往书房走去。
“大奶奶，你怀着身孕，我还麻烦你，真是难为你了。”胡秀娥跟在她的身后小声的道着歉。
苏慧娴摇着头：“你这话说的，大夫也让我多出来走动，好利于生产。”苏慧娴自然不会做不利于肚中孩子的事情。
这时周智却有意无意的护着苏慧娴的身子。
苏慧娴稀奇的看了一眼周智，她本以为周智的性子挺冷淡又害羞，没想到也是个体贴的人。
周智被她一瞧，耳朵又是红了起来。
苏慧娴的唇角又翘了起来，真是个害羞的姑娘。
一到书房，等在门口的下人仿佛什么都未曾看见，苏慧娴带着两个人就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去，里面空无一人，看样子他们俩还在用饭。
“我们到里面去吧。”苏慧娴拉着周智的手和胡秀娥的，带着她们两人进到放藏书的地方，一排排的书架正好挡住她们的身影。
苏慧娴自然放开她们俩的人，“周智，你自己进去看看有没有你喜爱的书，我和表小姐在这。”
周智慌乱的回过身子，随便找一排书，翻看了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往苏慧娴和胡秀娥那里看去。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怎样？府中的饭菜可合你的胃口？”季俊熙的声音。
“自然，家常小菜最是可口。”楚扬清冷的声音。
苏慧娴转头看着胡秀娥，只见她踮着脚尖，脸庞微红，两眼却闪耀着特殊的光芒看着书桌前的楚扬。
楚扬与季俊熙说这话，却面朝苏慧娴她们那个方向，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苏慧娴一看，心中去是一梗，这人……
季俊熙已是知晓书架后面有人，进来时门口的下人已经示意过了。
“楚兄还是和以往一样，闲来无事便待在家中看书习字？”季俊熙随意的问道。
楚扬点了点头，季俊熙却笑道：“你还是这般喜静。”
楚扬听着话，走到书架前，惊得胡秀娥立刻低下了头来：“嫂夫人怎的在这？”
苏慧娴看着他唇角讥诮的笑容，黝黑的双眸带着戏谑，可偏偏他的声音里却充满着惊讶，她只能低下头，柳眉一挑。
“见过楚公子。”她只能从书架之后转出身子，胡秀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低头不语。
季俊熙一看，轻拍桌子：“都是为夫忘了让平安告诉你一声。”
“是妾身鲁莽了，见大爷不在，便自行进来了，没想到楚公子也在，真是打扰了。”苏慧娴看了一眼楚扬，这才低声说道。
楚扬说完话就倚在书架上，唇角含笑的看着苏慧娴同季俊熙解释着。
“你进去自己寻书看吧，为夫和楚兄说会话。”季俊熙摆了摆手，让苏慧娴自己随意。
苏慧娴颌首并未推辞，带着胡秀娥又退到书架的深处，楚扬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胡秀娥。
重新走到书架之后，苏慧娴叹了一口气，胡秀娥也是同样，两人相视一笑。
“你也去看看有何你喜爱的书吧，好不容易来一次大爷的书房，这里可是有血多珍藏本。”
胡秀娥低头应下，脸却侧着朝他们二人的方向，长睫微微颤抖着，脸上泛着红晕。
苏慧娴看她这个样子，也明晓她心中的意思了，仿佛也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楚兄可定亲了？”季俊熙开门见上的问道。
楚扬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猜到他会这么问，倒也淡然的回道：“尚未。”
胡秀娥翻书的手停住了，侧头看向苏慧娴，见她专心看书，也就正大光明的侧耳倾听着了。
“那可有意中人了？”季俊熙再问道。
“尚无。”楚扬再次回道。
“我也就直说了，家中有一远房表妹，近来在家中做客，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样貌端庄秀丽，不知？”季俊熙笑着问道。
常理来说，既然上司都开了口，作为下属的定当立刻应下，楚扬却是说道：“终身大事父母之命，还要写信回家问过父母。”
季俊熙面上一愣，这也情有可原，不再多说。
苏慧娴见胡秀娥有些失落的抿着唇角，便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胡秀娥回过神来，颌首应道，周智早已捧着书站在一旁候着了。
“大爷，我们已找好书了，这就回去了。”苏慧娴带着她们二人现出身子来。
季俊熙颌首，却看见苏慧娴身后身材欣长，穿着男装的周智，倒是一愣，眉头一蹙，却又见到她低着的脸蛋清幽俏丽，倒也是一美人。
苏慧娴怎能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也不解释，心中冷笑，带着她们退了下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季兄看书了。”楚扬说完也告辞了。
本来季俊熙也未有过多的事情交代他，便让他走了。
“楚公子慢走。”苏慧娴低头说道。
楚扬目光含笑，看了一眼周智，见她低头，倒也不恼，也就离开了。
胡秀娥见他转身，这才看着他衣角飞扬，洒脱肆意的背影。
“可是满意？”苏慧娴促狭的问到。
“大奶奶……”胡秀娥一听，语带微嗔的喊道，眼里却含着情，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样。
“好了，今晚留在我这吃饭吧。”苏慧娴也未多说，心中却是想着，怕这亲事是不会成的，刚刚楚扬明明是在找推辞，那眼里的促狭她怎的看不出来，怕是在嘲笑她，自身难保还多管闲事。
苏慧娴看了一眼胡秀娥，觉得这事却是办错了……
周智在身后瞧着胡秀娥却是摇头，女子虽好，可也配不上楚扬，眼里倒有些怜悯。
第三十三章 小产
当晚胡秀娥留下来吃晚饭，苏慧娴吃的却是周智特地去做的，胡秀娥瞅了一眼，并未多言。
吃过晚饭，胡秀娥喝了口茶，见苏慧娴面上平静，眼中闪过坚定开口说道：“前几日姑母听到挽春阁那位有孕，激动地将茶都撒了。”
苏慧娴抬头瞧了她一眼：“这样也是情有可原，家中子嗣当然是多多益善才是。”苏慧娴明白这是胡秀娥对她的示好，只是苏慧娴并不怕胡氏倒戈，因为薛灵芸腹中的孩子定当是保不住的了。
胡秀娥见她脸上身亲平淡，以为自己说得太过含蓄：“大奶奶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苏慧娴见她说的如此直白，微微一笑，这胡秀娥虽小有心机，但也不辜负自己一番好意。
“大奶奶，挽春阁的那位出事了！”春花走了进来，也不避讳胡秀娥。
倒是胡秀娥听到她说的话，震惊的抬起头来，再见苏慧娴一副平静的样子，心中不禁揣测起来。
苏慧娴看她青白的面色也知晓她定当是想歪了，只是先问春花：“什么情况？”
“说是见了红，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春花如实回道。
苏慧娴点头，这几日来薛灵芸倒也安分，每日里都待在床上，虽然时常问起季俊熙的行踪，倒也没有其他举动，怎的今日？
“不过，据说下午柳姨娘去了她房里。”春花瞧了一眼胡秀娥，没将话说完。
苏慧娴转头对胡秀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胡秀娥听到她说的话才回过神来，虽满腹疑虑也只能行礼退下。
“外头黑了，让夏荷点着灯笼送姑娘回去。”苏慧娴起身送胡秀娥出了门口，正好她也要去挽春阁瞧瞧，毕竟她是正房大奶奶，房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定当是要瞧瞧的。
李嬷嬷已将披风拿来帮她披上，鸳鸯和春花在前面打着灯笼，李嬷嬷提醒她脚下，苏慧娴并没有叫周智，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以免刺激到她想起不好的事情来。
“冬雪怎么说的？”在路上苏慧娴小声的问着李嬷嬷。
“今天下午，柳姨娘带着下人去到房里，薛姨娘将冬雪和秋月都支了出去，没过多久柳姨娘就走了，之后薛姨娘就说肚子痛，这会就见了红。”
“怎的，柳姨娘没事会跑到挽春阁去，她们不是一向都不和吗？”苏慧娴疑惑的问道。
“冬雪也不太清楚，时间紧迫也来不及细问。”李嬷嬷答道。
虽然季俊熙早已将薛灵芸保不住胎的事情告诉了她，可是前世里苏慧娴就是被人在小产一事上做了文章，这一世里，薛灵芸依旧小产的如此蹊跷，让她不得不防啊。
胡氏的房里也是灯火通明。
“果真见了红？”胡氏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一脸震惊的问道，这会她还没做出选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是的，奴婢见那端出来的水都是红色的。”平稳惯的晴雨脸上也有些慌张，毕竟头一次见到那样的场景。
胡氏一听，明白事情已成定局：“她也真是个福薄的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转了好几个弯子。
“可打听清楚了，这事与大奶奶有关吗？”胡氏招手让晴雨过来小声问道。
晴雨凑过来，也低声回道：“奴婢打听清楚了，大夫说是她之前在孕初的时候吃了活血化瘀的药，虽然当时还没上身子，但这孩子也保不住了。”
胡氏一听，却是冷笑：“那这样算来也是一报还一报，柳姨娘打了薛姨娘，害她吃了那药保不住孩子，这回小产了柳姨娘又偏偏在场，这薛灵芸不咬住柳姨娘，倒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
晴雨却有些想不通的问道：“为何？这吃了药的事情许多人都是知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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