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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倾城之恋(军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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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慧黠的目光在众士兵身上巡礼一轮,再落到那派深不可测的幽林中,唇畔挽笑:“何况,既然我们不能拿捏准它到底对谁有利,索性找个模棱两可的时间进入。这时候对双方都没好处的地点,才是最大的盈利点,生死这一关就不再掌握在别人手上,而是靠自己的智慧和行动力。”
他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笑得不可一世。
双眸和简希交汇的时候,她顿然发觉,他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不论是他精明的计谋,还是熠熠生辉的眸光,都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中,在往后被迫分离的数十年里,竟成为她努力生存下去一堵坚盾。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军火交接,当真难写,头一次写啊~
29、险境
饭后,夜已墨黑;深邃如井;唯有天上的那轮弯月能照出一寸前路,行步危蹇。
简希随身带了一把匕首;用以割断缠足的藤条;本想点一盏油灯照路,却被众人拦下。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无意是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你点了灯不就是把自己给照亮了?如果一边的草墩中确实埋伏着敌人;那可不就成了我在明敌在暗?”良排长和她并肩而行,小声提点。
“嗯;是我欠虑了。”
简希的两次军训没有涉及到夜行的演练;在这方面她确实考虑不够周全。良排长虽用了‘我’这个字;但她知道;若她果真点上了灯;会害整个一排连同沈少华一起陷入囹圄之地。
她一边手不打盹地割着藤蔓,一边抬起头打量身前一言不发的人。在但见刀光不见五指的夜里,他的背影也与之融为一体,唯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阵阵体香,犹如一只栖息在野外的捷豹,紧绷着全身肌肉,警惕地用体感提防着四周不可预估的危险。
在如此凝重的时刻,谁都不能干扰到他网起的细密神经,连她也不能。
少华明白此时片刻的疏忽大意,就能累去数十条性命,兼括简希,他实在不敢松懈马虎半分。因走在第一个的关系,没人能看到他额头已爬满了蜿蜒的汗虫,沿着刀削似的脸颊,一条接着一条滑落。
他的步调不紧不徐,在踏过前方每一块泥土,确认并无陷阱才接踵迈出另一步。简希就在他的身后,若是他有一步的疏忽,受伤的就是她。
左胸的心隐隐抽痛。
“少华。”
简希突然开口,以最低的分贝意欲分散他的注意力。“关键时刻确实不能松懈,但是太紧张反而适得其反。”
沈少华有有数秒的停顿,走了几步才意识到她的语气里处处透露着关心。
这个傻妞。
少华将脸转了十五度,余光恰落到她颦起的柔眉,月光映在眉心的一点银宛若一颗璀璨的宝石,两潭银河之水在双眸中,微波荡漾,点点的忧愁,瞬间打碎了两面心镜。
她是如何知道他的紧张和担忧的?也许是应了心有灵犀的说法吧。简希走在他身后,望着满负荆棘背影,心头抽痛地一跳。
在那一刻,她说不出道不明任何理由,只是突然懂得他肩上的责任多重。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在每一次交战,每一个战场,也不禁要深思熟虑,也会生出一丝害怕怯懦,后顾无穷,遑论沈少华还年轻,睿智和英勇的外表下,谁能看穿那颗微微战抖的心。
她却仿佛能在此时一眼望穿它的跳动,它的微弱。
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在父母面前的保证,会拿生命保护自己。
“我知道你身上担子重,谨慎些是对的,可你的神经紧绷得太厉害,我怕下一刻真发生什么事你会崩溃。”
简希几乎是贴着他的背说出的话,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他一个人听见。
“嗯,听你的。”
少华并未转头多瞧她,只是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碎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太聪明,还是太笨。”
聪明到旁人都别察觉他的异常,她却能察觉;笨到明明已经上岸了,却还自欺欺人地朝飘渺的海中凝望。
“那就折中一下吧,不算太聪明,但也不笨。”
简希叹了口气,拿轻松的语气自我调侃,果然博得前头的人一笑,“还是看着点路,等这一路顺遂无碍,给足你时间说笑。”
她倒是预料外的乖觉听话,收住调笑声,对着身旁斜逸而出的枯枝手起刀落,一挥两断,动作利索如同削着薄纸般的白面儿。
“小心点。”
“嗯。”
她专注于周身的荆棘时,不觉四周细微的攒动声,待猛地一脑门撞上坚硬的背脊,无声痛呼后,赫然察觉所有人竟屏住了呼吸,除了数十只眼珠子骨碌转动,四肢皆稳如磐石。
简希覆在额上的手不敢拿下,直觉汗如雨落,心跳如擂鼓。她知道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不敢轻举妄动,只拿一双惊悚的眼死死盯着前方黑黢黢的草墩。
然而,一阵风吹草动后,猛然从草丛窜出来的只不过一只觅食的白兔,见了他们的仗势,反吓得惊慌跳离。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什么。”底下有人开口。
“别大意了,指不定呢。”
“知道了。”
沈少华的鼻尖淌下一滴汗,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他没数错,这个点儿没生出旁枝末节的话,货车应该会按照原定的计划绕道而行,在破晓时分碰面才对。
可世事难料,谁知他这厢掐算好时间,左后边的草墩中猛地炸开一个雷花,有几个落尾的士兵自然猝不及防这一炸,惨叫声接连四起。
“跟着队伍跑!”少华声落形动,拉着身后受惊的人,一猛子朝前窜,身后的脚步声急促而有致的响起。
“别落队了,脚步跟上!”良排长在中间指挥,前后兼顾。
军统二十四个师莫属少华所带的十三师最是纪律严整,训练有素。大小征战即便不上百次,也不是一双手能数得过来的。
这一场狙击埋伏战并不能耐他们如何。
但直到跑了几里路后,少华才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从初初踏进森林的那一刻起,就鲜有动物鸟兽,即便是中间冒出的那只兔儿,也不像偶然经过的,反而似被人刻意安排闯入他们的视线,令他们万分紧张过后松懈下来的手段。
果然是被盯上了,少华暂时只能猜测到这些。
至于是盯上军粮,还是冲着他来的,尚不能盖棺定论。
“有炸弹……”
匆匆跑至一半,简希突然喊停,“前面有炸弹。”
“你说什么?”少华亦跟着停下来,身后的轰炸声不绝于耳,他根本听不清简希说的,“小希别停下来,快跑!”
“后面的那些充其量是烟雾弹,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把戏,前面有定时炸弹,我能听到!”
简希不顾他的拉扯,执拗地选择停步,紧紧抱着他双臂,眉间的自信与慌乱纠结在一处,泛白的薄唇颤抖启道:“相信我,我爸让我听了整整一个月的定时炸弹声,即便是几百个声音一齐轰鸣,我都不会听错它的!再往前几步我们都会没命!”
跟上来的众人却急切地推攘她:“口说无凭,眼下往前逃才是关键!”
“是,你一个姑娘说什么大话!还不快点跑!这是要大家陪你送死?”
“……”
众说纷纭,多是职责,竟无一人愿意冒险相信。
而少华怔怔地看着身前的女子,她这次的话一词一句,像是一颗颗重磅铁锤砸着他的心口。
他也希望能相信她,但是身后的兄弟却不能。前有狼后有虎,他们宁可相信眼前真实所见的,也不会去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请求。
唯一能够让众人信服的办法,只有以身作则。
“宝贝,你听着,乖乖呆在这里,别动。”他对着她微笑,宛如用尽毕生的柔情,白色之中的那两颗黑曜石绽放着五光十色的灿烂,“跟着大家走,良排长会照顾你的,千万别走丢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一个人乖乖回家,好好过年知道吗?”
他有千言万语凝集在胸口,却化成短短的两句话,然而紧紧这两句话几乎抽去他全部的力量,最后,也是最刻骨地一次拥抱他的宝贝,他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秒定格。
简希尚杵在惊慌之中,还未来得及反映他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在那份温存突然抽身离开,义无反顾地向前奔去后,才发现寒冷侵袭肌骨,遍体成冰。
“少华你去哪里?”简希看着他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险境,顿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这是要拿自己做靶,让大家相信她。
这怎么行?
她莫名哼笑,十根手指紧紧交握发抖。
不行。
绝对不行。
巨大的恐惧猛地袭上心头,眼泪不由分说地砸下来。耳边充盈着烽火连天的炮炸声,众人惊弓之鸟的嘶喊声,种种的风声鹤唳交汇在耳畔,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自己而去,喉咙口想喊出片把挽留的音儿都不能,仿佛哑了一般。
她突然那样深刻而清晰的认知到,那如此珍贵的男子,怎能随意就从她的生命里消失?随随便便就从这个美好的世界就此尸骨无存?
明明前一刻还与她欢声笑语,互诉往事,又怎能在这一秒弃她如敝履,只身犯险?
直到陌生的声音从肺腑间直冲云霄,简希方意识到自己的撕心裂肺。
“沈少华你回来!”
她任由压抑的感情倾泻而出,呆若木鸡的双脚得了某种神圣的诏令,离弦飞箭似地冲了出去,身后的良排长连拉住的机会都没有,呆滞地凝望着那个哭得似被暴雨打湿的人,毫不犹豫地冲向那片战火纷飞的雷区。
竟是这样一种牵绊至深的感情,连接着两人的身心行动,一味地只是为了对方。
他为了保她安全,舍命犯险。
她为了救他出困,不顾一切。
30、遇难
沈少华并不知道炸弹所定的时间,但从客观上分析来看;以他的步速想要超过它也并不难。即便敌方想要手动引爆;也需要摸准他的确切位置。可惜夜色黑沉,双方都处于一片漆蒙蒙之中;无法知道彼此的行动。
他们无法预计少华的速度;他也无法揪出幕后的黑手。
看似对双方都是无利的时刻,却恰是沈少华能化枭为鸠的绝好时机。
在这种情况之下;起码他不会成为砧板上的鱼,任由敌方宰割。他能控制自己的速度和脚步声;迷惑敌人的听力;最终反败为胜。
至少他能保住一条命。
那么;他刚才为什么要对简希说遗言?
不是;那不是遗言。他只不过怕不能全身而退;缺胳膊少腿也有可能。若当真如此,他暂时不能回到她的身边,她只能跟着良排长走,安全地完成任务,回到简家把年过完。
而他会在身体恢复之后,再登门致歉。
届时不论用强还是骗,总之她即便不愿意原谅他,也得钉在他身边,哪怕他是个瘸子。
他的强势不容她离开,他的骄傲也不容他轻言放弃,遑论是自己宝贵的生命。
于是,在每分每秒,他都计算好了对策。譬如这个时候,他在大脑在快速地想着正确的路径,一步都不能踩错。
然,千算万算,他将简希的心漏算。即便是他也没能想到,她会不顾一切冲上来。
带着那样浓烈的哭音,像是一只迷途羔羊,在不辨西南的森林里无助地大号求助:“沈少华!你回来!”
“沈少华你在哪儿啊!”
“你快点回来!”
“少华,我找不到你……”
……
他被那一声声近乎卑怯地呼唤拉住脚裸,迅疾的步伐渐渐缓慢如云移。
是回应还是不回应?
如果出声,他的位置被暴露无遗,性命堪忧。
如果沉默,她会随他的步伐而来,生死不虞。
生死不虞……
想到这里,心脏仿佛被明雷击中,霎那间的转身竟无丝毫的犹豫,回拔起脚后跟,朝声音的发源地奔去,再沉着的表情也掩不住眼中的那抹慌张。
“小希你站着别动!我就过来,马上就过来!”
这记声音换成别人是要鼓起多大努力才敢喊出来,而他却不假思索,反复唤了两次,一次比一次高亢紧张。
他是在紧张还没到达她的身边,便再见不到她。
而她亦是如此。
在听见他的回应之时,原本沉到深海底的灰色之心,猛地窜上了银河天际。
简希瞪圆了眼珠张望漆黑若谷的四周,那些因爆发连坐上的火花,丝毫照不出他的片□影。
“少华……”
她颤着嘴皮子抖出他的名字,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左右摇晃着步伐,寻找隐匿在深幽中一点明光。
“小希,过来。”
微弱的声音徒然被放大无数倍,就那样蛮横地冲入她的耳膜,占据所有的理智。她依循着脑中残存的影像,随着心之所许的方向,回头的瞬间脚步已经迈开,眼中的泪水已经不知是恐慌到极点,还是喜悦感动到巅峰。
他的身影婉约在烈烈战火之前,宛若被笼罩上一层温馨的暖光,如此神圣又璀璨,那星闪双眸之中簇簇跳跃一个娉婷的人影,在距离十多步的地方,飓风似的刮来。
他的嘴畔缓缓挽出一个笑容。
简希冲入他的怀抱,悲喜交加,笑泪不分。“少华……少华……”还想说什么,说怕你回不来了,还是说怕再见不到你。
满满一箩筐的话,眼下挤到喉头,却又不争气地被眼泪和酸涩鸠占鹊巢。
“没事了。”
他的大掌轻轻拍在她惊悚的背脊上,沉声安抚,看着这般恸哭流涕又感恩上苍万分的女人,他也不免心生感动,原来她是那样在乎自己,一点也差他分毫。
世间多少有缘无份,奈何情深,求而不得的人,不能终成眷属。而他何等幸运,一有红颜知己在旁,二有姓简名希之人为他悲欢交替。
真是别无他求。
少华隐隐含笑,心中五味陈杂地凝视着简希,欲想多说些爱怜的话,但时势不容做他想,他必须立即携简希离开。
“小希,我们走。”
此刻,他甚至忘了某些配角,只想和她远走天涯。
“嗯。”
简希抬起头,哭肿的双眼竟如一对红登登的柿子,连白皙的鼻子也成了万绿丛中一的点红。看在他的眼里,比四周高窜起来的明火,还要艳丽数倍。
“小傻瓜啊,哭成这样。”少华牵着她的手,慢慢跑起来,不敢太快。她把一半的体力用在哭上头,这会儿跑起来,怕是吃不消。
简希却似懂得,跑到他的身侧说:“我可以跑快点的,没关系。”
“真的?”他含笑问。
“真的。”简希点头,“爸爸训练过我,以前跑很快,校庆时也拿过奖。”
语气不温不燥,不带任何骄气,只是想让他信服。
“是,我的宝贝很厉害。”
少华笑着夸赞,毫不吝啬。
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正说道:“那就快……”
话却没能说完,右脚边三尺左右的那记叮咚声准确无误地响起,瞬间的恐惧都未能达到两人的心底,巨大的爆炸声从耳畔訇然爆开,宛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从耳膜处钻入狠狠地撕碎四肢百骸。
简希的眼底只映出一角的连天火光,就险些被灼瞎了眼。
但电闪雷鸣之际,身边人却用平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迅速将她抱入怀中,抵挡住恶虎扑山般的熊熊烈火,将自己作为一面坚强的盾,也要好好护住怀里的她。
他的珍宝。
“少华!”简希几乎是同时同刻被‘牺牲了他,保护了我’这个事实击中心窝,痛得也几乎不能呼吸。
脚下的步伐也是同时猛地错乱,便和沈少华一起从微斜的高坡上滚落。
他们至生至死也要互相缠绕拥抱。
然后,永不分离。
******
再醒来的时候,天空竟是一片星光璀璨,追逐的星子从东边划过,舞成一个弧度,继而零零碎碎数十棵闪亮的星星地相随而至,美得惊人。
简希的眼因刚才不意被灼烧,变得有些模糊。滚落泥坡的时候,也撞上了右脑门,现下整个右眼浸在血红色的星光之中,一派朦胧。
大脑也尚出于盘古开天地那般混沌的世界里,一时间迷茫空白地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身处何地,不知这个世界宇宙究竟为何。
然而。
转头,凝眸,那个伤势更为严重的男子,血肉模糊地纳入眼中后,简希一个激灵,便将所有的一切记起。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可四肢的疼痛已远远超过曾经训练过的强度。说到底她只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没有经过这般的惨痛。
而此时,她对自己是何等的厌恶鄙弃憎恨。
竟然连他的手都捉不到,明明是近在眼前,却仿佛要远在天边。
只是咫尺天涯,便叫心字成灰。
“少华,你醒一醒。”简希支起两只胳膊,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爬过去,眼中只有那个染了一身红色污泥的男人。“少华,你别吓我……”
巍巍地伸出右手,攀住地面上的一根凸起的树藤,灌入所有的力气只为越过短短的一尺之地,到达他的身边。
沈少华的伤势不容乐观,后背的火因滚落时与地面的摩擦而褪灭,但那一片灼伤确如附骨之疽贴在背后,粘带了那套军服死死地被烫在骨肉上,连为一体。
而脸上被数道枝桠划破,幸在浅浅如拔丝,只是额上的大片淤血依然汩汩而流,浸湿整张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脸。
于简希来看,少华受得这些伤无意变成一把把利刺,亟迅狠戾地在心上割出千万条血痕。
她此时不能正襟危坐来查看他,只能微微斜签身子,左手肘擎在地面上,右手一遍一遍拂去他脸上的滚滚不断的鲜血,灵动的眸子里烫出两颗硕大的泪珠,滴在污秽不堪的脸上,洗却了一段尘垢。
声音温柔而焦虑,焦虑又透出点点哀痛。
“少华,别睡了,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
“少华你别吓我了,我害怕……”
她的双唇抵在他的眉心,从上而下慢慢吻落:“我真的害怕,别离开我……”
这一刻,明明危险四伏的敌军和埋伏悄然远去,明明天空的星辰那样绚烂辉煌。
简希的眼里却浮着沉寂,灰色的,雾霾暗沉的,近乎是绝望的死寂。
耳畔的夜枭声发出一阵阵凄凉的哀嚎,传入耳的过程中,似乎已经带着心脏飞离,远远跋涉于天边,再也回不到左胸口,感受不到它跳动的喜悦。
简希蓦然觉得,这样生死离别的结局,她接受不能。
为什么,不早点看清自己的内心。
真是懊悔万分。
眼泪大片大片倾泻而出,一串串如断了线的佛珠,砸在少华的脸上,她眼里竟是模糊成影,辨不出真实虚幻。
她吻在他的唇间,深情地,郑重地,仿若向上帝宣誓那般。“沈少华,你醒来我就嫁给你。”
……
得到的继续是沉默和死寂。
就在她想要放弃,眼中的死灰殆尽。
一把重燃的火花从唇下绽放。
“是真的嫁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快到了,我决定不放存稿箱里,我怕还没放出来就被锁掉(我也不知道会被锁的最终标准线是怎么写的,我尽量不触犯吧)
所以是晚上发还是中午发?一般都是晚上有空?7点怎么样?
31、感动哇
他的声音犹如一泓薄荷冰泉,从简希的唇齿间直冲大脑;瞬间清醒。
“少华?”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闪亮着光泽来看他。
虽然被暗红的血掩住了大半的脸庞,却也掩盖不住那桀骜不驯的奕奕神采;左眸微微裂开的一条晞光;那样傲然而温柔地回望她,微笑从唇角蔓延:“是不是真的嫁给我?”
简希的反射弧在此刻略有些长;怔了半天才猛地抱上失而复得的人,不理会;应该是激动地不小心将他的询问抛入脑后;喜笑逐开:“少华你没事?真的没事?”
狠狠拥入怀中;感觉到确实是他的身体;他的温度;他的笑容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才放心,抹干脸颊上的眼泪说:“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想到他代替自己受了烈火的灼伤,又抱着她滚下山坡,中途一定受了不少罪,心里腾起丝丝痛楚和酸涩。
“一定很疼吧。”她皱皱眉头,“让我看看你的背。”
“不用。”少华一口拒绝,眸光锋利,“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嫁给我。”
简希愣了一瞬,在这一瞬间,她在脑中回放刚才是否有说过这句话。
少华又重复一遍:“你说的,这回不能赖皮。”说完,伸出手想要捏一捏她的小鼻尖,但腾在半空中时,胸前一震锥心刺骨地碎裂声响亮地钻入四只耳朵,他骤然敛了笑容,闷不吭声地挨下这记裂骨之痛,面容登时严肃版刻却不显一丝痛楚的表情。
简希知道他在忍痛,同时也为他心疼,左手接住那摇摇欲坠的臂膀纳入怀中,右手擦过他憋血的唇畔,这才想起那句‘嫁给他的诺言’,双颊不经意飞红两片霞云。
“痛就喊出来,在我面前丢脸也没什么,反正我早晚是你的夫人……”
说道后面越来越小声,索性垂下脑袋,似乎想要埋进土里。
但冷不丁手被一捉,触碰上一处柔软。
她再度抬起头,眼眸惊讶万分。
少华此时正在亲吻她的指尖,五根手指一个也不漏。
“脏死了,你做什么?”
她想收回去,却被死死攥着。她怕稍稍用力便会加重他的伤势,只得任由他摆布,从指尖传入全身的一种无端的麻痹感,又暖又痒,酥绵销骨。
“简希。”他脉脉唤道,“如果能得你的真心,折断全身骨头我也愿意。”他抬起狭长眸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天空的辰星都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早知一场战争能将你俘获,我应该早一点带你来。”
简希红着脸:“早一点我还不认识你呢,也许巴不得你死也有可能。”
没错,缘分这东西,不能早也不能晚,偏偏要在对的那时刻那地点,那一双人儿之间,才能擦出火花,产生感情。
这一场战争是他们的劫难,也是他们的转折点,早一点发生晚一点发生,都不能促成这段婉美的倾城之恋。
而他们,时机刚刚好,爱得也刚刚好。
“还有。”简希舔舔干裂的嘴唇说:“把你前一句话收回去,什么折断全身的骨头,太不吉利。你要再敢受伤试一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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