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倾城之恋(军旅)-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乔梁面红耳赤,将下身的凸起物挡了挡,咳了一声道:“少将,我记得你除了偶尔替你父亲谈一笔生意受邀而来,平日里不太会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
沈少华觑了一眼角落的男男女女,糜烂污秽沆瀣一气,波澜不动道:“你想太多,听听歌罢了,偶尔也需要放轻松一下。”
顾乔梁被他的所言惊得一愣,片刻后觉得有些胃抽,他看了眼正唱着《小情人》的百乐门台柱穆秋葵,一袭妖媚的宝蓝色旗袍,贴身紧致,将窈窕美好的身线勾勒出来,浓妆艳抹的俏脸上嵌着一双勾人的狐媚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沈大少放电。
奇异得是,顾乔梁觉得自己倒是被电得脑波紊乱,忍着不适和沈少华打了声招呼,出门醒脑。
少华搁下手中一二年的葡萄酒,道了声:“你还是这么没用。”便起身送他一段路,折回来的中途恰遇上林礼贤:“沈公子贵安。”
少华礼貌性回握那双手:“林老板。”不论战场商场,他征战之多足以武装成神应对一切突忽其来的虚套礼节,辨明真伪亲疏乃是苟活于世的唯一门道。
林礼贤摆出大大咧咧的模样:“沈公子今日贲临百乐门,真是蓬荜生辉,鄙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打了个响指,分付老钟呈上一瓶ABSOLUT,狭长的眼眸闪过不明的瞳火,“小小赔欠之礼,请沈公子气量如山地笑纳。”
少华眯眼快速扫过ABSOLUT上微如涓埃般的年份字样,面露微澜,竟抬眸莞尔:“我听闻林老板为人爽滑大方,对亲眷兄友十分宽厚,不施严苛,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样压箱的宝贝也舍得拿出来便宜我,再存上三年便是跨越一个世纪的凤麟珍品了啊。”
林礼贤不以为意笑道:“好马需要伯乐相中,好酒也需要真正识货的爱酒之人品鉴。界内人无人不晓沈家地下的酒窖乃是全国收藏量最为丰沛的,若沈公子有心回馈,我还要祈求要一个能一睹世界名酒在眼前缭乱芳菲的机会。”
说话间,他已经取过开瓶器,毫无吝啬不舍地打开那瓶蕴藏于冰底九十七年的ABSOLUT,灌入冰镇过的酒杯中,递与少华。
接了便是官商相护,若是日后际会不测,请斟酌留情的意思。若是不接就不仅是驳回林礼贤的面子,更与百乐门一众商宦扯破脸皮,结下梁子,有害而无益。
少华勿有片瞬停缓,像是接下一个烫手山芋,即便烫得烙手也不得不忍,“多谢林老板海量款待,只是少华在江浙一带尚有要事着办,近期内并不归家,如果林老板想要移跸南京住宅,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
林礼贤既然藏着一瓶九十七岁的ABSOLUT,网获的名酒绝不会比沈家酒窖少,他刚才所言不过是走个场子,两人既然心照不宣,少华随意编派的婉拒借口大约正中他的下怀。
林礼贤稍呷两口,闻言笑道:“这事不急,沈公子觉得哪里有空再说。倒是我想请教一下沈公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百乐门里来了,以我知道的消息来看,沈老爷似乎没约人在此谈生意。”
沈少华腹诽其老谋深算的同时,将目光拉向穆秋葵赞了一句:“她的歌唱的不错,我特地来听一听。”
“哦,是赏歌还是赏人?”林礼贤稍露了半条狐狸尾巴,同样看向台上妖娆轻舞的女子。
沈少华笑道:“都有,我在将她和另一位女子做比较。”
林礼贤一经点拨,瞬间了悟:“那一定是您的心上人。”
沈少华点头:“所以,今天碰上了林老板,知道您年轻时也在脂粉堆里战旗猎猎,便厚着脸皮想请教几个问题,取一取经。”
林礼贤摇头笑了笑,佯装谦逊:“战旗猎猎不敢当,不过对女人有几分了解,沈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今日和沈公子交了朋友,应当剖心剖肺鼎力相助,凡事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分付老钟将见地的酒杯撤走,再对少华笑道:“我想沈公子是想问关于你心上人的问题,应该不是个好摆平的对象。”
“林老板猜的很准,她的性格确实很倔强,我正有些拿她没办法。”
林礼贤皱眉道:“口齿伶俐且才思敏捷?”
少华道:“就是一只有毒刺猬。”
林礼贤思索片刻:“对付刺猬的办法只能将她的刺拔光。”
少华微微不悦:“若我不想伤害她呢?”
林礼贤笑:“那吃苦头的人就是沈公子你了。”
少华微不可察地浅笑,确如他所言,想要靠近一只刺猬或是采撷一朵带刺玫瑰,免不得鲜血淋漓,若不拔刺,便只能自己疗伤。
但两者他都不愿。
而林礼贤可算是老奸巨猾,说了两句无的放矢的提议等于没说,问题的本质依然根深蒂固。
沈少华不禁失笑,为一个女子烦愁,他从未有过,还是当初他不屑一顾的人。
林礼贤见少华皱眉片刻,又转为一笑,心中对他口上的那只毒刺猬升起好奇,若她能成为沈家公子的一根软肋,不知日后能不能拿来做一个谈判的筹码。
林礼贤在片瞬之间能考量到这一步,主要因为不知沈少华是否能成为真正的战友,毕竟他不过是一介商人,求得到官老爷的庇护当然最好,求不到也绝不能为敌,否则商贾奸诈,加上官字两口的压迫,腹背受敌的日子并不好过。
正在他为敌友之间踌躇不定时,沈少华开口道:“我今日来找林老板请教的事情可要保密,我是当您是朋友,才倾心相告。”
林礼贤转了一圈眼珠,点头笑道:“既然少华认了我这个兄弟,你的问题我总要援以相助。”
原来他还留了一手。
沈少华挺背恭耳,莅闻其详。
林礼贤道:“少华可有想过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
沈少华一愣:“我自己?”
林礼贤点头:“按你的描述,那位女子应该不曾是有夫罗敷,那么便是豆蔻少女待字闺中,并且是位学富五车的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就是太有理想,各个想为国捐躯,不知天高地厚,动荡的时代并不是她们随意搞一个起义和运动就能除暴安良,国强民富。你心尖上的那位,也不出其右,心怀所谓的抱负,想一展宏图。”
沈少华眼角弯起:“林老板的建议是?”
林礼贤挨近耳语:“软硬兼施——”
沈少华眯着眼听完耳畔的‘良言善语’,频频点头,在尾音处自讽道:“确实要改一改。”而后眼底升起一抹谢意,对眼前身经百战的男人道:“那么多谢林老板不吝点化。”
“有空再来。”
“没问题。”
林礼贤送走沈少华,看了一眼台上落寞的穆秋葵,分付老钟道:“去告诉秋葵她立了功,加一个月工资。”
老钟不懂林礼贤和沈少华之间的暗流涌动,只知按照分付办事绝不会错,笑着应承两声,欠身离开。
沈少华出门便看见顾乔梁吐得昏天暗地,他躲过去低了张帕子给他:“进个烟花场所也能吐成这样,你说说你这个秘书我要来有什么用,吃喝嫖赌,你哪样能替我挡?”
顾乔梁接下手帕狠狠抹嘴,一股恶臭散开:“我是一位秘书,行文濡墨的文官,不是你贴身保姆,哪管你那些应酬!”
沈少华皱眉躲开三寸,挥了挥身边的空气:“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这样下去迟早被人栽。”
顾乔梁自动把前一句辱骂文人墨客的话忽略不计,甩了甩手帕说:“还要不要?”见沈少华摇头,他随手朝裤袋一塞,问道:“你在里面完事了?接着做什么?”他记得今早敢最早的一列班车回上海的时候,沈少华说的是有要紧事要找人咨询。
“回杭州。”某人淡然开口。
顾乔梁找车钥匙的手一抖,嘴长成一个鸡蛋那般圆道:“你今天中午刚刚回来,才逗留了几个小时就要回去?”他看了一眼百乐门前的霓虹曜字说:“不会就为了来这里看一看吧?”
沈少华只当看不见他的怒色,轻描淡写回答:“就为了来这里看一眼,所以现在马上要回去。”
顾乔梁气岔,撇了撇嘴,咒了他一声厚脸皮后发动汽车。
沈少华在后座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目养神半晌,分付顾乔梁:“你去查一查简希身边都有哪些人。”顿了顿,再刻意加了一句:“特别是那些男同学。”
顾乔梁吃惊,看着后视窗中面无表情的男子,怀疑道:“少华,你是真对那女的上心了?”
“你说呢?”他反问,微微睁眼,看着车窗外的摩登世界,突然有些想念杭州的银装素裹,袅袅烟柳,还有那个娇俏娉婷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5、赵姨娘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
还是求各种包养收藏
这篇文章很民国,相信大家也看的出来,不管是文风,笔锋,都在民国的基础上稍微贴近现代的风格,但有些地方还是差得很多。
怎么说呢,我喜欢的东西真的和JJ现在的文章大相径庭,在这个时候发文,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时期。
但是坑出来了,总会填好的,时间长不代表不填。
我坚持,希望读者也能坚持吧
赵文莉本是金陵城中人,嫁给简正德做二夫人的时候只有十四岁,所以只有三十出头的她加上一头民国流行的洋发便显得很年轻。
赵文莉喜欢中式旗袍,但是因为杭州的几位裁缝师父逢年过节统统回乡下去了,她只能在年中去了趟上海重新订做几件旗袍,顺便替二小姐简阳买了一套洋裙。
“二夫人二小姐,到了。”前去火车站接赵文莉母女的是简家的老管家陈恪。
“陈伯,东西就让下人搬进去吧。”赵文莉在车上对陈恪分付道,老管家弯着眼点头哈腰,招了两个下人把车后座的行李箱搬入大屋。
赵文莉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等陈伯带着人走后,才愿意下车。她今天穿着一套大红海棠样式的旗袍,紧贴曲线的布料描绘了一副年轻少女才拥有的身材。这也是赵文莉骄傲的资本,一张年轻貌美的容颜和一副玲珑有致的身材,才是绑住世上所有男人的杀手锏。因此,她确实是简正德的三位夫人里最受宠的一位,恃宠而骄一词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妈,你别在这么多人面前那么做作!”简阳穿着新做的洋裙跟着从车上下来,一脸不高兴。
“什么叫‘做作’。有了新衣服,就该穿出来给别人看,那些‘贩夫走卒’还穿不上这样的衣服,现在你穿了就说明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是有身份的人,懂不懂?”赵文莉最喜欢拿手指戳简阳的脑袋,简阳被她虐待几下,忍着怨气躲开一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好不容易你爸对简希那个小蹄子有了隔阂,你只需要多讨好几句你爸爸就能爬到简希头上了,到时候简家的大小姐称号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你偏偏要跟你老娘唱反调!”赵文莉恨铁不成钢,虎着一张□脸,配上一头蜷起的油发,活像人们口中凶神恶煞的那只贪‘年兽’。
简阳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心里却气得乱颤。有时候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赵文莉生出来的‘亲’女儿,不管脾气性格,甚至是张相,她们母女俩每一个地方像的。
有一次她和赵文莉吵得鸡飞狗跳,简阳便胡唚乱语说了这句话,被赵文莉掴了一巴掌,气得两眼发直对简阳劈头叱骂:“你怎么不是我女儿!我幸幸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你妈说话的?!”
从那以后,简阳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赵文莉到底是她‘妈’,即便她‘无理取闹’,也要顾忌妈的感受。
想到这里,简阳忍住了,松开握紧的拳头,不顾赵文莉的唾沫横飞,逮着她自导自演的一个空档,便火急火燎地奔向大门,溜之大吉。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赵文莉气急败坏,也不顾身上新做的旗袍,三步一跨地追了上去。
“简阳你别给我躲,我话还没说完呢!”赵文莉追到大屋,正碰上简正德从楼上下来,她发狠地双眼立刻缩了回去,变得温顺起来,和刚才泼妇骂街一般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吵什么?”简正德看到两母女一路你追我赶地进来,昨天因简希而中烧的怒火,又渐渐攀了上来:“大过年的,人家家里和和乐乐,你们俩要反其道而行,就关起门来当周瑜和黄盖!”
赵文莉为人处事很是精道,懂得掐蛇就要掐它的七寸,捉住对方的软肋骨。对付男人也是同一个道理,不会出其左右。她推了推缩在一旁的简阳,媚起笑容来说:“哪里有吵,正和阳阳说着新衣裳呢,老爷你看看,上海新出的一款洋装,这粉色的碎花还是咱们中国工人给人家打工缝起来的,要真正说起来,也还算得上咱中国人的东西。”
说着,赵文莉朝沉默的简阳背后掐了一把,简阳被冷不丁地一掐,龇着牙喊了一声:“妈,你干什么!”
赵文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不说两句好话,讨好你爸,没看他在气头上吗!”
简阳知道反抗赵文莉的下场最多被甩两个巴掌,如果惹得简正德不痛快,就不是两个轻飘飘的巴掌能了事的。四年前,简希身上的那几条红泱泱的鞭痕,她一生都忘不了,即便站在一边看着,她也没由来觉得背上隐隐作痛,何况,那一次简希差点丢了性命!简正德连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大女儿都下得了狠手,别说她一个庶出的二小姐!
简阳咬了咬唇,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卑微’,在赵文莉锋利的目光下,唯唯诺诺地站到简正德跟前,喊了一声爸。
简正德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再看了看赵文莉,不由心里冒出一团无明业火,挥了挥手说:“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去厨房帮你大娘做事,过年置办的宴会请帖年货多如牛毛,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和你妈都去换一身方便点的衣服,这些花花绿绿的等到年初再穿出来。”
赵文莉听到后,头顶像被浇了一桶冷水,心突然从青天坠下,钉了眼不争气的简阳后,又端起笑脸应承了一句,便带着简阳打算回屋。
简正德却突然叫住了她们:“先等等。”
赵文莉则像是听到了天子昭寝的纶音,欣喜地挨上一张笑脸:“还有什么事,老爷。”
简正德将陈伯招来说:“去把大小姐喊下来,就说她二娘和妹妹回来了,来厅里行个孝礼。”
在简家其实并不兴这种孔孟之道,赵文莉明白简正德是在气头上,故意找简希的瑕疵,挫一挫小姑娘心高气傲的锋芒锐气。她也不愿捅破这层纸篓子,既然是简正德发令了,她便能明目张胆地在简希面前趾高气扬,何乐不为。
简阳好歹是赵文莉一手带大,肚子里被灌了二十年七荤八素的黄汤水,晓得她脑子里打什么主意。天生带着些反逆的骨头又耐不住痒,小声地出口说了一句:“不用这么麻烦,我和妈不是去帮大娘做事吗……”
但是被赵文莉瞪了一眼,她又立刻住嘴,不敢再说。
“就让她过来。”简正德固执己见,对陈伯说:“还不快去。”
陈伯支应一声,回头就忘简希的房间跑去。
半路上恰好遇上穿戴整齐的简希。
他立马迎上去嘱咐:“大小姐,您来的正好,老爷正找你。”简希抬头朝厅里望了一眼,皱着眉问:“爸又有什么事?”陈伯说:“是二太太和二小姐回来了。”简希不明白了,嘀咕了一句:“她们回来管我什么事?”
陈伯着急了,皱起了脸上的鸡皮褐纹嘱咐:“大小姐,你知道老爷的脾气,昨日你这么一闹,加之又受了那什么少将的气,更没处发泄,这就——”他不敢再多说只言片语,这是每个家宅里的禁忌,下人若是同主子嚼舌根被发现了,罪名重大甚至被扫地出门。他陈恪年岁已老,底下还有孙子孙女要吃饭,他的一份总管工资整好养齐三张粗粮口,万万不能把简家的工作给弄丢了。
简希懂得陈伯的遮遮掩掩,简正德这会子是正在气头上,需要拿人开刀,而她正好撞上这个枪口,简正德是盯准她和赵文莉之间不对付,故意喊她去长那么一出戏,让她懂得顺从。
简希心中冷笑,果真是一个好父亲,把女儿卖给沈家不算,自家人还要思量着窝里斗,他便作壁上观看虎斗,以此来解气,一石二鸟的计策。
简希站在原地稍稍分析一遍后,有了对付赵文莉的办法,刚刚抬脚准备去前厅,突然想到陈伯说的话,回头又问了一遍:“你是说昨天那个姓沈的给我爸脸色看了?”
陈伯叹了一声:“可不是嘛。”他把昨天沈少华和简正德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评语虽然不敢多加,但两人之间的一颦一笑,他都记得很牢靠,和简希一笼统倒出来的时候也绝无遗漏。
简希倒是没想到沈少华竟然敢给她爸下了一个温柔的马威,旁人不仔细点还真看不出来个中暗流涌动。
只是她想不通,沈少华何至于同自己的老丈人过得不愉快,女婿应该巴不得讨好岳父岳母,日日像供奉太上皇老爷那样毕恭毕敬地尽孝道。但这个男人却压根不把简正德放在眼里,还给他难堪。
简希琢磨不透沈少华的动机。
难道他和她说的一番话,都是逢场作戏的场面话?
她还在分析沈少华的古怪做派,一旁的陈伯已经候不住了,催了催简希说:“大小姐,您别想了,老爷还在等你呢。”
简希被陈伯的一句话惊醒,从沉思中走出来,笑着说:“知道了,这就去,陈伯你别跟着来了,去帮我检查一下屋子里的‘东西’,别让它们跑出来了。检查完之后记得锁上,以防唯恐天下不乱的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伯跟了简正德四十多年,在简希没出生前便了熟简家的一切,这个大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对她的脾气性格以及喜欢的书籍,包括心里的重振中华之正气都一清二楚,并携怀了一丝丝敬佩。他觉得简家能出一个简希是简家的福气,大小姐绝非池中之物,乃是上扶摇冲霄的金龙玉凤。
陈伯点了点头,笑着跑上楼。
简希在大厅外驻足片刻,看了眼身上一套朴素的民国学生装。转了一圈眼珠,在脑中仔细旋思了片刻后,方走了进去。
6、针锋相对
“爸。”简希走进大厅,略过赵文莉的嚣张跋扈,走到简正德面前:“陈伯说您喊我。”态度诚恳。
简正德微微怔动一下,心头的火气稍有退意:“嗯,你二娘和妹妹回来了,喊你来见一见,之前你忙着学校里的事,三天两头不回来,文莉和简阳又去了上海,算起来快有半个月没见了,你也该行一行孝礼。”
言下之意是让她给赵文莉说一句好话,哪怕喊一声二娘也称了简正德的心。
简希保持微笑不动,简家谁不知道她脾气梗得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要她对赵文莉低声下气好言笑语不如被老爷的鞭子抽一顿来得简单。
简希略略瞟了一眼赵文莉,不轻不重道了一声:“原来是莉姨回来了,确实好久没见了。”
赵文莉微微变了脸色,简希这句话表达的很清楚,好久不见差点把你忘了,要不是爸提醒她,她刚才就当没看见自己。
赵文莉笑了一下,这年头但凡有几个女人的高门深宅谁能安分守己天下太平,女人的天性就是针锋相对,明着不敢乱来,暗中总要耍一耍小心思才能消停。
她重整旗鼓,拖着一浅一深的步子站到简希的身旁,虽然身高矮了一截,气势却不能输人,抬头挺胸笑得尽可能端庄大度:“离家大半月,小希漂亮了不少,刚才二娘还在想,那从侧门出来的小姑娘是哪家的女儿呢,可人得紧。”
简希面不动色,还击道:“确实,我刚才从正门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一个标志的女子,着装打扮甚是光鲜亮丽,夺人眼球。我跟爸谈话的时候,还在想这女子有些眼熟,没想到竟是莉姨。果然佛靠金装,人便需衣装,莉姨今日穿了这身新衣裳换了这头新发型,简希差点认不出来了,莉姨可千万别怪小希,我偶尔也要眼拙个一二回,才能辨认出真假佛爷。”
赵文莉脸色蓦地一白,心里称多日不见的小蹄子口齿伶俐不说,还懂得拐弯抹角骂人了。到底是‘真’佛爷,还是‘假’佛爷,都是让旁人自己去咂摸的。说到底,她赵文莉只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姨娘,上有简家夫人压着,下有简家大小姐欺着,她不过仗着简正德多宠她几日便想摘星捞月,驱除中华,叩迎鞑虏。简直是痴心妄想。
赵文莉被简希的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怔怔地站在那里,脸色发青,咬着唇,双眼瞪得跟黄灯笼似得。
简正德不知道两人口蜜腹剑,夹枪带棒的模糊含词,却能感觉出气氛有些僵持,便开口道:“又怎么了,晤个再寻常不过的面,各个端着一张涂了黄椒水的脸色摆给谁看!你们两个好歹是二娘和长女的关系,竟然就这么难相处?在餐桌上哪一回不是吃了火药就是吞了炸弹,阖家给你们闹得鸡犬不宁。我告诉你们,眼下逢年过节的都给我省省心。”
简希看着自家老父怒气横生的训人面孔,那道刀疤虽是狰狞,却不由得透着几分可笑。她暗暗嘟囔一句,还不是他巴巴地喊自己下来的,明知她和赵文莉算是个‘世有猛虎,绝非蛟龙’的关系,非将两人凑一道粉饰太平,但既然是粉饰,终究还是有扯破的一天,就如民国此时的动荡局势。
简正德训得正在劲头上,没注意到简希的表情,来回踱了两步,突然提到一件往事:“小希,我记得你小时候挺中意你二娘的。有一回过年还巴着你二娘的腿不放,说是让你二娘给你讲故事,你娘给你讲得故事没二娘好听,还窠臼得很,只有二娘的故事陈新,你听得进去。”回忆着这件事,简正德不自觉露笑,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暗了下去,面色黑沉:“真不晓得你二十二年的书读到哪里去了,越长大越不懂事,偏爱跟亲近的人唱反调。我看女子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