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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倾城之恋(军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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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身前的人已经矫健地从手臂下的空档钻了出去,吐了舌头道:“声东击西,对你这种人不耍点手段不行。”她抱着纸袋,用另一只手理了理头发,扯平了因挤压而褶皱的校服长裙,高抬了下颌,永不服输的倨傲。
沈少华一愣,复鼓掌笑道:“嗬,三十六计也用上了,不错啊,学校里的书没有白读,看来今后我也得用点脑子跟你斡旋了。”随后啧了一声,眼中的古龙水深沉:“我们日后的家庭生活应该会很丰富多彩的,沈太太。”
‘沈太太’三个字生生叫出了简希一身鸡皮疙瘩,雪白的脸上疼得一红,将练就的心平气和,稳重庄慎统统踩在脚底下,暴露出本性,指着一脸看好戏的男人道:“谁是你太太,我还没同意嫁给你!你、你随便去大马路上拖个大妈大婶,间或猫猫狗狗跟你拜堂成亲过日子去!”
少华疑问:“大妈大婶?猫猫狗狗?”抬头上下扫了她两眼,笑道:“你暂时美貌如花,尚不算大妈大婶,也人模人样,比不得猫猫狗狗,沈太太。”
看见她猛地错愕发愣,他补充道:“即便你将来成了大妈大婶,或者哪一天变成了花猫卷毛犬,也是沈家的少奶奶,是死是活都要在沈家钉着,灵台上供着,在我沈少华身边绑着,哪里都不许去。明年结婚,你只有两种选择,第一,哭天喊地的接受,第二,欢天喜地的接受,没有第三。”
简希终于有了反应,几乎怒急攻心,“沈少华你混蛋!”
他指了指自己说:“是,我混蛋,可如果不混蛋你会不会嫁给我?”
她坚决摇头:“不会。”
他笑道:“那我乐意当混蛋,只要你嫁给我。”
简希看着写满无耻两个字的男人,无力感就像一条蜿蜒的青蛇,慢慢爬上背脊,攻占大脑。
她垂下了手臂,算作摇了白旗。
第二回交战,依然惨败。
***
老板是在两人沉默的片刻,将手中热烘烘的纸袋递给少华的,黑黝黝的脖颈,依稀能看到奇异的微红。
“军爷,这是您的驴打滚。有些烫手,你拎着袋子口,万万小心了。”
“多谢。”
他从衣带里摸出十枚大洋,直接搁在柜上,转身捉起蔫了脑袋的人离开。
老板抹了一把汗,看了一眼柜台上的十枚大洋,唏嘘得要命。军爷就是军爷,出手阔绰,半斤的驴打滚不过两枚锭子,这些钱翻了五倍还多出一点。
老板摸了摸红渣渣的耳根,紧绷的心落了下来。
他在里面听得压力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透露
简希其实在被XXX的时候,在心里咆哮:“老板老板,你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要被XXXX啦~~~~雅蠛蝶!!!!”
老板在里面躲着,眼泪汪汪:“不是我不出来,你俩XXXXX了我怎么出来,咱老百姓得罪不起军爷,况且人家是沈少华,沈大帅哥!我这一出去不是抢人家男主角的光圈吗!不仅要被他揍一顿,还要被看文的粉丝揍一顿!我又不傻!”
某人不淡定了,继续咆哮,你们都是魂淡魂淡!!!》。《
咳咳,我写得很细,不知道大家接不接受啊
还有吻戏在后面,不是下一章就是下下一章。
明天去医院,如果今晚有空我会再写,存稿在明天中午发布,如果没空,就等我明天回来写吧,那就只能晚上发布了。
多晚我也不知道~~~大家收藏就知道啦~~
11、赌约
陆双双等了近一刻钟,十根手指渐渐变得僵硬,右手的小指和中指上的冻疮有些犯痒,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抓破,就站起来绕着路灯跑了几圈,保持体内的温度。
跑了十几圈后,却有些支撑不住,捂着胸口开始咳嗽,且愈咳愈烈。
她有先天性哮喘,秋冬两季是高发时期,尤其需注意远离烟火腌臜等地,包括飞扬的尘雪。
陆双双今日疏忽了自己的身体,不仅来回奔了几百米路,还在风雪飞絮的街上徘徊,哮喘是注定要发作的。
她不知道自己咳了多久,只觉得胸口一阵酸痛,嗓子渐渐干哑。她试图寻找包里的药片,但眼前白茫茫一片,所能视及之处也有一盏昏暗的橘灯。
她佝偻起背,趴路灯下猛烈地咳着,几乎要将五脏六腑统统咳出来才心满意足。
此刻,突然有一种放弃的念头一闪而过。放弃这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身躯,放弃对世界的热爱,也放弃对那个人的执念。一死了之原来是这么的容易。
但是她不甘心,喜欢了那么久,努力活了那么久,只要有一线生机,有一个接近他的机会,她也不能放弃。
抬头凝眸,仔细寻找救命稻草。用蓝色麻布做的的书包袋,此刻静静地躺在她右侧一米的位置。
不折手段也要得到手。
这一刻在脑中闪现的念头,是那样的令人寒怵。
她灌入全身的气力毫不犹豫地扑向手袋,双手狠狠发着抖掏出一个白色的药品。拧了三下才勉强将盖头拧开,颤着手胡乱倒出一把,就往嘴里送,滚了滚唾液,拼命咽下去。
仿佛如此就能得到救赎,心灵得到抚慰。整个人躺在地上,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九天上的雪白飞絮慢慢旋转,摇曳,摇落到她的眼上,唇上,鼻尖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立即将片刻前发热的思绪降回原来的理智温度。
找回了平时的自己。
陆双双慢慢阖上眼皮,觉得有些困,是挣扎得太累了,还是独自一人在世上活着太累了,亦或是孤孤单单爱着一个人太累了,已经乱成一地芝麻绿豆,懒得再去分门别类。
就在她睡去前的一秒,那个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飘来,模模糊糊却又清清楚楚地回想在耳畔。
她找回即将消匿的意识,睁开眼看见他焦虑的眼神,认真地看着她,而不是简希,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只有自己。
“陆双双,你怎么了,是不是哮喘犯了?”
“还是因为太冷了的缘故,你穿得太少了。”
“陆双双,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陆双双,你别睡,先撑着,我送你回去,坚持住!”
她落入了一个日夜贪念的胸膛之中,瞬间某种情绪填满了心河。
弯起唇畔边的嘴纹,用最嘶哑的声音,带着模糊的哭腔对迷恋了一年的人说:“学长,我爸妈不在家,我忘记带钥匙了,能不能去你那里?”
抱着她飞驰的人似乎一愣,她眯着眼,看着路灯描绘出他光洁的下颌。在她眼里,那便是世上最完美的线条。
半晌,沉默的人似下定决心,点了点头说:“好,那你今天先住我那里。”
雪地上的一双脚印,在月光的注视下深深陷入漆黑一片的漩涡沼泥。
***
简希是被某个人一路强行牵到原处的。
途中无数次想甩开他的手,又咬又踹,甚至用上军队里扳手腕的一套,皆宣告失败。
这个男人仿佛是矗立在她世界的一堵高不可攀、跃而不过的墙,通俗点的讲法,就是她生命里避之不及的劫难,凌驾于众男神之上的总理男神。
简希在屡战屡败之后,对脑子里突然闪现的这个想法不免吃惊。
随后否定般的摇头,嘴里暗啐一句变态。
“你又在骂我?”
被直点其心的简希淡定地抬起眼眸,看见笑中带委屈的男人,脑中立即就冒出一句话。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她心里不由得腾起一股邪火,瞪着一双眼指摘他:“你这是什么表情?被欺负的人是我,受伤的人也是我,现在抱着一斤驴打滚受累的人还是我,委屈的人怎么都应该是我!”
少华收敛起刚才的表情,眼观前方,对身后相离一条胳膊的人说:“没错,但是你刚才咬了我一口,踢了我十脚,揍了我两下,还触摸了我的后臀。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油也被你揩尽了,你还想不负责任,谁更委屈?”
突然停住脚,转过身,含笑看着一头撞进怀里的娇嫩媚骨,抑制不住肝火中的燃起的欲望,紧紧拥着她贴上弄堂里的水泥墙,双目相对,唇畔相贴,鼻尖互碰。
这样的姿势仿若寻常情侣那般,亲昵,温暖,充满爱意,最叫人倾羡。
但谁又能只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互不相让。
顽固如她,在仍有一丝希望的支持下,绝不低头。
强硬是他,在明知眼前是困难重重的爱情陷阱,却执意跳入,不占为己用,誓不罢休。
她的倔强,是他要攻陷的城堡。她的骄傲,是他要掠夺的池磊。
而眼前消骨噬魂的尤物,却梗着脖子跟他对视,眼中的光辉一方面控诉他的蛮横霸道,一方面展现着她心胸之中,那一点不输男儿的本色。
“你想做什么?”简希直对其面,壮言不讳。
少华眨眨眼,看着明明才思敏捷,身手灵活的女子,在此刻却蠢笨如猪,且有过之而无不及,顿时有些哑然无语。
他的左胸紧紧贴合她的心口,能感受到对方传来阵阵高潮迭起的震动,跳得如一头不安躁动的小鹿,声音响彻他的四肢百骸。
这个迟钝的女人。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悲催,无奈摇头。
简希看不懂他眼中的自嘲,皱起眉说:“你如果没什么事就放开我,这个姿势难不难看。”说完,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只摸到一块块坚如铅块的肌肉,脑中一时闪过某些前所未有的画面,简希蓦然一惊,不知不觉开始脸红。
她又在想什么?
少华这一次没看透她的心思,微微沈默了片刻,叹气说罢,就当她是在欲擒故纵,他便从善如流,陪她言情一把,耍一回猫捉老鼠也无不可。
“简希,我们来赌个约。”
他突然出神,吓回了她飘离的神思,瞬间沉稳下来问:“什么赌约?”
他道:“我赌你一年之内一定会爱上我。”
她反问:“如果没有呢?”
他笑了笑:“如果,你没有爱上我,但凭吩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她心中一喜,面上的欢悦举措还未表达,又突然忧虑:“如果反之呢?”
他邪魅狂狷一笑,俯身贴着她软糯的耳根道:“我要你的全部,你的人,和你的心,乖乖地完完整整地给我。”
她脑中的思绪因他这句话,似被点爆,顷刻便翻江倒海,前仆后继,茫然而不知所措,木讷在他怀中傻了半晌。
直到他继续追问道:“你一直不说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还是说,你根本不敢跟我赌?”
简希稍稍离开他一寸,小声说:“我觉得这个赌确实没什么必要……”
“什么没必要?你敢打包票自己不会爱上我?”少华淡然笑道:“既然你都打包票了,怎么不敢跟我赌,赢了我还能随意使唤我,不是能报被我欺负的‘万箭之仇?’”
此话不错,若是能坚持一年,不仅能一雪前耻,也能彻底摆脱沈家的阴影,和父亲施加的压力,一石二鸟的万全之策。
简希深知这是个一笔收益与风险成正比例关系的交易,若她赢了便能获得自由,可若是输了,她付出的代价也巨大,需要慎重而行。
但沈少华不容她三思而后行,一言定江山般下问:“到底敢还不敢,既然是简家的女儿,就该果断一点。”
他很好的操控了她的弱点,最是听不得别人拿简家的名号威逼,果然她于后一秒立即跟风道:“赌可以,立张条子,甲乙双方白纸黑字列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条晰缕明一目了然,才能公正公平,谁都不能耍赖。”
少华觉得好笑,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我不会耍赖,如果我一年之内都没法让你爱上我,不是丢尽了面子和身为男人兼军人的自尊心,我躲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耍赖。”
她疑惑:“真的假的?”
他回答:“自然为真。”顿了顿,笑道:“但是,需要盖一个印章。”
她迷惑地看着他,黑流涌动的眼眸里映着自己一双鲜红的嘴唇,霎那间懂得了印章的含义,心中一急,豁然别过了头。
“怎么,不是不会爱上我吗,一个吻而已,如果你真的不会,即便是无数个吻,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是。”她咬唇,在面对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前,习惯性地先选择躲避。
“那就吻我。”
他空出一只手从纸袋中取出一块尚且温热的糯米甜糕,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压上她的双唇将口中的甜腻送入。
起初她惊若跳兔,擎着两条胳膊反抗,但终究女儿弱骨,沈少华又比一般男人身强体壮数倍,岂是她绵薄之力可以抗衡。
在四瓣微微涨红的唇交战数秒后,她索性把心豁出去,自行松开了牙关,令他进的利落。
沾满对方甜腻水渍的甜糕一撞上舌尖,她浑身颤栗了一下,想要立刻收回大胆的游龙,半途中却被他生猛地劫去。
两人就这样含着一块走样的甜糕任由口中的游龙戏凤缠满悱恻,满嘴的香甜之气已经分不清是甜糕的甜味,还是对方分出的香浓。
简希在此时几乎分不清左右,数不过他们交缠已久的时间,只觉眼中水雾雾的一片,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似乎就要喘不过气,顷刻窒息。
亲吻了多久,已经不能计算。
回过神来后,简希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忘情,心中说不出的恼怒此起彼伏地露在表情上和双眸中,另外还携带着一段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和不解。
少华亦有些气喘,看了一眼迷途小羊羔似得简希,微不可察地淡笑,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轻道:“简希,你可知只有你输了,才能换来我们双赢的局面,不然……”
不然,会成为怎样的惨烈战况,他真的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12、夜谈(捉虫)
简希回到药铺店前没有看到陆双双。
夜幕下的雪道冰凉彻骨,眺入眼中的建筑物皆是漩涡里的深黑颜色。
她站在幽幽的灯光下,看着冬日里的飞蛾扑向晕眩的橘红,展开一双薄翼颤抖,抱上火热的橘灯,不在乎灼人的度数,一味寻求温暖。
“你的同学应该回家了。”
他在身后说,口吻极其平淡而陌生。
也是,陆双双是她的同学,跟他没有关系,以沈少爷高高挂月亮上的姿态,他们这些‘碌碌蝼蚁’哪里入得了她的眼。
她弯下嘴角,踢了一脚硬梆梆的路灯柱,脚尖顿时传来钻心的碎裂感。她咬紧牙一疼,抚着灯柱定了定神,把所有痛楚吞进肚子里,千万不要让他看笑话。即便是应该在男人面前展现柔弱一面的时候,她也不愿意,特别是沈少华面前。
“怎么了?”他却已经察觉到她的异样。
‘应该是脚趾甲断了’这句话经过大脑无数次复读,穿过中枢神经后,从嗓子里蹦出来却是:“没什么,有点冷了,我也应该回家了。”
少华略低眼皮,看到她不经翘着脚尖的小动作,突然抿嘴笑了。这个丫头的骨头是有多硬,女孩子难免柔弱一些也不会怎样。
笑了片刻,见她紧绷着一张脸忍痛,心口跟着难受。
看了一天连天的鹅毛飞雪,他脱下军大衣披到她身上,在她惊呼一声之下,猛地将她打横抱入怀中:“硬骨头,你的脚不疼,那灯柱子可要疼了。”
风雪月夜,简希把脸飞红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窝在他怀里象征性地踢了两下:“我自己能走。”
少华道:“你安分点,雪地滑,你再一动二闹三打滚,我俩一齐摔倒。
怀里的人立刻就静若处子了。
他心里一乐,姑娘怎么这么好骗。突然又拧眉,想到简希的脑袋并不是水泥糨糊做成的,这时候应该说一声‘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占便宜’的话才符合她性格。
腰部突然有些瘙痒。
他低眉看了一眼某个憋着红扑扑小脸的人,她因为使劲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掐起他一块精壮结实的肉来,觉得很是难堪。一方面觉得和他道歉太丢脸,一方面又不敢收回手,那不就等于告诉他自己放下身段的意思么。
于是只能用力继续掐,掐不起来,索性用指甲刮。
正因她刮在他的黑色毛衣上,又刮不进肉里,只在皮肤一层撩起点点瘙痒,不久便传递给小腹那块,真是饥饿难耐。
她怎么一刻也不能安静?!
沈少华自控能力很好,遇上简希却大打折扣,他只怕自己憋不住,在这般邋遢不着情调的地方做出出格的事,会妨害她的身心健康。女孩子最要注意就是自己的身体,受不得半点风寒雨露。
少华知道简希虽然在锦绣金阁里长大,却同柔弱的世家女相差甚远。她小时候在军营里训练过几年,身体比一般姑娘健壮,断胳膊残腿也不过是敲山震虎,简正德不时赏她几条鞭子和军棍,她也熬得下来。但终究是他沈少华相中的心头肉,他自己都疼不过来,怎么看得她受一丝半点苦。
突然厌恶简正德几分。
他周虑地想了一会儿,便突然把怀里的人扛到肩头上,拍了拍她的后臀道:“说了不许闹,你不听话是吧。”加重手里的力道,却只是狠狠在两团绵软上揉了两下。
简希本来还在垂着他的后背,怒骂着他‘混蛋王八无赖臭流氓’,骂了两声被他在臀上一捏,顿时招架不住了。即便他穿着厚厚的毛衣,也掩盖不住肩头硬梆梆的二头肌,顶得她肚子疼。
“我不玩了,你放我下来!”她弓着腰椎,试图让那块肉挪到别的地方,但不论身上哪一处碰着了,都毫无遗漏地被压出淤青。
大约是感同身受到她的痛,他轻轻问:“真不闹了?”说着已经将她放下来了。
简希双脚占地后,才吐了一口气,皱鼻子道:“不闹了,我累了想回家。”乖乖地任他抱着,看来是是真的累了。
“我背着你再走两步,车子停在前面的岔路口。”
简希点头同意,眼皮略倦,他不知道她中午翻墙摔了跟头,下午被陆双双疏忽丢入池塘里,体验了一回冬泳。再加上傍晚和他闹得太厉害,不论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忍在极限的档口,随时就要倒地阖眼。
亏她还是军营里滚过来的女儿,这么点小打闹小病痛便有些吃不消,太没用了。
她趴在少华的背脊上自咎,当触到他宽厚温暖的后背时,突然有些想困觉。
却被他颠了颠身子打散困意:“小宝,回家再睡,大冷天里的睡了小心感冒。”
她揉了揉眼,不疾不徐地‘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宝?
他笑道:“怎么不对吗?”
她不屑:“神经肉麻。你在别人面前倒是装得很好,搁我眼前怎么就这么轻骨头了?”
他说:“你也说是‘别人’了,我这是没把你当‘别人’,你需不需要奖励我,就给个吻。”
她推了他一把:“想得到是周美,我宁可你把我当‘别人’,你的‘自己人’太折腾我了,我受不起。”背着她的人依然稳若泰山,雷打不动,她想了想,又道:“我听说你家住上海滩的,那是个公子浪荡的好地方。燕瘦环肥比比皆是,八国的妞儿都在那处供你们挑选,你大可将目光放远些,给沈家拐个洋妞回来,生个融合中外两国文化的神童出来。”
她刚刚说完,两人已经到了岔路口,沈少华一把拉开车门将她摔了进去。她惊魂未定,便被捏住下颌,他狠狠将那可恨的红唇蹂躏了一把,看见血色在其中游弋后,才松开恶道:“我宁可和你生个跟你一样笨的傻子,也不养个崇洋媚外的白眼狼。”
简希刚才被他搅得昏厥片刻,后来才回过神来他话里有话。天下谁不知道清咸丰十年,圆明园的那场骇人听闻的掠夺火焰。中华一面恨着哪几个参一脚的洋国人,一面又暗为满清终败而叫好。
少华嘴里闷不吭声,心里头也有些炎黄傲气,见不得家里头被外人给搅乱,对洋人很不待见。
简正德其实也是这个脾气,宁可跟对党的那帮人妥协,也不向洋人倭寇低头,这是最后的底线和原则。沈家老爷也正是和简正德在这方面气象相投,才有了交际联系。
沈家的生意广布四海,独独不做洋人的,这一点她其实听父亲说过。
简希意识到刚才说了胡话,便乖乖闭嘴,裹紧了身上的军衣,两手插在胳肢窝里,双眼贴在脚趾上。
少华绕到另一边开门入座,两记重重的关门声才将驾驶座上的顾乔梁闹醒。
他在傍晚的时候吃了一碗阳春面,想起少华的嘱咐后,寻问了司机他们吃完饭的地址,拿了车钥匙来到这里候着,候了整整一小时,再熬不住便小憩了片刻。
醒过来时竟然已是八点。
睡了两小时。
“醒了没,醒了就开车。”正主在后座发号施令。
“晓得额,急死特了。”顾乔梁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不留神溜出一口地道的上海方言。
他摸了一把写满困意的脸,朝后视镜撇了撇,浑浊的眼珠顿时一亮。
她披着的不是少华的军衣嘛。
不用仔细推敲,一定就是简家的长女,少华未来的夫人。
原来,他奔波劳累在这里候着他,他倒是没心没肺地去泡妞了。这姑娘还长的不错,齐肩的直发,眼睛挺圆溜水灵的,瓜子脸,颧骨高,白里透红,一派学生的清秀模样。
顾乔梁对这样的学生妹其实不感兴趣,只是见惯了妖娆妩媚的,再换个清秀口味的也不错。
他暗暗天马行空了片刻,再凝视了她一眼,又觉得不太对劲,这姑娘的眼神没外面那样清秀,凌厉得像只翅膀刚刚丰满的母鹰,忍不住要翱翔冲天。
心志高,脾气估计有些倔强。
顾乔梁微微蹙眉,豁然一惊,少华竟然好这一口?
他和少华在同一所军校共学了六年,最后两年转去了北大研究文学,知道六年里倒追他的姑娘不再少数,他却像座贞节牌坊立在那里,任凭哪个女人销香噬骨勾引,他只当她们是墙上的一把猎枪,半点白眼也不肯赏她们。
他差点怀疑这个人性向有问题,还跟他一刀两断了一段时间。
哪里能猜想到,如今他掉在简希的手里,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顾乔梁这一蒙,可蒙得不轻,看着后视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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