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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见不会太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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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如果相见不会太晚
作者:楚霏云
章节:共 152 章,最新章节:小故事(终)
备注:
他,是她的哥哥,继母的儿子;
她,是他的妹妹,亲父的养女。
注定的相见,在错误的时间里。
相似的经历,让两颗冰冷的心渐渐靠近;但,家人的不解,他人的嘲讽,情敌的破坏,让本不自信的她一次次却步不前,他的温柔、体贴、蜕变仍留不住她逃离的脚步……
如果相见不会太晚,我们就不会悲伤,虽然有万般舍不得,也不愿看你难割舍;
如果相见不会太晚,我们就不会遗憾,虽然你给我的不算少,只是我没福气要;
不忍看你那么辛苦,只愿和你堂堂的手牵手,快快乐乐简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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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情愿一个人
情愿一个人承受这所有的爱与罪,虽然舍不得放不下对你的依恋……
、第一章 逃
“薇,北方的空气真是燥热啊!虽然不常出门,但如果站在阳光下,皮肤会被蛰的发痒。你会说,‘傻瓜,打遮阳伞嘛!’呵呵,知道打伞的感觉是怎样的吗?站在伞下的我,会觉得茫茫然,看不到前路……”
刚刚到京城的我,在B大读研究生。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江南水乡的我来说,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人也是孤寂落寞的。唯一的想念就是还在家乡的,一起长大的,共同经历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好友——慕薇。我会不定期给她发邮件,犹如写日记一般,诉说我的心情,发发我的牢骚。尽管她回复的不及时,甚至有时没有只言片语,但我知道,她有看,她可以体会我的心情,感同身受。
慕薇说的最多的就是:“何苦,让自己背井离乡逃的那么远!”逃,这个字用的还真是——准!可是,不逃,不逃又如何?我无法坦然接受那些风言风语;无法心绪平静地再漫步在小镇的青石板街上;无法面对家人和他不解的、质疑的、甚至是愤怒的眼神。他说让我走,那我就走吧,不,是逃吧!逃得远一些,再远一些,逃到这个他曾生活过的城市,感受他的感受,呼吸他曾呼吸的气味。瞧,我还是逃的不够远,仍然无法摆脱他带给我的一切。尽管,他已经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怕忘记……
、第二章 一个人
“薇,天气转眼就凉了,叶子开始落了。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终其一生,不过如此。一个人去了这座城市著名的香山看红叶,活泼可爱的同寝室女生曾约过我一起,但我不想。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对不对?兜兜转转,来来往往,蓦然发现,我一直是一个人,从没有谁能够在我身边长久的停驻,陪着我,没有。傻瓜,你又抗议我忽视你的存在。怎么会?怎么会忽视你这个在我生命里存在了十六年,视彼此为亲姐妹的好朋友。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下辈子——下辈子忘了谁也要记得你。可是,薇,我们互相都不是那个会在彼此身边长久停驻的人,你懂的。一直在你身边的,起初会是你的亲人,现在会是你的爱人,将来会有你的孩子(尽管是你停驻在他们身边)。呵,所以,你瞧,我还是一个人……
不说这些,我采了几片枫叶,寄给你。你又会说,傻瓜,采枫叶可以到天平山呐。我又何尝不会想到天平山?但,这是生长在北方的枫呀,毕竟,与家乡的会有些不同吧!收着吧,至少我还能感觉有你在陪着我,感受着四季的变化。曾经,有一个人,也给我寄过这座城市的枫叶,他说要我和他一起感觉这个城市的四季,感受着他所感受的一切……”
我是一个人吗?家里有爸爸、阿姨、哥哥……可是,为什么感觉还是我一个人?也许,在我决定逃开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我便是一个人了。
曾经,我有快乐的童年,爱我的爸爸妈妈,最疼我的外婆,风流潇洒但也宠我的舅舅。只是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样呢?
永远忘不了那年的夏日,一个十五岁的俊朗少年,面色疏离,却披着一身金色阳光走进大门,走向我,仿佛给淡漠孤独的我带来了一丝温暖。
他是我的哥哥,我继母带来的。我七岁的时候,妈妈因车祸去世,两年后,爸爸娶了苏阿姨进门,还有这个大我六岁的哥哥。
、第三章 冬
“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初冬的午后,握着咖啡,倚着栏杆看向远处泛着薄薄水气的湖面。湖水微漾,落叶飘飘,冬季,总是给人感觉如此萧索。初冬的后海,也没有了往日的喧闹与繁华,游人匆匆走过,放眼望去,一条长街,只有我一人独坐在街头的一角。想起了雪莱的这句诗,想起了某一年,有一个人,送了我一本《雪莱抒情诗选》,我羞涩地轻声道了谢,心里却因为有这样一个懂我的人而兴奋雀跃,完全没有看清他那一双浸染着深情的双眸。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乎乎的?可曾经那个人,却说就喜欢我这傻乎乎的样子……”
裹紧身上的大衣,沿着湖边缓缓的走着,刚刚慵懒暖人的阳光,此时却被阴云遮起,冷风拂面,天空中竟飘起了细小的雪粒,来不及落到手心,便在空中融化。
忽然想起九岁那年的冬天。那一年,处于江南的苏城下了很大很大的一场雪,大得连外婆都说这辈子很少见。这场大雪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落地便融,而是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慕薇放了学便随我回到家,她最喜欢我家宛如一座小园林的大院,假山、水池、树木都被白雪包裹。放下书包,我们便在院门口堆起了雪人,不知何时,又开始互相扔着雪球,打起了雪仗。我俩在院子里跑着、笑着、叫着,只因见到了这样一场江南从未出现的大雪而兴奋,也一扫我心里多日的阴霾。
一声冷哼传入耳中,我俩停止了戏闹,齐回头,看向厅门台阶,某人不屑的神情闪入眼中。我拉起慕薇,低着头绕过他,准备从游廊回后院,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便听到他鄙夷的说出“少见多怪”四个字。慕薇停住脚步,迎上他尽是轻蔑的眼神,刚要开口,我使劲拽了她一下,拖着走向了后院。
回到房中,慕薇甩开我的手,气鼓鼓的问:“你干嘛不让我说话?他就是你那个后妈的儿子?”我毫无表情的点点头。
“你没看到他的眼神,听到他的语气?对我们多瞧不起!”慕薇仍在气。对于家中独女的她来说,当然不能忍受被人这样轻视。
“瞧不起我们,是因为人家有资本。”我语气淡淡。小小年纪的我,不知从何时起,话语间也尽透着漠然、不屑和嘲讽。
“什么资本?”
“他从小生长在北方,对这种大雪见怪不怪,难免会嘲笑我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对他来南方之前的成长生活,我听爸爸提到过。
“哦,原来是这样。”慕薇了然的点点头,“不过,我看你这位哥哥长的还不错,只是感觉像这雪一样——有点冷,不太让人亲近。”
“男女有别,要亲近干什么?”我微微皱着眉,对她的话不甚理解。
“有个哥哥好呀,能保护你,省得你被欺负。从小我就想,有个哥哥是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慕薇充满幻想的说道。
“嘁!”嘴一撇,对她的论调我不置可否。
有个哥哥真的好吗?至少那时的我没那么觉得。什么时候觉出他的好呢?不可能记不得,只是现在不愿意想起。
风大了,雪粒变成雪花,今冬第一场雪,就这样不期而至,犹如我到这个城市,不邀自来。迎着风雪,皮靴踩着融化了的泥泞,穿过一条条胡同,寻找着来时路……
、第四章 春节
“薇,你是终于舍得百忙之中想起了我。让人意外的是,居然打了电话。如果你再不出现,我会以为自己真的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或者是——我生活在火星?
呵呵,可以想象,临近春节,你这个茶楼老板娘会有多么繁忙。向怿寒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天天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围绕在你身边吧!不要说厌烦,虽然是你的口是心非。如果真的分离,只怕就会怀念起天天相见的日子,因为——相见不如怀念是一种自欺欺人。
谢谢你没有将我的任何信息告诉那边的人——哦,该怎样称呼他们,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知道苏姨会不止一次的问过你,或让你劝我回家。她是一个好妈妈,对我,做到了一个妈妈该做的一切。春节,家家团圆的日子,她当然会希望爱人、子女围绕身旁,可发生了这么多事,而我——身份太尴尬了些,所以,还是不回了!人世间,也未必就会事事圆满、顺心如意的。我,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又何必为了他人眼中的阖家团圆而劳心做这些假象呢?难道不是么?
呵,为了表彰你‘宁死不招’的战斗精神,我会在大年初一前往雍和宫,为你上香祈福……”
心下恍惚,冰凉的手指不自觉的触摸到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平安锁。不禁自嘲地一笑,是不是逃的还不够彻底?生活在他曾经生活的城市,住在他曾住过的房子,就连这个平安锁,也是他在这里读大学的时候,去雍和宫为我求来的。想想,五个月的不闻不问,是因为他笃定我不会摘下这个会为我锁住平安的护身符吗?所以,也确定我会平安,会好好地过。自信,过了头,就是一种自欺。又或者,他早已不在乎……
除夕夜,家家洋溢着和暖的气氛,唯独我这个小小的院落冷冷清清。这是外婆在京城留给我的一处房产,面积不大,却是规整的四合院形制。从前外婆出差或是寒暑假的时候,会到这边小住;家里其他人也一样,到了京城,都会在这里住宿。而他,四年大学生活在这个城市,这个小院便总少不了他的停驻。外婆总说,不管在何处飘泊,人终归是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而这座小院,就是她给我的最好的落脚处。所以,一放寒假,我便从宿舍搬到了这里。
关上院门,听着院外胡同里小孩子们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会有一种是在过年的感觉。如果没有这些声响,恐怕这也只是冬日里最平常的一天吧!虽然是一个人,但终归还是要有些过年的样子,做了两个菜,煮了一盘速冻饺子,摆上两副碗筷,好像外婆一直在我身边,从不曾离开。菜可入口,饺子——却没有妈妈包的味道,没有苏姨包出的味道,也就更没有外婆的味道。我这是想家了吗?电视里,永远是几亿人民喜好的热闹晚会;红酒杯里,晃动着妈妈温柔的笑脸,外婆慈祥的凝视,爸爸儒雅平和的面容,苏姨关爱的眼神……还有他,时而深情、时而冷漠、时而柔情、时而犀利的各种神情,在我眼前交替变化。泪,模糊了双眼,我想,我是醉了,醉得开始想念。好强、任性的我,在异乡,在这样一个团圆夜,放逐自己……
、第五章 钟声
隐约有钟声传来,我到家了么?已经子时,该敲钟了么?我缓缓的抬起头,睁开眼,醒了好一会儿神,才发现,自己醉倒在饭桌上,睡到了十二点。屋外,烟花满天,鞭炮声噼噼啪啪,此起彼伏。家家喜气洋洋,辞旧迎新。我站在院中间,看着夜空中绽放的朵朵绚丽的烟花,思绪飘远,飘到我们初见后的第一个春节。
妈妈去世两年了,按照习俗,春节我们家是不能贴春联放鞭炮的。虽然苏姨和哥哥刚过来半年,但母子俩很尊重我们。尤其是哥哥,很自觉的没有买来鞭炮烟花,这一点,我从心里感激他们,感激他们对妈妈的尊重。没有鞭炮的春节,始终不热闹。况且是哥哥这样十五六岁爱玩的年纪。吃过团圆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哥哥觉得无趣,打个招呼,便回房玩游戏。我借口要睡觉,便也回了房。一个人捧着妈妈的照片躺在床上,枕着思念渐渐睡着了。房门轻叩,惊醒了睡沉的我。疑惑的打开门,哥哥站在我的眼前。看到我的模样,嘴里逸出一声轻笑,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个小木匣递给我,我带着疑问打了开来,是一个虎丘塑真男孩,模样透着一股熟悉。我拿出来放在他的脸旁做着比较,他看到我的动作,笑着说:“以后,你若想瞪我,又不好意思的时候,就直接瞪他好了。省得你心里有气,还要忍着。就让他替你出气吧!”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掩嘴而乐,亏他想的出来。原来他是知道我对他有意见的。半年的相处,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流,我知道他拿我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而我,仍然无法接受后妈和他,始终在心里觉得他们抢走了我的爸爸,他们占据了我的家。
而此时,这一个塑真,却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让我心生了一丝感动。低头看着传神的小泥人,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哥哥”,转身回房,小心的收在抽屉里。回头,见他还站在门外,又看了一眼时钟,便说:“快到十二点了,你又不能放鞭炮,是不是很无趣?”他点点头。
“那——”我迟疑的看向他,“我们去寒山寺听敲钟吧,好不好?”
他眼带笑意的又点点头。我回房间迅速拿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他也走回房间,穿上外衣,我们一起向前厅走去。
和爸爸、苏姨打了招呼,我们便直奔寒山寺而去。每年除夕,寒山寺都会在子时敲响108下钟声,为人们消除烦恼,祈求平安幸福,吸引了海内外的游人。我们随着人潮向寺里钟楼而去,游人云集,哥哥始终护在我身边,许是怕我俩走散,不知何时,他已经牵起了我的手,直到钟声响过,再没放开。
站在寺里的游廊上,抬头看着天空中一朵朵美丽的烟花,不自觉的弯起唇角。隐隐仍有钟声传来,那是游客在自己动手敲响新年幸运钟声。
“嘭”的一声,一朵烟花在不远处绽放,浑厚响亮的钟声也随之传来,耳畔传来一声轻语:“我希望你永远平安幸福!”我心里一惊,待反应过来,扭过头看向他,他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抬头看起了烟花。
我脸微微一红,笑着对他说:“谢谢!哥哥,新年快乐!”
他看向我,开心地笑了。那个冬天,我感觉自己和这个哥哥亲近了一些……
鞭炮声渐渐弱了下去,只零零散散的响起,冷风吹散了喧闹,脖子仰的微酸,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站了很久。第一个自己过的除夕就这样结束了,我走进屋子,将寒冬关在了门外。
、第六章 鸡翅有皮
一扇窗,一个人,一整夜;没人爱,没人想,没人陪。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在饥饿中醒来。收拾停当,也不过才七点多。往年的这个时候,我会窝在外婆的怀里,撒娇地讨要大红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单地站在院子里,聆听隐隐从雍和宫里传来的僧侣们诵经梵唱的声音。
由于过年,许多早点铺子不再经营,便只好去了距离最近的一家KFC填饱饿了十多个小时的肚子。此时,方显出洋快餐的好处来——二十四小时营业,全年无休。一碗牛肉粥,两根胡萝卜餐包,足矣。
无处可去,索性又点了一些,手握一杯咖啡,坐在窗前,无聊的看着街道上渐渐多起的行人,读着他们的故事。一家三口喜气和美的提满大大小小的礼物牵手从眼前走过,使人一看便知是去走亲访友。街对面,年轻的情侣似乎还犹疑着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没有定论……
眼前摆着一对鸡翅,心忽然似被扎了一下,蓦地闪过一丝疼痛。我不吃鸡皮,即使再入味。此时,又有谁能帮我把这鸡皮解决掉?记忆的脑海再次呈现出一个人,一个为我解决所有鸡皮的人。
十岁那年的初春傍晚,我和慕薇说笑着往校门外面走。
“丫头——”好像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我,忙寻着声音方向看去。
“翦若然。”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看到了声音来源,正是我那平日里疏离却又对我多些照顾的哥哥。站在家长中间,虽年少青春,却又透着与实际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漠然。
慕薇随着我看过去,诧异地扯扯我的衣袖,“哎,太阳打西边出来,他来接你放学?”
我轻嗤了一下,“才怪。”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还纳闷,虽说最近你们俩亲近一些,不过还不至于主动接你放学吧!”
“当然!听听他说什么。”说话间,来到他的面前。
带着十二分的恭敬,用感到意外的语气叫了一声“哥哥。”
他看着我,了然一笑,揉了揉我的短发,“叔叔和妈妈今晚有事,让我来接你放学,带你去吃饭。”
“哦。”我还没从他刚刚的动作中反应过来,傻傻的应着,“那我们去外婆家吃吧!”我抬眼看向他。外婆距离我们住的院子,只隔了两条巷弄,更何况我从小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
“不去!要去你去。”哥哥毅然地一口拒绝,“我负责送你到那里。”
“那你吃什么?”我也明白,接受我的家人,与我接受他妈妈和他一样,都不是我们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依然冷冷的口气,又似乎带着一丝怨气。
“哎呀,然而(慕薇听到家人叫我‘然儿’,就擅自叫我这样的昵称)”,慕薇捅了捅我,“既然是你哥哥要请客,你就去嘛,干嘛还要去外婆那儿呀!傻瓜,有好吃的还不去?”
我低头想了一下,抬头轻扬嘴角,“那好!就让哥哥请。慕薇,你也一起去吧!”
慕薇听后连连摇头摆手,“不去了,不去了。爸爸妈妈还在家等我呢!”说完,又附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怕去了,小命不保!”
“唉!你……”不等我说话,她转身就跑远了。
“你这个好朋友是被我吓到了吧!”哥哥嘲笑了一句。“走吧,吃肯德基怎么样?”哥哥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向马路对面走去。
我能有选择吗?没有。况且十几年前,肯德基、麦当劳是每个青少年儿童所向往的,难得能吃上一次,虚荣的心里会隐隐地透着一种自豪感。
进入KFC,在询问我吃什么之后,哥哥便去排队买餐,我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哥哥端来满满一餐盘,把我需要的放在我的面前,“吃吧!”简单地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打开汉堡吃了起来。边吃边抬眼偷偷的瞄了他一下,他正吃得津津有味,大半个汉堡已经被吃了进去,又拿起可乐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等我一个汉堡吃完,他已经在吃第二个了,食量还真是大。我拿起杯子,发现里面不是我要的美年达,而是一杯热巧克力。
“哥,我要的是美年达。”我不满的对他说。
“嗯,”他停了下来,扫了一眼我的饮料,“你还小,美年达有色素的,喝了不好。”
“可你不也在喝可乐?”我向他的可乐翻了一个白眼。
“我是大人,偶尔喝一些没关系。”
“嘁!”我撇了撇嘴,拿起热巧克力喝了一口。
“小心烫。”他看了我一眼,“不满意也不要拿自己的舌头开玩笑。”
“才没有呢,我是渴了。”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哼,小丫头,做事莽撞,还不承认。”哥哥嘲弄了我一句,“饱了吗?怎么不吃了?还有鸡翅呢。”
我看着餐盘里的烤翅,摇了摇头,脸红了一下,小声说:“我不吃鸡皮。还是不吃了。”
“啊?”哥哥听到我的话,诧异的看着我,随即笑了起来,“丫头,挑食可不好。再说,鸡翅的味道都在这皮上呢,多美味。”
我顺势白了他一眼,心想不吃鸡皮,又哪里算得上是挑食,这顶帽子让他给扣的还真是大。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窗外。
“给。”一块鸡翅递到我的面前,上面已经不见了皮。
我惊讶地看向嘴里正嚼着什么的他,对他递过来的鸡翅不知该不该接过。
“拿着呀!”他带着些许不耐烦,含混的说着,手又向前伸了一下。
我红着脸接过鸡翅,用手指了指,结巴的说:“你……你……,这……”
“什么你呀我呀的。帮你把皮吃了,肉总能吃了吧!”他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你——用手撕下来的,还是……呃……”我实在说不下去。
“用嘴巴啃下来的。”说着,拿起纸巾擦擦嘴,“啧,这单吃鸡皮,还是头一回,味道还不错。”
我拿着鸡翅,呆愣着,不知该如何下嘴。
“嗤——”,哥哥看着我笑了出来,“傻样儿!吃吧!我没传染病。”
“有你口水好不好?”我不满地嘟起了嘴。
“喂,丫头!你别不知好歹成吗?我还没嫌只吃鸡皮恶心呢,你倒讲究上了。”
“我又没让你只吃鸡皮,不吃肉。”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他一手抢过我手中的鸡翅,“爱吃不吃!好心没好报。”说完,就要往嘴里送。
看着他有些气恼的样子,我赶紧开口:“吃!我吃。”说完,又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谢谢哥哥!”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忙道谢。
“乖,”他笑着伸手过来又揉了揉我的头发,“为兄再给你来一块。”
“啊?”吃到一半的鸡肉,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被呆愣住的我含在嘴里。
“逗你呢!”看到我的表情,他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意。十六岁的他已经快1米80,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内敛的冰眸子,淡定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沉静中隐带一股忧郁表情,此时却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叹了一口气,笑对我说:“快吃吧!回家你不是还得练琴?别又被你外婆狠尅一顿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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